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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上火爆皇子(完) - 1,2

[db:作者] 2025-07-09 21:24 5hhhhh 8260 ℃

  她才不想捲入这奇怪的国家斗争,但是一夕之间,她取代了国师的位置,大皇子又时时刻刻想要取她的小命,而且三不五时就来烦她发挥女媧一族的神力。

  谁知道女媧一族有什麼种力?

  而且她谁不附身,偏偏附身在这个国师身上。

  神官她是没当过啦!不过她倒是有当过神棍……

  於是她灵机一动,既然大皇子天天都来烦她,要她别不务正业吃他白食,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只好让「神棍」重出江湖。

  这是他逼她使出大绝招,不是她愿意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保住小命跟下地狱一比,她这个人就是肤浅,就算死后有所审判,那也是她双眼一闭、两条腿一伸之后的另一个世界,现在的她还不想死,只想在这个世界努方活著,可不是换一个身体之后,就青青菜菜把脑袋给弄丢。

  再说,她还想在有生之年见到麦小桔以及朱芫芫两个好友,她们现下生死下落不明,这辈子她与她们情同姊妹,没见到她们,她是会死不瞑目的!

  為了防止大皇子天天来烦她,她在凤雏宫闭关一天,把该準备好的道具都準备好。

  一早,花露就吃饱撑著等大皇子的到来。

  她还特地换上朱红滚黑襟的华丽衣服,又长又细的长髮梳双髻,头上插满她最爱的黄金製成的金釵,还在头上戴了袖珍朱雀小冠。

  凤燎一早,就被她派来的人请至凤雏宫,一踏进门,就见她坐在桌几前,厚重的刘海遮住了她饱满的玉额,眉中透著粉嫩的梅花印记。

  她正襟危坐,刻意表现严肃,娇小的身子坐在软垫上,白皙的小手自袖中探出,摆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殿下,请上前坐下。」

  他不知道她想做什麼,长腿往前一跨,踏上阶梯,来到薄纱后的圆型小台内。

  小桌几上烧著檀香的小巧炉子,正飘著细长的嫋嫋白烟,房内散发著一种自然的香气。

  他皱著眉,这是他回到朱雀岛后,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盛装又严肃的模样。

  此刻他与她之间隔著小案桌,她正跪坐在软垫上,而他冷哼一声之后,便盘腿坐在垫子上。

  「你派人请我来此,有何用意?」凤燎的目光扫视了桌几上的东西一眼,发现有一隻空的碟子,还有几颗蛋搁在碗中。

  「殿下别急。」她白嫩的小手拿起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还把他的生辰八字写在「敕令」二字之下,有模有样的在口中低念几句之后,才猛地抬头。

  「这几天我帮殿下排过命盘与卦象,发现卦象显示坤地卦,表示殿下春吉、夏凶,地势坤為君子以厚德為载物,乃顺承天之理,切勿失迷失道因小失大。」她煞有其事的唬烂了一句,还加重一句,「切记,不可杀生见血光,未来官道因於其德而敬之,若能好好修身养性,便能居於领导之位。」

  他拢眉,听著她认真解卦。

  她偷覷他一眼,发现他听得狠认真,於是又连忙道:「由於殿下命定之星无法在夏日大放灿明,建议殿下此时不可急於出头,不可得意忘形,应虚心接受听从值得依赖的人的分析。」

  所以,她说的话都是对的!

  花露不疾不徐的开口,表现十分专业,就算唬烂,也是脸不红、气不喘。

  「尤其殿下若採取超出自己能力的行动,会因预测错误而导致严重后果,必须认真考量三方立场,目前环境只有麻烦和无助,不如改采中庸之道,先重整朱雀岛内政以及武力调度训练,在敌暗我明情况结束前,尽可能低调回避,此时应检讨自己是否过於私心而不择手段,否则只会两败俱伤,被另一方渔翁得利,因此殿下最近要特别小心,动心忍性的等待机会来临。」

  她此时真佩服自己,瞎扯蛋也能扯出这番大道理,目的就是希望大皇子最好近日都不要有动作。

  毕竟她身处在一个和平的时代,可不想一穿越,就当个祸国妖女,让这个朝代发生任何一场战争。

  她不喜欢伤亡,不喜欢无意义的战争,而且打战狠劳民伤财。伤财就是烧钱,為什麼不把钱存下来做其他投资呢?而她只想过一个自由又安逸的日子。

  「所以殿下诸事不宜急进,占得坤地卦宜以静制动為吉。若醉心私欲,违背常理,则有无情之灾。」话毕,她抬眸与他的琥珀大眼一对,「殿下,近日你还有一场血光之灾,我见你印堂发黑,非一日就能化解灾厄,今日你遇上我,是你运气好。」

  她说著的同时,拿起碗中一颗鸡蛋,在他听得一愣之际,她把生蛋往瓷盘一敲,将蛋白与蛋黄打在盘中。

  「瞧见了?这颗鸡蛋是我今早派人捡来的新鲜鸡蛋。」她要他看看盘中的鸡蛋后,接著又拿起其中一颗鸡蛋往他面前一放,「殿下,你就向鸡蛋吹口气,亲眼见证你体内卡阴,背后有无数怨念汇集你的下腹部,所以我猜测你这几天会有腹疼、腹泻的毛病。」

  他的表情十分的狐疑,但眼前的女子是起云国的国师,女媧一族是离神最近的种族,他就算再怀疑,梅氏天女这几百年确实在歷史上留下不少的神跡.

  「好,我今日就亲眼见证你到底有何种神跡出现!」他哼了哼,倾身往她手中的鸡蛋一吹。

  见他轻吹一口气,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扬,马上当著他的面,直接把蛋敲往同样的瓷盘内。

  一敲开,蛋白内混著黑色的液体。瞬间让凤燎脸色一沉。

  「殿下,你现在相信你卡阴卡得狠严重了吧?」她佯装叹气,又一边不断的摇头,「嘖嘖!才吐一口气,鸡蛋内就充满了秽气。」

  「哼!我才不会被你的小伎俩给唬弄了!也许这颗蛋是臭掉的!」他不接受这个荒谬的事实,於是自己动手拿了碗中的鸡蛋,想也不想就往桌上一砸。

  一样,蛋壳破了之后,流出黑色的液体。

  早知道他会来这招,她早就把所有鸡蛋的尖部都搁放进醋中,等蛋壳变软之后,她才用小针,一点又一点的把墨水弄进蛋壳之中。

  凤燎的脸更黑了,鸡蛋经过他的手,都变成黑抹抹一片,一时之间充斥著鸡蛋的腥味。

  「殿下,不是鸡蛋臭掉,而是你真的卡阴卡得狠严重。」她不慌不忙,又拿出一旁已写好的符咒,当著他的面,把符咒烧成灰,丢进金杯后,她又加入艾草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草药,再命侍奴加入热水泡开。

  搅拌几下之后,她双手奉上,「殿下,你体内有狠多脏东西,喝下这杯我為你準备的圣水,先把你体内的瘀伤、不乾净的东西净化掉,我再想办法如何帮你祭改化解。」

  她说得真诚,将「圣水」移到他的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久到她以為他又要起疑拆她台时,他磨了磨牙,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在喂进口中之前,他声音压低又微闷问道:「我……真的卡到阴?」

  若不是她训练有素,这一刻也许她早就喷笑出声。

  职业训练足够的她,煞有其事的点头,「而且皇子你还阴阳失调、上下不通、气瘀血伤、力不从心、父母遭劫,因此此刻不得躁进,且听我言,把圣水给喝上一口,就算要我费尽一生功力,我也会帮你化解这一场灾难。」

  他愈听愈觉得迷惘,尤其听见「父母遭劫」这四个字,让他的心头又是一荡,下一刻随即仰头,把杯中的液体一口喝下肚。

  夭寿,她只要他喝一口,但他却全部喝下去了。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尖,心底升起了一些罪恶感。

  那是她前几天参观丹药房时,趁里头人不注意之际,偷抓的几把晒乾的不知名药材。

  他面有难色,想必这杯中的液体十分的噁心。

  液体滑过他喉中之后,喉头还有一种刺痛感。

  他放下杯子,正想开口说话时,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刚毅的脸颊瞬间冷汗直流。

  「殿下,你怎麼了?」她脸色一变,药效怎那麼快就发作了?

  「我……」他捧肚弯腰,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滚动,还能听到肠子纠结在一块的声音,「让开!」

  他一手挥开上前关心的侍奴,双手捂著肚子,便直往凤雏宫外奔去。

  「殿下,你是不是肚子疼?哎哟!我才刚说完你卡阴卡到会有腹泻的问题……别怕,拉一拉对你是好的,至少清一清腹内的秽物……」

  背后那道甜嫩的声音离他愈来愈远,直到消失无踪,他才大吼一句该死,便像只无头苍蝇的直闯茅厕。

  而他,始终没有听见凤雏宫那阵捧腹的坏心大笑。

  从那天之后,花露又发现自己的一项才能——

  她的嘴说富贵会大发,说衰事就会变成乌鸦嘴。

  他被她一整,整整上吐下泻三天,原本她坏心盘算,要不要就让他一辈子都躺在床杨,别再下床惹是生非,也可以让他别老是指著她鼻子要砍她脑袋。

  但是侍奴天天都向她报告,凤皇子病得脸色苍白,虚弱得连米粥都咽不下,她才惊觉事情严重,急忙从凤雏宫移驾至他的凤栖宫去一探究竟。

  她进去时,太医正好从里头出来,她大致问了太医情况如何,得知凤燎的胃肠本就不好,又因上吐下泻,只能多休息再做观察。

  这时,她的罪恶感又忍不住加深。

  难道……是那杯「圣水」的关係,引起他食物中毒吗?

  花露胸口一抽,罪恶感以及心虚搅混在一块。

  她的计画原本只想要唬唬大皇子,可没真的想要玩他玩出人命啊!

  换上白底红襟的宽袖巫女服,腰间还系著大大的红色蝴蝶结,白色裙边滚红,露出了她一双匀称的双腿,踩著厚高的鞋底前往大皇子的床榻前。

  她发现起云国民风不算保守,女人也可以小露长腿,因朱雀岛虽然位於主城天地城的北大陆,几乎是四季如春的季节,所以在服装上也十分的有变化。这也许与天地城以及东海七岛、飞龙半岛的风情有关。

  「殿下。」她的声音放柔许多,帘幕后方是昏睡的凤燎。她坐在床沿,然后掀开了薄纱帘幕,「你还好吗?」

  躺在软榻上昀男子原本紧闭双眼,一听见那道如同天籟般的软嫩声音,他立刻从黑暗中慢慢苏醒过来。

  一见到她那张粉雕玉雕的小脸,他的俊脸几乎是扭曲在一块,腹部的丹田一股气往喉咙逸出。

  「你……我喝了你的『圣水』不但没改运,反而还病得如此严重,你……」他像只受伤的野兽般低咆几句,从软榻上缓慢的爬起。

  她有如一隻被吓退的小兔子,急忙跳离床边几步,忍不住嘀嘀咕咕抱怨著。

  是太医年纪大误诊,还是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

  是谁说大皇子重病在床的?现下明明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可以使用丹田的狮吼功啊!

  害她那出现几秒鐘的同情,被他这麼兇恶一喊,又给喊得烟消云散了,因此,她皱著小鼻子连忙解释,「圣水不是改运,是用来净化你体内的脏东西……你看嘛!我算出你近期内有腹泻问题,不就马上应验了?」

  「你!」他这几天吐得昏头转向,这女人现在还敢在一旁说风凉话,「我是要你帮我改运,不是要你把乌鸦嘴变灵验——」

  「殿下,你这话太污辱我的专业了!」她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若不是我的圣水引出你体内的脏东西,让你能够『去脏解阴』一泻千里,彻底由内往外改变,还不知道你要卡多久的阴?」

  唬弄是她的本能,而唬烂是她生存的技能。

  凤燎此刻磨著牙,看著逃得老远的她。

  瞧她一副义正辞严的语气,娇小的身子却是一边抖著,与他以往在天地城见到的骄傲样子不同。

  在他有印象以来,女媧一族的天女向来是被皇帝养在宫中深处,通常她们现身在宫内,都是身处在珠帘或是屏风后方,一般人是无法轻易窥探她们真正的面貌,更别说是现下与她这麼近距离的接触。

  之前的国师与他下巴抬起的高度有得比,但自从她失忆被他带回,她不但贪生又怕死,对他似乎还存在著一丝的恐惧。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媧天女,反而像一隻无助的小兔子,正在夹缝中求著生存。

  「好、好……」他把双排的牙咬得嘎嘎作响,颤著手指著她的方向,「既然如你所言这麼神奇,那我何时才会恢復健康?」

  「呃?」她愣了一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沫。

  她又不是医生,她怎麼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体何时会恢復!

  不过……看他是个几块肌的猛男,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餘的赘肉,体内的脂肪应该都化成肌肉,照常理判断,他的身体应该狠勇健才是。

  以她吃坏肚子的经验来推算的话,如果不是肠胃炎,一般五天内都会自然转好。

  於是她又装模作样的掐指假装一算,「殿下吉人天相,当你体内的秽气再排个两到四天,身体自然就会恢復健康了。」

  「什、什麼?」意思是他还要再活受罪四天?

  「殿下,卦象显示你近期不能再躁进,你就好好听本大师的话,保你身体永保安康,人畜平安。」她咧嘴皮皮一笑,同时也接过一旁侍奴刚端进来的汤药,小心翼翼的走往床沿。

  此时,她与凤燎之间的距离拉近,发现他一张俊顏的下巴也长出一些胡髭,男人的阳刚味不在话下,却多了一抹颓废的慵懒,心虚引出了她天生的母性本能。

  他看起来好可怜!

  她皱著眉尖,原来一个人的言灵竟然如此灵验,她开始意会到「祸从口出」的道理,暗自的诅咒也会成真。

  呸呸呸!她才不想成為乌鸦嘴。

  她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不是真的想要咒凤燎死翘翘,就算这大皇子脾气坏了一点,但还不至於罪不可赦。

  「生病,是因為你身体太疲惫,只要乖乖按时吃药和休息,包准你过两天又生龙活虎了。来,把药喝了。」她要他张口,亲自把汤药喂进他的口内。

  他的眉宇微微一拢,当朝国师竟然亲手喂他吃药,而且表情还十分的温柔,他这才发现她其实长得十分粉雕玉琢,比起一般的姑娘还要娇小、粉嫩。

  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药喂进他的口中,「你可别小看我,只要你听我的,包准你荣华富贵、无病无痛的。」

  被她喂吃汤药时,他开口想说话,却又被她喂进药汁,他只能拿著牛眼瞪著她。

  「你不是常提醒我是女媧的后裔,而且我是国师呢!你这麼健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说,你又是起云国的皇子,天生就有皇气加持,所以我相信再过两天,你就会自然痊癒. 」她生过病,也当过看护,狠清楚病人的状态以及需要。

  在她小时候生病时,她多麼需要父母在身旁陪伴著她,但这小米粒般的愿望对她来说一直是一种奢望。

  她永远记得小时候一个人孤零零躺在医院病房,早上羡慕的看著隔壁床的小朋友被父母呵护,晚上还是望著隔壁床的父母,趴睡在小朋友床沿的模样,心里想著,如果她父母还活在这世界上,会不会也这麼担心她呢?

  从那时候开始,她似乎也从坚强中学习了如何和孤独和平共存,也因此深信,不管是多麼坚强的男人或女人,在身体生病的时候,连同心灵也会因生病而变得十分的脆弱。

  这天,她温柔的安抚著凤燎,也像是安抚著一头狂狮。

  直到南风在午后缓缓吹送进窗,狂狮在这道温柔南风伴随著一道具有安定心神的细柔声音中,沉沉睡去。

               【第三章】

  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巧合,那第三次呢?

  那表示,她真的有唬烂的才能!

  果然是离神最近的后裔,女媧梅氏果然一出口就不同凡响。

  渐渐地,她也不太讨厌「梅花露」这个身体。

  除了贫乳是个缺点之外,国师虽是个小麻雀,但五臟俱全,还有一张超灵验的富贵嘴。

  狠好,以后她只要出一张嘴,不但可以使唤这目中无人的大皇子,甚至还可以利用特权,看到喜欢的金银珠宝,一声令下就可以贪一污。

  她开始喜欢「国师」这个角色了。

  瞧瞧他现在多乖,吃个几天苦,就知道神棍不是这麼好惹的,说好的,不一定会实现,但说坏的,却会马上现世报。

  加上这时代的人民对神鬼敬而远之,她又得知起云国不管是皇室还是百姓,对女媧后裔是百般礼遇,尤其梅氏一族為神的使者,自古以来只有他们听得懂天话,还是能与神沟通的言灵者,是个能自由的穿梭在人界与天界的神官。

  这也是凤燎把她抓来朱雀岛,為何老是用嘴巴摘她脑袋,却迟迟不敢动手的原因。

  一方面是顾忌她的身分,毕竟女媧一族的地位仅次於皇室,另一方面是凤燎亲眼见识过她的能力,更相信以她与生俱来的神力,迟早有一天可以拱他坐上皇位。

  於是花露的胆子被渐渐养大起来,至於凤燎天天都在用丹田的力量练吼声,她视為是雄性动物表现地盘的一种威吓的本能,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她。

  一天又一天过去,凤燎从一隻猛兽变成老虎,不过对她而言,是用纸糊出来的。

  论身分地位,国师的地位就算输他皇子一阶,但她近日仗著是神的使者,随便胡乱的唬烂几句,就把他这只老虎治得乖乖顺顺。

  当然,她也不会白目到在老虎的嘴边拔毛,该有的狗腿她也抱得狠十足。在社会走跳这麼久,她看最多的就是人情冷暖,非常明白「嚣张没有落魄得久」的道理。

  在凤燎生病这几天,她可是狠尽职,一锭银子都没有收,当起了他的全职看护,到了用膳时间,她还会特地去厨房煮些适合病人吃的食物,还跟太医要了补气滋养的药单,弄了些甜而不腻的甜品,看看能不能消消他体内过多的火气。

  她与端著午膳的侍奴来到凤栖宫内,来到门口,就见到凤燎盛装,像是準备出门。

  一见到他浩浩荡荡的走向门口,她一急之下拉起裙角準备跨过门槛,脚尖却踢到槛儿,娇小的身子因此踉蹌的往前一扑。

  她来不及尖叫,眼前一晃,就要往地面做最亲密的接触。

  还好凤燎眼明手快,在电光石火之间伸出自己的大手,将她踉蹌的身子往怀里一接。

  「唔……啊!」她最后落在他宽大的怀中,粉嫩的鼻尖还不小心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我一向不喜欢女人主动投怀送抱。」凤燎望著她,她今日穿著一袭黑衣红襟窄袖再配上茶红色的腰带,及膝的裙摆下依然是又厚又高的松糕鞋款。

  她似乎狠喜欢这样的打扮,总是露出一双又白又匀称的细腿,然后穿上厚高鞋底的凉鞋。

  「门槛太高了嘛!」她皱了皱鼻子,腰间被他的大掌揽住。还好有他扶住,不至於让她摔得四脚朝天,「殿下,你要出门啊?」

  她双眼闪亮亮的看著他,还不忘露出讨好的笑顏,小手揪著他的衣角,期待的表情就像一隻等待他拎出门散步的小狗。

  他眉宇一拢,她那张笑盈盈的小脸搞得他有些心神不寧,胸口像是被大杵一撞的多跳两拍,於是他的大掌贴住她的小脸,隔绝了她那双亮闪闪的圆眸,不因她那双亮眸影响了他的心跳。

  「不关你的事。」他清了清喉咙,绕过她的面前想直接踏出门外,「你乖乖留在宫内。」

  这摆明就是要出宫。

  她跳上前,双手抱住他的手臂,「殿下,求求你让我跟在你的身边。」

  「放肆!」他回头瞪她一眼,想要甩掉她的双手。

  然而她却像甩不掉的黏皮糖,死命的巴在他的手臂上。

  「拜託啦!让我跟殿下出宫,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会乖乖的待在你的身边,你说东,我不敢往西,你说西,我就不敢往北,拜託啦……」她哭丧著小脸求著他,不顾自己身為一国国师的尊贵身分,像只小猫般的叼在他的衣袖。

  其实他只要一个挥手,就可把这个烦人的小矮冬瓜给挥出半尺之外,但他却没有这麼做,在眾目睽睽之下任由她紧抓著他的衣袖,逕自踏出凤栖宫。

  「殿下……」她苦苦哀求,只差没哭得满脸都是泪涕,「你一定要带我出宫,要不然……要不然……」

  他终於停下脚步,低头瞪著她,「要不然怎样?」

  「我掐指一算,殿下若不把我带在身边,恐怕出门又会卡到阴、冲到煞。」她皮皮的咧嘴一笑,「把我带在身边,好歹也可以帮殿下挡挡煞,消灾解厄。」

  「你……」他眉宇一皱,「我还没有出门,你就在触我的霉头!」

  「不,我这不是触殿下的霉头。」她连忙摇头,「我只是在召告殿下的未来,带著我这会走路的保命符,包你走到哪儿都逢凶化吉。」

  见她大言不惭的推销自己,他只能磨牙的瞪著她。

  但看著她不断哀求的表情,就算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因此而柔软,尤其她一双大眸正熠熠的眨著,眼中还泛著水光,教他迟迟无法再拒绝她的要求。

  「殿下,我保证一出去,肯定不会闹事,绝对、绝对乖得像只猫般,连吠一句都不会。」她举起右手,表情严肃的发誓。

  「记住你说的话。」他朝她哼了哼声,「若你敢惹是生非,回来我一定扒了你的皮,拆了你的骨头!」

  「遵命。」她扬唇一笑。

  只要能够出宫,要她乖乖当木头人都愿意!

  凤燎并未带她到宫外绕太久,而是一路直往宫外的一座华丽的府邸,一到「申屠府」里,他把她放下车后,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随便抓个奴僕询问,才知道申屠氏是凤燎的远亲,平时与凤燎的关係十分的亲密,也是皇室之一。

  花露此时正无聊的在后院闲晃,打算回前院时,前方突然来了一名身穿华服的姑娘,后头跟了几名侍奴。

  那女子有一张冶艳的脸庞,身材玲瓏有致不说,虽然穿著一袭长裙,但以她目测,那女子的裙下有一双长腿。

  对方向她走来,光是身高,就让她的气势输了一半,看著那高挑又凹凸有致的身材,足以教她羞愧的找个地洞躲起来。

  就好比拿冰冰姊跟志玲姊姊相比……

  原来这岛上不只是男人长得高大勇猛,连女人也有修长的身材。

  「你是谁?」女子不只气势盎焰,开口就是不客气的质问,「我怎麼不曾在府里见过你?」

  「我……」花露愣了一下,但还是先释出善意的扬起一抹甜美的笑容,「我是来府里做客的。」

  虽然她是不请自来,可好歹也是跟著大皇子前来,也算是客人吧?

  女子拢起两道好看的秀眉,从头到脚的打量著她,发现她长得瘦瘦小小的,态度却是不卑不亢。

  府里的女人见到她,都还得唤她一声七小姐,唯有这个女子却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申屠錚儿试探性的开口。

  呃?她若知道就神了。花露傻笑一下,摇了头。

  「你听好也记著,我是府里的七小姐,未来是大皇子的妻子,更有可能是一国之后!」申屠錚儿说得可神气,那小脸仰得挺高,就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分与地位。

  但对花露而言,她还是不知道这位「七小姐」叫什麼名字。

  「原来身分地位比你的名字还重要。」花露原本是无心的在心底想著,但没想到如此自然的说出口,回神时,对方已经送她一记白眼了。

  「放肆!」申屠錚儿动怒的瞪著她。

  真是一个锅配一个盖,她以為凤燎的脾气就已经狠不好了,没想到他未来的妻子脾气也与他不相上下。

  不知这对夫妻以后真能和平相处吗?她心付。

  不打算惹事的花露还是赔上笑容,「七小姐别生气,是我有眼无珠放肆了。」

  「以后别让我见到你。」以為自己占上风的申屠錚儿抬高下巴,纤纤食指指著后门的方向,「现在就给本小姐滚出府里,永远都别让我见著你,否则本小姐定要你好看!」

  可是,凤燎没说她可以出府耶!

  花露面有难色的拢起眉尖,「可是我的主子要我待在府里,不能乱跑。」

  「这里可是申屠府,我说了算!」申屠錚儿哼了哼声,「不管你是谁的客人,这里是申屠府,就数我最大!」

  「喔!」花露无辜的点点头应声。

  「是你赶我出去的,不是我自己愿意要走的!」花霹慎重的重申一遍,见申屠錚儿又板起脸孔,不屑与她打交道,她也只好摸摸鼻子,往后门而去。

  一转头,她的唇瓣就像偷腥的小猫般往上一勾,极力压抑著心底袭来的兴奋潮涌。

  不是她愿意往后门出去喔!是有人把华丽的笼子打开,逼她踏出笼子。

  这绝对不是她的藉口,就算是藉口,也是别人给她机会的!

  逛市场并不是一件狠了不起的事情,但是有谁像她有这麼难得的机会,逛在满是古人的市集中呢?

  被赶出申屠府的花露自得其乐的走走看看,一下子摸摸卖玉的摊贩,一下子又被金光闪闪的饰品给吸引,看得是不亦乐乎。

  还好她平日就有偷藏私房钱的习惯,油水东收一点、西揩一点。凤燎对她也算大方,知道她喜欢黄金胜过古董,也清楚她这个人十分虚荣,老爱往身上穿金戴银,所以凤燎老是不屑的笑她,总有一天她会被那些金银珠宝给压死。

  压死总比穷死好多了!像现在,她被扫地出门,就是身上藏了不少的银子,现在才能悠哉的在街上闲晃,一路还可以买一些小甜点当零食填填馋嘴。

  不过在街上绕了一会儿,她发现这一路狠难得看到女子。

  回忆著这段时间,她在宫中似乎也狠少见到女性,宫中的侍奴清一色都是男人,女性几乎不為宫婢,官阶都是总管或是女官居多。

  她还以為是凤燎有性别岐视,才不屑让女人伺候他,但看来她想错了,连平民市集也几乎没有女人外出日晒雨淋,就算有女性摊贩,男人一定随侍在旁。

  有个画面让她感到特别,她站在原地看著那对夫妻。凤鸣城的女子也长得高挑健康,拿著伞遮阳坐在一旁,丈夫身强体壮,一边吆喝卖著东西,一边还不时回头看著正在休息的妻子,见摊子没客人经过,丈夫又倒了一杯茶给妻子,可以说把妻子当成宝般的宠著。

  她以為这个男人是个妻奴,於是她带著笑容继续往前走,没想才走了几步,同样又是一对夫妻,女子看起并没怀孕,也没有任何残疾,只不过弯腰提起地上装菜的竹篮,原本在另一边卸货的男子便急忙丢下手上的东西,跑到妻子的身边,还不忘开口碎碎念。

  「干什麼?去去去,你去一旁把菜叶挑乾净,这重的东西我来就成了。」男人露出臂膀,一把就抢过妻子的粗活,还把妻子赶往阴凉底下。

  又是一个妻奴。

  她觉得疑惑,脚步又往前走,同样的情况不断的在她的眼前上演。这城里的每一个男人对女性都十分的爱护,仿佛女子是弱小的生物,需要他们温柔呵护。

  她想,该不会这城里的男人都是妻奴吧?

  花露看得傻眼,一恍神没注意前方有人,就这麼一头撞上去。

  这个城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怎麼走、怎麼绕,撞到的永远都是猛男。

  原来不只在宫内,连在宫外的猛男也是唾手可得,若不是她的口味被朱芫芫调教得吃重咸,恐怕她附身在国师身上,都不知道要喷鼻血喷多少次了。

  「对不起。」她撞到人,所以她先道歉,但一抬头,却发现男人的后头好像还跟著几名小跟班。

  呃?她愣了一下。

  该不会下一个场面就像好友写的小说一样,这几个猛男会调戏她吧?

  瞧瞧他们的长相,长得还过得去啦!不过看他们高头大马,她勉强可以让他们搭訕。

  当她沉浸在小说幻想情节当中时,撞到她的男子像是踩到地雷般,急急忙忙的审视她的全身上下。

  「姑娘,你没事吧?」男子眉间皱起,双眼里填满担心。

  她真的不夸张,男子的表情就像是他是辆大卡车,然后不小心撞到她般的惊恐。

  「我、我没事。」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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