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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万里如彀(下部)◤营苟◢,3

[db:作者] 2025-07-09 10:17 5hhhhh 5760 ℃

◤长空万里如彀◢  营苟·Ⅲ

  北斗第五星廉贞,别名玉衡,古老的星象书指其化气为囚,称“杀星”,斗柄之始。

  能源之城第五军区,亦和廉贞星在北斗中的地位相当,是进入这座塔城地下的门户。熙攘的街市,和寂静的监狱,于同一个空间中达成某种诡异的和谐,刑场偶尔惊起的枪声翻过高墙,总是慌不择路地逃到商业区上空,跌进新店开业酬宾的礼炮里,道一声喑哑的“恭喜”。

  第五军区总医院则在人间烟火和铁窗高墙间设下过渡带,是二者长期相安无事的保障。

  这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只有逢着百年不遇的当众处决时,才会被彻底打破。据说届时,连天璇的大人物们——多半是些还无缘亲历血战的文官——都会乔装改扮,混进聚集在中心广场的人群里。军法处驻廉贞的底层办事员们提前一到三天不等,拉起警戒线,驱逐盘踞其上的流动商贩,板着脸把地面擦洗得一尘不染,好叫某个罪大恶极之人的血在上面肆意挥洒。

  反过来讲,多数时间,廉贞区是低调的,维持着明面上千篇一律的日常,和暗地里不为人知的勾当。

  这么评价后者其实有失偏颇,形成“不为人知”的现状,很难说全然出自刻意。举个简单的例子:军事行动结束后,必须立即向直属上司做个简单汇报,这是天诺的吊车尾都知道的常识。可名列前茅的天诺高材生们,十个中不一定有一个说得出,允许拖延的期限是多久,逾期未交的处罚具体是什么,以多少天为档,做出怎样的区分,存在哪些特例……

  能源之城人闻言,会第一时间痛苦万分地抱住被本来就繁重的课业撑大的头,哀嚎起来:简直莫名其妙,有那背诵条例的闲工夫,就不能把报告给交了完事吗!

  一般人怎么都不应该热衷于研究违法的后果,除非他潜意识里,正酝酿着犯罪。

  风万里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廉贞区的规章已经被他逐字逐句细细读过,熟稔于心。这是他被羁押在上一套囚室期间的事,风万里将可能采取的行动和条例一一对应,反复推导,最终得出的结论,于情于理都必死无疑。他这才结束对规章的研究,从幕墙边退开,坐在床上,脸上带着老僧入定的神情。

  他的失算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而等风万里承认这是个不折不扣的错觉,则是在很久——很久、很久以后了。

  现在,悬浮梯载着享用过最高规格晚宴的时光之城、月神殿宾客一行,降落到天璇,陪同人员护送他们前往下榻的宾馆。它继续向下,刚接受委任的右军将军和左军准将并肩而立,提示在天权截止,穿越廉贞区时,二人扭过头,一个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番上下后,悬浮梯重新升至天枢架空层,摒退左右的能源之城城主步履沉稳,孤身进入,门合上的瞬间,隧道吞没了全息投影启动的弧光。

  时间正是傍晚,某间牢房内,八重山瞟了眼亮起的提示灯,埋头贴着傻大个的皮肤,用牙咬断多余的绷带,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掏出一张磁卡刷开自己的门,将傻大个落在他肿胀脸颊上的关切目光隔绝在栅栏内侧,转眼挂上一脸媚笑,走向廊道尽头的值班处。领来的终端在掌心一转,被八重山摆正,他旋着压感笔,漫不经心地连划两个对勾,开始查房。

  能源之城第五军区-廉贞安宁祥和,一如既往,没人的视线能够穿透臭名昭著的叛族者那间囚室,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记录证实在押的年轻将军,根本不知所踪。

  突然,某间位置偏僻、牢门紧闭的狭小囚室内,响起阵混着哭腔呜咽的迷乱喘息,那人的呼吸似乎处处受阻,听来很是费力。简陋的钢架床开始摇晃,人造革绷紧瞬间的吱响,在皮肤和拘束带摩擦声的干扰下断续。

  “呜——!”

  大概从刚刚终止的昏迷中多少恢复了些体力,被牢牢束缚在平台上的男人左右甩动头颅,挣扎不休,经填塞物削弱后传出的含糊不清的低鸣,犹带着愤怒的质问。

  “哦,您总算醒了么?”

  施虐者像是放下了茶盏杯盘一类的东西,起身再度默然逼近。他左腿有疾,于是第一脚习惯性地踏得非常用力,来拖动跛腿向前,慢而怪异的步调给本已极度紧张的青年以无形的压力。他停下来,垂手拾起置于风万里腰侧的剪刀在手里把玩,静待面前这副“训练有素”的身躯筋疲力竭。他的等候没持续太久,很快,除了剧烈起伏的裸露胸膛,风万里再动弹不得。男人耸肩嗤笑一声,像是说着“果不其然”似的,俯身将手掌按在青年被四指宽的拘束带挤压的肺部,熨铁般过那些深浅不一的鞭痕,指尖在烟头烙烫留下的凹陷里打圈。

  被抚摩唤醒的伤痕把风万里最不堪回首的那段经历揪出来,血淋淋地摆在他面前。他目不能视,因为皮革制的眼罩下,裹了两层厚实的棉纱,透不进一丝光线;他口不能言,因为棉纱临时绞成的绳索塞进唇齿之间,勒紧两腮,弹力极强的拘束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形成残忍的呼吸管制。可这不代表,他听不到剪刀夺去仅有遮蔽物的声音,伴着施虐者那犹如万箭穿心的讽刺,把他最后的尊严踏成齑粉;不代表他感受不到欲望,在那样毫无感情的把玩下,身体欢呼雀跃,疯狂地追求阔别已久的极乐,廉耻修养荡然无存。

  它是愉悦的,它是享受的——它甘之如饴,甚至窒息都变成它的催情剂!

  到底几次了……这是第几次了?第几次他在极度的窒息中获得极度的快感,第几次他醒过来,小腹和腿间的冰凉,像刀般划过残破不堪的自尊?

  他到底是……这幅低贱样子的他,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他,终于没能从那个人的掌心逃脱,难道说他,早就一败涂地,奴性深种?

  那下一步,会是什么……

  下一步会是什么?!

  他不问名声,不念荣誉,连关切都拒绝,求的不过是个速死,难道这是他贪心不足,是他索取无度了吗?如果不是,如果不是,那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还要承受这种践踏和羞辱多少次?!

  “呼……唔呼……嗯……”

  锢囚锋整个上半身都埋下去,左小臂贴着风万里胳膊外侧,同战栗的躯体若即若离,搁在钢架上、内部填充着海绵的皮革床垫被他压得咯吱作响。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勾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刀刃朝向手心,锢囚锋就用这只手的手背细细地撩拨年轻将军被束具分割的脸。因为屈辱和缺氧,风万里两颊涨得通红,在有限的空间里躲闪他的触碰。狱警不以为然地抿唇,支起身,左手沿腰侧探进青年被从衣摆朝领口歪歪扭扭剪开的上衣,那颗不安分的脑袋立即僵直不动,颀长的脖颈猛地拉伸到极致。

  锢囚锋见状,越加殷勤地刺激青年腋下的敏感区。

  双手手腕并拢举过头顶、被拘束带固定的姿势,使风万里找不到任何有效的对策,体力一再透支的身体更抽不出一丁点力气让他绷紧胳膊,以表达抗拒或是惊恐。锢囚锋抽出左手,用两指夹住囚服的圆领,另外三指在相隔一寸的地方,将这块布料撑紧。他刻意剪得很慢,彻底割裂上衣后手指仍然没有放开,而是待到风万里紧绷的神经稍有松懈时,才轻飘飘地放开手,嬉笑着拉拽两边的布料在拘束带和皮肤间移动,剪刀冰凉的刀刃在裸露的胸膛上轻敲勾画。

  ——接下来是哪里呢?

  “唉,想当年将军的美名,这能源之城可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莫说廉贞之下的贩夫走卒,就是我们开明神勇的傲长空城主,都没能想到将军您……竟是个可耻的叛徒呢。”面无表情地说出惋惜不已的话,锢囚锋打量着囚犯探出内裤边缘的分身:“不得不说,您实在藏得很深,我想,您懂我的意思。”

  什么意思,他给了他们一个堪称完美的偶像,却亲手摧毁,是这个吗……风万里放弃支配绵软无力的四肢,他还是在抖,因为失去遮蔽的身体,因为不愿触及的记忆,因为努力克制的欲望,但不再那么狂躁。他在听,他在思考,当他素未谋面却迟迟不肯同他真正交流、控制住他以后,不由分说开始玩弄他的人开了口,风万里的思维得以重新运作。

  觉得遭到莫大的欺骗,所以如此憎恨他,认定他不可原谅,他死有余辜,所以千方百计用自己的方式给他惩罚,报复他轻贱他人的仰慕,背弃他人期许的行为……怎么会有这种事?一个人恨他至此,他却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而且,他的“背叛”让他们失去了什么吗?即便有,应该也是微乎其微。傲长空的长处确实不是理政,却也不庸碌狭隘,自己还尽力把星天罡留给了他,难道……傲长空不好吗,风万里没有登上那个位置,让某些人如此失望,岂不是等于说,城内有人对傲长空这么不满?

  如果一个从未有过交集的人,对他的“背叛”都能够采取这么偏激的行为,那么……那么,曾经和他朝夕相处的人呢?或许星天罡表现出的极度克制,只是因为习惯服从他,但并不能代表没有埋怨。所以师父墓前,傲长空那句话……

  那句,完全出乎他意料,瞬间击溃他的强自支撑的话……

  “呜啊……”

  “稍微打起精神来啊,将军大人。职下和典狱长——我的顶头上司之间,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我可不忍心用那么粗暴的办法对付……呵,像将军您这么标致的人。”

  不怀好意的宽大手掌以和他自己的说法绝不相称的蛮横覆在袋囊上,大力抓捏两把,巡游过可怜兮兮鼓涨的会阴,径直从割开的裤裆潜入,在那里翻转,托住紧致饱满的臀部,隔着内裤按摩穴口。

  ——不……不要碰那里……

  入狱鉴定结束后,这里再未被除身体主人以外的任何人触碰。即便是必要的清洁,心有余悸的风万里都要反复放空大脑,不去做过多联想,这也是前期审讯进度不尽如人意的真正原因。要详细交待云太息被掳为人质事件,蓝魔蝎这个人是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一开始,风万里就算做好所谓万全的心理准备也无济于事,经常是审讯员发现他面无人色、浑身战栗后要求紧急中止,且不敢让狱警立刻押他返回囚室,而是递了杯温水给风万里,三四个人杵在原地神色肃穆,一言不发。

  负责那几场的人私下里都说,如果需要的话,愿意为风万里作证。因为那种剧烈到演变成生理不适的情绪波动根本装不出来,若非无以复加的悲痛绝不会有,并且云太息遇害这件事翻篇后,风万里如释重负。

  “噗!”

  锢囚锋忍俊不禁,差点忘记自己的初衷,但是,该怎么形容那恰到好处的反应,完美吗?是,堪称完美,响应时间很短,似乎是本能地懂得如何应付不同的力度,他的指尖稍稍撑开穴口的同时,它就敞开来准备接纳可能的插入。跳转临战状态的还不仅是穴口,收紧发力的腰腹,蠢蠢欲动的分身,还有居于身体末端,兀自蜷缩的脚趾……比设想中的程度要优秀太多,妙不可言。

  上头的风声透出来,要他见机行事时,锢囚锋仍没有计划。他从不需要计划,有的是一套对付那种天璇下来的娇生惯养公子哥的办法。不过出于负责的态度,锢囚锋抽空浏览过“意外”曝光的卷宗,里面提及的风万里失踪期间遭到兽族囚禁,再加上体检报告的不翼而飞引起了他的注意。锢囚锋同人换了班,刻意赶上和典狱长一起监督用刑,风万里种种不太自然的反应,看在锢囚锋眼里,就是突破口。

  既然曾经风光无限的将军大人,对“那种事情”如此介意……他居高临下望着苦苦忍耐的风万里,漠然道:“没想到,我仰慕多年的风万里将军这具身体,懂得这么多事,这么多……非常快乐的事,迫不及待地要向人倾诉。”

  他留下两指管制不断开合的穴口,内壁高烧般的温度传到了锢囚锋指尖,但他无意进入,而是罔顾风万里近乎哀求的低鸣,用大拇指持续刺激会阴。分身挣脱仅剩松紧带维持的残破内裤,从旁侧出,随着锢囚锋的动作在半干的斑痕上涂抹,那是它不久前的战绩。正如锢囚锋所预料的,敏感只是这具经过细致调教的身体的表象,不如说特点之一,但另一方面,射精的刺激阈值被人为地拔得过高,以延长身体维持兴奋的时间。

  锢囚锋调转剪刀,改使刀刃朝天,方便他把吐着透明液体的分身推回湿漉漉的裤内,仔细捋了捋。只剩下模糊轮廓的柱体和袋囊显得有点憋屈,被他握在手心套弄,隐约发出淫靡的咕啾声。

  “……哈……呼……唔哈……”

  “嘘,听,听听这甜言蜜语,我和您这根妙趣横生的小东西,正要像久别重逢的恋人般,没完没了地说上一整夜的情话呢。”

  前后夹击下肆虐的快感让风万里头皮发麻,他缩着肩膀,除了费尽气力的喘息,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也的确不能发出声音,口腔的空间被拘束带剥夺殆尽,最宽的拘束带死死压在他的肺部,使他的喘息也不顺畅。窒息感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浑噩不清,他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感官延伸出的触角却在以几何倍数地增长,舌尖只在其中蜻蜓点水地起落,便是摧枯拉朽的飓风——锢囚锋在舔他,晶亮的水渍像蜗牛的足迹,每一道都诱发极富韵致的抖震。

  从未有过如此彻底的沉沦,叫一支劲弩乖顺万分地翩然落地。

  锢囚锋寻到年轻将军软绵绵偏向一侧的头颅,尝他有气无力的炽热鼻息,细腻绵密的亲吻在拘束带上舞动,啪嗒结束在眼罩,才全无征兆地笼罩风万里左胸坚硬泛红的乳头,在他的一声稍显尖锐的抽气声下肆意吮吸。

  “您大可以放轻松些,否则过会儿,您又该昏过去了,”锢囚锋语气无辜,从风万里胸前抽身而退,“到那时候,职下就算有心帮您,都爱莫能助啊。”

  他依样捏起内裤的松紧带,缓缓剪断。

  ——帮他?

  分身传来的凉意一直渗进他心底,原来……风万里模模糊糊地想,递给自己一个苦笑:没有最终因他而破灭的希望,单纯只是恨,或许恨亦不见得有。天上地下,追踪他的依然是利益,连最后一刻都要他得不到安息。

  不过这样,也好。

  过去的几十年,一个月,一周,固执地把所有人推开的他,活该被揪住不放,活该。

  “风万里将军,这样一来,职下就得奉劝您一句了,到这个份上,将军还是不要装蒜为好。”锢囚锋望着他胯间挺立的分身,轻笑:“将军您是个明白人,不妨再好好考虑考虑:职下与您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若说对您的滔天罪行有不少想法,誓要找到您不吐不快,岂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拿自己和傲长空城主相提并论?”

  风万里侧着脸,静静听着这些欲盖弥彰的话,没有什么表示。

  “既然将军执意糊涂,那……也罢,俗话说得好,难得糊涂嘛。反正时间有得是,既然您有这个需要,职下便再同您把话说得更明白些。”只当他一时转不过弯来,而不知风万里心生不耐的锢囚锋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傲长空城主有吩咐,将军您欺师灭祖在先,不思悔改在后,他惦念着您和他往日多年的情分在,再给您一次机会,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想必……您是猜得到的。”

  风万里默然,这个他还真的猜不到,毕竟“别不思悔改、好好反省”这种督促的话,怎么听怎么像是他自己会说的,傲长空要真开过这个口,他肯定得掉一地鸡皮疙瘩下来。

  “职下我呢,也不忍心瞒您,这都是放在台面上的话,说是为了云太息老城主——当然了,老城主对您的栽培提拔,那都是有目共睹的,确实,您背叛谁也犯不上背叛他老人家。”锢囚锋耸了耸肩,一边说,一边转悠到平台另一侧,风万里迟迟没有动作,让他也有些按捺不住:“不过老城主向来宅心仁厚,现在?那也算是入土为安了,哪儿还会计较到您头上。傲长空城主就不同啦,他那是恨毒了将军您,毕竟您这事办得,未免太道。您自己说说,人一生能有多少次即位仪式,嗯?将军冲出来,把典礼那么一搅和,不得了,城主不仅在全城人面前颜面扫地,还叫时光之城、月神殿……整个机车族都看了笑话去,他可不该恨您嘛。”

  “——!”

  这番话,让始终偏头不语的风万里有了反应,他像是双眼可以视物时一样猛地扭过头,朝向狱警的方向。

  “所以您看,若天塌下来,上头没人给顶着,我哪儿有那个胆,敢动将军您的一根汗毛啊!”锢囚锋面露欣喜,更加卖力地游说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同门相残这种事,传出去总归不太好听,傲长空城主日理万机,没工夫为你这么个和兽族沆瀣一气的叛徒脏了他的手,污了他的眼。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只好让眼神更锐利些,手脚呢,也更干净麻利一点……

  可我对您,那是不敢有一星半点的不满,相反,听说您要屈尊在廉贞区小住几日,职下还不太敢信,欣喜若狂了好一阵子呢!”

  锢囚锋举重若轻,似是很随意地道:“现在,我,就是您的机会。将军好好想想有什么可以将功折罪的事,都可以告诉我,我替您去交给城主,兴许对了他的味,就能给您求个体面的死法,总好过在这鬼地方活生生磨死——风万里将军以为,对也不对?”

  “……”风万里沉吟片刻,几不可闻地轻叹一声。

  锢囚锋把手从一个厚重的箱子上移开,笑道:“将军想到什么了?”

  因为那份岳纪哲开具的鉴定报告的存在,他必须尽最大可能避免风万里在自己手上受到什么实质性的额外伤害,这玩意儿……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虽说所有已知的情况中,没有人在它面前还能保持沉默,但风万里的身体状况比想象中更不稳定,如非必要,他不想使用。

  只要风万里足够识趣……不过,怎么会有问题呢?他上来就以最胆大妄为罔顾法纪的做法,打风万里个措手不及,然后再搬出傲长空,意指自己的私刑是出于傲长空的授意,也没有在开条件的时候满口跑火车。

  ——如果承诺可以免死,反而破绽百出。

  风万里,没理由不信。

  “唔呜。”风万里果然点点头,顶了顶唇边的拘束带。锢囚锋扭头简单确认过隔音状况,才伸手替他解开,嘴里过了句“得罪”,急不可耐地立在一旁。

  风万里仰起脸几个深呼吸,让缺氧的大脑稍作清醒,可以暂且压制难堪的欲望。

  他缓缓开口,仅一句话就让锢囚锋脸色铁青:“……你的腿行动不便,是因为没来得及救治吗?”

  锢囚锋退后一步,脸上的表情从意外、震惊、暴怒到冷酷,一变再变,他张开嘴,忽然一口咬紧牙,竟生生挤出个扭曲得咯咯作响的笑容:“这就是,将军唯一想说的么?”

  “不,只是好奇。”风万里心念几转,自嘲地笑笑:“如果涉及你的隐私,不方便——啊!”

  锢囚锋反手取过另一根电针,幽幽冷笑道:“啧啧,我说过什么来着,不愧是天璇那种地方下来的大人物,将军您果然有意思得很,好奇?”第一针他插得过于突然,又极暴戾,刺穿风万里用过药后堪堪愈合的乳头,这第二支他却不想太便宜风万里,于是伸手按住剧烈颤抖的青年,将针顺着乳头向外的一侧,摇摆推进:“比起我的残废是怎么来的,您难道不应该更好奇,自己的上限究竟在哪里吗?”

  “我……呜——!”

  “我们通常啊,不怎么看好电刑,一般只在战局最紧要的关头,用来撬开又硬又紧的嘴,对将军而言,应该是种新奇的体验,咦,您这表情莫非是想说……那蓝魔蝎都没和您做到这个程度?”

  除开显示数据的液晶屏,漆黑的电箱上仅有一枚感应钮。锢囚锋一根手指按在上面,垂眸望着在无以复加的痛苦中痉挛的青年,差不多是电流接通并达到某个强度的瞬间,引而不发的高潮和失禁一同降临,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腥味。凄惨难堪的模样让锢囚锋十足地出了口恶气,于是关停了电流,以免错过他的招供。

  风万里说了句什么,却被打着颤的牙齿切得零碎,锢囚锋放在一边的记录仪费了好半天功夫才解析出来。

  「替我带句话,给曙暮辉处长。」

  「晚辈回城后,未能及时拜会。」

  「万望海……涵。」

  锢囚锋一屁股坐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的风万里和他所提到的那位大人,顿时让这个小小的狱警觉得天塌地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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