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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狂徒(完) - 2,4

[db:作者] 2025-07-10 10:44 5hhhhh 5880 ℃

  泪水滴在手中的表盒上,她死心地将它放在门口,踩著虚弱的步伐离开这块伤心地。

  「夏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虎毒不食子。」胖男子看不过去地开口。

  「我只爱我喜欢的女人替我生养的孩子。再说和我混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朝秦暮楚,就算真怀了孕,是不是我的种还有待商榷。」夏侯秦关字字沉稳冷戾,「刘小芳,你和唐五爷、巩大户在搞些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少在这儿给我自命清高要名分。」

  「小芳,这是真的?:粗嗓音的男人讶异不已。

  「我……我……」秘密给人揭穿,她汗颜地说不出话。

  「妈的!你真是丢脸丢到家了,给我滚回去!」他猛拉住妹妹的手,颜面挂不住地硬拖她离开。

  女子被拖到门外时不小心踢到地上的表盒,满肚子怒火登时全发在它身上,破口大骂道:「是谁放了个东西在这里,存心绊死我啊?」

  胖男人走过去捡了起来,打开它,「哇,是只手表,旁边还写著『情人节快乐』,署名——」

  他话还没说完,手中表盒便被夏侯秦关抢了过去,他一看之下。顿时绿了脸,拔腿就冲出屋外。

                第十章

  「浦卫云,浦卫云——」夏侯秦关急急忙忙地冲进「风起云涌」,一瞧见自己要找的对象,便立即拽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又把于涵藏起来了?快将她交出来!」

  「狂徒,你发什么神经啊!」浦卫云拍掉他的手,不悦地斥道。

  「我何止发神经,简直快疯了!你再不把人交出来,小心我揍你。」夏侯秦关眼中写著风暴,狂乱的眼神直射向他。

  他找了于涵整整一夜,但她又像上回平空消失一样,不见踪迹!

  面对夏侯秦关寒冽蚀骨的注视,浦卫云只是耸耸肩回答道:「她根本不在我那儿,前天遇见她后就再也没碰过面了。」

  「昨儿晌午我倒是见过她。」方溯莫测高深地一笑。看夏侯这模样,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就当父亲了。

  「她昨天上午去找你?」他眯起眼间。

  「我可没说她去找我。」方溯衔著邪笑,故意卖关子。

  「那到底是怎样?」

  方溯挂了搓鼻翼,抿了抿唇角,慢条斯理地说:「这个嘛……」

  「方溯,你就行行好直说了吧:免得咱们『风起云涌』待会儿被狂徒给砸了。」傅御难得收敛调侃人的兴趣,帮起夏侯秦关。

  方溯笑了笑,目光盯著夏侯秦关道:「昨天她去医院就诊,刚好我也在那儿——」

  「什么?她生病了!」夏侯秦关陡觉胸口一震。

  「你别紧张,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方溯慵懒一笑,看起来性感无比。

  「她到底是——」

  「她只是肚子里多了个娃儿。我想你该知道谁是那娃儿的父亲吧?」方溯回复正经的模样,凝看著他。

  其他人闻言相视而笑。这合该是件喜事吧!

  「她怀孕了?」血色刷地自夏侯秦关脸上褪去,他像被人钉住似的,动弹不得。

  老天,为什么在他找不到她的时候,才让他知道这个消息?

  这应该是在很浪漫的夜晚,由她亲口告诉他才是,然后他会抱著她愉快的转圈,昭告天下他夏侯秦关要当爸爸了!

  如今……

  「喂,夏侯,你别一副要死的样子好不好?当爸爸挺不赖的,你干嘛像是要上断头台似的?难道你一点也不开心?」傅御揶揄他。

  「是,我开心,我开心得都快要飞上天了!问题是于涵呢?昨晚她留下一份情人节礼物在门外后就离开了,我……」他将脸埋在手掌心,那懊悔的神态还真是前所未见。

  「该不会是你和别的女人上床,被她撞见了?」浦卫云挺有经验地问道。

  「你放屁!不过……也差不多了。哎,反正我现在也说不清。戈潇,我需要你的帮忙,她一个女孩子在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游荡,我实在放不下心。」他拚命爬梳著头发,以往玩世不恭的放浪德行已不复见。

  「没问题。赫连,立刻调派人手四处查探于涵的踪迹。」戈潇立即下令。

  「是。」赫连驭展领命后离开。

  「对了夏侯,近来你得多注意些,听说方兴的心腹罗异和方雅芸又再度潜回上海,可能会对你不利。方雅芸对你尚未死心,你的桃花劫仍在。」戈潇提醒道。

  「算了,我才懒得担心这个,要来就来,难道我会怕他们?」

  「罗异心狠手辣,而且对方兴忠心耿耿,一心想救出他,恐怕不容易打发。」戈潇身为领导者,觉得还是小心为上。

  「他想救出方兴?好,我会注意的。」一听事情不只关系自己的安危,夏侯秦关点点头。身为「风起云涌」的一员,他明白不能因为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方溯沉思了会儿,突然道:「我认为得尽快找到于涵,方雅芸是个妒心极重的女子,我怕她……」

  「怕她会对于涵下手?」夏侯秦关*眉,双拳不自觉地握得死紧。

  「别太紧张,等赫连的消息回来再说。」傅御安抚他,随即又自告奋勇,「干脆这样吧!我去木番区瞧瞧,或许罗异和你的女人都藏身在那儿。」

  木番区是上海最杂乱的贫民窟,被通缉的罪犯及流浪者大多藏身于此。

  「谢了。」夏侯秦关难得好声好气地向人道谢。

  「不用了,其实我是有私心,想见见那位让你收敛放荡心性的奇女子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弯起一道美丽的笑弧,挥了挥折扇,也去执行他的工作。

  「那我也去四处找找看,找不到她,教我怎么能安心?」夏侯秦关皱眉道。

  「小心自己的安全。」戈潇叮咛道。

  经过三天的访查,傅御率先查到了于涵的消息。

  原来是打算在木番区找出罗异与方雅芸的下落,哪晓得他们没找到,倒是意外得到于涵的下落。

  据眼线回报,有位学生打扮的女孩现正寄住在木番区贫民窟内,她的气质、穿著与众不同,因此特别引人注目。

  当傅御将这消息通知夏侯秦关后,他便一刻也不耽搁地冲往木番区。

  当他闯入贫民窟时,立即从臭气冲天的环境里找出躲在角落,一身污黑的于涵。「小涵!」夏侯秦关奔过去紧抓她双肩。

  于涵像是受到惊吓,闭著眼抖瑟个不停,两排贝齿直打颤,「不……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夏侯秦关心疼极了,从没想过会有女人让他牵肠挂肚到这般地步。

  「走开,走开!你是谁?别碰我——」她彷若疯了似地反抗,不停捶打著他。

  「你睁开眼看看,我是夏侯秦关,是你的秦关啊!」他抓住她拚命挥打的小手,逼她睁开眼看清自己。

  这句话果真达到效果,于涵倏地停止挣扎,定定看著眼前的男性面孔。

  「秦关……」她喃喃念著。

  「对,我是秦关。」他眼眶微微湿润,因为她回复正常了。

  「你这个大骗子!走开,我讨厌你……好讨厌,好讨厌你……」她霍地推开他,双手环抱著自己。

  「小涵……」她的排拒令他痛苦极了,差点没去撞墙。他转而询问「直待在她身旁的妇人,」请问她为何会来这地方,还弄得一身狼狈「」

  「是这样的,我丈夫出外乞讨食物,恰巧遇上这女孩被一个醉汉纠缠,抢了她的行李和钱财,又打算欺辱她。我丈夫及时出手救援,免得她陷入魔掌,不过将她带回后,她一直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就像现在这样。」妇人怜悯地看向于涵,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谢谢你们。」夏侯秦关从怀里掏出一些钞票塞在妇人手中,随即抱起于涵走出这个霉味十足的空间。

  「你走开,你这个骗子要带我去哪儿?走开!从一开始,我就只是你填补空虚寂寞的玩意儿。」于涵恨恨地道,而后伏在他肩头大哭,哭得肝肠寸断、伤心欲绝,接著她突然笑了,笑得悲凄又苦涩。

  她又哭又笑的模样令夏侯秦关心乱如麻。

  「别哭了,听我说好吗?我知道是我不对,我曾骗过你的感情,也曾以征服你为乐,但现在——」

  「你承认了?你终于承认了!每年的情人节你都忙著赶场,而我只是其中之一,对不对?她的五脏六腑全绞成一团,疼得她濒临崩溃。」不是的,我……「他正想解释,突然听见不寻常的声响,赶紧将她往角落一推,险险躲过一颗子弹。极不凑巧的,方雅芸就潜伏在那儿,她逮住于涵后便将一把小刀只在她颈部,对著夏侯秦关冷笑。

  夏侯秦关呼吸一窒,「放了她。」

  「没那么简单,除非你放了我老爸,并且跟我走。」她提出交换条件。

  「我若不答应呢?」他沉声问。

  「那我就叫罗异把你的心上人打成蜂窝。」她说话同时,罗异由夏侯秦关身后出现,枪口正对著于涵。

  「你们要杀就杀,别为难夏侯,我不是他的心上人,什么都不是!」于涵害怕他们会伤了夏侯秦关,拚命与他撇清关系。

  而且她不明白,他明明可以赶紧离开,干嘛还留下来与他们纠缠?

  「夏侯秦关,你滚!别留在这儿装英雄,我不会领情的。」为了他的安全,她只好口出恶主口。

  夏侯秦关撇撇唇,弯出一抹笑意,「随你说,但我不会走的。」他一步步趋近她,「放心,你绝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半根寒毛。」

  他双眼如炬的盯著方雅芸,吓得她持刀的手不断打颤,却始终不敢下手划伤于涵。

  「你别过来……罗异,动手把这女人给杀了!」方雅芸下令。

  罗异领命举起枪,子弹刚飞出,夏侯秦关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扑向于涵,替她挡了一枪。

  他不顾自身的伤势夺下方雅芸手中小刀,反手一射,正好射下罗异的武器。

  此时,不放心他只身前来的傅御率领弟兄赶到,正好替他俩解围,霎时间,罗异被缚,方雅芸也被制住。

  「你……你没事吧?」于涵见他右胸全是鲜血,不禁泪如雨下,抓住他的手紧紧扣在胸前。

  「没……没事……」子弹卡在右胸,流血过多的他已快撑不住,却还勉力出声安抚她。

  「你流血太多,得快些送医。」傅御查看他的伤势后,皱眉说道,「搞不好损及右肺叶,能再耗下去了。」

  他当机立断地命属下将夏侯秦关搬上车,把握急救的时机。

  「等等……」夏侯秦关制止他们,力持清醒地对著于涵道:「原谅我……曾蓄意欺骗……欺骗你的感情,但……但相信我……你绝对是我第一……第一个邀请共度情人节的……的女……我要你嫁……嫁给……」他话未说完,已不省人事,属下立刻将他抬上车。

  「秦关!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不信你……原谅我,你一定要好起来,一定……」她紧追著他上了车,一路上握住他的手给予他力量。

  「等你好了,若还要我,我就嫁给你……」她俯身在他耳畔诉说著承诺,泪水洒遍彼此的衣衫。「不要舍下我,除非你不要我,否则不离不弃……」

  小小车厢内充满了她的爱语,但愿这些倾心掏肺的字眼能送进他耳里,让他明白她有多爱他、多么依赖他……

  直到夏侯秦关被送进手术室,于涵才放开紧握他的手。她静静守在外头,觉得时间彷佛静止在这永恒的缄默中,不知未来、不知去向。

  这里并非医院,而是方溯家中设制的手术室;因为傅御只相信方溯的技术。

  他已经在里面那么久了,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泪,无止尽地淌落脸颊,再滴上衣襟,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只想知道,秦关撑得过去吗?

  如果他爱她,一定得熬过去。她祈求上天听得到她的声音。

  于涵坐在椅子上哭泣,每思及与他在一块儿的回忆,心中都掠过一阵严重的揪痛。

  傅御待在一旁,想劝慰她几句,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他一点也不担心,夏侯那家伙就像打不死的蟑螂、九命怪猫,这种狂徒铁定是长命百岁,祸害遗千年。

  今天是他首次和于涵见面,坦白说他挺讶异的。这女孩既不冶艳也不会打扮,有如出水芙蓉般清妍,以往夏侯是不会去招惹这种像圣女般的女人。

  或许是缘分使然吧!两条线怎么走都会绕缠成解不清的结。

  六个钟头过去了,方溯才从里头出来。满头汗水的他见了于涵立即咧嘴笑说:「放心吧!还好他命大,子弹只差一点就伤了肺动脉,经过手术取出弹头,一切都没问题了。」

  「真的?谢天谢地。」她总算松了口气,但泪水仍停不下来。「我能进去见他吗?」

  方溯摇摇头,「还不能,手术虽成功,但危险期还没结束,得尽量保持无菌状态。对不起了。」

  于涵失望地敛下眼,「那我现在能做的是?」

  「回去休息吧:等可以见面时我再通知你。」

  「可是……」她怎舍得走,怎放心走?

  「我送你回去吧!」傅御好心建议。

  于涵看了手术房一眼,恋恋不舍地被傅御拉出门,但心却一直围绕在他身畔,不曾稍离……

  接连几天,于涵日日到方溯家希望能与夏侯秦关见个面,但都被他们以「尚在危险期中」的理由拒绝了。

  她不懂,危险期有那么久吗?他们一直道么说,她不禁愈来愈担心。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当她再一次前往方家,却扑了个空,她辗转找到了「风起云涌」,戈潇却告诉她:「夏侯的伤势已经复原,只是不见人影了。」

  天!难道她又受骗了?他心里根本没有她,替她捱枪子只是英雄心态作祟,待伤好了,他又回复以往那群芳环伺的生活。

  他根本就在躲著她!

  于涵郁郁寡欢地回到住处,才将门打开,突然一道黑影闪至眼前,将她抱了个满怀!

  她才要挣扎,却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熟悉的青草香,因而僵住身子,泪珠在他衣上渲染开来。

  「还是那么爱哭?」他笑了,语气听得出不舍。

  于涵抬头看他,睫上沾满了水气,「真的是你?」

  「对,是我。」他轻啄微颤的瑰丽唇瓣,英气逼人的脸庞漾满笑意。

  「你的伤?」她陡然想起,不禁紧张起来。

  「早就没事了。」夏侯秦关拍拍自己的胸,戏谑地笑道:「就算要做那档子事也万无一失。」

  「那你还躲我?」想到这儿,她的心口就又犯疼。

  「抱歉……」他性感的黑瞳陡地沉暗,脸上写著歉疚。

  「这么说,你是真的在躲我?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又去寻花问柳,又把我当成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弄对象?你说要我嫁给你的话,全是假的,只是伤重时——唔……」

  他倏然堵住她的小嘴,吻得急切又狂猛,火热地索求她的真情。他双手撩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教她意乱情迷、心旌动摇,情不自禁地娇喘连连……

  好半晌,他才放开她,两人彷佛刚跑完一场马拉松,心狂跳得有如脱缰野马。

  「一个多月不见,你说话的功力又增进不少。」他的眼神似火苗,烧灼著她早已蠢蠢欲动的心。

  「你……你别跟我要嘴皮子,我知道我说不过你,也清楚这辈子休想从你的掌控中逃脱,但我不会死皮赖睑的缠著你,更不会找你大吵大闹。」她激动地说,恨他消失多日毫无音讯,如今又若无其事地站在她面前,还摆出一副自得的痞子样!

  见了他就一肚子火,烧得她全身都疼。

  看不到他又想他、念他、担心他的伤,简直是作孽!

  「对,你很有修养,又与众不同,所以我这个曾发誓绝不会爱上女人的男人已经爱上你了。」他笑著接话,唇边与眼尾的线条刻划著浓浓的霸气与占有欲。

  「你说什么?」于涵呆愕住,大脑的运作彷佛暂时停止,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的话中含意。

  「傻女人,我说我爱你。」他浓眉浅浅「蹙,」刚开始之所以不见你,是我不愿让你见到我那副垂死的模样,一方面怕你担心,一方面怕有损我在你心目中英挺的形象。「

  这个男人连死到临头都要耍帅!

  「英挺又如何?比性命重要吗?」她不悦地驳斥。「你知不知道你突然没有消息又不肯见我,我有多著急、多担心?害我像足了一个不要脸的花痴四处去询问你的下落……」说到后来,她忍不住投进他怀里放声大哭,紧压在胸口一个多月的沉闷倏然撤除,她反而无所适从。

  「我懂,我懂。但十天前我伤势好得差不多时,又突然听闻罗异越狱。我只好先追踪他,一直追到昨天才将他逮到手。」他苦笑地解释。

  「天哪!你还带伤就去追凶犯,有没有怎么样?」于涵可著急了,不停翻转他的身躯,检查他的身体状况。

  「没事,我不亲自去追,绝对放心不下,因为他一定会来找你,我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再说我的枪法比他厉害,他动不了我。」他故意举起右臂露出几块肌肉,表示他的筋骨耐得住磨难。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终于明白他的用心良苦,顿觉心疼不己。她明白自己已完全拥有他,包括他那颗不安定的心。

  「我说了,怕你担心。」他的脸庞荡出笑痕,揽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可知我有多想你,想你的身体……」说著,一手已往她领口里探。

  「死相!我的气还没消呢。」于涵赧红了脸,故意拧著眉道:「你总共追过几个女人?」

  「这问题伤感情,甭提行吗?」他拦腰将她抱起,直往床榻而去。

  「你这是干嘛?一天,他才动过手术没多久,还敢使劲?」你的伤……「

  「别管它,我的伤不碍事,倒是另外一个地方非常不舒服,不舒服好久了。」夏侯秦关躺在她身侧,嘴角轻撇,装出一副极为痛苦的模样。

  「不舒服!哪儿呀?」她紧张地撑起身子,「是胸口的伤吗?还是有什么后遗症?」

  她的手轻轻触摸他的伤处,却被他一把抓住往下移,唇畔露笑,黑眸更增添了几抹邪味,「是这儿不舒服……」

  于涵瞠大眼,虽隔著布料,但手心中挺如剑鞘的男性象征己够她面红耳赤,难为情到极点。

  她甚至能感觉它在自己手心中微微颤动,彷佛喜欢她的触碰。

  「你……你好无聊,女人多得数不尽,我才不相信你会亏待它。」她噘著唇,一丝醋意由她话中泄了出去。

  「从那夜你打电话来后,除了你,我就不曾再找过任何女人。你是不是该补偿我呢?我现在可是精力充沛、无处发泄啊!」他突然翻身,大手迅捷一勾,将她娇柔的身子桎桔在双臂间,嗓音低嘎轻柔,「小涵,我要你……」

  「不,你的伤……」她慌了。

  「别老拿伤压我,我根本没事了。」

  他含笑的唇突然攫住她唠叨的小嘴,轻舔那温热湿滑的瑰瓣,软溜的舌缓缓滑进她口中,吸吮她嘴里的甜液。

  于涵僵硬的身子逐变颤抖、软化……最后投降在他的热情挑逗中。

  「嗯……秦关……」她情不自禁扭动著身子。

  这小丫头就是喜欢激起他狂肆焚炽的欲火!

  「别乱动……」他声音喑哑地制止她,「我尽其所能地想温柔,别破坏了我的努力。」

  不知何时,他俩身上的衣物全被他俐落褪尽,袒裸相对的两人交缠出一幅爱欲纵横的画面。

  「无论何时,你总是那么美,美得让我按捺不住,又怕压坏了你肚子里的宝贝。」他因抑欲而声音沙哑。

  「你知道?」她颇讶异。

  「你那时候不见了,我可被方溯骂得拘血淋头。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大掌怜惜地抚触她微隆的小腹,一掌托起她的胸,搓揉她敏感浑圆的乳房,愈握愈紧,最后将它高高耸起,一口含住粉红乳晕。

  「啊……」他吸得好猛,让于涵娇吟了声。

  「放心,我会小心的。」他灼烫的唇来到另一方丰满,舌齿嚼啃那敏感凸立的乳尖,带给她阵阵狂喜。

  他顺势拨开她柔软的大腿,抚弄隐匿在瓣层中的花蕾,力道也由原来的轻缓渐渐加速,技巧地挤压,激起她体内狂烈的反应。

  「秦关……」她的身子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颤,一阵阵狂热燎遍她全身,那似欢愉又似痛苦的折磨让她呻吟。

  夏侯秦关望著她饱含情欲的双眸,更加剧动作,将中指突地插进她紧缩的体内,感觉她的潮湿与激狂。

  「来,坐到我腿上,才不会压到你肚子。」

  他将她抱起放置在自己的大腿上,钳制她下体的手指未退出,仍邪恶地在她体内撩拨她的快感。

  他双腿弹动,让她在他身上如骑马似的跃动,指尖在她体内进进出出,摩擦出热力,甚转动绕圈,粉碎她所有的自制,激发出她最尖锐的呐喊!

  「啊——」于涵再也承受不起,无助地弓起身,剧烈颤抖。

  她俯在他胸前喘息,以为自己就快兴奋得休克了。

  「很舒服吧!偶尔换一下姿势会更美妙的。」他粗嗄轻笑,才撤开手指,突然将胯下的阳刚猛地捣入她的温暖中,代替了手指的律动,强而有力的进攻她体内——「关……我爱你……」

  她的呻吟有著某种魔力,他霍地推倒她,咬著牙说:「双腿勾紧我的身体。」

  于涵喘息著,看著他额上不停起伏的青筋,听话地将双腿张开绕过他的腰身,两只脚踝紧紧交勾。

  他凝唇一笑,双手掰开她的臀,让自己的硕大沉入她体内更深处……

  于涵倒抽口气,感觉他的火热不断挤向自己体内,那肿胀充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浓浊呻吟,臀部不由自主的摆动起来。

  「你这个小妖精……」他粗重的气息含著模糊的呻吟。

  瞬间,两手抬高她的臀,一次次攻陷她的紧窒,长贯那温热的甬道。

  这特殊体位点燃她新的性感点,于涵浑身抖颤,一股窜向四肢百骸的热流让她喘息不已。随著他每次狂肆的冲撞,触及她的欲望所在,那燃烧的热情便在她体内聚集,甜蜜地悸动著,愉悦地向外扩散。

  终于,那幽穴的摩擦力令两人都无法控制的激喊出声,他领著她又一次攀上欲望殿堂,彷若飘浮在天堂与地狱之间……

  「天,我太莽撞了,还疼吗?」事后,夏侯秦关不得不为自己的粗鲁忏悔。

  实在是在她身体里的感觉太美好,她柔软甜蜜的娇躯与他配合得天衣无缝,婉转的娇吟听来悦耳又万分销魂,教他如何控制得住自己?

  于涵羞涩地抬眸凝向他,难以相信像他这样完美的男人会为她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子所收服。

  「关……我想知道,你是真心的吗?」她终究无法漠视心中的疑虑。

  夏侯秦关全神贯注地回看著她,眼神坦率又直接,一如他的声音。

  「我爱你,原谅我对这份爱后知后觉。平时我看多了贪图性爱欢愉与金钱诱惑的女人,一直以为『爱』不过是童话,直到遇上你,我认输了。」

  「你说追我,但也追别人;骗我上山诱我送上清白身子,同样也对别的女人这么做?」她痛苦的问道,这是她亲耳所闻,怎么也忘不掉。

  他闭上眼,点头承认。

  「你不会也怀疑我腹中的孩子,而要我打掉吧?」她的泪己噙满眼眶。

  「小涵,我相信你。」他紧紧抱著她,给她支持的力量。

  「别再骗我……我不想去弃妇俱乐部……」她的泪淌在他肩上,湿成一片。

  「不会,不会。如果你不要我,那我就得去弃夫俱乐部了。」他急著保证,「别哭了,好丑啊!」

  于涵吸吸鼻子,试著止住泪水。

  「那天我是真的想和你单独过情人节,哪知道杀出那几个程咬金。我对那个女人说的话是一种了断,因为除了你,我不想再与任何女人藕断丝连。」他搅著她,眉眼荡开柔蜜笑意,「知道吗?和我有关系的女人不少,但我从不曾和她们度过情人节,每年的这一天我都是在『风起云涌』值班,但今年我却想和你度过这个最特别的日子。谢谢你的情人节礼物。」他举起左手,上头戴的正是她送的腕表。

  「你喜欢?」天,她又想哭了。

  「爱极了!不过得礼尚往来一下。」他从口袋中掏出一只红色锦盒,打开它,将里面的钻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关……」她瞪著指上戒,激动得无法言语。

  「这样我们就都被套牢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我送过不少女人首饰,却从不送戒指,因为那是只有我妻子得以享受的特权。另外,我也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我爱你。」爱语自他口中吐露,绵密的情丝再度缠绕彼此。

  在激狂的奉献中,他们得到永恒的爱与不灭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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