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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01-50) - 1,2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2620 ℃

  带火的大掌毫不示弱地也探进她的衣内,薄唇微抿:「乐意之至。」

  娼呵呵的娇笑,揽住他的颈项,预计到今晚又会是一个疯狂的狂欢夜。但在与他合欢之前,她还是发出了声明:「乱要答应,以後再也不可以干涉我的事情哟!」

  「哼。」男人冷笑一声,狠狠地咬住她的粉胸,「我何曾不答应过你什麽事?」

  「呵呵,那就好。」纤手摸摸他浓密的黑发,「我可是很相信乱的呢,千万别让我失望哟。」

  男人抬起头看她,见她依旧是如花笑靥,春桃初绽,不由地暗黑了眸:「要做什麽便去做吧。」

  闻言,娼的笑更是开心起来,她语笑嫣然地道:「乱果然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呢!」

  男人再次冷哼一声:「在这之前,你可得好好侍奉好我!」

  「那是当然。」从善如流的吻住男人那喋喋不休的薄唇,她有些不满地抱怨:「你真罗嗦。」

          ***************************

             十、还能见到她吗

  邵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豪华却又冰冷的房间里。

  雪白的墙壁,蓝色的天花板,盖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薄被也是灰色的冷色调。整个房间里唯一显得柔和的,就只有那一抹白纱。

  那抹白纱就静静地栖息在他的枕边。

  古铜色的大手,缓缓拾起那轻的不像话的雪白布料,然後有些迟疑的将它凑近自己的鼻子,一股芬芳清雅却又透著淡淡魅惑的香气就这样盈满他的胸腔,带著若有似无的缠绵。大手下滑,将这方绢帕贴到胸口上,那个最靠近她的地方。

  明明,就只是第一次见面呵

  昨天晚上──她明明就在他怀里的不是吗?为什麽一瞬间就这麽消失不见了?为什麽自己会无意识地昏过去?这里又是哪里?她呢?怎麽就只有他一个人呢?

  双手犹记得她在自己怀里的美好感觉,那种,像是找到自己遗失一辈子的肋骨般的充实,满足,好像空荡荡的心房都被填满了似的可是她人呢?为什麽不在他身边呢?不是说昨晚是属於他的吗?那为什麽又会失约?

  自己还穿著昨天的衣物,曾经被那双纤细素手扯开的衬衫也好好地扣了起来,这个陌生的房间并非昨晚和她在一起的地方!是谁把他带到了这里?

  她呢?!

  难道是出了什麽意外?!

  思及此,邵觉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匆忙地套上上好的手工意大利小牛皮鞋,抄起西装外套就往门边跑,临走前不忘将那块泛著香气的手帕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入口袋里。

  刚刚奔到门边,门把处便传来细微的簌簌声。

  有人来了!

  多年习武的警觉让邵觉当机立断的选择藏身到门後,静静地等待著来人。这里,虽然是有她的地方,但对他来说毕竟还是生分了些,防人之心不可无。

  举起手刀,随时准备著将来人劈倒。

  门被打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著黑衣的男人。

  认出那是看守在黑猫大厅旋转楼梯前的守卫,邵觉这才放松了些许,语气低沈的问道:「有事吗?」

  男人丝毫没有被吓到,清秀的五官依旧木然,他微微谦恭地俯下身子对邵觉行礼,态度无比谨慎:「邵先生早安。」

  邵觉没有回话,只是看著他,等著他再说些什麽。

  「已经打烊了,请邵先生离开,黑猫永远欢迎邵先生的到来。」薄唇微启,若非男人的语气充满尊敬,他的表情反而更像是一个冷血的杀手。

  俊眸微眯:「我自然会走,昨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女孩儿呢?」

  「属下不知。」男人直起身,挺拔的身板就像棵树桩般直挺挺地立著,「属下只知道时间已经到了,黑猫已经打烊了,再怎麽狂欢的夜晚也都过去了,您也该回家了。」

  「我想见你们老板。」邵觉也不恼,只是淡淡的道,「不知可否引路?」那个女孩,他要带走她。

  男人的身板依旧僵直:「黑猫的老板迄今还没有人见过,邵先生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

  打开门,修长的身影却再次停驻,邵觉单手插兜,俊美的脸庞满是淡然,「可以再问一个问题麽?」

  「邵先生请。」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真的吧?那个女孩子是真实存在的吧?」黑眸染上浅浅一层柔和,只因想起那个美得不似人间所有的女子。

  男人再次行礼:「是的,黑猫随时欢迎邵先生下次光临。」

  邵觉转过头不看他,语气平淡,却透出坚定:「我会再来的。」

        ***********************************

         十一、他的心底似乎还是少了些什麽

  「哦、他是这麽说的?」

  慵懒地卧在美人榻上的娼,纤细的食指勾著一根白色的丝带轻轻地摇晃著,语气漫不经心。

  「是的。」男人恭敬地低头,「他说会再来的。」

  「嗯」她懒懒地点头,嗯了一声表示了解,似乎来不来什麽的都与她没有关系,「你下去吧。」

  「是。」再次深深地一鞠躬,男人恭敬地退出房间,些微光亮透过厚厚的帘幔打在他脸上,赫然便是之前送走邵觉的那个守卫。

  守卫走後,原本亮著昏黄小灯的房间里瞬间便多出一个人来,来人淡淡的勾著唇角,语气有些嘲弄:「看来,你把邵觉迷得不清呢。」

  娼头也不抬,只是妖媚的掀起粉唇,露出豔丽的笑:「那──我把你迷得怎麽样呢?」

  一声冷哼,「你这妖精将我们两人迷成什麽样,你自己会不知道?」

  捂唇娇笑,精致绝伦的五官在灯光的照耀在更是显得无比诱人,娼柔若无骨地从榻上坐起,螓首微偏,对著来人勾勾涂著粉色蔻丹的玉指:「过来呀。」

  又是冷哼一声,却还是乖乖听话的步了过来,猿臂一伸,便将佳人搂紧怀里,自己坐到榻上。

  粉嫩的小嘴儿略微不满地噘起:「你可别把我这美人榻坐坏了,全球仅此一套呢。」她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坏了的话,跟他没完。

  剑眉微挑:「怎麽,难道我还比不上这方美人榻?」这女人,真是该死的会泼人冷水,煞风景的很。

  娼扬起一抹调皮的笑意:「你说咧?」实话注定伤人呢。

  「哼,妖精。」猿臂将她揽的更紧,火热的大掌也不安分地溜上雪衣半敞的白嫩酥胸,充满色情的揉捏著。

  打掉那色迷迷的爪子,娼似笑非笑地回过头望进男人漂亮的凤眼,状似惊讶:「啊,难道是你那些红粉知己没能满足得了你,所以才这麽快就回来找我麻烦?」

  「啧,真不会说话。」男人喷了一下,再接再厉的伸手去吃她的嫩豆腐,「什麽叫找你麻烦?除了你,可没人能满足得了我。」

  纤细的肩笑得微微颤动,美目盈盈流转间凝视著他俊俏绝伦的脸庞,带著引诱:「是吗?那──孽呀,你是会帮我的咯,不管我做什麽事,都不会干涉妨碍我的,是吧?」

  被那勾魂的桃花眼迷得晕晕乎乎的男人,失掉了一向万花丛中过的潇洒风流,有些傻傻的点了点头。

  他玩过不知多少女人,哪一个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只有眼前这一个,从来都不曾把他的魅力放在眼中,反而是他,每一次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不得超生。

  等到回过神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麽的时候,後悔却又晚了,因为那个妖孽般的女人正对著他露出邀请的微笑。每次看到这种笑,不管当时他是在做什麽,结果总是会在瞬间变成狼人将她给拆吃入腹,一寸不留。

  「你这该打的女人,就是这麽勾引邵觉的麽?!」气得咬牙切齿,却还是不敌她一个盈盈浅笑,满腔妒火瞬间被浇熄,只剩下满脑子冲破天际的情欲。

  娼拉起他的手,送入自己胸口,粉唇微抿:「我本身就是勾引,哪还用的上什麽手段?」瞧,他不是也逃不掉她撒下的网?

  他说的什麽,她可是一句都不在意,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她去做些什麽,没有人可以。乱不可以,邵觉不可以,孽不可以,即使是上帝──也不可以!、

  「好了,你回来就是为了和我说些废话的麽?」她不满地嘟起粉唇,刹那间展现出娇俏可人的小女儿娇态。「春宵一刻可是值千金,你要是再不来,我可要换人了!」

  名叫孽的男人凤眸一眯:「我会让你收回你说的话的!」

  意乱情迷之际,明明她就在他身下,被他占有著,可是他的心底似乎还是少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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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兄妹反目(上)

  邵觉踏进家门的时候就发现妹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的震怒和愤恨。身上依旧是那件暴露的可以的衣服,脸上的妆也仍然五颜六色,跷著二郎腿,双手环胸,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杯威士忌,一副等待彻夜不归丈夫的正妻样。

  俊眸微沈,他视而不见的越过她,脚才刚踏上第一层的楼梯,就听见了她那尖酸又刻薄的声音:「怎麽,我伟大的哥哥终於愿意回来了吗?!」

  高大的身体瞬间僵硬了一下,邵觉转过身,走到与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俊脸上一片冷漠:「比起你这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夜夜不回家的妹妹,我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邵莹莹一窒,很快地又冷笑出声:「哼,被那个狐狸精迷走了魂是吧,连我这个妹妹都不要了!」

  英挺的眉蹙了起来:「不要污蔑她。」

  「污蔑她?!」她说了那麽多,他就只注意到那句狐狸精?「大庭广众下恬不知耻的勾引男人,不是狐狸精是什麽?啊,我知道了!」她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一手端起威士忌轻啜了一口,「我们叫这种女人为──妓女,婊子,哈,对吧,哥?」

  那张俊美无俦的脸瞬间结成一片冰冷,邵觉站起身:「既然你不想谈,我也不想和你在一起浪费时间,以後我不会再管你了,你爱怎样便怎样吧,你自由了。」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向楼上走去,即使他心里已经为那句「我们叫这种女人为──妓女,婊子」而愤怒的差点无法克制住自己。

  如果她不是他妹妹,他毫不怀疑自己会这样杀了她!

  真是难以置信,不过是只见过一面的女人,他却这麽的想要维护她,听不得别人对她一句污蔑,即使是他的亲妹妹!

  原本好整以暇端著威士忌的邵莹莹,刹那间如雷击般松开了手,水晶杯从她纤细漂亮的手指间「砰」的一声落下,滚到透明的茶几上,然後闷闷地掉到铺著上好意大利手工地毯的大理石地板上,就像她被狠狠划上一刀的心。

  哥哥──不管她了?

  他说,她自由了。

  可是她怎麽能自由?

  她心里满满装得都是他,只要她活著,他就是她心里最爱的人,她就想要得到他,她怎麽能自由?!血缘上的牵绊已经让她痛不欲生,他怎麽能对她说出这种冷酷无情的话?他怎麽能?!

  「你忘记了吗?」她有些颤抖地开口问,成功地让邵觉停住了脚步,「爸妈交代你要好好照顾我的,你忘记了吗?!」到最後,已经有些许质问的口气了,一种即将被丢弃的恐惧攫住了她,她直觉自己要失去什麽了,她要失去他了!

  邵觉从楼梯上转过身来,俊美的脸孔面无表情,「我记得。」见她露出一脸喜色,他随即的话便迅速打碎了她的美好幻想,「我自认为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你也已经满了十八岁,我会把邵氏属於你的那部分给你,至於日後,你想要做什麽,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不信,她不信!「你就不怕死後爸妈问起我吗?!你是怎麽待我的!」

  邵觉以一种奇异而又悲伤的目光注视著她,那眼光让她不由自主地慌乱了起来,「莹莹,你真的敢问爸妈吗?从他们去世後你所做的一切?你想要他们死後都不得安宁吗?」

  邵莹莹的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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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兄妹反目(下)

  从父母去世开始,邵莹莹就变得异常爱黏邵觉,已经XX岁的女孩子了,却还是硬要和哥哥一起洗澡,睡觉,即使遭到严辞拒绝也一定要哥哥每晚哄著她入睡,这种情况越来越严重,到後来她甚至开始插手邵觉的感情生活。

  邵觉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她偷翻他的手机看简讯,也记不得她对他的女下属们久久做过多少恶作剧,这些无伤大雅的事情,他一直是忍耐的,直到那件事的发生──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有著正常的生理需求,虽说大多数时间他可以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但是憋久了总是有坏处,於是他每半年换一任情妇,以此来纾解自己的男性需求。可谁也想不到当时年仅十六岁的邵莹莹,居然能做出那样残忍的事!

  她买通十数名黑道人物,在一个晚上翻越他拨给情妇住的别墅围墙,残忍的奸杀了她!

  纵使如此,她依旧不知悔改,甚至多次企图对他下药想要生米煮成熟饭!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兄妹俩之间越走越远,直到他再也记不起那个软软的喊著哥哥的甜美小女生。她开始学坏,故意做些叛逆的事情来引他注意,而他,也以此又一次的为了她疲於奔命。

  他们的关系,如今连陌生人都不如。

  邵莹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她只是爱他,只是爱他呀,爱他是错误的事情吗?是吗?是吗?!

  「哥」她喃喃地唤,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说什麽,「你不能不管我,你不能丢下我,我是你的亲妹妹,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邵觉轻轻地,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莹莹,你已经十九岁了,应该长大了。」她不可能永远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她还有自己的人生要去过,一味地固执在血缘的禁忌之爱里面,只会毁了她!

  「长大的代价,就是你不要我了吗?」邵莹莹痴痴地问,神情有些微的恍惚。

  「不是不要你,而是你的人生,或许该换另一种生活方式了。」追著一个永远不会爱她的人,只不过是徒增自己的痛苦而已。倘若愿意敞开心胸的话,外面的天,何尝不是蔚蓝一片?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妆点的五颜六色的脸上透出一种奇异的悲哀,慢慢的,那些悲哀被一种名为「愤恨」的情绪遮盖住了。

  她想起来了。

  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都是因为她出现了,哥哥才不要她的,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哥哥是从见了那女人之後,才这麽对她的,都是那女人的错!她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哥哥看她的眼神是多麽的痴迷与沈醉,哥哥就是被那个贱人勾走了魂,所以才这麽对她!那个女人,她一定是知道他们家有钱,所以才故意接近勾引哥哥,是了,没错了,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没错!

  「是因为昨晚那个女人是吧,所以你才会这样对我?!」邵莹莹的声音冷得像块冰。

  邵觉很轻易地就听出了她声音里蕴含著的满满的恨意与嫉妒,那种愤世嫉俗的叛逆,让他顿觉无力,「不是因为她。就算她不出现,这件事早晚也都会发生。」他们兄妹之间的问题岂是一朝一夕形成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涂著鲜红指甲油的手握成了拳,尖利的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可邵莹莹却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她唯一的亲人,她最爱的男人,就这麽决定要抛弃她了。

  有什麽痛能比得上现在,他给予她的刻骨的伤痕?

  他为什麽就能这般狠心,为什麽?为什麽对昨晚的那个女人,他都能那麽温柔,而对她,却是永远的冷酷无情?!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嫉妒与恨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以极快的速度发芽,生长,茁壮,直到长成参天大树,害人害己。

  邵觉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地道:「走出去吧,莹莹,那样的话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走上二楼的卧室。

  走出去?

  不,她怎麽能走出去呢?

  她要得到他,一定要!

  不管用什麽手段!

  只要她活著的一天,他就别想和任何女人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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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上)

  「娼儿,要出去?」

  见到一抹纤细的身影风似地从走廊掠过,剑眉顿时高高挑起,慢条斯理地发问。

  半秒後,那纤细的人影又缓缓退了回来,绝美的五官在走廊鹅黄色灯光的照映下更显得眉目如画,玉质冰心。娼双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神情含笑:「孽,有事吗?」

  俊美的脸庞绽开风流得足以令女人疯狂的弧度,孽走上前,直到她面前才停住脚步,高大修长的身子将她笼罩的密不透风:「没事就不能叫娼儿一声?」

  娼轻轻呵笑:「那孽叫住我,又有什麽事呢?」

  「去哪里?」大手伸进她的口袋,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嫩滑小手,「我陪你去。」那个邵觉,可是不只一次来找她了呢,她可别想他会给他们幽会的机会!

  可爱地皱了皱秀挺的鼻子,娼任由他来回把玩揉捏自己的手,红唇微扬,「孽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妨碍我的麽?怎麽,难道这麽快就要变卦了?」说罢,也不等他回答,轻轻地便抽回了纤纤素手,小脸一偏,「嘛,算了,我也没有出去的兴致了。」

  玉足一转,便拐回自己房间所在的走廊。

  孽站在原地,一向爱笑的凤眼略去了平日里的倜傥风流,透出一股莫测高深的深沈,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

  「娼儿」他喃喃地唤著她的名字,看著她打开房门走进去,自始至终也不曾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那扇白色的门板在他眼底慢慢合上,漂亮的薄唇掀了掀,始终没说出什麽话来。

  而房内,一身米色风衣的娼,纤细的背抵著门,粉唇略带嘲讽的扬起,片刻後,她将自己抛进白色的沙发里,轻轻笑出声。

  自从孽回来後,可就是寸步不离的跟著她呢,真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麽,难道是要阻止她找乐子?他不会那麽天真,以为能够阻止得了她吧?现在,除了毁灭她,已经没有什麽能够阻挡得了她的脚步了。

  站起身,娼慢条斯理地走到落地窗前,纤手拉开窗帘,夜风拂过她绝美精致的面颊,带来凉凉的舒适感。

  踩著咖啡色长靴的玉足微微一用力,毫不费力的就从数十层楼高的天台跃到了地面,一声清脆的「嗒」落地声响起,轻微地像是掠过的夜风,瞬间便被无边的黑夜吞没。她优雅无比的站立住,万千青丝在黑夜里招摇的宛如一面旗帜,纤细的双手重又插入风衣口袋,粉唇漾出美丽纯真的微笑。

  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咧,离开一个地方这种事情,对她而言有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谁能拦得住她?

  她可不想和孽还有乱撕破脸,毕竟──她可是他们最最「宠爱」的小宠物呵!

  美目含笑地锁定夜色中显得无比诡异却又引人堕落的「黑猫」招牌,黑夜,黑猫,黑色的灯,真是相得益彰,黑与黑,完美的结合呀!

  眼角余光瞄到一个修长的身影,娼顿觉好笑。

  又是那个邵觉呀?

  这是他第几次来黑猫找她了?自从那晚之後,他似乎每天晚上都在这个时候出现,可惜,暂时她对他是没什麽兴趣了,自然也就没有见他的必要。嘛,就让他继续来找,来等吧,胃口得吊足才有得玩哩!

  现在,她可不想出现在他面前!

  婀娜的娇躯一转,悠然而又高贵优雅地消失在夜色中。

         *********************************

          十五、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中)

  站在俯瞰整座城市的天桥上,娼微微勾起红唇,清澈水灵的眸子一眨不眨地俯视著整个城市,看著那万家灯火,车水马龙,五彩霓虹。这个忙碌的城市即使是在午夜时分也不肯停下脚步,果然是个不夜城呵,最灯火辉煌却又最神秘肮脏。

  冷冷的夜风如同温柔的双手,温柔地拂过她精致的面颊以及长及腰臀的黑发,皎洁明亮的月光浅浅地映在她身上,宛如披了一层月华外衣的女神。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是女神,她是娼。

  米色的风衣下摆在风中被吹得「呼呼」作响,天桥上除了她之外几乎没有其他人,人们在安逸享乐的同时也失去了些东西,永远都找不回来。

  看呐,那条街上有辆撞了人的轿车,车主头也没回的就逃走了,只剩下濒临死亡的人在苟延残喘,鲜血蕴满了整条街道;啊,那里,那个戴著面罩左手插在口袋里握住枪支的强盗正在接近银行呢;还有,公园里最阴暗的小树林,一个可怜的女孩子已经被扒光了衣服,而她的周围站了不下五个男人,他们正准备享用这道大餐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城市呀。

  娼开心的笑出声来,媚眼扫过远处的警察局,呵,人民保姆就在哪里呢,可是,谁救得了他们?

  该死的终究是活不长呀!

  正笑得开怀,蓦地,纤细的腰肢上顶了一把锋利的刀子,锐利雪白的刀刃在月光下显出苍白又诡异的光芒。

  桃花眼顿时盈满笑意,暗地里窥伺了这麽久,终於敢露面了呢。

  「不准动,不准回头,把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别怪哥几个对你不客气!」身後传来刻意压低的威胁声,娼却笑得更开心了。

  下一秒,她已经悠然地转过了身,完全无视男人的警告。

  「嘶──」有志一同的抽气声。

  妖媚的眸定定地看著他们,粉唇上扬,眼底满是笑意潋滟,娼从口袋里伸出一只手,搭起那把一直顶在自己腰间的匕首,鉴定似的就著月光看了又看,才挑眉道,「做劫匪的都像你们这麽穷麽?连把枪都买不起?」

  被那惊世容颜震慑住的数名劫匪,皆是一眨不眨,神情呆愕,口水几乎滴满地。

  「啧,真没劲儿,我还以为会怎麽好玩呢。」娼有些丧气的弹开匕首,「不过是几个蠢货来的。」没意思。

  为首的劫匪,也就是拿著匕首的那位,吸了吸满地的口水後色迷迷地凑过来,「美女,陪哥几个一夜怎麽样?只要你把哥几个伺候好了,我们绝对不为难你,还会给你钱!」他们盯上这女人很久了,一身名牌,虽然没带包,但是只这一身衣服首饰就价值连城呢,还有那如仙缥缈的气质,早在没看见她的脸之前他们就商量好了,钱要,人也要玩!现下居然还是他们毕生都没见过的绝色美人儿,那他们就更势在必得了!

  闻言,娼捂唇娇笑,凑过来的男人贪婪地嗅闻著她身上芬芳的倾世香气,神情陶醉,其他几个也都一副跃跃欲试模样。

  见她娇笑连连,男人们更是心痒难耐。

  「知道吗?」娼将脸凑近那个男人,「敢这样对我说话的人」纤手瞬间扼住男人的粗颈,让他双脚腾空,慢慢地施加压力,好整以暇地欣赏著那垂死的美丽表情,「都死了呢!」

  男人连连翻著白眼,脸色由青转紫,眼看便要窒息而亡。

  其他几个人连忙举著各自的武器想要冲上来,却被一只修长的美腿瞬间踹倒,然後他们屁滚尿流的爬起来想要逃,却突然发现自己怎麽也动不了了。

  恐惧,犹如黑洞般,慢慢开始腐蚀他们的理智。

  「嘛,虽然你长得不怎麽样,但是──」娼一只手扼著男人的脖子,美颜转到另一边,然後再转回来,另一只手优雅的捂住粉唇轻笑,「这濒临死亡的表情还真是让我满意呵!」冲这一点,她会给他个痛快。

  而其他人,就没这麽好运了哟!

          ***************************

          十六、发现了有意思的人(下)

  那绝美清灵的笑,即使是做著如此残忍嗜血的行为,也依旧美如仙子。

  男人忘记了死亡,忘记了恐惧,更忘记了要呼吸,他只是双眼痴迷呆滞地盯著那张倾世的美丽容颜,就这麽痴痴地,痴痴地,直到生命终止。

  像扔垃圾一般随手抛开手里的男人,娼翩然浅笑,一步一步走向离她最近的另一个男人。他已经尿湿了裤子,浑身都在剧烈颤抖,倒在地上拼命地想要往前爬,想要逃离她的掌控,可惜的是,再怎麽用力想要逃走,依旧是停留在原地不动。

  「你要去哪儿,你不想要我伺候你了麽?」娼轻笑,香肩微颤,纤细的双手复又插进风衣口袋,低跟的靴子在地上踩出「哒哒」的清脆声音。

  男人惊恐地瞠大了眼睛,眼珠子几乎都要掉下来了,脑海里全是她清豔绝美的面孔一步一步地靠近,终於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娼微微偏头,视线转回其他几个人身上,见他们都是一副见了鬼又不舍得移开视线的模样,不禁笑得开怀,「就这麽点胆子呀,还学人抢劫?」

  不、不敢了,他们再也不敢了!!

  想这麽说,想求饶,可是除了粗重的呼吸之外,他们什麽声音都发不出来。

  明明这个女人是那麽的恐怖,宛如是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可是一接触到那清澈如泉的眸子以及倾国倾城的脸庞,满腔的恐惧之中又掺杂了无边无际的欲望,让他们在面临死亡的恐惧之时又深深地被她所迷惑。

  蓦地,秀眉一扬,桃花眼微挑,粉唇漾出一抹浅浅的笑,娼拍了拍手,似乎是想要拍去刚刚杀人的污秽,状似无奈地低叹:「算你们走运哪,今天暂且放过你们好了。」呵呵。

  水漾的美目微微泛著诡异的红光,她悠然地问:「你们没有见过我,是吧,也不认识我,是吧?」

  男人们慌不迭地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不会说出去。

  「可是,我不是很相信你们呢。」娼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我信任的只有死人的说。」见众人露出极度恐惧的表情,她猛地笑出来,「嘛,算了,就放过你们好了,横竖我今天心情不错。」美眸一瞥,「还不走?」

  男人们彼此搀扶著起来,不忘带上为首劫匪的尸体,踉踉跄跄地逃开,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双手环胸,娼好整以暇地注视著他们离开的方向,眼底笑意更甚,今天晚上,的确是好玩儿呢。

  逃吧!

  她轻启朱唇,缓缓地说。

  逃的再远,也躲不开死神的镰刀哟!

  她可没有那麽笨,真的相信这些不学无术的地痞流氓,这世界上,唯一能得到她信任的就只有她自己,其他人──见了她杀人,知晓了她的手段,自然就只能死,只有死!啊,娼长长舒出一口气,就让他们再逍遥一天好了,反正,死亡的阴影已经笼罩住他们。

  谁也别想逃。

  只要一想到那些劫後余生庆幸著保住一条命的人面临死亡的模样,她就想笑。

  那该是多麽有意思的一幕呀,不过可惜,她是看不到了。

  所以,那个阻碍她杀人,在这个不恰当时间出现,让她选择放走这些人的那个蠢货,要倒大霉了!

  *****************************

  十七、自以为是的老好人?(上)

  视线收回,继续鸟瞰整座灯迷酒醉的城市,纤长的发丝在夜空中飞扬,时不时遮掩住娇媚绝色的容颜,更是显得魅惑妖娆。

  身後传来一个低沈好听的男性嗓音,斯文有礼,带著些许的不安以及羞赧:「小姐,可以打扰一下吗?」

  粉唇微扬,娼头也不回:「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想必是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男人很明显的愣了一下:「呃──」一时之间词穷话尽,本就不是什麽能言善辩的人,在得到这样绝对称不上友善的话後,就更加词无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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