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一個深紅的印子烙在頸側，呈圓狀，直徑約8毫米，微微腫起。

這種傷痕羅並不陌生，這類燙傷最常出現於飽受家庭暴力的小孩身上，尤其他們的雙親是個老煙槍。

舀起温水，輕撒在紅腫的傷口上，水中的人眉頭淺皺，卻沒再低吟。

雙手移動到肩膀，經過鎖骨，來到結實的胸膛。

跟記憶中一樣傷痕累累，大部分是犯馬虎直接造成，也有馬虎病間接造成，十多年不見，又增添了不少新傷口。

以及那五個無法忽視的槍痕。

羅撇開了視線。

噹⋯⋯噹⋯⋯噹⋯⋯

紅燈區與小鎮交界，山頂之上的教堂鐘聲悠然而起，驚得白鳥飛散，樹林葉間沙沙作樂。

羅無意識停下腳步，抬起頭。

背上的人安靜依舊。

酒精液落在手背，另一張紋有刺青的手覆上，使勁地搓擦起來。

不久，兩手感覺清涼乾爽，皮膚表面的酒精都揮發掉，雙手緩緩移動去酒精瓶，擠下豆點般大的酒精液。

羅第60次重複這個動作，滑嫩的皮膚變得粗糙，温度冰涼。

羅第61次機械性地湊近75%的酒精瓶，擠下酒精液，掌心覆蓋另一手的手背，一直呆呆地注視着那個人的下肢。

那個人的上半身清潔好已有段時候，温水洗過疤痕凹凸不平的背部，拭過同樣戰績輝煌的前軀。

第62次用酒精消毒雙手，羅茫然地望着那個人垂下的陰莖，不斷湧現血絲的根部和睾丸。

互相搓揉着手停下來，交合的雙手分開垂下，小腿緩緩下墜，咚的一聲雙膝落地。

羅跪在地上，挺腰直起大腿，微微傾身，探手入缸水。

彷彿虔誠的教徒跪於教堂長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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