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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第32- 33章)(完结)

[db:作者] 2025-07-07 21:22 5hhhhh 1570 ℃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6891

           第三十二章前波未灭后波生

  杨艳琴气势汹汹地冲到乐阳面前,食指伸得直直的,直戳到他的脑门前,「咳,我都说过不要别提了,你还要说!」她吼叫着,要是他不往后缩了缩,肯定就戳在上面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我会在乎你吗?别他妈做梦了!」

  她把一只手叉在腰上,两腿叉开站着,显得比平时更加高大。

  水儿和乐阳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架势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面面相觑地看了看对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早该想到她会偷听的!

  「你给我听好了,穷鬼!」她的声音又尖又高,越来越带劲,「天底下男人多的是,只要我想,随时一抓一大把!你最好搞清楚了,你能坐在这儿,是因为我觉得你真可怜!」

  「你是……,可怜我什么?」乐阳不解地说。心里「砰砰」地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女人这么凶横。

  「对!我就是心软!要不是你被老婆孩子给抛弃了,惨兮兮的,我他妈才不会可怜你,算我倒霉,倒霉透了!」她激动得两肩发抖,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这算……」乐阳涨红了脸,勉强吐出两个字来,杨艳琴就打断了他的话:「你给我闭嘴,你最好听着:自从遇见你之后,我都没有再去上班,你知不知道我陪你这段时间我损失了多少收入?」

  「呃,不,我不知道!」乐阳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哼,你根本就没想过,对吧?你只会假装对我好,甜言蜜语,油嘴滑舌,你就只会这个,不是吗?在我眼里,你就是专门吃女人软饭的没骨气的东西!」

  「咳,我说,这不关……」水儿看着受到了侮辱的乐阳气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事情都因她而起。

  「还有你!」杨艳琴突地侧转身去,把手指指着沙发上的水儿,「你这个贱货,两面三刀的东西,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她的声音又大,话又难听。

  水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知道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你倒是说说!「她情绪很是激动,双眼圆睁,胸脯激烈地起伏着。乐阳真想化成空气消失掉。

  「你每次都是这样,」杨艳琴双手握成拳头,在身体两侧抡起来挥了一圈,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只要我带来的每个男人,你都要插上一脚,你是个不知羞耻浪货,你这个骚逼,有本事自己去找啊。」

  「你才是不知羞耻的婊子!」水儿眼睛里红红的,都快哭出来了,但是她马上勇敢起来,把身子逼过去,「你是个肮脏的贱货!」她狠狠地说。

  杨艳琴也不甘示弱,扑过去揪住水儿的头发扭成一团,水儿尖叫着张牙舞爪地在她的胸口上乱抓乱刨,用拳头打她的肚子,扯她的衣服,想让她把揪住头发的手分开,杨艳琴却死死地抓不放。

  乐阳赶紧从安乐椅上弹起来,冲过去干涉,他试图挤进他们中间让她们分开,却被两个女人疯狂地推来搡去,脸上挨了几下,差点就被推到在地上了。

  「停下来!」他大吼一声,用尽了所有力气,连自己的耳膜都震得嗡嗡直响,两个女人这才停住了。「求你们别打了,好吗?」他把揪住水儿的头发的手掰开,把掐着杨艳琴脖子的手拿开,推了水儿一把,她趔趄了一下,顺势摔倒在沙发上,捂着脸「呜呜」地哭。

  乐阳回头把推杨艳琴到客厅的另一角,使她们隔得远远的,远在攻击范围之外。「真操蛋!」他瞪着眼睛看了看了看水儿,又看了看杨艳琴,两人都衣衫凌乱,泪眼模糊。他大踏步地在客厅里里走来走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的生活会堕落到这个境地,「操!」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右手一拳砸在餐桌上,「嘭」地一声轰响,两个女人都被吓得抖了一抖,害怕地望着他,「我走还不行吗?啊!」他大声吼着,冲了出去,急冲冲地下了楼。

  他的右手失去了知觉,直到上了公交车,整只手掌开始钝钝地痛起来,越来越痛了——刚才那一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痛得他都快流出泪了,为了止痛,只好把拳头塞到嘴里强忍着。回到家里拿出来一看,整个拳头都在发红,他在冰箱里敲了一块冰块,敷在上面,疼痛才缓和了一些。

  乐阳早上起来滴水未沾,一点也没有感觉到饿,现在突然就狠狠地饿起来。

  他到外面去吃了碗面,一只手还真是不方便。填饱了肚子,脑袋里还回响着的那句「吃女人软饭的没骨气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真是窝囊,后悔在最后的时刻没有说几句有杀伤力的话来作为最后的宣言。

  不管怎么样,他和她们之间都结束了,心里还是舒服了许多。不过他有了新的麻烦,拳头除了揪心地一阵阵地疼以外,开始肿得越来越大,肉皮下隐隐地现出紫褐色来。乐阳不得不去医院,那个小个子的骨科医生给他做了CT扫描,拿着一大张黑乎乎的胶片在灯光下看了看,「指关节有两处错位。」他说。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乐阳的手掌上包着厚厚的石膏,右前臂上用一条棉布吊带吊在胸前。这次不得不请假了。他给主管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打通,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才回的电话。可是因为上次请了一个星期,主管不在相信他的借口了。他只好亲自去了主管家一趟,软磨硬泡好不容易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就在当天晚上,半夜起来上洗手间的时候,乐阳感觉到龟头下面有些刺痛,便用剩下的左手把龟头掂起,来凑着灯光看了看,龟头系带上裂了一个细小的口子,可能是早上和水儿做爱的时候用力太猛拉伤的,他也没着意去想这件事,只是把包皮翻过来,使那伤口不被包着,他想当然地认为这样透风干燥好得快。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阴茎有些胀痛,他连忙把被子掀开来看,那可怜的包皮竟然肿了,肿得像嘴唇那样丰满。他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赶紧起床早早地跑到医院去,医院的值班告诉他医生还有一个小时才来上班。他在医院门口徘徊了一个小时,到九点钟的时候他直接找到了那个骨科医生,他觉得他态度挺好的。不料小个子医生说「像这种疾病不归我管」,建议他到泌尿科去。泌尿科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他至少排了两个小时的队,却被告知要去皮肤科。

  在白帆布围成的小隔间里,他按照医生的指示不情愿地把裤子褪下来,这个肥头大耳的医生拿着一支小木片,把那肿得像香肠的龟头抬起来,用手电筒仔细地照了照。

  「最近有做爱吗?」他扶了扶眼睛,问他。

  「没有!」乐阳摇了摇头,极力否认这个事实,「我就是晚上忍不住,用手做了一次,早上起来就这个样子了,严重吗?」他问医生。

  「只是龟头的系带拉伤,你把包皮翻上去,血脉不流通,不肿才怪!」医生微笑着说。

  乐阳恍然大悟,连忙把包皮翻下来穿上裤子,原来是虚惊一场,「不过,建议你还是验个血比较好。」医生转身走出小隔间的时候说。虽然觉得没有必要,他还是照做了。在等验血报告单的四十分钟里,他到医院附近的饭店要了一份咖喱鸡肉盖饭,吃完回来刚好赶上领报告单。他第一个拿到了报告单,欢天喜地地找那个摆弄他的龟头的医生。

  医生用笔头仔细地在每项指标上滑过,慢慢地抬起头来,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觉察的诡谲的笑意,「单纯性疱疹!」他口齿清楚地说。

  「什么?」乐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好的怎么就疱疹了呢?是不是弄错了呀?」他紧张地说,他没听说过单纯不单纯的,只是明显地感觉到那是病。

  「那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报告单上明明白白的,一般来说,都是通过性交进行传染的。」医生又扶了扶他那该死的眼镜,也许他自以为这个小动作能让他的解释更专业些。

  他的脑袋里一下「嗡嗡」地乱起来,眼前交替浮现出杨艳琴的、水儿的还有莎莎的阴户,他想知道究竟是哪个阴户出了问题。

  「没关系的,年轻人!」医生看着一脸茫然的乐阳,好心的安慰他,「没有得艾滋病和梅毒,已经很走运的啦,这样吧,我给你开抓药的单子,注射剂一个星期,药每天坚持吃,不要吃油腻,不要吃辣椒,不要抽烟,不要喝酒……」医生张开的指头一个接着一个地弯下去,一只不够用又换成另外一只。

  乐阳记不住这么多,只知道大概什么都不能吃了,最好吃点清水煮白菜,外加白米饭就可以了,还有最后那句话真让人揪心。拎着印有医院名字的白色塑料袋从医院出来,他的头似乎有平时的两个大,里面装着大包小包的药盒子——这是他接下来两个月要吃的「美味」。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琢磨那句「两个月之后再回来复查」的话。最后他才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实:「复查」的意思就是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吃完了,命根子也不见得会好。

            第三十三章久违的召唤

  每天摇摆着笨拙的身子,在房间和客厅里笨走来走去,看电视、吃饭睡觉、

  每天准时到医院去打针、回来后按时吃那些该死的药丸——这便是乐阳接下来的

  全部生活。对于脱臼了的不时疼痛难忍的指骨,他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乐阳担心的反而是在裤裆里不声不响的阴茎,每天都忍不住掏出来仔细地看上看好几遍。

  每当这种时候,他的脑袋里就会不停地闪现那三个阴户的样子——杨艳琴那剃了

  毛的丰满白皙的阴阜、何水儿那浅褐色的小阴唇、还有那个叫莎莎的女孩趴着时

  两腿中间那开裂的「小馒头」,他力图不放过每一个细节,企图在她们那里找到传染的证据。谁都有可能,谁都没有可能,除了再次激起乐阳脑海里那些杂乱无章的情欲之外,一无所得。

  相比上一个假期,这个假期也不是那么无聊。可能是由于生了病,乐阳变得冷静而理智了些。每天有很多事情需要应付,人也就不再像之前的那个星期那样孤寂无助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有时候,他也会变得烦躁不安。妻子温妮和女儿离开已经有两个星期了,电话也打不通,不知道她们娘儿两个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温妮说过的那些话还在耳边回响,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音讯,他基本上可以判定他们的婚姻也算做无疾而终了。有时候想想自己真的是活该。

  杨艳琴再打电话给乐阳的时候,已经是从医院出来的第四天了,「亲爱的,你听我说,」她热情洋溢地说,像他们在一起的开心的时候的那种语气,似乎那天早上的那场厮斗和争吵根本就没有发过,「事情都过去了,平静下来之后我想了想,某些地方我做得不够好,我不该那样!」她停了一停,「我还是很想你,每天晚上都会梦见你,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样想一个人……」她说,似乎他们之间完全没有过任何问题。

  「唉,等等,」乐阳打断了她,「你能不能听我说,就一分钟,哦,对了,请别叫我' 亲爱的' ,我根本不是什么' 亲爱的' !」他冷静地说,强压住胸腔里愤怒的火焰,她还不知道自己因为她们,他现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和心理压力。

  不过现在,乐阳再也不需要追究了。

  「哦,好吧!」杨艳琴快速地接过话头,温顺地说,「这是一场误会,我们都误会了对方。我已经和水儿道过歉了,她也原谅了我,一切又跟以前一样好了……如果这个星期天你有空的话,或者无论你什么时候,只要你想过来,我们还可以……」

  乐阳永远不能忘记那天早上她歇斯底里的样子,一只母老虎突然变成了一只小猫,这变化确实让乐阳有些吃惊。

  「水儿,不要跟我说什么水儿!」乐阳终于愤怒地对着电话叫起来,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从沙发上站起来加重了语气,「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现在受够了,受够了!我和你杨艳琴、还有何水儿,之间再也没有什么他妈的关系了……所以,你给我听好了,别再给我打电话了,别打了,好吗?」他紧紧地抓住电话,激动得手心都出汗了,说出来的话铿锵有力,就像电影里那些夸张的讲演者那样。

  「好吧,亲爱的!」电话那头,杨艳琴的声音微弱而温柔——也许她的脸上还带着亲切和退缩的笑容。

  乐阳的胸口起伏不定,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电话那头先传来一声轻微的「嗒」的按键声,响了一下就归于空寂。

  好吧,好吧,去他妈的!先挂我电话,那又怎么样?谁在乎?乐阳扔掉电话,「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满腔的怒火就这样被轻轻地掐断了。余怒未消的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血红的双眼扫了一圈,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踢或者用拳头砸,或者打碎或者击破,随便什么都可以。可是除了妻子留下来的那个纸箱外,他懊恼地发现所有的东西都是姑妈的。于是他大踏步地走到墙角,对着那个装着旧玩具的纸箱,抬腿奋力地一脚踢过去,纸箱子擦着地板「飕」地滑过去,「嚓嚓」地滑开三四尺那么远,让后重重地撞在墙上,随着腾起的尘雾散开了,玩具「哗啦啦」地散落了一地;他气哼哼地走回来,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沙发上,沙发「叽呀」「叽呀」地颠了两下,把他的身子颠倒在沙发上,压着了那只受伤的手掌,痛得他「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叫了一会儿,疼痛治愈了乐阳的愤怒,他的心情渐渐随着疼痛的减轻缓和下来。毕竟,她只是天桥下的小妓女而已,犯不着发那么大的火。和她在一起的日子,自己要是不那么优柔寡断,说话严厉点,她会立即从他的生活中消失——「好吧,亲爱的!」——怯怯的告别像一记耳光,重重地扇在他的脸上。

  几天后温妮打来的电话改变了这一切。接电话的那一刻,乐阳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需要妻子的电话,就算她带来的是对他不利的消息,他也能接受。妻子和女儿离开的这两个星期,他过的都是怎样的一种日子啊!没有希望,没有方向,成天浑浑噩噩地沉沦着,就像一头可怜的羊羔在崎岖的山路上疲惫地跋涉。

  「你在干嘛?」温妮说,久违的声音听来是如此的亲切。

  「没干嘛!你还好吗?」乐阳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吐出来的时候却只有这么一句。

  温妮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还记我说过的话吗?」她说。

  「记得,」乐阳的心里紧了一下,「你说过,你找到了合适的……你就会打电话给我的,我一直等着你的电话……」也许她现在的那个他比他真的要优秀很多,这段日子以来,他已经做好了迎接打击的准备。

  温妮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就那么希望我找一个?」她问。

  「不是的,不是的,难道你还不不明白……」乐阳急切地说。

  「是啊,这些天来我想了很多,关于我们之间,」温妮说,「要是我真的那样做了,我想会后悔的,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你不知道……离开的这段时间,女儿都很想你,每天吵着说要爸爸,要找爸爸!」

  乐阳觉得脖子硬硬的,像有东西在喉咙外边卡着,说话很困难似的,「我也很想你们——」

  「说到我们,问题更多出在我身上,而不是在你身上。你知道,一个人天天呆在家里是多么的无聊,想找个工作又找不到,所以我常常觉得不满,我经常生气,莫名其妙地对你发火,还记得吧?」温妮说起话来很流畅,可见她对这些话是经过深思熟虑了的。

  「唉,我也不知道,」乐阳说,他顿了顿,继续说,「你可能是觉得生活过得太平淡了,我也不够关心你!」他自己也不是没有错误。

  「是的,我虽然做了妈妈,但是我的心还没转换成妈妈的角色,老是想回到我们……我们谈恋爱那会儿,却忘记了自己眼前面临的正是我们要面对的生活!」

  温妮说完后,在电话那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怪你,我也做得不够好……」除了自责,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不,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担了那么多,而我太自私,经常对你的努力视而不见。」她说。

  乐阳不再说话了,他仔细地聆听着妻子说的每一句话——这些话也许是个好兆头。

  温妮说了很长时间,她很开心地说她在南昌找到了工作了,在西湖区租了房子,还把盼盼的外婆也接过来了,让她带着孩子,「这些天就在忙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温妮说,「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可是少了你,它就不是一个完整的家,我常常梦到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多么幸福……」

  听到这里,乐阳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我能回来了?」他鼓足了勇气试探性地说。

  「我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为的就是,」温妮停了一下,乐阳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为的就是告诉你,如果你愿意……愿意回来上班的,我们可以好好的——」她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愿意!」他说,两个星期以来的煎熬,都在这三个字中得到了解脱。

  「那就回来吧!」温妮在电话那头低低地啜泣起来。

  乐阳一直默默地听着,心里就想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妻子渐渐地平静下来的时候,「别哭了!」他说,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况,心里羞愧难当,好在妻子远在千里之外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你知道,我自己现在辞职的话,大约要一个月才批得下来,」他实在不能告诉她自己染上了性病,「慢的话要两个月,你知道,现在公司正忙,很缺人手。」他说,医生说的两个月之后复查,但愿那时命根子便会完全好了。本来不用担心,本来不用等上两个月的!

  「好吧,那就两个月吧,」温妮无奈地说,「我和女儿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乐阳听到女儿在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叫小宝贝接电话!」乐阳迫不及待地说。

  女儿接了电话,「爸爸!爸爸!」天使般的童音从话筒里传出来,他强忍住泪水,一个劲儿地对着话筒叫「宝贝」,他告诉女儿他很快就会回来,保证给她买一个比她的身子还大的玩具熊娃娃。

  挂了电话,乐阳感觉自己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全身充满了新鲜的血液,遮蔽着心灵的阴霾终于散去,两个星期以来积郁起来的全部忧伤,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好了,都好了。现在乐阳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要是两个月命根子治不好怎么办?」再多后悔也无济于事!两个月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

  不管怎么样,谢天谢地,他就要离开这儿了!哦,再过两个月,他就要回家了!生命的道路在她们面前转了个小小的弯,让他们都难以承受。关于美好的爱情的回忆已经远去,婚姻中更重要的是学会相互珍惜,就像两只孤独的鸟建了一个温暖的巢,不仅仅是为了躲避风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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