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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遺下的時間 18

[db:作者] 2025-07-06 19:19 5hhhhh 8490 ℃

18

心靈上的糾纏只會帶來怠倦,要是知道那重羈絆終有一天要撕裂,那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牽上。半兵衛就是知道……所以從第一眼看見那個束著馬尾,看起來豪邁又單純的青年時,就打從心裡感到討厭。

因為,那雙清澈眸子其實帶著可怕的魔力。

那魔力叫溫暖,那魔力叫羈絆……那魔力叫……生命。

煩人的東西。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對這些東西感到抗拒,彷彿在恐懼著自己會沾上此等燦爛的色彩。

又或者,他在害怕自己會沾污這種作為活人該有的美麗……

「半-兵-衛!我大搖大擺的過來了喔!你再也不能說我是個沒用的膽小鬼了!」

慶次從後院的圍牆跳下來,肩上扛著一把巨大的長槍,除了外形,顏色也是顯眼的紅,配上慶次花俏的打扮剛剛好。

「哦……?」本來半躺在地上看書的半兵衛一副庸懶的樣子坐起來,然後又突然想起對方的來意,如夢初醒地瞪一瞪眼:「哦,是決鬥的事嗎?想不到你真的來了。」

「當然!我才不是你說那種連劍也不會揮的輕挑男子!」

慶次看起來很得意,而且信心十足。仍穿著居家便服的半兵衛倒顯得有點沒趣,慢條斯理的站起來,轉進房間內拿出他的關節劍,反應冷淡。

「既然人都來了,打就打吧……」

「你不換衣服嗎?」慶次似乎為對方毫不起勁的態度略感失落。

「不必麻煩,反正很快就會分出勝負。」半兵衛將劍拔出,並把劍套丟一旁。沒有擺出很華麗的姿勢,簡單的舉手投足,滲出的只是清淡脫俗的優雅。

「也對啦!到今晚的祭典你便會換上一件漂亮得羨煞旁人的衣裳囉!」

「應該說你會在路中心裸著向我下跪吧?」

二人都面露邪惡的笑容,說著某些難以理解的事。

事情就發生在兩天前,慶次厚著面皮邀請半兵衛和他一起去祭典,但最後當然被對方嘲諷得面目無光了。然後似乎是半兵衛說了什麼「沒用的花男人」、「只能看不會打的花瓶」之類,後來演變成二人相約決鬥的老套情節。如果半兵衛輸了的話,他就要穿著女裝和慶次去祭典,如果輸了的是慶次,他就要裸著身子在路中心向半兵衛下跪。

反正哪一邊都丟人現眼,事實上半兵衛也有點後悔自己會作出這種瘋狂的決定……難道真的如慶次所說,自己本身就是個惡劣瘋狂的傢伙嗎?

也許吧……就像當年報復龍興時,看著對方屁滾尿流的樣子確實感到說不出的快樂。其實所有人都是壞心腸的,愛使壞,愛報復,愛凌辱,然後從他人的憤怒和難堪中找到快樂……所以,只要想著現在自己只是和這討厭鬼在找樂子,心裡也會好過一點。

對,只是在找樂子而已……

「被打敗的懲罰可真的不得了!可不能大意喔!」慶次笑著,將朱槍高舉轉動,長長的馬尾如被巨扇吹動,在華麗的擺動著。刀鋒刮出了銳利的氣流聲,在轉動數圈之後刀尖指向半兵衛,雙腳也張開微蹲,穩紮起馬:「背部碰到地面的人就算輸!」

「你等著四腳朝天吧!」半兵衛揚起嘴角,笑得有點妖媚。赤著的雙腳輕輕踏出一步、兩步,在第三步時便輕盈的躍前,對比起來細小很多的關節劍在慶次的頸前劃出一道寒光,慶次外衣的白毛即隨劍風被捲出,再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

「真夠狠!」慶次打了數個後空翻,站穩後將朱槍快速的交叉揮動。

未知是因為朱槍本身帶著紅色裝飾還是別的原因,刀鋒砍下的弧度都帶著鮮明的紅光,半兵衛以劍擋格,擦出的火花同樣帶紅,有如櫻花飄散,整個招式帶著和慶次感覺相稱的氣勢。

「有兩下子啊……」半兵衛被最段一擊的衝擊力推後了數米,乘著距離拉遠,他改變了揮劍的方式。本來筆直的劍變成了鞭狀,弧度難以觸摸,走向完全不規則同時亦難以預測。慶次只看到一條條發著紫光的曲線在包圍著他,即使未被直接碰到,已感到周遭的氣流都化作利刀,皮膚未有傷口卻感到陣陣指痛。

「哎呀……鞭子出來了,這下可傷腦筋了!」慶次故作輕鬆,但在他的經驗中似乎沒應付過這雒武器,揮起來被鞭子長,殺傷力也比鞭子大,如果使用者是高手的話……

不,他絕對就是高手!

「慶次君,你就乖乖求饒吧?嗯?」半兵衛輕柔的哼著,細長的手臂握著劍柄一轉,在半空中舞動的刀片和銳鞭即在一瞬改變了走向,從四方八面往慶次的身體襲去。

慶次即時跳上半空,但手臂和大腿都各中一刀,被劃出一條血痕。在半空中的他滾了一空翻,以極大的衝力落到半兵衛頭上,以朱槍的手柄往對方的左肩鋤下。變成鞭狀的劍還來不及收回來,半兵衛只能硬生生地吃下這記攻擊。

「嘖……」因為知道對方故意不用刀鋒來攻擊,半兵衛反而大感不悅。

「半兵衛你這樣割破我的肌膚,在祭典上被人看見可不好啊……不是嗎?」

「我倒覺得這樣能令你多幾分男人味啊!」

半兵衛帶著諷刺的意味吐出這一句,同時劍也收回來了。慶次感到胸腹前有一陣殺氣,他反射性的躬起背往後彈開,只要他遲個半秒,大概已被半兵衛的劍刺穿了吧?

半兵衛沒讓對方留有半點空間,馬上就攻上去,儘管揮劍時被打到的右肩會感到痛楚,但為了勝負還得咬緊牙關。關節劍再次變成鞭狀,他打算在慶次的手腳和敗背上多留幾條傷痕再順勢著他綁著,不斷退後的慶次正在慢慢墮進他的圈套。

「呃!」突然,慶次的腳跟像絆到什麼,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後倒。這樣失足的他有可能會背部著地,就算背部撞不上,只要半兵衛再補一腳也一定成事。但因為慶次這樣一跌,他在圈套中的位置就突然改變了,正在高速轉動的劍鞭馬上就會割到他的脖子上,以這個速度就算不把頭割下來,也一定會割斷大動脈。

「!」驚覺不對勁的半兵衛強行抽回劍,令鞭子的走向轉而往外,鞭子繞了一個大圈,將樹枝和庭園的小石柱都割斷後重新回到劍柄之上。當鬆一口氣之際,他聽到慶次丟下了長槍。

本來應該失足跌倒的慶次身體呈拱橋狀,下身以屈曲的腳撐著,上身則以左手撐著,同時丟下武器的右手扯上半兵衛的衣襟,用力一拉再翻身,輕易就將半兵衛推倒在地上。

感到背部不重不輕的碰上沙泥地時,半兵衛才悔恨地意識到自己被設計了……

「策略成功!」壓在身上的慶次露出自滿的笑臉。

「你這奸詐的……」

「半兵衛不是常對秀吉說嗎?計謀和奸詐有時只是一線之差!」

聞言,半兵衛愕了一愕,然後又詭異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的笑容分散了對方的注意,馬上就扯著對方垂下的馬尾,反過來將他按在地上,一腳跨到他腰部的另一面,整個人坐在他的腰上,並冷酷地仰首輕語:「我輸了的話,你也不可以贏。」

「咦?不是說背部碰到地面就輸了嗎?」

「沒錯,但我沒說過『先』碰到地面就輸,也沒說過輸家只有一個啊!」

這次輪到半兵衛得意地笑了。

「你奸詐……」慶次不滿地控訴,但說到一半又覺得自己好像也沒有立場。

「誰說戰鬥只有勝和負?」半兵衛笑著站起來,退開幾步,拍拍身上的沙塵也整理一下衣服:「別忘了也有兩敗俱傷的可能啊。」

「你真愛說教!」雖然被反咬一口,但在和半兵衛切磋的時間裡,他感到自己離對方很近。而且也為剛才半兵衛緊張的收手感到高興:「也可以打和嘛!不是嗎?」

「哼,打完了吧?我不跟你鬧了……」

半兵衛轉身就返回屋內,也沒有細想所謂「打和」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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