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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51-100) - 1,3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7010 ℃

  但心底再怎麽不满聂斐然这麽称呼娼,孽的脸上仍是一派不羁潇洒,聂斐然不是一个随意与人亲近的人,即使他和乔亦翩结缡十载,他心底说不定也保留了一些地方不让她触碰。而现在,这些不为人知且不容人触摸的地方,正是娼一举占据的大好机会。

  他既然能如此亲密的唤娼的名,那麽夺走他的心想必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们家娼儿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非死则伤,聂斐然,绝对跑不掉。

  於是他露出略带歉意的微笑:「聂总裁的话,我受教了,下次必然不会让她到处乱跑。」

  唉,说的这麽大气,他要是真能管得住她才有鬼哩!

  黑眸仍是一派祥和,不悲不喜,老僧入定般淡漠。

  他们俩在那儿互相寒暄,一旁被晾著的盛老爷子开始不甘寂寞了,刚刚聂总裁让他来问这个男人,可这个男人是谁?他根本连认识都不认识,要如何求情?!可这男人身上的气势著实不寻常,绝非池中物,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到惹不起的人物,那样可就麻烦了。

  刚想开口说话,就见那长相妖媚犹如女子的俊美男人调了头看他,眼神懒洋洋的:「盛老爷子,这事儿可没完哪,你儿子要是只惹了我,那倒无所谓,可今儿个他要伤害的是我『金融』财团的掌上明珠,那可就不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了的事儿。」

  金融、金融财团?!

  也不理盛老爷子几乎吓掉下巴的惊恐神情,他抱著怀里的小东西转身就走。

           六十八、无爱之战(16)

  娼好奇的趴在孽的肩膀上往後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得弯弯的,像两只小月牙儿。那样子,清纯可爱的不得了,真是怎麽看怎麽招人疼。

  啊!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小手忙敲敲孽的背:「哥哥,还不能走。」

  孽拧起漂亮的剑眉,略微有些不满,但脸上却仍是一片祥和:「怎麽了?」还不走,她就这麽想和聂斐然在一起?

  大眼转回来,骨碌碌的看著他:「还有优优啦,让我看看他好不好?」

  凤眼眯了眯,经过一番考虑,孽最终恩准了她的请求,抱著她又走回来,理也不理已经回过神之後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情的盛老爷子,直接走到聂斐然开著的车窗旁边:「聂总裁,不知是否方便让娼儿看一下令公子的伤势?」哼,又不是个搪瓷娃娃,还能碎了不成?

  聂斐然微微点头:「当然。」

  於是娼挣扎著从孽的怀里落地,迫不及待的跑向抱著聂腾优的保镖。

  小朋友两眼睁得大大的,看到她之後委屈的红了眼眶儿:「姐姐」

  娼伸出手摸摸他柔嫩的小脸蛋儿,满脸的心疼:「那个坏蛋!」由於生气,她白皙的粉颊浮上了两抹漂亮的红云,看起来无比诱人。

  聂腾优伸出小爪子抓住她的衣袖,小脸怯怯的,带著一丝恳求:「姐姐你陪著我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

  娼愣了一下,随即无措的回头看向孽,他薄唇含笑,眼里却裹了一层冰霜,冷得让人不寒而栗。很明显,他是绝对不赞同她陪著这个小家夥的。

  见娼不答话,小家夥小嘴一扁,眼圈儿一红,眼看就要哭出来:「姐姐」

  聂斐然不知什麽时候站到了身後,他将儿子接过来,抬眼看著娼,淡淡的道:「如果娼儿愿意的话,我很欢迎娼儿来聂家做客。」

  这下子娼就陷入了为难的境地。

  答应了吧,孽肯定要生气,说不定他回去还会告诉乱,那她不就惨了?!可是如果不答应的话,这小东西那一副梨花带泪的可怜模样真的是好萌哇!

  见她一脸的挣扎,孽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他就知道这丫头不能宠,看看,这下子可好了,她是彻底的爬到他头上了!想想最开始的时候,她哪次见到他不是害怕的又哭又叫,曾几何时却有了现在的本事,不仅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还能牵著他的鼻子走了?

  妖孽啊,赤裸裸活生生的妖孽啊!

  可他就是被这样一个妖孽给迷了心智,明知她是朵有剧毒的罂粟,应该尽早毁掉难免上瘾,可是──已经被勾走的心智哪里能下得去手?於是只好陪著她玩,陪著她闹,陪著她做些稀奇古怪的事,即使,最後的结果可能是被摧毁,他也甘之如饴。

  思及此,他不由地缓缓绽开一抹潇洒的笑,活了这麽多年了,轰轰烈烈爱一场恨一场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反正最後不管结局如何都是她赐予的,他又有什麽不满足的呢?

  如果说真有哪里不满意的话,那就是聂斐然了吧。

  这男人,一直在娼儿的心底埋著,谁也不知道他在她心底究竟占据著什麽样的位置。娼儿口口声声说是复仇之路,可是她真的就能不在意聂斐然了吗?如果可以不在意,当初她拼尽血泪也要坚持的信念又算什麽?

  即使她已经完全蜕变,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可怜的小女孩儿了,但是──人心底一直想要追随得到的东西,会因此而改变吗?

  还是说──一直都是这样,现在的一切不过只是掩饰呢?

  娼儿,我们任著你胡闹,任著你玩耍,你想怎麽样都可以,但是,绝对不准把心再度交给聂斐然!

  绝对不准!

           六十九、无爱之战(17)

  於是娼上了聂斐然的车,怀里抱著聂腾优小朋友,开开心心的和孽挥手道别。

  徒留下一个妒火攻心的男人站在路边脸上带笑内心咬牙切齿。

  凤眼危险的眯了眯,孽不著痕迹的将目光定到一脸苍白的盛老爷子身上,削薄的唇角扬起略带嗜血的微笑,步子一转,向那可怜的老人家走去。

  也好,满腔妒火,就在他们父子俩身上发泄好了,谁让他们这麽倒霉就站在他面前呢?他现在心情不好,一定得找点什麽东西发泄发泄才行,不然又得憋著好久,搞得自己身心越来越不健全

  他在这儿腹黑的决定整人,坐在车里的娼可就没有这麽多想法了,她就静静地抱著聂腾优,粉唇含笑的看著他,声音里蕴藏著些许心疼:「还疼吗?」

  小家夥顺势将脑袋埋进她香馥柔软的怀里,借机撒娇:「好疼哦~ 」

  伸手揉揉他的小脑袋,娼扁扁嘴巴,大眼里满是生气:「那人太坏了!」

  小手揪住她雪白的裙裾,聂腾优用力的点头:「就是就是!」啊,不过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啊?要不是那坏蛋,姐姐也不会跟自己回家哇!

  娼和他相视一笑,一大一小脸上居然都是那般的天真无邪,纯真的像是两个小天使。

  聂斐然坐在娼的身侧,黑眸深沈,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薄唇扬起的那几不可见的弧度才能看出他的心情其实并不是很糟糕,也没有因为儿子受伤而怒不可遏。整个人还是莫测高深的,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麽。

  他向後倚著柔软的真皮椅背,眼底慢慢地浮上一层柔软,眼前纯真美丽的两个小家夥,令他的心无比的温暖起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整个世界都捧到他们面前。可腾优是他的宝贝儿子,他疼他爱他还可以解释,可是对娼呢?为什麽他也有这种感觉,甚至比起腾优还要更加强烈一些?

  连把心挖出来给她看的感觉都有了,这是为什麽?!

  他有深爱的妻子,又为什麽会对一个甫认识不久的女孩子有这麽感觉?难道真的是因为她生得太美,而他又刚好是个男人,所以──只是被她的容貌给迷惑住了?!不,不是这样的,他虽震撼於她惊世的美丽,却也决不至於就这样被迷住而忘了一切,但是心底这种油然而生的宠溺和怜惜又是怎麽回事?

  他闭上眼睛,试图寻回往日傲人的自制力,可是不管他怎麽想要定下心来,都没有用,此时此刻,他眼前出现的只有这张精致绝伦的小脸,其他的──一片空白!

  一只白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娼好奇地看著聂斐然,见他没反应後,低下头和怀里的聂腾优相视一眼,又再次伸出小手去晃。

  还是没反应。

  咬咬下唇,娼试著去触碰他,可纤白的葱指刚刚碰到那古铜色的刚毅脸颊,就猛地被一只大手给抓住了。

  黑眸睁开,莫测高深的盯著她,一句话都不说。

  「呃」想抽回手,可那只大掌的力气好大,她只好乖乖的不动,水汪汪的大眼小心翼翼的瞟著他:「聂大哥?」

  好美丽,好干净的眼睛!

  比天上的星星还要闪亮动人,像是清澈的泉水,能洗涤人心灵的澄澈清亮。

  另一只大手微微颤抖著抚上那双举世无双的眸子,长长的睫毛在他掌心来回眨动,像是把小

  扇子,将他的心都弄得痒痒的。

            七十、无爱之战(18)

  娼好奇的睁著一双大眼在聂斐然掌心眨来眨去,粉唇扁了扁,小手被他攥著也动不了,只好就在他掌心里摇来摇去。

  聂腾优亦是瞪著水灵灵的眸子看著眼前这奇怪的一幕。他并非是那种早熟的天才儿童,面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超出他小小的脑袋了,他怎麽也无法理解大人们奇异的行为。

  性感的薄唇微微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聂斐然轻柔的放下手,让那双清澈见底的美丽眼睛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可另一只攥著人家柔荑的手怎麽也没有松开,依旧不容挣脱的握著。黑眸漾著难懂的柔软光芒,就像是一汪湖水,波光荡漾,却温柔而又坚强。

  娼不经意间迷离了眸子。

  这双狭长的眼睛呵,她曾经是多麽的迷恋哪!甚至为了这双眼睛里透露出的温暖与柔软而迷失了自己。那个时候,一切伤害都未曾登台,一切美好都还在原地不动。可是,也就是这双让她深深迷恋的黑眸,给了她致命的一击呵!

  如果没有聂斐然,就不会有今日的娼。

  他於她,是爱人,是仇人,亦是恩人。

  可这样的恩,她不屑要!

  水灵灵的桃花眼微微垂下,看起来似乎是在他的凝视下的不胜娇羞,可只有她自己知道,之所以掩藏起来,不过是怕自己控制不住那蓬勃而起的杀意!

  就这样,时间在聂斐然看著娼,娼看著聂斐然,聂腾优又看著娼的地方一一度过,车子在聂家大宅前停了下来。

  白色雕花大门缓缓开启,保全室的人员恭敬的向著车子鞠了一躬,聂斐然看都没有看过去,黑眸仍是凝视著娼,直到车门被打开,司机谦卑的声音缓缓传来:「少爷,请下车。琴羽小姐,请下车。小少爷,请下车。」

  收回一路上都定在娼脸上的视线,聂斐然先一步跨出车门,然後对著娼伸出手,俊颜依旧淡漠似水,眼底却闪著浅浅的柔软光彩,他甚至还微微弯下了他的腰,像是一名王子在邀请他尊贵美丽的公主般绅士优雅。

  娼怔了怔,伸出手搭在那只温热的大掌上,小小的手宛如上好白玉精雕细琢而成,放在古铜色的掌心,一刚一柔,一黑一白,颜色迥异,却是那般协调,似乎他们天生就应该在一起。

  美丽的公主接受了王子的邀请,她绝美的脸上漾著略显羞涩的笑容,娇嫩的粉颊泛著花瓣般柔雅的光泽,倾世无双的美貌令所有见到她的人看直了眼。

  聂斐然将她牵到身边,这才上前去抱儿子。

  小朋友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还是乖乖地被他抱了下来,司机随即将车开走,一抹纤细美丽的身影也在这时出现在花园的另一头,满是喜悦的唤著:「斐然!」

  黑眸一闪,聂斐然回过头去,刚好迎接一个扑进他结实怀抱的娇躯,剑眉微微蹙起,「亦翩?你怎麽出来了?」

  「我担心你嘛!」乔亦翩美丽的眼睛里闪耀著爱意与担忧,「一听说腾优失踪了,我在家里坐都坐不安稳!真是的」她轻轻抚摸著儿子的小脑袋,「腾优,好疼麽?」她可怜的孩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苦痛?

  小朋友不适的撇开头,「妈咪你不要摸我的头啦!我没事的!」又不是小孩子了,妈咪怎麽还是动不动就摸他的头,他又不是小狗,摸摸头给块骨头安抚一下就行了的。还是姐姐好,姐姐摸他的时候眼睛里就只看著他一个人呢!

  不知不觉的,小小的孩子已经中了娼的毒,生他养他的母亲在他心里的完美形象逐渐开始淡化,娼的面容却愈来愈清晰,缓慢地腐蚀著他对母亲的爱。

  「你这小鬼!」弹了儿子光洁的额头一记,乔亦翩不满地对著丈夫告状,「斐然你看啦,你儿子都欺负我,还不准我这个妈咪碰哩!」

  聂斐然单手抱著聂腾优,另一只手搂著妻子,淡淡的道:「亦翩,咱们家来了客人。」

           七十一、无爱之战(19)

  乔亦翩这才注意到丈夫的身後还有一个纤细的身影,她忙露出温柔的笑容,「是谁呀?」

  聂斐然松开搂著妻子的手,将娼牵了出来,黑眸闪著淡淡的柔软光彩:「娼儿,来见你嫂子。」

  粉唇送出充满稚气羞涩的微笑:「嫂子好。」

  看到聂斐然的动作,乔亦翩陡地一愣。丈夫何曾主动牵过一个人的手?即使是自己,当初也是苦苦追了他两年之久才令他成为自己的男友的,可是现在,这个女孩子是怎麽回事?

  心里隐隐觉得不安,但是对聂斐然自制力的信任以及两人多年的夫妻生活,她也没怎麽上心,只是稍稍愣了一下随即就展开充满欢迎的笑容:「你好,你叫娼儿是吗?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嘴上这麽说著,心里却为这女孩惊人的美丽感到不可思议。

  她已经是交际圈著名的美人了,雍容华贵高雅美丽,否则又怎麽能获得聂斐然的青睐,可是,面前这女孩儿的美,即使是她也要自叹不如!

  倘若不是知道丈夫的自制力超乎常人,她是决计不会同意这样一个红颜祸水在聂家住下的,就算她是「金融」的公主也不可以!

  商业上的利益可以慢慢来,可是一旦失去丈夫的心,她就什麽都没有了!

  看见乔亦翩复杂的眼神,娼但笑不语,绝美精致的面容上满是不解世事的纯真无暇。

  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然後便仰首对著乔亦翩嫣然一笑,露出颊畔两个可爱的小梨涡,还有嘴角一颗尖尖的小虎牙。

  乔亦翩猛地一震!

  这笑容怎麽如此的熟悉?!

  可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多想,聂斐然牵著娼的手把她往屋里带,语气淡然又充满关切之意:「你尽管去挑个喜欢的房间,待会儿我陪你去买些日用品以及换洗衣物。」

  站在他们身後的乔亦翩猛然咬住了下唇,她想起来那笑容像谁了!美丽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抱著儿子牵著娼的丈夫,所以,就是这个笑容迷惑了她的丈夫吗?所以一向不管他人死活的斐然才对这个叫「娼儿」的女孩子这麽好吗?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行为,为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陌生的女孩子而忘记了她!

  娼乖巧的任由聂斐然牵著,清豔绝伦的笑容一直漾在脸上:「聂大哥,不用了,我哥哥会派人来照顾我的,衣服什麽的他都会准备好,就不麻烦聂大哥了。」

  聂斐然拧起飞扬入鬓的剑眉,声音还是淡淡的,却带著些许的不满:「在聂家做客,娼儿就

  是我的座上宾,有什麽需要自然由我来满足,不用暗总裁再麻烦仆人过来。「

  扁扁嘴巴,娼低头,不说话,桃花眼里充满戏谑。

  果真是关己则乱呀,他难道忘了,日用品什麽的还需要他堂堂「聂氏」总裁亲自载著她去买吗?一个电话不就什麽都解决了?

  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容易许多呀。

  水润大眼瞟向聂斐然怀里的聂腾优,发现小家夥早已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了,真是头小猪,刚刚还和自己的母亲斗嘴斗气,眨眼间就睡得这麽熟。

  乖乖地被聂斐然牵著走,娼的唇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漫不经心的往後瞥了一眼,看著仍站在原地眉头深锁的乔亦翩,微微的笑了,妩媚妖豔的弧度瞬间弥漫在绝美的容颜上,就像是开在黄泉路旁充满致命的危险的彼岸花,带著刻骨的狠毒与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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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十二、无爱之战(20)

  这个女孩子对物质的要求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这是乔亦翩对娼的美貌惊叹之後唯一感到震惊的,但是很快她就接受了这个现实,毕竟身为

  「金融」财团的公主,肯定是在锦衣玉食珍楼宝屋中娇养出来的人儿了,但他们聂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再金贵他们也照顾得起。

  放下刀叉,娼扬起粉唇对著主位的聂斐然微微一笑,带著些许浅浅的羞赧:「谢谢聂大哥的款待,我吃饱了。」

  见她盘中一点儿剩余都没有,聂斐然颔首,深不可测的黑眸闪过满意的意味,心里对她的赞赏又多了几分。

  她并不像一般的大家闺秀,一餐饭不管有多少都是小鸟般的食量,而是将餐盘中的食物全部吃光了,餐桌礼仪十分高贵得体,宛如一名优雅的公主,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教人难以移开视线。

  娼又转过头看向乔亦翩,唇畔依然笑靥如花:「嫂嫂,我先去休息了,你们请慢用。」

  乔亦翩亦对著她微微颔首,并露出温柔笑颜。

  起身,立刻有佣人殷勤的为她拉开椅子,娼毫不吝啬的奉上一朵微笑,令那名男性佣人看直了眼,直到娼走上楼也没能把视线给收回来。

  聂斐然淡淡的瞟了过去,面上没有表情,心底却有一丝不悦掠过,潜意识的想上前去把那小东西揽进自己怀里,再也不让别人看见那张美丽绝伦的小脸!

  但随即他就被自己的这种情绪给吓了一大跳,剑眉随之拧了起来,眉间挤出一个浅浅的「川」字,大手却依旧保持著优雅的进食速度,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什麽影响。

  家里多了一名美若天仙的客人对他来说貌似和没有的时候也没啥区别。

  乔亦翩见他神色如常,这才放下一颗提在嗓子眼儿的心。不是她不信任丈夫对自己的爱,也不是对丈夫的自制力没有信心,而是娼实在是太过美丽,她已经美到了是个男人都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地步了!

  而聂斐然不也是男人?所以,即使再怎麽相信聂斐然心底只有自己一个人,他们之间十年的感情不会这麽轻易被摧毁,乔亦翩也决不敢掉以轻心。

  她用尽手段才得到聂斐然的青睐,绝不就这样把他让给任何一个人,也绝不允许他的心不在她身上!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又是他结缡十载的妻子,没有人可以动摇到她的地位的,没有人!

  这时候,一直努力狼吞虎咽将食物囫囵吞枣吃完的聂腾优小朋友也抛下餐具,对父母道:「爹地妈咪我吃完了!」说著就推开椅子朝楼上跑。

  乔亦翩嘴角含笑,看著儿子虎头虎脑可爱的不得了的背影:「腾优似乎很喜欢娼儿呢,还从没见过他对哪个人如此亲热过。」叹口气,「连我这个做妈的都要吃醋了。」

  聂斐然淡淡勾起薄唇:「娼儿性子纯净,腾优喜欢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孩子与孩子之间总是以最单纯的姿态相处,对腾优而言,自然比大人要讨人喜欢,再加上娼儿美丽柔弱令人一看就兴起保护欲的外貌,腾优不喜欢她才是奇怪。

  「也是。」乔亦翩笑著点头,偷偷伸手将他餐盘里已经咬了一口的牛排叉过来,换来聂斐然一记轻瞟。

  「亦翩,你这样很不卫生。」他有些不悦,爱著妻子,并不代表彼此就要如此亲密的分享同一口食物,对於和人有著严重距离感的聂斐然来讲,这样其实很不得他的心。

  乔亦翩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怪癖?但她只是不以为然的吐了吐小舌头,看了一眼四周,见佣人们纷纷识趣的退下了,便扑到了聂斐然怀里,藕臂缠绕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小小声的道:「那大不了人家今晚好好补偿你嘛~ 」声音甜糯充满撒娇意味。

  聂斐然端起水杯轻啜一口,看了看她,微微点头,算是同意了她的补偿。

  他本就是正值壮年的男人,但在他强悍的自制力下,生理需求也并不是很大,都在他能够控制的范围内,但是妻子主动求欢,身为丈夫,他怎麽也不能拒绝。更何况,近日来他总觉得身上有把无名火在燃烧,趁此机会,也是该好好灭灭了。

  ********************************

           七十三、无爱之战(21)

  是夜,万籁俱寂,没有人声,偌大的别墅内甚至连呼吸声都销声匿迹了。

  娼从柔软的大床上坐起来,漆黑的长发在雪白的床单上披泄开来,像是一匹闪闪发亮的缎子,美得不可思议。

  赤著纤白的小脚,她轻轻拉开房门,一步一步向隔壁房间走去。

  她住的房间就在主卧室隔壁,只要拐一个弯就能直达,走廊上只有几盏昏黄的水晶灯,看得出来已有些年头了,但保养的极好,和新的几乎没什麽差别。

  纤细如玉的手轻轻抚上一盏水晶灯,娼不觉露出浅浅的微笑,语调温柔:「嗨,我回来了,你还记得我吗?」

  晶莹剔透的灯壁在她手心屹立不动,隐隐却看到有什麽光华闪过,粉唇扬起的弧度更加扩大,娼温柔的抚摸著水晶灯罩,水眸迷离:「一切都换了,怎麽不把你也给换下去呢?旧的东西留了这麽久,就不怕见到之後夜里睡不著觉麽?」说罢,另一只手抚著下巴轻轻笑起来,「啊,我倒给忘了,像他们那样的人,又怎麽会觉得心虚呢?」这世上做坏事的人那麽多,她也没见到几个能自省的。

  唉。

  摇摇头,撇开把玩著的水晶灯,娼缓步走近主卧室,在门口站定。

  这一次门是反锁了起来的,但是──这世界上没有什麽能瞒得过娼的耳朵。她依旧可以清晰的听到门里传来的男性粗喘以及女性娇吟,彼此缠绵悱恻的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爱意温柔。

  我都来了,怎麽能让你们玩的这麽开心呢?

  那样的话,我要把自己置於何地呢?

  娼伸出手,将嫩白纤小的手掌贴在门板上,微微一笑。

  房内的交颈鸳鸯已经停止了欢爱,隐隐约约的谈话声透过门板传进娼的耳内。

  纤足一个使力,便离开了地面,坐到走廊的巴洛克式雕花柱上端,这种柱子是纯装饰用的,最顶端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模样,刚刚好可以坐下一个人。

  娼坐在那儿,小脚儿悬在空中晃呀晃的,任房间的隔音效果再好,只要她想听,就谁也别想拦住她。

  「斐然。」乔亦翩温柔的唤著聂斐然的名字,男人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以做回答,黑眸轻合,大手揽著妻子的腰肢,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见他这般表情,乔亦翩有些试探性的问道:「为什麽请『金融』的小姐来咱们家做客,是因为那天拍卖会上见过一面,迫於她家族的势力,想要拉拢她吗?」

  聂斐然睁开黑色的眼睛,带著一抹不明所以的意味看著她:「你想问什麽?我已经结婚了,有你了,两大企业联姻必定是不可能的。」为什麽他要是知道就好了。

  乔亦翩仍旧凝视著他,眼里满是温柔:「我知道,我也信任你。」虽然心底还是有些不安,「但你从来不会理会这些事的不是吗?咱们家已经很多年没来过客人了,除了──呃,滕秀也算不得是客人,可是」、

  见妻子欲言又止,聂斐然这才微微沈淀了暗黑的眸子:「亦翩,你究竟想说什麽?」

  咬了咬唇,乔亦翩这才下定决心的道:「斐然,难道你不觉得──娼儿很像、很像──很像」最後,她居然说不出来了。

  聂斐然霎时冷了眸:「一点儿都不像!」他断然否定,「她们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

             

  乔亦翩神色凄迷的看著他「真的不像吗?是,她们或许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但是那气质,还有那笑,几乎一模一样啊!」这就是他请娼到聂家做客的原因!

  聂斐然猛地坐起身,推开她,俊美淡漠的容颜依旧面无表情,眼底却闪过深深的痛苦:「不,亦翩,她们是不一样的,她们不一样。」是的,她们俩,其实一点儿都不像呵!

  门外的娼露出开怀的笑意,食指在小嘴儿里啃了啃,满意的点点头,很高兴这对夫妻之间出现了分歧与隔阂,啊她还是挺开心的呀。              

  利落优雅的跳下来,白色睡衣在地上开出一朵美丽的花,娼微笑著走近门板,伸出手。

  *********************************

           七十四、无爱之战(22)

  房内的人在一番谈话後已经坠入了梦乡,彼此之间亲密纠缠著,两颗心看似依偎在一起,可是今夜,在谈了如此诡异的话题之後,谁知道他们心里又有了哪些隔膜呢?

  噫,门被锁上了。

  娼有些不满的嘟起了粉唇,但随即就耸了耸肩,纤白素手贴在门板把手上,下一秒门边应声而开。赤裸的脚丫子踩在地毯上,发出一点声音。她一步步的走近大床,漆黑的眸子迷离的看向床上那对交颈而眠的深情鸳鸯,一抹不知名的情绪从眼底一闪而过。

  两人睡得极熟,娼对著他们笑了一笑,右手拂过他们的面容,他们会睡得更熟,即使是天崩地裂也不会再醒过来。

  「斐然哥哥,我回来了哩。」粉唇贴上那方削薄的唇瓣,贝齿轻轻啃咬著,娼笑吟吟的道:「你还记得我麽?」

  聂斐然当然没有回答她,他只是拧了拧眉头,若有似无的喘了一声,然後就继续沈浸在自己的梦中。

  「慢慢的做一会儿梦吧,好好回想一下咱们的从前,嗯?」说完这话,美丽清澈的大眼充满戏谑的看向栖息在他怀中的女人,「乔姐姐」纤肩笑得微微颤抖起来,「你又在梦些什麽呢?」

  将自己的额头缓缓贴上聂斐然的,娼在他唇边轻柔的呢喃著:「来吧,斐然哥哥,让我们在梦里相会吧,好不好?」柔媚的眼睛又瞟向一旁的乔亦翩,「啧,看到她在你怀里,我这下可不能保持以前的祝福了,嗯──让她去玩什麽好呢?」想了想,猛地灵光一闪,「在梦里享受一次性爱,会不会很好玩?反正也不算背叛,斐然哥哥你说是吗?」

  纤细的手掌再一次拂过乔亦翩的双眼,就见她自动翻了个身离开聂斐然的怀抱,滚到了大床的另一边,开始发出细细的娇吟,白皙的肌肤也泛起一层诱人的粉色,两条修长的玉腿开始寂寞的彼此缠绕,有潺潺的溪流从那片芳草地中汩汩的流泻出来。

  「慢慢享受吧,我的乔姐姐。」娼抚著下巴笑了,粉唇印上聂斐然的,百般的挑逗厮磨,眼睛里却充满了嗜血的因子,「来吧,我们也该玩我们的了。」说完,她缓缓闭上眼睛。

  只是刹那间的功夫,娼就发现自己竟然身处一片花丛之中。她嫌恶的捻起一朵花瓣,有点无语,「呃,原来聂斐然也好这口儿?」

  耸耸肩,她凝眸向前望去,看见一间玻璃花房。

  走过去,便觉著是无比熟悉的景色。娼不由地笑了起来,双手环胸站在那儿,冷眼看著一盆盆各色的鲜花在阳光下吐著动人的芳香。

  这麽美好的梦,难不成他心里记得的都是自欺欺人的美好,而没有那些背叛的丑陋与肮脏?那可不行,她来这儿又不是陪他回味以前的甜蜜的,她是来带他一起下地狱的哇!

  坐到花房门口,娼微微眯起水眸,享受著日光轻飘飘的照耀在身上的美好感觉。嗯其实她是极其讨厌太阳的,白天也不喜欢,太清楚太明亮,简直让她这个生活在黑暗里的人无所遁形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有时候白天也是有好处的呵。

  就听到远远的有人走了过来。

  娼闭上眼睛,唇瓣顿时笑靥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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