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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蜂]荒謬

[db:作者] 2025-07-07 21:21 5hhhhh 7670 ℃

[長蜂]荒謬

  蜂須賀虎徹掏出鑰匙,咖啷咖啷轉了三圈,看來那人還沒回來。開了門,右手按下開關燈就亮起,牆上的時鐘短針指向十一。想著今天加班加得真晚呢,將牛津鞋放入鞋櫃。良好的家教阻止他沿路脫衣的慾望,進了房將自己摔進單人沙發。好累,今天的案件數是平常的三倍,翻書的雙手已經疲憊到發顫。

  包裡傳來西洋搖滾樂曲,是上次在酒吧聽到的歌,因為長曾禰意外喜歡這首,所以他就把對方的來電鈴聲換了。

 

  I count the scars left in my heart from losing you.

  And I was wrong but let’s be honest you were too.

  I miss the part where I was falling hard for you.

 

  翻出智慧型手機,接起,長曾禰的聲音傳來:「到家了?」他用鼻音回應著。

  「你聽起來累癱了,我等等就回去,下班再給你電話。」

  「如果你在總局就回你家休息。」這話蜂須賀沒說出口。為什麼沒說呢?身子倚在沙發扶手,他將手機置於茶几,桌布是他與弟弟的相片,思索著何時該回家看看家人,自從當上檢察官就沒回去過了。

  該跟長曾禰一起回去嗎?父親會大發雷霆吧,十二年前他們大吵一架後,長曾禰就離家出走了,毫無音訊。虎徹家的人都當作這個義子死了,沒想到卻是跟他搞在一起了。

  其實他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知道他們關係的共同好友少之又少,那些人都說這是普通戀愛。反正你跟他又沒血緣關係,交往也不犯法啊!青色長髮的書記官再三對他說,「而且他現在是重案組組長,隨時會升官啊,薪水穩定、身材良好、性格不差,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白癡。他白了友人一眼。問題根本不在這。

  他們不是戀愛,或許該說稱不上吧。無論是發自內心的愛,還是別有用心的戀,都不是,兩人之間,只是順其自然,沒有轟轟烈烈的求愛,也沒有驚心動魄的生離死別。回過神,他們已經牽著彼此的手,走了一段不短的距離,現下算是同居吧,雖然兩人在外都有租屋,但絕大多數時間都會往這裡跑。這次租約到期就別續租了吧,蜂須賀想著,並非手頭不寬裕,只是猜想老家會擔心,畢竟那套房的租金一直是虎徹家出的。

 

  因為公事而相遇的那天,長曾禰錯愕的程度更勝自己,久違地皺起眉頭像是有什麼難以言喻的痛苦。接過對方遞來的刑案資料,他不著痕跡地說:「我不會跟父親說的。」

  他覺得應該讓身為義兄的長曾禰自由,雖然對方消失的那幾年他過得很苦。那時浦島剛升國中,家族的期望全轉到他身上。

  蜂須賀,你得考上最好的國立大學,而且一定要唸法律;虎徹家每代都是司法體系出身,律師、法官、檢察官都好;別讓家族丟臉,別跟那膽小的傢伙一樣,明明是個義子卻做出讓當家這麼丟臉的事,真虧他敢用虎徹的姓氏。類似的言論多不勝數,當時就讀高中的蜂須賀每天被轟炸,說不恨長曾禰是假的,但每次讀書到三更半夜,闃靜無聲就會想起更早之前對方熬夜苦讀的身影。他還小的時候有太多的夜晚見過那樣的場景,他開口喊了哥哥不睡嗎,對方就起身走來,脫下外套披到他身上,笑著說:「我還不累,你要記得加外套,別著涼,聽到嗎?」後來想想那個笑容比為了提振精神而喝的黑咖啡更苦,還摻了幾分不能對他說的無奈。

  「蜂須賀你,過得還好嗎?」離去之際,長曾禰喊住他問。轉身,意味深長地笑著,「應該不須你擔心。」他無法用孩提時代的方式與對方說話,再也無法。反覆見了幾次面,說了幾回除了案情外近乎毫無意義的對話,他們就接吻了。

  確切來說,是他沒有推開對方,甚至勾扯長曾禰的領帶,允許唇舌侵門踏戶。

 

  這段關係開始得近乎荒謬,卻出乎意料持久。

 

  長曾禰不需要對同事解釋這段關係,蜂須賀也無須對好友闡述兩人進度。這關係是屬於他們倆的,大家只能將手放在背後,瞪著眼瞧,瞧出些蛛絲馬跡便歡欣鼓舞地驚呼。他們笑著,笑眾人的浮誇,然後在看不見的地方親吻、擁抱、愛撫。

  沒有人能明白,包括他們。

 

  Don’t lie, bright eyes.

  I know it’s me that you see when you fall asleep.

  And you know it’s you I dream about every night.

  那首歌又響起了。

 

  電話沒有接通,制式的女音說著請於嗶聲後留言,長曾禰切斷電話,停好車的他將藍芽耳機扔回抽屜,拎著還熱著的宵夜去搭電梯。正要拿鑰匙才發現門根本沒關好,真是的,他搖搖頭,要是自己沒回來不就糟了嗎?

  把宵夜放在餐桌,喚了聲:「蜂須賀?」,沒得到回應。唯有半掩的門內傳來音樂,是手機鈴聲嗎?蜂須賀本來的鈴聲是這首嗎?這曲子他聽過,也挺喜歡。進了房間就看到蜂須賀睡在沙發上,外套安穩掛在衣帽架,但襯衫的釦子卻零零落落解了一半。門沒關,還用這副德性睡著,真是太不小心了,嘆了口氣,想著真該好好教訓他。那曲子還唱著,待他再走近些,看到矮桌上的手機閃著自己名字,赫然發覺剛剛又撥出的電話沒有掛斷。

 

  Don’t lie, bright eyes.

  It’ll always be you and me, so why are we dreaming alone?

  It’ll always be you and me, so why are we dreaming alone?

 

  螢幕暗了下來。

  長曾禰蹲在沙發前輕搖著睡著的人,「蜂須賀、蜂須賀,別這樣睡,好了快醒醒。」只見對方揉著眼睛嘟噥些聽不清楚的話,「嗯……什、麼?」

  「我回來了。」蜂須賀傾身,瞇著眼跌進他的頸窩,卻又被鬍渣刺得掙扎了下,挪個位置接著雙手都環了上去。

  能不能別在這時候撩撥他。將近兩周他們都忙得焦頭爛額,頂多早晚在家遇到,連親吻都沒機會。長曾禰覺得自己的理智備受挑戰。試著平心靜氣,手臂穿過對方膝蓋內側,一個使力將人抱到床上,正想著等等自己解決生理需求,床上那人就睜開了眼,極近距離的望著他。糟糕、該不會誤會了吧,天殺的跳到黃河洗不清啊!

  「呃,不是你想的……」修長的腿勾上他的腰背,貼身的西裝褲摩著他的襯衫,「想做嗎?」祖母綠的眼眸恢復亮度,代表他徹底清醒了。

  「但你很累了吧?」

  「那換個問法,不想做嗎?」

  一句肯定鯁在喉頭,長曾禰面有難色,蜂須賀笑著舔了唇角。

  身下的人躺在枕頭上,淺紫的長髮散於床面,襯衫僅剩倒數第二顆釦子還謹守崗位,腰上的皮帶與褲頭也半開著。完全拿他沒辦法呢,長曾禰在心底為自己默哀。三秒不到,左手捏住下顎猛地吻上,濕熱的舌頭長驅直入,唾液從唇與唇之間流出。蜂須賀瞇起眼享受,然而長曾禰的吻有尼古丁的味道,果然去了總局吧,用力咬下,口中變成鐵鏽味,對方吃痛地停下。

  「活該,我討厭煙味。」

  「我知道……抱歉。」

  「下次,那群老頭再叫你抽,就說我不准。」

  「關係曝光也沒關係?」

  「反正我不跟他們見面。」聞言,長曾禰無奈地笑了,「那你現在是要繼續做,還是吃完宵夜、洗完澡再做?」

  「你等得了?」蜂須賀的膝蓋刻意碰上他的下身,「我才不信。」,拉下領帶讓唇瓣又碰在一起,右手解起他的鈕扣,長曾禰一把抽去皮帶,隔著底褲撫摸,聽著耳畔難掩興奮的喘息,再也按耐不住。火速扒光蜂須賀身上礙事的東西,徒留一件釦子零落的白襯衫,他直起身脫下黑色的背心,健壯的體格毫無掩飾。正要詢問潤滑劑在哪,對方就從枕頭下摸出來,塞到他手裡,金色的眸子瞇起,若有所思。

  「藏在這種地方是想幹嘛?以備不時之需?」

  「少囉嗦!要做就快、啊!」沾滿潤滑液的手直接探到後穴,冰涼的感覺讓蜂須賀縮了一下。

  「怎麼不說話了,蜂須賀?嗯?」

  「等、等。」他張口喘氣,對方由上而下欣賞著,惡意地說著:「不是要我快點嗎?」同時屈起對方體內的手指,惹得蜂須賀收攏雙腿,卻只能夾緊長曾禰的腰肢。長曾禰俯身舔上對方咬得死緊下唇,緩緩抽送雙指。嗚噎從唇齒間流瀉而出,腰也跟著擺動,縱使塞入第三根手指還是不夠,空虛感被挑起就無法忽視,來自後方的異物感卻激起男性象徵的精神。

  「長、曾禰……前面,啊嗯……」

  「想要的話就自己摸,我不在的時候你都是怎麼做的?」

  太羞恥了,為什麼要在他面前自慰?「另一隻手、明明可、以……幫我,啊……」

  「左手不撐著,我會直接撞到你的。所以自己來吧,蜂須賀。」長曾禰在他耳邊說完就舔弄起耳垂,他全身顫抖,伸出手觸摸自己的下身,柱頂流出的清液成了天然的潤滑,他握著昂首的陽物來回套弄,像是在長曾禰面前表演一般,羞恥感、自尊跟衣物都四散在地上。長曾禰見狀,下身越發脹痛,多想直接插進去狠狠地上他,但是不行,他能夠在床上對蜂須賀惡作劇,偶爾玩些下流或新奇的招式,卻不能弄傷對方,這是他的自我警惕。身為一個沒用的義兄、逃跑的繼承人已經夠糟糕了,至少要成為蜂須賀心目中的好伴侶,安撫似的吻上對方的胸膛,含住乳尖,用舌面緩緩摩擦,對方攥緊他的大腿的西服布料,像溺水者想求得一塊浮木。

  既然都順應了對方的誘惑,就得徹底地滿足對方。他抽出手指,將黏滑抹上自己的,接著執起對方的膝蓋窩,巨物在溼漉漉的下身磨蹭,等到蜂須賀回過神,他才進入。蜂須賀停止套弄,雙手抓握住枕頭與床單,身體像是被撐開了,碧綠色的眼眸充滿水氣,被吻得紅腫的唇更是閉不起來,只為求得多一口氧氣。

 

  終於被填滿了。

 

  那些因為好不容易閒下來而席捲他的空虛感與孤寂,全被擠了出去,隨著他的生理淚水不停滑落,或是同他的呻吟與感嘆一起消散,甚至混在他四濺的濁白。尚在高潮餘韻的他夾緊了雙腿,牢牢地鎖住男人,長曾禰無法拔出,只能將自己的氣味全灌進去。他們做愛從來不用保險套,不是長曾禰不體貼,倒是蜂須賀不喜歡。唯一一次用套子,雖然兩人都高潮了卻讓後者含淚搖頭,不對、不是這樣,反覆說著,前者急得不得了,直問他怎麼了?是哪裡弄疼了嗎?他靠在對方身上,懇求著再一次並且射在裡面。

  請填滿我。他是這麼說的。

  他無時無刻覺得空洞,然而這種空洞只有對方可以填滿。所有失去的都來自長曾禰,導致所有渴望也都指向他。遠勝於愛情的慾望,若是用「戀愛」來概括,甚至合理化都是玷汙這詞彙。

 

  長曾禰又吻上蜂須賀,失了神的翠眸映照出他的樣貌,狼狽不堪。對著救贖自己的青年,他虔誠親吻,自額首到腳尖,最後面對澄澈的碧綠,他說:「我愛你。」淚水即從中溢出。

 

 

  最荒謬的是,你我的關係不容於理,卻合乎於情。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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