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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人家(14-16),1

[db:作者] 2025-07-07 21:21 5hhhhh 2370 ℃

作者:流泪的阿难陀

 

 字数:13921

              第十四章o灶台

  早上起来,翠芬正要烧水煮面条,却见男人猫眉猫眼地从房间里出来,在墙角提了锄头直往外走。「嘿!还没吃饭,你这是要到哪去?」她问道。

  「挖地!」铁牛扬了她一眼,人早到了门外头。隔夜的雨早住了,院子里的土地上湿稠稠的。

  「大清早的挖地?你是昨黑里遭日昏了头哩!」翠芬讶声说,一边把柴草往灶膛里塞。

  铁牛顿了一下,粗粗地哼了一声:「你才遭日昏了,俺挖茅厕!」顺着墙角往屋后的菜地便走。

  「这地喂足了水,土黏糊糊的,一挖一大块,锄头提都提不起来,点包谷要等土干松些哩!再说,干啥也得吃饱饭呀……」她絮絮叨叨地念着,一转身男人早没了影儿,忙追出土院来却寻不见,难不成又跑秀芹那骚寡妇那里去了?她心头一发慌,扯开嗓门叫了起来:「铁牛!铁牛哩!」似母亲唤那顽皮的孩子归家吃饭。

  「一大早的鬼叫个甚?俺在后头!」铁牛那粗大沙哑的声音里还有没睡醒的味道,却是从屋后的菜地里传出来的。

  翠芬心里一落,颠颠地顺了墙根的脚印儿寻到菜地里。铁牛正撅着个屁股在地埂下背风的地方一锄锄地挖,嗨嗬、嗨嗬……她走近去,地上早挖出了一个桶大的坑,「有气力使到正处,在这瞎搞整个甚?」她问道。

  「茅厕呀!咱得有自家的茅厕哩!」铁牛闷声应着,头也不抬,高高地挥着锄头不停。

  翠芬一时不明白,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吃饱了没事,撑的!那茅厕两家用,好好的,还不够你使?」

  「好倒好使!就是不方便……」铁牛将锄头在石头上磕了磕,抖落了黏在上面的土疙瘩,直起腰身来说:「那隔板老大的缝,俺和爹是男人倒没啥,可你和娘也在里头上,让人看见了可不光彩哩!」

  「哎哟哟!今儿是咋的了?坐在磨盘上,想转了?」翠芬格格地笑开了脸,故意打趣男人说:「还是别挖的好!挖了,金狗家婆姨的屁股可就看不着了……」

  「放你娘的屁!再说,俺可要捶你了!」铁牛立时紫涨了脸,一脚踢过去,女人躲闪不及,裤腿上蹭了一块黄色的泥土,屎一样的黄。

  翠芬冷不丁挨了一泥脚,脸上也挂不住,也热辣辣地红赤起来,讪讪地嘟囔着:「嘴说就嘴说,还动上手来,算什么男人?!」男人瞪着眼又朝她扬了扬锄头,她便骂骂咧咧地一路小跑着回来了。

  想不到铁牛还真不惦记金狗家婆姨的屁股,还关心起她和娘的屁股被别人看了去,难道是昨黑里的一番训教,使这浪子回了头?翠芬喜滋滋地想,小腿肚上无端端地被踢了一脚,还有些疼,她却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欢喜得很。想到等下男人回来还要洗脸洗手、吃她烫的热腾腾的面条,便舀了满锅的水炖在灶台上开始烧从今儿起,她决心要做一个人见人夸的婆姨,再也不同彩凤两口儿一个被窝里乱滚的了!

  灶膛里的火舌呼呼地舔着乌黑的锅底,舔的锅里的水咝咝作响,翠芬不由得又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来,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离她是这样的近。头一回,吴富贵这瘦猴生拉活扯的要干她,她怕坏了铁牛的名声便依了他,心头满是屈辱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快活。第二回还好,彩凤的懦弱倒成全了她的快乐,三个人一个被窝里弄让她觉着新鲜又刺激,破天荒地在姐夫的瘦鸡巴下丢了身子。她记得,完事了之后她还赌了咒,发誓再也不踏进姐夫家门半步!可是……可是后来,还是忍不住去了好几回,自己当时究竟是咋想的呢?翠芬努力地回想着彼时的心情,心头无比愧疚。

  锅里的水「咕嘟嘟」地翻滚开了,翠芬便起身去拿了水瓢,舀了半盆在盆里盛着,转身去木缸子里翻出一把黄灿灿的挂面来抖落在锅里。

  再次闲下来的时候,思绪却不见停,像是影子一样地纠缠着翠芬不放。是的,她是下了决心的,再也不踏进姐夫家那肮脏的门槛半步,可铁牛那天去哪里也不说一声,厨房里剩下的那半块肉也跟着不见了,不是送去给了秀芹那骚寡妇才怪了哩!

  「表嫂,呸,婊子还差不多!」翠芬不觉吐了一口唾沫,地上卷起一小块烟尘来。

  肉也送了,还干了些啥事,没有人比翠芬更清楚那晚男人的鸡巴一直是软的,到早上也硬不起来,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怪事儿哩!估计还不止干了一回。当时,翠芬头重脚轻地从姐夫家回来,也没那个心思,便装作啥也不知晓,巴望男人吃一回就此罢手,自家也好收敛起来!可这男人啊!就是不知晓啥叫知足,第二天在家里呆了一天,元气一恢复,扯个谎就往外面蹿,气得翠芬往姐夫家就是一趟。

  「这能怪得着俺么?这能怪得着俺么?」翠芬愤愤地思想着,心头才好过些,锅里的沫子早满铺出来,浇在火苗上「嗤啦啦」地发着蓝幽幽的光。她忙从灶前的凳子上跳蹦起来,舀了一瓢冷水灌进锅里,才灭了那吓人的势头,又拿了双筷子来将熟软的面条捞在竹篮里沥水。

  头几次,大概不到十次吧!面对两个女人,姐夫还能勉力应承,倒也多少得些趣味,但却一次比一次不济事了。一来二去,终于支撑不下去,便躲起来不见翠芬了。那天翠芬也是赌了气去的,家里只有姐姐彩凤在,却寻不见姐夫的影儿,却听彩凤说:「成夜里喊腰疼,一晚上要起来撒好几回尿,今儿早约了几个赌鬼到破庙子去,为的就是躲着俺姐妹哩!」翠芬听了,不觉有些失落,怏怏地便往外走,却不料被姐姐扯住了手说:「咱姐妹离了红萝卜,也不能办不成圆席酒呀!」捧了她的脸就要亲嘴摸奶,翠芬哪见得这阵势,心头一阵恶心,甩手就给了姐姐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姐姐眼泪花花都出来了。打那以后,翠芬再也没到姐姐家去过。每逢铁牛撇她一个人在家里,就难过得将眼泪往肚里吞。

  「男人就是红萝卜,离了男人就是办不成圆席酒!」翠芬现在也这样想,男人的那东西不就是一截红萝卜么?只是有的大有的小、品相不一而已,从内心说,姐夫那「萝卜」跟他的身量一样又瘦又小,探到逼里就如耗子尾巴伸到水缸里去搅一般,不顶个事,那比得铁牛的大「萝卜」,那个粗啊壮啊,筋筋道像树藤一样地缠在上头,塞到逼里满满当当地受活,可惜却便宜了彩凤和秀芹这两个骚浪货色!

  论到奶子的大小,论到屁股的圆扁,论到逼的肥瘦,翠芬自认不输给她们两个,可铁牛咋就偏偏喜欢采摘路边的野花儿呢?!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怀不上个孩子?即便自己到头来就是不会生养,彩凤是他亲姐姐,敢给他怀一个么?倒是秀芹这个寡妇要加倍当心,模样儿越来越有味,人又勤快又贤惠,整个儿熟的像软了的火晶柿子一样,把不准那天铁牛一横心,撇了她去跟别人作一家人就不好了。

  「不就是贤惠、勤快么?俺也会的哩!」翠芬不服气地想着,人也跟着勤快起来了,把灶台上的面盆换成了铁锅,用勺子从瓦罐里扣了一大坨生猪油化在锅底,用冷水一激,「嘁嘁喳喳」地冒出一锅白烟来,往上散开后往铁锅里一看,水面上浮了好一层莹莹亮亮的油珠子。

  农闲时节,山里人从不吃这样浓的汤水,费油!翠芬甚至有些心疼,可转念一想:「这还不是为了男人好!」便心安理得的了。面一烫好,她便站到院子里向着菜地的方向吼喊两声,铁牛便「吭哧吭哧」地回来了,一脚的泥土。

  昨黑累坏了,也饿坏了,铁牛端上碗便蹲踞在门槛上「吱溜吱溜」地吸,一碗填不饱,又要了一碗。翠芬吃完,笑嘻嘻地问:「俺煮的面,香不?」

  「香!香!香!」铁牛连连点头,人饿起来吃啥啥香,他甚至没注意到是汤水汪了油的缘故。

  翠芬白了他一眼,扭身系了围裙便到灶台上撅着个肥屁股热洗碗水,一边把碗筷堆码在一处,解释说:「给你吃些好的,长肉长精神,今年里给你生个大胖小子哩!」

  「俺身子棒着哩!要生早生了……」铁牛咕咙着,碗早现了地儿,一仰脖子将油汤喝了精光,打着嗝儿抹抹油乎乎的嘴巴,从门槛上跳下来将碗递在女人手里,看见女人的屁股甩来甩去晃的眼热,便挥手在上面拍了一巴掌。

  「啊哟!」翠芬哼了一声,手一抖碗掉落到地上,「晃啷啷」地碎成了几片,她恼怒地扭转头来,待要张口骂人,却被男人一个搂抱抵在了灶台边上,伸手摸到腰上就扯起裤头来,慌得她连声叫唤起来:「黑里折腾大半夜不睡,大白青天的又发羊癫疯!今儿有日头,俺还要到河里洗衣服的哩!」

  「快得很!快得很……」铁牛嗓子干干的,声音也变的沙哑了,三下五除二将女人的裤腰抹到大腿弯上,露出个白晃晃的大肥屁股来,揽住了腰急急地叫:「屁股向后翘一翘,过来点,俺要进来了哩!」

  「让爹娘瞧见了,要羞死先人的哩!」翠芬脸儿发烫,两手撑在灶墙上凹一凹腰,屁股便翘了起来。

  铁牛歪着头一撇,先是瞧见了几缕乌黑油亮的毛尖,继而瞧见大腿根夹鼓着好一团肥肉,中间凹陷的地方衔着两瓣乌黑肥厚的肉片,似蝴蝶的两只翅膀一般惹人喜爱,呼吸便「呼呼呼」地混乱起来。

  「看甚哩看?莫要等到爹娘进来瞧见了……」翠芬有些着急,一墙之隔,谁知道爹娘在哪时候进来?

  铁牛便收了眼,三两下扒开裤裆,掏出肉棒来端在手里,挪脚凑在屁股下面就是一通乱戳——可是,淫水还没能流到外面来,肉缝儿贴合在一处,怎么也挤弄不开。

  硕大的龟头像颗火炭烫在皮肉上,肉穴里便簌簌闹腾开来,「口水!口水……」翠芬蹙紧眉头低低地提示道,两腿开了开,反过一只手来拉扯着一扇屁股瓣儿忧心地等待着。

  「噗噗噗……」铁牛赶忙向手心里吐了几大口,捂在肉棒上搓上几搓,将赤红的肉棒涂抹得油光铮亮的,紧接着伸下去两根手指去蹭开穴口,歪歇了头眯缝了眼,瞄了瞄穴口距离的远近,另一只手端了肉棒对准了那粉嫩的穴口儿,一耸屁股直抵抵地挑了进去。

  翠芬叫也没叫一声,掰着屁股瓣儿颤声浪气地说:「放个头头在里头算甚事儿?!要整就整根儿弄进来,俺受得下!快些整完了好收功!」说罢咬紧了下嘴皮,做好了一幅随时接受无情冲撞的亡命架势。

  「骚蹄子!俺可是疼惜你哩!」铁牛懊恼地嚷道,双手扶稳女人的屁股,往前踏出半步,哼哼,地往里一突,女人「哎呦呦」地高叫了一声,龟头便挤开松软的肉褶儿突入到膣道里去了,霎时间温热的感觉兜头笼了下来。他立定了脚跟,爬伏在女人的后背上宛转着屁股开始挨磨,肉棒在里头歪来倒去地似喝醉了酒,不大一会儿便渗出好些淫水,开始有「嘁嚓嘁嚓」的碎响声在底下响了起来。

  翠芬哼哼叽叽地摇摆着脑袋,腰胯扭得跟麻花一样,颠颠地晃荡着肥屁股往男人的胯里蹭。男人的手先是隔着袄子在她的胸口上乱抓,倏忽间又钻到衣服里头握着了她的大奶子,好一阵透心的冰凉!「臭爪子……拿开哩!冰僵僵的!」她骂道,手跟着进去在男人的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一阵钻心的疼痛,铁牛赶紧挣出手来一看,手背上的皮破了一块,一时恼怒起来,骂一句:「臭婆娘!还真下得手!」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抽在女人的肥硕溜光的屁股上,激起「啪」地一声脆响。

  「啊……」翠芬颤声一叫,屁股上传下一片火烧火燎的疼痛来,她挣扎着要将头面扭转来,却被男人那强劲的手卡住脖颈动弹不了,一时间又是疼痛又是羞愤。

  「牛干的浪货!俺打死你这牛日的……」铁牛骂着,挥动着手掌接二连三地拍打下去,「啪啪啪……」每一记响巴掌都伴随着一声情欲勃发的喊叫,白嫩的屁股上立时便浮上来老大一块胭脂色的印迹。

  跟屁股一样,翠芬的两颊也兴奋的红了,异样的快感使她颤抖,肉穴里也活泼泼地翻涌起来,肉棒在里面越来越烫,似乎越发的膨胀粗长了。

  「啊啊啊……就会拍拍打打的哩!……啊……拿鸡巴干俺,可劲儿干……干……干死俺才叫本事!」翠芬喊叫着,期盼着快点完事。

  铁牛两眼通红,哪里还管得甚么激将不激将,按了通红的屁股没天没地地冲撞起来,肉棒急速地进进出出,似暴雨打在瓦楞上的声响,噼里啪啦……粉亮亮的肉褶儿被扯翻出来又被塞陷进去,逼里的淫液如河湾里的水泛起了潮,穴口堆上了一圈白白的沫子。

  翠芬张着嘴儿「呜呜」地叫,就是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熟悉的酥麻感又开始在血液里四下奔窜,慢慢地向以肉穴为中心汇聚而来。「死牛啊……俺受不下,就要死啦!再快一些捅……捅啊……」她只要再快一点。

  铁牛听了,即刻抖擞起十二分的精神来,越抽越急,越抽越急,抽得女人咬得牙关「咯咯」地响,扭转头来一双白眼直翻……约莫百来个回合,猛地觉着腰眼一麻,铁牛「呀」一声闷哼,一提腰深深地抵了进去,只觉肉棒楔在逼里一阵阵地抽动、伸展,引动起一股强劲的气流来……正在生死关头,门口「呀」地一声惊叫,铁牛忙一抽身生生地将肉棒扯出来,一转身却见娘捂着脸跑开了,可那气流仍旧涌动不止,催出一股白白的液柱「扑扑扑」地射在了地上的灰土里,卷起来一朵朵小小的烟雾。

  翠芬忙提起裤子,转过身来问道:「是谁哩?是不是你娘?」铁牛喘吁吁地点了点头,女人那红扑扑的脸上便羞出一片白来,一边往房间里跑一边狠声骂道:「老骚货!这是有意的哩!有意的哩!真个羞死先人了……」

              第十五章o洗衣

  日头从东山头升起来,照洒的一院子明晃晃的阳光,潮湿的泥土里蒸腾起来一团团若有若无的水汽。见天一放晴,铁牛便心也痒手也痒脚也痒,蛰伏了整整一冬的大黄牯牛来一从牛圈里放出来,便甩头踢腿哞哞哞地叫唤。铁牛扛出铧犁来套上,在浓烈的阳光里吼喊一声:「俺去犁地咯!」扬手一声鞭响,跟在牛屁股后面「踢踢踏踏」地出去了。

  翠芬还在生婆婆的气,却又无从发泄,只好躲在房间里好长时节不出来。可院子里的槐树上,鸟儿在「叽叽喳喳」地欢闹个不停,她心头闷得发慌,便翻出积了一冬的脏衣服、脏裤子、脏床单、脏裤衩……所有一切脏的,一股脑儿都塞在一个大竹筐里,竹筐上面放只笨重的木盆,顶在头顶上快步走出院子,一溜烟地往河边去了。

  妇女们似乎全在这日出动了,村子外的小河溪边,早已是一派热闹气象:她们都将裤腿卷到膝盖上,露一截莲藕般白嫩的腿脚,或蹲着、或坐着、或撅着个大肥屁股卖力地挥舞着棒槌捶打衣物,在此起彼伏的浆洗声里拉扯着家常,眼前是一湾淙淙流动的河水,在明媚的阳光下浮动着片片波光,河水不时地漫上来,越过卵石的间隙,淹没了她们白嘟嘟的脚脖子,在身后的是他们的孩子,三三两两的奔跑着、嬉闹着,将天真烂漫的笑声抛落河滩上,抛落在光洁的鹅卵石间。再远一些,是一簇簇枝叶繁茂的灌木丛,上面摊着浆洗干净了的衣服,五彩缤纷的颜色,在微风下鼓动着似一面面彩旗。

  见了这般景象,翠芬心情大好,原先对婆婆的不快也抛到了九霄云外。她欢快地踩着鹅卵石走过河滩,还没到水边,就听见一个女人在说:「咱家那口子,天一黑就要滚床,灯也不点,黑灯瞎火的就要干……」另一个接了话头来:「原来家家一样!你还没准备好,他就骑上身来了,没头没脑地弄进来,只顾自己快活,你才刚刚有点那个意思,他早就稀软了,翻过身去就睡,像头死猪一样,死也不得理会你哩!」第三个就格格地笑开了:「……到底有不一样的,俺男人性子慢,睡下了却不来招惹你,只是说些荤话来逗你,逗的你心头痒痒的,他伸过手来帮你,这里揉揉,那里捏捏,你忍不住催他快点儿……他倒好耐心,爬下去埋在胯里就舔,那个羞人啊!角角落落、沟沟岔岔、圪圪垴垴,全舔了个遍舔了个净光,你觉着都要消了、化了、死了,他才开始……」语气里竟透着些幸福得意,最先说话的那个女人听了,便嫉妒起来:「唉……你个小骚狐狸,真真好福气!越说越是馋人,要是俺能有你那副俊俏的脸面,有你下面那般妙的话儿,俺就敢问你借你男人来使使,不知晓你舍不舍得哩?!」随之又是一片浪笑声、叫骂声……直听得翠芬面也红心也跳,偷偷往人堆里瞟了一瞟,却看见一张瓜子型的俊俏的脸,这张脸她最熟悉不过了,不是金狗婆姨又是谁?!

  「真是个狐狸精,骚叉叉的!」翠芬心里暗骂,低垂了头迈开脚步想要换个地儿。红玉却眼尖,一抬头瞧见了她,一迭声地叫起来:「翠姐儿!翠姐儿!来来来,快来和咱们一处吹牛皮!」躲是躲不过的了,翠芬只得笑了一笑,硬着头皮走过去,将竹篮里的衣服抖落在石头上开始浆洗。

  「你家金狗……真有那样好呀?」有人质疑红玉的话,手上的工作却不落下,几个女人又续起刚才的话头来,七嘴八舌地聒噪不休。

  「只论技术,好是好呀!毕竟身量稍显单薄些……」红玉既不不害臊也不避忌,大胆地揭露自家男人的缺点,使得她说出来的话平添了一种说服的力量。

  话还没落地,马上就有个女人给金狗打抱不平起来:「你也别这样糟蹋金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金狗还算是好些的了,不显大也不显小,喂你那洞正合式!」

  红玉的脸刷地红了一片,硬将一双细长的吊梢眼瞪的老大,一连声地抢白起来:「你说不大不小,你亲眼见来?又怎地知晓俺的大小?莫不是你夜里爬俺家后窗上瞧见的?还是背着俺和金狗干过几回……」抡起棒槌来作势要捶那个多嘴的女人,那女人哎呀一声尖叫跑开了,红玉却来了劲,挥着棒槌直追了过去……一个村的人即便不熟络,但或多或少也打过些照面,本也没那么生分可今儿翠芬见了红玉,本也无冤无仇,心头却莫名其妙地老大不痛快,兀自闭了口使劲儿地捶打衣服直到这时才咧开嘴笑了起来。

  那女人跑得快,红玉追了一程被远远地甩在后面,只得喘吁吁地走回来,「这骚货!就是逼痒了,欠修理哩!」她骂骂咧咧地嚷,惹的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说实话罢!俺男人身量虽显得单薄,下面却也不小,差不多就有棒槌一半大,这么长……」她拾起棒槌上给大家比划着。

  「哎哟!俺的天神……」这一比划,又有女人夸大其实地惊叫起来,「俺男人要是有金狗的这般大,这般长,俺也能够知足的了!听你说,幸得你家金狗干事时不鲁莽,你那小逼才受得下,是这样的么?」

  「就是!就是!要是不温柔,俺早被捅死哩!还能活到现在?还能和你们几个骚逼在这里扯白撂蛋?」红玉点着头说,又拾掇起衣服来捶打,那个被她追赶开的女人又回来了,她也不去计较,大家又恢复了和和乐乐的气氛。

  翠芬心里很是惊诧,不敢相信眼前的就是红玉本人,想当初她才嫁过来的时节,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老的还是少的,只要和她说上一句半句,那俏脸儿准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这才多久?一年多的功夫,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变得这般骚情了哩!不由得有些担心起铁牛来毕竟两家是比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这小狐狸对那憨牛抛个媚眼,那魂儿魄儿还不给挑飞了?!

  「你们都嫌俺享的福多!那不对,说起享福,该数咱翠姐儿才是……」红玉那张碎嘴终究是闲不住,又拉开了话头,一边还冲着翠芬挤眉弄眼的,鼓励她也加入进来。

  翠芬惊惶地扬起头来,飞快地扫了众人一圈,又垂下头去,讷讷地说:「你那瞎歪嘴,乱说!众人都看得见,俺……俺享的是甚福?想哭……倒是真的哩!」一边耷拉着头使劲儿地揉搓衣服。

  「翠姐儿呀!你说这话就是你多心了,想咱们这个村的人,谁比谁家富裕得了多少?顶多……也是多吃上一两顿肉罢咧!」他家金狗过杀了看门狗过年,大伙儿都知晓,无意中听来,红玉的话是显得有些尖酸,可却也是大实话,「俺们这些女人,一个个远远地嫁到这个村来,不是来享福的,是来受前世种下的苦楚的,既然没有大富大贵的命,就只图个床上快活风流,也顶得是享了福了,大家说,对不哩?!」她还征询众人的意见,试图煽起大家的热情来。

  「对着哩!对着哩!」有几个声音异口同声地附和着,翠芬觉着脸皮莫名的烫热起来,便伸上手背来擦了擦额角渗出来的热汗,不敢再接她们的话茬子了红玉偏不放过她,有板有眼地说:「所以说嘛!翠姐儿掉在福窝窝里还不知晓,铁牛的那话儿,少说也得有你那根棒槌粗哩!」她指了指一个女人手上起落着棒槌,那棒槌便停在半空里,好几双眼睛刷地一下聚焦在上面,看得那女人怪不好意思的似乎她握着的真就是铁牛的鸡巴,「呀」的一声怪叫扔在了水里,众人又被逗笑得前仰后合的直不起腰杆来。

  翠芬又羞又气,停了手中的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倒是被红玉追赶过的那个女人冒了句:「你刚刚还说俺哩!莫不是你和铁牛也干过几回?多大多长,才知晓的这般清楚?」话语里颇有报复的意味。

  「你眼珠儿被公鸡啄瞎了!铁牛那身架子像堵墙似的,穿着裤子也老大一坨,那么抢眼的好东西,偏你瞧不见?还是不敢正眼看?」红玉口齿伶俐,抢白的那女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堪,她便骄傲起来:「说的不是吹的,俺还真见过铁牛的那宝贝!你们信不信?」

  翠芬心里一惊,众女人都摇着头直嚷:「不信!不信!那宝贝也只有翠姐儿能见得,你又从哪里看来?」甚至有几个好事的开始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几个孩子见这边热闹,也跑过来想凑着听,还没跑近就被轰开了。

  「咳!咳!都在胡思瞎想些啥哩?!」红玉瞥了瞥咬耳朵的那一小撮人,想到昨晚和铁牛在茅厕里干下的好事,脸颊两边也红了一下,争辩说:「咱两家人共一个茅坑,你们又不是不知晓,中间几块木板老大的缝,跟没隔一样俺没那意思,就是……就是一不小心看见的,不信?问问翠芬姐,老大的缝隙,有好几条,是也不是?」她越说越窘迫,只得将话头扔给翠芬,巴望翠芬给她解解围。

  「俺可没见得甚缝来!就你眼尖,看得见!」翠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红赤着脸不去买她的帐,「俺家有自家的新茅坑,何时曾与你家共一个茅坑来?一张逼嘴到处乱说,咒你那逼哪日烂了去!」

  红玉见她不但不帮忙,反而来了个「猪八戒过河,倒打一钉耙」,气得「你……你……」的说不利索了,女人们见她在说谎,怀疑的嘘声响成一片,「见过就是见过嘛!随你们信不信!」红玉着起急来,便有脸皮厚的女人问她见着的是怎样的模样,她便反击道:「男人的都长一个样,你们这些个骚货啊!要什么样子的才合意?」

  几个女人格格地笑成了一片,见孩子跑得远了,放肆地说起下流话来:「当然最好是有棒槌粗的呀!又大又长,被这样的东西干着,爽死个人哩!没见着就没见着,净瞎说,怕是做春梦,梦到的吧?」

  红玉哼了一声,鄙夷地说:「说你们' 头发长,见识短' ,还不承认!牛的、马的、骡子的就大呀,你们要是欢喜,不管死活,尽管去试试看,看有命没有哩!关键还得讲技术,论大论长,俺家金狗的准没铁牛的粗长,可俺觉着金狗好哩!温柔……」

  翠芬就纳闷了,红玉怎地就知晓铁牛的要比金狗的大,要比金狗的长?难道这骚货真的看实在了?不过却也没往深处想,见她越说越细致,没完没了,再也听不下去了,便收拾起还清水的衣物湾却塞到竹筐里,躲到远离了这窝女人的水边去了。

  耳根得了清净,可翠芬的心思却闹腾起来:铁牛的确是粗大得狠了,又是一身的蛮力,每次只顾着自己快活,肏的她都喘不过气来,要是像金狗那样温柔些才好哩!一想到「温柔」这东西,她也说不清那是个甚滋味,就如从没吃过肉的人想不明白肉究竟是啥味道一样。

  翠芬就这般胡思乱想着,好歹清完了衣服,直起酸疼的腰来扭了扭,抬头看了看天上,日头正当正午,刺得她的眼睁不开来。再看红玉那边,几个女人净顾着扯白聊天,身边的衣物堆得像小山一般总也洗不完,心里不觉自豪起来:「全是一群疯婆子!俺后来的都洗完了,你们还在磨磨蹭蹭的不见个长进,俺可要归家煮饭等男人去喽!」

  翠芬愉快地哼着小曲儿,端着衣服寻灌木丛晾晒,一件件地将衣服抖开来铺上去,自个儿咧开嘴满意地笑了:「铁牛今黑归家,不知晓要怎样地犒劳她哩!」一时尿意陡然上来,她便四下瞅了瞅,隐到灌木丛中蹲下小解,系裤带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裤裆里湿了巴掌大一块,以为是洗衣服时溅了水,伸下指头去一抹,黏黏滑滑的,羞得满面通红,忙脱了上衣系在腰上遮挡着,贼一般地奔归家来。

              第十六章o借火

  到了家里,铁牛犁地还没归家。翠芬欲火未退,只得强压着扯些草纸来将逼抹干净了,接着淘洗干净了稻米放到锅里准备煮饭,往灶膛里塞了柴草点火的时候,才发现火柴盒里没有一根火柴棒,便硬了头皮束了把碎竹片到爹娘的屋里去点火,不料门却是上了锁了,不知何时出门去了。

  火柴要等到赶集天到三十里外的镇上去卖,没了火,这午饭就吃不成,翠芬一时没了主意。她在院子里踌躇了一会,到屋后去上茅厕,蹲在铁牛新掘的茅坑上突然想到金狗家或许有人在家但愿红玉已经从河边洗完衣服回来了,便出来穿过菜地往红玉家来。

  在河边和红玉拌了嘴,现下又有求于人家,该说些甚才好呢?翠芬心里乱糟糟的不是个滋味,脚下也慢了许多。还没走到院子里,便在墙根脚听见屋里有低低的浪声笑语,心立时提了起来:来得真不是时候,这两公婆也也够浪的,大白青天的还不休歇!头脑里虽这般作想,身子却幽手幽脚地往前挪,不一时到了院窝里,外屋的门半开半掩着,那声音却是从里屋传出来的,踏进里屋里一看,房间门却没关严,那嬉笑声钻到耳朵眼里,越发听得真切了。

  「亲亲宝贝儿,头回你来,净笑个不住,这回却哭个不停,到底是咋回事嘛?」这声音有些粗粗哑哑的,分明是金狗的声音。

  「讨厌!人家快活到受不下时,就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了嘛!」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撒娇,声音低低切切的分辨不清,想必红玉这骚货从河边回来了吧?

  翠芬一时心痒,踮着脚尖走近前去,将耳朵贴在门缝上听,只听得金狗催促说:「快将衣服穿起,散了吧,红玉去了这半日,说不准就要回来了!」

  原来不是红玉?翠芬吓了一跳,便听见女人说:「俺偏不穿,俺还要……」这回她听清楚了,竟是铁牛的姐姐彩凤的声音!心里更加吃惊:彩凤这烂货胃口真大,连亲弟弟都不放过,如今又来勾搭金狗,照这样下去,怕是全村的男人都要遭她尝个通遍哩!

  翠芬估摸他们是干过一回了,不知金狗拿了红玉的什么好东西送她,她竟贪起心来嫌不够!她用脑门蹭了蹭门板,门缝便张大了一点,眼睛能一直看到床上:彩凤侧卧在床沿,浑身竟是精赤赤的白亮,正用两个奶子夹了金狗的鸡巴,双手按挤着奶子来来回回地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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