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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绿江湖(1-6.6) - 9,3

[db:作者] 2025-07-09 21:27 5hhhhh 6040 ℃

  于浪轻叹道:「可惜得很,我便是想看,现在都不能看,目前我还有一件事赶着去办,只好留在今晚再看。」

  二人虽然相好十多年,但水姌流向来就不干预于浪的事情,听见他这样说,只好投以他一个微笑:「既然这样,你就早去早回。」

  于浪点头应承,在她俏丽的脸上亲了一下:「我尽可能在戌时赶回来,你若然没有睡意,就去和珚儿说一阵话儿吧。」

  「嗯。」水姌流颔首,徐徐离开于浪的身体,接着微笑道:「听说翎玉这个孩子每天都会去看珚儿,不知二人的感情进展如何。」

  于浪一笑:「彼此能够时常见面,确是一件好事,瞧来那小子也是个惜花爱月之人。」话毕,徐步向大门走去。

                ◇◇◇

  宣城涛城镇,从香蕊宫快马至此,不用两个时辰便可抵达。涛城镇乃江南小镇,这里山岚起伏,湖川密布。古时,此地每当山洪暴发之际,波涛汹涌,其声如吼,故曰:「涛城」。

  于浪策马疾驰,一口气直奔了个多时辰,接近涛城镇尚有一箭之地,才见他滚鞍下马,从怀里掏出一张人皮面膜戴上,只见他双手在脸上抚摸一会,原本俊逸的脸孔,转瞬间已变成一名粗眉大汉,细看这副长相,委实形神兼备,真伪莫辨,当真是个移星换斗的易容高手。

  但见于浪拴好了马匹,抬头瞧一瞧天色,已见红日当午,旋即身形一晃,跃入丛林之中,倏忽间已不见影踪。

  朗川河自东向西贯穿涛城镇,河水入南漪湖经水阳江直通长江,向来是对外运输的枢纽。这时距离渡头不远的沙滩上,一字儿摆着四辆江州车,车上大箱小箱的堆满了货物,由十多个手持钢刀的汉子看守着。

  沙滩背后却是浓荫密布的树林,林中古树盘结,灌木丛丛,正是一个潜伏的好所在。其时,同样有数十个汉子隐在林中,瞧着沙滩上那伙人的举动,当中一个叫方顺的大汉低声道:「这帮兔羔子为何还没有动静,倒不如咱们现在就动手,二当家认为如何?」

  「不行,他们都是东厂的辣手货,尤其那个霍金全,职司掌刑千户,手底下功夫相当了得,恐怕咱们没一人是他对手,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若不是因为他,今次也不用老大亲自出马。」这个二当家,乃「四海民堂」的第二把手,姓周名顺生,是个四十出头的彪形大汉,长得浓眉大眼,一脸落腮胡,凭着手上一把鬼头刀,纵横江湖二十年,旱逢敌手。

  四海民堂于十多年前崛起,却是民间一个秘密组织,专门劫富济贫,抑强扶弱,打抱不平,且经常和官府作对,是朝廷置之死地而后快的眼中钉,但在贫苦大众心中,四海民堂便成为观音佛祖,为众人所尊崇爱戴,令不少江湖侠客,都纷纷暗中加盟四海民堂,声势一天比一天壮大。

  「现在已是午时,为何老大还未到?」方顺边说,一边四处张望,接着又道:「今趟魏阉高手尽出,看来消息一定不会假,其中一个白龙梅瓶肯定在箱里面。这个阉人倒也本事,刚刚坐上司礼监之位,便给他找到一块宝!」

  周顺生道:「官家线眼多,况且东厂是情报机关,办这种事当然比咱们高明得多,但我仍是有点不明,按道理他们不应该选择走水路,一但遇上倭寇,岂不是要多生枝节!」

  方顺摇头道:「我可不是这样看,说不准他们早就召集大量人马护航,若走陆路上京,终究危险性极高。」

  周顺生细想一下,亦发觉有道理:「确有这个可能,难怪他们个个卸下绣春刀,换上了便装,敢情是掩人耳目。」

  便在此时,一艘高头大船自远而近,二人看见,心里不约而同,暗暗叫了声不好,方顺急道:「二当家,这艘船必定是来接货,咱们该怎么办?」

  周顺生略一沉思,说道:「瞧形势不能再等老大了,只要他们一有行动,咱们就大伙儿杀出去,霍金全由我来招呼,你和众兄弟就对付其他人。」

  「是。」方顺点头应了,并向其他人做个手势。

  只见船只慢慢接近,沙滩上十多人亦有所动作,欲要把货物推上渡头。

  一个原本坐在渡头歇息的大汉缓缓站起,背着双手向这伙人徐步走去,周顺生看见此人,登时大喜:「是老大,咱们动手吧!」

  一话刚落,众人从林中一跃而出,瞬间已将十多人围住。但见沙滩上众汉子齐齐制出兵器,保护住货物,其中一个中年汉子喝道:「哪里来的毛贼?」

  于浪走上前来,含笑道:「阁下便是人称断魂手霍二爷吧?」

  霍金全听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微微一怔,悍然不屑道:「你既然知道是本大爷,莫非吃了豹子胆不成,还敢前来送死!」

  于浪依然一脸笑容:「霍二爷一对分筋错骨断魂手,江湖上谁人不知!但我只是奇怪,你好好的一个掌刑千户不做,却跑到江南来做镖客,似乎有点不大对称吧。」

  霍金全仰天大笑:「咱们东厂办事也用得你来管,识趣就给我让开,免得大爷动手!」霍金全眼见对方人多,又见于浪言谈自若,似乎胸有成竹,亦不敢卤莽行事,眼下只盼大船尽快泊岸,当可解除这个困局。

  于浪道:「咱等来得这里,若然没拿一点油水,又如何和众兄弟交代!再说你们东厂,名头架子虽大,但本某人还不放在眼里。」

  「好一个傲气嚣张的家伙,快快留下姓名受死!」霍金全看见大船才一泊好,数十个身穿蓝色锦服的厂卫跳下渡头,直冲向众人,立时心头大定。

  江湖上有个老规矩,但凡放对比武,或是性命相搏,都会留下姓命,以示磊落。于浪听了霍金全的说话,亦不以为意,当下一笑道:「本人于玄白,我这条命也不值几个钱,你有本事就拿去好了!」

  于浪在十多年前,便已和数名江湖好汉聚群结伙,四处行侠仗义,从那时开始,他便隐去于浪这个骂名,恢复本来的姓名。当时众伙伴见他武艺超群,而且为人心思细密,就推举他做老大,并成立四海民堂,暗中招罗正义之士。

  霍金全心下微感吃惊:「原来是四海民堂的大当家,难怪如此狂妄放肆!」接着一声怒喝:「受死吧……」声音未歇,人已攻近身来,连环数招擒拿手,疾如闪电往于浪身上抓去。其他人众看见二人对上手,同声吆喝,混战起来。

  于浪身形飘动,一连避过数招,顿觉耳边风声飒然,暗暗赞道:「果然名不虚传,手里确实有些斤两!」于浪一味左闪右避,并不急于进攻,似乎是要探索霍金全的招式路数。饶是这样,于浪在游走之间,仍有余暇留意众兄弟的状况,倘若某个兄弟稍遇危险,便即扣指弹出,以无形指气将敌人点倒。

  霍金全眼见自己的攻势尽数给对手瓦解,心中越发惊讶,当下打起精神,脚下渐渐加快。但见他奔行愈速,双掌却是愈缓,当真是疾而不显急剧,舒而不减狠辣,正是武功中的上乘境界。

  「好!」于浪暗叫一声,吸了一口气,内力疾吐,蓦地里啪啪两声,都击在霍金全的左边肩膀上。

  霍金全连吃两掌,肩膀登时一阵麻软,但他素来心高气傲,自视武功了得,向不认输,旋即运气于胸,右手五指成爪,风驰电卷的往于浪面门抓去。

  于浪数招间已摸清对方的实力,知他名头虽大,实是徒负虚名,却非传说中如此厉害,对他早就胜算在胸,此刻见霍金全连下狠手,全然不知好歹,禁不住心头有气,使出一招「神行飞风」,倏忽间转到他背后,人到手到,一掌将霍金全打得飞出寻丈之外。

  这一掌虽然使上三成功力,但霍金全又如何吃得起,一股鲜血从口中喷出,五脏六腑早已绞成一团,便知对手的武功胜自己甚多,再和他纠缠下去,只有送上一条性命,唯一办法就是溜之大吉,方为上策!

  霍金全一念至此,再不敢多留,亦无空隙顾及其他,使起残余的力气,窜身飞进树林,逃之夭夭。

  于浪也不追赶,身形一晃,已跃入群斗战圈,双手扫南打北,不消多久,数十名厂卫不是刀伤,便是给人封了穴道,已是躺满一地。于浪弹一弹身上的尘土,朗声问道:「众兄弟可有伤亡?」接着把眼一看,只有数人被兵刃所伤,都是皮外功夫,却无大碍,便即道:「时间已经不早,大家按照计划行事。」

  众人呼声领命,周顺生带同数个兄弟先行跃上大船,过不多时,一名堂中兄弟在船上高呼道:「船上的人已清理掉。」说话一落,沙滩上的兄弟立即动手,将五车货物挨次搬上大船。

  待得一切停当,于浪才飞身上船,周顺生马上高声道:「开船!」一声既毕,走到于浪身旁问道:「老大,现在是否打开货箱进行分配?」

  于浪点了点头,众人连忙砸开锁头,打开一看,箱中全部都是古董珍物,其中一个锦盒,果然放着一个霁蓝釉白龙纹梅瓶,约有两尺高,梅瓶采用蓝底留白加暗刻的装饰技法,一条白龙绕瓶一周,但见白龙怒目圆睁,张口吐信,身形矫健,爪如勾镰,白龙形如腾云驾雾,又似追星赶月,气势磅薄。

  周顺生瞧着梅瓶,啧啧连声:「当真是一件难得的瑰宝,江湖传说瓶中龙云隐藏着前朝宝库,假若此事属实,就更加不得了!」

  于浪点头一笑:「传说确是如此,但是否真有宝藏存在,那就不得而知。不论怎样,光看这个瓶子,釉质肥厚莹润,蓝白相映,鲜明夺目,做工细致,实在极为罕觏,相信比之洮砚更为珍贵!」

  周顺生道:「这个梅瓶如此贵重,慎防万一,依我来看,这个瓶子还是交由老大亲自保管好了。」

  「都好。」于浪颔首道:「关于瓶中暗藏宝库一事,我也要仔细研究一下!现在先将这里的货物分散开,交给大家分开带回总堂,货物换成银两后,一切就按照老规矩,七成接济贫民,三成作为堂口开支。」

  「是!」周顺生应了一声,立即开始打点一切。

  船行不久,已离长江汇合处不远,忽地一艘快船逐渐挨近大船边,周顺生向众人打个手势,只见各人背上盛满货物的包袱,纷纷跃上快船,把大船弃在江上,任其随水飘流。

                ◇◇◇

  位于紫禁城西南、武英殿以西,便是咸安宫。这里的主人姓客名印月,乃当今天子朱由校的乳母。

  客印月十八岁入宫,两年后丈夫侯巴儿因病身亡,只因她天生丽质,冶艳惊人,就连嫔妃宫女也无法企及,如此漂亮的人儿,在宫里自然惹人妒忌。客印月为了保固自守,只得向主子埋手,以乳母身份对朱由校下功夫。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三十出头的客印月依然美貌如初,模样儿仍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客印月能够青春永驻,保持美艳,却是来自一名岭南老人的秘方。

  朱由校自小便很喜欢这个美貌的乳母,到得他逐渐长大,稍通人事,更经不住美色的诱惑,总要客印月朝夕侍从左右,所有膳食,必须经她调视,方才适口。自此之后,客印月每天清晨入乾清暖阁侍帝,初更时分才返回咸安宫。

  此刻甲夜刚过,咸安宫的锦榻上正有着一对男女,二人浑身精光赤体,一个中年男人压在客印月身上,腰股兀自急速起落,粗壮雄伟的阳具不住在她阴户里穿梭:「你……你再忍一忍,我快要射出来了……」

  「嗯……我都来了,人家要你的精液,全……全射进来给我……」

  榻上这个男人,竟然是司礼太监魏忠贤。此人年少时家境贫穷,终日混迹街头,目不识丁,却善能骑射,为人喜欢赌博,迷恋酒色!魏忠贤不时看见一些太监出手阔绰,心中叹羡,后来他为赌债所逼,遂起了做宦官之念,因他早与宫中太监熟识,其中不乏知己好友,竟然得到他们通融,暗地里通过净身一关,成为一个假太监。

  魏忠贤在宫中结识了太子宫太监王安,得其佑庇,同时在宫里和客印月常有接触,知道她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便对她极尽谄媚之事,讨其欢心,刚好客印月也是个不安分的人,好淫无餍,二人自然一拍即合,做起风流事情来。

  泰昌元年,朱由校即位,是为熹宗。魏忠贤在王安和客印月帮助下,升为司礼监秉笔太监,成为东厂的头子。自此,他和客印月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而且极受皇帝宠信。

  魏忠贤为了巩固个人权势,大肆收买人心,自内阁、六部至四方总督、巡抚等,尽是他的死党!当真权过元辅,人臣无两。

  此时此刻,在男人强猛的抽戳下,客印月再难以忍耐,只见她的身子连番抽搐,滚滚爱液彷佛洪波滚雪,直涌而出,终于大丢起来!魏忠贤给淫液浇得浑身舒爽,哪还抵受得住,当即精关大开,随她一块儿泄了,射得美人痛快淋漓,双手抓紧男人的身体,淫声大叫:「射死了!今回……人家要给你射死了……」

  魏忠贤射得浑身发软,整个人趴在客印月身上,不住喘着大气。魏忠贤年岁已经不小,久久才能回复过来,鼻子闻着阵阵如兰似麝的清香,又见身下美人如玉,通体细滑娇柔,淫火不禁又活跃起来,凑过头去,在她脸颊又嗅又舔,惹得客印月娇笑连连。

  「不要嘛,弄得人家痒痒的,难过死了……」客印月口里说话,玉手已移到男人腿间,把玩那根已呈颓靡之物。

  魏忠贤充耳不闻,舔着她的耳垂,一手握住她的巨乳,一边揉捻一边道:「今天那个小皇帝又怎样,仍是要你脱光衣服陪他吗?」

  客印月手上用力,握紧他的阳具不停套弄:「你为何总要问这些事?」

  「我就是想知道。」魏忠贤埋首在她乳房上,吸吮着峰顶的蓓蕾,口齿不清道:「那个张嫣甚得小皇帝欢心,你要一万个小心才好,她毕竟是皇后,若然你和小皇帝的事传入她耳中,到时就麻烦了!」

  客印月一听见皇后张嫣的名字,登时脸上变色:「你可否不要提那个小贱货,我一听见她就有气!」

  魏忠贤一笑:「你又何须生气!没错,她确实是年轻貌美,但你的样貌也不输于她,况且说到床上功夫,还有那些对付男人的手段,她又怎能和你相比。」

  「总而言之,我就不想听到她的名字!」

  「好了,好了,不要生气!」魏忠贤抱着客印月一个翻身,让她趴在胸膛上,接着陪笑道:「只要你不再生气,以后好好服侍我,我就送你一件好东西。」

  客印月「嗤」声一笑:「还不是什么珠宝首饰,我才不稀罕呢!」

  魏忠贤摇头一笑:「你今回就猜错了。这一件东西,却是你久寻未遂,朝夕欲得之物,你再想想看。」

  客印月皱起柳眉,沉思半晌,忽地大叫起来:「你莫非……莫非是说白龙梅瓶?」

  「正是白龙梅瓶。」魏忠贤颔首道:「虽然五个梅瓶我只能找到一个,但已经很不错了!这个瓶子现在还在江南,但我已交给霍金全护送回京,相信不用太久,你就可以一睹其风采了。」

  客印月心中大喜,在魏忠贤脸上一连亲了几口:「真是太好了,没想到你竟然会找到白龙梅瓶!」

  「你该怎样谢我?」魏忠贤微微一笑。

  「死相,为我做些事都要说条件!」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倒说来听一听,你想要怎样,人家只要做得到,什么都会依你。」

  魏忠贤含笑道:「好!我眼下什么都不缺,就只少了一个漂亮的女人。你就去和小皇帝说,将你配给我,从此做我真真正正的女人。」

  客印月笑道:「我还道是什么,这件事又有何艰难。好吧,明儿我就去和他说。」旋即凑头到他耳边:「现在我高兴极了,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再好好要我一回,可好?」

             第05回、美人相候

  溧阳县地处太湖以西,是前往宣城必经之路,这里河港纵横交错,湖荡分布其间。溧阳县南首,有一大湖,名曰:「天目湖」,湖里盛产鳙鱼,肉质鲜而不腥,肥不见腻,乃当地的上佳名菜。

  尚有十天,便是花翎玉大婚之喜。柳天石和香蕊宫素来友好,早已收到婚宴请柬,他老远从济南赶到江南来,正好途经溧阳,自当不会错过这里的美食。

  凝香居是溧阳最大的客店,柳天石策马来到店前,已见一名店小二迎了上来,点头哈腰道:「客官请!」

  柳天石问道:「可有光猛洁净的房间?」

  边说边把缰绳递向店小二。

  「有,有!咱们凝香居素来有口皆碑,方圆数十里无人不知,保证令客官满意!」

  接着向店里大嚷一声:「快来招呼客人……」

  另一名小二走出店门,连忙迎上来招呼:「客官请里面坐。」

  柳天石随着那名小二来到店面,一个老掌柜客气问道:「不知客官是过夜还是用饭?」

  「给我一个光洁的上房。」

  柳天石道:「听说你们的红烧胖头鱼很不错,就顺便给我准备一下送去房间,还要一坛上好花雕。」

  老掌柜微笑道:「客官果然识货,不是老头子夸口,本店的胖头鱼采用独家秘方烹调,只要尝过一口,保证三年不忘其味!」

  又问道:「请问客官贵姓,好让小人存记。」

  柳天石道:「我姓柳。」

  老掌柜一听,连忙抬起头来,瞧着柳天石问道:「客官莫非是济南柳袁庄柳大爷?」

  「掌柜如何得知?」

  柳天石心中奇怪,怔怔的凝视着他。

  老掌柜道:「约莫在两个时辰之前,有一位客人向小人交下说话,他说柳大爷会在日入时分来到本店,并吩咐咱们为阁下预留一间上好房间,还有一桌精美酒菜,预备柳大爷前来享用。」

  柳天石心里糊涂,暗自在想:「有谁知道我会来这里?当真耐人寻味!」

  便开声问道:「掌柜,那个人有多大年纪,他的相貌如何?」

  「年纪也不大,相貌还可以!」

  一个别样娇柔的女声在柳天石身旁响起。

  柳天石回过头来,一张艳色绝世的容貌立时跃入眼帘。

  那个老掌柜旋即道:「柳大爷,正是这位姑娘。」

  柳天石不由呆得一阵,向那名女子道:「姬……姬姑娘怎会来到这里?」

  原来这名漂亮女子,竟然是桃花先生的女徒姬媔柔。

  「当然是来找你。」

  姬媔柔微微一笑,转向老掌柜道:「掌柜,咱们柳大爷都饿了,早前点了的酒菜就不用送上房间,在堂上用好了。」

  老掌柜马上点头应过,并吩咐店小二准备。

  二人找了一张临窗的桌子坐下,柳天石仔细地打量着她,看见姬媔柔姿容婉丽,蛾眉扫月,比之当日更添几分媚态!

  姬媔柔今天身穿一袭水绿色衣裙,胸前撑起一对耸峙的玉峰,浑圆丰挺,着实引人遐思!柳天石给她惹得眼花意乱,几几禁持不住,肚里思量:「她既然跟我到此,定有所图,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我向闻这里出产的鳙鱼很不错,不知可否合柳庄主口味?」

  姬媔柔含笑问。

  柳天石点了点头,一笑道:「姬姑娘似乎无所不知,便如老夫会在这里投店,都难逃姬姑娘的法眼,这等本事,真不是人人可以做到!」

  「这个并不是媔柔本事,而是这带方圆数里,就只有这间凝香居能够看得上眼,以柳庄主这样身分的人物,其他客店又岂能让你满意。」

  姬媔柔又道:「话又说回来,你我没见面才不到一个月,怎地变得如此生分了,姬姑娘,姬姑娘的叫,听得人家好不自在!打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我媔柔好了,我也不再叫你柳庄主,就叫……叫你的名字吧。」

  柳天石笑道:「你怎地想和老夫亲近起来了,莫非你已经改变了主意,肯让老夫一遂心愿?」

  姬媔柔道:「你若然答应媔柔陪伴在左右,让我以你小妾的身分随你前往宣城,到时还要和我一起进入香蕊宫,媔柔大可以考虑考虑!」

  「什么!」

  柳天石凝望着她:「你要和我一起前去香蕊宫?」

  姬媔柔颔首微笑:「我正是想这样。你既然丧偶多年,现在纳一个小妾,亦不足为奇,相信外人亦不会起疑!你可不要忘记曾经答应我的事。」

  柳天石终于恍然大悟,心想:「好厉害的手段,原来是想借用本大爷的身分混入香蕊宫!」

  当下微微一笑:「我明白了,前时你要我答应为你们办事,只不过是作个幌子,主要目的是在于此!」

  姬媔柔道:「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我是跟定你了!」

  此时,酒菜已陆续送上,不知不觉,竟然放满了一桌。忽地,一把男声从旁响起:「果然是好菜好酒!」

  柳天石抬头一看,眼前之人竟然是单超,不禁心头大喜,站起身来:「老弟,怎地这样巧,快坐,快坐!」

  连忙招呼单超坐下。

  单超看着眼前的姬媔柔,不由得眼睛一亮,笑道:「这位姑娘是……」

  柳天石怔了一怔,忙即向姬媔柔道:「媔柔,这位就是我时常与你提起的单老弟!」

  姬媔柔一听,知道这人便是单超,当下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太湖水帮帮主单大爷,小妾在此见过。」

  单超听得「小妾」二字,禁不住朗朗笑道:「不必多礼,不必多礼!我和柳大哥是至亲兄弟,客气说话就不用了!」

  旋即转向柳天石,一脸堆欢道:「老哥你就不对了,娶了一个如此千娇百媚的美人儿,还不曾与我说一声,也太不够朋友了!」

  柳天石淡然一笑:「恕罪,恕罪!皆因我与媔柔认识只是近日之事,便是柳青尚未知晓。适逢今次机会,便和姬媔一起前去香蕊宫观礼,好让她和众方好友见个面。」

  「原来如此。」

  单超呵呵大笑:「嫂子光华射目,想必也是练武之人,不知师承何处,可否见告一二?」

  姬媔柔徐徐道:「见笑了,媔柔确曾跟随师父练了几年拳脚功夫,但都是些片长薄技,实在谈不上什么!关于师承,只因未得恩师许可,恕媔柔暂时不便相告,还望单大爷见谅!」

  单超摇手一笑:「不打紧,这都是江湖上常见的事,用不着放在心上。」

  柳天石在旁问道:「对了,老弟如何得知我在这里,你的本事倒也不小!」

  单超道:「老哥忘记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太湖周边数十里都是小弟的地盘,老哥今天一进入儒林镇,便有兄弟前来通知我,小弟一接到消息,立即赶来这里,但却没想到,老哥身边还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嫂子!」

  柳天石笑道:「没错,没错,我真个糊涂,偌大一个太湖水帮,我又怎能逃得开你们的线眼!」

  单超道:「老哥难得来到溧阳,正好把酒忭懽,倒不如到我居处多待几天,过两天一起上路前去香蕊宫,老哥意下如何?」

  「这个!」

  柳天石不禁迟疑起来,暗想若非姬媔柔在旁,能够藉此机会和单超畅饮一番,确实是一大快事!

  就在柳天石踌躇不定之际,姬媔柔已开声道:「天石哥曾经和媔柔说,单大爷的居处位于太湖中心的缥缈峰,素有『缥缈晴峦』之称,乃太湖山水的精华所在,不知对不对?」

  「全对!」

  单超点头一笑:「缥缈峰为太湖七十二峰之首,自古以宏伟秀丽的湖光山色为傲。不但如此,那里山高林密,植被茂盛,山溪贯穿其中,泉水流淌不绝。每天清晨,整个山峰都隐于云雾之中,缥缥缈缈,犹如仙山云海。如此漂亮的景色,嫂子一定不能错过。」

  姬媔柔嫣然道:「给单大爷这样一说,媔柔的心都飞到那处去了!」

  柳天石听了二人的对话,暗自在想:「这个姬媔柔当真鬼话连篇,居然说是从我口中得知单超的居处!但听她这番说话,似乎早已将一切探查清楚,到底她幕后的主人是何方神圣,又为何要混入香蕊宫?」

  便在柳天石思索间,已听得单超道:「嫂子若不嫌弃居室简陋,不妨多留几天。」

  接着与柳天石道:「老哥,就这样决定吧。」

  柳天石知道难以推辞,只得点头一笑:「老弟情意恳切,做大哥的又岂敢力辞不受,只是今日天色已晚,恐怕……」

  没让柳天石说完,单超已抢先道:「不妨,不妨!明儿一早我再来这里恭侯。」

  随即双手捧起酒杯,朗声道:「小弟先敬老哥和嫂子一杯!」

  是夜三人直至皓月当空,方兴尽而散。

  ◇◇◇此刻在莆绯珚的房间里,花翎玉正自集中精神看着一本书册,莆绯珚却坐在他身旁,只见她今天身穿平纹冰纨,外披纱罗,神姿仪静优雅。

  花翎玉看了一会,抬起头一笑道:「莆夫人让你给我看这个,莫非是害怕咱俩成婚后,便只顾床弟欢乐之事,不懂得节制之事,可对么?」

  莆绯珚脸上一红:「人家……人家怎知道,母亲只是对绯珚说,这部『阴平阳秘』是一部养生古籍,对夫妻间相当有用,叫我交给你好好研究,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

  花翎玉又是笑道:「你真的不知道,难道你一个字也没有看?」

  莆绯珚听见,双颊愈发红了:「只是……只是粗略看了一些。」

  花翎玉忽然叹道:「很可惜,我对医理实在一窍不通,里面这些『一曰闭、二曰泄、三曰竭、四曰易、五曰烦、六曰绝、七曰费。』这究竟是代表什么,我实在看不明白!」

  莆绯珚乃药王之女,自小熟读医书,当然明白这七曰之意,便道:「这些都是古时房中家所说的『七损』,即是七种有害身体的房事常识。」

  花翎玉点头笑道:「原来是说这个,这倒要向你请教请教。」

  莆绯珚指着书册道:「这个『闭』字,是指男子在性交时阴茎疼痛,精道不通,或者无精可泄,咱们医家就称之为『闭』;而性交时男子大汗淋漓,是阳气外泄之意,为之『泄』;男子交接无度而不加节制,徒使精液虚耗,为之『竭』;在交合时男人不举,或是阴茎无力,为之『易』;若果交接时呼吸梗阻,气喘吁吁,或是心中烦恼,就为之『烦』;遇上女子没有性欲,男人还要强行交合,就称为『绝』;交接时滥施泻泄,只急速图快,徒然耗散精气,为之『费』,现在你明白了吗?」

  花翎玉连连点头:「听完你的解释,终于明白什么是『七损』了。」

  接着指着书册中『八益』两个字,问道:「这『八益』又是说什么?」

  莆绯珚道:「所谓『治气』,是指男子在交合前,必须以气功引导,使气血流畅。二曰『治沬』,是舌下含津,不时吞服,便可滋补身体。或者……或者将女子的阴液……纳入……纳入口中,亦为之『治沬』!」

  说到这里,莆绯珚已是羞赧无地,再难以说下去。

  花翎玉嘴含微笑:「若说滋补身体,后者比之前者强多了!」

  莆绯珚娇羞起来,睨视他一眼,似是嗔怪,又像撒娇,模样儿可爱之极:「三曰『知时』,意思是男子和女子交合,必须善于掌握时机。四曰『蓄气』,是指男子要蓄养精气,强忍精液,不可随意射精。」

  花翎玉摇头道:「这个不对,男子的阴茎插在女子阴道里,在里面不定地抽插磨蹭,又怎可能忍得住。况且若不射精,又如何生娃儿!」

  莆绯珚听得满脸通红,情欲暗生,忍不住轻轻打他一下:「你这个人真坏,说得这样露骨难听!人家……人家只是依书直说,你不同意,大可不必理会!」

  自从莆绯珚来到香蕊宫居住,二人的接触便频密起来,不时有说有笑,感情自然增长不少。花翎玉看见她那宜喜宜嗔的模样,不觉看得呆了,心头猛地一热,伸手搂住她纤腰,将她拥近身来,轻笑道:「我只是胡扯乱说而已,不用太认真!」

  话后,竟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莆绯珚的身子微微颤了一下,顺势偎在他怀中,任由花翎玉抱住:「不要这样,给玥儿看见多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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