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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神 R18,1

[db:作者] 2025-07-10 10:45 5hhhhh 8270 ℃

这位审神者的本丸,与其他本丸的格局是不同的。

门口挂着的祈祷画像,看起来已经许久未换,卷边泛黄的纸张上,依稀可见画着的是萤丸——这是审神者在演练时偷拍的其他本丸的萤丸照片,所以有些杀气腾腾的。照片下写着的字也已模糊不清,大略可以看得出来是“家有顽童走失,请勿拍打喂食”。

这个本丸的审神者在来到的第一天初试身手时就锻出了欧洲神刀——三日月宗近和小狐丸,从而引起了众人的惊叹。不过大约运气是守恒的,从此之后就一直沦陷在非洲六天王的怀抱里,几乎每天都能从锻刀房里听到这样的声音:

——“烛台切光忠……”

——“刀解!”

——“咔咔咔……”

——“再见!”

——“……大俱……”

——“……我要回家!”

在极欧与极非之间徘徊的审神者被损友起了个花名,唤作“哈谢普苏特”,君临横跨欧亚非三洲大国的埃及女王之名,大约是很适合这位不知该说是幸还是不幸的审神者吧。

在换上萤丸的照片之前,本丸的祈祷画像栏上曾经挂过鹤丸国永和一期一振的照片。那时候的祈祷词分别是“吓我一跳我就知道”和“待我如父的大哥啊你究竟在何方”。

随着长期不断地战斗和锻刀,终于获得了这两位刀剑男士的审神者也惫懒了起来,每日不是按照任务规划锻上三把刀,便是随便打打演练就缩在本丸不动……

不,也并不能算是不动。

就一期一振看来,这位审神者每天最爱做的事便是骚扰身为本丸执事的烛台切光忠。

不仅演练时一定要和他站在一起,外出时指定要他陪伴,甚至连手入时也要等在门外——虽然并没有失礼到一定要一起进去的程度,但即使是好脾气的烛台切,也会露出略带困扰的表情。

一期一振来得迟,也曾好奇过为什么审神者会如此执着于烛台切,便在少有的代替受伤的光忠担任近侍的日子里询问过审神者,而审神者的回答却丝毫没有减轻他的疑问:

“大概是因为……见得太多了?日久生情嘛,你懂的。”

日久生情吗?他并不能理解审神者的态度,在他看来,审神者更像是单纯地玩闹着,把烛台切当作了情感的投射对象——想必在成为审神者之前,她曾有过喜欢的人,而成为审神者之后,不得不斩断了所有与现世的缘法。

也是因此,烛台切才从不回应审神者的做法吧,并非出自真心的爱意,带来的困扰也许比单纯的怨恨更大……身为经历过无数痛苦和喜悦的刀剑,他们对人类的情感并非一无所知,也许,他们看得还要更清楚些。

一期一振的到来给本丸带来了短暂的欢愉气氛之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常态。

审神者将他编入了高级组之后,稍稍训练至不会轻易受伤的程度,便陷入了慵懒的状态中,将他抽调至远征组,只安排他偶尔远征。在捡到了迷路在战场的鹤丸之后她也是这么做的,据本丸老将笑面青江所说,审神者坚信四花刀们能带来比三花刀们更好的物资,而五花刀只有爷爷一个,放在家里喝茶赏樱就好了,审神者实在不放心让自己曾经欧洲人的证明离开自己的视线。

对此,三日月爷爷的回应只有哈哈哈。虽然鹤丸国永因为太过跳脱被总是叹息着的江雪左文字强烈要求赶出了远征组——这是一期一振到来后的事了。

一期一振的工作十分轻松,甚至有些过于轻松了,带着散漫的队伍,走向几个固定远征的方向……一天只需要工作四个小时,便可以安心回本丸看着活泼的弟弟们笑闹……这样养老院式的生活,对于年岁最少都已超过百年的刀剑们来说是难得的劳逸结合。

然而悠闲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

由于审神者的惫懒,或许也是对少年们的纵容,池田屋之变始终没有进入战斗序列,短刀们一直维持着低等级,偶尔跟随太刀们一起出阵也只是让他们助威呐喊,毫无长进。直到有一天,审神者在演练后的茶话会上听到了特别的消息:

“听说了吗?有位审神者在新开放的战场上找到了小贞。”

“哪个小贞?”

“还能有谁,太鼓钟贞宗的那个小贞啊!听说她家的烛台切光忠都乐疯了。”

“诶……那我也去试试吧……”

审神者虽然当时并没有发话,但她看向带着一队和自己坐在一起微微弯起了嘴角的烛台切的眼神透露出的狂热是即使是本丸最早成员的三日月也没有见过的。

当晚,审神者将自己关在刀装房中整整一夜。第二天,当烛台切将靠在门上打盹的她唤醒的时候,她的第一句话是:

“烛台切,我会为你带来小贞的。”

转述这一切的好事者是酒醉后恰好睡在附近的次郎太刀,而他没有听到的烛台切的回答也从此成了谜,只是审神者一扫从前的怠惰,开始了让一期一振感到担忧的疯狂。

烛台切虽然依然身为近待,但审神者并不像以前一样总是缠着他了。每日例行的演练和锻刀之后,审神者便立刻带上了由粟田口家的孩子们组成的队伍,开始了巡扫低等级地图的行动,也许是出于人文关怀的考虑,一期一振通常会在队中,保护着弟弟们。

是什么时候,感情开始变化的呢?

当审神者抚摸着秋田的头发安慰时,最初他只会觉得安心,但某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生出了对秋田的羡慕。

当审神者被五虎退的小老虎们扑倒在地,舔过脸颊时,他代替手忙脚乱的五虎退将小老虎们抱开,这动作快到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当有一天,看到审神者去万屋照常带上烛台切的时候内心划过的一丝酸意,让他明白,日久生情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曾经心里只有弟弟们的他身上。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审神者的身影——她偶尔会背着他与少年们讲一些冷笑话,通常是拿他打趣,以前他会觉得无奈,现在更多的是欣喜……然后是看见她毫无形象的大笑时极力掩饰的低落——只有在不在意的人面前,才会完全不重视自己的形象吧。她面对烛台切时,从来没有过不美好的时刻。

自从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每天的出征便变成了他最幸福的时刻,那时,只有他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只有他能将她护在身后……而本来悠闲的本丸日常,逐渐变成了难熬的折磨。

她似乎对此全无所觉,自然,相比于她表达感情的热烈,他的方式就如同静静流淌的大河,水下也许有无数的漩涡,水面却永远平静无波。

少年们逐渐成长着,慢慢变成了他也能安心的模样。当最后到来的信浓藤四郎也终于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的时候,审神者与一期一振单独交谈时露出的笑容,在他看来,简直美得不真实:

“呐,一期哥,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哦?”

他并不喜欢被审神者用和弟弟们一样的方式称呼,但谁让他到来时闹出了乌龙呢?审神者混在弟弟们中跑向他,而他也并未察觉不对,还像对待弟弟们一样轻轻地摸了摸审神者的头……曾经他觉得这种称呼是一种戏谑,但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之后,这种称呼就像一种警示——提示着不论从什么角度看,他们都没有任何的可能。

他点了点头,随后说了什么,他也不记得了,想必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话……也许是因为太过幸福所以忘记了吧。总之,当第二天,他被抽出了战斗组,再度编入远征组时,他才意识到,审神者要带着弟弟们去的战场,并不适合他——他已经不再需要保护审神者了。

不,所谓的保护从头到尾都只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的审神者即使在战场上也从未后退,明明并没有任何武力,但在指挥战斗时的冷静和沉着,让他仿佛看见了古时的主人们……甚至,当对手近到眼前,血溅上她的脸的时候,她也只是轻蔑地一哂,随手擦去阻碍视线的血滴。

这样的审神者,真的需要他的保护吗?

她带着他的弟弟们兴冲冲地前往了新战场。

虽然并非全无准备,甚至在开战前听了不少其他人的悲惨经历,她也准备了足够的刀装,但当她狼狈地带着少年们退回本丸时,他还是为他们所受的伤感到震惊。

他颇有些恼意,弟弟们的伤深可见骨,全体都在等待着治疗,而她却再次点出了一队少年,带好装备继续前进。

这是他第一次与审神者争执,他极力反对让弟弟们再次陷入可以预见的重伤中,她却认为对于少年们来说这才是最好的锻炼方式,最后,他的口不择言摧毁了一切:

“说什么为了弟弟们……你只是为了烛台切光忠而已!”

言语既出,后悔也无用了,然而她也并未反驳,只是带着比他更尖锐的语气反问:

“没错,那又怎样?”

最终他和她不欢而散。幸好已是夜晚,她并未再次出阵,少年们也获得了喘息之机。他在守着弟弟们全部治疗完毕后,终于放心。经过早已安寝的审神者房门口时,他思前想后,终于没有敲门道歉。

早晨的整备过后,所有编入队伍的人员都集结在了一起,她安排好了两队远征队伍之后,便要带着烛台切所在的队伍开始例行的演练。一期一振作为二队的队长,在离开本丸时经过她的身边,低声道:“我很抱歉。”

她听到了吗?一期一振并不清楚,因为审神者没有给他任何回应,没有回头,没有应声,甚至一个微笑都欠奉。

他带着队伍心事重重地踏上了远征的战场。

他心知审神者并不是一个公私不分的人,虽然她真的很喜欢烛台切,但她从来没有因此忽视过其他人,她会把新来的刀剑编入有熟悉的刀剑所在的队伍,帮助他们融入,也会对有心结的刀剑们温柔相待。他也明白,审神者说的并没有错,实战确实是锻炼刀剑们最好的方式……可是,她的目的,是为了烛台切。

他宁愿不知道这一切,如果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看着弟弟们上战场时,心里只会有担忧,而不会有酸涩……他视若珍宝的弟弟们,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伤痛,难道只是为了换回另一个人的些许笑容吗?

他的弟弟们尚且懵懂,也许只有稍有些历练的药研藤四郎察觉到了什么。他们带着对审神者天然的信任踏上了战场,一点一点地向前推进,在某人受了重伤之后才会下场,回到本丸治疗,其他人则编入队伍再次出发……审神者用小心谨慎的方式一路推进,但京都的夜晚危机四伏,即使是再小心,也难免会出现状况,特别是当破阵仅有一步之遥时,谁又能忍受胜利在望却不得不退回重来的折磨呢。

她在终点前面对着两难的选择,一方是已经受了重伤的药研藤四郎,另一方则是近在咫尺的终点。若是以往,队伍中有重伤员,她绝不会冒着任何风险强行突破,然而这次的机会,她等得太久太久……她听到过在其他本丸传来的烛台切和小贞的欢声笑语,而在她的面前,烛台切似乎总是谨守着礼仪,如同最初遇见她时一般,保持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她太想要获得心爱之人的褒奖了,即使只是浅浅一笑,称赞一句“做得好”便能让她满足。虽然人类总是得陇望蜀的生物,但现在的她,要的只有这最简单的东西……即使他永远不会给她任何爱的回应。

她咬了咬牙,选择了继续前进。

一期一振结束了一天中的第三次远征,终于回到了本丸。

这是审神者在与他争执之后第一次对他露出笑容。她向他点头,说着欢迎的话语,然后像往常一样带着少年们前往手入室。

本应是让他高兴的结果,但他察觉到了异样——

“主人……药研,在哪里?”

审神者一怔,随即笑着呼喊着药研的名字,从远处走过来的药研藤四郎像往常一样镇定,对着审神者打了招呼之后,又问道:“有事吗,一期哥?”

他微皱起了眉,然后笑道:“不……没事。”

审神者带着微笑和他道别,潜入了烛台切所在的厨房中,继续着每日例行的黏人活动。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拉上了门。

“……为什么!”

那虽然是药研,但并不是曾在这个本丸呆了许久的药研。他很清楚弟弟们的行为模式,而在与审神者相处的过程中,每个人都会产生微小的变化……也许只有被嘲笑为弟控的他才能发现这些不同……他很清楚,曾经的那个药研,已经不在了。

他曾经幻想过审神者对每个人都有珍惜的心情,然而现在的一切都告诉他,这只是妄想。

他最珍惜的弟弟们,他交托给了自己心爱之人的弟弟们,就这样被她葬送在追求另一个人的路途中。

他无力地靠在墙边,隐入阴影。

“一期哥,晚餐时间到了。”

来叫他用餐的少年是前田。他像往常一样等待着自己的哥哥拉开门,有些惊讶地看到哥哥并没有换上家居服,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兄长行了个礼,便独自离开了。

一期一振没有带上刀,他极力收拾着自己痛苦的表情,慢慢走向餐厅,他已经可以听到餐厅里的欢声笑语,也许少年们并不觉得失去的药研和新来的药研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可是对他来说,这些笑声似乎也变成了嘲讽……也许,从头到尾,只有他一人真的把弟弟们当作一个个活生生的个体对待过。

自他意识到自己的心境后,第一次冷眼看着审神者坐在烛台切身边略带些不自然地与人对话。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当审神者的眼神扫过他时那略带惊慌的情绪,还有她面对新来的药研时那种淡淡的愧疚感……但他也很明白,这是他为了让自己原谅她而编织出的理由。

可笑而卑微的自己——对他来说,这种让人难堪的状况让他在面对其他人的每一分钟都受着折磨。

他没有像从前一样与他们一起待到审神者离开,而是在用餐结束后落荒而逃,用尽全力地拉上门的一瞬间,他流下的眼泪连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死去的药研。

次日的远征,他和平常一样等在门口准备出发。

弟弟们被分配好了合适的刀装,她先带上了烛台切所在的一队开始奔赴例行的演练。一期一振组织好了队伍,与她擦肩而过。今天的她终于和他打了招呼:

“路上小心,一期哥。”

他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回头,但他明白她并不会在意。在踏出本丸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她的话:

“烛台切,今天我也会为了把小贞带回来而努力的!”

他的眼前划过一片血色。

远征的战场对他来说已经轻车熟路,他知道哪里可能有敌军埋伏,也知道哪里有可能的物资。迅速带领着嘻嘻哈哈的队友们打扫完战场凯旋,回到本丸的他借口身体不适想要休整。

烛台切身为本丸的管家拥有着调配队伍的权力,他稍一思考后就同意了一期一振的申请,还贴心地递给了他一杯热茶。

一期一振神情复杂地接过茶水,转身向房间走去。

审神者不在时,本丸通常是寂静的,大部分刀剑都更喜欢藏在房间里,做着自己的事。

一期一振拉开房门,除下武装,跪坐在阴影中。

审神者带着受了重伤的少年们回到了本丸中,远远传来了她冷静的声音,安排手入,交替人员,更换刀装……然后,再次踏上征途。

他静静地听着审神者带来的喧闹又归于沉寂,有少年发出了轻微的呼痛声,离得太远听不真切,却也让他心里一紧,那是五虎退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小老虎的叫声。

审神者的队伍很快再次回程,这次似乎不太一样,她奔跑着穿过回廊将受伤的孩子们送去手入的脚步声杂乱无章,请求烛台切帮忙时甚至带上了一丝颤抖:

“五人重伤无法战斗……是我太过大意。”

烛台切安慰着她,劝她离开。

一期一振在黑暗中叹了口气,面上却露出了一丝自嘲的笑意。他听到审神者走回房间的脚步声逐渐靠近,伸手拉开了门:

“主人。”

“一期哥?你怎么会……?”她有些意外,但很快又微笑了起来,“身体不舒服吗?”

一期一振微微点了点头:“主人,我有重要的事要问你。”

她接受了一期一振的邀请进入了他的房间,像从前一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他的对面,问道:“什么事?”

他看向她的眼睛,道:“药研……碎了吗?”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又瞬间冷静下来:“怎么会?你是知道的,我是个胆小鬼呢。”

他很清楚她并不会说实话,但同时又有一丝欢喜……也许,她是在意着自己的心情,所以选择了向他撒谎。

“请您不用骗我……我知道,从前的药研已经不在了。”他低声道,“我并没有怪您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您能善待我的弟弟们。”

“没错,药研不在了。现在的药研是我昨天得来的新刀。”审神者收敛了神情,无所谓道,“刀剑生于火中,死于战场,这是刀剑的宿命,也是刀剑的荣光吧?”

“那么,让烛台切碎于战场,您也会觉得是荣耀吗?”他被审神者的态度刺痛,反击道,“正如您珍而重之的烛台切,我的弟弟们对我也是一样重要,如果您不能善待他们,为什么要……”

“因为我们不一样啊,一期一振。”

审神者的笑容始终未变:“我是你们的主人,是召唤你们的人……从某个角度来说,我比你们更像是神……我喜欢烛台切,所以我会尽力保护他;三日月爷爷,小狐丸还有你和鹤丸很稀有,所以我会尽力避免伤害到你们;你的弟弟们……你认为会占有哪一点呢?”

他目瞪口呆,看着正撑着下巴看向他的审神者,她还犹自说着:“如果不是为了小贞,你的弟弟们只会呆在本丸过着像幼儿园一样的生活哦,现在有机会上战场,不是更值得欣喜吗?”

他的眼中残存的金色终于完全变成了血色。

审神者见他不语,自顾自地起身离开。他也随即站起:

“主人啊……你说你是……神?”

与平时不同的声音,带着隐隐的压力,而审神者却并未察觉,还带着残存的笑意,并未回身,只是将手置于门上,在拉开门之前,她回道:“是啊,怎么?”

他大步走到审神者身后,单手遮住审神者的双眼,覆下身体将她抵在门上,在她耳边道:

“那么,就让我试试……渎神的滋味吧……”

地下室的地板上回荡着脚步声。

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点一点地靠近着地下室唯一的监室。

身处监室最内侧的少女在甫一听到脚步声时,便瑟缩着将自己隐藏在墙角的阴影中--虽然她很清楚,这并没有什么意义。

脚步声回荡在安静的地下室中,在厚重的墙壁之间反复回荡,带来的压迫感让她禁不住低声祈祷了起来。

“今天的出阵也很顺利呢……虽然也有人受伤……嗯?你在向谁祷告呢,我的主人……?”

来者是她熟悉的刀剑男士之一,一期一振。

他微笑着看向自己的审神者,虽然她在他进来之后从来没有抬起看头看一眼,只是低声念念有词。

他打开了监室的门。

锁链与牢门相撞的声音让她禁不住抖了一下,然后向着阴影中缩得更厉害,似乎企图以此遮住自己的存在。

他注意到自己主人的动作,笑出了声:

“不常晒晒太阳对身体可不太好哦,我的主人。”

他转身锁上门,然后走到审神者面前。

自她被关入这里已经三天了,而她的本丸中的一切,按照身为近侍的一期一振的说法,都在照常进行。

她很清楚地感受到灵力平稳地流动,偶尔甚至能听到在远处传来几位少年们打闹的声音……这意味着这间监室的密闭性并不好。然而当她试图呼救时,第一个到来的总是将她困在这里的人--一期一振。

她并不清楚他将自己关在这里的目的,如果只是想要惩罚她伤害到他弟弟的行为,那么在三天的不吃不喝之后,审神者已经快要到了忍耐的极限,虽然她曾尝试以睡眠来减轻饥饿带来的痛苦,然而每一次的睡眠最终都会被饥饿带来的疼痛唤醒。

一期一振慢慢走近审神者,然后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站定,三天的滴水未进,她的精神力也已经到了极限,憔悴的样子几乎不见几天前她意气风发地对他说自己才是他们的“神”的时候的影子。

一期一振伸出戴着手套的手,抬起了审神者的下巴。

她用尽力气转过头,没有把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也因此错过了他眼中本来残存的那一缕不忍。

“……你……”她小声地开口。

“你想说什么呢,我的主人?不大声一些可不行呢……”

“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审神者稍稍放大了音量。

“说话时看着对方,是基本的礼貌吧?”

一期一振将她的脸强制扭向自己,审神者费尽了力气依然无法反抗,看向他的眼睛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丝泪水。

“……你在哭吗?”

他有些惊讶地单膝跪地,与她的视线平行,审神者微微侧身,想要伸手擦去还没落下的眼泪。

他单手将她的手腕控于胸前,然后另一只手沿着眼睛的轮廓擦去了她的泪水:“为什么要哭呢……”

审神者并没有回答,只是再次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出去,一期一振?”

“……不肯认错的犯人,是不可能被放出去的吧?

他放开审神者,从监牢里唯一的桌子上拿起自己刚刚带来的精致寿司盒,打开之后放在她的面前:

“想吃吗,主人?”

审神者吞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口水,干枯的嘴唇只是微微颤抖。

一期一振恍然大悟般道:“大概,你更需要这个吧?”

他拿出来的是一小杯清水。

对于已经有些虚脱的审神者,这一小杯水就像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忍不住伸出手去,而戴着手套的手却向后收回。

一期一振将杯中之水一饮而尽,然后将水杯随意地丢向了远处,审神者伸出的手被他轻轻握住,拉向自己。

审神者与他双唇交叠,但她已顾不上尴尬或是其他的情绪,她贪婪地自一期一振的口中吮吸着他还没吞下的水滴。

她的舌扫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然后恋恋不舍地将自己刚得到滋润的嘴唇与他的分开,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留情地推开。

一期一振的脸上还残留着红晕,他缓缓地睁开眼,虽然审神者为了推开他已经用尽了全力,但一个虚弱的人又能有多少力量呢?他只是轻松地伸出一只手,将她禁锢在怀里。

“这就够了吗,主人?”

他在她耳边轻声询问,带着热意的吐息将她的耳缘染上一层绯色,她并没有回答,然而他也没有期待她的回应。

他低头再次覆上她的唇,这次的主动权掌握在他的手中,他慢慢地用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顺着她情不自禁张开渴求水源的嘴唇,与她的舌尖纠缠。

她瞬间清醒过来,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他推开。

他被她推得后退一步,看着她用力地用衣袖擦拭着自己的嘴唇的样子,微笑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么,我也要开始,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了。”

无力反抗的审神者被逐渐靠近她的一期一阵逼至墙角,他慢慢地脱下自己的武装和外套丢在地上。在审神者退无可退之时,他蹲下身,平视着她的眼。审神者依然转头不看他,他也并不在意,只是将她的双手用领带缚在身后。

审神者慌乱地张口想要叫出声,但连日的饥饿让她勉力叫出的声音虚弱无比,一期一振笑着看向她徒劳挣扎的样子,然而,从房间外传来了他意想不到的声音:

“一期哥,你怎么了吗?”

那是厚藤四郎的声音,一期一振立刻伸手捂住了审神者的嘴,回应道:“没什么,我今天有点累,想先睡了。”

“好的~那么,晚安了,一期哥~”厚藤四郎的声音渐渐远去,审神者眼中的希望之光也消失了。

一期一振取下两手的手套,塞入审神者的口中,审神者怒视着他,他只是微笑着解释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就委屈你了……我的主人,这样,不论你怎么叫,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他修长的手指沿着审神者的脸部轮廓向下滑过颈项,然后轻轻地抚过审神者的锁骨,随之而来的是他湿热的吻,沿着脖颈慢慢地向下移动,隔着她轻薄的内衫,轻轻地咬上她已经悄然挺立的蓓蕾。

审神者轻叫出声,但被手套堵在喉间的叫声只引起了正在她身上作乱的刀剑男士轻轻的一笑,他的指间不知何时沿着她上衣的内缘抚上她的后背,解开了她扣好的内衣。

审神者再次发出了惊叫,而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更加放肆。她感觉到自己的腿间强硬地被他的腿插入,然后一只体温略高的手抚上了她的大腿内侧。

他的手沿着她的腿间向上移动,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抚摸着少女的禁地,审神者的叫声也带上了哭腔。

“又要哭了吗……”他的表情有些无奈,用左手的手指拂去审神者脸上的泪滴,然后凑近审神者的耳边,用审神者从未听过的低沉语气道,“那么,这样会让你哭得更厉害吗……?”

他的右手拨开她下身阻隔着他手指的唯一的布料,借着渗出的微弱湿意插入她的体内,审神者的身体猛然间僵住了,然后向后蠕动着想要躲开他的手指。

他俯身将她困在他与墙之间,而在她体内缓慢而坚定地抽插的那根手指的动作开始逐渐加快起来。他已将堵住她口的手套取出,然而现在的审神者已经顾不上呼救……她不得不咬住下唇,才能抑制住偶尔泄漏的破碎呻吟。

他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审神者悄悄地松了口气,然而一期一振只是伸手将审神者抱离了地面,将自己的外套垫在了她的身下。

他一只手解开自己的皮带,吻上审神者的眼睛,审神者急忙转过头,他的吻最后落在了审神者的侧脸。而他灼热的半身抵上了审神者的腿间,缓缓地向内推进。

审神者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溢出的只是一声连自己都感到陌生的呻吟。一期一振在完全沉入审神者体内后突然停下了动作,然后微笑了起来。

“主人,你曾经说过……自己是神吧?”

审神者没有回答,但她的眼泪已经慢慢地沿着脸侧滑落。

一期一振轻柔地舔吻过她的眼泪,然后在她耳边道:“那么,就让我试试……渎神的滋味吧。”

他的抽插逐渐加快,随着他的动作,淫糜的水声在狭小的监室间显得愈加清晰。审神者一开始还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然而最后,她仿佛放弃了一切般,开始了放纵的尖叫。

她的声音对一期一振仿佛是一个鼓励的信号,他的动作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让审神者几乎陷入了欲望构成的旋涡。泪水还在不断地沿着她的脸颊滴落,最后消失于她身下属于一期一振的外套中。

审神者的身体仿佛被电流穿过,带来瞬间的麻痹,赤裸着的双脚情不自禁地勾起,最后环在他的背上,仿佛要将他困在自己的身体中……他的汗水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将白色的衬衫变得透明,有些汗水甚至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审神者赤裸在外的身体上,让她泛起潮红的身体阵阵战栗。

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唇,堵住她的呻吟声,最后,伴随着她紧闭的双眼流下的眼泪,他也释放在她的体内。

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正身处于自己熟悉的本丸属于审神者的房间之中,她坐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是已经被换好的干净内襦。

她默默地拉开房间的拉门,出现在门口的是她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一期一振。

他端着属于她的午餐,笑道:“多谢款待,我的……主人。”

审神者低下了头,急退两步想要关上门。

一期一振只是伸出一只手抵在门上就阻拦住了她的动作。

“不欢迎我吗,主人?”他的表情有些黯淡,“那么,请允许我送上午餐后告退。”

他将餐盘放在审神者房间内的矮桌上,顺势坐了下来。

“……你可以走了。”审神者终于还是开口说了话,虽然因为过度虚弱有些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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