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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他又被血氣喚醒。

在無夢的睡眠中，早就察覺到他來了。

每日每夜都警告他不要再這麼做了。

但是自己也知道，無法拒絕他。

「布列依斯。」他淡漠的聲音。「起來。」

這混帳！自已決定繼續沉睡不理會他。

接下來一滴對自已來說太過燙熱的液體滴在自己的唇上。

幹！布列依斯睜開了眼睛，起身撲向獵物。

那個混帳！那個天殺的傢伙。接近自已，又喚醒自已邪惡本能的獵物。

古魯瓦爾多。

※

每夜，隨著營養的補充。布列依斯殘存的理智就愈來愈多。

今夜，布列依斯在做到第二次插入時清醒了。

「你……這混帳！」布列依斯的紫眸變得清亮，是清醒憤怒的神采。下半身的動作沒停，反而更加粗暴。

「……輕點。」他開口，這不是哀求，只是他不想要布列依斯之後又擺著一個死人臉為他治療下半身的撕裂傷。「剛才你沒有做到流血。」

「你……！」布列依斯冰涼手指繞上他的脖子，應該是想要掐他，但是又放棄了。「可惡……你這個……卑鄙的混帳！」

但是在他身內，勃起抽動的陰莖動作變得緩慢了。

「唔……」他輕聲呻吟著。布列依斯不知道，他其實比較喜歡的，還是現在清醒憤怒的布列依斯。也更願意開口向布列依斯尋求快感。「再進來……就是……這！」

布列依斯沒開口，無言的動作，身後插入的陰莖戳弄著讓他興奮的點，本來打算掐他脖子的手指套弄著他身前的陰莖。

他的體溫變高，陰莖射精時他反射性的夾了夾後面，也讓布列依斯射了。布列依斯發出一聲細碎的呻吟。攤在他身上。

他閉上眼。

今夜，又該過去了。

※

早晨，他清醒了。

跟過去的日夜一樣，他全身上下已經被清洗與治療好了。換上乾淨的睡衣，移到乾淨的床舖。

他緩緩起身。昨晚只做了兩次就睡了，所以他的狀況大為改善，連起床這個動作也做得到了。

房門打開，布列依斯鐵青著臉，端著冒著熱氣的早餐。

看到布列依斯馬上過來他不訝異，布列依斯現在的絕佳聽力連他眼皮打開的聲音都聽得到。

布列依斯沉默的把餐點放床邊桌，調整一下靠枕讓他靠得更舒服，床上桌擺到他腿上，再把早餐移到床上桌。

他想先喝點水。其實他的手應該能動了。不過他用目光示意。布列依斯會意，先拿起玻璃杯，把杯中的泉水餵給他喝。

接下來餵奶茶，再把浸滿蛋液煎成金黃色的法式吐司切成小塊，用叉子餵給他吃。

他接受布列依斯的服侍，默默的用完了早餐。

「下午你肚子餓的話，廚房有我做好的餐點。你待會自已吃吧。」布列依斯冷淡的說。

他倒回床上。「不用麻煩了，我還想要繼續睡。」

「古魯瓦爾多，請你離開，不要再誘惑我了。」

又要進行一次費力又無意義的對話嗎？

「我不會離開，你要我消失就殺了我。我早就說過了，你可以把我當豬牛羊那樣吃掉。」

「你……！混帳！變態！你精神有問題不要扯上我！」布列依斯一如既往的破口大罵。

「布列依斯，我要睡了。」

布列依斯露出委屈又不甘心的表情。他在過去早就見過很多次的表情。

但是，他一直是對的。所以布列依斯就算是心裡不舒服，委屈又不甘心。也只能接受他的決定。

他，古魯瓦爾多．隆茲布魯的決定。

※

今夜，布列依斯又被他的血液刺激得發狂進入了本能狀態。

跟一開始饑不擇食，直接在棺木旁把他幹到昏迷不同。

布列依斯享受性愛的魔性本能已經覺醒。

布列依斯已經從他身上吸了充足的血液，遇到他不再粗暴兇狠的將他吞噬入肚。而是有閒情逸致的把他抱到床上再做愛了。

這樣是不太費力了……不過布列依斯在本能宰制下把他吸成人乾這種發展就不太可能了。

這可能要怪他自已事到臨頭還是退縮了。在第一次時他忍不住念了布列依斯的名字。希望看到清醒的布列依斯這念頭一閃而過，求死之念就淡了。讓他撐過被吸血鬼吸血兼交媾的第一夜。

布列依斯的舌頭舔過他的口腔，他的牙齒，纏住他的舌頭。逐漸引起他的快感。他也回吻。

布列依斯的嘴唇離開，輕聲道：「好甜。」

接下來又從他頸上的牙口啜飲他的血：「好甜。」

人類跟吸血鬼的味覺不同，他覺得他的血中只有鐵味與鹹味。但布列依斯說甜就甜吧。

「你知道嗎……」還沒有清醒的吸血鬼布列依斯在他耳邊輕聲喃語：「你愈快樂，你的味道就愈甜。」

他沒說話，他看過記載，跟吸血鬼為了麻痺與吸引獵物，有的時候會用作愛兼吸血的方式進食。性慾分走了一部份的食慾，使吸血鬼身下的人類獵物不至於被吸成人乾。現在布列依斯唯一的食物來源就是他，所以布列依斯本能的用交媾來保住他的性命。不過人類獵物在性愛中得到的快感愈大，血就愈好喝嗎？他沒有看過類似的記載。

也許明早可以問問布列依斯。但是他想布列依斯不會回答。

※

古魯瓦爾多一直餓著他。

他從沉睡中清醒，腹中總是如火燒灼般的飢餓。

是古魯瓦爾多做的，破開他的結界，用血喚醒他的飢餓。

在一切事情終了後，他就有求死之念。他在這個無人找到的古堡中，使自己陷入長眠。

在無夢的睡眠中，他什麼都不想，也不必再想了。

必須遵守的信念，必須守護的人們，深愛的親人。

都已經破碎，毫無關連，逝去了。

他只是想要沉睡。能像個人類的死去。

但古魯瓦爾多破開他的結界，用血喚醒他的飢餓。

邪惡的本能饑渴的捉住古魯瓦爾多。貪婪吸吮送上門的古魯瓦爾多的血液，甚至強暴古魯瓦爾多。

在沉眠之時，他其實已經相當虛弱，現在因為有了食物，他感覺他的身體一天比一天還要強壯，有力量。

回想起他自已怎麼吃了古魯瓦爾多，他就會羞愧不已，不該是這樣的……他不該強暴古魯瓦爾多，他們以前是戰友，而且還稱得上是朋友。

他試圖使自已進入沉眠，但他的身體已經記住了古魯瓦爾多的鮮血，也不願意再進行絕食自殺的行動了。

自己真是可悲的邪惡生物，難道自己只有被聖劍砍殺化為塵土的結局嗎？

不，他想像個人般的死。

他要古魯瓦爾多走，可是這個他一直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戰友卻告訴他：他是他的食物，他可以吃了他，就像人吃了雞牛羊肉那樣的吃了他。

他才不要吃了古魯瓦爾多，就算自己已經被迫吸食古魯瓦爾多的血。

古魯瓦爾多因為他的取食受傷，身體虛弱，他又不能不管古魯瓦爾多。

古魯瓦爾多算得上是他的恩人，不管他願不願意被救。

想說把古魯瓦爾多的傷口治療好，讓他休養個幾天就轟他出去。

他知道，只有古魯瓦爾多一個人提供的血是遠遠不夠的。他這種邪惡的存在……在之前看他過有「同類」會蓄養許多情人已供取食。這種同類還算得上是和平主義者，因為這種取食方式不會致人於死。

他不能繼續再吸食古魯瓦爾多的血，這遲早會害死古魯瓦爾多。

但古魯瓦爾多知道，他的身體會到達最飢餓，本能會衝破理智束縛的時刻。

古魯瓦爾多在那天就會在黃昏時，趁他還在沉睡時把血抹在他嘴巴上。

讓本能控制他，饑渴進食。

混帳。

「為什麼……」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強暴古魯瓦爾多時清醒了。感受到下身勃發的慾望埋在古魯瓦爾多體內。他想抽出身。但是古魯瓦爾多不讓，長腿圈著他的腰。

古魯瓦爾多動了動唇。費力的吐出話語：「快點……出來。」

「你這……」混帳！幹嘛那麼下賤做一個魔物的玩物！布列依斯想罵，可是更想哭。

「我想死啊，讓我像個人一樣有尊嚴的死吧！」他不要變成邪惡的魔物，強暴朋友。就算他已經是了。

古魯瓦爾多抱住他：「快點，讓我舒服。」

聽到這話，布列依斯只好專心動作。古魯瓦爾多的身體都讓他糟塌了。總得要在最後讓古魯瓦爾多得到歡愉。

看到古魯瓦爾多在他的手下射精。布列依斯感到滿足與開心。然後也射在古魯瓦爾多的身體裡面。

就算自已一直抗拒這名為作愛的進食。但是兩人都得到高潮的這一刻。他卻覺得自已還是人類。

抱著昏迷的古魯瓦爾多，處理自己在古魯瓦爾多身上留下的痕跡時，他只能這樣自欺欺人。

※

古魯瓦爾多醒來。老樣子。他的傷口被治好，身體被清洗乾淨，又換了個房間躺著。昨夜交媾時布列依斯留下的牙痕與抓傷，全部都像是夢一樣的消失不見了。

昨夜淫穢交媾好像是夢一樣，只有身體中深深的疲憊感讓他知道，他是被吸血鬼享用過的大餐。

布列依斯等下馬上就會端著熱騰騰的早餐來餵他。

想一想，古魯瓦爾多用指甲在自已手臂上劃出一條滲出血珠的傷口。

碰！布列依斯打開房門，布列依斯弄出的巨大聲響讓他知道布列依斯現在很生氣。

布列依斯把早餐放在床邊桌。陰沉著臉看他。「那邊受傷了？」

果然對他的血很敏感。古魯瓦爾多伸出手臂。「被我的指甲劃傷了。」

布列依斯不滿的捧著他的手臂。「躺在床上也可以受傷。你真的是沒救了。」

「嗯，小傷。」躺在床上當然會受傷。

咕嚕。他看到布列依斯喉結滾動，也聽得到布列依斯的吞嚥聲。

布列依斯瞪他一眼，傾下身，舔舐他的傷口。他的一點小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

他有猜到他的傷口復原可能與布列依斯的異能有關，只是沒想到是那麼稀有的瞬間治癒能力。「這是你覺醒的能力？」

布列依斯瞪他：「是。古魯瓦爾多，你是故意的吧？」

「求証看看。治療能力是跟你的唾液有關？」

「其實只要身體有接觸，撫摸就可以了，但是用舔的比較快……我跟你講這個做什麼！」布列依斯講到一半突然生氣。

「所以，你治療我的時候，都是用舔的嗎？」古魯瓦爾多腦中開始浮現布列依斯抱著昏迷不醒的自已，舔著遍自己全身的畫面。

感覺也不討厭。

布列依斯聞言，蒼白的臉上染起一片緋紅。「混帳！我當然……這是為了治療！」

布列依斯丟下早餐逃走的背影，他也不討厭。

※

之後布列依斯尋來了指甲剪，幫古魯瓦爾多剪指甲。

接下來看了看古魯瓦爾多的面容，也尋來了修面的用具幫古魯瓦爾多修面。

古魯瓦爾多覺得，過了那麼多天荒唐的生活後也的確是要注意一下自已的外表了。

「有沒有髮蠟？我帶來的用完了。」

布列依斯瞪他：「想要不會出去買？」

古魯瓦爾多壓住布列依斯的手臂不讓走：「不行，現在你還沒有打消念頭。」

「什麼念頭？我什麼都沒想。」

「尋死的念頭。」

布列依斯抽回手臂。憤怒的看著古魯瓦爾多。

「我若一離開，你就打算再設一個結界去尋死吧。我身體跟你做了那麼多天，短時間內恢復不過來打破你的結界，不過我早晚還是會破壞結界，早晚我們現在幹的事還是會重演一遍。我覺得你的行動是白費力氣。」

布列依斯氣得說不出話來：「你……可不是我要你湊過來給我……你這混帳！」

「布列依斯，我不會讓你尋死的。」古魯瓦爾多平靜的說：「要嘛你吃了我再去尋死。這樣我也管不著你了。」

※

清晨，布列依斯披著斗篷去採買。

他自已是不需要食物了，但是家裡有一個躺在他床上呼呼大睡的不速之客呢。

為了張羅古魯瓦爾多的三餐，每隔幾日，他會在清晨時前往附近村莊的早市採買。

身為邪惡生物，他的體質特殊。可以在白日時在沒有太陽直射的地方行走。

清晨時候出門買東西，他感覺身體很難受，暈眩，很想睡。但是硬撐著還是可以走出去。

買好了食物，要補充的調味品。布列依斯猶豫許久，還是請在清晨早市賣菜的農人幫他買髮蠟。三日後他會來取。

畢竟古魯瓦爾多帶來的小旅行袋中的髮蠟的確用完了。

帶著三天份的食材，他回到城堡中。

古魯瓦爾多快起來了吧。最近都是做法式吐司，不過等他醒了就做個半熟蛋包吧，以前看他經常放假時去外面的飯店點這道菜。那是家很貴的飯店才會做的蛋包，現場的師父怎麼做的呢？布列依斯回憶，好像是加鮮奶油吧……

※

今夜，他不是被血氣喚醒的。

「布依列斯。」古魯瓦爾多在叫他，他睜開眼晴。

「唔……」怎麼了？今天我不餓……

現在他還是清醒的，邪惡生物無時無刻都渴望血，不過離上一次進食的的時日甚短。他還沒有被本能控制。

「抱我。」

咦？他聽到了什麼話？

古魯瓦爾多跨坐在布依列斯身上，用下身磨擦了一下布列依斯的下半身。

咦？「為什麼……？」古魯瓦爾多，硬了。

「我想要……」古魯瓦爾多磨蹭著他的身體。低低的喃語。

布列依斯陷入混亂，可是古魯瓦爾多開始脫他的衣服了！

「等等，」他把古魯瓦爾多抱起。他沉眠用的棺木空間狹窄，古魯瓦爾多硬要做的話會受傷。「先到床上。」

他把古魯瓦爾多攔腰抱起，靠在他身上的古魯瓦爾多體溫很高。幾乎要燙傷他的皮膚的熱度。

「你生病了嗎？」應該是這樣沒錯吧？古魯瓦爾多可能是發燒燒糊塗了。他把古魯瓦爾多放到床上，要去拿房裡他放的飲用水：「先喝個水吧？」

「不……」古魯瓦爾多起身抱住布列依斯：「抱我。」說著，古魯瓦爾多把他的頭轉過來，親吻。

他嘗到了鮮奶油的味道，就是好幾年前，古魯瓦爾多帶他們兄妹吃過的鮮奶油蛋糕……不對，是古魯瓦爾多口腔中的血氣與生命的氣息，讓他這個邪惡生物想起了，他還是人類時，吃過的美味食物……

美好的，輕柔的口感，入口即化的鮮奶油。妹妹開心的笑聲。

好久好久以前的幸福時光。掠過他眼前，讓他心痛。捨不得推開古魯瓦爾多。

他只剩下眼前這個男人了。

古魯瓦爾多脫去他身上的衣服，低下身，含住他的陰莖。

他吃驚訝異，但是沒有推開古魯瓦爾多，啊啊，這大概是一場荒唐的夢境吧……古魯瓦爾多竟然用嘴幫他……

古魯瓦爾多的舌頭舔過他的陰莖，接下來整個含入口腔，舌頭的觸感讓他勃起，他忍不住挺動他的腰，在古魯瓦爾多的口中進出。

「唔……」古魯瓦爾多發出唔咽聲。而他更深入，直直塞入古魯瓦爾多的喉嚨，喉嚨反射吞嚥感讓他得到更多的快感。

快點……讓我更舒服吧。他想著。在古魯瓦爾多想後退時，他扣住他的後腦，把他的陰莖塞得更裡面。然後達到高潮。

咕嚕。古魯瓦爾多把他的精液吞嚥下去。

房中黑暗，但是他的夜視能力看得見古魯瓦爾多皺眉擦嘴。但是手上不停，慢慢的脫掉了身上衣物。全裸跨坐在他身上。

他摸到了古魯瓦爾多身後，「這裡，要拓寬一下……」

「不需要。」古魯瓦爾多說著，沉下腰，將他吞沒。

「啊……」他呻吟一聲，古魯瓦爾多體內好溫暖。古魯瓦爾多伏在他身上動著，這時他才發現，古魯瓦爾多說不需要是因為早就做好準備了。古魯瓦爾多裡面溫暖又溼滑。顯然是早就塗好了潤滑劑。

他扣住古魯瓦爾多的腰，在交合的狀態下變換姿勢。將古魯瓦爾多壓在身下：「你動太慢了。」

說著，他快速的抽動。連他自己也訝異，就算不進食，他對身下的男人也有一種可怕的貪慾。

他要狠狠的上他，操他一番。

「鳴……」古魯瓦爾多發出呻吟聲。他不在意古魯瓦爾多難不難受，只想在這個男人身上逞其獸慾。

今夜，對他來說太短，對古魯瓦爾多來說，可能會太長了。

※

又是清晨。他從厚重的窗簾間看著矇矓但令他暈眩的晨光。又回頭看向床上的男人。

古魯瓦爾多渾身上下都是他造成的痕跡。晨光太亮，讓他看得一清二楚，他的獸慾。

還有古魯瓦爾多頸上的牙洞。在昨夜，就算他不餓，他依然喝了古魯瓦爾多的血。在慾望之下。

他又別過頭，不想面對他自已是邪惡生物的事實。

之前，他是會趕快治療好古魯瓦爾多的身上的傷痕，然後去廚房做古魯瓦爾多的早餐，假裝他沒有在昨晚被迫強暴一個男人，甚至吸了血這件事。

但是現在他做不到。因為古魯瓦爾多還醒著。他還沒有臉皮厚到在受害者清醒時假裝昨夜的事從沒有發生過。

他抱了古魯瓦爾多。

當然，以前就抱過好多好多次。但是，他完全的意識到自已在跟古魯瓦爾多上床作愛是在昨晚。

之前，他還可以說是因為邪惡生物的本能，但是昨晚的，他明明可以拒絕、推開古魯瓦爾多。

但是他並沒有。因為他想要古魯瓦爾多。

他……對古魯瓦爾多是……怎麼想的……？

「我渴了。」古魯瓦爾多開口。

他想回說「自已去倒」，但是想說古魯瓦爾多可能動不了，就走去倒水。

「給你。」他把玻璃杯拿給古魯瓦爾多。然後見古魯瓦爾多沒有動手接過去的意思，只好餵古魯瓦爾多喝水。

「你是清醒的。」喝完水後，古魯瓦爾多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麼乾澀了。「你是清醒的跟我做完了。」

布列依斯聽了又羞又氣：「對，沒有錯，可是是你－－」

「嗯，我要你做的。」古魯瓦爾多承認：「雖然早知道藥效，不過沒想到會那麼難受。」

咦？「你說你……對自已……」

「潤滑劑中有增加性慾的成份。」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想得沒有錯。」古魯瓦爾多摸著自已頸上他留下來的牙口：「你已經習慣自已是吸血鬼的事實了。你清醒的吸了我的血。」

布列依斯彷彿被人狠狠的抽了一巴掌。對，他是臣服於自已邪惡下流的慾望了－－

「布列依斯，你沒有錯。」古魯瓦爾多淡漠的說：「你本來就是吸血鬼，本來就是以人類的血做為食糧。之前的你一直不接受這件事。現在你接受了。」

「你已經不會尋死，而我的任務也完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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