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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小说5:丈夫出差在外,新婚少妇在家被色魔淫辱 #2 - 18,2

[db:作者] 2025-07-07 10:43 5hhhhh 3850 ℃

  女儿拜别了母亲,同尼姑来到庵里,与众尼相见了,拜了师父,择日与他剃发,取法名叫做静观。自此杨家女儿便在翠浮庵做了尼姑,这多是杨妈妈没生意,有诗为证:弱质虽然为病磨,无常何必便来拖?

  等闲送上空门路,却使他年自择窝。

  你道尼姑为甚撺掇杨妈妈叫女儿出家?元来他日常要做些不公不法的事,全要那儿个后生标致徒弟做个牵头,引得人动。他见杨家女儿十分颜色,又且妈妈只要保扶他长成,有甚事不依了他?所以他将机就计,以推命做个人话,唆他把女儿送入空门,收他做了徒弟。那时杨家女儿十二岁上,情窦未开,却也不以为意。若是再大几年的,也抵死不从了。自做了尼姑之后,每常或同了师父,或自己一身到家来看母亲,一年也往来几次。妈妈本是爱惜女儿的,在身边时节,身子略略有些不爽利,一分便认做十分,所以动不动,忧愁思虑。离了身畔,便有些小病,却不在眼前,倒省了许多烦恼。又且常见女儿到家,身子健旺;女儿怕娘记挂,口里只说旧病一些不发。为此,那妈妈一发信道该是出家的人。也倒不十分悬念了。

  话分两头。却说湖州黄沙巷里有一个秀才,复姓闻人,单名一个嘉字,乃祖贯绍兴。因公公在乌程处馆,超藉过来的。面似潘安,才同子建,年十六岁。堂上有四十岁的母亲,家贫未有妻室。为他少年英俊,又且气质闲雅,风流潇洒,十分在行,朋友中没一个不爱他敬他的。所以时常有人赍助他。至于邀游宴饮,一发罢他不得。但是朋友们相聚,多以闻人生不在为歉。

  一日,正是正月中旬天气,梅花盛发。一个后生朋友,唤了一只游船,拉了闻人生往杭州耍子,就便往西溪看梅花。闻人生禀过了母亲同去,一日夜到了杭州。那朋友道:「我们且先往西溪,看了梅花,明日进去。」便叫船家把船撑往西溪。不上个把时辰,到了。泊船在岸,闻人生与那朋友,步行上崖,叫仆从们挑了酒盒,相挈而行。约有半里多路,只见一个松林,多是合抱不交的树。林中隐隐一座庵观,周围一带粉墙包裹,向阳两扇八字墙门,门前一道溪水,甚是僻静。两人走到庵门前闲看,那庵门掩着,里面却象有人窥觑。那朋友道:「好个清幽庵院!我们扣门进去讨杯茶吃了去,何如?」闻人生道「还是趁早去看梅花要紧。转来进去不迟。」那朋友道:「有理,有理。」拽开脚步便去,顷刻间走到,两人看梅花时,但见:烂银一片,碎玉千重。幽馥袭和风,贾午异香还较逊;素光映丽日,西子靓妆应不如。绰约干能做冰霜,参差影偏宜风月。骚人题咏安能尽,韵客杯盘何日休?

  两人看了,闲玩了一回,便叫将酒盒来开怀畅饮。天色看看晚来,酒已将尽,两人吃个半酣,取路回舟中来。那时天已昏黑,只要走路,也不及进庵中观看,怠怠下船,过了一夜。次早,松木场上岸不题。

  且说那个庵,正是翠浮庵,便是杨家女儿出家之处。那时静观已是十六岁了,更长得仪容绝世,且是性格幽闲。日常有些俗客往来,也有注目看他的,也有言三语四挑拨他的。众尼便嘻笑趋陪,殷勤款送。他只淡淡相看,分毫不放在心上。闲常见众尼每干些勾当,只做不知。闭门静坐,看些古书,写些诗句,再不轻易出来走动。也是机缘凑泊,适才闻人生庵前闲看时,恰好静观偶然出来闲步,在门缝里窥看。只见那闻人生逸致翩翩,有出尘之态。静观注目而视,看得仔细。见闻人生去远了,恨不得赶上去饱看一回。无聊无赖的只得进房,心下想道:「世间有这般美少年,莫非天仙下降?人生一世,但得恁地一个,便把终身许他,岂不是一对好姻缘?奈我已堕入此中,这事休题了。」叹口气,噙着眼泪。正是:哑子漫尝黄柏味,难将苦口向人言。

  看官听说,但凡出家人,必须四大俱空。自己发得念尽,死心塌地,做个佛门弟子,早夜修持,凡心一点不动,却才算得有功行。若如今世上,小时凭着父母蛮做,动不动许在空门,那晓得起头易,到底难。到得大来,得知了这些情欲滋味,就是强制得来,原非他本心所愿。为此就有那不守分的,污秽了禅堂佛殿,正叫做「作福不如避罪」。奉劝世人再休把自己儿女送上这条路来。

  闲话休题,却说闻人生自杭州归来,茬苒间又过了四个多月。那年正是大比之年,闻人生已从道间取得头名,此时正是六月天气,却不甚热,打点束装上杭。他有个姑娘在杭州关内黄主事家做孤孀,要去他庄上寻间清凉房舍,静坐几时。看了出行的日子,已得朋友们资助了些盘缠,安顿了母亲,雇了只航船,带了家僮阿四,携了书囊前往。才出东门,正行之际,岸上一个小和尚说着湖州的话叫道:「船是上杭州的么?」船家道:「正是,送一位科举相公上去的。」和尚道:「既如此,可带小僧一带,舟金依例奉上。」船家道:「师父,杭州去做甚么?」和尚道:「我出家在灵隐寺,今到俗家探亲,却要回去。」船家道:「要问舱里相公,我们不敢自主。」只见那阿四便钻出船头上来,嚷道:「这不识时务小秃驴!我家官人正去乡试,要讨彩头,撞将你这一件秃光光不利市的物事来。去便去,不去时我把水兜豁上一顿水,替你洗洁净了那乱代头。」你道怎地叫做「乱代头」?昔人有嘲诮和尚说话道:「此非治世之头,乃乱代之头也。」盖为「乱」「卵」二字,音相近。阿四见家主与朋友们戏虐,曾说过,故此学得这句话,骂那和尚。和尚道:「载不载,问一声也不冲撞了甚么?何消得如此嚷?」闻人生在舱里听见,推窗看那和尚,且是生得清秀、娇嫩,甚觉可爱,又见说是灵隐寺的和尚,便想道:「灵隐寺去处,山水最胜,我便带了这和尚去,与他做个相知往来,到那里做下处也好。」慌忙出来喝住道:「小厮不要无理!乡里间的师父,既要上杭时,便下船来做伴同去何妨?」也是缘分该是如此,船家得了此话,便把船扰岸。那和尚一见了闻人生,吃了一惊,一头下船,一头瞅着闻人生只顾看。闻人生想道:「我眼里也从不见这般一个美丽长老,容色绝似女人。若使是女身,岂非天姿国色?可惜是个和尚了。」和他施礼罢,进舱里坐定。却值风顺,拽起片帆,船去如飞。

  两个在舱中,各问姓名了毕,知是同乡,只说着一样的乡语,一发投机。闻人生见那和尚谈吐雅致,想道:「不是个唐僧。」只见他一双媚眼,不住的把闻人生上下只顾看。天气暴暑,闻人生请他宽了上身单衣,和尚道:「小僧生性不十分畏暑,相公请自便。」看看天晚,吃了些夜饭,闻人生便让和尚洗澡,和尚只推是不消。闻人生洗了澡,已自因倦,搬倒头,只寻睡了。阿四也往梢上去自睡。那和尚见人睡静,方灭了火,解衣与闻人生同睡。却自翻来复去,睡不安稳,只自叹气。见闻人生已睡熟,悄悄坐起来,伸只手把他身上摸着。不想正摸着他一件跷尖头、硬笃笃的东西,捏了一把。那时闻人生正醒来,伸个腰,那和尚流水放手,轻轻的睡了倒去。闻人生却已知觉,想道:「这和尚倒来惹骚!恁般一个标致的,想是师父也不饶他,倒是惯家了。我便兜他来男风一度也使得,如何肉在口边不吃?」闻人生正是少年高兴的时节,便爬将过来与和尚做了一头,伸将手去摸时,和尚做一团儿睡着,只不做声。闻人生又摸去,只见软团团两只奶儿。闻人生想道:「这小长老,又不肥胖,如何有恁般一对好奶?」再去摸他后庭时,那和尚却象惊怕的,流水翻转身来仰卧着。闻人生却待从前面抄将过去,才下手却摸着前面高耸耸似馒头般一团肉,却无阳物。闻人生倒吃了一惊,道:「这是怎么说?」问他道:「你实说,是甚么人?」和尚道:「相公,不要则声,我身实是女尼。因怕路上不便,假称男僧。」闻人生道:「这等一发有缘,放你不过了。」不问事由,跳上身去。那女尼道:「相公可怜小尼还是个女身,不曾破肉的,从容些则个。」闻人生此时欲火正高,那里还管?挨开两股,径将阳物直捣。无奈那尼姑含花未惯风和雨,怎当闻人生兴发忙施雨与风。迁延再四,方没其身。那女尼只得蹙眉啮齿忍耐。

  霎时云收雨散。闻人生道:「小生无故得遇仙姑,知是睡里梦里?须道住止详细,好图后会。」女尼便道:「小尼非是别处人氏,就是湖州东门外杨家之女,为母亲所误,将我送入空门。今在西溪翠浮庵出家,法名静观,那里庵中也有来往的,都是些俗子村夫,没一个看得上眼。今年正月间,正在门首闲步,看见相公在门首站立,仪表非常,便觉神思不定,相慕已久。不想今日不期而会,得谐鱼水,正合夙愿,所以不敢推拒。非小尼之淫贱也。愿相公勿认做萍水相逢,须为我图个终身便好。」闻人生道:「尊翁尊堂还在否?」静观道:「父亲杨某,亡故已久,家中还有母亲与兄弟。昨日看母亲来,不想遇着相公。相公曾娶妻未?」闻人生道:「小生也未有室,今幸遇仙姑,年貌相当,正堪作配。况是同郡儒门之女,岂可埋没于此?须商量个长久见识出来。」静观道:「我身已托于君,必无二心。但今日事体匆忙,一时未有良计。小庵离城不远,且是僻静清凉,相公可到我庵中作寓,早晚可以攻书,自有道者在外打斋,不烦薪水之费,亦且可以相聚。日后相个机会,再作区处。相公意下何如?」闻人生道:「如此甚好,只恐同伴不容。」静观道:「庵中止有一个师父,是四十以内之人。色上且是要紧,两个同伴多不上二十来年纪,他们多不是清白之人。平日与人来往,尽在我眼里,那有及得你这样仪表?若见了你,定然相爱。你便结识了他们,以便就中取事。只怕你不肯留,那有不留你之事?」闻人生听罢,欢喜无限道:「仙姑高见极明,既恁地,来早到松木场,连我家小厮打发他随船回去。小生与仙姑同往便了。」说了一回,两人搂抱有兴,再讲那欢娱起来。正是:平生未解到花关,修到花关骨尽寒。

  此际本知真与梦,几回暗里抱头看。

  事毕,只听得晨鸡乱唱,静观恐怕被人知觉,连忙披衣起身。船家忙起来行船,阿四也起来伏侍梳洗,吃早饭罢,赶早过了关。阿四问道:「那里歇船?好到黄家去问下处。」闻人生道:「不消得下处了。这小师父寺中有空房,我们竟到松木场上岸罢。」船到松木场,只说要到灵隐寺,雇了一个脚夫,将行李一担挑了,闻人生分付阿四道:「你可随船回去,对安人说声,不消记念!我只在这师父寺里看书。场毕,我自回来,也不须教人来讨信得。」打发了,看他开了船,闻人生才与静观雇了两乘轿,抬到翠浮庵去。另与脚夫说过,叫他跟来。霎时到了,还了轿钱脚钱,静观引了闻人生进庵道:「这位相公要在此做下处,过科举的。」

  众尼看见,笑脸相迎。把闻人生看了又看,愈加欢爱。殷殷勤勤的,陪过了茶,收拾一间洁净房子,安顿了行李。吃过夜饭,洗了浴。少不得先是庵主起手快乐一宵。此后这两个,你争我夺轮番伴宿。静观恬然不来兜揽,让他们欢畅,众尼无不感激静观。混了月余,闻人生也自支持不过。他们又将人参汤、香薷饮、莲心、圆眼之类,调浆闻人生,无所不至。闻人生倒好受用。

  不觉已是穿针过期,又值六月半盂兰盆大斋时节。杭州年例,人家功果,点放河灯。那日还是六月十二日,有一大户人家差人来庵里请师父们念经,做功果。庵主应承了,众尼进来商议道:「我们大众去做道场,十三到十五有三日停留。闻官人在此,须留一个相陪便好。只是忒便宜了他。」只见两尼,你也要住,我也要住,静观只不做声。庵主道:「人家去做功果,自然推不得。不消说闻官人原是静观引来的,你两个讨他便宜多了,今日只该着静观在此相陪,也是公道。」众人道:「师父处得有理。」静观暗地欢喜。众尼自去收拾法器经箱,连老道者多往家去了。

  静观送了出门,进来对闻人生道:「此非久恋之所,怎生作个计较便好?今试期日近,若但迷恋于此,不惟攀桂无分,亦且身躯难保。」闻人生道:「我岂不知?只为难舍着你,故此强与众欢,非吾愿也。」静观道:「前日初会你时,非不欲即从你作脱身之计,因为我在家中来,中途不见了,庵主必到我家里要人,所以不便。今既在此多时了,我乘此无人在庵,与你逃去,他们多是与你有染的,心头病怕露出来,料不好追得你。」闻人生道:「不如此说,我是个秀才家,家中况有老母。若同你逃至我家,不但老母惊异,未必相容;亦且你庵中追寻得着,惊动官府,我前程也难保。何况你身子不知作何着落?此事行不得。我意欲待赴试之后,如得一第,娶你不难。」静观道:「就是中了个举人,也没有就娶个尼姑的理。况且万一不中,又却如何?亦非长算。我自出家来,与人写经写疏,得人衬钱,积有百来金。我撇了这里,将了这些东西做盘缠,寻一个寄迹所在,等待你名成了,再从容家去,可不好?」闻人生想一想道:「此言有理,我有姑娘,嫁在这里关内黄乡室家,今已守寡,极是奉佛。家里庄上造得有小庵,晨昏不断香火。那庵中管烧香点烛的老道姑,就是我的乳母。我如今不免把你此情告知姑娘,领你去放在他家家庵中,托我奶娘相伴着你。他是衙院人家,谁敢来盘问?你好一面留头长发,待我得意之后,以礼成婚,岂不妙哉?倘若不中,也等那时发长,便到处无碍了。」静观道:「这个却好,事不宜迟,作急就去。若三日之后,便做不成了。」

  当下闻人生就奔至姑娘家去,见了姑娘。姑娘道罢寒温,问道:「我久在此望你该来科举了,如何今日才来?有下处也未曾?」闻人生道:「好叫姑娘得知,小侄因为寻下处,做出一件事头来,特求姑娘周全则个。」姑娘道:「何事?」闻人生造个谎道:「小侄那里有一个业师杨某,亡故乡时,他只有一女,幼年间就与小侄相认。后来被个尼姑拐了去,不知所向。今小侄贪静寻下处,在这里西溪地方,却在翠浮庵里撞着了他,且是生得人物十全了。他心不愿出家,情愿跟着小侄去。也是前世姻缘,又是故人之女,推却不得。但小侄在此科举,怕惹出事来;若带他家去,又是个光头不便;欲待当官告理,场前没闲工夫,亦且没有闲使用。我想姑娘此处有个家庵,是小侄奶子在里头管香火,小侄意欲送他来到姑娘庵里头暂住。就是万一他那里晓得了,不过在女眷人家香火庵里,不为大害。若是到底无人跟寻,小侄待乡试已毕,意欲与他完成这段姻缘,望姑娘作成则个。」姑娘笑道:「你寻着了个陈妙常,也来求我姑娘了。既是你师长之女,怪你不得。你既有意要成就,也不好叫他在庵里住。你与他多是少年心性,若要往来,恐怕玷污了我佛地。我庄中自有静室,我收拾与他住下,叫他长起发来。我自叫丫鬟伏侍,你亦可以长来相处。若是晚来无人,叫你奶子伴宿,此为两便。」闻人生道:「若得如此,姑娘再造之恩,小侄就去领他来拜见姑娘了。」

  别了出门,就在门外叫了一乘轿,竟到翠浮庵里。进庵与静观说了适才姑娘的话。静观大喜,连忙收拾,将自己所有,尽皆检了出来。闻人生道:「我只把你藏过了,等他们来家,我不妨仍旧再来走走。使他们不疑心着我。我的行李且未要带去。」静观道:「敢是你与他们业根未断么?」闻人生道:「我专心为你,岂复有他恋?只要做得没个痕迹,如金蝉脱壳方妙。若他坐定道是我,无得可疑了,正是科场前利害头上,万一被他们官司绊住,不得入试怎好?」静观道:「我平时常独自一个家去的,他们问时,你只推偶然不在,不知我那里去了,支吾着他。他定然疑心我是到娘家去,未必追寻。到得后来,晓得不在娘家,你场事已毕了,我与你别作计较。离了此地,你是隔府人,他那里来寻你?寻着了也只索白赖。」

  计议已定,静观就上了轿,闻人生把庵门掩上,随着步行,竟到姑娘家来。姑娘一见静观,青头白脸,桃花般的两颊,吹弹得破的皮肉,心里也十分喜欢。笑道:「怪道我家侄儿看上了你!你只在庄上内房里住,此处再无外人敢上门的,只管放心。」对闻人生道:「我庄上房中,你亦可同住。但若竟住在此,恐怕有人跟寻得出,反为不美。况且要进场,还须别寻下处。」闻人生道:「姑娘见得极是,」小侄只可暂来。」从此,静观只在姑娘庄里住。闻人生是夜也就同房宿了,明日别了去,另寻下处,不题。

  却说翠浮庵三个尼姑,作了三日功果回来。到得庵前,只见庵门虚掩的。走将进去,静悄悄不见一人,惊疑道:「多在何处去了?」他们心上要紧的是闻人生,静观倒是第二。着急到闻人生房里去看,行李书箱都在,心里又放下好些。只不见了静观,房里又收拾的干干净净,不知甚么缘故?正委决不下,只见闻人生踱将进来。众尼笑逐颜开道:「来了!来了!」庵主一把抱住,且不及问静观的说话,笑道:「隔别三日,心痒难熬。今且到房中一乐。」也不顾这两个小尼口馋,径自去做事了,闻人生只得勉强奉承,酣畅一度,才问道:「你同静观在此,他那里去了?」闻人生道:「昨日我到城中去了一日,天晚了,来不及,在朋友家宿了。直到今日来不知他那里去了。」众尼道:「想是见你去了,独自一个没情绪,自回湖州去了。他在此独受用了两日,也该让让我们,等他去去再处。」因贪着闻人生快乐,把静观的事倒丢在一边了。谁知闻人生的心,却不在此处。鬼混了两三日,推道要到场前寻下处。众尼不好阻得,把行李挑了去。众尼千约万约道:「得空原到这里来住。」闻人生满口应承,自去了。

  庵主过了儿日,不见静观消耗,放心不下,叫人到杨妈妈家问问。说是不曾回家,吃了一惊。恐怕杨妈妈来着急,倒不敢声张,只好密密探听。又见闻人生一去不来,心里方才有些疑惑,待要去寻他盘问,却不曾问得下处明白,只得忍耐着,指望他场后还来。只见三场已毕,又等了儿日。闻人生脚影也不见来。元来闻人生场中甚是得意,出场来竟到姑娘庄上,与静观一处了,那里还想着翠浮庵中?庵主与二尼,望不见到,恨道:「天下有这样薄情的人!静观未必不是他拐去了。不然便是这样不来,也没解说。」思量要把拐骗来告他,有碍着自家多洗不清,怕惹出祸来。正商量到场前寻他,或是问到他湖州家里去炒他,终是女人辈,未有定见,却又撞出一场巧事来。

  说话间,忽然门外有人敲门得紧,众尼多心疑道:「敢是闻人生来也?」开走出来,开了门看,只见一乘大轿,三四乘小轿,多在门首歇着。敲门的家人报道:「安人到此。」用主却认得是下路来的某安人,慌忙迎接。只见大轿里安人走出来,旁边三四个养娘出轿来,拥着进庵。坐定了,寒温过,献茶已毕,安人打发家人们:「到船上俟侯。我在此过午下船。」家人们各去了。安人走进庵主房中来。安人道:「自从我家主亡过,我就不曾来此,已三年了。」庵主道:「安人今日贵脚踏贱地,想是完了孝服才来烧香的。」安人道:「正是。」用主道:「如此秋光,正好闲耍。」安人叹了一口气道:「有甚心情游耍?」庵主有些瞧科,挑他道:「敢是为没有了老爹,冷静了些?」安人起身把门掩上,对庵主道:「我一向把心腹待你,你不要见外。我和你说句知心话:你方才说我冷静,我想我止隔得三年,尚且心情不奈烦,何况你们终身独守,如何过了?」庵主道:「谁说我们独守?不瞒安人说,全亏得有个把主儿相伴一相伴。不然冷落死了,如何熬得?」安人道:「你如今见有何人?」庵主道:「有个心上妙人,在这里科举的小秀才。这两日一去不来,正在此设计商量。」安人道:「你且丢着此事,我有一件好事作成你。你尽心与我做着,管教你快活。」庵主道:「何事?」安人道:「我前日在昭庆寺中进香,下房头安歇。这房头有个未净头的小和尚,生得标致异常。我瞒你不得,其实隔绝此事多时,忍不住动火起来。因他上来送茶,他自道年幼不避忌,软嘴塌舌,甚是可爱。我一时迷了,遣开了人,抱他上床要试他做做此事看。谁知这小厮深知滋味,比着大人家更是雄健。我实是心吊在他身上,舍不得他了。我想了一夜,我要带他家去。须知我是个寡居,要防生人眼,恐怕坏了名声。亦且拘拘束束,躲躲闪闪,怎能勾象意?我今与师父商量,把他来师父这里,净了头,他面貌娇嫩,只认做尼姑。我归去后,师父带了他,竟到我家来,说是师徒两个来投我。我供养在家里庵中,连我合家人,只认做你的女徒,我便好象意做事,不是神鬼不知的?所以今日特地到此,要你做这大事。你若依得,你也落得些快活。有了此人,随你心上人也放得下了。」庵主道:「安人高见妙策,只是小尼也沾沾手,恐怕安人吃醋。」安人道:「我要你帮村做事,怎好自相妒忌?到得家里我还要牵你来做了一床,等外人永不疑心,方才是妙哩。」庵主道:「我的知心的安人!这等说,我死也替你去。我这里三个徒弟,前日不见了一个小的。今恰好把来抵补,一发好瞒生人。只是如何得他到这里来?」安人道:「我约定他在此。他许我背了师父,随我去的,敢就来也?」

  正说之间,只见一个小尼敲门进房来道:「外边一个拢头小伙子,在那里问安人。」安人忙道:「是了,快唤他进来!」只见那小伙望内就走,两个小尼见他生得标致,个个眉花眼笑。安人见了,点点头叫他进来。他见了庵主,作个揖。庵主一眼不霎,估定了看他。安人拽他手过来,问庵主道:「我说的如何?」庵主道:「我眼花了,见了善财童子,身子多软摊了。」安人笑将起来。用主且到灶下看斋,就把这些话与二个小尼说了。小尼多咬着指头道:「有此妙事!」庵主道:「我多分随地去了。」小尼道:「师父撇了我们,自去受用。」用主道:「这是天赐我的衣食,你们在此,料也不空过。」大家笑耍了一回。庵主复进房中。只见安人搂着小伙,正在那里说话。见了庵主,忙在扶手匣里取出十两一包银子来,与他道:「只此为定,我今留此子在此,我自开船先去了。十日之内,望你两人到我家来,千万勿误!」安人又叮瞩那小伙儿句话,出到堂屋里,吃了斋,自上轿去了。

  庵主送了出去,关上大门,进来见了小伙,真是黑夜里拾得一颗明珠,且来搂他去亲嘴。把手摸他阳物儿,捏捏掐掐,后生家火动了,一直挺将起来。庵主忙解裤就他,弄了一度,喜不可言。对他道:「今后我与某安人合用的了,只这几夜,且让让我着。」事毕,就取剃刀来与他落了发,仔细看一看,笑道:「也倒与静观差不多,到那里少不得要个法名,仍叫做静观罢。」是夜同庵主一床睡了,极得两个小尼姑咽干了唾沫。明日收拾了,叫个船,竟到下路去,分付两个小尼道:「你们且守在此,我到那里看光景若好,捎个信与你们。毕竟不来,随你们散伙家去罢。杨家有人来问,只说静观随师父下路人家去了。」两尼也巴不得师父去了,大家散伙,连声答应道:「都理会得。」从此,老尼与小伙同下船来,人面前认为师弟,晚夕上只做夫妻。

  不多儿日,到了那一家,充做尼姑,进庵住好。安人不时请师徒进房留宿,常是三个做一床。尼姑又教安人许多取乐方法,三个人只多得一颗头,尽兴淫恣。那少年男子不敌两个中年老阴,几年之间,得病而死。安人哀伤郁闷,也不久亡故。老尼被那家寻他事故,告了他偷盗,监了追赃,死于狱中。这是后话。

  且说翠浮庵自从庵主去后,静观的事一发无人提起,安安稳稳住在庄上。只见揭了晓,闻人生已中了经魁,喜喜欢欢,来见姑娘。又私下与静观相见,各各快乐。自此,日里在城中,完这些新中式的世事。晚上到姑娘庄上,与静观歇宿,密地叫人去翠浮庵打听。已知庵主他往,两小尼各归俗家去了,庵中空锁在那里。回复了静观,掉下了老大一个疙瘩。闻人生事体已完,想要归湖州,来与姑娘商议:「静观发未长,娶回不得,仍留在姑娘这里。待我去会试再处。」静观又瞩付道:「连我母亲处,也未可使他知道。我出家是他的生意,如何蓦地还俗?且待我头发长了,与你双归,他才拗不得。」闻人生道:「多是有见识的话。」别了姑娘,拜过母亲,把静观的事,并不提起。

  到得十月尽边,要去会试,来见姑娘。此时静观头发开肩,可以梳得个假鬓了。闻人生意欲带他去会试,姑娘劝道:「我看此女德性温淑,堪为你配。既要做正经婚姻,岂可仍复私下带来带去,不象事体。仍留我庄上住下,等你会试得竟荣归,他发已尽长。此时只认是我的继女,迎归花烛,岂不正气!」闻人生见姑娘说出一段大道理话,只得忍情与静观别了。进京会试。果然一举成名,中了二甲,礼部观政。《同年录》上先刻了「聘杨氏」,就起一本「给假归娶」,奉旨:准给花红表礼,以备喜筵。

  驰驿还家,拜过母亲。母亲闻知归娶,问道:「你自幼未曾聘定,今娶何人?」闻人生道:「好教母亲得知,孩儿在杭州,姑娘家有个继女许下孩儿了。」母亲道:「为何我不曾见说?」闻人生道:「母亲日后自知。」选个吉日,结起彩船,花红鼓乐,竟到杭州关内黄家来,拜了姑娘,说了奉旨归娶的话。姑娘大喜道:「我前者见识,如何?今日何等光采!」先与静观相见了,执手各道别情。静观此时已是内家装扮了,又道黄夫人待他许多好处,已自认义为干娘了。黄夫人亲自与他插戴了,送上彩轿,下了船。船中赶好日,结了花烛。正是:红罗帐里,依然两个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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