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無心．悲憤

「少爺，人家還要。」纖細的玉指撫上他結實的胸膛，他的全身一陣酥麻，似野獸一般，將她壓到身下，毫不憐香的咬上她嫩白的脖頸，細聲嬌吟灌入耳畔，下身又腫脹了幾分，隔著布料，將昂首的熾熱抵在雙腿間廝磨。

外頭，洛城在管家的陪伴下步入庭院，身上披了見大衣。秋天的庭院裡，開滿藏紅花、半枝蓮、千日紅、木槿，和他喜愛的曇花。可他並非是為了賞花而來，他和管家步入庭院深處，尋著那顆他種下的柑橘樹。

「比想像中來的高大呢……」洛城抬首望著上頭成熟的柑橘，伸手卻觸不及，管家連忙請人搬來木梯，好讓他爬上去採收。他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為了君墨。爺爺說過橘皮泡茶可通氣提神，橘核沏茶可驅寒、溫胃，橘肉可消除疲勞。種種原因，只為他一人。

「管家走吧，新鮮的呢。」揚起一抹燦爛的弧度，抱著木梯和管家回到大廳，他依然不停歇，將木梯還至，便動身前往廚房。

此時的君墨正和女子纏綿在床上，放下床頭的布幔，大掌覆上她胸前的飽滿，肆意的揉捏。他的熾熱在她體內毫無憐惜的奔馳著。滴滴嬌吟一陣又一陣。她雪白的肌膚早已佈滿他的吻痕和齒印，她可樂著，只因他現在可寵著她，夜夜纏綿。

「這樣就行了吧。」洛城將泡好的橘核茶放上木盤，舉步往君墨的寢宮前進。距離愈來愈近，那嬌滴滴的聲音就更加清晰。在遠處，他便聞聲，卻沒在意，以為是鳥鳴罷。

直到君墨特有的嗓音出現，他手中的木盤隨之落下。

【匡啷——】木盤和陶瓷的杯具一下摔的破碎，如同他的心一般。原本帶有笑容的俊臉在此刻毫無溫度，徒手，他拾起一片一片破裂的碎片殘骸，儘管蒼白的手心早已佈上割痕和血絲，他的舉止依舊未停。原本寢房裡的低吟、喘息，在此刻煙消雲散。

只見君墨衣衫不整的打開了門，想當然爾，他臉上寫滿不悅。正與那女人歡愉，卻被外頭的嘈雜驚擾。女人同樣衣衫不整，僅是整了下青絲，便到君墨身旁，親暱的攀上他的臂膀。

他想大發雷霆，可映入眼簾的卻是洛城的身影。瞇起冷眸，定睛一瞧。他瞪大眼眸，一把甩開本在他身旁的女人，一個箭步上前，緊揪著洛城早已血流成河的手。那力道過大，連君墨自身都知曉，可洛城卻連眉頭都不皺，只是輕輕的想將手抽出他溫熱的大掌，好似因他方才撫過那女人，令少年作嘔、想逃開。可他沒有，因為他在自己面前。

「少爺，抱歉打擾你行事，洛城先離開。」君墨聞言，手一鬆，洛城趕忙將地上殘留的碎片一一拾起，緊握在手心中，起身便轉身離開。

留下君墨和那女人，一股柑橘的清香傳入鼻內，又是一愣。

他從不知曉洛城對他的好是出自什麼原因，只知道是為了錢財。十年前的小屋裡，他看見他從鬆落的磚頭裡拿出一個盒子，裡頭裝的是銀兩。他為他賺來的。事實卻並非如此。

洛城回到房裡，將碎片包好。坐在床上，拿了布巾隨意的擦了擦手心。比起這傷，他的心更痛。

君墨回到房裡，卻提不起興致。他將女人趕出寢宮，躺回床上。

那是他替自己泡的？多此一舉。

他在意著方才的柑橘味，在意著洛城的傷勢。這一切讓他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是好。

兩人同時躺在同樣有些空虛的房裡、床上，洛城總是為他盡心盡力，可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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