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也許先死掉的是他。

夜間，他的內臟大量出血引發休克，意識模糊。

「布……」他捉著布列依斯的手臂，叫醒他。

「古魯瓦爾多！」布列依斯立刻驚醒，拍著他的臉頰：「振作點！」

但他聽不到了。

※

他發現自已站在血水中，在無邊無際的血海中，他環顧四周，發現布列依斯在遠方，布列依斯的身旁有別人，布列依斯露出談論家人時的笑容。

啊，那是布列依斯的家人啊，布列依斯的天堂。布列依斯想回去的地方。

他站在血海中，笑了。

大笑不止。

只有死亡，只有力戰而死的死亡。他才能獲得安寧。

死亡是平等的，死亡是他與布列依斯唯一相連之處。

連繫著他們的，只有死，布列依斯害怕死，才會與他相擁而眠，而他只有在布列依斯死亡後才能擁有布列依斯。

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方式了。

下雨了，是紅色的血雨。他沐浴在雨中，狂笑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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