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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與影》 #2 絶情(全),2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7130 ℃

(2)

  木葉此時四處都在重建中,哪裏都是工地,櫻只是跟着佐助走,不自覺就略為落後的跟着,彷彿走在他身邊都讓人透不過氣來。二人一路無話,漸漸走到由於佩恩襲擊而變成湖泊的窪地附近,就窪地旁的一塊待用大木頭上坐下來。

  櫻不知道的是,佐助是故意走到有木頭的地方才停下來的,依她今天這身打扮,蓆地而坐只怕是不方便。

  這個凹陷本打算用土循填平的,卻為免導致人工地震擾民,所以施工緩慢,到現在也只填了十分之一。後因為雨水而變成了個淺湖,打此工程就停頓了。

  「這湖泊,好像是打算不填平了,聽說有幾個提案,說不定會建成紀念公園…倒也挺漂亮的。哎,雖然這本來是大家傷痛的回憶,所幸沒有人死亡…你知道這『殞石坑』的來由嗎?誒…這當然不是殞石做成的。」

  無視櫻拼命打開的話題匣子,佐助站在湖旁,任憑濃冬的冷風打痛眼睛,愣是不說話,反倒令坐着的櫻愈發緊張起來。

  良久,佐助才答道:「地爆天星。」薄霧從圍巾的縫隙中漏出。

  「啊哈哈,原來你知道了。」

  佐助沒做聲,在櫻旁邊隔了一個人的距離坐下,道:「你別再做這些了。」

  櫻咬咬下唇,暗忖他果然不喜歡。

  佐助回頭,看着垂下頭的櫻,其實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身世再複雜但也只是個十七歲少年,對人情世故尤其懵懂。

  「你告訴我你喜歡吃甚麼,我會做過的…!」

  「櫻……」

  「我會努力學習廚藝,老師都說我很聰明我會愈煮愈好的!如果你不喜歡吃便當,我可以做別的,織圍脖、洗衣服…甚麼都可以,我會對你好好的!」一直也沒看向佐助,卻不斷大聲說着能為佐助做的事情,櫻還是沒變啊…佐助想。跟他離開木葉去找大蛇丸的晚上,一模一樣。

  「……你看着我說啊。」

  顯然沒想到佐助會這麼說的櫻,肩膊明顯抖了一下。看到她畏縮的樣子,佐助接着又說:

  「我這麼可怕麼?」

  終於令櫻回頭看向自己,「不…怎麼會…」

  「不然你為甚麼不看着我,你怕我甚麼?」

  「不是…佐助君,沒有…」

  勾起一邊嘴角,佐助笑道:「還怕我會殺你?」

  櫻一呆,的確心一直跳得飛快,那不淨是在喜歡的男孩身邊的心跳,還有很複雜的情緒在內,怕,也許是有的,但絕不是單純害怕被殺的那種恐懼。

  佐助蹺起腿,唯一的手肘支在膝蓋上,側着頭微笑看向櫻。換來是櫻更加惶恐的眼神,他搖了搖頭:

  「大家都說你喜歡我,那你現在為甚麼發抖?」

  櫻倒抽一口涼氣,囁嚅道:「我…我只是緊張……實在…」努力撐起一絲乾涸的微笑,「太久…太久沒跟佐助君相處了,我…我只是緊張。」

  將洗乾淨的飯盒疊到櫻新做的便當盒上,佐助冷哼一聲,「算了吧,別再做這些沒意義的了。」

  櫻看着兩個便當盒,擡不起頭來,「不…不要…我會好的,我真的只是緊張,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你的…」用滿溢了淚水的眼睛定定看向她最愛的男人,叫着那曾幾何時,熟悉的稱謂:

  「…佐助君。」

  彷如隔世。

  佐助感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以看不見的角度微微轉開了眼眸,臉上虛浮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你喜歡我…」無意識地重覆你這個字,似乎在確認甚麼似的。

  「是的,一直一直都喜歡!以後都會喜歡,我說過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喜歡,你要我怎樣都可以,我都會改的!」

  佐助驀地感到自己內心的變化,看到櫻哭,他有一陣的內疚感。看來自己還是那個懦弱的少年啊,他想。明明殺人都不會心軟的自己,殺掉一顆愛慕自己的心又有何難,果然甚麼都沒變,內輪佐助你果然很軟弱啊,甚麼都做不成。

  櫻當然不可能知道其時佐助心裏的想法,只見他拉高了掩住自己半張臉的圍巾,眼神忽爾冷下來,烏黑的眸子轉過瞪住櫻一字一吐道:「那麼你喜歡我甚麼?」稍頓,趁櫻沒能搭上話來時又道:「喜歡這張臉,還是優等生的成績?可以肯定絕不會是喜歡內輪一族吧…」

  「佐助君,不是的,這只是以前…」

  「那我喜歡甚麼?」

  「誒?」這話鋒轉得教櫻措手不及。

  「我喜歡的顏色是甚麼?喜歡的食物是甚麼?興趣?愛好?個性、習慣…你知道哪一樣?說來聽聽。」看到櫻語塞,滿意地繼續:「你連我喜歡吃甚麼都不知道就叫為我做便當,說你喜歡我?」

  看見櫻一臉羞愧,像宣讀判決一樣補刀:「別忘了你曾經想殺我。」……而我也差點殺掉你。

  佐助心裏接着道。

  櫻抿着嘴,下巴都要貼到胸口上去了,佐助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死門有點痛……內輪一族一旦情緒激動,查克拉的運動就會變急。

  「算了吧,你連我是甚麼人都不清楚說甚麼你愛我,你愛的只是你想像中的假像而已。好歹該清醒過來了吧,你現在已是三竦的繼承人吶,」輕輕剔了一下櫻的裙擺,嗤笑道:「老是這樣子,成何體統?」

  「佐助君…嚶…我……」櫻雙手掩臉,眼淚已經止不住的流下來了,兩個飯盒隨之跌落地上,飯散了一地。

  「嘖嘖…一塌糊塗。」佐助蹲下來盡量收拾乾淨,將東西包好扔到櫻身邊去後,「你真的,好煩呀。」熟悉的口調熟悉的句型,最後將刀狠狠地壓下去,將這未成型的感情一刀兩斷。佐助站起來,臨離開前揚揚手不耐煩地道:「好好做你的醫療忍,別再來找我了。」

  這次他不會再留下任何話讓櫻誤會的了,說得愈難聽愈好,令她愈傷心愈好。佐助相信,她既然能曾經下定決心來殺自己,就有足夠的堅強去面對失去這份初戀。

  跟櫻分別後,佐助信步而行,也不知逛了多久,幾近日落黃昏才再度回到宿舍裏躺下來。

  手背放在額頭上平躺,沒想到拒絕一個人竟然是件如斯令人虛脫的事情,簡直是累上加累。可由於太過疲勞,反而沒有睡意,只剩下一種濃烈的倦怠感……

  雖然小時候很多女生向他告白,但只要當沒聽到就行了,他從沒想過要搭理那些女同學。

  所以,這也是他第一次正正式式拒絕一份好意,至少說明櫻是一個值得他特意去講清楚的人,也許佐助沒注意,然而這卻反而說明了櫻在他心中的份量。也不是說他喜歡櫻啦,出於七班的情誼,確實比起其他人他是更重視這個夥伴的,但亦僅此而已。內輪一族的敏感纖細、愛恨分明告訴他,他必需拒絕櫻,不能讓她對自己再有任何奢想了。

  佐助沒空也沒想過戀愛是怎麼回事,自問亦不偉大,只是現在自己的處境,事已經夠多了,他不想再給自己添堵。

  ——算了,就這麼算吧。

  ——就算跟櫻不能再做夥伴,也只能這麼處理了。

  憋着一身疼痛佐助合上眼,逼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只是他沒想到的,拒絕櫻帶來的後果,他並沒有考慮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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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BG,只是依據原著佐助曾經對櫻說過謝謝的感覺來說…

愛之一族嘛, 愈重感情的人愈不可能將就, 我覺得啦...

大家覺得是要翻頁好還是不用翻的好???(摸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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