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握着拳頭，指甲刮得掌手生痛，緩緩張開然後再次緊握，羅僵硬地轉過頭，伸手徐徐靠近陰莖環，快觸及到的那一刻，手腕突然僵住不動，指尖瑟瑟發抖。

無意識地抽回手臂，回過神來再勉力湊近，手掌快要碰上帶着鈴鐺的環時卻無法再移動半分，像是觸電似的倏地收回手指，反射性拉後手肘。

曲起手臂的姿勢停住，羅看着陰莖上的環，浴室一片死寂。

藍色薄膜突然張開，覆蓋了整個浴室。

屠宰場－－

乳尖和陰莖頭的飾物消失了，靜寂無聲地躺在浴缸邊沿。

羅失神地望着波瀾不驚的清水。

雙腿麻木地前後擺動，191的矮子背着293的高個子，平穩走在熙來攘往的大道上。

大路人來人往，耳邊盡是夜總會女郎的嬌媚叫聲和雜亂的談話聲，偶有喊打喊殺的大叫大嚷，近在耳邊，卻又感覺遠在天邊。

身處於吵雜的環境，羅卻有種置身事外的奇妙感覺。

短小的紅燈區大路倏地變得延綿不絕，陌生的建築物一個又一個略過眼前，然後在身後淡去，遠遠甩在後面。

然而，羅卻看不到盡頭。

良久，羅總算動起來了。

印有紋身的手探進水中，冷冽的温度令羅打了個寒顫。

無表情的臉容突然染上驚慌，雙臂猛力插入寒冷切骨的冷水，頓時水花四濺，抓到腋窩立刻抽起那個人，滾燙的身軀變得微涼，眉頭扭成一團，蒼白的嘴唇微微發抖。

一邊拔掉缸塞，另一手扯下毛巾，厚毛巾包裹那個人保暖，待另一缸熱水放好，羅温柔地放他下去，浸泡在温水一會兒，皮膚重現一絲血色。

雙手沾上洗髮乳，托起那個人的頭，細細塗抹，再以清水沖去污穢和泡沫，金髮暗啞失色，手感比記憶中粗糙許多，不過粘稠的觸感消失了，腥臭味洗去掉，乾爽清香。

帶着清水輕輕搓揉他的面頰，灰蒙蒙的皮膚變得慘白，抬起下顎，潑以温水沖擦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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