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救了王子的人鱼公主还是没有等来她的真爱，最后化为了海面上的纯白泡沫消弭在人世间……

灯下的人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合上手里的书之后，若有所思地抚摸着上面烫金的标题……

“今天的搜索也很顺利啊，果然跟着光忠先生有饭吃啊哈哈哈……哎哟！光忠先生竟然还在看海的女儿吗？”

微弱的灯随着海浪摇摆着，房间的门吱呀一声被来人推开，对方手里捧着的热茶带着柠檬香气冲散了船舱内闷人的腥气。

虽然这次出海快要3个月了，他也早习惯在海上的生活了，但闻到了除海水之外味道的东西还是很令人幸福的。

有点想回陆地上了呢……

“啊……是啊……”烛台切光忠摘下眼镜，看着自己助手的琥珀色瞳孔里透出一丝幼童般的好奇，“现在当深海动物的研究员也是因为小时候看的海的女儿呢……”

“啊……原来是这样……”助手把手里的茶放在烛台切面前，“那先生你现在还相信有人鱼吗？”

“当然，研究了海洋生物那么久，我可是一直希望能找到人鱼的……啊啊……真的好想看看传说中的生物啊……”

助手无奈地看着那平时在人们面前谈笑风生的男人，现在竟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捂着自己的脸对着船舱顶大叫着什么“啊啊啊……好想看到人鱼啊啊啊啊……”

“呃……光忠先生？”

被助手成功唤魂的烛台切回过神来，后悔地锤了锤自己额头，“啊——刚才你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

“嗯，我这个聋子近视5000度。”

“……”噢，谢谢。

是夜，海面上的浪越来越大，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想睡觉的烛台切被海浪晃得头疼，还没等他摸到放在枕头边上装饰用的无框眼镜，船上忽然响起了尖锐的声音。

那是船舱进水的警报。

而他所在的房间还被宣称严密得不进一滴水，烛台切皱起了眉，他现在怕的不是水渗进来……而是没有空气的密室。

还是要冲出去啊……

等光忠推开特别沉重铁门的时候，外面的水一下子冲进他所休息的房间，直接漫到了自己的脚踝处。

并没有给他思考为什么船身都被水淹那么多了才发出警报的时间，烛台切便发现了之前还和他开玩笑的助手现在却倒在晕开一片鲜红的水中，带着暗红血迹的头部对着自己房门，睁着双眼绝望得像是期待着自己打开门的瞬间……

看来是船在晃的时候，头撞在了警报上……？烛台切的视线停留在沾了血的警报器上，心里算着自己推开门花费了多长时间，紧紧抓着门框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了……

遇到海难，结果被人鱼救起什么的……即使他一心希望着能碰到人鱼，但理智还是会告诉他，那些烂桥段只会在童话里发生。

他扶起了陪了自己3个月的助手，纵使对方已然失去了体温，他还是踩着已经漫上膝盖的水把对方冰冷的尸体放在了自己床上。

“辛苦了，好梦……”

汹涌的巨大海浪拍打冲击着脆弱的船，船身摇晃得越来越激烈，冲进来的海水挤压着船舱的吱呀声愈发刺耳，顶着暴风雨站在逃生出口的烛台切紧抓着楼梯上的扶手，蜜蜡色的双眼在黑暗中苦苦寻找着逃生艇的存在。

起伏不定的海面不远处升起一道光芒，明亮的红色烟花在他眼前绽开。就在那焰火绽开的一瞬间，烛台切的视线捕捉到了一丝橘红，那是他苦苦寻找已久，却已经随着巨浪浮沉到远处的救生艇。

如果时间是最残酷的事物，那人类便是最无情的生物。他就这样被相伴了三个月的船员和其他研究人员们抛下了……

发现自己被遗留在船上的烛台切手中还紧攥着扶手，呆滞了的他完全没有发现手中的铁管已经松动，而本来在底下船舱里的水早就漫上了他所在的甲板上。

下沉着的船根本拦不住无情的海水，冰冷的海水咆哮着打在了甲板上，小小的逃生出口瞬间崩塌。而刚好踏出出口处的烛台切被海水强烈的冲击一打，撞上了坚硬的船壁。渐渐失去意识的烛台切却依旧抓住手中的铁管，但松动的扶手早在剧烈的摇晃中瞬间崩断，攻上了甲板的海水带着尖锐的崩口擦过了他的右眼……

“流血了……哈……好不帅气啊……”

那是烛台切光忠最后的一丝意识。

狂风呼啸的夜晚早已过去，第一道跑出海平线的阳光驱散了昨夜暴风雨留下的阴冷。来自右眼那被撕裂的剧痛令烛台切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身下是柔软却微凉的沙子，烛台切挣扎着想直起身来，微微睁开的左眼却瞄到了一团栗色的毛埋在自己胸前……

传闻人死的时候会看到属于他一生的走马灯，以及他所希望看见的东西。

烛台切现在就是这样想的，因为他还看到那个埋在他胸前的人的下半身是一条鱼尾巴……

虽然和平时想象的有着闪亮反光鳞片的鱼尾完全不一样，但光滑的海豚尾巴也可以算是鱼尾巴啊……

察觉到身上的人鱼要抬起头，烛台切立刻闭上眼睛，被眼前的生物所震撼得只剩下乱码的脑袋一片空白，他的身体却自然地遵循着平时找到了目标海洋生物的习惯，忍着痛继续躺平在沙滩上。

换句话说就是，装死。

不过这次是装个有呼吸的死人，毕竟不能把面前的人鱼吓跑了……

正当烛台切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的时候，人鱼冰凉的鼻息打在了自己脸上，右眼处的伤口被微凉的柔软舔过，鼻间的血腥味仿佛就这样被刷淡了……

他是不是忘了……这世上还有种说法就是……人鱼都是凶残的？他会不会就这样被对方剥皮拆骨，然后吃了？不管了，人鱼身下死，做鬼也风流……唔……好像哪里不对。

反正他现在已经死了，也不怕再死一次……

想到这里，还想挣扎一下的烛台切又继续装起了他的活死人。

人鱼的手指在他的唇上打着圈，锋锐的指甲带着寒意不时擦过他鼻尖。可出乎意料的是，他合着的嘴被冷冰冰的细长手指掰开，自己的唇被对方微凉的唇贴着，软韧的舌头带着腥甜香味的液体进入了自己口腔。

没等呆卡萌的研究员理解人鱼所作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的时候，来自右眼的剧痛再次昭示着它的存在。

这次的疼痛比当初割伤的时候还要剧烈，平静不下来的烛台切睁开了眼睛，身体蜷缩着像是脱了水的鱼一样在沙地上喘息挣扎，本来伏在他身上的人鱼看到他这个模样立刻弓起了身子，像是被吓得定住了一样在一旁不知所措。

烛台切光忠再次疼晕过去。

“好帅的黑龙……”不过这次他看到了人鱼的模样，“啊……死而无憾了……”

“天——他还活着——”

“哎……是那个海洋生物学家！？”

“喂——醒醒——”

闹市般的吵杂声在耳边挥之不去，等烛台切皱着眉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堆人围着自己在大吼大叫。

好吵……

“啊！你醒了啊……真是老天开眼……没有受伤就好……”

什么没有受伤都啊？眼睛都瞎了一只——

烛台切刚想开口反驳，却发现自己睁开的不是一只眼睛，而是一双眼睛。他张着嘴，久久没有说出话来。

“……我……我还活着？”烛台切拍了拍自己的脸，

“是啊……到现在找到的，就你一个生还的了……”穿着白袍的医护人员指了指他身后平静的大海，“当时救援直升机找到救生艇的时候，结果沉船的漩涡不可思议地越来越大，把他们也卷进去了……相对下来，先生你活下来了简直是奇迹啊……”

“奇迹……”所以他之前看见的……不是梦？

“说起来，之前看新闻听说过那片海好像是有海豚群？”医护人员扶起了烛台切，“哎呀，忘了先生你是研究海洋生物的呢……我之前陪儿子看海洋世界的时候看见过你！儿子还说你好帅什么的——咳咳……会不会就是先生平时对它们温柔，所以才会被救下来呢？哎呀哎呀果然好人有好报啊……老天开眼%……&%……&*&”

“可能吧哈哈哈……”

看到烛台切疲惫的样子，那医护人员终于停下了他那滔滔不绝的演讲，“那先生你就先去我们医院检查一下吧，我们继续在这里搜查，如果找到类似沉船留下来的东西，我们会通知你的。”

“啊……好的谢谢……”

看着载着烛台切的救护车远去的医护人员挠了挠头，“奇怪，先生的右眼上的伤疤是什么时候的事……明明每期海洋世界我都看的啊……上一期……明明是在1个星期之前的吧？”

在几个星期之后，沉船的残骸就被打捞了上来，里面储存的资料也被烛台切一个人一一整理了出来，可救援队却连其他船员的一副尸体都没有找到。时间一长，救援部队就放弃了搜查……

——船沉到海底了吧？尸体肯定也被鲨鱼吃掉了吧？

想了想当时那些船员的行为，烛台切不禁暗忖这到底算不算因果，毕竟自己是被大海里的生物救回来了……

烛台切停下了敲着键盘的手，摸了摸放在旁边的黑色皮制眼罩，带着可怖伤疤的右眼却和完整的左眼一样明亮。他看着自己刚刚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敲出来的报告，光标停在了页面右上角的关闭上，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人鱼……真的好想再见一次啊……

当烛台切还在发呆的时候，电脑忽然发出“咣”地一声。

那是他定时闹钟的声音。

“啊——差点忘了今天要去富商的宴会了——不去会不会很不帅气啊——”

烛台切苦恼地看了眼自己的发型和放在衣柜里的没搭配好的衣服，想了想平时出门所花费的时间，心里一颤，结果手一抖把面前的文档给关掉了，“啊啊啊——没保存啊啊啊啊——”

“烛台切先生你终于来了——您肯大驾光临，真是我的荣幸啊……”大腹便便的富商朝着匆匆赶来的烛台切哈哈大笑道，虽然有些事情烛台切不对外说，但对光忠家族稍有耳闻的他明白，就算面前这人迟到了，甚至不来了，他也不能撒泼耍赖就是了。

倒是希望这次的展品能让这位先生开心……这样的话……嘿嘿嘿……或者能让他帮个忙呢……

“不好意思久等了。哎……幸亏没迟到……”

发型1小时，配衣服又是2个小时……挑个眼罩也挑了快半小时这种丑事还是不说出来了……礼节性的握手之后，在心里苦笑的烛台切便跟着笑得诡异的富商走进了庭院。

阳光很好，暖洋洋的，庭院修理得十分整洁，给人想躺在草坪上晒太阳的冲动。树丛中传来的鸟鸣也十分悦耳，烛台切甚至隐约闻到了蔷薇的香气。明明是一个沁人心脾的地方，他的心脏却一直在不安地颤动着。

“其实今天请先生过来呢，是因为我最近收了一只非常特别的海洋生物……”在前面领路的富商停了下来，搓了搓戴满了金银珠宝的肥手，“所以我想请先生来鉴别一下。”

“是吗？”听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烛台切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快带我去看看？”

富商的笑容更加奇怪，脸颊上的肥肉堆在了一起，嘴角似乎要勾起到耳垂处，“嘿嘿……先生别急……我这就带你去……”

烛台切被富商带进了一个漆黑的大厅，本来是夜盲的他，在海难之后，他的夜视能力像是他的右眼一样，奇迹般的恢复了，或者说是……在黑暗中，他看到的比普通人的更为清晰。

他们面对着一个装饰辉煌的舞台，正好奇着的烛台切听见了有人拖动着沉重锁链的哒哒声，可惜他面前的是厚重的帷幕，烛台切不禁皱了皱眉。

有钱人的恶趣味……

锁链的碰撞声越来越响，沉思着估计会有什么所谓的开胃菜“表演”的烛台切抬起了头。之前遮挡了他视线的帷幕缓缓打开，伴着一声沉重的皮鞭拍打声，被安排到特等席上的烛台切看到台上5,6个肤色黝黑，身上涂满了精油的大汉围着一个被反锁着双手的人。

那人的身体被挂满了小铃铛的红纱遮住，每次他被鞭打，红纱上的铃铛都发出诱人的清脆响声，想分散开自己注意力的烛台切再一次把视线移到了那个人脸上。

可惜对方的脸被雕着奇怪花纹、装饰着金色羽毛的半脸面具给遮住了。像是寻根问底一样，烛台切的视线移到那被锁住的人的下半身，出乎他意料的，那被红纱盖着的，竟然是一条海豚的尾巴……

难道……是他？

不……怎么会呢……

“本来我是打算先来几盘开胃菜的，不过先生那么想看到这个生物的话，我就直接把主菜拿出来了……”富商像苍蝇一样搓了搓手，看着台上生物的眼神像是要把对方活剥生吞了一样。

主菜……吗？

烛台切一点都不想抬头看那个无辜的人被那些黑汉折磨的样子，可他最后还是顶不过那半人半海豚的诱惑，一个海洋学家的好奇心迫使他渐渐抬起了头。

那个人被大汉们塞入了口枷，透明的唾液无法控制地在嘴角处流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被强迫吞入了他面前黑人那粗大的入了珠的男根。

人鱼的嘴被撑到了极限，渐渐被染红的唾液滴落在厚木地板上……

烛台切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以为自己听到了那人鱼的痛苦的哀嚎，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那是在人鱼口中冲刺着的黑人粗鲁的喘息。

富商给每位黑人演员配上了无线麦……

那勃起的巨根不断地进出着人鱼的嘴，巨大的睾丸拍打在人鱼的唇上，淫靡的摩擦声在烛台切脑内回响，即使是闭上了眼睛，烛台切还是挥不走脑内人鱼那被顶出了一个凸起的脸颊。

可是，仅仅一张嘴怎么可能满足台上的几个大汉？或许是因为表演的需求，他们始终没揭开盖在人鱼尾巴上的红纱，而是直接抓起了对方火红的长发，手指缠着那柔软的头发撸动着自己那充血变硬了的粗黑阴茎。

不止是头发，两个黑人正对着人鱼的耳朵快速撸动着自己勃起了的下体，他们面色潮红地高呼着，摩擦着人鱼的耳廓，期待着自己射的一瞬间可以正正射入人鱼耳内……

“真是难得一见的表演……对不对……”

“……”

“先生是可惜看不到脸吗？放心，待会我就带你去亲身接触这个尤物……”富商顿了顿，“虽然这几天他已经接待了几波客人了，可他的身体还是超棒的——”

在人鱼的头被无数精液淋浴，他深色的脖颈上被留下了白色却脏脏的痕迹过后，这场在烛台切眼里根本不是表演的表演，终于拉下了帷幕。

看完所谓“表演”，心里难受却又迫不及待的烛台切终于看到了富商口中的珍品，映入他眼里的是双手被铁链紧锁，身上披着被撕得所剩无几的透明轻纱，尾巴无力地垂在地板上的海洋生物。

“那是……”怎么会……

被展出的海洋生物并没有放回在水族箱里，被甩在地上的他被人们围着，清一色的，都是对着那可怜生物露着丑陋可怖下体的男人。不明金属做成的手铐在他腕上烙上了印痕，手里握着的下体刚喷射出的白浊顺着他被悬挂着的手臂滴落到擦得锃亮的地板上。那些男人用力地扯着对方乳首上挂着铃铛的银色乳环，对方那挂着无数伤痕的栗色皮肤被精液的染得惨白……

“没错……那是人鱼。”富商拍了拍手，那群玩弄着那被束缚住的人鱼的人们散开来，一脸意犹未尽，眉间却带上了怒火地看着烛台切，像是责怪他打扰了他们的好事。

那是当时虚弱的他眼里昙花一现的黑龙……

他的救名恩人。

烛台切攥紧了拳头。

“先生你知道吗？我当时买到这条人鱼的时候可花了大价格啊……黑市的人抢起钱来真是像饿狼一样……听说是在YaGuO海岸发现的，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像是看着什么一样……哎呀……我真是好运啊——”富商拍了拍被定身了一样的烛台切，“虽然不像书里面那些有鳞片尾巴的人鱼，这家伙竟然有一条海豚尾巴……不过屁股和人一样就在腰下真是太好了——调教起来真特么方便，也不用找什么生殖器什么的——”

“先生你别看他一副很神圣的样子，玩起来真是淫荡到……嘿嘿嘿……”

被折腾得艰难喘息着的人鱼此刻抬头瞄到了来者，他失神的双眼顿时瞪圆，金色的瞳孔微颤着收缩，他嘴里戴着银白色的口枷，唾液不断地沿着合不上的嘴角流下，烛台切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舌头也被打上了银钉……

“一开始这家伙可凶了……又是咬又是抓的……打了三针麻醉都没晕住！那可是可以晕死一头大象的量了……哎，先生你看到了吗？”富商抬了抬手，围着人鱼的手下使劲把人鱼的头拧到正对着烛台切的角度，“我们可是千辛万苦把他的牙齿敲碎了才能给他上的口枷，不然口枷都给你咬碎——哎……都咬碎我几个纯钢口枷了……这家伙牙齿长得真快……改天再敲碎好了……”

察觉到烛台切的目光，本来虚弱地趴在地上的人鱼挣扎起来，却被人狠狠按在了地上。

“烛台切先生你别怕，靠近点没问题的啦……他的爪子我们也都剪过了……绝对伤不了人！别说，那指甲真是硬得不行，像骨头一样……”富商嘿嘿地笑了笑，“这尤物不仅看起来像海豚，其实习性也像海豚啊……先生你研究海洋生物那么久……也知道海豚是怎么样淫乱的吧……”

周围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穿着正装的来宾还不忘把插在人鱼后穴的按摩棒使劲往里摇。

人鱼痛苦地闭起了双眼，喉咙微微颤动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群禽兽……

“哎呀不对……我这算班门弄斧了啊……先生请，先生请，随便研究啊……慢慢研究这个淫乱的——”

“多少钱。”

被久久不发一言的烛台切所打断了话的富商顿了顿，脸上的肥肉还被惊得颤了颤。

“我问你……多少钱。”

“哎呀——没想到先生竟然是同道——”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他——”烛台切掩饰不住的愤怒再一次打断了富商的话，“那么珍贵的生物你们竟然——竟然这样……简直禽兽不如——”

“呃……唔……烛台切先生别生气……”富商连忙缩在保镖身后，“您开个价……我肯定卖——免费！免费都可以！您别生气……”

烛台切刷刷写完一张支票，啪地一下打在了富商脸上。他迈着长腿跨过那滩软在地上的肥肉，从呆滞的保镖腰间抢过钥匙，推开了那些围着人鱼的男人，缓步走到那低着头闭眼像是等待着什么的人鱼。他心疼地摸了摸面前人鱼那被浊液沾湿了的软发，直接抱起了快虚弱得骨瘦如柴的他。

烛台切连忙解开束缚着对方双手的枷锁，小心地解开口枷，嘴唇轻轻地碰了碰怀里人鱼的额头。

“别怕……我们回家……”

“烛台切先生，慢走……慢走嘿嘿……”数完上面到底有多少零的富商激动地颤抖着，全身的肥肉一抖一抖地，支票上未干的字迹快被自己的手汗给晕开了也没察觉。

保镖和来宾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富商对着那张支票傻兮兮笑着的样子，就这样放着宴会主角已经被烛台切光忠抱走了。

反正人家有钱买走了，他们也没办法。再说了，他们更不是眼瞎，没看到那头肥猪恨不得把那支票吞下肚的样子吗？

“冷吗？”烛台切看着抱着自己外套蜷缩在车后座的人鱼，轻声地说道，“别怕……你救了我一命……我一直以为那是梦呢……没想到是真的……能帮到你真的太好了……”

人鱼的耳朵听到烛台切说话声后动了动，烛台切看着人鱼那被自己擦干净的头从衣物中稍微抬起来一点，又悄悄地瞄了自己一眼。可人鱼这一看，就发现了烛台切正看着他。没等烛台切反应过来，后尾座的人鱼已经迅速地把脸埋在外套里。

烛台切相信，这整个过程，根本连一秒钟都没有。

“唔……小心闷坏了？”

回答烛台切的是人鱼耳后鱼鳃开合扇动腮丝的气流声。

不耽搁一分一秒，车子发动，马达发出嗡嗡的声音，而后座的震动比起前排座位更为剧烈，这种频率的震动或许在习惯了坐车的人感受下并不会发现有多大变化，但是身心饱受摧残的人鱼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被夺去了尖锐指甲的手指紧抓着的，还是那天海难时被自己救上来的人的衣服……

“我看到了哦~”烛台切踩下油门，看着路况的他不时抬头看一下后视镜。慢慢习惯了车后尾座颠簸的人鱼并没有发现后视镜的存在，把头从外套里探了出来，正伸长脖子睁着双眼看着自己。那是明亮的，温暖的金色，“很漂亮的眼睛……”

话音刚落，人鱼脸色一变，再一次把脸埋进外套里，烛台切再次看向后视镜的时候只能看到对方的栗色软发……

“发尾竟然是红色的……”只是在烛台切感叹的一瞬间，后视镜竟然忽然裂开了一条缝。不过庆幸镜子没有爆开，不然烛台切的另一只眼睛也有要戴眼罩了。

“……奇怪……”难道后视镜热胀冷缩了？镜子质量有这么差？不可能吧？

烛台切嘀咕着打了下方向盘，在他没注意的裂开的后视镜里映出的，是人鱼赌气般地皱起了眉的模样。

“淡水可以吧？我先帮你洗一洗……啊，我还给你弄了个鱼缸，不要这样看我……总不能让你在浴缸里睡觉的吧？别担心……里面调好海水的了。”烛台切小心翼翼地捣鼓着扣在人鱼乳首上的铃铛乳环，蘸了清水的棉花细细地擦拭着那里因为拉扯流出来的血。

明明裤子上还沾着抱人鱼的时候对方后穴里滴落下来的白浊，一直注意自己形象的男人却没先处理自己的裤子，而他耳边是人鱼被碰触到乳首时发出的沉重呼吸声，烛台切却对此无动于衷，他全神贯注地拿尖嘴钳剪开扣死在肉里的铁环。

“怎么还有？！！”以为剪完乳环就完事的烛台切往下一看，人鱼腹下的泄殖腔，以及背鳍上方翻开了的后穴里竟然还藏扣着几个金环……

他之前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希望没出事……不然连前面排泄都要出问题了。唔……还是先洗干净后面吧？不过没想到，人鱼竟然有两个排泄口？果然是海洋的精灵……身体结构也好神奇啊……

烛台切刚想完，便把水打开，手指沾着温水往人鱼的后穴里伸去。人鱼在他伸入手指的时候便剧烈地甩动了一下尾巴，浴缸里的水溅了烛台切一身。

“哎……别乱动，你后面要清洗，到时候干了粘在里面就不好了……很快就好了，你再忍忍……”烛台切抚摸着对方的鱼尾，手头上的功夫却是一点都没落下，人鱼后穴里粘稠的白浊被一点点地掏了出来。

本来还会挣扎一下的人鱼渐渐安稳了下来，静静地等候着男人清理完自己的后穴。虽然没想到对方连自己前面的排泄口也没放过，脸不红心不跳地，伸出手指还往里面戳了戳确定有没有什么东西遗漏在里面……

没过多久，烛台切便再次拿起尖嘴钳看着人鱼，正确来说是看着它的下体。

被烛台切盯着下身的人鱼不安地摆了摆尾巴，他的泄殖腔在烛台切剪开乳环之前就打开了，被人洗完后穴，还被人弄完排泄腔的他早就不能忍耐，和人类男性无异的生殖器官就这样在烛台切眼皮底下暴露了出来。

“这些禽兽——竟然还在……还在这里上环……幸亏小家伙看起来还是很健康的……竟然不像是海豚那样的，倒是和人类长得差不多……”烛台切掂量了下那伸出来却被装饰上金色的勃起，眼里却平静得像是看人吃饭一样，一点色情的神色都看不到，他拿着手里的尖嘴钳冷静地剪下了那些碍眼的装饰。

在剪下金环的时候，人鱼剧烈地抖动了一下，烛台切轻抚着那勃起，语气轻柔地像对着恋人一般，“没事的，在我这里调养几个月就应该没事了，到那时我就带你回大海……”

人鱼的脸一红，伸手打掉了烛台切扶着自己下体的手，尾巴急促地拍打着浴缸。

“啊……不好意思……职业病犯了……你别介意啊……”烛台切挠了挠头，“可是……这样憋着也不好受吧？我来帮你？”

看着人鱼好像没有什么反应，烛台切便秉着救助的心态抚摸着对方的勃起，像是对待着世上最脆弱的东西一样，轻柔地上下撸动着。

人鱼愈发急促的气息打在自己耳边，每次轻柔撸动都伴随着人鱼色气的低喘，情动中的人鱼甚至伸手环住了人类的颈脖，把身体完全交给了面前的男人。

虽然面前这个男人完全没有什么应该有的反应……

毕竟这个人还能在沾了一手白浊之后，还能笑着说去洗手。

坐在浴缸里的人鱼呆滞看着对方的背影，他完全猜不透这个人类的心思。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抓的，那家伙肯定是在骗人……明明是那么警惕的生物……”我找了那么多年没找到……没把后半句说出来的烛台切顿了顿，手中清洁着对方身体的动作却没有停过，连对方刚射完的敏感男根也没有放过。那些男人在人鱼身上留下的痕迹被一点点地被擦走，烛台切手下的皮肤慢慢恢复到它原本的色泽，“难道你是……因为我才被抓的吗？啊……不对不对……”

烛台切虽然嘴上不断地说着话，但是面前的人鱼却是一句话都没回应他。

安静得，像个艺术品。

烛台切感慨着，蘸着暖水的手擦到对方耳后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腮也被打过了环。

难怪之前会有奇怪的气流声……明明下半身是海豚，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腮……看来他平时可以在深海里一直潜游……

职业病发作，很想冲进房间把自己的发现给记录下来的烛台切握紧了拳头，但最后他还是压制了自己的冲动， 擦洗着那破损不堪的腮。

“那个……我叫烛台切光忠。”在折腾完最为脆弱的腮之后，烛台切拿起了莲蓬头冲洗着对方沾满了精液和其他液体的及腰长发。可惜发尾被干了的浊液粘在一块，就算淋湿了也没办法弄开，烛台切不得已只能用剪刀把那火红色的发尾剪掉……

只不过在刚开始剪的时候，人鱼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嘴巴张合了一会儿。烛台切以为他要开口讲什么，他匆忙停下手中的动作，像木头一样等待着人生中第一次所能听见的人鱼的声音。

结果很明显，无功而返。

“头发……是很重要的东西吗？”烛台切看着人鱼抚摸着掉落在浴缸边缘的红丝，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颤抖，“不好意思……我……”

人鱼摇了摇头，手里紧攥着被剪下的头发，一抬手便把碎发往远处丢了出去，小型鲸类特有的尾巴轻轻地上下摆动着。

看着那尾巴摆动的频率，看见了人鱼再一次张开嘴唇的烛台切仿佛听见了海豚轻快的叫声。

太可惜了，竟然什么都听不到……只能想象一下了……

脑补着自己在大海里和人鱼畅游的家伙终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把浴室匆匆收拾了一下，撇下一句话就冲出房门，“啊！鱼缸！你等等！我这就把你抱过去！哎呀……水温应该差不多了……”

留下被清洗干净的人鱼呆呆的趴在浴缸边上，手里还玩弄着还在喷着水的莲蓬头，指尖不时按着乳胶做的出水口。

温暖的……是海豚喜欢的温度。

唔……他也喜欢。

“我弄好啦！水温刚刚好！诶——”烛台切拿着干净的毛巾走进浴室的一瞬间，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浴室里没有一处是干的，地板像是进了沼泽一样，头顶像下小雨一样，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地响个不停。

烛台切还以为外面下雨外加自己家里漏水了，才会导致这样的情况……不过看到坐在浴缸里呆滞地看着自己的人鱼，他就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人鱼举着还在喷水的莲蓬头呆滞地看着自己的鱼尾巴，察觉烛台切进来了，又抬头看了看他，看着烛台切精心梳好的发型被天花板滴落下来的水给打湿，软塌塌地贴在脸上。

狼狈。

“没事……我待会收拾收拾……”烛台切连忙把水关掉，手里的毛巾按在人鱼脑袋上，带着洗涤液香气的布料贪婪地吸着人鱼发丝上的水，他宠溺地笑道，“原来人鱼先生还会有那么可爱的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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