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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ee!】愛在阿拉比亞,8

[db:作者] 2025-07-07 10:43 5hhhhh 6440 ℃

「要留一個人當證據。」

遙怕瀨一個激動又把剩下的這一個人殺了,立刻叮囑。

自己撿起剛才綁住凜的麻線轉而綑住眼前這名士兵的雙手。瀨的力氣不小,用力一拉,便把對方的雙臂弄脫臼,防止他亂動。

遙再撿起另一條麻繩,往後走到嚇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的士兵面前,露出一點一點微笑問:「你剛剛是不是也想對凜上下其手啊?」

「我…我…」

士兵想撒謊,聲稱自己沒有這麼做,卻發現自己嚇得說不出任何一句話,只能睜著無法對焦的雙眼,帶著的看著沒有好臉色的遙。

「真可憐,就是這樣才少了一個指節吧!」遙無奈的搖頭,再抬眼。「如果你願意當揪出女祭司是主謀的證人,我們就放你走。」

「真、真的?」

遙肯定的點點頭。「但我必須先把你綁著,以防萬一,沒問題吧?」

「沒、沒問題!」士兵瘋狂的點頭,看來是已經嚇傻了。

遙勾起一點點嘴角,便為對方的手腕綁上麻繩,用力打了一個死結,還吩咐瀨也要把這個動手腳,就是讓他的手臂脫臼。

士兵尖叫一聲,果然雙臂無法使力了。

遙伸手扯下兩個士兵腰際上掛的捕夢網,放進口袋裡,就這樣跟瀨各拉一個證人走出地窖。

「這樣的證據夠嗎?」瀨問著遙。「他們那麼相信宗教,應該憑這兩個人的話是沒辦法動搖國王他們的吧!」

「他們已經對神明動搖了。」遙的嘴角滑出一抹勢在必得的弧度,伸手拍了拍自己褲子的口袋。「我也都找齊了所有的碎片。」

「哦~。」瀨開始佩服起遙來了,不愧是從小就在搶劫的人啊!總覺得瀨把佩服的點弄錯了。

這樣一來,所有的矛頭沒有疑慮全部指向女祭司了!

想到這裡,遙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現在的大廳死氣沉沉,國王和王后因為擔心而沉默不語,直到有名川端的親信跑來訊息,整個大廳的死寂才又打破。

「怎麼樣?久保寺卿。」

「凜沒事呢!」川端微笑著說:「他們還說要請國王和王后一起到神殿去謝謝神祀呢!說是托了神明的福。」

「這樣啊…不過真是太好了!」王后感動的眼淚都流下來了,國王摟著王后,笑笑的說:「我們走吧!」

太陽正要西下之際,被認為是人與天際最為接近的時刻,所以大部分的祈求儀式都會在此時進行。

女祭司現在正跪在大爐火面前閉上雙眼,嘴裡念念有詞,此時的身後傳來腳步聲,她認為是勝利的樂章。

「祭司大人,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那小子的屍身要作為祭品嗎?」

女祭司用那粗老的聲音笑了笑,果然是勝利的聲音啊!

當自己正得意的轉過來時,表情瞬間驟變…

那雙冰冷的藍瞳正盯著自己。

「啊啊啊!」

女祭司嚇得不斷後退到直至跌坐在地,渾身顫抖的看著朝自己步步逼近的遙。

「祭司原來會怕鬼嗎?是做了虧心事才這樣的吧!」遙立刻亮出匕首,抵在對方的脖子上。

「你們在幹嘛?」王后看著遙的行為感到疑惑,不是說是來感謝的嗎?

「那是騙您的,真的很抱歉。」話是這麼說,但遙的眼裡完全沒有一絲歉意。「我們是來在您面前揭穿女祭司的。」

「什麼…?」當國王和王后正不解的時候,瀨從外頭拖了兩名傷痕累累的士兵進來。

「你們竟然!」女祭司驚訝的看著被打得鼻青臉腫,還被收為證人的兩個手下感到氣憤不已。

「喂!說吧!」遙冷著聲調命令:「你們為什麼會被我們綁住的理由。」

「是她!那個老祭司逼我們要抓住凜大人!」那個斷了手指的士兵大聲說著。「因為被發現了現在才在這裡!」

「凜大人…」王后抽了口氣,激動的問:「所以凜真的回來了嗎?怎麼不跟我們說?還騙我!」

「皇后娘娘!您不能相信他們啊!是他們逼迫我的士兵說謊!」女祭司竭盡力氣吼著,沙啞的聲音迴盪在神殿內。

「那麼…」遙從褲子的口袋裡拿出兩個黑紫色的捕夢網,懸在眾人面前。

「你說,我怎麼會有這個呢?這不是你們神殿裡的人才有的嗎?」

在這個宮裡,為了分清楚士兵是所屬國有還是派給神殿的私人傭兵而特別規定必需配戴的飾品,當然,祭司也有。

「女祭司…你!」皇后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倒抽了口氣,一副害怕的神情看著祭司,看得連祭司也跟著顫抖。

「皇后娘娘!那是栽贓!請相信…」

「是嗎?那你總該知道我是誰吧?」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稚嫩又纖細的聲音傳進女祭司耳裡,求饒的表情立刻奏變為恐懼。

「你!走、走開!」祭司看到被夕照照得鮮明的血紅慢慢朝自己走來,立刻嚇得往後退,不斷舉起拐杖在面前揮舞。

「你不是死了嗎?你不是死了嗎?」

長長的紅色衣擺滑過地面的瞬間,在女祭司眼裡像是滑出一條血河,鮮血般的紅眼像是要把自己瞪出一個大洞一樣的兇惡。

「明明可以通靈的,為甚麼會不清楚我的死活呢?」

凜可笑到,慢慢逼近嚇得發顫的女祭司,以睥睨的眼光看著,微勾起的嘴角充滿嘲諷。

「叫一聲聽聽啊!凜、大、人。」

「不!不要!快滾!」

祭司舉起了拐杖正要往凜的身上打,對方卻輕而易舉的握住拐杖,稍一用力便把它從自己的手中抽走,從鼻子笑了一聲,從容優雅的隨手一丟,木枴杖就這樣被丟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滾到牆邊。

「告訴我,我是怎麼樣的受詛咒呢?」

凜靠近對方的臉,嘲笑的眼神與口吻不斷在女祭司的腦海裡迴盪,搞的自己的頭快要炸裂。

「為什麼要逼我的保母,在我胸前烙上醜陋的印記呢?」

「不、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為什麼要把我關在地窖呢?」

「不…不是!不是我!」

「為什麼不想讓我坐上王位呢?」

「不!不!別問我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別過來!』

蒼老的黃眼珠突然睜開,映上的是斑斕的石牆天花板,看來自己已經不在神殿裡了,還鬆了好長的一口氣。原來是作夢啊!心裡這麼想,想站起來的時候,雙手與雙腳已經被鐵鍊鍊住。

「這!?這不可能!」

「醒了啊?老祭司。」

「!!」…國王陛下…王后陛下…

老祭司慌張的眼珠映入兩人的視線,自己現在已經隔一根根腐朽的著鐵欄杆看著兩位居高臨下的達官貴人。

「真可憐,就像隻發了瘋的野獸被關在牢籠裡任人取笑呢!」

*

“嘩啦”

「呼…」靠在浴池邊享受著難得的清爽,臉頰被幸福所暈染,看著獅子口源源不絕的水流進浴池裡就覺得身心舒暢,再看向漂在池水中央的人,都會不禁微微一笑。

凜看著遙滿被幸福裝載的表情,也跟著高興了起來。「遙,謝謝你。」

遙慢慢張開眼,看著天花板。

「不要每次都跟我道謝…。」

這樣很不習慣。第一次遇到一直向我道謝的人。

「這次真的很感謝你啊!」凜笑著。「你太厲害了。」

遙嘆氣,再次閉上眼。

「那是因為她太好應付了。」悠悠的這麼說,臉頰突然被溫柔的撫上,嘴唇也被輕輕吻著,如蜻蜓點水般的溫和,但一下子又結束了。

遙張開雙眼,看著被水氣弄得朦朧的凜,看起來也很動人。「凜…。」

「遙想離開皇宮嗎?」

凜的手依舊依依不捨的來回撫摸著遙細緻的臉龐,雙眼因為即將的別離而紅腫。

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分是王子,那麼就不能丟下這個國家不管,況且在剛才從神殿回來的路上,國王和王后已經要求自己要留下來了,雖然他們也對遙提出邀請,但遙沒有回答。

「…凜會留下吧!」遙淡淡的說。

答非所問啊…意思是不留嗎?凜的眼神暗了下來,眨了眨。

「遙…你在皇宮可以不用再繼續做強盜的工作也會有錢,生活起居也都很規律啊!我記得你說你喜歡過平穩的生活,那麼就在這裡吧!好嗎?」

看著凜的臉,那神情充滿了許多說不清的悲傷…。

他不想看凜為了自己的去留而躊躇,自己要留可以,但是,這樣便直接放棄當強盜,那麼,我當初所立下的誓言不就瓦解了嗎?

雖然沒有人要求自己一定要這麼做,但那是對自己的責任,要是沒有這份信念,或許現在也不能出現在這裡、走到這一步了。

「有護身符啊!」輕輕抓住了垂在凜胸前的護身符,慢悠悠的說。

凜看著遙一直想轉移話題的樣子,心裡面的不愉快立刻燃起,帶著一點哽咽的聲音喊:「遙!不要這樣!」

「……」

遙看著凜的眼淚又落下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能看著對方的眼淚滴上自己的臉頰又滑落到臉龐。

「遙…雖然它會帶給我一點慰藉,但是…」凜吸了吸鼻子,手背不斷擦拭潸潸落下的淚水。「但是你不在的話,我還是會很害怕啊…。」

遙再度閉上眼,伸手環抱凜纖瘦的腰身,臉靠在對方的腹部上,聞著對方身上的香氣。

「你是未來的國王,不能這樣就哭啊!而且,未來的我們也不可能會每天在一起的吧!要獨立喔!」真是的,說著說著怎麼自己也心酸起來了啊?「如果時間允許,我也會陪著你的啊!」

「嗚…你還是…」凜還是止不住眼淚,聽了遙的話更是淚如泉湧,抱住遙的頭開始痛哭。

「你還是不為了我留下…。」

唉唉…這樣的小孩子該怎麼讓他自己一個人走啊?

遙抱緊凜的力道又收緊了些,原來現在的我們已經愛對方愛到疼痛的程度。

兩個人在走回房間的路上都沒有說話,只有凜的抽氣聲,遙看對方那樣子,忍不住伸手去握住對方垂下來而有些顫抖的手。

凜感覺到遙的碰觸,也毫不猶豫的緊握,就這樣牽著,一起走回房間。

遙開了門,凜看見裡面有人,趕緊抽回被握住的手,尷尬的笑著,那笑得十分勉強。

「王后…。」

「凜!」王后看到凜進來,立刻走向前去抱住他,眼淚也跟著流下。「都怪我太信神明,這幾年害你吃苦了!對不起!對不起…。」

「……」

凜搖了搖頭,雖然猶豫,最後還是回抱住對方。對於國王和王后是自己的親生父母確實讓自己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又有一點開心,接下來就慢慢適應吧!

遙看了兩人一眼,把門關上後,自顧自的走回自己的床上去。

「自從聽到你逃出地窖之後都去哪裡了?」王后坐在凜的對面問,眼裡充滿擔心。

「是遙收留我的喔!」凜看了一旁趴著看書的遙笑著說。「不過起初是被松本先生救了一條命,最後發生了一些事才和遙一起住。」

「這樣啊…」王后笑了笑,看向遙。「小遙真是厲害呢!什麼都會,還是個好人!」

「……」遙紅著臉別過頭去,不發一語。果然是母子,都一個樣,受不了。

凜看了遙的反應覺得好玩,笑了笑,最後有點惋惜的說:「那個女祭司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做…。」

在神殿逼問她的時候,竟然嚇到暈過去了,還真以為我是鬼,太過分了。

「我就是來找你說這個的。」

「嗯?」

「剛剛我和你父王去監獄找她了,她說…思威爾是她的孫子。」

「王子!?」

「…」遙又翻了頁,看似沒在聽,其實耳朵張的很大。

王后點點頭,繼續說:「她說當年在選妃的時候,因為我的緣故,害她的女兒落選,所以想要報復,便裝扮成女祭司來宮裡,假借神明的旨意要你別登上王位,她說你不是真正的天子,所以才又假裝舉行儀式來問神明,而借此擁立她的孫子萊德王子即位。」

「還有你身上的烙印…是她因為覺得這樣還不夠而用你來發洩的,根本不具任何意義…。」話說到此,王后開始哽咽起來,繼續忍者聲音說:「其他很多儀式什麼的,都是她捏造的,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

凜的眼神暗了下來,抿了抿嘴才又問:「那麼,王子接下來怎麼辦?」

「我們還在討論,現在國王已經去找王子了。」

打擊應該很大吧!遙想。

「搞什麼?搞什麼?搞什麼?」

「王子,冷靜一點。」執事不斷在一旁撿起萊德從床上丟下來的東西,一邊淡漠得說。

「別叫我王子!」

萊德用力將枕頭甩向牆壁,飄出許多羽毛,怒氣沖沖的坐上床墊。如果凜是真正的王子,那我是什麼啊?這件事傳出去能聽嗎?大家一定都會說我篡位!

當自己還想將桌上的東西掃向地面時,房門突然被打開,傳來了國王的聲音。

「……呿!」萊德不屑的別頭。

國王皺了一下眉頭,看著亂糟糟的地板和有點忙的執事便叫他先下去,自己則坐上一旁的椅子,看著因為憤怒而臉紅的萊德,嘆了口氣,直接了當的說:「你要留還是要走?」

「什…?」

「我知道你很無辜,什麼都不清楚便被捧上王位,然而現在又要面臨許多醜聞被踢下來,心裡一定不好受吧!」

萊德咬著牙,用力吐出一些字語。「不用…你可憐!」

國王嘆氣,繼續說:「我們沒有可憐你的意思,單純的認為你只是無辜被捲進來,不然我原先的做法是要直接把你和女祭司處一樣的刑罰,就是拖到街上去給眾人鞭打再活活燒死。」

「!!」萊德聽了國王的話嚇了一跳,喉嚨突然一陣乾,說不出話。

「但是王后說不要這麼對你,所以我才來問你的意見。」

「王后…。」萊德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放在大腿上的手多了好幾顆晶亮的圓球。

「如果你要留下來,就成為二王子,因為凜毫無疑問是要稱王的,但這樣不管以後如何,你都不可以當上國王,說難聽一點就是虛有其表的王子而已。」

萊德咬緊牙,心中的憤怒不斷燃燒,咬得自己的牙齦都在發燙。虛有其表的王子…簡直是侮辱人!

「如果你要走,那麼你要去哪裡都無所謂,就任你去流浪,但是你只有王宮不能再踏進一步,因為我必須保護凜的安全。」

「……」

「怎麼?選吧!」

「我…我真的…很孤單啊…」

萊德的眼淚不斷滑落,在這一瞬間,以前經歷過的事情一幕幕清晰的浮現在腦海,那些不怎麼樣的記憶,在此刻像是把傷口再拿出來細嚼一樣的痛苦。

「我從以前…一直是一個人…不論學習、吃飯還是睡覺,都沒有人陪我,只有那些僕人…但是他們都把陪我當作是一件工作,很空虛。」

國王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萊德,從小就很任性,專橫與跋扈,但從來也沒看過他哭,然而今天卻哭成這樣,想必是累積已久的悲傷在頃刻間湧出。

「當我遇到了凜和七瀨,他們好像不怎麼喜歡我,那是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相處…但是,和凜在一起的時候讓我很開心…」腦中突然浮現今天上午在書房時凜的一言一行,眼淚又克制不住的流下來。

「所以呢?」

「我想待在這裡…儘管我會成為虛有其表的王子,我也想和凜當朋友。」

萊德用力的抹掉眼淚,弄得眼眶泛紅。

「但是我不知道那個女祭司是我祖母,她帶給凜那麼多傷害,我…根本沒臉待在這裡!」

在凜受苦的時候,我竟然還篡他的位享受榮華富貴…

「他一定不想…」

肩膀因為哭泣而上下抽動,突然有個強而有力的力道拍上自己的肩膀,那瞬間,有股力量給與自己很大的自信。

「凜不會在意的,你們繼續當兄弟吧!」

「國王陛下…。」萊德抬起淚眼汪汪的雙眼,發現國王正微笑的看著自己,又讓自己的眼淚克制不住潸然淚下。

「好了!男孩子哭成這樣像什麼?一起去向凜道歉就好了啊!走吧!」

萊德一邊擦淚一邊點頭,被國王扶著自己的肩走著。

原來這孩子也是這麼小的嗎?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讓自己沒有發覺其實他和凜也只差一歲,現在這樣並肩走著,才意識到對方確實還只是個孩子啊!

在說完有點沉重的事情後,王后開始問起遙的去留,說明凜的身邊需要像他這樣的人保護,衷心希望他留下,但不強迫,而遙依舊閉而不答,這讓凜有些難過。

在沉默一陣子後,房門突然被打開,三個人同時往房門看去,國王正拉著萊德進來。

萊德慢慢走到凜面前,雖然已經沒有眼淚,但眼眶還是明顯的紅腫,抿了抿嘴,還是乾脆的直接行九十度的躬向凜道歉。

「你…你不用這樣!」凜有點慌了,平常一副自以為是的人,突然這樣對自己,就算是行禮,也很不習慣啊!便趕緊叫萊德把頭抬起來,而遙只是冷眼的看著這一切。

「對不起!我對我之前的事向你道歉!還有…我祖母的事…。」

「…你祖母的事你也不知道啊!沒關係啦!」凜笑了笑,無傷大雅的拍了拍對方的手臂要他振作。「你就留下來吧!我們好好當兄弟!」

「凜…。」萊德開心的差點又要哭了,卻被一句話給止住了感動的眼淚。

遙在一旁冷漠的說:「你哭了啊!真帥欸!」

在場除了萊德以外,其他人不是偷笑就是大笑,原本有些沉重的氣氛漸漸和樂起來。

萊德雖然很氣,但還是努力把氣嚥下去,因為現在自己什麼都不是,說不定真的要劃分地位的話,遙還會比他高,以現在來說,遙也算是一位大功臣,只能不甘心的別過頭,但還是小聲的咕噥:「可以的話…教我劍術吧!」瞥了瞥淡漠的他,紅著臉說。

「……」遙的雙眼稍稍張大了些,果然是很驚訝啊!因為想都沒想到對方竟然會說出這種類似示好的話。「你是認真的嗎?」

「廢、廢話!」萊德開始惱羞成怒起來,旁人還是偷偷笑著。

「可我不一定會在這裡。」遙冷淡的說,繼續低頭看自己的書。

「……」凜沒有說話,只是把頭低得很低。

萊德看凜這樣,又看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一把火又上來了,忍不住放聲大罵:「你在說什麼?要丟下我們自己出宮嗎?」其實不是指我們,是單指凜,雖然不甘心,但自己清楚凜很需要遙,但對方卻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自己只是意氣用事,想替凜出口氣而已。

「你發什麼火?」遙冷淡的說,斜眼瞪向怒氣沖沖的萊德。「本來就沒有什麼丟不丟下的,每個人都有各自的路要走,跟你沒有任何關係。」成熟一點好嗎?小子。

「就算跟我…」

看萊德又想把遙抓起來打的樣子,凜趕緊抓住對方的手臂要他冷靜。

「好了好了!那是遙自己的選擇,沒必要這樣。」

萊德看凜又刻意微笑的樣子就很不是滋味,明明很不開心幹嘛還逞強?

皇后和國王對看一眼後,決定還是要問個清楚,畢竟這是要讓自己瞭解的事情,皇后溫和的看著凜和遙,客氣的問:「你們兩個…是那種關係嗎?」

「欸!?我…我們…」

凜滿臉通紅想反駁,遙反而淡漠的看著書本,唸了一句:「每個人都是自由的,包刮愛情,所以我們在一起了。」

「欸!?欸!?」

凜失措的看著遙,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對方就直接這麼說了,不知道父王他們會…

凜還在擔心的時候,傳來國王爽朗的笑聲以及王后溫和的小笑,更讓凜傻住了。

「小遙真的很有趣呢!」王后捂著嘴笑著,臉已經被遙逗紅了。

「叫七瀨遙吧!真是厲害的傢伙啊!」國王還是克制不住的哈哈大笑。

「在看什麼書啊?這麼有學問。」

「小凜的日記。」

「喂!」凜打了遙的背,臉紅的不能再紅,而遙則是伸手抓住對方的手直接拉向自己,凜就這樣趴上床面,遙一臉幸福的趴在凜的背上,輕閉著雙眼享受。

「遙!」

怎麼辦啊?父王和母后都還在看啊!

「你們兩個這麼好就好了!」

欸?

「我們其實不反對你們,只是怕你們未來會因為這樣而不合,不過看小遙這樣子我們就放心了。」

知道了父王和母后都不反對,兩人簡直開心得要跳起來了,但是…

「但是您是怎麼發現的?」凜問。

「啊…這…」王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再抬起頭對凜說了,剛剛在浴池看到了你們的舉動。聽到這句話,凜已經害臊到癱軟在床上了,而遙還是心花朵朵開,開心的聽著王后說話。

「當時我知道了祭司的事情,想說快點告訴你們,之後我聽侍女說你們在浴池,我過去開了門,發現你們…挺親暱的,就不好意思進去,所以才來你們的房間等。」王后也跟著害羞起來,惹得一旁的人小小竊笑著。

「啊…真的很抱歉…母后…。」凜不好意思的笑著。「但是你們同意了我真得好開心哦!謝謝你們。」凜微笑著道謝,隨後一隻溫柔的大手摸了摸凜的頭。

國王和藹的說:「我們的兒子只要開心,當然什麼都好啊!」

凜的笑容又更甜了,讓遙看了心臟又開始狂跳起來,但是自己一直在猶豫著要去還是要留…。

在開心的聊了一會,發現時間不早了,國王、王后帶著萊德離開之前,不忘再勸說遙,希望他能留下來,不過最後也是會尊重他的意見,要他再好好想想。

在門關上的瞬間,房裡一下子變得安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氣氛有點凝重和尷尬,凜決定先打破沉寂。

「遙,起來。」

「不要。」遙依舊趴在凜的背上不肯起來,像在撒嬌一樣。

但是他很清楚,凜現在不是很開心。

「我說起來。」

「聽我說。」

「起來!」

可惡!眼淚又…

凜發現自己又哭了,太常哭果然會變成這樣,淚腺太發達了啦!

凜趕緊趴在床上,用雙臂遮住自己的臉,明明剛才還對遙大吼,下一秒又不爭氣的哭了。

「我從剛才就一直沒好好回答你的問題,讓你很難理解,抱歉。」

是指關於自己去留的事,雖然不想提自己執著的緣由,但要是不說,凜肯定不會原諒我的吧!

「……」凜沒有說話,只有肩膀在抽動。

「還記得我說強盜是家業嗎?那是我爸爸的工作,然後我之前說我的父母在外地上班,其實他們已經死了。」

「!!」

「爸爸在一次的工作中,被刺殺,但是我和母親還不知道,一直在家裡等、一直等,媽媽也每天都跪在神像面前祈禱。雖然他平常也很少回家,我對他也幾乎沒什麼印象,只知道教我劍術的人是爸爸沒錯。」遙的雙眼眨了一下,像是要眨掉所有的不適感。

「我和媽媽過了幾個月才收到爸爸死了的消息,媽媽知道之後開始生病、發瘋…最後還嗑藥死了。那一陣子,我每天都沒吃飽,都是真琴他們收留我,不記酬勞的供我吃住,當時我開始怨懟我爸爸,要不是他,我們也不會這樣,媽媽也不會慘死,現在養活我的竟然不是他,而是與我毫無血緣關係的朋友們。」

遙的手漸漸握緊,好消掉以往的憤怒。

「自那次以後,我不想再依靠誰而活,我想自己去賺錢,也想對誰發出無聲的抗議,所以我去當我最討厭的強盜來賺錢,養活自己,借此來諷刺父親的行為,抗議神明的無能。所以要是我決定留下來,那麼我不是違背了自己的想法,丟棄了責任了嗎?」

「……」

凜抓緊被單的手,慢慢鬆開,轉而握緊遙的手,悠悠的從嘴裡吐出道歉的話:「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這樣的理由…。」

遙搖了搖頭。「我應該直接跟你說的,抱歉。」

「要是遙…」話還沒說完,遙接著說:「但是當凜哭著跟我說,我也不願意為了你而留下來,我開始動搖了,你明明是我最愛的人啊!為什麼我反而是為了最恨的人繼續罪業,而不是為了最愛的人而留下來?」

「遙…。」

「在剛才想到很多我們之前一起度過的畫面,雖然短暫,但每一天都很充實,我也過著和以往不一樣的日子。遙輕閉上笑了笑。我還想到,當我看到了你的印記之後,那時的我在心裡許下的誓言,就是我要好好保護你。」

凜慢慢抬起頭,轉個身,仰躺在床上,直接讓遙躺在自己胸前,自己則憐惜的撫摸著對方滑順的黑色髮絲。

「所以我在大家和國王他們談天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遙睜開雙眼看著凜的臉,緊緊握住對方的手。「我要為了你而留下來,我不再當強盜了,因為我意識到了爸爸其實也是為了生活才會這麼做,儘管他走錯了路…但是,過去都過去了,我現在要珍惜的,是眼前的你。」

「遙!」

凜突然坐起身,又對遙一個飛撲,對方果然又出現自己最愛的那一剎那錯愕,最後又幸福得笑著回擁住自己。

「遙!對不起!」凜緊緊的抱著遙,在他的胸前哭著,不斷道歉。「我不應該這麼任性的!對不起!」

「沒關係啦!這樣才是凜啊!」遙伸手摸著凜的頭。

不管什麼時候,凜都像個小孩欸!讓自己擔心到放不下他,想常常在一旁看著他、疼愛他。

凜抬頭看了一眼遙,下一秒快速的吻上對方,讓遙瞬間傻住,最後笑笑,再次收緊抱住凜的雙手,自己也張開嘴肆無忌憚的吻著,伸出舌頭舔舐。

在我們的身旁,許多人都太過崇尚信仰而玩弄,但在我們眼裡,對方就是彼此最大的信仰。

「有新消息!新消息哦!」

一位發報小弟坐在馬車上開始撒著一張莎草紙,上頭寫了簡單的開頭以及兩張畫像,民眾紛紛撿起紙張觀看,開始熱絡的討論起來。

「欸?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啊?所有的好戲都會在今天上演嗎?」

其中一張緩緩從空中飄落到地面,上頭用毛筆草草寫著兩大標題-"漂亮男孩才是王子,今日舉行復辟儀式"以及"仿祭司今日處死!"還畫上凜和老祭司的畫像。

遙邊咬著早餐邊看著紙張,背後突然被用力撞了一下,嚇的差點就把食物吞下去,隨後傳來讓自己的心發癢的笑聲。

唉…想也知道是誰,只有他會這麼對我,雖然無奈,但也有一點甜流竄在內心。

轉過去看的時候,對方的衣服顯然只穿一半而已,就是昨天的睡衣。

遙的臉上瞬間掛了黑線。

「去把衣服穿好。」都已經要正式當王子了還這樣子…

不!凜最難的神明都當過了,當個王子還算小事,但是這樣宮裡的人會更辛苦吧!

遙聽到從後方走廊傳來的叫喊聲,以及不久後出現在眼前,跑得氣喘如牛、抱著大件小件華麗的衣服追來的宮女,真替她感到難過。來侍奉曾經的神明肯定會更累吧!凜一定會比思威爾還要任性。

「我不想換嘛!」凜不爽的鼓起嘴唸著,自動自發的拉出椅子,坐上餐桌開始吃起早餐。「我想先吃早餐,肚子好餓哦!」

以前還隱瞞身分的時候明明客氣的很,一有正當理由就原形必露了啊!

遙看了看已經開始咬起餐點的凜說:「你不是應該在另一邊吃飯的嗎?」

王子和一般臣子是分開吃飯的,凜竟然直接跑過來和我一起吃了,況且他吃的是松本先生的啊!

「沒關係吶!」凜邊咬邊笑著說:「偶想和遙一起粗。」

「……」不知道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哪裡的野孩子啊!以前既然是神明的話,那麼更沒人敢說什麼吧!

看來在之後一定要請別人來重新教他一些基本禮儀才行。

「啊!凜!你怎麼跑到這裡來吃?快回去!」遙沒有回頭看,只知道是王后無奈的叫喊聲。

「母后!」

凜趕緊吞下嘴裡的東西,興奮的說著遙決定要留下來了!王后也開心的說了幾句話,便對著遙說等會也去換衣服。

欸?換什麼衣服啊?

在自己開口想詢問的時候,王后已經拉著凜走回更衣間了,順道再提醒遙等一下一定要過來。

母子怎麼都這麼讓人不知所措?在遙轉回來想繼續吃下一口飯的時候,發現有個人正懶懶散散的走來…啊啊!是松本先生。

遙盯著對方,看來是還沒睡飽,還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才坐下來,發了一下呆之後,才拿起刀叉正要用餐時,發現眼前的盤子似乎沒什麼東西,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睡醒,再趕緊揉了揉雙眼,才知道自己的早餐被吃掉的事實。

「誰吃了啊?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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