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重生为娼(151-200)(完+番外) - 1,2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6540 ℃

  狠狠地打了一个激灵,阎清墨的理智迅速回笼,医者悬壶济世的本能让他飞速的抓下娼灵she般缠绕著他的双臂,放在手心里细细地检查起来,却愕然发现那些痕迹依然在,看起来却不再那麽严重了。

  黑眸明显露出了错愕的情绪,看得娼开怀不已。

  「你的伤──」

  娼笑眯眯的看著他,耸耸肩,「我的伤怎麽了?」

  「不疼吗?」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柔嫩如雪的手臂,修长的指尖如春风般拂过每一寸吹弹可破的肌肤。「明明很重的」

  「那有什麽关系,又不会怎麽样。」娼在他依依不舍的眼神中抽回自己的手臂,改而环住阎清墨的颈项,温雅香豔的气息喷洒在他唇边,玫瑰般的唇瓣含苞欲放:「很好奇是不是?想知道为什麽吗?」

  阎清墨傻傻的点点头,换来娼娇媚的笑声。

  她娇嗔的望了他一眼,桃花眼流转飘离间灵动如水,波光潋滟的似乎会说话一样,黑水晶般的眼珠灵活的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光彩,美得教人叹为观止。「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等以後的。以後我慢慢给你说??」她最後一句话说的又糯又软,娇娇甜甜的几乎能让人将自己的心都挖出来献给她。

  阎清墨不过是个凡人,又怎麽能够例外。他痴痴地点了点头,娼看见不禁笑得愈发甜美,纤细柔软的身子几乎整个都依在了他怀里,香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原本一直徘徊著的男性体味似乎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好。」

  「那你不会拆我的台的,对吧?」娇软柔美的声音再度温温糯糯的在他耳畔响起。

  阎清墨不由自主的点头。

  粉唇扬起更大的笑意:「那你还是会帮我的,是吧?」

  他又点点头,整个人已经丧失了思想,只知道要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娼抿著粉唇乐不可支,纤嫩的指尖点点阎清墨的脑袋:「你是傻瓜呀,问你什麽都只会点头,你是傻瓜不?」

  哪知这厮居然还是点头!

  这下子娼更乐了,水眸漫不经心地瞟向床侧一直侍立的女佣,然後视线又转回到阎清墨身上,用指节刮了刮他的鼻梁:「真是个傻孩子待会儿什麽该说,什麽不该说,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是不是,清墨?」

  她唤他名字的时候声音无比的娇软,甜丝丝的侵入阎清墨的五脏六腑,让他两只眼睛直勾勾地钉在娼的身上不舍的移开,更别说是拒绝她的要求了。

  娼露出满意的笑容,唇角扬起优雅无比的弧度,美不胜收,教人心旷神怡。然後,两扇羽睫轻微的扇了扇,慢慢地合起,不再睁开。

  阎清墨猛地一个激灵,黑眸迅速看向娼的容颜,那安详绝美的模样几乎让他有种刚刚是自己在做梦的错觉,其实她并没有醒,更没有跟他说那些话!

  而且他怎麽也无法理解究竟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那天晚上的她美得魔魅,美得妖娆;可刚刚在聂斐然怀里的她,美得柔弱,美得娇气;而趴在他怀里的她却是美得深不可测,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晚上的模样,可是说是像,又有些不像,这三种面貌的她,似乎都是她,又似乎都不是她。

  大手缓慢的爬上自己的耳朵,那里似乎还残存著她柔嫩芳香的碰触,俊脸上不由地露出些许痴迷沈醉的态度来。

  阎清墨本来就不是个爱刨根究底的人,很多时候他宁愿事情模糊一点,那样的话,受伤的人自然也就会少一点。这一次,他依旧不想问下去。

  唯一不同的是,不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为了不伤害到娼。

  黑眸看了看一直站在床侧神情木然的女佣,又看了看怀里紧闭著眼睑安详美丽的娼,大手微微颤了下──即使是闭著眼睛的,她依旧是美得教人不敢置信。

  但是她用的又是那次在酒吧里说过的狐媚之术吗?否则佣人又怎麽会这样僵硬的站在那儿什麽反应都没有呢?

  温柔的将她放回床上,拉过薄被将她裹起来,意外的发现原本充斥了整个娇躯的淤青红痕竟浅了很多,就像是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了一样。

  ***********************************

  一百五十六、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上)

  阎清墨对这超越了医学常识的事实无比惊讶,可是也无法去探寻什麽。他只能先压抑住满心的疑惑,黑眸也悄悄地瞟向站在身侧的女佣。

  这一瞧可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因为那名女佣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像是在监视他有没有做出什麽不轨的举动一样。X光似的眼睛弄得阎清墨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只好干著对她笑了笑。

  女佣面无表情的看著他,完全不为他的俊脸和翩翩佳公子的气质所蛊惑。

  就在两人互相看著对方尴尬的不得了的时候──啊不,或许尴尬的只有阎清墨一个人,因为人家的脸上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跟个机器人一样。

  房门忽然被打开,聂斐然踩著坚定有力的步伐走了进来,身後跟著几个穿著黑色西装的男人,令人惊讶的是,连乔亦翩和路滕秀也在其中。

  阎清墨当然不认识这两个女人,虽然聂家和路家都算是富可敌国的人物,娱乐版上几乎都是他们的信息,但是他一向不爱看那些八卦杂志报纸之类的,但是电视上也经常会放些豪门类的节目,他也曾不小心瞥过一眼。所以才会觉得面前的乔亦翩尤其眼熟,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聂斐然走到床边,黑色的眼睛淡淡地瞟向他,语气冷肃:「你可以过去了。」

  他连忙起身,将最靠近娼的位置让出来,心下却陡地一酸,似乎是自己心中某样最珍视的宝贝被夺走了一样。

  大手温柔的将娼抱起来圈在怀里,锐利的足以切割钻石的眼神在阎清墨脸庞上扫视了一周,问道:「她的伤重不重?」

  阎清墨猛地回过神来,掩饰性的咳嗽了两下,下意识地看向娼──她容色苍白,连唇瓣都几乎是透明的颜色,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连秀雅的眉峰和睫毛都有了淡淡的雪色,冰白的色彩令人无比心疼。「都是些皮外伤,上了药之後就不大碍事了,不过」

  「不过什麽?!」聂斐然急急地投去一瞥,薄唇抿的死紧,隐隐有嗜血的愤怒肆意流窜出来。

  「不过」阎清墨纠结著该如何组织语言,「她、她好像──好像是有些自残意识,而且,不管是谁,只要是女孩子,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後可能都会有一段时间的绝望,她们会逃避,不敢接受事实。为此疯狂或者是自杀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聂总裁可以将她送进医院,那里的医疗设备较之家中会更完善些。」

  剑眉紧紧地蹙起来,但聂斐然却毫不迟疑的拒绝了:「不,她就留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去。」他的娼儿不会喜欢冰冷刺骨的医院,他也不会将自己的宝贝送进那个苍白的地方。那里充满了死亡与不祥,只有魔鬼才驻扎在那里。

  「可是──万一她的情绪激动起来或者是有什麽不安全的行为的话──」

  聂斐然斩钉截铁的打断阎清墨的话:「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操心!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将她保护的滴水不漏!」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半步,她会自残也好,会疯掉也罢,他都陪著!

  阎清墨微微抽了一口气,後退了几步,恍然低下了头。

  是啊,这些事情哪里轮得到他来操心呢?!更何况──娼儿并不需要他呀,她只是要他说些该说的话而已,只是要他将她的情况转述给聂斐然而已,并没有要他去做别的事!

  自己现在这样,又算什麽呢?

  聂斐然才没有心思去管阎清墨的情绪如何变幻,这世界上除了娼儿,其他的人是死是活又跟他有什麽关系呢?!他只求将自己的宝贝保护好,其他的一概可以不要。

  「乖,娼儿醒醒、娼儿醒醒」他柔声唤著依然沈睡著的娼,黑眸沈敛如水,皎洁如月。「再不醒过来的话斐然哥哥可是要生气了,要走了哦~ 」薄唇满是爱怜的吻下去,为苍白的不像话的唇瓣添上一抹淡淡的嫣红。

  这才是属於她的颜色,他的娼儿永远都是精力充沛天真无邪的,病怏怏的模样不适合她,更不该出现在她的身上。

  「娼儿你怎麽还不醒过来,再不醒过来的话斐然哥哥可是真的要生气了。」他又亲亲她的额头,修长好看的指尖如水般抚过娼精致绝伦的眉眼,在粉颊稍做停留,缓缓地摩挲著,带著深得溺人的情感。「你看太阳多好,小鸟在叫,花园里的花都开了很久了,它们都在笑我的娼儿没有起床呢,娼儿是个小懒蛋」说著说著自己居然先笑了出来,聂斐然才发现自己原来也有催眠自己的能力。

  苦涩的笑容在俊美的容颜上展开,却使得黑眸里的痛苦悲伤更加深奥。

  他聂斐然,曾几何时留过这样疯狂的眼泪?!

  晶莹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源源不断的流下来,一滴一滴打在娼的脸颊,沿著白皙的几近透明的肌肤滑进纤细的颈项,没入被单里消失不见。

  可奇迹居然就这样发生了!

  娼的睫毛来来回回眨动了好几下,似乎是想要醒过来却又力不从心。

  聂斐然激动的搂紧了她,大手捞起滑落的被单将她整个人裹起来抱在怀里,感受著爱人的温度,第一次有了想要感谢老天的虔诚!

  即使知道她只是睡去了,可是心底的恐慌却始终挥之不去,已经习惯了她每天黏在自己怀里笑靥如花的模样,转眼间安静下来却让他有了一种即将要失去她的感觉!

  只要醒来就好,醒来就好了呵!

  「斐然哥哥」迷蒙的大眼眨了眨,似乎没有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只是习惯性的在结实的胸膛上慢慢地蹭了蹭小脸,苍白的唇瓣隐隐扬起一丝浅淡的弧度,那笑容看了让人无端的伤心了起来。

  一百五十七、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中)

  「娼儿。」聂斐然轻轻的唤了一声,大手充满怜惜的摸著她柔嫩苍白的面颊,声音如同耳语般轻柔:「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边问还边摸著她的身子,动作轻得仿佛她是一尊脆弱的不能再脆弱的搪瓷娃娃,稍稍一个不小心就会瞬间支离破碎。

  娼习惯性地在聂斐然身上蹭呀蹭,水雾弥漫的大眼睛四下看了看,对目前的情势感到很不解,当她的眼睛看到被两个黑衣男人钳制住的乔亦翩时,突然打了个冷颤,然後纤细的身子开始往後缩,一点一点的退进聂斐然的怀里,即使如此,她的娇躯仍然不停地打著颤,柔美皎洁的眼睛连看都不敢看向乔亦翩。

  聂斐然正待说些什麽,可下一秒连他都被娼推开了。

  她一个人,那样小小的个头,抓著蔽体的被单,躲在床角,水灵灵的大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就像是一只被欺凌的可怜小mao,没有人保护,只能一个人肚子蜷缩在墙角,将自己团起来,似乎只有那样才能阻止别人对自己的伤害。

  聂斐然心痛如绞,他伸出手去想要抱她,却被那双受惊的小鹿一般的大眼睛给狠狠地震慑到──那里面的恐惧,害怕,狂乱这样的眼神,哪里应该是他的娼儿露出来的!

  她是他娇养宠爱的花,合该被世人羡慕敬仰,合该每日快快活活的过日子,不用去理这世界上一切悲伤的事,可是现在是谁把他的宝贝变成了这个样子?!

  「娼儿过来,我是斐然哥哥呀,娼儿乖不怕不怕,乖啊」他慢慢地向娼靠近,深邃的黑眸专注的凝视著她的表情,双手伸出去做出拥抱的姿态,期待著她像往日一样扑到自己怀里,然後他就可以顺势拥住她,刮刮她的俏鼻笑她小孩子心性。

  可是聂斐然失望了。

  娼只是瞪著他的双手看,似乎他手上有什麽可怕的东西一样,她的眼睛瞪得好大,长长的睫毛上还挂著无力的水珠,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无比心疼。

  娇小纤细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了,娼猛地将小脸捂在腿间,不敢再看。

  没有任何语言能够形容聂斐然在那一瞬间的绝望无力,他的娼儿,那样一个纯真快乐的小天使,如今却变得连话都不敢再说一句,她的每一个抗拒的动作,每一个恐惧害怕的眼神,每一下不由自主的颤抖都让他的心宛如被千百万把刀子活生生的剐著,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娼儿,乖,过来,有斐然哥哥在,谁也别想伤害到你。」聂斐然坚定地靠近娼,大手慢慢地,像是怕吓著她一样缓缓地抚上她的双肩,掌心下细弱颤抖的肩膀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以掩饰排山倒海而来的水汽。

  娼乖巧的任由他抱住,聂斐然也不再说话,过了好半晌,才有蚊呐似的声音从高他怀里传出来,细细小小的,不仔细根本就听不见:「斐然哥哥救救娼儿,娼儿好怕娼儿好怕」然後就有细碎的哭声慢慢弥漫在了整个房间,一点一点的拼凑出一个不再完整的世界。

  「」聂斐然深深呼吸,黑眸悠远如水,眸底却闪烁著泪花。他抱紧了怀里的小东西,薄唇深情的在她发上印下一吻,「乖,不会有事了,娼儿不怕、娼儿不怕,斐然哥哥会一直保护著娼儿的」

  「好疼」娼的身子依然颤抖的厉害,娇嫩如花的身体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经受了暴风雨的摧残,摇摇欲坠的绽开在枝头──似乎随时都会破碎掉。

  她已经残缺了,不再是他的天使了。

  聂斐然无比清晰的感受到了娼此刻的想法,他含泪笑了笑,大手勾起娼的下颚,柔声问道:「娼儿相信斐然哥哥吗?」

  迟疑了好久,她还是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又往他怀里钻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全似的。

  「那就好。」聂斐然轻轻亲一下她的唇瓣,娼下意识地就想躲,却被他的大手握住小下巴,只能无力的接受他的掠夺与亲吻,「我不准你逃避,这世界上没有谁能伤害到我的宝贝,所以,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十年前他没有在笨丫头最需要他的时候保护她,十年後他决不让自己的爱人再去受一次那样的苦!娼儿是他珍藏在掌心的稀世珍宝,谁也别想伤害到她一丝一毫!对於那些伤害到了她的人呵呵,他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那人是谁!

  娼仍然僵硬著没有回应他。

  聂斐然也不急,深不可测的黑眸一寸一寸的将视线转移到面前被属下制住的两个女人身上,薄唇微微扬起精致的令人心醉神迷的笑意:「你们俩有什麽想说的吗?」

  乔亦翩抢著开口,美丽的脸上挂著淡淡地哀愁,远远看去就像是一株惹人怜爱的兰花,柔柔弱弱禁不起风雨:「斐然,娼儿遇见这样的事我也很痛心,可是这跟我没有关系呀,你这样对我算是什麽意思?」她娉婷玉立的站在那儿,容色凄绝到了极点,若非是熟知她本来面貌的人,非被她给欺蒙过去不可。

  听了她的话,聂斐然唇畔的笑意更甚,却并未说什麽,而是看向了路滕秀:「你呢,你有什麽想说的吗?」

  「对不起聂大哥,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会有人想要绑架娼儿,不然我也不会把她留的那麽晚,我以为就是给你送个文件而已,不会有什麽事的!」路滕秀较之乔亦翩气势弱了不少,只有眼底含著的泪水说明了她的无辜。

  「是吗?」聂斐然好整以暇的看看她们,用一种类似於商量或是征求的语气问道:「那你们认为会是谁做了这样的事情呢?」

  他的笑容那般真诚,似乎真的是已经相信了这两个女人的话一般。

  ***********************************

  一百五十八、现在的,以及过去的真相(下)

  两个女人面面相觑了好久,却是谁都不愿意先开口。毕竟是乔亦翩的道行深了些,她沈得住气就是一声不吭,终於,在聂斐然刀子般锐利的目光下,路滕秀实在是受不了了。

  她抬起头忐忑不安的看了聂斐然一眼,呐呐的道:「说不定、说不定是和绑架腾优的那些人是一夥儿的,就是他们绑架了娼儿!」

  闻言,聂斐然笑不可仰,他抱著怀里的娼笑得抖起了肩膀,然後饶有兴味的问道:「很有道理,你继续。」

  路滕秀看了看他的脸色,又试探性的看向了乔亦翩,对方却在触及她的视线後不著痕迹的移开了眼神,摆明了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谁也不帮谁。「我也只是猜的」该死的,乔亦翩为什麽不开口,难道真的是想把这一切都赖给她不成!

  「那就继续猜下去,让我听听你能猜出什麽样的结果来。」聂斐然淡淡一笑,截回路滕秀的话,大手依然在娼纤细的脊背上缓缓地轻拍著,似乎生怕干扰到她的情绪。沈敛如星的黑眸时不时就往怀里看去,直到确定了娼每一年什麽异样才又提起心思去搭理路滕秀。见她仍然僵著跪在那儿不说话,薄唇扬起讳莫如深的弧度,磁性好听的男性嗓音穿透了整个房间的空气,无比清晰的透进所有人心里:「继续呀,我在等著听你说呢。」边说大手边抚上娼柔软的黑发,语带宠溺,「我的娼儿一向最爱听故事,你就讲讲看,兴许你的猜想还真能让我家娼儿开心一下。」

  这是何等恶劣的漠视与侮辱!

  双手握成拳,路滕秀的眼神在看到聂斐然温柔凝视娼的画面後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她虽不是什麽特别聪明的人,却也不笨,自己的情绪如此激动是很有可能立马就被看出来些什麽的,所以即使心底愤恨嫉妒到了极点,她的脸上仍然挂著无辜的表情,那模样看起来无比的楚楚可怜,似乎真的是误会了她。

  娼趴在聂斐然怀里眯著大眼状似在打著小盹儿,但是聂斐然却不准她睡著,总是隔了几分锺就用大手挠她精致的小下巴,修长的指尖抚著她柔嫩白皙的肌肤,不时还有清浅的吻落下来。

  谁也没有看见娼眼底莫测高深的笑意,那冷冷的颜色,在她柔媚的眼睛里迅速搅合成一团意味不明的彩虹,交织出一副无比令人心惊的画面。

  那笑容,那粉唇上扬的弧度,皆是没有感情到了极点,就只是习惯性的笑,习惯性的看著,内心深不可测,却没有人知道。

  她在等著路滕秀即将开口的鬼话,她已经等了好久了。

  就像是你买了最好的鱼饵,带上最完美的鱼竿,又用十足的耐心静静地开始垂钓,直到鱼儿上钩的一刹那,内心那种掩饰不住的兴奋。无关乎感情或是理智,纯粹就只是一种兴奋而已。

  她陪著聂斐然玩儿了这麽久,做戏做了这麽久,终於到了即将要收网的时候了,又怎麽能不开心呢?

  漫长的生命中能引起她的兴趣的事物越来越少,活了一天就觉得无聊了一天,每一天都是相同的,这种无聊没有人能够理解。

  「聂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想,我不敢确定的!」在聂斐然的示意下,钳制著路滕秀的黑衣男人松开了自己的手,路滕秀重获了自由,满心以为是聂斐然被自己的话打动了,连忙兴奋的摆了摆手,脸上满是欣喜若狂的笑容──那是一种即将赢得最後的胜利果实般的笑容。

  「所以我才叫你继续呀。」聂斐然低头亲了亲娼粉白的额头,黑眸看也不看路滕秀一眼,只有话里的兴味盎然教人知晓,他其实并不会就这样轻轻松松的善罢甘休。

  又是惶惶然的瞥了四周一眼,路滕秀有些游移──她不敢冒险,聂大哥精得像是狐狸一般,稍有不慎自己就会被他把所有的事情都给套出来,与其让他套出来,倒不如自己横一横心放手一搏,说不定还能有转圜的余地。

  「我也只是猜的。」重复著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路滕秀舔了舔干燥龟裂的唇瓣,小心翼翼、满是试探的看了聂斐然一眼,见他神色未变,这才接著往下说:「腾优失踪的那一天,也是大家都见证了娼儿对聂大哥很重要的那一天,大家都知道了聂大哥有了心爱的人,我爸爸曾经说过,商场上的敌人不比战场上的少,战场上的盟友不会背叛,但是商场上的盟友却不会守信。」说完,又是十分紧张的看向乔亦翩。

  乔亦翩看了她一眼,视线里似乎透出些什麽东西来,片刻後又隐没了下去。

  路滕秀这才转回眼珠子继续说:「大家都知道聂家只有一个小少爷,他是聂家未来的主人和唯一的继承人,所以,想要扳倒聂家,腾优肯定就是最重要的一环。」为了保证自己话里的真实性,她还寻求了聂斐然的意见,「聂大哥你说是吗?」

  聂斐然不答反笑,薄唇扬起的弧度足以令人心荡神驰:「继续。」

  她咽了咽唾沫,不由自主的将眼神落在娼的身上,那双柔媚动人的桃花眼里似乎多了某些东西,那东西令路滕秀觉著十分熟悉,却是一丁点儿都想不起来。

  为了将自己的神智都给拉回来,她转移过自己的视线,「所以,我大胆猜腾优是被聂家生意上的对手给绑架的」

  她还没有说完聂斐然便打断了她这句话:「那为什麽不连著她一起呢?」眼睛瞄向一直沈默著的乔亦翩,笑意渐远。

  乔亦翩被他这句话弄得神经一紧!

  他已经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再叫了吗?!

  十年夫妻情分,难道真的比不过一个认识还不到半年的女人?!

  可是没有人去在乎她的情绪波动,在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後,聂斐然已经不再对她存有愧疚之心。他本来就是个薄情寡淡的人,儿子之於他,只是继承与被继承的关系,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是深不到哪里去,他本是薄情人,要他全心全意的去爱自己的骨血,这本来就是件不大可能的事情。

  他的心软,他的正直,都是来自於十年前的笨丫头,是那个笨丫头让他明白什麽是坚持,他也一直以为自己做到了,现在,他对妻子唯一的一点愧疚也消失不见了。

  聂斐然从来都不曾想过,如自己这般的人,也能爱一个女人爱到如斯境地。

         一百五十九、只有你不能原谅(上)

  路滕秀一窒,随即勉勉强强地道:「这些日子来,聂大哥对娼儿的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娼儿是聂大哥的心头肉,再加上腾优,这已经足够了。」

  言下之意,便是乔亦翩不值得别人来绑架她。

  这话说得令乔亦翩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她咬紧了牙,隐忍著不放声大叫。

  聂斐然依然神色平静,似乎什麽情绪都没有,路滕秀一番冠冕堂皇的话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沈敛的黑眸温柔地凝向怀中娇软的佳人,话却是对著路滕秀说的,「是吗,照你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我冤枉了你?」

  他声音里的嘲讽虽不明显,却是非常清晰。但是路滕秀偏就是没有听出来。她以为聂斐然相信了自己,忙欣喜若狂的露出狂喜的笑容:「聂大哥,你相信我的对不对?我是不会做对你不好的事情的!」

  看著她脸上兴奋的笑容,娼将小脸在聂斐然怀中埋得更深,粉嫩的颊不时小mao似的蹭蹭他的胸膛,像是一只被安抚下来的波斯mao,恬静的,却也是不安的。

  聂斐然哪有心思去看路滕秀,他只是微微扬起了眉头,黑眸不著痕迹地望向一直尴尬的站在房中不曾离开阎清墨,剑眉一扬:「你是阎性尧的兄弟是吧?」

  阎清墨看看他,点了点头。

  「倒是看不出来。」聂斐然轻笑了声,眼底没有丝毫暖意,「那麽,你还准备站在这里看上多久呢?」这事攸关著娼儿的名节,他一个医生站在这里做什麽?

  俊脸陡然胀红,一向人缘极好的阎清墨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连忙慌不迭的说了句结结巴巴的对不起,拎起医药箱就冲出门去,却刚好在门口撞见了正潇洒走至房门口的阎性尧,对方见他这副慌慌张张的样子,神情猛地一沈:「发生什麽事了?!」难道是那个不知道爱惜自己的笨女人出事了?!

  「没、没事」阎清墨呐呐的道,一双黑眼睛对自己哥哥脸上的表情感到十分陌生又诧异。他们俩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这麽多年来,他什麽时候见过自家哥哥也会有这种类似於心疼愤怒之类的人性化表情了?难道──又是因为娼儿?!

  抓著医药箱的大手不由自主的颤了颤,阎清墨强自定住心神,声音低低的:「她没事儿,哥,你怎麽来了?」

  阎性尧敷衍的看他一眼,抬起步子迈进去:「我只是来看看她而已。」

  阎清墨依然低著头,默默地拎著手上的医药箱,「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阎性尧刚进去就迎来了聂斐然杀人似的目光:「你来做什麽?」

  狭长的眼睛流露出好笑的意味:「和我弟弟问了一样的话,怎麽,聂总裁也想要做我弟弟?」玩世不恭的调侃。

  冷嗤声立马从聂斐然鼻子里喷出来,他爱理不理的看了不请自来的阎性尧一眼:「你到底来做什麽。」

  「有点儿好玩儿的事情想告诉你呀,不想知道吗?」呵呵一笑,万分的真诚从那张俊脸上散发出来,「可是关於美丽的娼儿以及十年前一桩惨事的哟!」

  聂斐然神情一凛,没有开口,算是默认了他的存在。

  娼躲在聂斐然怀里瑟瑟发抖,柔媚动人的大眼睛满是惊慌的看向对著自己凑过来的阎性尧,水汪汪的眼底满是不安,两只小手也下意识地紧紧地抓住了聂斐然的衣服,小脸往他怀里直拱,看得聂斐然一颗心都要被揉碎了!

  伸出修长的指,阎性尧戳了一下娼柔软粉嫩的脸颊,见她不仅不看自己反而更向聂斐然怀里躲去,不由地暗沈了眼,薄唇一抿,带著不满与试探,又想去戳──他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只是为了报复,她就愿意这样糟蹋自己!更何况,她这般聪明,难道就没有不用她自己当饵就能将乔亦翩那两个女人拉下来的办法?

  可是娼的反应却是真的教他慢慢地担起心了,她的模样太过不正常,太过像是一个被凌辱过後的女人的形象,可是──

  难道说这是真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阎性尧立即就铁青了脸,锐利残佞的眼立刻以刀子般的目光投射向乔亦翩,暗地里咬紧了牙,不管这是不是真的,只要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就有了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聂斐然的观察力是何等的敏锐,他利眼一扫便看向阎性尧,大手不忘拍打诱哄著怀里不安的小人儿:「你知道些什麽?」

  「我能知道些什麽,不过就是有些好玩儿的东西罢了。」阎性尧耸耸肩,扬了扬不知何时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卷带子,「看过这个东西,你估计就什麽都明白了。」

  一种诡异的感觉从聂斐然心头升起,他抿起了唇瓣,下巴刚硬的犹如刀削,尖利的线条在魅惑迷人间又多了种说不清楚的决绝,似乎,像是决定了某件事情。

  带子里的东西很快就被放了出来,时隔多年,虽然画面质量不甚清晰,却是足够人将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其实也没什麽,不过就是一段交易的内容,唯一的亮点就在於卖方是──乔,亦,翩。

  现场没有声音,只有带子沙沙的转动声。

  乔亦翩的脸霎时间变得惨白一片,她的唇瓣剧烈的抖动著,似乎是受了怎样大的刺激一般,直到屏幕上开始出现男女交缠白肉裸露被浪翻滚的时候,她终於忍不住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挣脱了身侧的两个大男人,直直地冲到荧幕前发了疯似的捶打:「关掉、关掉,快点关掉!我叫你们关掉你们聋了吗?!」

  「关掉?」阎性尧抚著下巴笑了,「为什麽要关掉,我觉得还蛮不错的,像部烂俗的偶像剧,虽然食之无味,但也弃之可惜,拿来当笑料嚼嚼舌根也不错。倒是聂总裁,没想到呀!」他转头对著聂斐然笑,「都说聂总裁精神洁癖严重,但是和这样一个脏女人睡了十年,居然就什麽都没有察觉到吗?」耸肩低笑,「真的令人惊讶。」

  聂斐然没有说话,大手仍然拍著怀里娼的背,只有眼底透出些许笑容,「你倒是会藏。」

小说相关章节:重生为娼(151-200)(完+番外)重生为娼(151-200)(完+番外)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