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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再録】Green Light,5

[db:作者] 2025-07-08 15:59 5hhhhh 6050 ℃

13

卷岛想起见到东堂的第一眼——是难以忘记。

原因很简单,因为对方长得漂亮。他的笑容迷人,礼貌友好地伸出手。

不过自己退缩了。

他不太擅长应付这一类。

明明如果在工作状态的时候,是完全有办法打招呼的。但是那时也许是出了点意外,一时间无法转换回方便交流的性格模式,便错过了握手的时机。

迟疑后卷岛索性放弃了这一问好的形式,而是直接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卷岛裕介。”

他记得很清楚,明明是这样回答的。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被叫成了“小卷”。

自说自话的强硬,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去辩驳。

就顺势接纳了下来。

贝司是在英国的室友教他的——虽然后来成了男友,而最终又变回了普通朋友。

当然不能说这对卷岛的人生没有影响。

但也就仅此而已。

他有时觉得自己很自私,不主动拒绝,也不尝试争取。分手几个月后,连本人都觉得惊讶,竟然真的没有太悲伤。

后来他回到了日本。

再后来则遇到了东堂尽八。

对方的脸很符合自己的审美——这一点他谁都没有说过,只是默默地在心中认可了。

东堂的动作不再局促。他逐渐掌握了窍门,舌头的伸缩越发自如,形成了一套自己的节奏。

卷岛无法抵抗这层层递进的快感,并且有些不妙的是,他似乎沉湎了,不知何时已经在忘乎所以地享受着,享受着对方造出的波浪。

东堂的口腔十分舒适。

他的唇壁是软的,是湿润的,一边吸吮一边打磨着自己的阴茎,这使他不停吸气,然后长长地吐气。

卷岛的声音断断续续,压抑着从喉咙里挤出来,支离破碎。他没有叫停,但是喊了两遍东堂的姓,说自己快要射了。

卖力工作的人没有说话,不曾回答,却是加快了吞吐的频率,含混着一些潮湿的呼吸声。他把舌尖抵在铃口附近,用嘴唇内侧摩擦,腮帮用力使得每一寸都被吸住,牢牢地包裹、拉扯。

卷岛已经滑到嘴边的一句“等等”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化作了沉闷的哼声,在几口明明张开了嘴却没多少氧气进去的深吸之后,他的四肢不自然地颤抖了下,射了出来。

射在东堂的嘴里。

被尽数吞下。

“怎么比我想得要苦……还好基本上都直接下喉咙了。”东堂咳了两下,拨了两记头发,一只手将额发捋到了脑后。在黑暗里有动作的弧线,凌乱模糊,非常性感。

“要我帮你吗?”卷岛一边试图让呼吸变得平稳些,他的脸很烫,身上也热,刚刚释放过的部位乘着凉,正一点点地软下去,恢复原样。一边他的手放在了东堂的裤子拉链上,掌心触到的地方自然是鼓鼓囊囊。

“这里太窄了,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东堂用手包住卷岛的手指,然后轻轻拿开,“你愿意吗,小卷?”

“去我家吧。”卷岛把刚才被撩高的衣服下摆拉平,摸了下戴满了耳环的耳朵。

眼下他们对视了几秒。

没人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周围太暗了,尽管身体很亢奋,但是五感毕竟还是被黑暗吸收掉了三分之二的能量,只能靠猜。

和想象。

卷岛在脑海中描绘东堂的表情。

流着汗,沉默,汗水晶莹发亮——他怀疑这是在哪里见过的画面,不是现场就是电视里,是灯光效果下的偶像东堂。

私下的东堂并不是这样。

而是再亲切一些,更青春,充满活力。

他不知道对方现在在想什么,是否和自己一样,还是在思考。

刚刚完成服务的东堂显然是清醒的——一定是清醒的。

因为他好像一团火,就要灼伤自己。

所有被碰到过的皮肤,都在祈求狂欢。

14

在玄关亲吻的时候,东堂小声说,别开灯,小卷。

“为什么?”卷岛背靠着墙壁,他们下半身紧贴,双手在彼此的腰上反复摩挲。这是东堂第二次来他家,比上次要轻松,比刚才要安心,比任何时候要兴奋。

亢奋。

小东堂的兴致很高,顶着卷岛。

“这样感觉比较好。”年轻偶像的回答,一半是真,一半在说谎——卷岛猜,对方在害羞。

因为开车回来的这一路上,东堂始终看着窗外。夜早就深了,车外漆黑的一片,没多少东西可以看,可以全神贯注地看。

即使红灯都不曾转头。

卷岛看了看后视镜,那样子说实话挺可爱的。

每次近距离地看他,都觉得对方的皮肤很好。细腻,想亲。

东堂身上的确有股不可思议的力量,会使人不自觉地卸下防备,由着他靠近。

不仅仅是因为他看起来单纯。

东堂爱笑。和他不说话的时候形成巨大反差,笑起来有种融化的力量,让看到的人也觉得开心。

不是有那种形容吗,像一道光。歌词里常有的,你是我的光,之类的。

所以他是适合当偶像的,会发光。

有治愈的笑容。

还有什么理由不喜欢?

又该用何种理由喜欢。

卷岛把东堂从黑暗的玄关拉进屋,他抓着对方的手穿过客厅,走向卧室。指尖不松不紧,但是是用了力的。

上次来的时候是换了鞋才进门的,但这次没有。东堂的靴子踩在地板上,踢踏踢踏,清脆的,蹦跳的。

像高阶的琴音,正要奏鸣。

和对方上床这件事,卷岛从前没想过,

不是不敢想,而是确实没往那方面思考过——真的没想到。

虽说“100个人里有11个是同性恋”,这也仅是个数据的比例,所谓的特殊人群,不是你想遇到就能遇到,不想接触就接触不到的。

世上充满了偶然与巧合。

卷岛自认还是可以分辨的,直男或者gay。甚至到现在,在自己的引导下压过来的东堂仍然没有给他一丝一毫同性恋的感觉,连双性恋都不是。

这想法或许很武断,但卷岛始终觉得,对方该是喜欢女人的。

不会对自己发情。

除非……

除非是那种意义的喜欢。

若是那样,则还欠缺一些东西,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

比方说,理由。

或者契机。

那么,东堂可曾想象过,有一天会和自己上床?

卷岛伸出手,搂过对方的背将他按在胸口,尝试更紧密的拥抱。

终于完全清醒的时候卷岛对生活的真实性产生了为时三秒的怀疑。说得简单直白一点,这简直是所有男人的理想生活——稍微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不同。

一觉醒来,有人给自己做早饭。

卧室的门没关死,所以香味飘了进来。

还有各种可以联系到食物的声响。

这是现实,不是梦。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周末,却再也不会普通。

卷岛翻了个身把腿伸直,不过腿和被子缠在了一起,蹬不顺畅。他仰面看了看自家的天花板,白花花的,就快看腻了。

再偏过头瞄了眼墙壁上的挂钟,居然只有八点半。卷岛定了定神重读了一遍指针,确实没错,分针刚好指向数字六。

酝酿了一下坐起来,待晨勃解除后卷岛用手指把头发抓得顺了些,从床头拿过发圈松松地扎了个便捷的马尾,赤着脚走出卧室。

这一天,这个早晨,仿佛是新来的。

镀上了一层金边。

15

周中的时候,卷岛发邮件问东堂,星期六要不要去看露天演出。

东堂说我看看有没有空,晚点回复你。

卷岛刚打完“没空的话就算了”,想了想又将文字清空,换成了一个“好”。

过了一会东堂打电话来,说没问题我们去吧。

“不过,那天我本来想去打耳洞。”

“我帮你穿。”

“真的?你会吗?”

“信不信由你。”

“好,那我到时候先来找你。”

卷岛合上手机,摸了摸上班时候什么都没戴的右耳。

耳洞的凹槽,一个接着一个,不知为何这手感竟给人一种不明所以的色情。

尽管自己穿的时候其实没什么目的性。

“嘶——”

“怎么,痛?”

“好像不痛……”卷岛觉得东堂这个人会让人想欺负,比如现在,只是因为靠得很近他就红了半边脸,又不敢动弹。明明只是穿个耳洞,眼光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逃。

“你不是已经打过两个了嘛,慌什么。”卷岛和他对话分散注意力,一边已经把一枚纯金的耳钉穿过刚刚打完的洞里。“好了。”

把镜子拿到对方面前,耳钉是一个简洁的菱形,很百搭。

看着东堂对着镜子搔首弄姿开始摆起了造型,卷岛决定抽回手切断他的自恋行为,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小卷,上次说的……你也打一个吧,第八个耳洞!”

“哈?”

“打一个嘛,反正你都有七个了。”

“这不是七个的问题……”

“那是为什么?难道是有别的意义吗?”东堂突然转过身,夺过对方手里的镜子。他执拗起来态度总是特别强硬,不是语言或是动作上的压力,而是气势,褒义上的咄咄逼人,不管自己是否后退,他都会得寸进尺地进一步,再进一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卷岛捋了下滑到前面来的头发,取过刚刚收起来的钢针。

卷岛给自己打耳洞的时候东堂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地屏息盯着,当事人倒是显得随意,偏过头对着镜子,手里的针穿过去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反而是东堂,心跳都停了一下——仿佛被贯穿的不是卷岛的耳垂,而是自己的胸腔。

卷岛从首饰盒里翻出一对大概是“无限”符号的耳钉,于是顺手递给东堂一个,“这个送你吧,尽八同学。”说着把另一个戴到左边仅此一个的耳洞里。

回过头来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从耳根到脸颊,几乎红透了。

今天台上的是一支三人女子乐队,主唱的声音非常有穿透力,两曲下来听得人心情舒畅。

因为演出的时间是下午偏晚,所以他们是吃了饭,逛了街,再慢悠悠地晃过去的。那边离海不远,所以卷岛开了车——只是可惜不是夏天,不然可以下水玩,还有比基尼美女可以看。

半场过后,头顶上的天渐渐变了颜色,太阳开始沿着固定的轨迹一点一点往下坠。

落日的姿态非常美。

决绝,壮丽。

那个晚上的事后来谁都没再多提,明明不过是几天前的事,连一个星期都没到。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也没到十分介意的程度——至少对于卷岛裕介来说是这样。他回国以后交往过两个女朋友,不过时间都很短,所以也没有留下太多回忆。和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在酒吧认识的男同性恋暧昧过几个月,最后停在kiss阶段,因为种种原因没有继续下去,现在已经没了联系。

说实话,他挺喜欢东堂的。

喜欢是个非常奥妙的词,可以有千千万万种理解方式,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程度可深可浅。

曾有个吉他手朋友在乐队解散时的饭桌上说,其实我觉得啊,喜欢和爱是完全不同的。

“哪里不同?”当时一共五人,卷岛也在场。大家都放下筷子,听他继续讲。

“喜欢是索取,爱是付出。”

后来那个人没再弹吉他,变成了上班族。

卷岛回想了一下,那个朋友的确一直对他的女友说,我喜欢你。

看着夕阳落入海面的时候,台上的乐队刚好进入一首曲子结束前最后的高潮,音箱里传出激烈的旋律,把观众脚底与地面的离心力一寸一寸剥离,仿佛要飞起来。

身边的东堂突然将脑袋凑了过来,嘴唇蹭着他新打了耳洞的左半边耳朵说,“小卷,我——”

一首名叫《Green Light》的歌曲终了,爆破音和随后响起的掌声盖过了所有的人声。

然后夜幕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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