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二天凌晨，忍者聯軍就開始疊瓦式的２４小時不停攻擊，或者說，送查克拉行動。除了殺人蜂，八隻尾獸都同意協助故而除了一尾都收到了鳴門體內，一尾守鶴則配合我愛羅行動。所以這三人基本每天也參與到攻擊小隊裏，而鳴門有時主攻，有時全力以查克拉進行輔助護衛。由於有了經驗，這次受的傷都比較輕，加上有鳴門分派大量查克拉，暫時再沒有人因為肢體被抽乾生命力而需要截肢或者接駁義肢。

　　幾天過去，忍者聯軍便已疲憊不堪，然而，天災並沒有減少，只能說維持在同一個水平而已，根本是杯水車薪。

　　因為是休息的輪替時間，鳴門再度回到了指揮中心，佐助找他的時候，正見到他在擊打指揮中心的外牆。「可惡……」

　　察覺到佐助來了，鳴門擦了把臉，努力讓自己平伏下來:「你怎麼走到外頭來，外面涼。」說罷就脫下運動外套，披在佐助肩上去。

　　「說過不是瓷器做的。」佐助無奈，「剛去了參觀鳴門大橋，你有去看過麼？」

　　鳴門嘴角動了一下有點不高興，雖然佐助沒可能參與轟擊，但也應該知道現在不是談天說地的時候啊，他又不是佐井怎麼會這麼ＫＹ的。

　　「那是紀念你的啊，你是波之國的英雄呢。」

　　「當年不是你，我怎麼對付得了再不斬他們，還有卡卡西老師、櫻呢。」

　　「但你做的比較重要。」佐助別過臉走到岸邊去，所以鳴門沒看到他嘴角似有還無的勾起了一下。名利、榮耀這種東西，沒有了家族名聲，他內輪佐助個人並不怎麼在乎，任務完成、夥伴沒死傷他就夠了。

　　「甚麼嘛……那種事情一個人根本做不來，尋常老百姓不懂就算了，你怎麼這個時候來說這些啊。」

　　「可是世人需要的，是一個獨立的亮點，就像『火影』一樣。」佐助極目遠眺，原來在這個距離已能看見加牟豆機的光束球了，「『鳴門大橋』比『木葉第七班大橋』簡單易明、也搶眼多了。」人，就是如斯膚淺。

　　「你……」鳴目依遁佐助的目光看去，原來是那個神樹，「你別走這麼近，又冷又大浪，那東西也不好看。」

　　「這麼五彩斑爛的光怎麼不好看了？」

　　「佐助！」鳴門一下子嚴厲起來，「你不是那個意思的。」

　　「好看就是好看，就算她引起了天災令你心裏難過，也不能否認。」

　　鳴門皺了皺眉頭，不看他去。

　　自從加牟豆機紮根以來，天空老是陰暗一片，有時打着罕天雷，那像鳴門眼睛顏色的藍天，似是永遠隱藏起來了。就連鳴門的眼神，都暗淡了似的。

　　「你又想去拯救人類了？」

　　「佐助……」鳴門實在拿他沒辦法，罵又捨不得，但今天怎麼老是這樣神經兮兮地說話啊？難道因為沒了忍術不能幫忙心裏不平衡麼？坦白講，鳴門不認為佐助會這樣，噓了口氣免得自己語氣太衝，才道：

　　「我知道你覺得人類有很多劣根性，不是甚麼好鳥，但也不代表全部得死啊。我不是要你認同我的說……只是，世界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也要給人們時間去慢慢理解。」想起佐助已沒了忍術，左右是不會再想甚麼集中世界的憎恨去高壓統治，便續道：「如果我們活着的世界沒有別人會很悶很寂寞的，做火影的前題是要得到別人的認同，但現在的我想——他們認不認同也好，我還是想保護他們啊，希望不再有戰爭孤兒、希望大家都幸福快樂地生活。」

　　這是鳴門的感同身受吧，佐助想。

　　「你的口材真的很了得啊。」想起自己出走的數年，每次遇到鳴門總要聽他說教一輪，游說自己回去就覺得好笑。鳴門還是老樣子，很替他人設想、總能身同感受……

　　「甚麼啊，我就是不會說話，不然怎麼老惹你生氣的說。」

　　「不，我還挺愛聽的。」

　　見佐助定定地看着自己，一動不動，鳴門艱難地嚥了嚥，道：「…怎…怎麼了？」

　　「鳴門眼睛的藍色原來挺淺的呢。」

　　「佐助！」還以為他要說甚麼。

　　「原來陰天的話，看起來會帶灰，沒那麼藍了。」

　　「……」鳴門沒想到會有自己用省略號神功的一天，今天的佐助思維真的不是一般的跳躍。

　　「我還是喜歡你小時候那種天空藍啊。」如果我一個廢人能做到甚麼，我希望你的眼神永遠跟我們同隊時一樣清澈。

　　佐助說罷微微一笑，鳴門一愣，是那種毫沒保留地告訴你，內輪佐助心情好的表情。既不是團子助那種天真無邪的孩子臉，亦不是叫吊車尾時的促狹笑容，那何嘗不也是他的唯一？唯一屬於渦卷鳴門的笑容，過於美好難以形容……他好像沒見過這樣笑的佐助啊。

　　只聽這樣笑着的佐助道：「鳴門，我們去拯救世界吧。」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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