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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成长记(35- 37),1

[db:作者] 2025-07-07 21:22 5hhhhh 9300 ℃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10307

               第三十五章

  「阿喆!爽死我了呀!」阿喆正慌乱地试着往外抽出来一些,却听见梨香这样满足地叫出来,「快点抽啊!里面痒……痒死了!」

  阿喆惴惴地抽出来一点,又慢慢地送进去,不安地问:「这样么?」白花花的两条大腿就竖起在两边,滚圆的屁股激烈地战栗着,平坦的小腹莹白如雪,随着急促的呼吸在鼓动,看得阿喆就要流出口水来了。

  「嗯嗯,就这样,稍微快一点,不要太深!」梨香说完,知道阿喆已经掌握了要领,便把头歪着低下去,将温热湿润的的嘴唇贴在龟棱上,吐出舌头来舔吻着油光滑亮的茎身,用舌尖沿着龟棱缓缓地上下轻扫,痒得阿喆不由得想把双腿蜷起来夹紧,却被梨香双手死死地按住,丝毫动弹不得。灵巧的舌头在肉茎上频频扫过,痒痒麻麻的感觉像微波一样在阿喆的全身荡开来,这感觉让他战栗,也让他觉得呼吸为难起来。他终于体会了「吹箫」这两个字是多么的贴切!

  「阿喆哥的鸡巴好大啊!好硬……」梨香舔了棒身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呢呢喃喃地说,「梨香好喜欢,啊……啊……阿喆好棒,插得人家痒死啦!」

  阿喆的两腿间痒得难受,也涨得难受,握着硕大的按摩棒在那沼泽中缓缓搅动,水儿就像泛滥的春潮咕咕地流出来,打湿了阴阜上的阴毛,刷得按摩棒湿漉漉地闪着淫靡的光泽。

  梨香闭着眼呻吟着,舒舒服服地享受了好一会儿,才低下头来用舌尖扫了一下红突突的龟头。阿喆被这一扫,全身像触电了一般战栗起来,不料更让他销魂的感觉紧接着就来临了——梨香顺势把如花瓣一般温热的嘴唇含住了它,一点点地从上面包下来……「啊……」阿喆撒开握着按摩棒的手,抓着床单痉挛着喘息起来,让那棒子像孤独的树桩一样插在那里,随着滚圆的屁股耷拉着摇摆不定。

  此刻梨香的小嘴严严实实地含住了肉棒,龟头顶到了火热的喉咙,不能在往里深入了,直听见梨香的两个鼻孔在「呼哧哧」地冒气。

  阿喆脑袋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除了那火热热的口腔,什么也没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小到整个人都能被梨香含在口中,仿佛就要软软地化开来了。

  梨香就这样深深地含住静止了好一会儿,只有滚烫的肉棒在口中突突地跳动,马眼溢出少许滑滑的粘液来,和唾沫混在一起,充满了口腔与肉棒之间的间隙。

  现在她把头慢慢地往上提,龟头缓缓地远离喉咙深处的软肉,细小的齿轮轻轻地刮过敏感的茎身,阿喆屏住呼吸忍耐着,命根子终于脱离了那销魂的口腔,他才松了一口气。

  「快插我!阿喆!快!」梨香大大地吸了一口气急急地说,低着头又要吞下去。阿喆如梦方苏,重新握着被遗弃了的按摩棒,开始进进出出地抽插起来,速度加快了好多,弄出「噼啪噼啪」的声响来了。

  梨香被这么一抽插,不情愿地放弃了要含住肉茎的打算,闷声摇晃着屁股一耸一耸地迎过来,口中含混而欢快地地呻唤起来,一只手支撑着身体,一只手握着胸前鼓满结实的乳房揉捏起来,她能感觉得到它们在她的手掌中逐渐变得大了,乳头也变得硬了。

  阿喆看着按摩棒带动粉红的肉瓣翻卷,发出来的声音混杂着梨香迷乱的呻吟声,不由得兴发如狂,硬着脖颈更加快速地肆虐起来。

  几乎同时,梨香更加大声地喊叫起来,就像狂野的母猫那样在夜里那样高声叫唤起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的温度就像火炭般那么灼人,她也顾不了她的乳房了,低下头去重新噙住了阿喆的命根子,开始了以牙还牙的兜弄。

  狂野的呻吟听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梨香「吚吚呜呜」的呜咽声,她的嘴巴充满了销魂的魔力,肉茎被吸裹着深入深入一直抵到了最里面的喉咙才被释放开来。舌苔贴着茎身上上下下地扫弄,贝齿轻轻地刮着肉棒,就像被一种神奇的东西轻轻地抓挠着,痒酥酥地直痒到骨子里去了……就这样深深地含住又吐出来,周而往复的含进去又吐出来。

  阿喆被这可爱的小魔女弄得生生死死了好几次,脖子里发出喑哑的低吼声,肉棒在梨香的口中变得越来越硬,变得越来越大,直到坚硬如铁,直到大得不能再大了,满满地填满了女人的口腔。

  阿喆的手也没有闲下来,一边挺动着臀部把肉棒缓缓地往女人的嘴巴里送,一边大起大落地抽动起来。梨香也感觉到了花穴里的变化,口中发出极乐的闷叫声,臀部挺得更加欢快了,这是年轻女人用生命发出来的声音!这是女人这种精灵狂野的舞蹈!

  她不再深深地含住又吐出来,而是含住了龟头欢快地吞吐着,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阿喆明显也察觉到了这种变化——女人更加卖力了,口腔里湿黏温热的唾液夹裹着龟头在发出猫舔浆糊的声音,舌尖不断地挑刷着马眼,连绵不断的快感在腰间聚集,在不断上升,上升……阿喆咬着牙忍着狠狠地抽插着,还击着,他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也许几分钟,也许几秒钟,全身已经绷得像紧紧的弓,就等着欲望之箭从体内呼啸而出了。他的意识渐渐地模糊起来,只剩下抽插抽插,只剩下挺动挺动……忽然脑袋里「嘣」的一声响,满月之弓终于松开了弦,突突地射进女人的口中,发出「咕嘟嘟」的声音来。

  梨香也「呜哇」地一声叫,紧接着像阿喆一样也瘫了下来,两人仿佛同时用耗光了所有的精力,叠哑着「呼哧哧」地喘气。梨香趴在阿喆的大腿间,喉咙里发出「咕嘟嘟」的声响,皱着眉嗯了一声,在哪儿含混地呻吟着,喘息着。阿喆躺倒在枕头上,伸手把按摩棒从女人的股间「噗」地抽出来,粉红色的棒子山一道道白色的水痕,就像放到牛奶桶里蘸过拿出来的样子,颤动的粉色肉瓣也被带着翻开来,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水仙花,在春风里迷人地颤动着。白色的浊液从那不愿关闭的洞穴里慢慢流出来,滴落在阿喆的脖颈上,滴落在他的锁骨上,刚开始还温温热热地,一忽儿就变得像雨滴冰凉凉地。

  梨香歪着头休息了一会儿,呼吸声渐渐小下来,等她转身爬过来的时候,阿喆早已经像散架了一般,双眼渐渐眯缝起来,恍惚间看到她的嘴巴像喝过酸奶一般,白色的液体沾满了上下嘴唇,依稀看见她在满足地笑着。

  阿喆的双眼皮最后合成了一条线,但是他还能迷迷糊糊地感觉到女人用毛巾在他的脖子上、胸口上、两腿间轻柔地揩抹着,最后把暖暖的身子贴着他躺下了,他却醒不过来——他确实是太累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喆被迫睁开眼睛——枕头边的手机刺耳地响起来,他伸手抓过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懊恼地按下了红色的键。自从买了车之后,隔三叉五地经常有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什么保险啦、无担保贷款啦,甚至于还有推销茶叶的,一看到陌生的号码他就头痛。今天头更痛得厉害,像有千斤重,痛得就快裂开来似的,这些闲得没事的电话销售呀!吵得他想好好地睡个觉都不可以,他的肺都快气炸了。

  阿喆把头埋在枕头里呻吟着,双手伸展着排开来,指尖却触到了旁边滑滑的肉,本能地吃了一惊,赶紧触电般地缩了回来——他竟然忘记了梨香还睡在他的身边了,现在他想起来了,想到睡觉前就是在这张床上,他们互相给对方弄得画面,他歪头看了看梨香,梨香背对着他均匀地呼吸着,还在甜甜地酣睡呢,夹在腋下的被单遮盖不住她脊背上优美的曲线,小巧的肩胛骨因为侧睡的关系被挤压着微微地跷起来,被她的头压成乱糟糟一团的东西,那些枕头上的东西,正是自己亲手剥下的渔民T恤和渔民短裤,这个小魔女!她睡熟了胴体,藏在被子下面的那一部分,显然是一丝不挂的了,还赤裸裸地睡的那么香甜,就不怕有贼进来占了个便宜?

  阿喆想着睡着之前,就在这张床上,就是这个热烈而又天真的那女孩,在他面前尽情地展露女人的风情,展露身体深处那泛滥的的欲望,最后毫不设防地尽情释放,完完全全地把自己交给了他。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从昨晚的车子里有了那次短兵相接之后,他一直乐观地认为:如果他真的要把那欲望的神经管束插进她那迷人的洞穴里,点燃里面熊熊的火山,给她战栗的满足,她一定不会拒绝的。可是当他把她压在身下,正想翻江倒海地干她的时候,却被她给拒绝了,那可笑的约定是自己提出来的,形成道德的栅栏横亘在两人之间。他讨厌那约定,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悔。

             第三十六章

  此刻她就在自己身边赤裸裸地睡着,要是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话儿从后面送进去,等她觉察到醒来的时候再后悔也来不及了,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就算在里面待上一秒钟,也算是干过了,这是多好的机会了!阿喆这样想着,两腿之间的物件有蠢蠢地骚动起来,像泥土下的发了芽的种子,在慢慢地伸展,越来越长,越来越茁壮,直到顶着身下的床垫,钝钝地痛起来。要是这时候还下不了决心,优染和苏婉一回来,就找不到这样的机会了。有那么一刹那,电光火石之间,他觉得自己不再是阿喆,而变成了贪求无厌的恶魔!

  阿喆轻轻地捋着被子的边沿,一点一点地往上提起来,从窗帘里透进来的微光及时地占据了展开的间隙。阿喆的目光沿着沿着那瓷瓶一般光滑洁白的背部,一路侵略过了纤细的腰肢,来到那团锦团般丰满的臀上。它就在那里,在被子的深处,向后挺着,毫不设防地朝着身后的敌人。臀瓣中间那由浅至深的股沟一直向下通向黑暗之中的神秘之谷,那真是他要偷袭的地方!阿喆不由得深深地吞了一口唾液,把被子提得越来越高,心也跟着被提了起来,就快看见那迷人的东西了,几乎无法呼吸了……另一边的枕头上,电话又开始「笃笃笃」地振动起来,几乎吓了他一跳。他失望地松开了恶魔之手,那美丽的世界被坍塌下来的单被盖了个严严实实,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心里怒骂着,愤怒地一把抄过手机来,恨不得把电话捏个粉碎。

  还是那个该死的号码!「谁?!」他朝着电话愤怒地低吼了一声,吵醒了旁边的梨香,梨香「唔」地一声呻吟,肩膀动了动,悠悠地醒转来,正慵懒地把身子伸展开来。

  「是我……苏婉!」电话那头仿佛也感受到了这头浓浓的火药味,怯怯地说,声音清脆悦耳却不失优雅,「我说,你是在睡觉么?」苏婉又问,阿喆的声音里还有那种没有消散殆尽的疲惫。

  「啊……」阿喆吃了一惊,语气也和善多了,「是你啊!我已经醒了,真要起床呢。」想到优染出门之前那怒气冲冲的样子,阿喆也有些后怕,由她打来电话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他连忙挣扎着爬起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起来。

  「哎哟,也不看看都几点了,太阳就要落山了!」苏婉在电话那头说。阿喆看了看阳台的方向,隔着窗帘不大看得出光线的变化来,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啊!

  自己一点都没意识到,还以为早着呢!「听着!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苏婉问道,声音里有种难以掩饰的兴奋劲儿。

  「唔……随便啦,都行,要不先听好消息吧。」阿喆淡淡地说,心里隐隐生出零星的希望,该不会是优染不生气了吧?。

  「你在听吗?」电话那头又说,阿喆一边蹭下床来一边说:「听着的呢!」

  看见梨香已经把身子翻转过来朝着阿喆,胸前鼓鼓满满地挤在一起,兀自眯着美丽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阿喆。阿喆怕她发出声音来,连忙给她打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转背坐在床沿上等待着。

  「好消息就是……」她故意卖了一个关子,顿了顿又说,「我们钓着鱼了,六条鱼,知道吗?」苏婉终于像个小女孩那样兴奋起来,难以想象在优雅的外表下开心的样子是什么样子的。

  「呃……是吗?那可真好啊。」阿喆懒懒地说,这算什么好消息?这不是他想要的好小心。

  「虽然都不大,但是,有四条是优染钓到的哩!」苏婉继续说,「有两条还是黄花鲈,很难钓到的那种……」

  听到一说优染干的好事,阿喆开心地叫出来:「哇哦!真是想不到啊,优染可是第一次钓鱼呀!」他激动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就像是自己钓到的一样,「叫她接电话吧!」他说,他想趁机用祝贺来讨好她,希望她不在生气了,自己确实是太累了啊。

  「坏消息就是,优染说了,不会接你的电话的,还有,晚上不准吃她钓的鱼,不准喝汤。」苏婉在那头「咯咯」地笑起来。

  阿喆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下来,仿佛置身于冰凉的河水里,全身的热情全都消失了,「那好吧!」阿喆有气无力地说,「你们现在到哪里了?回来没有?」

  「马上就到了,大约还有十来分钟吧,已经在街上来了,就是有点堵车。」

  电话里紧接着传来吵杂的人声和汽车喇叭的声音,大概是苏婉把话筒朝向了车窗外的人群。

  「什么?!」阿喆惊呼一声,急急忙忙地挂了电话,赤着脚三跳两跳地跳到房间边上,「刺啦」一声拉开了窗帘,漫天金碧辉煌的火烧云的亮光洒落进来,照亮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床上女孩那纯真无邪的美丽脸庞。

  「她们要回来了吗?」梨香看到他像只猴似的在落地窗前跳来跳去地拉窗帘,早猜着了八九分。

  「嗯!嗯!」阿喆把头点得像捣蒜似的,跳回床边来穿衣服,「还有十分钟就到了!」看见梨香躺在火烧云的余晖里不见动静,他不得不强调了一遍。

  这句话就像一颗大头针,扎在了梨香的屁股里,让她从被子里一下子弹了出来,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有那么一瞬,完美无瑕的胴体沐浴在金黄色的光线里像极了完美的金雕,美轮美奂。梨香张开臂膀从床上跳下来,抓过枕头上皱巴巴的衣服,也顾不得在床下缩成一团的单被了,撒开腿就朝门口跑去,胸脯上两个大白奶子也不住地上下颤动起来,解释的臀部左右摇摆着。刚跑到门口又反身折回来,在枕头下一阵乱摸,却什么也没找着,急得她抓起地上乱糟糟的单被来抖了抖,「啪」地一声,粉红色的塑胶棒从被子里掉落出来,她连忙把单被胡乱地扔在床上,把它捡起来,冲着正在往身上套衣服的阿喆龇牙一笑,「扑扑扑」地跑出去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上了,阿喆又扑上床来把皱缩了床单扯平,把被子抖开来叠好,把枕头四平八稳地放在它该呆的地方之后,又绕床一周,像只无头苍蝇那般转悠着四处查看了一遍,试图找出什么细小的被遗落在地上的东西,一切看起来还好。院子里传来汽车发动机的隆隆声,阿喆连忙朝门口走去,临出门前还不确定地回头看了一眼整个房间,又不太确定起来,总觉得确实有什么没有收拾到的地方,他也想不起来,只好急匆匆地关上房间门出来,经过梨香的卧室门口的时候,门是关着的。外面汽车的声音消失了。他匆匆忙忙地敲了两下门,带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三步并着两步地冲下楼来,冲到楼口的是时候差点踩了一个空,差点跌了一个狗啃屎,吓出来一身冷汗,还好冲出几步之后才在客厅里站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衣领和衬衫的下摆,拂了拂额上的头发,尽量脚步缓慢地朝客厅的大门走去,迎面和优染撞了一个正着。

  「回来了!」阿喆讪讪地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欢快。

  优染白了他一眼,没有理她,带着骄傲的神情,昂首挺胸地穿过客厅,手上提着一个陈旧的黑色小桶,里面有鱼儿「噼噼啪啪」地乱跳,一直走到厨房里去了。

  后面进来的苏婉看见阿喆窘迫的样子,就像是忠诚的守门人那样神色恭敬,忍不住掩着嘴巴「噗嗤」一声笑出来,「梨香呢?」她问。

  「呃……」阿喆一脸惶惑,「她啊……在楼上,像是在睡觉……对,睡觉!」

  他吞吞吐吐地说,原来撒谎是这么困难的事情!

  「婉姐姐,我在这里哩!」梨香笑吟吟地出现在楼梯口,像只欢快的鸟儿撒着欢跑过来,吊着苏婉的脖子,在那有一层油膜的褐色脸颊上「叭」地亲了一口,「我想你们了,你们去了这么久!」

  「谁叫你要肚子痛呢,早不痛晚不痛,现在好了吗?」苏婉拉着梨香的手,关切地问,这样的场景阿喆有些适应不过来——刚认识还不到两天就这么熟络了,女人的世界真的好友善,比男人之间好多了,男人很多年还不一定会认同一个朋友,还有可能因为岁月而失去朋友——他对此深有体会。

  「就是一般的拉肚子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了药,早好了,我姐呢?」梨香说。阿喆看了她一眼,她看起来还好,衣服都穿戴整齐了,除了渔民衫上那些难以抚平的皱褶外,大概这么短的时间,是不够她找条内裤并穿上的——对于这一点,阿喆非常肯定。

  「诺,那里不是么?」苏婉朝着厨房那边努了努嘴,厨房里开着灯,优染已经马不停蹄地忙开了,「今晚姐姐做美味的鲜鱼汤哦,还有煎鱼吃呢!」梨香挽着苏婉的手臂往客厅的沙发上走的时候,苏婉还不忘扭过头来对着跟在后面的阿喆意味深长地一笑。

  阿喆很害怕这笑容,这笑容里有调谑,不过阿喆感觉到的,却是里面有种能穿透人心的东西,就是这种东西让他忐忑不安。

  还好在客厅里面可以看电视,阿喆远远地坐在沙发的一头,手拿着遥控板,心不在焉地在体育频道和电影频道之间频繁的转换。在沙发的另一头,梨香和苏婉肩和肩靠在一起,拉着手说着话,咯咯低笑着打闹。厨房里的香味细如游丝,若有若无地飘进客厅里来,随着「噼噼噗噗」的轻响,香味越来越浓厚了,阿喆的肚子也越来越饿了,恨不得马上就开饭。

  「唔唔……」梨香把鼻子在面前虚无的空气嗅着,狠狠地呼吸着,「姐姐的手艺可是顶呱呱的呐,我就是她的小徒弟呢,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她跟苏婉这样说,苏婉像个大姐姐那样优雅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第三十七章

  过了好一会儿,听见优染在厨房里面朝外喊:「开饭咯!」沙发上的两个女人瞬间活泼起来,苏婉要比梨香高出半个头,一黑一白,手挽着手朝厨房奔去。

  梨香率先端出一大瓷钵冒着热气的汤来,兴高采烈地放在桌子上。阿喆伸长脖子够过去朝里面看了看,钵子里清香四溢,热气腾腾,透过那氤氲的热气,隐约看得里面的零星的葱末和翠绿的生菜叶子,浓浓白白的鱼汤里浮着晶莹的油珠子儿,还在兀自「咝咝」地轻响着,口腔里不由自主地涌出来馋涎的唾液,就快流到外面来,他只好硬生生地吞回肚子里,弄得喉咙「咕咕」直响。后面跟着的苏婉手上拿着碗碟和汤匙,「叮叮当当」地响着,沿着汤钵的周围放了四个碗,阿喆一看也有自己的份,忙不迭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到餐桌旁坐了下来,一脸严肃地等待着。

  最后出来的优染一只手拿着饭盆子,一手端着金黄油亮的炸鱼块,一如既往的骄傲地神情让阿喆望而生畏,她在饭桌旁坐下来的时候,阿喆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害怕在这最后的时刻被无情地清理出局——可是优染只是瞥了他一眼,对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热情地招呼大家:「开始吃!」

  「哇,真的好味道!」苏婉舀起一勺汤来,「吱妞」一声啜了一小口,闭着眼沉醉地说。

  阿喆见状,也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汤抿了一口,热热滑滑的鱼汤流经口腔,果然是味道鲜美,齿颊生香,优染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站起来准备用汤瓢舀到碗里来痛痛快快地喝上几碗。

  「谁允许你吃我做的鱼汤的!」优染圆睁着眼瞪着阿喆说,一声呵斥,大家都尴尬看了看阿喆,阿喆满脸通红,又看了看优染,正气咻咻地一副决不让步的的样子,都默不作声了。

  阿喆气哼哼地坐下来,不吃鱼汤还能吃什么啊?就是那盘油炸鱼块也是她做的,看来真晚真不走运,只有等会儿自己煮碗面吃算了,这么多人,又不好发作,只好讪讪地坐回沙发上来了,装作被电影深深地吸引了,津津有味地看电视。

  那边的餐桌上早已消失了欢声笑语,只有苏婉和梨香时不时小声地嘀咕着,时不时把眼睛往阿喆这边瞅了瞅,用同情眼神安抚着可怜兮兮的阿喆,阿喆两眼盯着电视,心里委屈死了:自己不能陪她出去也是有原因的嘛,一夜没睡好,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提不起精神来的,还生气生了这么久,真是搞不明白。

  三个女人都快吃饱了,梨香夹了两块鱼肉放在碗里,一直舍不得吃,她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把姐姐惹得一发不可收拾,她不敢确定,一直等到大家都快吃完了,她还在磨磨蹭蹭地喝着汤,等到姐姐放下碗起身离开餐桌,走到厨房里去的时候,她鼓起勇气端着那两块鱼肉向沙发走过来,「诺,给你!」她说,不知怎么,脸上就烫了起来。

  「我不吃,我又不是乞丐!」阿喆生气地大声说,把电视遥控板重重地砸在沙发上,气得脸都白了,他抬头看了看梨香的脸,红扑扑的脸都变了形,眼框里泪汪汪地,他的心一下就柔软了,「等会儿我自己煮面吃!」他淡淡地说,毕竟这不关梨香什么事。

  「不吃拉倒!」优染听到阿喆在对着妹妹发火,从厨房里面抢出来,一看妹妹竟然偏心起这个让人生气的臭男人来,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谁叫你给他的?

  谁叫你给她的?「连声逼问梨香,梨香红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这是怎么啦?少说两句吧,至于这样吗……」一直冷眼旁观的苏婉连忙从餐桌旁站起身来拉着优染,「你也太过分了!」她说。

  「我过分?」优染气哼哼地说,「指不定人家在男人那里得了什么好处呢?

  这样护着他!「

  「你说什么?」阿喆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声大吼,朝着优染冲过来,太阳穴上的细血管都气得凸露出来,他已经忍无可忍了,苏婉连忙闪身站到优染的前面来挡着:「反了!反了!这可是我的家!」她高声朝着阿喆说,柳眉直竖。梨香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跑上楼去了。

  阿喆恨得牙痒痒,一甩手走回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瞪着血红的双眼看着电视,口里「呼哧哧」地冒着怒气。苏婉见阿喆退回去了,才转过头来对着优染,两行晶莹的泪珠从优染的脸颊上蜿蜒而下,「也不是我说你,你真的是太过分了,不是说好了今天去不了明天去的嘛,回来就发这么一通脾气,至于吗?你说。」

  俨然一副家长的口吻。

  优染默默地低下了头,在那里暗自垂泪,苏婉见她火气下去了,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语气柔和下来,语重心长地说:「就算是阿喆惹了你,你也不应该发梨香的火啊,你瞧你说的那些话,多伤人啊!她可是你的亲妹妹啊!这么刻毒的话都说出来了……」

  苏婉还没说完,优染就「抽抽搭搭」地哭起来了,双肩不停地耸动,苏婉走过搂着她的肩膀,把她放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一个妈妈柔声地哄着孩子:「别哭了啊!别哭了啊!多大点事儿呀,不带这样的。」

  优染抽泣着把脸埋在女人的胸脯上蹭着泪水,一直停不下来,「钓鱼都累了一天了,要不我扶你先回房休息怎么样?」苏婉低头在优染的耳边轻声地问,优染抬起梨花带雨的脸庞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苏婉就扶着优染一步步朝楼梯口走去,慢慢地上了楼。阿喆看着她们的背影,心如刀绞,难道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让优染给看出来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许她只是气头上说的胡话吧?

  优染被苏婉扶着,哭哭滴滴地经过梨香门口的时候,房间门紧闭着的,里面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梨香正在哭得伤心呢。进了房间,她四处看了看房间里面,跟早上没什么两样,心里陡然觉得对不住妹妹来?苏婉关上房间门走来在她身边坐着,一直等她止住了哭泣,才开口说话了:「妹妹,这结婚才三天,就闹腾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过日子呢?」

  优染是有苦难言,她太了解妹妹了,妹妹可是除了名的花痴,见着帅哥魂儿就跟着去了,她见过她交往过的所有男孩,谁也没有阿喆那么仪表堂堂,谁也没有阿喆这么文质彬彬,早上梨香突然肚子就痛起来,她就感觉不太对劲,虽然钓着鱼,心里却放心不下这个骚浪的妹妹,不止一次脑袋里就要冒出妹妹和阿喆在床上翻滚的画面来,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要相信阿喆,不要胡思乱想,才坚持到回来,一进门就看见阿喆慌慌张张的模样,那种空无边际的猜想又想野火一般在脑海里燃烧起来,梨香居然留着鱼肉给阿喆吃,这就像一根导火索,最后终于引爆了深埋着的火药桶。可是这些怎么能对苏婉说出来呢?只好闷在心里,默默地承受着。

  「你怎么可以那样说梨香呢,梨香都那么大了,不知道现在有多伤心呢?」

  苏婉说,脸上挂着可亲的笑容,优染鼻孔里「哼」了一声。

  「不是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会发生那种关系,在怎么说她也是你的亲妹妹,夫妻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以后的路怎么走?」

  优染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开始觉得自己确实有可能过于敏感了,自己说的那些话都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一点都没有顾及妹妹的感受。

  「退一万步说,我是说假如,假如真的发生那样的事的话,你又能怎么样呢?

  一边是你的亲妹妹,一边是你深爱的人,何况发生这种乱伦的事的概率几乎为零,不能光凭你自个儿胡思乱想就盲目地认定了,得讲证据,' 捉奸要捉双' ,总该得讲证据吧?「

  优染把头低得更低了,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间不安地绞着,难道自己真的错得离谱?这下闹成这个样子,该怎么收场才好啊?

  「你们都还年轻,以后还有好长的路要走,一般来说男人是禁不住诱惑的,在未来的几十年,这么漫长的时间里,你能保证你时时刻刻在他身边看住他,不让他接近任何异性?说实话,阿喆人也长得不错,又有一份好的工作,哪个女人不惦记着呢?」苏婉看了一眼优染,优染正把手捂住脸庞,她停了一下,继续说:「所以啊,婚姻就是要包容,包容才走得久远,你只要知道,他是爱着你的,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不管他犯了多大的错,和什么样的女人有过那种关系,只要他能回到你身边来就好,男人女人不就是那么回事么?谁跟谁怎么了有什么关系,他最终还不是属于你,属于你一个人的,有人说男人就像家用电器,坏了修修又可以用了……」

  优染把手从脸上拿开,「咯咯」地笑了——男人就像是「家用电器」,这个比喻让她开心地笑了,是啊,如果是这样,都要坏的,不可能用一辈子不出毛病,何况自家这个还崭新着,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地觉得出了问题,事实上出不出问题还不好说呢。

  苏婉看见优染笑起来,自己也跟着开心起来,「你看,你笑了,不光男人要大气,女人也要洒脱,好了,不说了,早点休息吧,我去看看阿喆怎么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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