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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B再録】Green Light,2

[db:作者] 2025-07-08 15:59 5hhhhh 5400 ℃

4

随着发行日期的逼近,东堂渐渐忙了起来,并且越来越忙,甚至连人都见不到了——明明帮他改歌词的那个晚上还仿佛昨日。

经过唱片行的时候,卷岛看到了东堂那张标着“×月×日发售”的专辑宣传海报,虽然没贴在最醒目的地方,但也不致错过。封面上的东堂有种难以形容的陌生,但是笑容却和专辑名如出一辙——甜到溺死的《HONEY》。

在live house见到新开和荒北的时候他们正在排练,卷岛虽然算是个自由的贝司手,不过合作最多的就是眼前这两个人了——自然是邀请过他加入的,但有些事,并不是合适就会如愿,不可抗的因素,到处都有。

卷岛把墨镜摘下来收好,走到边上拿出贝司,开始调音。

他从中途加入,默契的一曲终了,这时新开回过头,朝卷岛笑笑打了个招呼,“你来啦。”

“嗯,有点堵车,不好意思来得晚了。”视线移动到荒北,对方摇了摇左手的鼓棒,算是表示。

“最近工作忙吗?”

“还行。”

“说起来前天碰到东堂。”扫了一下弦,新开把话筒拿在手里,调整着架子的高度,“听说你帮他填词了?”

“啊没有啦,只是帮他改改英文。”

“哈哈哈这个笨蛋——喂喂,喂。”新开的嗓音很有磁性,他穿了件黑色的工装衬衫,臂上有大红色的英文刺绣,纽扣是银色的。“不过,很可爱吧。”

“……”

“他有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

“那倒是没有。”卷岛调着音,耳朵上金色的细环随着他的视线而晃动,让人不禁眯起眼。曾有一次在学校老师的摄影展上遇到过卷岛,他戴着副黑框眼镜,头发在脑后扎成了马尾,在展厅的某个空角落里和人大方地交谈着,与此时此刻站在面前的对象判若两人。

其实东堂几天前有特地来找自己吃饭,看得出他最近大概没怎么睡好,黑眼圈沉沉地往下掉。他说了找卷岛改词的事,又给了新开一支demo带,想让帮忙听听如何。

自己因为这两天有演出,所以一直没听,现在还躺在他包里。直到见到卷岛才想起来,打算今晚结束以后回去放放看。

再过两个小时就要开场了,新开回头和荒北对视了一眼,于是鼓棒轻触,随着one、two、three、four的起拍,live厅内传出了令人心痒的乐声,撼动着天花。

东堂的歌曲先行开始出现在电台广播里。

主打歌自然是那首“honey”,由公司找了出过不错作品的专业人士来写——校园偶像和音乐人不同,他们更多的卖点是脸,青春无敌,温柔可爱。

唱唱跳跳说说,成为广告业的宠儿,让自己的形象出现在街头巷尾一切人流密集的地方;登杂志、上番组,把最光鲜亮丽的一面示人……必须一直惹人喜爱。

这显然适合东堂。他活泼天然又独具魅力,虽然还不能算当红偶像,但也有不差的知名度和日益增多的粉丝。并且最最主要的是,他的经济公司很有钱——这一句话就代表了一切。

能让公司看得起,就可以砸钱捧你红。等你红了,就是上上下下的摇钱树。

不过东堂现在尚是个学生,多少有学校的制度在,自由度倒是比其他艺人要大一些。

闲的时候——就算不闲,还是可以半夜出来和友人吃宵夜。

东堂出现的时候穿了件白色的长袖T,戴了帽子,压得有点低。

“就等你了。”明明已经是九月底了,荒北却因为先前的演出太热,脱得只剩一件背心,仿佛过着和周围人不一样的季节,坐在椅子上朝来的人招手。

“你们事先又没和我说。”因为是熟人开的店,他们几个之前就常来,和卷岛倒是只来过两三次。四个人一起吃饭,除了那次的庆功宴,这还是头一回。东堂在最靠外的空位坐下,边上刚好是卷岛,抬起头的时候首先见到的是对方裸露的脖子。

大学偶像的锁骨,确实很漂亮。

“小卷?!”待视线进一步对上的时候,东堂几乎是惊讶地要向后仰倒。卷岛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扶,幸好当事人也及时稳住了,不过手臂是确确实实地被抓住了。

卷岛的手指很有力。

即使在松开之后,臂上还残留着劲道,以及热度。

5

自信的东堂真的是非常……非常具有魅力。

再见到他的时候是在酒吧。

东堂的专辑卖得不错,至少就他这一层的歌手来说,是可以得个优的。

他的脸出现在杂志和电视上,比以前更英俊的感觉。

这回是卷岛提出找他,因为手里有一个公益性质的艺术展,同时进行的还有公益live,“隼人他们也来,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时间应该是下个月第二个礼拜天。”

“好啊,那段时间我应该是空着的,因为要考试。”

卷岛笑得有点邪气,不晓得算不算认同。

“那你呢?”东堂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微微倾斜着靠过来,碰杯声被冰块和杯壁的撞击音轻巧地盖住。

“我?我干嘛?”

“你上吗?”

“当然不。”

“好可惜。”东堂喝下一口酒,“不再一起合作次吗?”

“我哪里有空,还有三个乐队要谈。”

“诶,那我算不算帮忙,给不给我出场费?”

“给啊,你要多少?”不知道为什么,卷岛笑得几分从容,让看得人仿佛被读透了心思——在见他之前,新开其实已经和自己通了电话,说他和荒北已经答应了,这两天卷岛应该会来说这事。

“那你得让我想想。”东堂眨了眨眼睛,笑得一脸狡黠。

“好,你想,想好告诉我。”

卷岛结账的时候东堂说我去下洗手间,结果刚走开没多久,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大概是比较急,连着响了几遍。

朝四下看了看,于是卷岛抓起震动着的手机,站了起来。

推开盥洗室门的时候,看到东堂正站在洗手池边,照着镜子——在搞他的头发。

从镜子里看到卷岛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偶像式的腼腆微笑。

堪称完美。

卷岛觉得心跳漏了一拍。

这么说可能有点奇怪,但和平时或者舞台上的不同,刚才——就那一瞬间的东堂,确实让人有那么一丝心动。

或许还不止一丝。应该是,具有冲击性的,十分迷人的微笑。

“啊谢谢。”东堂接过手机,“嗯我在了。”

于是卷岛摆摆手,无声地说了句回见,东堂讲电话的时候声音挺温柔,却是抬头看着卷岛的嘴型接着一步上前,把对方拉住。

“出场的事情我想好了。”东堂说着,然后把手机拿得远了一些。卷岛感到背后传来一股压力,于是正要开门的手停在了门把上,还没回过头耳边就已经有了人的气息,“你上台我就来,出场费。”

明明是贴在耳边说,东堂的语气却是十分顽皮,这才让人想起来他不仅仅是个偶像,还是个学生。

那天晚上,卷岛彻夜失眠。

虽然自己最初觉得对方只不过是个唱唱跳跳的青年偶像。闲来无聊的时候,便看了看他在新专宣传期间上的娱乐节目。

然而几次看下来之后,卷岛改变了想法:东堂这个人说不定,假以时日真的会红。

有些要素,对于艺人来说是难能可贵的。

在运气值达得到的范围内,可以让人走得长,走得远。

“唱得不错,对吧?”接到卷岛电话的时候新开刚跑完步,正走在回学生公寓的路上。荒北从他手里接过喝了一半的矿泉水瓶,仰着头灌了两口,把剩下的泼在头发上,甩了甩。

“嗯,不过前奏那里我还想再改改。”卷岛横靠在自家的沙发上,手里拿着新开传来的编曲。

“行啊,我快到宿舍了,等下打给你。”挂了电话,新开扯了扯运动衫的领口,说了句好热。

身边的人转过头看了他一眼,额发和脸颊下方淌着水,没打算说什么。

6

当东堂在排练室里听到自己写的那首——说实话真的挺简单的曲子,被再编得如此,如此动人,他站在边上,一时说不出话。

也许对旁人来说并没有如此让人感动,但对于作者本人来说,每一小节、每一个段落,都如同手足,全部出自于本身,是一种凝聚的结晶。

“还行吗?”新开去看东堂,竟是快哭了。

“我爱死你们啦!”

“蠢货,电线,电线!”随着新开的惊呼,东堂稳稳地跌在了一个或许有D-cup的男性胸膛里。

……

你还记不记得,记不记得,初恋的滋味。

长发,长长的发,并没有发芽。

春天的颜色,褪了。

夏天的雨衣,丢了。

秋冬寒暑,过掉了,昨天前天,在快进。

你是不是忘了,已经忘了,蓝天的模样。

……

所以所以,sorry,sorry,明日不在。

不再不再。

Bye-bye,Bye-bye。

“东堂——东堂你抢拍了,最后一句。”全曲连贯地练了几遍,荒北终于忍不住叫到,敲了八下鼓,两次拜拜,四个音节。

“Bye-bye,By——”

“第三个不对,应该是……”荒北又敲了一遍。

东堂在心里打着拍子,翻来覆去地默念。卷岛始终站在原位看着,调整了下贝司肩带的位置。

“休息一下吧,靖友你也是,给人点时间嘛。”新开把吉他拿下来放到边上,“我去买饮料,你们要喝什么?”

“芬达!”迅速回答的是东堂。

“香蕉牛奶。”出人意料的是卷岛。

荒北没回答,却是放下鼓棒站起来,索性朝门口走去,等他。

“那我们一会儿就回来。”新开把脑后扎了一小撮头发的皮筋解下来,重新挑起上层的碎发绑好,和荒北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

东堂看着卷岛,耸了耸肩,从旁边拿过椅子在话筒边坐下。

偶尔是会有这种情况的。

沉默通常使人尴尬,因为空气仿佛凝固,在场的人大眼瞪小眼,显然无法自在。

但也会像现在这样,即使一句话都不说也没觉得窘迫,反倒是自然安心,各自放空或是思考着鸡毛蒜皮的小事,回忆昨天的晚饭或是假象下一刻世界末日,明明有两个人,却只是最最单纯的共处,像两个静物,互不干扰,默认着彼此的存在。

和东堂在一起的时候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尽管对方怎么看都是活泼的,热情的。

在内心深处,卷岛却觉得他是静的。

安静的,静止的。

好似某种植物。

比如,花。

纯白的。

卷岛盯着东堂看了一会,调了下琴弦。

贝司的SOLO曲,宛若研磨心脏。

短短数分,如同永远。

并且对于东堂来说,那确实是。

公益live上,那支曲子的演出非常成功。

和平时唱的流行类不同,新开编的曲加入了不少摇滚的成分,应该是考虑到了东堂的歌路,所以特意把两者结合了起来。后来又有卷岛在部分伴奏上做了些效果,总之最后的结果,简单来说就是——好听。

台下的掌声令人心旷神怡,并且感动。

舞台上的东堂如同振翅的蝴蝶,有一种迷幻的美。甚至在第一段结束后,仅仅因为一个眼神交流,煽起了卷岛久违的激情,秀起了一段不短的solo。

细长的手指着了魔,自发陶醉了起来。

聚光灯打在他白色的琴身上,使人目眩。

而当夜,的确连神都被迷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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