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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火爆皇子(完) - 1,3

[db:作者] 2025-07-09 21:24 5hhhhh 3950 ℃

  「真的没事?要不要我送你到医馆检查看看?看是不是哪里把你撞疼了?」男子不敢碰她,与她隔著几步距离间著。

  「不、不用了。我……可以走了吗?」她愣了愣,随即摇摇头。

  领头的执絝子弟急忙让道,让她先行通过。

  她以為男人要从背后偷袭,她不时的往后面偷覦,发现不只是他,连同他后边的跟班,都不断的朝她的背影鞠躬道歉。

  女人在这岛上好像是一种神圣的存在,男人们对女性似乎有著崇高的尊敬,似乎把女人当成圣女在膜拜。

  这绝对不是她的错觉,女人在这城内真的有崇高的地位,因為下一刻,她见到女人朝男子迎面而来,男人都像绅士般的礼让女子先行。

  这真是太神奇了,这岛上的男人不但是妻奴,而且对女子十分的礼让。花露感到嘖嘖称奇,突然听见有人站在广场中的公佈栏前,不断的交头接耳。

  「东海七岛的二公主打算举办百花宴,只要是岛上的王公贵族都可以参加。」

  东海七岛?二公主?她的耳朵听见旁人的交头接耳,娇小的身子想往人群里钻动时,她的领子突然被人一揪。

  她的双脚离地,正想回头开骂来人没礼貌时,一张怒气满满的俊顏映入她眼底。

  还没骂出口的小嘴张成0字形,反应灵敏的她只能嘿嘿的笑了两声,「殿、殿下……」

  「是谁跟我掛保证,说东就不敢往西?」凤燎咬牙切齿的兴师问罪,「我要你好好待在府里,你现在人在何处?」

  「我也不愿意啊!」她随即装可怜,像一隻可怜的折耳猫般望著他,「是七小姐叫我滚出申屠府,还说申屠府就数她最大,我不得不从嘛!」

  她连忙把黑锅丢给申屠府的七小姐。

  「你……」凤燎一口火山正要爆发,旁人一见到他,连忙退至一旁,还不断喊著殿下万岁,「回家再跟你算帐。」

  他想拎著她回家时,目光瞥见公佈栏,发现上头贴著皇家的告示,走近一瞧,竟然是东海七岛发出来的公告,宣佈者乃是麒麟公主。

  一向都把自己关在高塔的二妹,怎会如此大费周章举办百花宴,还欢迎未婚的王公贵族参加?

  申屠风扬没骗他,只要是贵族子弟,都接到闻人氏的邀帖!

  凤燎两道墨眉深锁,但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拎著手上的小猫,準备打道回府。

  才走了几步,前方不远处一位大腹便便的妇女突然弯下腰,捧著肚子不断哀号著,「啊……好痛……好痛,我肚子好痛……」

  妇女跪坐在地上,一直抚著肚子。

  「她好像快生了。」花露抬眸望著凤燎,小声的开口。

  她原本以為目中无人的凤燎会直接无视的路过,没想到他却把她扔下,大步的走向妇人。

  「让开!」凤燎此时竟不在乎皇子的身分是否高贵,一把就把妇人抱起,「我带她去医馆,快去找產婆来!」

  「殿下……」妇人痛得几乎快耍打滚,但被大皇子这麼一抱,几乎是吓得缩成一团。

  「大婶,你别太紧张。」花露也凑上前,一边跟在凤燎的身边,一边安抚著妇人,「殿下有皇气在身,会帮你福气加身,现在你就听我的话,深呼吸,然后吐气,再深呼吸,吐气……」

  妇人照著她的方式深吸、吐气,大大的解缓了紧张的心情,凤燎的目光忍不住移向她的小脸。

  明明她也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却佯装镇定的安抚妇人的情绪,在她的身上,他似乎见到她藏著无形又强大的力气。

  他皱眉甩头,想要甩掉这可笑的幻觉。

  幻觉,吓不倒他的!

  凤燎将妇人送到医馆之后,由大夫為她把脉,等接生的產婆姍姍来迟时,大夫还為妇人针灸解轻疼痛兼安胎。

  直到產婆来了之后,连同妇人的丈夫一同被赶至厢房的外头。

  凤燎原本想直接打道回府,但见到花露神色紧张,频频朝厢房的方向观看,他拧眉一下,接过大夫送过来的茗茶,然后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等候。

  「又不是你生小孩,你这麼紧张做什麼?」凤燎忍不住掀了掀眼皮。这小女人看似在凑热闹,但脸上全是担心。

  「话不是这麼说,你没听过女人一生中有三次面对死亡而不畏惧吗?」她回头望著他,见他疑惑的摇头,她才又开口,「一是毫不畏惧的爱上一个男人,二是勇敢以命换命怀孕生子,三是……」

  她侧头想了一下,最后莞尔一笑,「和相爱的人永远在一起,至死不渝。」

  他的心口就像被滚烫的茶水一烫,烫得他眉宇一锁、胸口暖暖的,却又带著一阵刺痛。

  她这番话像是唤起他脑中亙古永久的记忆,总有一道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告诉他——

  凤燎,记得外公说的,这辈子你爱的女人不需太多,只需一个懂你、爱你,愿意奉献与分享她一辈子人生的女子,那便是你的真爱。

  至死不渝,爱上,不后悔了,那便是真爱。

  他的外公临死前这麼交代著他,也告诉他,这是朱雀一族向来的家规,挚爱,永远都只有一个。

  他的母亲,也是至死不渝,却是寂寞的死去,所以他狠不谅解父王為何一生需要三个女人,到头来却一个也留不住。

  是因為贪心,所以永远都不知足?还是因為不知足,才如此贪求呢?

  见他发愣,她的小手忍不住在他面前晃了晃,「殿下?」

  一双白葱似的指尖在他眼前晃了晃,让他自记忆中回神,「听你在胡诌!女人应该贪生怕死,永远受男人的保护!」

  她听了他的沙猪宣言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唇瓣的微笑,「那也要男人保护得了女人,女人才有资格贪生怕死,要不,就只好由女人来保护她最爱的人。」

  他的心又被震撼了一下,他磨了磨牙,像是把到口的反驳也磨成了粉,硬生生的又吞回喉咙。

  还好他的窘态与沉默并没维持太久,直到厢房内传来一阵產婆的大叫──

  「生了!生了!是个女娃儿!」產婆先是兴奋的叫嚷著,但声音却渐渐弱了,「哭呀!怎不哭出来呢?」

  房内传来著急的声音,连同妇人的声音也掺杂在里头,「怎了?娃儿怎不哭?」

  一听见情况不对,妇人的丈夫急得在外头大喊,「怎了?娘子,你还好吗?孩子怎了?」

  「娃不哭……」妇人的声音由衰弱渐渐变成哭音。

  这一喊,让外头全部的人都倒抽一口气,但所有男人只敢站在门外,谁也不敢冲进去。

  花露一听,急忙挤开人群,冲进门内,不顾產婆的惊讶与妇人的哭喊,她连忙抱过小孩一瞧,发现小婴儿的脸色由青变紫。

  她将小婴儿抱往桌上,先把小婴儿的下巴仰起,顾不得情况危急,便直接以食指探进小口中,试试里头有没有异物在口中而堵住气管。

  由於她也没有接受过专业的医疗训练,只能凭著当看护时急救的三脚猫功夫。

  她朝小婴儿的嘴巴吹了一口气,然后再以两指併拢,在小婴儿肋骨上方轻轻按压。

  「你干什麼?你想对我的孩子做什麼?」妇人在一旁哭喊大叫,连滚带爬的来到她的脚旁。

  她不理会妇人,重复做著这个动作,心里则是不断祈祷著上苍。

  宝宝,既然你都来到这世上了,快呼吸……听见你娘在哭喊了吗?听见你爹在叫你了吗?

  「再努力一点……」她边对小婴儿做心肺復苏术,一边在小婴儿耳旁轻声道:「快睁开眼睛看看你的爹娘,看看这即将因你而改变的世界……」

  她的喃喃自语让所有人都站在一旁,就连凤燎也因為她这番话,目光未曾离开过她的身上。

  他从小就听闻女媧后裔是神的使者,她们传递神的声音,也传达神的祝福到这世上。

       但是他从未亲眼见证过梅氏天女带来的神跡——

  「呜哇……」

  响亮的哭声划破这教人紧张的一刻,他亲眼见到在她怀中的女婴恢復蓬勃的生命力,那清脆的哭声如同天籟,妇人急忙接过她手中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中。

  这时,妇人的丈夫开心的冲上去关心自己的女儿,不小心碰撞了花露的肩膀一下,像是打开她身上的开关,让她瞬间有如没电的金顶电池兔一样慢慢滑落至地上。

  凤燎一见,立刻上前接住她的身子,让娇小的她跌落他宽大的怀里,她发现她的肩下部在微微发抖,原来她并不是他想像中这麼镇定,她只是隐藏害怕,极力表现冷静。

  「你做得狠好。」他的手臂一拢,将她娇小的身躯收进怀里。

  下一刻,只见她苍白的小脸仰起朝他一笑,身子一软、双眼一闭,便瘫在他的怀里,不省人事。

               【第四章】

  她的人生就是一隻瞎猫,让她遇上一堆瞎事。

  从贪生怕死的小嫩嫩,慢慢变成人人膜拜的仙姑。自从救活小女婴之后,她变成了岛上有名的仙姑,岛上开始流传著她可以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跡.

  同时也让她对朱雀岛有愈来愈深的瞭解,才知道朱雀岛的女性人口是男人的一半。

  朱雀岛的男人身强体壮,生育能力也十分的强大,可以说每次都包生儿子,几百年下来女性人口锐减许多。

  古代的生育专家十分重视这个问题,发现女性人口若再这样锐减下去,总有一天,纯桓的朱雀后代会完全灭绝。

  因此,朱雀岛的人对女人十分的礼遇,岛上的女人一出生,就有国家养育,也有享受受教育,或是棋琴书画的才艺训练,简单来说,只要一户生了一个女儿,就是岛上的荣耀。

  女人在朱雀岛上可以说是横行霸道,由於女性人口减少,所以岛上严格实行一夫一妻制,若是传出男人欺负女人这种不耻的辱事,男人会被浸猪笼、实行鞭刑,更别说由古至今的变态强暴犯的性骚扰更是予以重刑,直接剁掉男人的祸根,永永远远都无法人道。

  原来朱雀岛有这样的风俗民情,难怪她在宫里见到的侍奴,几乎都以男人為主,女人不需要做粗重的工作,只需负责细心轻鬆的工作,或是乾脆在家当米虫,也不会有人反对。

  因此不管是宫里还是宫外的男人,对女人是特别的礼遇,也难怪她在宫外看到的夫妻,每对的丈夫都是妻奴。

  每天一点新发现,她又得知朱雀岛盛產矿產,矿產资源十分的丰富,难怪凤鸣城内金碧辉煌,随便用汤匙一刮柱子就是一层金箔。

  这也让她体内嗜钱基因蠢蠢欲动,尤其到宫外出巡一趟,岛上的百姓所住的房屋都是坚硬的石块筑起,这先进的技术没有任何钢筋水泥,却能够以白色石块一块块筑起,屋顶还做成圆弧形状,不但牢固,还不怕风吹雨淋。

  她对朱雀岛最大的认知就是——朱雀岛有无限可以捞的油水。

  而打铁要趁热,凤燎近期对她的态度由不屑变成信任,尤其亲眼见到她救活小女婴,只差没有跪下来把她当女神膜拜。

  也不需要拜她啦!毕竟她也不是靠吃香火过活,她靠的是五壳杂粮外加大鱼大肉。

  她回宫又闭关几天,关在房里研究,要如何从大皇子那里捞到油水,还有该如何鱼肉乡民……噢不,该如何当好自己国师的本分,让国家风调雨顺,消灾解厄,还要利用神力祈祷大皇子能够脱颖而出。

  「殿下。」全身又穿得金光闪闪的花露,一身金色绣著浴火的凤凰,腰间系著凤燎送给她的朱雀图腾,象徵著朱雀岛的皇室身分,扇型的裙尾如同凤尾拖地。

  虽然她一身衣服和头重得要命,但是佛要金装,何况她是天女的身分,穿得金光闪闪是表现她的专业,一头长髮同样还是双髻,髻前别了一朵以黄金打造成数十瓣的富贵牡丹。

  她準备抬起双腿跨过门槛进到凤栖宫时,发现脚下怎麼空空的,这才发现门下的高槛都被拿掉了。

  她的右脚还举在半空中,双眸就瞪著平坦的石面,久得几乎要把地上瞪出一个洞来。

  凤燎在里头等了一会儿,迟迟不见那抹娇小的身影,没耐性的他直接前往门口,发现她正以好笑的姿势站在门口。

  侍奴一见到他,急忙下跪福安,唯有她向来不向他下跪,他抬起她的脸,脸上有著复杂的表情。

  「你愣在门口做什麼?」他挑眉问著她。

  她轻轻的放下右脚,往前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再看门口一眼,确实发现之前老是害她跌倒的门槛不见了。

  「殿下门口的槛儿怎不见了?」她拉著今日朝服的裙角,歪著头看著他。

  他半眯著一双琥珀眼,脸上一副「你在问废话」的表情,「当然是命下人全撤掉了。」

  「撤掉?」她先是拢起眉尖,后来想想,自回宫之后,她回到自己的凤雏宫,好像也没注意脚下的情景,於是回头问著平时照顾她起居的侍奴,「连我的凤雏宫也是吗?」

  「回大人的话,是的。」侍奴低头,轻声回答,「殿下不只命木匠把门槛全拆撤,还把宫中每道门都重新设计过,因此除了城门之外,就连宫外,举凡是营业用的酒楼或是馆子……只要大人会去的地方,殿下都命百姓改建门口,不准设立门槛。」

  「為什麼?」她还有些回不过神,只是侧著头,不解的望著凤燎。

  「因為你腿短,老是会被门槛绊倒,所以我就把门槛拆了,这样以后你就不会有藉口假装跌倒,主动送怀投抱!」他仰起下巴。一副施捨她天大的皇恩样。

  这算是凤皇子另类的小体贴和细心吗?她因此扬唇一笑,粉嫩的唇瓣像是春樱般绽放笑意。

  其实大皇子也不是外传这麼暴虐无道嘛!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庞,这时才发觉他其实长得还算不错看,有高大魁梧的身材,深刻的五官如同上帝之手般的完美。

  虽然他个性目中无人,但这些时日的相处,透过她暗地收集的资料,与东海七岛及飞龙半岛的两位太傅、将军比起来,他真的纯洁如一张白纸。

  凤燎之所以能够生存这麼久,靠的就是他目中无人的白目,还有朱雀岛天然资源和猛男军队,要不生存在豺与狼之间,他根本只有吃土的份儿!

  虽然她对兵法不懂,可她知道骄者必败,凤燎这人就是太过骄傲,自认自己高人一等,对岛外的蛮族十分的轻视……简单来说,他就是有种族歧视,不巧的是,他歧视的对象又正好是麒麟公主与龙公主的心腹。

  因此未来两方也许有可能联盟合作,到时他不但吃土,搞不好连朱雀岛都要被瓜分掉。

  一想要自己的油水都还没有捞,就要面临这座黄金岛被分割,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装死下去,好歹这岛上资源丰富,她一定要好好善加利用。

  她关在房里好几天,就是在研究要如何把这座岛变成她心目中的乐园,毕竟这岛上猛男眾多,资源丰富,四季又是冬暖夏凉,几乎不会下雪的宝岛实在狠适合开发。

  首当其衝,她就是要先说服凤燎,这也是她今天前来凤栖宫的原因。

  「谢殿下的皇恩。」她踏进凤栖宫内,上前主动勾住他的手臂,一脸巴结又狗腿的请他就座,「殿下,这几天我為朱雀岛卜了一卦,发现阳盛阴衰的原因了。」

  他挑眉的望著她,「原因?」

  「出在风水。」她又搬出风水论,「天地之间,九州八极。土有九山,山有九寨,泽有九藪,风有八等,水有六品。上次為殿下卜得坤地卦,讲的就是乃顺承天,风水主要讲求的就是气与水,也是阴阳调合最主要的来源。天施气而眾星布精,天所施气,眾星之气在其中矣。人稟气而生,含气而长,得贵则贵,得贱则贱。贵或秩有高下,富或资有多少,昔星位尊卑小大之所授也。因此,子母同情,水气相逐,犹影之随行也。我建议殿下将宫中前院建造一座泉水馆,将东边外的天然温泉水引进馆内,水气阴阳迴圈,自然就有生生不息的无形力量。」

  还好她以前翻阅过狠多有关风水的书,脑中记载的基本的阴阳规循法则可以拿来唬烂。

  凤燎见她说得头头是道,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无可反驳她的理论,「就这麼简单?」

  「当然不是。」她轻轻摇头,「坊间有狠多生女秘方,相信百姓应该也尝试过,但我认為不应该靠药物治疗,而是由内至外改变。」她发现為何朱雀岛的男人易生男娃,因為他们大部分都以肉為主食,多食肉类体质偏酸,生出来的孩子就容易是男娃,「希望殿下能找来一百对夫妻让我试验看看,我想藉由食疗来证明,生女娃只需用对方法。」

  他沉默了一会儿,「这倒是没问题,但,真这麼简单?」

  「殿下,修身、养家、治国、平天下,这是一个明君必经之道,这期间你养精蓄锐并不是真的要你什麼都按兵不动,至少你得先强大朱雀岛的经济以及解决生子问题。」她使出三寸不烂之舌,不断挖坑给他跳,「岛上的女性人口再这样减少下去,恐怕总有一天,朱雀岛的男人必须与外族女子通婚。」

  一听到外族,凤燎脸上的五官几乎是纠结在一块,只因他十分轻视蛮族,因此岛上是禁止与蛮族通婚。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他被她一番理论打动,允准让她放手去做。

  她露齿而笑。

  她发现大皇子其实还满好控制的,第一步已经引君入瓮,再来的计画,就是让凤燎走她铺好的王道。

  半个月后,正在温泉馆监工的花露,正準备回凤雏宫休息时,几名太监公公匆忙地走来。

  「大人,午安。」公公一手拿著拂尘,手上拿著一张纸,见到她便是拱手跪安。

  她喊了声免礼,眼光落在公公手上那写满黑字的白纸上,「秦公公,你走这麼急做什麼呢?」

  「回大人的话,奴才正要去找殿下。」秦公公咧开一张黄牙笑著。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她好奇的望著他手上的白纸,「可否借我一瞧呢?」

  「这……」秦公公犹豫著,既不想得罪当前红人,但又不敢擅自作主,

  「奴才……」

  她上前用力拍了秦公公的手掌一下,他顺势唉叫一声,手上的告示纸张便飞落地上。

  伺候她的侍奴早一步上前拾起,然后交到她白嫩的手上。

  她认真看著告示单上的文字,最后目光落在一行黑字上——

  麒麟公主在鬼门开的第一天,失足跌落湖里,却死而復生。

  在七月一日死而復生?这几个豆大的字,狠狠地撞进她的胸口。

  怎这麼巧?她和好友们失足跌进大水沟,也正好是七月一日,而且症状还与她一样是死而復生?

  她呆望著告示单一会儿,秦公公在一旁观察她的表情,以细尖的声音开口,「大人,这告示有什麼问题吗?」

  花露回过神,脸上恢復原来的笑容,「二公主真是福星加身,竟然死而復生。」

  「是喏!」秦公公连忙点头,「麒麟公主死而復生是一件大事,奴才可要赶紧去稟告殿下。」

  「秦公公,你人脉这麼广,有没有听说二公主死而復生之后,有什麼离经叛道的行為呢?」她试探性的问著。

  二公主近日消息频繁,让她不注意都难,尤其是「死而復生」这四个字,更加吸引她的注意力。

  秦公公侧头想了一会儿,「上回的百花宴,小的曾听耿王爷聊起,听说去参加的贵族子弟,都必须先脱衣检查体魄,二公主交代只要肚子有长什麼尾鱼……尾鱼巴吗?就一律不能参加,还有秃头也不能报名。」

  肚子长尾鱼巴?这是什麼?花露拢眉,心里思忖著这几个字。

  「是鮪鱼肚吧!」她猛然抬头望著秦公公,「是不是参加的王公贵族,一定要身强体壮?」

  秦公公点头,「大人真是厉害。所以只要由咱们岛上去参加的贵族皇室,几乎关关通过。传言二公主还想到咱们岛上开开视野,见见咱们岛上的男人是不是个个都高大魁梧。」

  宾果!花露心里的大鐘狂响。

  她回想过去的时间,麒麟公主还大费周章的举办一场百花宴,她原本不以為意,可又想起当初凤燎一脸不相信二公主会有如此大的改变,原来是死而復生之后的性格大变。

  该死,她怎麼没早点联想到?也只有自己的好友会搞出这些活动啊!

  只是不晓得麒麟公主到底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呢?因為她的两个好友都是吃重咸的女人,祭出猛男,她们就算爬,也会爬到起云国。

  「大人?」秦公公又开口,「是不是哪儿出了差错呢?」

  她的笑容勾得好深,如同出水芙蓉般的娇美,「没。快将这消息告知殿下吧!」

  秦公公答了一声是,便从她面前退下,直奔凤栖宫而去。

  她在心里评估这个消息是真是假,但想了一会儿,麒麟公主死而復生的大事,不可能会有人假传虚构。

  不管真实度如何,她还是得想办法与好友们见面,探一探她们的生死下落如何。

  不管麒麟公主是麦小桔还是朱芫芫,她都打定主意,一定要和她们见上一面。

  「酒池肉林」计画暂且搁下没关係,现下最重要的,是她要如何传达讯息给麒麟公主知情,其实她们是同一个世界来的。

  事不宜迟。

  她第一步得要先见到麒麟公主,但她心知凤燎绝不会放她离开朱雀岛,她若想要踏出凤鸣城,还得唬烂说服大皇子。

  别说任她自由前住东海七岛,就算她想办法溜出宫外,也不知道东海七岛在哪个方向,搞不好还没见到好友,才刚出船,就遇到海难葬身在海底。

  她左思右想,唯一可行之处,就是回到起云国内的天地城。

  那是三岛交会之处,也是国师梅花露的出生之地,凤燎也不可能将她软禁一辈子都不回天地城吧?

  只是她要用什麼方式,把凤燎拐回天地城呢?这是一个问题。

  还有一个问题,就算她真的能够回天地城,那要如何把两位好友也一同召唤回天地城呢?又要用什麼名目,将身分高高在上的麒麟公主召回城内呢?

  一个问题接著一个问题,就在她几近想破脑袋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

  不如就利用朱雀岛的猛男资源,把两个肉食好友引出来。

  时间是十月十,双十国庆,她提示好友的线索够明显了吧?利用这两点暗示,她们看到这消息,应该会拚了命赶到天地城吧?

  这些都是小事,对她而言最大的困难,还是来自於凤燎。

  毕竟他身為大皇子,再怎麼衝动没心机,也不代表他没有脑子不会思考。

  她若突然寄出邀请函给麒麟公主,恐怕会引起他的怀疑,她得瞒著他製作猛男海报,吸引两位肉食性好友相见欢。

  不过,她要用什麼方法说服凤燎呢?真是伤脑筋。

  花露这几天唉声叹气,三餐都要吃足两碗饭的她,这几天為了想办法说服凤燎,几乎没吃什麼东西。

  伺候她的罗勒见她日渐消瘦,於是将她的情况稟告凤燎,隔天一早,他便亲自来到凤雏宫探望她。

  他进了殿内后,见到她正失神的坐在书房内的案桌前,似乎没听见他前来的声音,只是呆望著桌上的白纸。

  「梅花露。」他站在门口,发现叫唤她一声,她还是无动於衷,於是他只好移动双脚走到她的身旁,声如洪鐘的再度开口。

  「梅花露!」

  她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唤回神,差一点就要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好在凤燎出借自己的双手,接住了她娇小的身子,让她直接跌进他的胸膛中。

  一双长臂圈住她娇软的身子,朝他扑鼻而来的是浓郁的花香,令他感到有些昏眩。

  「你在发什麼呆?」他被她身上的香气扰得有些心烦意乱,但动作还是温柔的将她轻放於地。

  「我……」她眨著一双填满烦闷的大眸望著他。

  这时,她又不能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他,他虽然不攻於心计,可也不代表她每一次装肖维,她都能顺利的瞒过他。

  「你什麼?」他认真的看著她全身上下,发现她一张苹果脸确实消瘦了一些,「什麼事让你忙得废寝忘食?若是有关别馆以及东市的兴建,大可告诉我一声,我多分一些人手给你即可,没必要弄坏自己的身子。」

  他的声音虽然充满不悦,但字字句句都是担心她,让她一扫之前的烦躁。

  凤燎不像之前那麼讨厌她,也许她可以仗著他对她的信任,想出一个他愿意带她回天地城的方法。

  「殿下。」因此那娇软软的声音自她的口中一出,就是不怀好意的想要向他乞求,「我不是因為工怍太忙而废寝忘食,而是……」

  「而是什麼?」他低头望著她,发现她一脸支吾犹豫,「有话就直接说出来,我最讨厌扭扭捏捏了。」

  「近日不是传出二公主死而復生的告示吗?」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的神情,接著又开口,「殿下,是否还有听见二公主其他异样的消息吗?」

  「嗯!」他沉哼一声,往一旁的椅子一坐,「二妹死而復生之后,听说也丧失记忆,还有一些行為也与以前不一样,举例来说,就是有关百花宴这个活动……不知是不是闻人长命在背后搞的鬼。」

  死而復生、丧失记忆,这跟她的症状狠像,她更有把握麒麟公主是自己的好友之一了。

  她沉思的同时,凤燎也没放过她脸上的表情,「二公主的死而復生让你这麼困扰?」

  「对。」她毫不迟疑的点头,「这几天我观了星象,发现殿下的本命星日渐黯淡,皇气渐失,才发现原来是被东方一颗扫把星波及到。」她把好友形容為扫把星,不知道会不会太过分一些?但為了取信大皇子,她也只能不断唬烂,「二公主命中註定应该香消玉殯,但此时却传出死而復生,想必东海七岛肯定用了方法把二公主的寿命延长,这也间接影响了殿下的运势。」

  「你说的可是真的?」凤燎皱眉,对於这些风水命理,他没什麼研究,但是这些时日,他在她身上见到许多次的神跡,渐渐地也相信风水命理之说,「可有破解之法?」

  她咬咬唇,最后打蛇随棍上。

  「有。」她坚定的点头,「殿下必须在十月的第十日回到天地城,起云国世代的龙脉虎穴就埋在天地城下,殿下必须回城里一趟,由我暗自举办一场祭祖大会,帮殿下搜集日月精华,為殿下的本命星祈福添寿。」

  「回天地城?」他的眉宇往眉间一拢,「你……」

  「殿下,这事不可拖。」她义正辞严的望著他,「还有,也一定要召回二公主、三公主一同回城参加祭典,藉由她们的磁场与你的气场阴阳调合,对殿下有利无害。」

  她讲得头头是道,煞有其事,让凤燎安静无语的思考著。

  「殿下,天地城里的皇气,未来能助你如虎添翼。」她上前来到他的面前,声音又刻意放轻,「这场祭典,就交给我来办好吗?」

  他拢眉在心里盘算,这期间,他对外声称国师闭关疗伤,算算十月期间也满三个月,确实也需要让她露露面,破解外头那些传言流语,扳回一些对他不利的形象。

  正好,他也需要回到天地城探查情况,是否有如闻人长命当初应允的情势。

  「好。」终於,他点头答应了她,「就由你以国师之身分,举办这场祭典大会。」

  一听见凤燎点头答应,她差一点在原地绕圈圈。

  事情竟然如此顺利,花露感动得几乎快要哭出来了,没想到一张「唬蕊蕊」的嘴,也能让她唬出天下!

  见她原本一张苦瓜小脸漾出了笑容,那甜美的滋味像是流进了他的胸口,有一种暖暖的感觉正在他的心窝发酵。

  难不成她这几天烦闷得食不下嚥,都是因為在烦恼他的事情吗?

  凤燎并不明白她心底的计算,只是单纯以為她為他的事情困扰著。

  於是他咳了咳,原本严肃的脸庞放鬆许多,琥珀色的眼瞳直盯著她瞧。

  「现下事情解决了,今后你不用再為我废寝忘食,我命令你不准再食不下嚥,知道吗?」他的声音存在著一丝温柔,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听著他的命令,她虽然一愣,心底却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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