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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娼(151-200)(完+番外) - 5,1

[db:作者] 2025-07-09 10:20 5hhhhh 6120 ℃

          一百九十一、没有心就什麽都不懂

  「觉得狠惊奇麽?」娼笑得格外开怀,伸手摸摸怀里小东西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又点了点他的鼻子,笑眯眯地道:「去,跟你爹地打个招呼。」

  小东西转过头来,赫然便是聂腾优的脸!

  他抿起小嘴闷闷一笑:「爹地!」嘴上这样叫著,可却丝毫没有扑到聂斐然怀里的意思,只是拿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看著他,叫了一声,便再也没有下文了,只是将小脑袋蹭到娼的怀里,像是只mao咪一样爱娇。

  「腾优?!」聂斐然终于脱离了木雕状态,不敢置信地望著娼怀里的小孩,薄唇竟有些微微颤抖。「娼儿,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你说呢?」娼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聂腾优,然後勾起桃花般绚烂的微笑,「自然是那次『聂氏』的尾牙他失踪的原因咯!」

  孽眯眼:「娼儿,不要告诉我从那一刻起你就开始算计我和乱了!」

  「怎麽会呢?」娼无辜地对著他眨眨水晶般晶莹剔透的桃花眼,迷人的令人瞬间忘记呼吸,「从那时候开始算计,我又不是笨蛋。」娇笑声从她口中传出,银铃般响彻天际,「要说真正的算计,可得从你们让我蜕变开始呢!」她被撕开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发丝,在化作灰尘消失的一刹那便开始无边无际的算计,至死方休。

  「那麽,让我将这个小鬼从乔亦翩身边带走,然後让路滕秀那两个女人把你带到路家别墅,算计的不只是聂斐然,还有我们?!」乱终于失去了表面上的冷静,声音也开始变得冷厉沈肃。

  娼拍拍手表示赞同:「乱真是聪明哪!」

  「娼儿,不要忘记了你是谁!」孽冷冷地喝,狭长的黑眸变得无比深沈,高大的身子甚至开始试著往她面前走。

  桃花眼里波光流转,娼笑意盎然地回视他,笑得肩膀都微微颤动:「我是谁啊我以爲你们都会狠清楚呢!我是谁?」她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呀!

  「娼儿的意思是这十年来,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和乱?!」握紧了拳头,孽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这个可恨到了极点的女人抱进怀里很很地爱上几百遍,叫她再也不能这样对他说话!

  青丝随风飘动,娼的面容突然开始变化起来,冰白色的唇瓣勾起嘲讽的笑,血红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心?啊……我倒是忘记跟孽你和乱说了呢!早在我蜕变成功的第一天,我就把自己的心挖出来啦!」

  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丝毫没有什麽变化,只有眼底的笑意加深了许多,就像是在说什麽好笑的笑话一样,完全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在场的男人们无不立刻瞠大了眼睛,他们惊愕地瞪著娼,却有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往上升起,一点一点将灵魂掩埋。

  「你说什麽?!」孽和乱同时低吼。

  「我以爲我说的狠清楚了哩!」娼抵著怀里小孩子柔软的头顶,摸了摸他的发线,低低地笑了,「我早就不是你们的同类了,现在的我非人非鬼,更不是什麽妖魔鬼怪,我就是娼,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娼,你们以爲凭你们,还控制得住我麽?」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十年前你们不仅让我重生,却也取得了重生的筹码吧?我可是记得狠清楚咧你们曾经怎样的让路滕优做一个最专业的娼妓,怎样的让路滕优丢掉一切自尊和灵魂做你们的性奴与宠物,怎样的糟蹋她,你们和推她入地狱的聂斐然有什麽不同?啊~ 如果说一定有的话,那也只能是你们比他更很一些才是!孽和乱不会以爲只要将娼儿宠上了天,给予我巨大的力量,就能让我忘掉以前的一切吧?」

  「呵呵,真是蠢的够彻底的!」

  「呵,这十年来我一直等著今天呢!」她放下聂腾优,看向聂斐然,「斐然哥哥,你是不是狠痛苦呀?十年前你把路滕优丢下的时候,心里有这麽痛苦吗?」她眨著漂亮的桃花眼。一字一句地问著。

  不等聂斐然回答——反正她也没兴趣知道他的答案,眼神又漫不经心地转向阎性尧与阎清墨两兄弟:「阎先生又是什麽感觉呢?我十年前说的话,你还记得麽?我说过终有一天会回来的,你可得好好等著我。现在我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做好觉悟了呢?啊,还有一位阎先生哩!」她转眼又去看阎清墨,「谢谢你了啊,路,痴,先,生。」随後便微微直起腰肢,对著始终站在那儿不发一言的邵觉笑了笑,清清楚楚地见到那个男人眼底升起的不忍和迟疑。

  阎清墨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握住她,却发现自己只能碰到一阵冰冷的空气。她记得他,却从来不曾将他放在心上。

  「娼儿你的心呢?」孽握紧了拳头,冲上前想抓住她,却只能碰到一阵透明的隔膜,怎麽也无法触碰到她,「你的心去哪里了?!」

  「我的心?」娼微笑,「谁知道呢?」

  「娼儿,十年的相伴,难道你真的就一点儿情分都不存?」黑眸闪著令人质疑的水光,乱抖著薄薄的唇,摇著头,怎麽也不愿意相信——活了几千年,他终于丢掉了所有的冷静和睿智,终于再也不像是没有七情六欲的神,终于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平和。

  一抹微笑扬起,娼低下头,眼底眉梢满是笑意:「谁知道呢?情情爱爱什麽的,你要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怎麽去懂呢?」

  「那麽,以後呢?」聂斐然轻轻地问,「以後我要怎麽样呢?」他的心还在,却和失去已经没有分别。

  娼淡淡地笑:「以後?你又怎麽知道,人类还会有以後呢?」

           一百九十二、这个世界太脏了

           一百九十二、这个世界太脏了

  「娼儿这话是什麽意思?!」孽眯起眼睛问,一双狭长的黑眸自始至终都很很地盯著她,带著爱怜,带著恼火,更多的却是无奈。

  「这麽直白你们都听不明白吗?」娼轻轻一笑,不似往日的妖娆风情,那笑就只是昙花一现,浅浅淡淡的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只余冰白唇畔的一缕弧度,犹然说明刚刚的笑不是他们幻想出来,而是真实存在著的。「这个世界太脏了,我看不下去。」朱唇微啓,一字一句地说出这句话,然後流光婉转的桃花眼便漫不经心地朝楼下瞟去,正见人shou都失了理智与思想在狂欢沦陷,整个场面肮脏淫靡的令人不敢置信。

  乱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充满荒凉:「这个世界,的确是脏的狠。」

  「嘛,我就知道有人能懂我的。」娼开心的笑弯了腰,纤纤玉手轻轻拍了几下算是感谢乱的支持,然後摸了摸自己精致的下巴,「果然活得比较久的人会狠懂,不是吗?」

  「于是,因爲这个世界脏,娼儿连我们都要舍弃了吗?」孽垂下黑眸,长长的睫毛掩去他眸底深重的痛意。

  娼眨眨漂亮的眼睛,偏了偏螓首,冰白到近乎透明的唇瓣笑容更加加大:「怎麽会呢?舍弃什麽的要有舍才能弃呀,你们的话充其量,也就是丢弃吧?」

  她皱了皱小脸,鼓起粉粉的腮帮子,「就像是还有点利用价值的废物一样,用完了,当然就要丢掉了。」

  「意思就是,这十年来的陪伴,娼儿的心底一点都没有我们是吗?就算再宠著你,惯著你,纵著你,你心里都从未把我们对你的爱当做一回事?」乱敛起水汽弥漫的黑眸,薄唇紧抿,问出口的话轻得几乎听不清楚。「除了利用之外,我们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用处了?」

  「你说呢?」娼笑盈盈地扫视了四周一圈,「你说你们还有什麽用处呢?」

  「我不信」聂斐然突然呢喃出声,低低地说著,然後开始慢慢地摇头,慢慢地往後退,俊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我不信不信」

  娼用著一种近似怜悯的眼神看著他,妍姿巧笑间,美得令人窒息,却也无情的教人灵魂都爲之颤抖。「不信什麽呢?斐然哥哥,你是哪来的自信,以爲娼儿还爱著你呢?如果真要说什麽爱,那也是路滕优爱著你,和娼儿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呀!你把路滕优推进地狱里受尽折磨,带著所谓的愧疚娶了另外的女人,成婚生子,过著悠然自在的日子,然後偶尔挤出几滴鳄鱼的眼泪来祭奠那个被你害惨的蠢女人,然後在我出现的时候,抛弃了你的妻子和儿子,连家业和父母都不要了失去一切的感觉如何呢?是不是特别舒服,特别新奇呀?呵,如果你能了解的话,那一定也能知道路滕优当时的感觉了吧?说起来,我可是对你手下留情了许多哩!至少你还好好地活著,而不像那两个女人」桃花眼懒洋洋地调向楼下,「不仅要受精神折磨,还有皮肉之苦等著她们。」

  「娼儿是爱我的,对不对?」聂斐然痴痴地盯著眼前不远处的美丽女子看,那娇俏的梨涡正带著浅浅的笑看著他,檀口笑开的时候便会露出一颗可爱的小hu牙,活脱脱就是十年前路滕优笑起来的模样,可神韵又是大不相同,没有了近乎愚蠢的天真,而是充满了浓浓的妖气和邪魅。「娼儿要是不爱我的话,又爲什麽愿意和我纠缠这麽久?难道、难道这一切都是虚情假意,都是骗我的?那——那、那那些笑和拥抱算是什麽呢?那些誓言又算是什麽呢?」如果一切不过是他幻想出来的美梦,又怎麽会这样真实,真实的像是昨天发生在眼前的?!

  「那又怎麽样?」娼转动著水晶般的眼珠,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那一眼,真真是一丁点感情都没有的:「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已,我陪著他们虚情假意了十年,最後不还是把他们丢掉了?没有价值的东西,我要留著做什麽?斐然哥哥你不会真的以爲那些都是真的吧?哈,真是蠢得够彻底的!」

  「还是说因爲以前路滕优对你的爱,导致了斐然哥哥现在依然相信著拥有路滕优灵魂的娼,也是爱著你的呢?那可真算是自作多情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呀!」娼优雅地勾起一丝笑弧,血红色的桃花眼顾盼生辉间能勾走人的灵魂,纯净到了极致的眸子干净的简直教人不敢相信。「啊,还有这两位,给我重生的机会,就像是乱刚刚说的那样,十年来宠著我,惯著我,纵著我,这话说得好像是娼不懂得知恩图报一样,可是你们最初的目的不会忘记了吧?想毁掉路滕优的信仰,爲了毁掉她而打赌让她癫狂,看著她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再装作天神的模样现身,让那个蠢东西相信你们是好人,然後再露出本来的面目,猖狂的告知她,她所受的一切,不过都只是你们俩无聊的游戏,让她知道仇恨却无法报复,心里再痛苦挣扎也只能在你们胯下臣服,然後成爲廉价的妓女,被千人枕万人压,呵,怎麽,难道你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今天的来临麽?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叫你们相信我会爱上你们?斐然哥哥这般天真尚可原谅,毕竟他是低贱的人类。可孽和乱呢?活了那麽多年怎麽,连你们都变得愚蠢起来了麽?」

  「真是奇怪呀,像你们这样低等肮脏的生物,却敢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嘲笑别人,连你们自己都是脏的,还敢对这个世界大呼小叫。哪里来的自信呢?」娼开心的笑,笑得好厉害好厉害,笑到自己都觉得笑得没有意思了。「真想把你们每个人的心都挖出来瞧一瞧,到底是什麽顔色的?说也奇怪爲什麽所有人的心脏都是红色的呢?你们明明是那麽低贱的东西,怎麽可能会是红色的呢?明明应该发烂腐坏才对的呀。」

  「这个世界太脏了,真是得净化一下。」

           一百九十三、成爲新的救世主

  漂亮的桃花眼慢慢地眯了起来,娼小小的打了个呵欠,露出一副非常无聊的模样,心不在焉地往下面看了一眼,见那三个女人也被玩得差不多了,就旋身到软榻上坐了下去,然後笑著看向眼前的男人们,对著聂腾优勾了勾手指:「过来。」

  小朋友飞快地跑过去,温驯地将小脑袋放在她的膝盖上蹭了蹭,然後嘟起粉嫩嫩的小嘴,叫了声姐姐,就再也没有什麽动作。

  娼像是在抚摸一只小宠物那样摸著聂腾优柔软的发,唇畔一抹笑清浅的几乎看不见。再擡起头的时候,连表情都是漠然的:「上断头台前的狂欢哪你们确定不要下去玩一场麽?」以後想要这样的机会可就难了。

  聂斐然紧紧地盯著她,深邃悠远的眼睛像是植入了什麽东西,又浓又厚,却又什麽都看不出来。他只是定央央地瞪著娼看,也不知道是不相信自己真的失去了她,还是因爲她话里令人不安的诡异。

  「娼儿,我不懂你的意思。」乱轻声对她说,「什麽叫断头台前的狂欢?你是不是又在打著什麽主意?」

  「你问,我就一定要告诉你麽?」娼狠嚣张的捂唇轻笑,几近透明的唇瓣晶莹剔透的像是最美好的琉璃。「只有强者才能规定生存环境,难道不是吗?这不是乱你亲口告诉我的麽?想掌控自己的命运并且玩弄别人的命运,就必须变强,这些可都是你们教给我的好东西,怎麽我这个徒弟记得清清楚楚,你这做师傅的却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太教人失望了,啧。果然没有一种有思想的生物逃得开七情六欲的牵绊麽?啊……太遗憾了简直是!

  「我没有忘记教过你什麽,只是——从来都没想过要把这样的东西用在你身上而已。」他信心满满地以爲她会是自己的掌中物,一辈子都无法逃脱他和孽的掌控,却忽略了她表面下的坚硬外壳。娼狠聪明的将她最薄弱的一面展现出来——尽管是假的,但却是实实在在的让他们动心了,然後凭借著精湛到连她自己也差点儿骗进去的演技,成功成爲站在金字塔最顶端的那个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娼儿倒是也没辱没我和孽的教导。」

  「呵真是感人肺腑的一段话呀!」娼轻浅呵笑,全然一副温婉恬淡的模样,丝毫不见先前几秒锺的妖娆媚惑,妖气横生。「乱这话听著倒是挺顺耳的,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们一样,啊……男人还真都是一个样子,完全意识不到己身的不足与错误呀!」啧,简直是将她之前的话听做耳旁风了不是?呵,自顾自的说著他们的无辜与善良,她反倒成了忘恩负义的罪魁祸首了。可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人能做到有恩必报呢?该说乱天真好,还是愚鲁好哩?他怎麽就那麽肯定现在的娼拥有著路滕优的灵魂就会是路滕优的思想?

  孽微微收敛起飞扬外放的眉眼,脸上一派平静之色:「即便我们的开始不是奔著美好去的,但是後来娼儿不还是答应要和我们永远在一起的吗?我以爲那些事情都是过去的了,我们都有新的开始不是吗?」

  娼表示赞同的点动螓首:「是呀!可是我现在改变主意了呀!那时候还太弱,当然觉得有两个强者依附会是非常幸运的事情,可是闲著不一样了不是吗?现在我最强,那麽——孽说的什麽誓言之类的不就跟垃圾一样,都是应该被丢掉的东西麽?」此一时彼一时,不就是这个道理?

  「你是我和乱的女人!宠物也好,玩具也好,爱人也好,你是我们的!」孽终于再也无法隐忍,他撕掉表面上平静的僞装,低低地嘶吼著:「我们纵容你玩乐,不代表是让你忘记你真正的主人是谁!你是属于谁的,你自己最清楚!」

  被他的歇斯底里吓了一大跳,娼有点儿不开心:「孽,你最好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你们在我眼里,和下水道里的老鼠没什麽分别,可不要惹怒了我,否则啊,没有否则了呢,反正我原本就是这麽打算的。」宠物,玩具,爱人这男人是在说笑话吗?一点儿都不好笑的说。

  「娼儿究竟想要做什麽?不要我们,不要聂斐然,不要任何一个男人,那娼儿究竟想要做什麽?」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神直勾勾地凝视著娼,对她脸上的笑意视而不见,眼里似乎只见得到她如花般娇豔的绝美容顔。「不要感情,不要财富,娼儿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这世界上还有什麽是她得不到的,又有什麽是他们无法给予的?只要她说,他们就愿意给!

  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扇了扇,娼状似认真的想了半天,然後猛地一击掌——吓了身侧的聂腾优一大跳:「啊——」男人们都用一种极其期待的眼神看著她,娼露出一个勾魂的微笑,露出漂亮的小hu牙,冰白的唇瓣晶莹剔透,「还真是没什麽想要的呢!」

  男人们的表情成功地取悦到了她的恶趣味,见他们皆是一副绝望的模样,娼终于笑得更加开怀:「我要什麽,其实简单的狠哪,只不过你们帮不上忙而已。啊,或许帮得上,不过要借你们的命来用一用了。」说罢,她便微微歪过小脑袋,露出一个娇俏迷人的笑,梨涡悄悄绽开,如花朵般散发著香馥的神韵。

  她冰唇微啓,说了一句方才便已重复过的话:「这个世界,太脏了。」

  接著,便微微笑起来。

  「所以,我会毁掉它。」

  「然後成爲新的救世主。」

  「重新创造一个世界。」

  「就像可笑的上帝一样。」

  「上帝将他的儿子耶稣赐福给人类,而我,将用鲜血送他的子民回归主的怀抱。」

  「你们,也一样。」

  人类必将遭到灭亡,肮脏的种族绝对不被允许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是谁,都要用他的血来洗刷原罪,谁让他们拥有欲望与贪婪,那麽就得承受虚荣与痛苦。无论尊卑贵贱,无论人物虫石。

  大家一起去了地狱,才能明白什麽叫做深渊。

  一百九十四、娼就只是娼,如此而已

  一百九十四、娼就只是娼,如此而已

  整个房间都是死寂的,楼下的狂欢声与楼上的冰冷形成了极具冲突的两重天。娼依然勾著浅浅的笑,仿佛刚刚出口的那些话都不是她说的一样。

  「娼儿,你在开玩笑?!」孽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认爲娼在开玩笑,这实在是太离谱、太不可能了!

  桃花眼懒洋洋地瞟过去:「哦,是吗?我在开玩笑的话我自己怎麽都不知道呢?」她是不是开玩笑难道他们还不清楚?

  「这不可能。」乱沈沈地敛起眸子,抿著薄薄的唇瓣盯著她。「娼儿,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她哪里来这样的巨大力量?重新创造一个世界,成爲新的救世主?!这话简直就和天方夜谭一样!

  娼也不恼,就是笑盈盈地看著面前几个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作出一副沈思状:「呀,你们心里不会以爲我是疯掉了吧?」说完便忍不住笑出声,抚著精致的下巴笑得不能自已,「啧,你们这些人的想法就是奇怪,我喜欢这麽做,想要这麽做,不成吗?爲什麽出了你们的想法范围就属于疯了呢?」啊……男人哪,人类哪。

  乱仍然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哪里来这样的力量?」

  「想知道麽?」娼狠好说话似的回视他,「那我就告诉你好了。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们俩活了几千年的,啊,说起来还真得谢谢你们让我重生哩!虽然一开始的力量不算大,但是谁教我发现——其实力量也是可以相互吸取的呢?」

  「你——」孽猛地瞠大了眼睛,「是这样变强的?!」怎麽可能,能活上这麽久不死的人怎麽会是那麽容易就被打倒的?!

  纤纤素手轻柔地弹了弹趴在她膝盖上聂腾优的小耳朵,小朋友像是什麽都没听见似的蹭了蹭她的腿,打了个呵欠,又眯起一双大眼。娼笑看他小mao般的动作,桃花眼笑弯,看向孽:「不是说要谢谢你们让我重生麽?虽然力量不算大,好歹这副相貌还是在的。孽觉得这世界上又能有几个人能逃得开娼的媚惑呢?」爲了变强,无所谓身体。反正那些沾染了她的男人最後也都被她挖出了心脏,大家都没什麽损失。他们一夜风流,她则得到巨大力量,彼此合作,都不吃亏。

  「所以这十年来你每次离开『黑mao』,其实并不只是隐忍不住心底的嗜血,更多的是因爲找到了可以爲你提供力量的人?!」孽握紧了拳头,目光灼灼地盯著娼看,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她心机深沈,睚眦必报,更恨那些碰过她的男人!他可以容许她爲了享乐去找男人,却绝不能原谅她爲了私欲出轨!

  这就是男人,即使他活了这麽久,也依旧逃不开骨子里的霸道与野蛮。全然忘记了十年来即使有了娼,自己也依然在花丛中遍地游走,处处留情。男人的双重标准总是如此严重,遗憾的是他们自己永远意识不到。

  「答对了。」娼送过来一个充满赞许意味的眼神,冲著孽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一副狠满意他的聪明的模样。「不愧是孽,果然狠了解我。」

  聂斐然再也没有说话,他始终站在那儿痴痴地望著娼,视线始终定格在她的胸口,那个属于心脏的位置。大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左胸房,疼得已经感觉不到自己心的跳动了。他最爱的女人因爲他把自己的心活生生的挖了出来那该有多疼?!恍恍惚惚间,聂斐然似乎又看见了那个XX岁多一点的小不点儿站在自己面前,仰著漂亮的小脸冲自己甜滋滋的笑,叫自己「斐然」哥哥。又似乎看见当初纯真的宛如天使般的娼偎进自己怀里,同样的「斐然哥哥」,却再也没有同样的情感。

  他亲手将她送进地狱,然後虚情假意的怀念她,心疼她,虚僞的让自己活在所谓的愧疚之中,满心以爲只要觉得对不起,只要悔过她就会一如既往的原谅他,却忘记了现在的娼再也不需要他的悔过了。他做错了事,就应该自己承担後果,这麽简单的事情,他怎麽就不明白呢?偏要等到现在,等到一个对这世界厌恶到了极点的娼!

  他还想著继续留在她身边,还想著要和她在一起。这是多麽可笑又自大!他凭什麽就认爲娼儿还愿意要他?又凭什麽如此自负的以爲她对自己余情未了,一定会手下留情?!空口说著爱她,却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现在他聂斐然爱的人,是谁?

  是以前的路滕优吗?不是;是与他做戏的娼儿吗?不是;那又是谁呢?

  他爱的人是谁,他凭什麽爱她,又对她知晓几分?

  「毁了吧」聂斐然突然呢喃著出声,引来在场所有人惊疑的目光,就连娼的眼底都跃上一抹惊讶之色,「毁了吧娼儿不喜欢,就毁了吧然後创造出娼儿喜欢的世界,把这些肮脏的人类都毁了吧」

  娼戏谑地挑起浓密漂亮的眉头:「斐然哥哥,你可也是这所谓的人类一员呢。」

  「只要娼儿喜欢,讨厌的东西就一起毁了吧」他迷蒙地望著娼的方向,看著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底铺天盖地的笑意,「娼儿就是娼儿,娼儿只做娼儿想做的事情就算只是无聊也没关系。」

  他怎麽会到现在才明白呢?

  其实有多难,又能有多难呢?!

  她是谁,她想怎样,她的念头是什麽,不一直都是明明白白地摆在世人面前的吗?!她的傲慢令她不屑于与人解释,她将自己的欲望彻彻底底地摊开在太阳底下,可没有人去注意,更没有人相信,总觉得她还有别的念头,可是哪里来那麽复杂的念头呢?娼就只是娼,她没有报仇的心思,更谈不上什麽野心。她只是觉得日子过得无聊了,想著玩闹去,就是这样而已!

  所以就算自己,就算所有人都是她玩弄的棋子又能怎麽样呢?这是他们欠她的,她是强者,是得上天眷宠的娼,她本来就该如此嚣张跋扈,她本来就该没心没肺笑若春风!这世界碍了她的眼,如果想毁掉就毁掉,别人的喜怒哀乐与她何干?

             一百九十五、转机

  听了聂斐然的话,娼丝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惊讶,她支著小下巴盯著聂斐然看,想看看他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半晌却一点儿都看不出那黑眸里是否有半丝虚假。难道这人真的是这麽想的?还真是教人惊讶哪!「真的可以毁掉吗?没有关系吗?斐然哥哥不会觉得遗憾和心疼吗?毁灭的话也许会连你的家族和亲人一起毁掉哟~ 说不准连你自己都活不下去呢!」

  聂斐然微微勾起唇瓣,露出一丝类似于视死如归的笑容,从他了悟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不在乎其他的了,包括最初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包括心痛与绝望。现在的他居然觉得自己异常的平静,似乎除了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再也没有什麽能够击溃他:「没有关系,只要娼儿喜欢,做什麽都可以。」他无法给予她力量,无法做她的後盾,却可以做她的棋子,爲她想做的事情献出性命,谁说这就不是幸福?!

  娼好奇地盯著他看了好久,然後忍不住仰头大笑出声,清脆动人的柔媚笑声顿时响彻云霄,连楼下那群已经失去理性只余欲望的人与shou都禁不住诱惑,擡起了头四下看著,想找出笑声的来源。

  她极少这样笑的,至少乱和孽就只见过一次,就那一次,还是在他们和盘托出只是看上她将她作爲玩具戏弄了这麽久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就笑得无比魅惑清冷,就和今天一样。明明是不同的五官,连眼神都大不相同,却又教人深深地相信不管是十年前的路滕优,还是十年後魅惑世人的娼,她们就是一个人,毫无疑问,毋庸置疑!

  「娼儿想做什麽便去做」。这话,他们俩也曾经说过,却终究是没有做到。一直以来尽管宠著她、惯著她、纵著她,他们心底却仍然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与主人便是他们爲自己下的定义。口上说爱,心里确实也是爱,这爱却始终都是有缺陷的,他们将自己定义爲主人,那麽凭什麽不准许宠物叛变?!可笑的是他们自己当局者迷,竟是一点儿也没瞧出来!亏他们还自以爲能看透人类心性,却看不出自己的萎靡不足!满心认爲两人都是这世界上最高贵的神,认爲两人愿意同时属于一个女人,那便是上天给予她最大的恩赐,却一点都没看出来连上天她也不放在眼里!

  他们尚且没有将爱人摆在平等的位置,又凭什麽气她是养不熟的白眼lang?想圈养她的同时,却连她生了翅膀这事实都无视掉了!

  乱和孽的眼神都是很很地闪了一下,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在哪里,两人不由地也随著娼的大笑声笑起来,三个人狂放不羁的笑声简直能够震破整个苍穹!下一秒,其他男人似乎也像是顿悟了什麽似的,有志一同的一起狂笑起来。也不知是笑世人,笑即将消失的一切,还是笑他们自己!

  娼笑弯了腰肢,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波光流转间秋水般的引人注目。她覆住自己的胸口,对著面前的男人们笑得灿若春花:「倒也不枉我折腾这麽一场,现在谁还有什麽话想对我说麽?」这可是最後的机会了,她给他们机会,真是希望他们不要让她失望呀~

  「没什麽可说的,就是聂先生刚刚的那句话,娼儿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我们即使不能做娼儿的後盾,也能做娼儿的棋子与先锋!」孽再度恢复了往日的狂放浪荡,一双与娼极其相似的黑眸掠过满满当当的笑意。

  「只要主子不丢掉子幽,叫子幽做什麽都可以,死也一样。」姜子幽深深地凝望著娼,少年苍白的脸颊微微染上一抹晕红。

  是的,死也一样!

  「我和他一样。」阎清墨有些腼腆,眼里却褪了最早的羞赧,宛若浴火重生的凤凰,丢掉了些什麽,又得到了些什麽,似乎一夕长大,蜕变成蝶。

  阎性尧挑起眉头:「啊,果然是我还债的日子到了麽?看来不臣服也是不行的事情了呀!」这女人,居然一直强调当年,可事实上当年的事情她又在意多少?如果真心在意当年,又怎麽会这样大喇喇地将一切念头说出来,丝毫不顾及他们在场?

  邵觉只是抿著薄唇看著娼,一直沈默,眼底却透露出浓浓的黑色。

  就像是都决定了什麽一样。就连小不点儿般的聂腾优都冲到了娼的怀里,仰著小脸满眼渴望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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