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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岁相月(润儿)(01-49) - 4,3

[db:作者] 2025-07-08 15:56 5hhhhh 3840 ℃

  小身子一颤,「答应,答应,哥……人家,啊──」

  韩沐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只一听到「答应」俩字,他扶了涨的发痛的硕大阳刚狠狠的塞进了她温暖火热的蜜穴中。腰臀有力的摆动起来,让自己的肉棒尽可能的摩擦着紧致的肉壁和褶皱。肉体的拍击声,过多的爱液被挤出来的噗呲声,润儿被撞的哼哼和娇喘,还有韩沐的越来越粗的低叹呻吟,不久就交织在一起,起伏……再起伏……

  粗大的巨龙回到家一样,找到了一处最喜欢的空间。那里炙热、湿滑、紧致而且激动起来还会有节奏的收缩!细长的窄径可以完全裹住昂龙的周身,紧密贴伏。当湿滑的肉壁突然抽力狠命锁住昂龙的时候,那硕大的阳刚也会愤然勃起,顶着她的绞力向着她守护的花宫突进。

  乍然失守,濒临高潮的润儿,无所发力,从花穴到两片贝唇全部酸麻……分开的大腿颤着蜷缩,可爱的十个小脚趾都密密的拢在一起,崩的好紧。随後接踵而来过深的探索甚至带痛了她,两只手抓着韩沐的肩膀一个劲儿的又掐又扣!「慢……慢点,会坏掉──啊──」

  「宝贝你太甜了,我慢不下来!我要你!」在韩沐仅存的意识里,这女孩儿属於他,全身上下都属於。越是贴近她身体里更深的地方,他的满足就越盛。

  分身冲撞在她的身体里,将两个人紧密相连。

  润儿的抽搐越来越明显,眉毛皱的都快变成人字,红唇也微微张开,小舌含在其中。韩沐看到软软的唇舌,拉过她的小脑袋就拼命含住她嘴,啃咬她的双唇,吸吮她的舌,身下猛然加速一阵乱撞狂顶……

  润儿的腰登时支了起来,从胸到小腹都贴在韩沐的身上,一下一下一下的抽动痉挛……韩沐被秘境中的疯狂压挤逼疯了,用力两个深杵,立刻撤出润儿的身体,刚接触到空气,抑制不住的白液飞喷而出,落在了润儿的小腹和胸部上,有一些甚至喷到她的脸上。

  脸皮和胸腹一烫,润儿反射的去摸,丝滑的白灼液体,沾了一指。她哀怨的看着韩沐,「我一定要洗!」

  韩沐骑坐到她的腰挎上,一手按住她的一只乳房,一手就着那液体在她身上滑动,「我一定不许你洗!」很认真的涂抹了润儿的胸腹,他捧住她的脸,「不许出门,不许叫人,老老实实就这麽躺在这儿。」

  「我要是不呐?」她想想都觉得忍受不了。

  「过了年,我就把你扔在家里,自己去泡温泉。对了,还可以叫几个青楼的姑娘唱唱曲子,对对诗!」韩沐从她身上下来,径自开始穿衣服,也不看她。

  「你敢!!!」润儿也急了,呼啦坐起来,才不管是不是赤身裸体,窜到他眼前,瞪着眼盯着他,小嘴巴比刚才撅的高的多。

  看见润儿一脸的醋样儿,韩沐那个美啊……可是脸上还是挂着满不在乎的表情「你看我敢不敢?」火烧的不够旺,他就再加把柴!谁知润儿鼻头一红,「我讨厌你!」说着,跺着脚,躺回了美人塌上。

  那天晚上,润儿真的没洗成澡,其实也不用洗,因为一整宿,韩沐都把圈在臂弯中,舔弄着……折腾着,一直到天明。

  就像润儿这样,仅仅在床底情事中被欺负到郁闷,或者在琐碎小事上担心来担心去的人,他们只是为小事烦恼着而已。越是被小事烦恼着,不就证明其实他们是真正活在幸福之中的人嘛……

               46夜集

  北洲的热泉非是由地下向上涌,而是由山石之间喷出,地势逐渐平缓,所以这些热流形成了小小的瀑布,遍布於山峦各处。常有富庶人家请了风水先生探得地灵之处,依山购地置宅,再傍着一小块热泉瀑布,享受人间绝美景色。

  韩沐带着润儿踏进自家别馆後没超过一个时辰,就把小丫头赤裸裸的浸在齐腰的水塘中,上身淋在瀑布下。不仅如此,他还霸道的抱起美人调戏欺淩,巨大的欲望也很快顶进滑烫的蜜穴里穿梭撞击。很快,润儿就在热水当头和全身的烫慰下娇颤连连。直到夜晚韩沐拖她去夜集的时候,她的脸还红红的,韵色不曾退却。

  夜集天天有,但是也只有适逢初一十五时,才会有民间艺人出来搭台卖艺,唱戏喝曲,敲锣打鼓好不热闹。韩沐牵着润儿的手,穿行在人群中,不时也会花上几锭银子买个乐呵。润儿认真的沈迷在一个又一个的赏玩,胭脂,灯笼的店面摊铺前流连忘返,看杂耍卖艺,进戏楼隔泉听戏。

  夜空有爆竹升空时,两人都会驻足不前,举目凝视。火光映衬下,两张有些相似的脸儿都是灿烂无比。

  也正是这一闪神的功夫,韩沐突然觉得後脊梁一阵灼烫。他回身张望,不见有任何熟人,也不见有生人瞪视。这感觉到底从何而来?他有点不安,本来因为润儿的兴奋而开怀的脸色迅速收拢:不会错,有人自打出了戏楼,就在跟在他们俩的身後了!

  眼见韩沐表情乍变,润儿问他,「怎麽了?」她的兴奋劲儿正浓,就怕韩沐打击她,可是看他的神情好凝重啊,不像是在逗她玩。

  「不碍事,你随我来,我带你去找个好玩儿的!」他灵机一动,抓住她的手就跑了起来,左转右闪。前方两座阁楼间有个暗暗的小巷,入口多商家,尾端又依山,可隐匿身体。眼疾手快的他拉着润儿就钻了进去。

  「你干什麽啦……」润儿只当他又要对她上下其手,想到这是街市,正待抗议,却被韩沐用手将嘴脸全捂了个严实。她一惊,看向他,只见他也轻轻摇头,暗示她别说话。两人靠在墙上等待韩沐寻找的目标出现。

  一袭白衣闪出小吃贩的摊子,向这边张望,发觉跟丢了目标,才失望的走的道路中间。斗笠挡住他一半的脸,让韩沐看不真切此人面目。但是怀里的润儿却突然呼吸急促起来……

  那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身影,在那个人的身上,她交付了自己最初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可他为什麽到这里来?为公事出来麽?润儿那点小心思都挂在脸上,表现在身体的每一个动作里。

  身後的韩沐有些僵硬,脑子里正在天人交战:京城里的消息他早就知道了,如果没有他的打点,易臣绝无可能一夜之间买到棺木、寿衣、做了牌位还雇上马车。他是觉得自己当初找孟大人做的媒,本来只是想拴住易家,没有想到却害了他们。虽然新娘不是他定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易臣陪着母亲在庄子里求他时候,受尽了他的羞辱和鄙视,他已经完成了自己娘亲最大的心愿──将淩驾在她头上的,逼死她的那个女人的靠山视为无形,视为陌路,推离韩家的范围。罔顾伦常得到润儿,虽然她留着那个女人的血,但是她比她娘胜过万倍,她有颗敏感聪慧而且绝对善良的心。韩沐觉得是老天眷顾他,把润儿送到他身边,抚慰他多年的寂寞。因此,对於抚养润儿的易家,了结母亲遗恨的他愿意在他们最悲惨的时候,补偿并拉他们一把,一来以赎他的负罪感,二来也是回报他们养大润儿的恩情。

  京城的事情,他一直没敢告诉润儿,主要是不希望她痛苦伤心。後来听到来往安平的朋友说起易臣回到祖家只带了骨灰回来,当地渔民还进了匪林帮忙找人,他就明白易氏一门必定祸不单行。他的润儿被保护的那麽好,怎麽能让她知道他们的惨状……自己会於心不忍的!所以他不想她见易臣。可是不许他们两人相见,易臣会像现在这样不断找来,润儿也会不停的惦记……还有自己对那门亲事挥之不去的歉疚感也在没完没了的作祟。现在,这双手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白色身影想是明白自己的跟踪被发现了,干脆摘下斗笠,伫立在街市中间,双眼直直的盯着他们俩消失的方向……

  这个俊秀的男人变得壮实了,如果能再开朗一些,「俊朗」二字他便当之无愧。可惜,开朗如昨日之日不可回,曾经不懂得收敛的英气早已磨平,悲伤爬入双瞳,帅气的剑眉中心也会纠结……这个世家少爷估计吃了很多苦!他的家因为一纸婚书,都散了个干净。而那个婚书的根源是──自己的独占欲!想到这里韩沐竟然松开了手,低低的道:「去见见他吧,我在前面的韩记酒楼等你……说完了……记得回来找我!」他不是放了润儿,他只是想还易臣一颗心,救赎自己心中对易氏的愧疚,也让润儿可以真正面对那些变故。如果这个易臣敢抢走润儿,那麽他会追到天涯海角的。拍拍衣服,韩沐大步流星离开了。

  不远处的白衣易臣就看到那样一个景象:身影明明很僵硬的男人从前方的巷子里疾步拐了出来,朝前跨步走去。接着,胭墨小小的身影就向他这边跑了过来,扑进他的怀中,「表哥!」

  曾经习以为常的拥抱,现在却是久别重逢换来的。或者这不算久别,只是发生了那些事情,让他觉得自己好像已经走过了一辈子,回头看看,似乎什麽都不在乎,可他唯一不能不在乎的就是她。当再度拥这个小东西入怀,那麽温暖,纯真,娇俏甚至妩媚……他发现,他还是甘之如饴的沈沦!

             47崩潰(上、下)

  夜集中相对安静些的茶寮,客人的数量和旁边的酒肆还有外面的熙来攘往相比,少的可怜。困倦的小二,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瞅着进来的一男一女,打了半晌的精神才过来招呼。那对男女却都意不在此。

  易臣要了壶茶,为胭墨满上杯子,看着她的还很兴奋的小脸不忍破坏她的快乐。

  「姨娘,姨父怎麽样?不知道璎珞生了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她泯了口茶,「好久没有你们的消息了。」

  「胭儿……」

  「哎呀呀,也好久没有听到别人这麽叫我了,好亲切哦……」她没有察觉易臣的苦涩,脱口而出的问题却都不偏不斜的击中了那颗他自以为已经死掉的心,再一次令他觉得绞痛。

  确实很久没有人慈爱的称呼她胭儿了,就连自己也顶多是爱怜的那样叫她罢了,能给予她父母般和蔼的呼唤的人已经随着那个磁瓮灰飞烟灭……

  父母,永恒的存在於孩儿们的心里,不再备受生离死别的痛苦,是不是应该算是「好」?若是只用这个好字来回答胭儿,他也就不用这麽难过了。可,胭墨有知道这些事情的权力。

  「你听我说……这半年里,发生了很多事。咱们的家……其实……已经没了……」这话说的很慢,易臣觉得口干舌燥,喝下多少茶水也湿润不了的那种晦涩始终留在嗓子眼儿上膈应着他。

  「没了?!」小脸儿一垮,没明白他的话。

  「对!没了。辅助二皇子谋刺,柳大人被斩,婉婉担心株连,上吊了……爹为了救我在天牢里自裁或者可能是求得皇上刺死,他用他的命换得皇上对我的赦免。在我们返回安平的路上,遭遇了匪徒……我找到娘後没多久,她就咽气了。至於一起坠下去的璎珞,我那几天,还有之後的日子,不断寻找过,可连屍体都没发现……後来我沿河道而下,还是一无所获……」平淡的诉说,像是在跟表妹讲述别人的故事……而易臣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样的力量支撑他完成对这段痛苦经历的回忆,甚至还转化成语言,陈述给胭儿听。「因为我,一家子都死了,而我却还苟延残喘着。四条命,不,五条命换得我这个最该死的人继续活着。胭儿你说,是不是很可笑?该死的人是我啊!如果我不自私,我可以多为爹娘设想,留在他们身边,今天爹娘会活的好好的,孙儿在怀,多少会弥补少了个儿子的缺憾!!!」

  胭墨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盯着面前的抹着脸垂着头颓废的表哥。她用手儿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哽咽出声。她的鼻子还是酸到疼痛,刺激的柳眉拧住。很多很多泪水早就冲破有限的空间,沿着她的双颊向下滑落,一颗又一颗。「死了?」强压感情的声音沙哑得她自己都一颤。

  「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我才是最该死的人……」还没说完他也哽咽起来。独自承担太久的痛苦後,他终於又找到了一个实实在在活着的家人,听他诉说自己的罪孽和愧疚。他和她从小就在一起,一块儿享受娘亲的疼爱,在娘亲温柔的轻拍下入睡;一块儿被父亲严厉教诲,在父亲的督促下温书……酸甜苦辣,表兄妹俩都是一起吃,一起品。有了惩罚,两人更是一起承担,互相依靠。现在,来自胭儿的悲怆终於触发了他的痛。最痛的时候有亲人在傍边的感觉是这样的珍贵和亲切。

  易臣抬头,他本不想看到她哭的……如此的悲恸,还是自己引起的……他翻过白色衣袖就帮胭墨擦眼泪。「别,别哭别哭,爹娘地下有知,看到你又哭了,说不定就不能安心转生了。哥已经料理了他们的後事,也答应他们会好好活下去……尽管我自己都觉得窝囊龌龊!今天碰到你,表哥知道自己还有目标……我娶妻生子,早就没有资格给你幸福与你厮守,但是哥会为了你继续活下去的!当然,我也不会放弃寻找璎珞娘俩……所以,乖胭儿,别哭,笑一个,给表哥添些继续下去的力量好吗?」

  胭墨听到易臣依旧热切表白,悲伤的心再度灼痛,她不知道该怎麽办……对韩沐,她离不开,如果不能在他的身边朝夕相对,她会难过的快要死去。对易臣,她放不下,情痴痴,交相缠,共同长大携手相伴的恋情也是深入了骨髓,对着如此凄惨的易臣,她更是心疼啊!「好,我会笑的,我也希望你好好活着,姨娘姨父的心我懂,你珍惜他们为你赢得的生命……」

  「嗯!」易臣伸手握住了胭墨的手,紧紧捂在自己的手掌中。

  热热的肌肤的接触惊醒了润儿,她回头看看外面远处飘扬的韩记酒楼的帆旗,「表哥……我要走了。」她开始从他的手掌里往外滑。她已经是韩沐的人,别的男人的碰触对於她还是无法接受。喜欢归喜欢,就算以前有多少亲密的举止,现在都不可以。她撤退的没有丝毫犹豫。站起身,她又不安的安慰易臣:「表哥需要的话,随时来找我。你是我重要的家人,我不会丢掉你!不过现在我要回去了,哥在等我……」

  「我送你。」看着胭墨的逃离,他体无完肤的心再度裂伤渗血……默默的跟在胭墨身後,与她一同走进韩家的酒楼,坐在最外侧桌子前的男人的目光瞬间乍亮,他看到自己时又慕然灰暗。韩沐在那一刹那间闪现的目光是多麽熟悉啊,在确定表妹对自己也有爱意的时候,他就是露出了这种眼神。

  头皮好一阵麻……

  看着表妹去到韩沐身边,好刺眼。听到韩沐一声「润儿」,好刺耳。曾经的疑惑翻然浮现在在心头。不,不会的!那个想法是违背伦理的,他乖巧的表妹岂能妥协?!他的不安因为胭墨回看韩沐的直接而彻底放大!!!

  表妹和他道别,他不知道他们俩和自己说了什麽。满脑子都是「韩沐和胭儿?韩沐和胭儿?」自己如何道别的,他也不记得了。倒是会想到胭墨的躲闪,还有他不断在表妹的脸庞中看到的不熟悉的妩媚,那是一种属於为人妇的娇态……想到这里,易臣的眼珠凸直,大脑瞬间空白,血液飞速奔行,几乎快要用烂他的心肺!不,他不信,他要求证!证明表妹只是笈升,只是长大了而已!!!!!

  夜晚,他从自己暂时租住的茅屋里轻装出来,黑衣帮助他很快融入在夜色之中。奔近韩家别馆的时候,他盘算着今日韩沐的躲避追踪的机警,知道自己需要格外小心。闭住气,他飞身窜上了别馆的屋檐……

  除了热泉哗哗作响,庄子里的人已经熟睡了,易臣凭着对表妹的了解,去找最雅致的阁楼。轻点房檐,稳步落地。隐隐有檀香味道散出,檀香何等价值,这里恐怕就是表妹的闺房。不敢贸然进入,他贴在窗户边上等待……等待什麽他也不知道,等待表妹一夜安睡?或者等待他最不期望的声音……

  等了半晌,也没见什麽男人出入,或者发出声响,他安心了,正打算离开「嗯……」胭儿的噫语传来,似是好梦正浓,易臣会心一笑,她到哪里都改不了睡觉时的小毛病。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个沙哑的男音:「小东西,又不老实了……」之後好似是一阵规律的轻拍,直到女声淡去……

  易臣定在那里,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冲进去,把那个禽兽剁了!那声音,曾经轻浮狂妄狠毒冷酷,他死都忘不掉的韩沐的声音,竟然夜深时出现在表妹的闺房……明显是同塌而眠……再闪现出那时候表妹的逃离、躲闪……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易臣你真是笨到家了,你怎麽早没发现他们的怪异呐!多少次你都察觉胭儿的不对劲儿,你怎麽就不问问啊!!!!!!!啊────啊────」眼睛的血丝都要凸裂了似的盘踞着,哆嗦的嘴唇挡不住他紧咬在一起崩住话语的牙齿。心里的嘶吼声都要爆炸出来了!他珍惜的表妹被人玷污了!玷污她的人还是她的亲哥哥!他们乱伦!一想到韩沐进入胭儿的身体,他便锥刺骨一般的生疼。表妹在玉溪任人鱼肉时,他没能救下。父母妻儿受到重创致死,他也没能救下。原来老天这样惩罚他,夺走父母妻儿不止,还让他的最爱,躺在她亲哥哥的怀抱了!!!老天啊!!!!

  瞬间,所有泡影碎成一片片……

  「谁?」易臣灼重的呼吸,惊到了韩沐,他本能的跃上房檐飞奔而逃。韩沐打开窗户的撑木,望着沿着山势向下的房檐,若有所思……不久,他好像明白了,微笑着关上窗户再度爬进润儿的被窝里。

  逃离了那座宅子,回到茅屋的易臣,歪倒在墙边,顺着土墙滑坐下来,撕扯着衣襟,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刚才的一切。

  他一恨。恨自己谁都救不了,救不得胭儿令她被淩辱,救不得婉婉使她白白死去,救不得父母让他们替自己受过,救不得璎珞导致妻离子散的惨况……他再恨。恨每一个人都擅自离开自己……婉婉以不株连他家的理由离开他,父亲以保护他的名义离开,母亲为了爱父亲而离开,璎珞根本没有理由却也离开了……他三恨。恨胭儿,她的叛离令他痛彻心扉!恨曾经被他珍惜如瑰宝的表妹竟然选择了万恶的道路毁掉贞洁,如果她那麽想男人,他也可以,为什麽要选韩沐!?被韩沐蹂躏很快乐麽?每次见面为什麽不求救,不求他带她走?!!恨她的躲闪,她的心究竟有多少交个了那个混蛋!

  曾经的疑问,现在他全都明白了!!!首先,他必须救胭墨离开那禽兽,拯救表妹走出乱伦的桎梏。为了她的名誉,也为她的幸福,他要娶她,爱她呵护她。接着,他绝不允许胭儿擅自离开自己,不管她有任何理由想要逃开?爱韩沐麽?兄妹岂能乱伦!他的妻子麽?老天狠毒就在这里,收走还留下都不肯明确的告诉他。不过不告诉他也罢,他不知道璎珞在哪里,那麽璎珞就不再是他和胭儿的障碍,胭儿会属於他。三来,对於她的背叛他无法容忍,尤其是他爱她爱得那麽辛苦,爱她爱得快要发疯,他只要她好,要她完美无暇!!所以禁锢也好强迫也罢,不管用尽任何手段,他都要得到她!!

  夜集中,他的境遇让胭儿悲伤痛哭;深夜里,胭儿的境遇却让他彻底崩溃。不过他在崩溃和憎恨中做出的决定,终於拉开了一场阴谋下的以爱为名义的掠夺之战。

             48暗奪(上、下)

  韩沐带着润儿回到了玉溪山庄。

  此时,时事局势已为大皇子所控,那人逐步揽下朝政,下任国君得定,再无双龙争主的战火,京城的人心也就慢慢稳定下来,整个一片回暖之势。

  韩沐当初外撤的生意便要返回京里,他也日益忙碌起来。起先,他还守着润儿,不过何管家收了各地的消息总是气喘吁吁的跑上山庄位於最高处的水潋阁,一天三五次也就罢了,後来账簿,账房,踩货等等各项事宜多了之後,小老头前脚还没跑到水潋阁,後身就有小厮喊他回去,说是某字号送了货来要点收,或者排船出了冲突要解决……迫不得已,挟着美人,韩沐搬回了自己的宅院,办理各项商事的地点也回到了书房。他忙碌时,润儿便彻底闲了下来,书看久了,庄子溜的多了,周而复始没有新鲜感,寂寞无聊时候也不见某人陪,润儿也觉得憋闷起来。夜深人静,总是趴在韩沐的身上,借着情动的余热,央求着要独自走走去。韩沐只是翻身压住她,再次蹂躏一番,总弄得她把自己要求的事情忘了一干二净。

  明摆着,韩沐不叫她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这不是又等於被禁足了!小妞儿就一次次试着往外出。头一次,在丹婆跟着的情况下,出了庄门,在山道上溜达了几圈,很快就被气急败坏的男人拉了回去。第二次,她拉着个平日里贴身服侍的丫鬟,在半山腰的坡上玩耍,不久还是被韩沐抱了回去。第三次独自外出的她竟然去了山下的市集,小逛了一下,在折回的山路上看着骑着马冲下来的他。润儿快乐的抱着搜罗到的东西展示给韩沐的时候,终於换得了韩沐无奈的一笑。自此禁令得解。每每润儿想要下山,韩沐便派了人手保护她去,虽然觉得多余,但是润儿还是乖乖接受了。

  易臣隐在玉溪山下已经有段日子了,庄子里的保护重重使他一直没有机会下手。犹豫再三,他在山下住了下来,平日里到渡口搬货谋生,他有心躲避,次次都安全的从前来盘点的管家和韩沐眼下离开。有几次他无意间看到表妹在市集间,待他寻了过去,却早已人走茶凉。不过在等待中,他还是欣喜的发觉那些护卫一层层的削减,越来越有利的条件开始向着他心中的计划对接。

  昏暗的茅屋中,他简单的画下了几次出入玉溪山庄的记忆,前厅,客房还有韩沐的宅院。上面那些个楼阁他没有去过,虽然不熟道路,但是他会有办法找到胭墨。接着搬货休息的时候,他学着那些粗人说话,交流,几个月来找璎珞的奔波辛苦已经把他从翩翩公子磨练的和一个老百姓没什麽区别。他和渡口的船家打成一片,哪些是韩家的运船,通常托送何处商家的货物,都有什麽货物,他问的一清二楚。

  这一年的春天比往年都干燥很多,雨少的可怜,水位也下降了,有些大船无法接近渡口,停在河道中心,等待小舟搬运货物。为了提前准备,早上要出港的货船常常前天夜里就要装运妥当。

  易臣知道这是发往京畿的纱布,昂贵,且易燃。他坐着最後一艘小舟上了这艘货船,背着货包,爬上缆绳,和同伴一起把纱布捆好,码放整齐。韩家的下人,点齐了货物挥手招呼所有人离船。易臣离开货仓的一刹那擦了只火折子,扔在纱布旁边,出来时他把舱门带上、落栓、扣紧。

  做坏事,他不是第一次,但是要毁掉这麽大一艘货船还有那些价值不菲的货物,他就是完全的新手,弄不好──看着留守在甲板上的韩沐的仆役,他心里一紧:弄不好还会出人命……可是後悔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仆人催促着搬运的小船快点离开,他站在返回的小舟上,对着这只即将覆灭的货船暗暗一叹:韩沐,这是你的报应!

  回到渡口,收了工钱,易臣站在角落里,注视着远处的那艘船。夜晚清透的空气里他感觉自己已经闻到了烧焦的木炭味……有明显的火光从舱中闪烁,他看到有人影在救火,在喊叫。火势御风而盛,窜出了舱室。那逐渐高飞的红光终於引起了留守在岸边的仆役们的惊恐,他们有几人胯了马儿就向着玉溪山疾奔而去,还有不少运货的小舟小船分分下水。这里已经乱作一团,惊呼声,喊话声,命令声掺杂在一起,那些人带着木桶挤在小舟上就往货船划去。而易臣早已骑在事先拴着的马儿上,尾随那些报火的马向玉溪山冲去。

  还没有进庄,前面马上的人就焦急的大吼「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走水啦……大货在河中走水啦……」听着这话易臣一哼,勒住马儿闪在傍边的树林里。不多久,他看着韩沐带着管家还有一众人等,骑马牵车,一通都出了庄门,狂奔而去。易臣把马系好,用土抹脏了脸,算好了算时间,就冲进了大门。

  立刻有人拦住他去路「干什麽的!」

  「快……快,快快。那火太大,小舟载的人手又不够,水还浅。当家的叫壮丁都过去!」他装的气喘不止,一副千钧一发最是紧要关头时。守门的仆役也急了,呼喝着剩不多的男人们就往庄外开去。

  易臣接着往庄子里探,有个小丫头走来走去,向着这边张望,看到易臣後,「诶?你是谁,你怎麽进来的?」易臣道,「刚刚当家去救火,调走了人手,怕这边不安全,命小的来保护小姐。在下懂点功夫。」小丫头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见他一脸土灰,也可能正是火场那里过来,就拉着他说「小兄弟,小姐在咱们少爷的院子里,左边那个厢房,你就别进去了。守在外面便是。」

  「是。」易臣激动地有心颤抖,强压着心里的喜悦和愤怒跟着丫鬟走:少爷院子的左厢房……

  眼看一座华丽的院子,易臣瓮声瓮气的说「姑娘给弄杯水吧,刚那边过来,嗓子都被灰呛冒烟儿了!」丫鬟点点头,转身出了院子。

  易臣猫腰贴在左厢房窗根下,窥视屋中:一个老妇人坐在圆桌前,表妹似乎躺在床上睡着。他拉窗翻身进屋。丹婆瞪着眼睛指着他,刚「嗄」的叫了一声,就被他劈晕在桌子上。跑到床前,润儿正因为丹婆那奋力的一鸣转醒中,聋哑老太太怎麽叫了,却看到一张大脏脸。她也正要叫,易臣两指立即戳在她的肩头上,润儿白眼一番,又睡了过去。匆匆忙忙他翻出了个披风,裹着她只穿了白衫的身体,扛在肩头,就冲出了院子。

  可刚出来,没想到迎面正好撞见端着茶水过来的小丫鬟。惊呼一声「小姐!」也没有了下文,她是又一个晕倒在易臣掌劈之下的人。

  扛着润儿,易臣飞奔着冲向庄门那片小树林。他一定要在韩沐回来前离开!把表妹抱到马上,搂在怀里,马鞭一抽,四蹄跺地急速远离了玉溪山庄。

  再次来到岸边,天已见明。

  易臣选择了另外的渡口,那里有他早就订好的船家送他们离开玉溪。牵着驮有润儿的马,他慢慢接近渡口。

  忽然,他停住,後退。掳下马上的润儿,抱紧,转身躲进旁边民舍的墙根下,用自己的身体完全的遮挡了披风下昏睡的女子。

  身後,韩沐正好带着一众工人仆人沿岸检查。看来火势因为毕竟临水,来的人多了救得也快,损失不大。但是他们担心其他的货船走水,所以连夜检查其他渡口,也顺便盘查起火原因,寻找最後一个离开货仓的工人。

  因为走水一事焦急了一夜的韩沐,疲惫的根本没注意到和自己擦身而过的那个怪异的後背,也无暇注意到,那块拖在地上的披风正是自己送个润儿的价格不菲的礼物。他就这样和他的宝贝错过了……

  清晨不少渔民出船了。

  韩沐心有所感,有些狐疑的回头望望走过的渡口还有那边出船的渔民。那里没有停泊自家货船,为什麽他会有些不安……摇摇头,抹抹眼睛,差不多一夜的折腾,损失并不大,他还算安心。後面就是让下人找那个最後离开的工人了。翻身上马,他交待了所有的事情给何管家,就着急的回玉溪山庄去了。

  早晨的鸟儿在林间叽叽咕咕,声音很是悦耳。韩沐一路过来,心里舒畅很多,也缓解了不少疲劳。他走进庄子的时候没看到守门人,心里有些奇怪,不过转念一想估计也跟去救火了。没人守着他的宝贝,不知道会不会不听话。他推开她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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