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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狂徒(完) - 2,3

[db:作者] 2025-07-10 10:44 5hhhhh 1410 ℃

  「你连刚才那种激狂的事都做了,现在又喊不要?别忘了你尚未取悦我,咱们之间的约定还不算数。」

  他像头敏捷的豹子霍地扑向她,一手钳住她双臂,另一手不停爱抚著女性最娇柔的中心点,脸带荡肆笑容。

  「天……求你……」她大口喘著气,心跳已失序。

  「好,你等著。」他褪下她仅存的底裤,嘴巴强吻她的酥胸,手指已越过丛林密毛,强行占据了她穴前的蕊苞。

  他的动作轻柔似折磨,缓慢挑逗著她,舌尖更是配合手指的律动,在她胸前放肆,这样亲匿的探索让她激狂,挣扎著想抓住一丝理智的意念也宣告失败。

  她下体轻颤,他的指尖却不住在那儿点燃火焰,以致双腿间绵绵泌出湿滑的热潮。

  「你简直像水做的,才一会儿工夫就湿成这样!」他狭长的眸掠过「抹戏谑的笑意,当笑容晕开,徐化成一弧邪魅。

  他已能感受到她逐渐攀达高潮,就等著他进去了。

  于涵两颊倏然灼烫,想退缩他却不准,反以食指戳进她前方窄穴,中指钳住她后方,紧紧的锢住她。

  「秦关——」她全身颤抖,忍不住嘶喊。

  他撇唇划开一道嗤冷笑意,「你果真还是喊出『秦关』了。」

  他加快手部的律动,甚至更狂炽的搓捏她弹性的甬道,双眼狂野的盯著她微氲的瞳眸,体内的欲望也加快翻腾的速度。

  「呃……不……」她疯狂地摇晃著脑袋,双腿本能地并拢,他却蛮横地用膝盖将她顶开。

  该死!夏侯秦关暗咒一声。他简直就像只发情的雄狮,她的每「声呻吟、每一个喘息,都让他彷若上瘾一般欲罢不能,喜欢看她沉醉在高潮里的神情。

  他的唇迫不及待地含咬住她圆盈的双峰,手指更狂野鸷猛地掠夺女性部位,她娇喘连连,整个人在激荡的快感中漂流,随著兴奋的波涛忽高忽低。

  「秦关……噢,秦关……」她发觉自己已克制不住欲望,只想攀附著他,让他爱抚身上每一处敏感点。

  「想要了是吗?」他邪笑地问。

  她疯狂地点头,又疯狂地摇头。

  他哑然失笑,突然抽出手,一股失落令她喟叹了声,幸好不过数秒工夫,他又以双手高举她的玉腿,用力撑开柔滑如丝的门户,俯下身以他的坚挺磨蹭著那儿。

  他不进去也不退离,仅是恶意地撩拨她的热情。

  「呃……不要……」她不要他这般的折磨,简直令她欲死欲癫。

  「又不要了?」他冷然一笑,唇角邪肆的荡开。「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老说些心口不一的话?是不是已经兴奋得语无伦次?」

  她摆动著臀,追随著他的热源,他却有意闪躲,笑看她欲求不满的媚态。

  直到于涵因强烈的需求而全身布满红潮,身子扭动不休,他才快而猛地?入她小巧的穴口,奋力向前推进——「秦关——我爱你……」她忘情地喊出。?

  他一寸一寸将自己挤进她体内,感到不可思议的紧窒。

  「妈的,你已不是处女了,怎么总是那么紧!」

  那柔密包里的感觉,让他的热铁更加肿胀,亢奋得难以抑制,他毫不怜香惜玉地狠狠捣进花心深处。

  「啊——」她忍不住痉挛。

  「好棒的感觉!」他喟了声,额上汗珠已沿著鬓边滑落。

  他的热力在她体内变得生龙活虎,不停地抽出又刺入,且一次比一次激烈狂猛,他低头攫住她的乳尖,舌头舔逗那涨红的蓓蕾,她只能发出无助的喘息。

  「你的感觉是不是和我一般美好?」他低嗄地问,一手移至他俩交合处,揉搓她最敏感的阴核。

  「天……我要你……」她激情地摆动著臀,哀求他别停止。

  「好,双腿扣紧我的腰。」他命令道,陡地加快速度与力道,像只脱了困的猛狮,野蛮地掠夺她的身子,手指更是配合著拨弄她最隐密的小核,带给她近乎痛楚的喜悦。

  于涵不住呻吟,一股强肆的欲念在她小腹、双腿间悸动,滑液不断自穴中流出。

  他冲刺又冲刺,一次次将她带领到最顶端,随著高潮的来临,两人同时嘶吼了声,交缠如一体……

  她偎在他怀中频频喘气,他总是有本事把她带到最激昂的高峰,弄到欲死欲仙的地步。

  因为这项认知,她痛恨自己的缺乏定力。

  「瞧你郁郁寡欢的,还没得到满足吗?」夏侯秦关抬起她的小睑,唇边漾出一抹邪气的笑容。

  她倏然垂下小睑,两颊生红云。

  「你真的很容易害躁,嗯?」他灼热的眼光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爱他,却又无法承受他的浪荡,更不想成为他众多红粉知己的其中之一。

  「刚刚你的承诺还算数吗?」

  「承诺?」他眯起眸,脸色变得铁青。

  「你会放过我。」她忍著心痛说,泪却不合作地再度冲出眼眶。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摆脱我?」他的俊睑庞染上无情的颜色,「好,我会放你走,反正不差你一个。」

  她心头一阵剧痛,「那你离开吧!」

  如果上天怜她,就让她回到以前心无羁绊的日子吧。她只想一个人待在远处好好爱他,如此他的放荡行径才不至于伤她太深。

  「我只想知道谁是我的接班人。李威吗?」他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声音却冷得吓人。只要想起这半个月她都和那小子在一块儿,他就浑身不舒服,甚至想杀人!

  他的游戏规则一直是互不牵制,缠绵一场后,彼此还是有权利再去找喜欢的对象,但为何遇上了她,他就无法如此洒脱?

  「你……他就要和宛怡订婚,你别再乱说话好吗?」于涵快气炸了。为何他总要将子虚乌有的事不断重提?

  「他要订婚了?那你这阵子还跟他腻在一块儿,未免太不知羞耻了吧!」他挑了挑眉,始终无法将刚才她与李威有说有笑的画面给忽略掉。

  为何在面对他时,她就没那种好心情,而是将他当成魔鬼一样,避之唯恐不及?夏侯秦关愈想愈呕。

  「你……」她直摇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我真是看错人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说,这几天你若不是和他一块儿,那是和谁在一起鬼混?」他沉声逼问。

  于涵怒火攻心,气得口不择言,「我和谁鬼混你有权利管我吗?告诉你,我是寄住在一群男人家里,和他们天天鬼混!这样你满意了吧?」

  夏侯秦关一愣。他满意?他简快气毙了!

  「你简直和妓女不相上下!」他使劲钳住她的手腕,脸孔扭曲。

  「那你呢?不就是种马。」她不甘示弱地回嘴,却止不住涟涟泪水。

  「你说我什么?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你居然变得牙尖嘴利,连我都快招架不住了!」

  他愈想愈气,蓄满力道的矫健双腿又一次压住她胡乱踢踹的小脚,深不见底的黑眸更加黯沉,欲望之手用力握住她滑腻如脂的玉乳。

  「不过,妓女配种马不正好吗?」他嘲讽道。

  一股尖锐的痛楚猛地撞入她心底,她勉强开口问:「你……你要干嘛?」

  他唇畔泛起冷笑,「既然你那么有经验了,就让我再尝你一回,看看浪女是如何挑拨我这个狂徒——」

  顷刻间,他狠猛地冲进她体内,这次不再温柔,有的只是蹂躏和摧残。

                第九章

  于涵花了两个月的时间,焚膏继晷地补完请假那半个月的课程,整个人筋疲力竭,瘦了一大圈。

  而夏侯秦关当真不再找她,两人形同陌路。

  下了课,她抑郁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自身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叫唤「于涵!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你知道吗?那天你不告而别,简直把我急坏了。」上野荞眼尖地看见在路边踽踽独行的她,立即叫浦卫云停车,追了过来。

  于涵停下脚步,对她歉然一笑。

  「天,你怎么瘦了那么多?脸色也难看极了。」上野荞这才看清楚她憔悴的面容。

  「我没事。最近赶课,正忙著。」于涵不想透露太多。

  「那你定是累坏了,有没有给医生诊治一下?」上野荞关心地道。

  她只身嫁来中国,「风起云涌」里又全是男人,根本交不到知心的女性朋友,令她孤单极了!

  好不容易认识一个于涵,她的热情当然一古脑地倾泄而出了。

  「我没生病,只是有点累,补个眠就会好多了!接收到上野荞的担忧,于涵枯槁的心似乎又有了些许生气。

  「真的不需要去医院?我有车,可以送你。」她不放心的建议。

  于涵婉谢她的好意,「我真的没事,你们有约会就快去吧!」小荞一身华服,看得出来是要赴宴。

  经她一提,上野荞霍然想起,「夏侯没请你去吗?今天是『红庆酒楼』五周年庆,很热闹的!我们正要过去,你也一块儿来好了。」

  于涵刚活络的心瞬间蒙上阴影。

  当初一心摆脱无情郎的纠缠,只因受不了他毫无真心可言的态度,此刻她怎能再去见他?

  她强忍住冲上鼻间的酸意,不让眼泪背叛自己,「我和他不再有任何牵绊,也已许久不曾联络了。我真的好累,你们去玩吧:」

  「你们一直没和好?」上野荞锲而不舍地追问。

  于涵心酸,眼泪不禁扑簌簌地流下,她摇摇头,转身小跑步离开。

  「于涵——」

  「小荞,别追了。说不定她有苦衷,也可能夏侯心里根本没有她,勉强凑在一块儿的两个人不会有幸福的。」浦卫云下车阻止老婆的冲动。

  「可是……」她实在不放心一脸惨白的于涵。

  「快来不及了,走吧!如果他俩真有缘分,相信连老天都拆不散,就像我们一样。」坐进车中,浦卫云疼惜地吻了下她的菱唇。新婚近半年,夜夜缠绵,他依然觉得要她不够……

  「讨厌啦!」上野荞娇羞的对他皱皱鼻。

  浦卫云一笑,驱车而行,两人很快就赶到「红庆酒楼」。

  一进酒楼,里头宾客如织,戈潇、赫连驭展、傅御、方溯也已到场。

  「哎呀,我这个迟到大王的美誉什么时候被你抢了去?结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老是缠绵过了头。」傅御逮到机会,玩起了调侃游戏。

  「这么说你过去迟到全是因为女人罗?要不得。」浦卫云不否认,只是顺著竿往上爬,将了他一军。

  傅御微愣,随即一笑掩饰,摇扇快意道:「彼此彼此。对了,咱们真正的女人杀手怎么还没出现啊?他最近实在有点阴阳怪气的,方溯你说,咱们的狂徒是不是有心事?」

  「谁知道?他好像根本忘了今天是酒楼五周年庆的大日子。」方溯耸耸肩,不想多做猜测。

  向来寡言的赫连驭展倒是说话了,「酒楼的工作他从不懈怠,所以夏侯今天的举止其有些奇怪。还好方兴已因罪证确凿被逮捕,方雅芸也已被遣离上海,否则以他近来心不在焉的情况,可是危机重重。」

  「他人呢?你们有没有四处找找?」戈潇问道。「客人愈来愈多了,你们帮忙招呼招呼吧!」

  「是,帮主。」傅御耍宝地甩了下手中扇,率先进入大厅发挥他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专长。

  「我们也去看看吧。」方溯招呼众人随后跟上。

  就在大伙忙著劝酒,营造热闹气氛的时候,夏侯秦关终于摇摇晃晃地走进大厅。

  「夏侯!」众人见状无不惊讶万分。向来没醉过的夏侯竟然会醉成这般模样,这不是天下奇谭吗?

  「老天,你喝了多少酒?」戈潇抓住他,讶异的问。

  「不多,才十几坛而已。」他推开帮主。

  「你一个下午就喝十几坛?!不要命的家伙!」

  上野荞沉不住前质问:「你为什么没请于涵来?」

  「她?那种朝楚暮秦的女人要她来干嘛?」他冷冷地说。

  方溯微哂,看出他压根没醉,只是蓄意藉酒装疯。

  「于涵朝楚暮秦?!我看你这家伙才是始乱终弃!」上野荞咬牙切齿道。

  「我可没有弃她于不顾,是她迫不及待想离开我,反正她多的是候补人选,我也省得体力透支,哈哈——」他自顾自地嘲谑著。

  「你说什么混帐话?什么候补人选?你根本不了解她!」上野荞睁大杏眼,一副想将他大卸八块的模样。

  「对,我是不了解她,也没兴趣了解,这个答案你满意吗?」他故作醉醺醺的模样。

  「你太可恶了,简直是——」

  「是什么?王八蛋吗?小荞小姐,拜托你别把口头禅用在我身上。」他目光闪烁,夹带一丝不悦。

  「我真替于涵不值。原以为她突然失踪了半个月,你会找她、担心她,也以为前阵子你的落落寡欢是为了她,没想到她掏心挖肺的结果竟是这样!」

  夏侯秦关脑中灵光一闪,「慢著,你怎么知道她突然失踪?」他蓦然想起一件事,大叫了声:「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天,他是真醉了吗?这么突兀的疑点,他先前怎么没想到,还顺著她的问话和她抬杠?

  「大概两个半月前的某天深夜,她在酒楼附近的街上像游魂似的乱晃,卫云一时没注意,马车撞上了她。」上野荞瞪著他,义愤填膺地一字一字敲进他脑里。

  「什么?浦卫云,你竟敢撞她!」夏侯秦关一把拉住「肇事者」的衣领,神情激动,更有著说不出的忏悔。

  「你拉我干嘛?那晚是谁把她的心伤成那样,令她了无生趣地在街上漫游?我猜她根本是一心寻死。」浦卫云故意夸大其词,想瞧瞧夏侯秦关惊惶失措的表情。

  「寻死?!」夏侯秦关激动地大吼。

  「不过没死成,所以你很失望吧?」上野荞狠狠送了他一颗卫生眼,「我接她到『浦居』休养半个多月,她却突然不告而别,刚刚在路上碰见她,她精神很差,我真的很担——喂,你去哪儿?」

  「酒楼的宴会不能没有你。」方溯补了句。

  「有你们帮我撑著,没事的。」话声方落,夏侯秦关已跑得不见踪影。

  于涵趴在书桌上,觉得头疼欲裂。她量量额上温度——没发烧呀,那她究竟是怎么搞的,为何会全身无力?

  难道想念一个人也会想到罹患不知名的病症吗?若真是如此,那么这些现象或许一辈子都会缠著她了。

  是的,她想他,想到心都痛了。

  但又能如何?让他收敛自己「博爱」的精神,只专注于她一人,可能吗?于涵自嘲地笑了笑。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甩甩头,她挥去不该有的记忆,那是股沉痛又酸涩的滋味,令她麻木却不能无感的疼啊!

  她好累,好想睡……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蓦然惊醒了她,她无力地问:「谁?」

  对方不答话,只是不停敲著门板,于涵轻颦柳眉,忍著晕眩感去开门,却被门外的人影刺痛了双目。在她怔仲的刹那,他已挤进屋里。

  「你……你来做什么?」今天不是红庆酒楼的周年庆吗?他怎有空过来?

  「看你。」他嘴角挂著笑,一手撑著门框。

  「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有任何瓜葛了?我没什么好看的。」她如坐针毡,直希望眼前所见只是占自己的错觉。

  「偏偏我想见你。」他又回复初识时的死皮赖脸。

  于涵心跳陡地漏了一拍,虽然不明白他为何改变,但她却被这简单的几个字弄得芳心大乱。

  「今晚你应该很忙才是,别把时间耗在我这儿。」她的语气柔化许多。

  她分不清他所主口是真是假,不敢贸然相信;他的「切都像难解的谜,让人无法捉摸。

  「看样子你还恨我。」他撇撇唇,神情中似乎有一丝懊恼。

  「不,我不恨,当初是你我说好的,我没资格去恨。」她凄楚一笑,看著他的眼神显得空洞。

  「我知道我那天太粗暴了。是不是弄得你很不舒服?」他突然很正经地说道。

  于涵一张俏脸瞬间变得火红,不知如何应对。天,她的头更疼了。

  发觉她脸色泛白,夏侯秦关一个箭步搂住她,「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小荞说的没错,你这副病奄奄的样子,的确令人忧心。」

  「没什么,最近赶课所以没睡好而已。」她没说她的疼来自他的伤害,丝丝缕缕纠结著她几乎无法呼吸。

  他说他忧心是真的吗?还是又一次骗她、哄她的甜言蜜语?

  她的心矛盾冲突,所有的挣扎都写在脸上。

  夏侯秦关拧起眉,望著她满布痛苦的小脸,郑重地字字道来:「你那半个月明明待在『浦居』,为什么要骗我?」

  于涵苦笑,只觉他那兴人收入调节税教人啼笑皆非。「我骗你了吗?是你从一开始就定了我的罪,任我怎么说,你都不相信。」

  他轻笑出声,「小女人生气了?原谅我一次吧,我若不是重视你,会发那么大的脾气吗?」

  他的话在于涵心湖上又激起涟漪,但她静默不语,甚至不敢直视他,生怕自己满含思念、情怀狂翻的眼神泄漏了心事。

  「为什么不说话?学会对我冷淡了?就像出了车祸也不通知我一样,是不?」

  他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她头昏脑胀,情急之下冲口而出:「告诉你又如何?你身边有那么多——」

  「住口,我身边是有女人,但我还分得出轻重缓急。」他强词夺理。

  于涵受不了了,他把她当什么?那时候的奚落、嘲讽、冷谑,她可是一痪也忘不了!此刻她终于领悟,她对于他只是可有可无的床伴,是他找不到其他女人时的代替品!

  天,头好疼,连胃都跟著翻搅起来。

  「是啊!非得等我被撞死了,你心里才有我。」她气得反击,经过这场刺激,她已不再懦弱,要为自己争得一点自尊。

  「你说的是什么鬼话?」夏侯秦关咬著牙问。

  他不说,她绝不会知道他找了她多久。他承认那天他是做得太绝了些,但那怎能怪他?他从不懂如何付出感情,只知两相情愿得到欲望的解脱之后便不再有牵系,是最好的生活方式。

  然而,她的喜怒哀乐竟牵动了他的心,他不明白那代表著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愿她就这么离开,离开他的生活圈。

  「对,我说的是鬼话,你不想听就走!」她抱著头,抚著胃蹲在墙边。

  「我偏不!」他以为她的动作是一种抗议,抓住她的手强拉她站起,将她困在墙壁与自己之间。他狂鸷地锁住她的嘴,撬开她紧咬的牙关,恣意抚摸她胸前的柔软,噬啮她粉嫩的嫣唇。

  「唔……」她想说话,却被他堵得无法出声。

  「知道吗?你是我夏侯秦关唯一扬言要追的女孩子。」他霍然松口,低柔的嗓音诉说著诱哄的言词,大手也不得闲地钻进她衣衫内,掌住她丰俏的乳房,引发她一阵阵躁热。

  于涵咬著下唇,藉由那轻微的痛楚留住理性。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让我重新追求你。」他嗄哑低语,满是浓情蜜意。

  她沉默不答,白皙的手臂因双手被他钳制在头顶上方而露出。

  夏侯秦关微微一笑,伸舌沿著她的皓腕一直舔到腋下,使她打了个哆嗦,呼吸变得急促,身子也如他所期望地躁热起来。

  「答应我……」他粗嘎低语。

  意乱情迷之下,她只能点头允诺,嘴里更逸出呻吟。

  「这才是我的小女人。」夏侯秦关快意一哂,将她抱至床上,剥开她的衣物,灵巧的唇舌开始向下爱抚,舔吮过她的乳头、肚脐、小腹、耻骨……

  倏地,他俯下身埋在她双腿间,舌尖挺挤进她的紧窒内——「啊……」她浑身剧烈抽搐,一波波狂喜的浪潮袭向她,完全淹没了她的理智。

  「放轻松,接纳我爱你的方式。」夏侯秦关邪恶地摆弄她的身子,轻声诱哄她。

  他以食指轻轻捻揉她秘穴前端鼓起的小核,直到她全身潮红,才捧起她的臀,挺身进入她体内——「让我爱你……」他狂猛地冲刺,放肆地掠夺。

  于涵迷乱如醉,任他摆布她的情欲、她的身子、她的心、她的一切,但她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所谓的爱不是爱,只是做爱的一种方式,一种让她次次沦陷、次次失心的残酷方式。

  「秦关……」她逸出娇吟,所有的感觉都荡然无存,剩下一种抑制不住的亢奋,填满了每个细胞。

  他的热源不停猛力摩擦她湿滑的内壁,拇指仍流连在她那凸出的花苞上,辗转捻弄。

  「唔……」她再也承受不住地弓起身,无助地任他强肆剽悍的抽动带领她奔向高峰,满足她的空虚与索求。

  当一波狂喜袭向他俩,夏侯秦关猛力贯进她的最深处,将自己的充沛释出,于涵满足地在他怀里抽搐,感觉它在自己紧窒甬道内的颤动。

  「老天!你真的让我愈来愈痴迷了。」他忘情地拥紧她,舍不得从她体内抽离。他喜欢极了这种被包里的感觉。

  于涵将脸埋在他颈窝,激情已褪,她为自己又一次放浪的行径感到痛心与难过。

  仿佛感应出她的低落情绪,他轻怜蜜爱地拂过她的发梢。「你刚刚可是答应让我重新追求你了,不准后悔。」

  「你……我知道我怎么也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于涵作出决定,愿意再给彼此一次机会。

  「明晚就是七夕,来我那儿,咱们过个情人节。」他放柔声音,闻著她甜蜜香郁的女性体味,伸长舌舔弄她优美的耳蜗。

  一抹红霞悄悄氲上于涵粉颈,虽然头疼的感觉仍在,心中却已被甜蜜充满。

  他的眸光放在她脸上端详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你脸色当真不好,去看过医生没?」

  「我说过,只是睡眠不足,再加上有点儿头疼,不碍事的。」她双颊绯艳,讷讷地说。

  她是常头疼,大多是烦恼与压力所致,通常睡上一觉便没事了。

  「那得自己多注意,真感到不舒服一定得去看医生」

  「我知道,你别唠叨了。快去酒楼吧!今天你是主角,怎能擅自离开那么久。」她将他往外推。

  「气不气我没请你过去?」他不放心地问。没办法,那时候他是在气头上。

  「不会,你大概不希望我再喝酒。」她善解人意地替他找理由。

  「你真会说话。那记住,我明晚来接你。」

  「不用,我下了课自己过去就行了。因为我还想去买点东西。」她婉拒。

  「好吧,我等你。我们将过一个最完美的情人节。」

  夏侯秦关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唇边勾现的笑意透露著真挚,眼底更是漾满温柔。

  翌日,于涵的胃疼依然持续著,而且还不停呕吐,弄得她全身疲乏,差点没法去上课。

  最后,她投降了,一向害怕吃药打针的她担心这情况到了晚上会更严重,破坏她与夏侯秦关约会的气氛,因而请假一堂课,去洋医院看病。

  不期然的,才进门她便遇上方溯。

  「方先生,你怎会在这里?」于涵诧异地问道。

  「今天医院办义诊,我正好没事,所以自愿参加。」方溯打量她惨白的脸色,微微蹙眉。

  「真好,世上就是有你们这些好心的再世华佗,造福了不少人。」她婉约地笑说。

  「对了,你怎么来了?不舒服吗?」

  「有些胃疼、头疼,今早更严重,竟然想吐。」她面带愁容地回答。

  方溯听她这么说,疑虑乍起,「好,让我看看。」

  他带她进诊疗室,经过一连串的检验,终于证实情况和他猜测的一样她怀孕了!

  于涵知道消息后一则以喜,一则以忧,喜于自己腹里竟孕育著心爱男子的骨肉,忧的是再这么下去,她可能没法子上学,到时候如何对父亲交代?

  但无论如何,她都要留下这个宝贝。

  谢过方溯,她重返学校,一整天都在这个意外讯息中恍惚度日,好不容易才熬到下课时间。

  放学后,她与林宛怡步行在校园内,两人有说有笑。

  「于涵,我再过几天就要和李威订婚了,你能不能来参加我的订婚典礼?」

  经过李威的解释后,林宛怡知道自己误解了于涵,她根本无出息勾引李威,一切全是方雅芸无中生有。

  若真要说于涵与李威之间有什么,那也是李威自己一相情愿。李威向她招认,他明白经对于涵存有爱慕之心,希望她原谅。话说开之后,她把李威骂了一顿,小俩口便尽释前嫌。

  「恭喜你,宛怡,我一定参加。」于涵开心好友能有个美好的归宿。

  「太好了。李威若知道一定也很开心。」她真挚地道。

  于涵执起她的手,「宛怡……你没有误解我,我真的好欣慰。」

  「我们本就是好姊妹,是我一时胡涂,才——」

  「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于涵笑了笑,眼光往远处一瞥,已看见李威在转角处招手。「喏,他来接你了,快去吧!」

  林宛怡双腮一红,「那我走了,明儿见。」

  看著她沉浸在幸福里的模样,于涵欣喜万分,衷心祝福这一对有情人。

  她看了看时间,今天最后一堂课老师请假,她刚好能早点去买东西,提前和夏侯秦关碰面。

  思及他昨晚的纵容与温言软语,她心中一阵迷惘。

  他当真收敛了风流心性,愿意倾心对她,只喜欢她一人吗?

  想著想著,已到了店铺门口,她摇了摇头,不想再做无谓的猜测,以最快的速度挑了只手表,准备送给他当做情人节礼物。那花光了她省吃俭用好几个月攒下的零用钱,但她一点也不在意,只要夏侯秦关心中有她,要她付出任何代价她都愿意。

  顺便,她也想告诉他他快要当爸爸了!

  来到夏侯府,于涵要守卫别通报,因为她想给夏侯秦关一个意外惊喜。

  走到二楼起居室,她听见夏侯秦关正与人交谈,因而停下脚步,从未掩紧的门缝看进去屋内除了夏侯秦关之外,还有两男一女。

  「关仔,你最近挺忙的是不?去『风起云涌』找了你几回都落空,难道你忘了我们这几个老同学?亏我们还常去你的酒楼捧场。」一位胖男人询问著。

  夏侯秦关扬眉,「也不是很忙,只是——」

  「只是忙著泡妞吧?」另一位嗓音较粗,背对著门口的男人也说了。

  「泡妞!这怎么成?关,你忘了,我可是跟了你两年的固定伴侣,你到底何时才要给我个名分?」女子突然嚷了起来。

  「是啊,我们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谈判,你不能一直玩弄我妹妹!」粗嗓的男人显然是那女子的哥哥。

  「什么玩弄?上个愿打、一个愿挨,你问她是不是也巴望著我的身体,向往我的宠幸?」夏侯秦关怒意勃发,利眼直射向那两兄妹。

  「你……」女子睑颈一片潮红,「可是你明明说要追我的!」

  「说要追你又如何?你也可以拒绝,但你可是摇著尾巴接受了。」夏侯秦关嘲讽地说。

  于涵脑中一阵晕眩,泪盈于睫。他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是你设计我接受的!要不是你把我丢在深山,故意吓唬我,我才不会对你这种风流胚子以身相许。」女子已不顾形象地大闹大吼,「现在我爱上你了,无法克制地爱上你了,你要我怎么办?」

  「你爱我,我就非得爱你吗?,当真如此,我的心早就分成一千份、一万份了!」夏侯秦关冷嗤一笑。

  又是一个极大的讽刺!于涵几乎站不住脚,背靠著墙紧紧闭上眼。

  夏侯秦关看了看时钟,「够了,待会儿我还有事,你们快走吧!」

  「我一直把你当好同学才不和你计较,但你既然玩了我妹,总要表示些什么吧?」女人的哥哥不愿善罢甘休。

  「小刘,别闹了,回去吧!就让夏侯好好想想该怎么处理。」那个胖男子说道。

  「我真是为你现在的新欢感到悲伤,迟早她也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我早已听说,和我有同样遭遇的女人多不胜数。」女子恶狠狠地说。

  「那正好,你们大可去组织弃妇俱乐部。」

  「夏侯秦关!你玩了那么多女人,要是有哪个不小心怀了你的种,你会怎么办?也教她们去参加弃妇俱乐部?」

  「我会要她们打掉。」他的口气平静如常,一点也不受影响。

  门外的于涵揪著胃,那滚滚袭来的心感又充塞她整个胸臆,但却比不上她此刻的心痛于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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