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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4),2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7410 ℃

                 

  我不理会她,心中想的全是男女交欢那档子事。我忽然把车靠边,朝辅道上转去,那里应该能找到片僻静的树林。可没想到的是下一刻,梦洁竟然朝我尖声咆哮起来,她发狂般地拍打我的肩膀,连掐带抓。

                 

  “我先把丑话先说到头里哦!我他妈今天不想做!累得只想早点回家洗澡睡觉,谁都甭想碰我一个手指头!!”

                 

  老实说,我完全没想到她的反抗竟会这么激烈,这使得我哑然。但她这番情绪,近期已然不是一次了。她的怨气源自于我的过度忙碌,不顾家,长期。

                 

  就同以前竟守着她同住一屋大半年时光不越雷池一步般不可想象,我守着这般如花似玉的美艳妻子,极少性交,却一心扑在工作上。

                 

  “林达,你认真听我说!!”车被迫停到了一边,妻子侧过身来,对着我抱怨数落,情绪激动。

                 

  “跟着你,什么破福都没享到。家里出钱买的房子,你一意孤行办什么屁厂,结果现在全都抵押在银行里头。要是年底这关过不了,房子没了,难道到时候让我再住回到农民房里?!”

                 

  “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只得低头道歉,刚刚的欲望在她如玉美腿上的丝袜上游走,但最后终于在斥责和窒息的压力中停歇。

                 

  “还有!你今天的事情,是我好容易托关系联系的。你不要以为刘能好托!这个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操心。还有,你见天外面忙,甚至成夜成夜的不回家,是不是已经忘记我这个老婆了吧?”说完她竟愤愤然地拽下左手的婚戒,甩在我身上。

                 

  在沉默中,我们开车回家。她自车上激动地骂过我之后,便不再理我,我的枕头和铺盖被她甩到客厅的茶几上,梦洁便转身去淋浴。我悄悄地踱步去开卧室的门,已然被妻子反锁了。

                 

  上一次同她做爱,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今天看来又要延续这种荒诞的记录,我知道她的怨恨,怨我只领证,不去兑现婚礼,不去兑现蜜月,不去兑现钻戒。

                 

  我想她的忽然爆发,也许主要因为察觉到刘能今天盯着她手指时嘴角时有时无的笑意吧。

                 

  于是,我轻叹了一声,从冰箱里找出一听啤酒,打开久违了的电视机,在荧光中裹着毛毯入睡。

                 

                 

                 

  (二)

                 

  在春江月接宴刘经理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前的事了。那之后,我依然夜以继日的忙碌着,督促着工厂尽可能出货,以图尽量减少需要私贷的金额。

                 

  另一方面,我把年后才能收款的订单,但凡只要客户开始信任我的,都通过反复沟通、反复纠缠、反复恳求的方式预支了部分的款项。这也是我对刘能“林老板再找各方朋友筹集一些”这句话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自然,这样忙碌又是少有着家的机会。与终止的性生活一样,我和妻子的良好关系依然终止着,依旧冷战着。我曾经在有一天疲惫的夜晚,躲在一个人的办公室小声地哭过,那是一种长期的,压抑的,不间断的疲惫从胸部喷涌至喉管,爬出眼睑的感受。

                 

  整个事态中,我是无奈的,无力的,生意人时常需要把自己摆在一种危险的处境里,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至少在走向平坦前,无力退缩。长辈提供的房产,自己几年的所有积蓄,各种拆借来的社会资源,都被投注在这家十几人的小型工厂里。

                 

  我曾乐观地,自信地,狂热地,鲁莽地开始了第一步,然后我发现自己必须得胆战心惊地走完下面所有的每一步,没有休息,不许犯错。但梦洁并不是很理解这些压力,妻子她骨子里想要的,是另一种稳妥,平安,富足的生活,是丈夫能陪伴在身边的那种,带点小资情调,充满浪漫而的情感生活,而决不是像现在这般,四处借贷,活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担忧中。

                 

  这天,我刚忙完手头的琐事,就追了个电话给妻子。

                 

  “老婆,最近有联系到刘能么?”我没有留下刘能的联系电话,那天夜晚本来想找梦洁要的,但由于她忽然爆发的歇斯底里,让我一直没有机会。

                 

  “……。”

                 

  “怎么不说话?上次刘能说过的事,我觉得应该再敦促一下。这边已经有些进展了,我想进度跟他沟通一下最好。”我拿开电话瞟了一眼,确保她仍在通话中,就接着继续说道。“我想,我们可能在年底资金的缺口在…”

                 

  “喔,你想起打电话给我,就全部只有工作上的事么?”梦洁泱泱的声音软软的,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她的不满。

                 

  “老婆,对不起…我…”这样开头的谈话,会把话题引向一个情绪化的极端上去,我只得先道歉,但我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

                 

  听筒那边又没了声音,我们都两人沉默了一小会儿。我举足无措,她显然在生气。过了一会,梦洁先开口了。

                 

  “恩,是有通过几次电话,和他聊过。”语调更为冰冷。

                 

  “那都和他聊些什么?是说贷款的事么?”我追问道,我没有听出别的意味。

                 

  “没有,就聊些家常,说些以前学校的事,以及现在我和你的事。”电话那头,梦洁她似乎正在分心工作,话筒拿开了一会儿。

                 

  就在这短暂的空闲,我脑海中闪现过几个瞬间。在醉江月的酒桌上,推杯换盏之间,刘能那些把美丽的妻子逗得开怀大笑的诙谐段子,以及他借机偷偷抚摸梦洁洁白手背的小动作。

                 

  我正怅然,电话那头又插了过来,梦洁以极快的语速说道:

                 

  “你要是想和他谈谈资金上的事,那我约刘能吧。问他几时有时间再给你回电话。”

                 

  “恩,好。”

                 

  “哦对了,老婆,你把刘能的手机留给我吗?”这事我才想这茬事来,却发现电话那端只传来嘟嘟嘟的盲声,她匆匆挂断了电话。

                 

  人一旦忙碌,时间便转得没有痕迹,天光亮了又黑了,你才知道一天到了头。家里唯一的车平时是留给妻子代步的,只有跑较远业务的时候我才会开。这天,我带着几天累积的脏衣服回到家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了,楼下车位是空的,她不在。

                 

  继续保持着房间内的黑暗无光,我随手抄了张靠背软椅放到阳台上,便郁郁地陷了进去。这样什么也不去想,也什么不去做。没有辩解,没有争吵,没有说服,可以任由疲倦被黑色但安全的环境紧紧包裹着,安慰着。

                 

  眼前,就像是独自面对影院的巨型屏幕,对我一人上演着五光十色的银河都市剧。那静止不动的星是大厦的,移动着的流星是车辆的,那矗立而排成长龙,连绵不间断的星是马路的,什么别的都没有,美轮美奂,只有它们。

                 

  正当我出神地眺望夜景时,门口忽然响起了钥匙扭动的声音,应该是梦洁回来了。

                 

  “哎呀,好啦好啦~.不跟你说了哦,我到家了哦,嘻嘻~.”从声音判断来看,妻子正在和谁通着电话,那声调显得她心情不错,不住咯咯地娇笑着。

                 

  由于房间里一片漆黑,注意力全在电话上的梦洁忽略了我脱在门口的鞋。她踢甩掉高跟鞋便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依旧接通着和谁人的电话。我心里有点儿好奇,便依然缩头在阳台上,躲着不动,竖起耳朵去听屋里的声音。

                 

  “喔,他不在家。”

                 

  “…………”

                 

  “是啊,天天都不回家。哎,别提了,他怕是都早忘了我这个人了吧。”

                 

  “…………”

                 

  “呵呵,你这人就是巧舌头。”

                 

  “…………”

                 

  接着我却再也听不清晰了,她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完全消失。我探头张望过去,原来妻子这时已不在客厅中,似乎拿着手机进到里面的卧室了。

                 

  我蹑手蹑脚地淌过去,屏息凝神,贴着门板却只能听得到她时而咯咯咯的笑声,却听不清半点谈话内容了。我此时的心情真是犹如被晴天霹雳击中,内心翻江倒海的一直搅动。老婆不会有外遇吧?!!

                 

  就因为我工作忙?疏于陪伴?我难以置信那个为了爱情陪我南下的梦洁,有朝一日竟会用这类方式背叛我,但是另一方面,我又暗暗告诉自己肯定只是多想了。

                 

  再过了三十分钟左右她再出来时,纠结的我已经端坐在客厅沙发上了,这时我注意到,手机已然不在她手上。

                 

  梦洁满脸惊讶的神色看着我,她现在的神情就像个刚逃课去看一场有趣的电影,散场时眼睛中还放着光亮的那种女孩,但我就是那个忽然出现在影院门口的学校老师。偶遇的惊诧,还伴有些…说不出道不明但分外清晰的慌张浮现在她僵硬的面容上。

                 

  “诶,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妻子的第一句话。

                 

  我努力观察着妻子,试图从中发觉些蛛丝马迹,但我决定先不露声色。

                 

  “哦,我刚刚才回的。”看着她卡壳在开心与惊诧这两张对立情绪之间,我由是说道。

                 

  而一这么说,我明显地感觉到妻子轻轻松了一口气,而她竟立刻开始反攻为守了。

                 

  “那怎么不喊我一声?”她扬起的声调反而像是我才是那个没理的迟到的人。

                 

  “哦,我看到你门口的鞋,知道是你在家。最近实在有点累,刚坐下来休息呢,所以还没来得及喊你。”我悻悻地回答。

                 

  “喔,我在里头换衣服呢,你下次回来能不能大声打个招呼?”妻子说道。

                 

  这时的她穿着件紧身T恤,胸罩已经褪下来了,隔着衣料可以看出她翘突在胸前好看的乳头,与平坦纤长的肚腹。而在她肚脐之下就完全裸露了,只有一件粉色的弹力内裤紧紧包裹住妻子她弧美肉感的腰臀。梦洁中部那紧致诱人的三角区微微地隆起,饱满的耻部透过内裤都能看到她嫩肉羞羞的褶皱。

                 

  这一身打扮,是她平时里在家里惯于的,相处这么久本该习惯了的。但性冷战期间,被禁欲的我却因为盯着妻子玉白性感的修长美腿而微微脸红了。这甚至让我有点心塞,竟一时忘记了该再说点什么。

                 

  “梦梦,刘能那边联系上了么?”见她矢口不提通电话的事,这让我很失望。但我立马收敛住心神,问起了近期最为急迫的问题。

                 

  说到刘能,妻子明显停顿了一会儿,她歪着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恩,联系上了。但他最近比较忙,一直没什么空,我明天再问问看。”

                 

  “那就好,那就好。”

                 

  接下来,我俩的话题是有关近期工厂和订单方面的事情。在聊完之后,妻子就去洗澡了。那些琐碎而具体的事情,她都问得很详细,这使得我内心更隐隐有个感觉——就是她其实只想在对话中观察我情绪上是否有异状的变化。因为工厂的事,她一直很抵触,是从没有这般关心的。

                 

  所以,当她前脚刚踏进浴室,后脚我就一个猫跃,直奔进卧室里头。我在她的枕头下面找到了藏起来的手机,解开密码,翻看她的通话记录,结果真让我倍感诧异——屏幕上居然赫然记录着刘能的名字。

                 

  上面是这般记录着:

                 

  下午四点半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二十七分钟。下午五点二十一个来电,刘能拨入,通话时长十九分钟。下午六点十分,是妻子打给刘能的,通话时长三分钟。晚上十点零四分,刘能打来的,也就是刚才那个,最长,足足四十分钟。

                 

  我内心咣当一声,嗡嗡作响,刘能?!怎么是他??我有些难以置信,正要翻看今天之前的记录,妻子却在浴室里喊我了。

                 

  “林达,林达!”她喊得很急。

                 

  我只得把她的手机放回原位,又慌忙地轻跃回客厅,之后才装作一步未挪地大声回答道:

                 

  “怎么啦?”

                 

  “怎么喊你半天都没反应?你在搞什么?我扎头发的没拿,你在台子上找一下,就在白色的布袋子里面。”

                 

  梦洁没洗头发,所以她拢共十几分钟洗完就出来了。她还是穿得另一套那类式样的露肉短T恤。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并来不及调整好心态再做一次偷看手机的尝试。

                 

  外表看来坐在沙发上的我外表平静,但实则内心已在翻江倒海的激烈冲突了。我十分介意这两个问题——她几时变得与刘能这么熟络了?又为什么要刻意瞒着我通电话?

                 

  那已经透露出的电话信息让我断定,今天刘能肯定主动约了我的妻子。他四点半的电话可能就是来邀约的,也许没成功,也许又聊了些别的什么,于是他接着五点二十又打来确认。

                 

  妻子六点下班,这点我是知道的。那么六点十分梦洁回给他的电话我想应该就是联系赴约的,刘能去她公司接了?那么整个晚上将近四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在一起都干了什么?仅仅吃个饭绝对用不了那么久,为什么要隐瞒我?

                 

  我肯定也是他送妻子回家的,就在我呆在阳台看灯景的时候,他们在楼下缠绵。这一刻,我竟十分确信自己这种揣度。

                 

  “老婆,你今天晚饭是怎么吃的呀?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忍不住轻轻拨了拨正一言不发看电视剧的妻子。

                 

  她盘着那双修长弹滑的雪白美腿,也不提防,任凭翘美的臀肉陷进沙发的柔软里去,她新换上的黑丝内裤被自己扯歪了,幽谷那里她阴户的饱满形状都透了出来。

                 

  “哦,单位有朋友要离职,说请大伙儿吃饭,后来又去唱歌了。”她眼睛都不看我,依旧盯着电视屏。

                 

  又在继续骗我,内心真跟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并无二致。我问出了最后的试探性问题:“明天我可能要用车,有个比较远的业务,我需要去跑跑。”

                 

  我其实是做好了她继续撒谎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问题却让梦洁朝我转过头来,用一种让人玩味的表情,她直直地盯了我半响。

                 

  “怎么了?这般看着我?”我反而被她的沉默瞧得有些不自在。

                 

  “……,没什么。不巧车我留在单位了,没开回来。你要用的话,明天白天去我那里取吧。”

                 

  “算了,我也不急。不是明天非要去,还是联系刘能比较要紧。”

                 

  那天晚上,我依旧向她提出夫妻性爱的那点事,也依旧被她拒绝,然后依旧被甩出被褥,睡在外面的沙发上。

                 

  我们之间究竟是怎么了?

                 

                 

                 

  (三)

                 

  这般纠结的心意在脑中反侧:与妻子,那些过往琐碎生活的画面,以及忽然在我们间穿插闪过的刘能的各种面孔,学生时代他的面孔,前几天再次见面时他的面孔——那些愈看愈觉怪异的笑脸。

                 

  这般辗转难眠到了隔天,当睁开疲惫的眼睑,卧室门洞光刺刺地敞开着,里头空无一人。我萎靡地坐直身子,手表提醒着,得尽快出门工作了。当后来在工厂忙碌时,这种内心的委顿仍不时翻涌上来,不得不用理智压抑着自己。

                 

  再过了不久许,在那难熬到近乎麻木的午饭时分,电话响了。

                 

  一看,是她打来的。

                 

  很难解释我拿起手机的心情,在每次持续的冷战中她那种冷冰冰的态度总让我极度痛苦,抑郁。这种沉重的压抑感反而唤起一股想要立刻解脱的急切冲动,冷战得越久,我越是想去同她说话。

                 

  “喂?”按通电话前那个瞬间,我想了很多种措辞,可最后吐出嘴唇只有这个字。

                 

  “是我。”她的声音不大,但冷冷的。

                 

  “嗯。”

                 

  想问她早上出门前为何不打个招呼,我介意这个,但这些话全都被堵在喉咙里,她不喜欢被责怪,任何语气的都是。

                 

  “你现在在哪里?”她问道。

                 

  “厂里啊,怎么了?”

                 

  “我帮你约了刘能。他说最近饭局好多,不想再在外面吃饭。”她语气依然是冷冷的,好像电话这头的我不是丈夫,而是她的一个什么同事。

                 

  “哦?那是他不愿意帮忙么?”刘能难道推诿了么?!这样的念头一瞬间竟在我心头悸动起来,从昨夜开始沉重地压在肩头的一块重物放了下来。可当刚吐完这一口气后,我旋即又感到年底还贷的压力,便又矛盾起来。

                 

  “不是。”

                 

  “那他是什么意思?”我又松了一口气,这次竟是为了别。

                 

  “他是问方不方便周末到我们家里做客,离家远了,想吃家常菜。你说呢?”

                 

  “这个。。。不太好吧?”

                 

  刘能的这个要求是我万没想到的。立时,他昨夜背地里与妻子的私会与隐瞒、梦洁她对着电话咯咯咯不停的笑音、他偷偷摸妻子手背的情景,像一幅想要极力回避的画,堵在我眼前。我自己都没想到抑郁的情绪会爆发得这么激烈。

                 

  “他又不是什么外人,来家里吃饭有什么不好?!”电话那头妻子语气竟有点嗔怒了,她偏护着他。

                 

  “总之,不好就是不好!!”这莫名的醋意让我语气有些急。

                 

  “人是你要我约的,现在你反不乐意起来。”

                 

  “我觉得公事就是得公事办,最好不要牵扯进私生活里来!”呵呵,妻子又怎么会想到我的郁结呢?

                 

  “真是极好笑了!既是老同学,又是咱们有事求他,可连过来家里吃顿饭你居然都拒绝!!那年底马上就涉及还款的问题,你那时候是不是不求他?!”妻子在电话那头也急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要不咱们在外面找个馆子么?他难道非得在咱们家吃?是有多喜欢你亲手烧的菜?难道吃不到就不给帮忙?!”这时我内心有一股强烈的冲动,就想质问她昨天晚上事,内心已然屈辱至极。

                 

  “林达!我真觉得你越来越不可理喻!!”

                 

  “我看你是待他比我还重要了!他不就是会说个段子惹你发笑么?!靠家里养的废物,有什么了不起?你这么喜欢他,读书的时候为什么找我啊?!”这时的我已不是什么商量事情了,竟完全变成了吵架和发泄。

                 

  “林达,你是不是脑子有病?!真他妈神经病!”那一边,梦洁气得挂断了电话,而我气得几欲把手机狠命摔出去。

                 

  但人一旦独处,高涨的情绪就会慢慢退潮。特别是当我回过神来,看着这投注了全部心血的小小工厂后,真地后悔起来。我又何尝不清楚呢?不仅眼下贷款的事情,刘能的职位对我们这种无依无靠的创业者是极为有用的。是,我不想,却又不得不去和他成为长期的稳固的朋友。

                 

  我坐在简陋的办公室发怔,过了一会,当火气与压抑终于平息,我又打回电话给妻子了。开始几次没接,可在我的坚持下,最后终于还是接通了。

                 

  “又怎么了?!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那是妻子极度不耐烦的语气。

                 

  “是我刚才语气不对,对不起,你别生气。”我沉声道歉道。

                 

  “嗯,然后呢?”她的嗯是从鼻子里发出的‘哼’的音。

                 

  “还是刘能来家吃饭的事,有没有别的回旋余地啊?最近清源路上不是开了家‘东北风味’么?装潢蛮上档次的,要不我们改到那里请他?”

                 

  这次我改用了一种很平和,很柔软的商量口吻,可我没想到这却更加刺激了妻子的火气。

                 

  “林达!我说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啊?你是不是神经病啊?!莫名其妙!这么纠结这件事?!”她的情绪反而窜得更高,电话那头音调尖利无比,近乎对我咆哮道。

                 

  我完全没料到,默默地听她咆哮,不回嘴也不挂下电话。

                 

  “算了算了,你再别管这事可以么?我早已经应承他了,你就别参合这件事了!这事和你没关系!”

                 

  然后她挂了电话。

                 

                 

  本来在生产忙碌的九月,只有脏衣服堆积到要洗时,我才会回一次家。平均算是一周回去个两次,这样在时间和精力上是我完全被动的。在电话里争吵的这天,我又回了家,但也到了十点多。

                 

  脸上诧异地写着‘你怎么回来了?’的梦洁,抱着枕头给我打开反锁着的铁门。

                 

  她在家又穿着那种露肚脐的可爱T恤,和紧紧陷进肉里的、紧紧裹在浑圆挺翘的性感屁股上、能尤为凸显她阴阜曲线的小小内裤,白皙修长的美腿亭亭玉立,柔软小巧的嫩足踩在卡通拖鞋中,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当然我更不放心这样一个美人独自在家招待刘能了,但见她已下定决心,我只能口气温和地朝另一个目标去谈话。我们聊了许久,这中间还穿插了一些分歧与争吵,但我都是忍让的。最后的结果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更好一点,我们夫妻间多日僵持的冷淡关系通过沟通缓和了一些,最后我们都同意——周日一起接待刘能。

                 

  另外值得一提的,由于她返家时便洗完了澡,这夜虽然我一直想去,但再没有机会去偷看她手机。

                 

  于是按照周日要在家招待刘能的行程,我将最近的工作都合拢重排了一下,把该做的事,该出的差,都压到其他的日子中。但事有凑巧,却因为这样的缘故,却促成了妻子单独在家接待刘能。

                 

  周六的时候,我正巧有个批次的货品包装供应商出了产品问题,不得不去一次外地。为了不耽搁周日的接待,我已订好了下午七点十分的回程长途车票。

                 

  但就在我火急火燎地同供应商讨论的时候,大约是周六早上十点吧,妻子来了电话。

                 

  “林达?你现在方便通话么?”

                 

  “恩,等等。”我只能对供应商笑了笑,作了一个抱歉的表情,离开了座位。“怎么了?”

                 

  “刘能说,明天没空,结果只能今天了。”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对刘能和妻子,好不容易慢慢平复的心情忽然又翻涌起来,怀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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