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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猿】Next Destination【中囯語】,16

[db:作者] 2025-07-07 21:19 5hhhhh 1570 ℃

14

王在外地讀書,店主也去度蜜月,原本是赤之氏族根據地的吠舞羅酒吧處於暫時歇業的狀態。

雖然聽八田說過現在是把鑰匙交給鐮本託他定期打掃,但基本大半時間都是大門深鎖的。

宗像與伏見挑了定休的前一天傍晚出發,開著轎車、帶上天狼星與自動手槍,一路行駛到酒吧後門附近停好車。

上鎖的後門在宗像的能力前形同虛設,他握住門把,掌心發出微微青色光芒。

咖恰一聲,門像是從來沒被鎖上似地輕鬆被打開,四人進到酒吧內部,穿過儲藏空間走到店面,打開牆上的電源開關。

「哇…啊啊啊…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光線充滿整個空間後,熟悉的風景刺激著十束與周防的視覺。

其實並不能說完全一模一樣,包括酒架上必然的更動與家具為了防塵而罩上了保護套,照片牆上也更新了許多不曾見過的照片,吠舞羅成員的模樣也與記憶中的樣子有程度不一的不同,但有周防跟十束出現的照片依然夾雜其中,一張都沒有少。

兩人站在久別的沙發區看著那面照片牆,周防面無表情地盯著它們看,總是微駝著的背挺得老直。十束則露出了懷念的表情,縱然其實他也碰不到,但他依然像是要確認時間的流逝似地伸出手在每張看過或沒有看過的照片上掃過。

宗像將天狼星與自動手槍放置在吧台上,周防跟十束在五島的指導下,現在能離開媒介自由移動的距離其實已經不只短短五公尺的限制,在酒吧內部走動不是大問題。

伏見看著兩人在店面裡晃來晃去,仔細端詳著他們久違的景色,在繞了一圈後,兩人最後回到吧台,周防一屁股在高腳椅上坐下,十束興奮地跳起來、整個人趴到吧台上。

「啊──就是這個就是這個,雖然感覺不到觸感但就是這個!」十束用臉猛蹭著吧台還算乾淨的木頭表面,「平時要是這麼沒規矩的話,總是會被草薙哥罵到臭頭啊!」

單手撐在桌上的周防輕笑了聲,「也是。」

此行的主要目的,名目上還是要找出十束六年前的秋天偷釀的酒。於是短暫在店面停留後,四人從店面後方的樓梯走到地下室去。

對周防、十束與伏見來說這裡並不陌生,但第一次看到的宗像則覺得頗新奇。

這裡也被收拾得很乾淨,宗像大致看了一圈,最後視線停留在家庭電影院螢幕牆對面的大型播放機上,「哦呀,真是稀奇的東西,這種機型的放映機早在十幾年前就停止生產了呢。」

伏見看著那台佔位置的機器,不由得嘆息,「反正也就是十束先生收來的破爛,BD跟DVD都不能播,說真的除了拿來放他平時拍的影片也沒別的作用。」

被毫不留情地吐了槽的十束則帶著周防在樓梯底下晃來晃去,試圖回憶到底當時把酒藏去哪裡了。

「唔…唔唔……」十束抱著頭,仔細思考著,「我記得就是這附近……」

「你的記性沒問題吧?」看著十束在雜物堆置的地方空打轉,周防開始懷疑起他的記憶到底靠不靠譜。

「沒、沒問題的啦!總會有辦法的嘛!」

許久沒聽過的十束的標準台詞,現在聽起來只像是掩飾他根本早就忘記這件事的狡辯。

三人就這樣看著十束左飄飄右飄飄,不時低下頭仔細看著放置大量紙箱與雜物的樓梯間,過了好幾分鐘,他才「啊!」一聲,用力敲了自己的掌心。

「我想起來了!」他興奮地跳起來,「在…在在在……那邊!」

在樓梯附近找了老半天,結果最後一指卻指向另一側完全無關的置物架。

伏見忍住不吐槽,跟宗像一起走過去。

在十束的指點下搬開重量不重、上面卻放置了不少東西的木製置物架。

乍看下平凡無奇的木板地面,十束指出一塊微微有鬆動的拼板,宗像試著去移動它,果然輕易地被拿了起來,底下是一扇隱藏的地板門。

「哼哼!好像是原本設計的時候就準備拿來當收納空間的,我也是在無意中發現它,想說既然沒有人知道那就拿來當我藏寶物的地方哦!」

十束頗是得意地這麼說。

掀開那扇門,底下出現約有一隻手臂深的空間,除了大量因十束個人興趣而收集的私物,果然有個貼著『柚子酒』標識的木箱。

將那只頗具重量的木箱拿出來並打開,裡面端整地放了四隻封著錫箔紙膜的玻璃酒瓶,酒瓶間為防碰撞而塞入揉皺的報紙。將它們撥開拿出一隻酒瓶查看,酒液呈現不透明的美麗淡黃色,雖然還沒打開品嘗,但似乎沒有過度發酵的樣子。

「真是不錯。」宗像端詳著酒色,露出滿意的笑容,「如果是這種的話,伏見君也能嘗上一些吧?」

「幾口的話啦。」並不擅長喝酒的伏見隨意地回應著。

「要是可以的話我也真想嘗個一點啊……」

十束很是可惜地眼巴巴盯著那幾瓶酒,嘆了口氣。

「King也想喝喝看吧?…嗯?」

把酒跟香菸視為人生中必然享受的周防卻沒有一點為發現私釀酒而興奮的樣子,相反地,他看都不看這裡一眼,反而是站在方才宗像他們移開的置物架前看得出神。

「怎麼了嗎?」

十束走過來,看著周防視線前方的物品。

那一層裡整齊放置著大量的膠卷,裝著膠卷的收納紙盒上每一盒上都寫上日期與影片內容,是十束在吠舞羅時曾經拍下的大量影片。

照日期排列的膠卷時間斷在六年前的十二月七號,但在那些已經年久泛黃的紙盒後面,排著最後一盒嶄新的收納盒。

順著周防的手指看到多出來的那捲影片上的標題,十束也驚訝地倒抽一口氣。

時間在不久之前的七月初。

字體工整的手寫標題上標示著『出雲結婚典禮』。

「然後下一步要把這邊的白鐵蓋喀地裝上去哦!」

「嗯,了解。」

在十束的指導下,宗像順利地把膠卷裝上放映機,雖然機器順利地喀答喀答運轉起來,但影像還沒有出現。

宗像看了看機器轉軸上的鏽斑,「不過…這台機器果然很有年代了呢,老化的程度十分嚴重呢。」

「畢竟一開始收購來的時候就是骨董了嘛…啊!影像出來了!」

原本跟宗像聊得正歡,眼見影像開始播放,十束連忙衝到已經在沙發上的周防旁邊坐好。伏見跟宗像則坐在另一側。

雖然兩個多月前在婚禮會場就看到吠舞羅的成員們把十束過去留下的攝影機傳來傳去輪流拍攝,但這支影片的內容顯然不只婚禮過程。

「七月七日,九點零五分。」

隨著女性清澈的聲音,畫面裡出現了櫛名安娜的臉龐。久違的她的模樣,既熟悉又陌生。

時間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很明顯地比起已是成年人的宗像與伏見更多,她的身高抽高、臉蛋輪廓也從少女轉變成女人,略施脂粉的面容更顯成熟。她挽起了頭髮,穿著粉紅色的小洋裝與白色針織披肩。

正拿著攝影機自拍的她,身後站著鐮本跟八田等吠舞羅的主要幹部們,似乎正在哪邊的長廊前進著。

伏見馬上就認出這個地點。S4的隊舍前身是當地的縣政府,過去留下的議事堂至今仍良好保存,現在做為禮堂使用,雖然不對外開放,但就舉辦婚禮的話可是得體又華麗的理想場所。這裡就是連接S4隊舍與禮堂的走廊。

「今天是出雲的結婚典禮,所以我們、要去偷襲新郎準備室。」

安娜這句話後,影片裡響起吠舞羅成員們的吆喝聲。

看著影片的十束苦笑起來,感嘆大家真是一點都沒變。周防不置可否地輕哼了聲。

對於吠舞羅成員的到來草薙可說一點都不驚訝,身著白色燕尾服的他被造型師打扮得比起平常更加俐落帥氣,年過三十依然帶著年輕的風采,微長的瀏海被凌亂地向後梳,反而更添成熟男性的魅力。他將吠舞羅成員們趕出新郎準備室,一行人直接來到禮堂門口。

設計華美的禮堂牆上裝飾了鮮花與絲帶,深紅色的長毯一路鋪到聖壇前,顯得端莊而大方。

S4的成員們早就在會場準備就緒,一般紅毯邊伴郎跟伴娘是分成兩邊站的,但這裡則讓吠舞羅的成員與S4的成員們站到了兩側。安娜把攝影機交給了鐮本,讓他裝到門邊準備好的腳架上,自己走到最靠近聖壇的那排位置上坐下。

新郎與新娘的家屬與親友早在貴賓席上就坐,安娜的身邊是十束跟周防曾有一面之緣的男性、那是草薙的叔叔,吠舞羅酒吧的原主,想必旁邊的一對年長夫妻就是草薙的父母。影像的另一側出現了宗像跟伏見的身影,他們也同樣坐在第一排,宗像與旁邊的中年女性相談甚歡。

「唉呀,莫非那就是…淡島小姐的母親?」十束一如往常地靈敏。

宗像肯定了他的推測,「正是,是位嚴謹而和善的女性呢。」

兩人閒聊中神父跟新郎也就位了,看到站在聖壇上的神父,連周防都略為吃驚地挑了挑眉。

「那、那是…」十束指著畫面,指尖顫抖。

周防不禁感嘆,「那老頭還不死啊…」

「那個樣子,都已經一百歲了哦。」伏見微微感嘆著。

站在聖堂中央、並不是穿著神父裝而是一身端莊和服的年邁的老爺爺出人意料地正是實質上日本的一國之君,黃金之王國常路大覺,雖然年事已高,他的腰桿依然挺得老直。

再往會場裡一看,果不其然白銀氏族的那三人也坐在坐席中,他們同樣盛裝打扮,貓絲毫不在意飄然的裙襬,踩在椅背上向前面的安娜愉快地搭話,被夜刀神狗朗一把拉回坐位上。當然十束並不認識他們、周防與他們也頂多只有一面之緣,伊佐那社的身體也還給原本的主人了,僅僅是這場婚宴上惹眼的小插曲。

在新郎就位,結婚戒指被花童、也就是宗像的一雙姪兒送至聖壇後,會場的燈光就暗了下來,窗簾也被一併拉起。工作人員從伴郎伴娘的隊伍尾端傳遞白色的蠟燭,禮堂裡瞬間閃爍起溫暖的光芒。

伴隨著儀隊奏樂,新娘從禮堂的門口登場,身著純白婚紗的她方才進入禮堂就讓會場內一陣騷動。日高曉抱著頭大哭起來,被旁邊的布施拖出伴郎的行列,抽出西裝上口袋的白手帕往他臉上毫不留情地擦下去。

因為新娘淡島世理美得驚人,雖然還沒掀起頭紗,端正的姿態與姣好的身材已經吸引了整個會場賓眾的目光,說婚禮當天的新娘是她一生中最美的一刻這話還真不能反駁,若隱若現的頭紗底下不時浮現她凜麗卻帶著羞澀的臉龐,即使是自律而嚴肅的她,此時也像個普通的戀愛中少女。

「草薙…原來是跟這大胸女結婚?」連連好幾個禮拜都在狀況外的周防終於搞了個清楚。

「我說King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遲鈍…」十束無力的笑了笑。

直到淡島的父親挽著新娘一路走到聖壇前、將淡島的手交給草薙後,伴郎跟伴娘才回到各自的坐位上,專注地聽著國常路朗誦宣召的誓詞。

優雅的配樂驟然停止,新人在聖壇前許下他們將一生相守的諾言。

草薙帶著憐愛的表情為淡島戴上婚戒、而淡島也以羞赧的動作做了同樣的事。

在國常路的允許下草薙掀起半透明的頭紗,淡島畫著優雅妝容的模樣與平時工作時冷酷的模樣判若兩人,臉頰上泛起的紅暈更添姿色,美得令在場每個人都會不自主地沉醉。

交換誓約之吻的時候會場響起了絡繹不絕的掌聲,甚至有人因此落下欣喜的眼淚,不知道是誰開始喊起「No blood, no bone, no ash!」的口號,吠舞羅的成員一個接著一個開始齊聲高喊,掌聲與呼喊聲伴隨著眾人的祝福回響在禮堂中。

那樣的氣氛渲染了整個地下室空間,連十束都不自覺地被感染,跟著鼓起掌來。

「真的是…太好了…」

「啊啊。」

周防的嘴角浮起不明顯的微笑。十束的眉尾下垂,一附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模樣。

音響內傳來不絕於耳的歡聲,影像中播放的是幸福洋溢的場景。

宗像平靜地開口。

「請看,櫛名君的旁邊。」

那句話讓兩人從頭到尾關注在婚禮主角的注意力分散開來,然而安娜的旁邊…

安娜的旁邊什麼也沒有。

最接近她的八田在伴郎回座後並沒有坐到她的身邊,她的左手邊是兩個始終沒有賓客入座的空席。

──兩個、為了不可能到來的重要的人準備的位置。

「…十束。」

一旁周防的提醒讓十束回到現實,他低下了頭,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欸…奇怪…我怎麼……」

他試著揉揉自己的眼睛,但淚水依然斷斷續續地從眼角流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在滴到地面前就像冰晶消融似地消失無蹤。

周防試著伸出手撫摸任憑淚水滴落的十束的後腦,但還沒有碰觸到,他就握緊了拳頭將手收回來。

影片的播放不知不覺完畢了。

漫長的沉默中,沒有一個人能開口說點什麼,包括始終坐在旁邊的伏見跟宗像。

「要是、」

十束縮起身體,在一片寂靜中緩緩地說著。

「要是我們也可以在那裡就好了……」

他的聲音沉得像埋沒在了黑暗中一樣,帶著旁人從未聽過的痛苦。

宗像起身,伸手把喀答喀答空運轉的播放機關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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