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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离婚女人的性路历程(1-5章)全 - 11,2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2060 ℃

  卢克向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坐下,然后微笑着看着我,显得成熟而大气。

  我问卢克:「你到坦桑尼亚,是来旅游还是采风呢?」

  卢克:「都不是的,我是满足我妻子的一个遗愿而已。」

  我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夫人已经去世。」

  「没关系,我妻子已经去世了一年多。这次来到坦桑尼亚,就是想攀登一次乞力马扎罗雪山,满足妻子的一个遗愿而已。」

  「你夫人对乞力马扎罗雪山情有独钟?」

  「是的,我妻子曾经是一名登山爱好者,曾经攀登过珠穆朗玛峰,不过是没有成功而已。她毕生的最大愿望就是攀登非洲的乞力马扎罗雪山,因为她是在非洲出生的法国后裔。在她心中,乞力马扎罗雪山就是希冀之地。可惜,当她准备攀登这座雪山的时候,罹患乳腺癌。我想在雪山上捧一抔泥土,也算是告慰妻子的在天之灵。」卢克略带哀伤的回答。

  我也不禁被卢克的痴情所打动,说:「我想,如果有天堂,你妻子一定会很欣慰。」

  「也许吧,我更多是想卸掉自己的一个包袱。满足妻子的遗愿,我也打算彻底的忘记她。毕竟,太阳每天都是新的,我也总不能生活在悲伤之中。」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很赞赏卢克的生活哲学,如庄子妻死的时候,庄子还鼓盆而歌。岁月匆匆,人海茫茫,人生永远是要向前看的。活在过去的记忆,其实是一种折磨。

  我道:「生是一种偶然,死是一种必然。偶然和必然之间,喜怒哀乐就像是秋天的叶子,随风而逝之中,落英缤纷。」

  卢克呵呵一笑,说:「潘,你很有诗的灵性。」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当然,你是画家,我必须是诗人。就像我们中国唐朝的诗人王维,诗中有画,画中有诗,这样才能配得上伟大的『让?卢克』。」

  被我胡乱的赞美一顿,卢克也哈哈大笑,说:「伟大,其实中国文化很博大精深的。」

  「当然,中华文化的内涵很丰富,尤其是象形和表意的文字,使得中国文明以独特的性感屹立于世界的东方。」

  卢克道:「中华文明这么伟大,为什么诺贝尔文学奖始终没有中国人呢?」

  「可能是中国文明中的语言文字及氛围和欧洲的不一样,汉字简练,有些意境是你们字母文字无法表意的。比如,联合国的一项决议,最薄的册子永远是汉字,这就是中国文明的特点。」

  卢克说:「是的,我不懂汉字,也无法体会汉字的博大精深。」

  其实,汉字真的博大精深。两晋时期,一个家伙在回答上级关于孔子和庄子的异同时候,仅仅用「将无同」回答,居然颇得上司的赞同,获取高官。

  不可否认的是,也因为汉字的博大精深,使得中国人的脑沟回要比欧洲人多一些。缺憾是,汉字较字母,更缺少一种逻辑性。特别是德国的语言文字,特别富有逻辑性,其语言文字就可以说明威慑近现代的思想家、哲学家多出自德国。

  语言和文字,也代表着一个民族的气质。

  卢克问道:「潘,你在坦桑尼亚做什么?」

  「也是旅游,不过我是随心所欲的旅游,没有太多的目的性。」

  「那你下一程是哪儿呢?」

  「明天去印度,在坦桑尼亚我溜达的差不多了。包括你要去的乞力马扎罗雪山。」

  当天下午,我和卢克心无旁骛的闲聊了一个小时。也很投机,因为卢克身上有着艺术家特有的浪漫。其桀骜的性格,也破符合我天马行空的独来独往。我甚至自己窃喜,假如自己当年从事艺术,是不是也能是小有成就的艺术家呢?

  艺术,是最容易被冠以「家」的称号。艺术的本身,就是被曲解的。

  咖啡喝完,我说:「卢克,我要回旅店了,你打算去哪儿呢?」

  卢克说:「我刚把我的儿子送回去,只知道下一站去乞力马扎罗雪山。怎么去,我也不知道。潘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同行。有来自东方的美女随行,我觉得我是天下最幸运的男人。」

  「呵呵,同行可以。不过,卢克先生还是给我一个同行的理由吧!」

  卢克从皮包里拿出一张画纸,赫然在上的居然是我伫立在候机厅的肖像画。虽然是素描,但却惟妙惟肖。

  当时的心情,我很难描述。很激动,很惊讶,更多的是对卢克的刮目相看。

  卢克把肖像画递到我前面,说:「潘,这个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我拿着自己的肖像画,认真的端详半天,道:「成交,我帮你找住宿的地方。可怜的是,我明天就要去印度,不能陪你。」

  卢克笑道:「生命中最美的不是相依相伴,而是旅途邂逅的相视一笑。」

  我对卢克相视一笑,说:「走吧!」

  和卢克出了候机大厅,搭乘出租车的时候,听到了飞机起飞的轰鸣声。不知道这架飞机是不是步涉乘坐的,但我仰望天空,真心的祝福步涉旅途愉快,后会有期。

  故人入我梦,明我长相忆。思今在罗网,何以有羽翼。

  上午,我帮这个家伙打了飞机,下午步涉就真的坐上了飞机。毫不相干的关系,我却忽然很唏嘘。特别是遇见了文雅浪漫的卢克,他身上艺术家的清新飘逸,是商人的步涉所无法比拟的。

  对于男人,我就像是熊瞎子掰苞米,见一个,就忘掉了上一个。

  到达我住宿的宾馆,服务员为卢克开了房间。很巧,卢克居住的房间就是步涉刚才退的房间。

  和步涉约定好晚上六点一起吃完饭,然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无所事事,忽然想起远方的父母和儿子们。电话接通,父亲仍然在看着《新闻联播》。不知道父亲为什么喜欢看《新闻联播》,只是一种比较愚昧的习惯了,迷信《新闻联播》的权威性。

  之后,我又和妈妈唠唠家常,无非是希望父母移民美国,帮我照看孩子。而母亲对我忽然离异,仍旧不接,甚至希望我和前夫能够复合。

  当年,我和前夫确定婚姻关系的时候,保守的母亲死活不同意,认为找一个洋鬼子是不会幸福的。父亲那时候的态度无所谓,认为我不是小孩子,爱情婚姻应该自己做主。

  今天,当我离婚,母亲又希望我能复合。在母亲眼里,家就是天,需要无条件的服从。所以,母亲一辈子都是任劳任怨。

  离婚后,母亲也没少埋怨父亲,认为是他当年对我婚姻的纵容,才导致我今天的离异。父亲总是不以为然的说:「单身,未必就意味着不幸。」

  和妈妈聊完家常,就是和我两个儿子聊天。为了培养他们的双语基础,我特意用汉语和他们聊天。两个孩子还不错,基本上能用磕磕巴巴的汉语表达自己的意思。我希望孩子能够同时兼具英语和汉语的基础,如前面所说的,汉语的独特发音和涵义,更代表一种哲学。

  小儿子向我倾诉,哥哥总是欺负他。我告诉儿子:「妈妈离得远,如果你想要一种公平,必须通过竞争。公平,是自己争取来的,绝非是通过怜悯可以获得的。」

  撂下电话,忽然很想念母亲。为小女儿,母亲对我很是宠爱。有的时候,真的在想回到妈妈的怀抱里,和妈妈诉说心事。最难忘的是躺在母亲的大腿上。母亲给我挖耳屎,此生永远难忘。如今,当我为孩子们挖耳屎的时候,才能真正的体会母亲的慈爱。

  打完电话,我还出门儿转悠了一番。在坦桑尼亚呆了这么久,很多市井却未曾浏览。于是,我漫步走到了一处居民区,感受坦桑尼亚特有的风情。

  达市虽然贵为国际大都市,但在市井深处,建筑物是很破烂的,城市卫生也不是很好。在一个叫卖当地工艺品的小贩子面前,我买了一个手镯,还顺带着向小贩索取了一个小头饰。

  女人,总是喜欢贪图便宜的。所以,女人的心理防线很容易被鲜花等攻破。

  和卢克共进晚餐的时候,这个家伙向我灌输很多美术的常识。大开眼界的同时,我问卢克能否为我画一幅东方版本的《维纳斯的诞生》。

  卢克一笑,说:「可以,不过这个题材的油画都是裸体的。」

  我说:「没关系的,我不介意。」

  卢克道:「真的?东方女人都是矜持的。」

  我说:「不介意,我就当你是《泰坦尼克号》的杰克,而我是露丝。这幅画,百年之后,一定会不朽。」

  卢克道:「我愿为你效劳,我的女神。」

  回来的路上,我问:「卢克先生,你觉得在哪儿写生最好呢?」

  卢克不假思索的说:「当然是户外,和美丽的大自然相映成趣。」

  「为什么?」

  「因为夫人身上流露出来的是自然的气质,清水芙蓉,天然去雕饰。」

  「可是,我看很多杂志上模特的肖像画都是在室内完成的。」

  「呵呵,你说的都是时装模特吧?她们过于浓妆艳抹,已经失去了女人的本来风姿。再说,如果时装模特在户外写生或者摄影,就会失去时装本身的华丽。任何绝色,对比大自然的匠心独运,都是渺小的。而夫人你例外,我觉得在大自然中,你更有『自然之子』的飘逸,风华绝伦,天人合一。」

  那天,例假仍未结束,但我还是仔细的把身体淋浴,然后换了一个新的卫生巾和一条新的内裤。在陌生的男人面前,我希望保持自己清新洁净的一面。女人可以荆钗布裙,但决不能邋遢。

  洗完澡,我穿着纯白色的丝质吊带睡衣走了出来。卢克正在闭目养神,我故意咳嗽了一声,见卢克睁开眼睛,颇为自信的说:「卢克,你看我漂亮吗?」

  没有预料到我会穿着如此性感的睡衣,卢克眼睛一亮,上下打量一番,说:「潘,你就像是一块宝石,晶莹剔透,光彩夺目,浑身散发着的令人愉悦的光芒。不用画,你已经是《维纳斯的诞生》,圣洁而雍容。」

  「哈哈,谢谢卢克的赞美。」我上前轻轻地亲吻了一下卢克。那天,我对自己的造型十分满意。丝质略带透明的睡衣,不及膝盖从处的裙摆,衬托出我的身材更加高挑清丽。若隐若现的丰乳,笔直白皙的大腿,彰显出我仪态万方的气质。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卢克开玩笑说:「潘,你真的绰约多姿,很是性感。此时,我真的希望会吹来一阵风,让你的裙角飞扬,重现你飘逸的风采。」

  「呵呵,裙角飞扬是假,你是不是想偷看我裙子里的内幕呢?」我一面说,一面摆出双腿夹紧的姿势。

  「哈哈,你可真幽默。作为男人,想看每个女人的一切,也算是正常的反应吧。」

  「那么,你想看我裙子里的颜色吗?」我笑呵呵的问道。

  「不。女人的性感有两种,一种是裸体的水落石出,一种是时隐时现的海阔天空。比较而言,还是后者更能激发作者的想象力。」

  「哈哈,就像是女人私处前的那片落叶,很多男人都希望它赶紧落掉吧!」

  「对,就是这种感觉。不过,潘,你喜欢裸体作画还是穿衣服呢?」

  「你说呢?」

  「还是穿这件性感的睡衣吧,感觉你更加迷人,更加从容。」

  「不要,我喜欢裸体作画,更真实,更能表达自我。而且,我希望我的肖像画要和《泰坦尼克号》中的露丝一样充满青春的韵律、成熟的性感。」

  在卢克的眼里,东方的女人都是含蓄内敛的,对于我的坦率,这家伙有些预料不及。只要耸耸肩,说:「好吧,尊重你的意见,我亲爱的宝贝儿。可是,我未必有杰克那样的才华。」

  「没关系的,只要作画的时候,你把我当做你生命中的某个恋人就可以了。」

  卢克会意的点了点头,拿出他的画板,并叫我躺在沙发上,姿势当然神似于《维纳斯的诞生》。在沙发上,我对着卢克缓缓的脱掉了自己的睡衣,露出洁白滑腻的裸体。

  卢克凝视我的裸体,长达十余分钟,最后说:「真美,仿佛是玛利亚,身上有着圣洁的光辉,柔和而不失明媚,平和而不失雍容。」

  我说:「别赞美了,快点画吧,我亲爱的御用画家。」

  卢克点了点头,又道:「潘,既然裸体作画,你为什么不把内裤脱掉呢?」

  「内裤就算了,今天是我的生理周期,实在是不方便。」我淡然的说道。

  「哦,对不起。」

  「呵呵,卢克,我穿短裤不会影响画的整体效果吧?」

  「不会的,在真正的艺术面前,穿衣服的人也充满了美。」

  后来,卢克希望我不要和他说话,免得影响他的构思。卢克画画也是有怪癖的,在头半个小时里,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作画,而是在画架上痴痴的看着我,不知道是思索角度还是光线。

  不懂作画,我只自恋自己的身材,也把自己的曼妙裸体当做一件高贵的艺术品,因为在卢克面前,我没有丝毫的羞涩感。我的适应能力也蛮强的,是个白领的时候,成熟干练,颇得上司信任;床第之欢的时候,我也会如风尘女般的肆意荡情;在孩子面前,我和天下许多母亲一样宽容。

  人生是多面的,也难怪印度的湿婆雕像会有不同的造型。在同一个雕塑中,湿婆融合了凶恶、微笑等几种不同的面孔,这似乎也在体现某种特别的寓意,人不可能表里如一,所以虚伪也是一种真实。

  卢克在构思作画,而我的思绪则回到了1989年。那一年,我高中毕业。因为已经准备好了要去英国读预科,那年的夏天我无所事事。因为一个很好的女伴考上了华东师范大学的美术系,闲暇时刻,我也跟着这个闺蜜每天去陪她画画儿。她的老师,是她的亲叔叔,当然,我那女伴能考试华东师范大学的美术系,也得益于她叔叔的帮助。虽然,这个女孩的空间构思能力不错,继承了美术家叔叔的基因,但其它成绩平平。

  那时,大学的招生也挺黑暗的,凭关系上大学的例子多多。但比较于现在教育资源的垄断集中,80年代的大学生尚有很多来自于农村,上大学也是农村孩子摆脱贫困的出路之一,第二个出路是当兵。但在当今,不公平也已蔓延到教育领域。比方说,省委机关的幼儿园教育经费经常几十倍的高于某个县的教育投入,这完全是教育资源的剥削,而受害者则多是无权无势无发言权的农民。当省委机关幼儿园的孩子们摆弄着公款够买的IPAD的时候,估计中西部山区的孩子连热乎的午饭都吃不起。制度的不公平,造成中国正在分化,分化的必然结局是解体。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就像是前几天中国小学生足球完败于俄罗斯小学生一般,中国教育已经到了「朽木不可雕也」的地步。因为国情,可以理解中国政治封建化;因为国情,可以理解中国经济权贵化;因为国情,可以理解中国文化的僵尸化。但不可容忍的是,中国的教育怎么会如此的失败?当西方国家逐渐推行免费教育中,中国却以完善体制的名义,使教育产业成为GDP高速增长的推动力,这完全是一个黑色的幽默。

  记得有一个外国人曾说,中国什么都可以失败,唯一不能失败的就是教育,因为这关系着百年大计。可惜,类似的悲剧正在中国不同地方上演着。比如,很多地方的辍学率很高,但这个地区的教育局大楼一般建设的都是气势恢宏。把有限的教育经费用于官员的享受,而不是改善学生的求学环境,这等杀鸡取卵的事业只会在中国发生。令我一外的是,虽然教育资源分配的极其不公平,但广大农民似乎已经逆来顺受,默认了城乡差距。中国农民是可怜的,也是可悲的。可怜的是其恶劣的生存环境,可悲的是怒其不争。

  也罢,随着国家最新界定恐怖组织的标准出台,农民如果要抗争,备不住要被列入恐怖组织的。我们只知道公民服从的义务,却不知公民有不服从的权利。

  记得第一次进入女伴叔叔的画室,到处散落着画纸、笔、油墨等,墙上挂着很多油画,有他自己作的,也有临摹的名画。其中,掺杂无数的男性或者女性裸体画。80年代的尾声,社会远不如现在开化。尚是女孩子的我,看到如此多的「色情」作品,也不免害羞。低下头,不敢看那些裸体画,但却又很好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女伴生长在艺术世家,对这些充满色情的艺术品很有免疫力,基本上是若无其事。但看到我紧张羞涩的样子,女伴取笑说:「潘妃,是不是不好意思看呢?」

  我也不自然的笑道:「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得劲儿。」那时候,我和男朋友有过边缘的性行为,对男性的身体构造也了如指掌,但那都是在私密的空间里。如今,在大庭广众下看这些裸体,我还有些负罪感。80年代,裸体在中国属于色情,而非艺术。

  女伴进屋后,喊道:「叔叔,我来了。」

  「好嘞,我马上就来。」从里面的套间走出一个年轻人,大约40岁左右,175cm左右的身高,略微有些发福。头发漆黑,梳的特别光亮有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很有熟男的特质,感觉很有文化底蕴。平心而论,女伴的叔叔身上毫无艺术家的放荡不羁,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的样子,更像是哲学系的教授。

  中年男子出来,说:「瑾瑜来了,今天可是有些迟到哟。」我这个女伴的名字叫瑾瑜,取自于《说文解字》,美玉的意思。她的妹妹名字也特好听,叫做采薇,很明显是取自《诗经》。能取这么美的名字,其父母当然不是凡人,女伴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她的母亲还是中文系的知名教授。有一次在她家玩儿,她取笑我名字中的「妃」,这明显是小老婆的意思。我反驳道:「小就是大,庄子说过『天下莫大于秋毫之末,而泰山为小。』小老婆,就是大老婆的意思。」女伴无言以对,倒是她的妈妈说我赞赏我很聪明,希望我将来能考入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她可以亲自当我的老师。

  最终,父亲和大哥希望我能在学术自由化程度更高的西方接受教育,为我办理了出国留学。在那个「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的氛围中,理科似乎成为了一种共识。我倒是觉得,数理化不过是一个国家或者民族崛起的「器」,真正的根本是这个国家或民族的人文气质,比如思想和文化。前苏联就是一个例子,他们可以学习先进的科学技术,并能够和美国抗衡。可惜,这个国家的禁锢政策导致思想和文化领域的呆板凝滞,最终失落于90年代初。

  看到我在场,叔叔问道:「瑾瑜,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是你的同学吗?」

  「是的,叔叔,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叫做潘妃。」瑾瑜干脆的说。又转过身来,对我说:「潘妃,这位就是我的叔叔,也是我的美术老师,哈哈。」

  叔叔很友好的伸出双手说:「潘妃同学,很高兴认识你。」我也伸出双手,说:「你好,叔叔。」叔叔的手很温暖,感觉不一样的亲切。

  叔叔又道:「对不起,屋子里有些凌乱,害的你们连坐的地方都没有。」一面说,叔叔一面给我们整理座位。

  「没关系的,虽然屋子有些乱,但是叔叔是一尘不染的。」我说的很自然,没有丝毫的恭维和做作。

  「哈哈,叔叔,潘妃表扬你呢!」

  「谢谢!等你们下次来,我一定会收拾的更干净」叔叔说道。对于我有些逾越辈分的应答,超出了叔叔的思维范畴。叔叔说话的时候,还仔细的打量我一番。其实,我这个小姑娘本来就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有时候,心情高兴,我都直呼父母的大名。

  叔叔又问道:「潘妃,你也是和瑾瑜一样,来学习画画吗?」

  我摇了摇头,但瑾瑜嘴快,说:「不是的,她就是来玩玩儿的,她高中毕业后要去英国留学的。」

  在那个时代,能够高中毕业直接留学,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叔叔也不由的羡慕说:「真不错,潘妃要抓住机会,这可是你人生的转折点。」

  「谢谢叔叔,我的未来就像是叔叔的画儿,一定会绚烂多彩的。」我调皮的说道。

  「哈哈,可是潘妃你知道吗?我的专业是中国画,都是泼墨山水,只有黑白两色,没有绚烂多彩。」除去陌生的腼腆,叔叔也变得风趣了许多。

  「好吧,那我就在黑白两色中迎接白色的光明和纯洁。」

  「叔叔,别和潘妃斗嘴了,你说不过她的伶牙俐齿。」

  「是呀,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聪慧的小姑娘,而且不怕生。」叔叔对我是大加赞扬。

  「难道我就不聪明吗?」瑾瑜撒娇道。

  「我的侄女也是很聪颖的,比较潘妃,少一分林黛玉的灵气,但多一份史湘云的娇憨。」

  「呵呵,潘妃看见没,我的叔叔特有才华吧?」瑾瑜对我说,表情洋洋得意。

  「当然,比你有才华的多。」

  简单的聊了几句,叔叔就教瑾瑜油画中的一些基本画法。据说是起源于荷兰,满足新兴的资产阶级和市井文化的需要。叔叔还问到:「潘妃,你要喜欢,一起来学学吧!」

  瑾瑜也附和道:「是呀,过来吧,叔叔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呵呵,还是让叔叔当你的羊倌儿吧!」

  我对画画不感兴趣,很随便的翻阅叔叔那些画册以及临摹的作品。叔叔的作品多是以女性裸体居多,开始的时候不理解叔叔为什么这么喜欢女性的裸体,后来看得多了,觉得人体也是十分的曼妙,像是一部精密的机器。我想,上帝首先是一名艺术家,其次他才会造人。

  翻翻画册,看看雕塑,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不知道瑾瑜有什么收获,但对我而言,人体不再是道德的产物,而属于艺术的范畴。

  中午,我打算回家吃饭,但瑾瑜的叔叔执意留我们吃饭。我看着瑾瑜,不知道她是啥意思?瑾瑜说:「一起陪叔叔吃吧,要不他一个人也很无聊。」

  在叔叔家对面一座比较大得餐馆里,我们一起吃的。记得有叫花鸡,还有是什么猪手汤之类的。点菜的时候,瑾瑜叫我点贵的,因为他叔叔比较有钱。生性比较喜欢吃禽类,我就点了一只叫花鸡。如果菜单上有扬州的腌制风鹅,一定会要的。还有北京烤鸭,凡是有翅膀的东西,我都喜欢吃。王羲之爱鹅,我却喜欢吃鹅。

  给我们要了两瓶汽水,叔叔自己要了两瓶啤酒,我们就开吃。因为比较熟络了,也没有太多的扭捏,也没有要减肥的观念,那顿饭我吃的很愉快。最重要的是和叔叔聊天,开拓了我的视野。叔叔作为访问学者,曾经逗留过意大利。

  叔叔问道:「潘妃,去了一个陌生的国度害怕吗?」

  「会有一些忐忑的,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我哥哥在英国,能够照顾我。」

  「那就好,你很幸运的,不要辜负上天对你的垂爱。」

  「嗯,我知道。叔叔,你在国外呆过,感觉怎么样呢?」

  「呵呵,我的感受不代表是你的体会。」

  正在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了叫花鸡,恰巧尚未打开外面包敷的荷叶,叔叔就指着叫花鸡说:「你出国就像是这只叫花鸡。」

  「什么含义呢?」我双手端着下巴问道。

  「在你没有打开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这只鸡什么样子;在你没有吃到嘴巴之前,你永远不知道鸡肉是什么味道。」叔叔不紧不慢的说。

  那顿饭,我吃的没啥味道,一直在沉思叔叔话的含义。叔叔的那番话也至今在影响着我,永远要亲历,才能对事物的优劣好坏发表判断。就像是小马过河的哲理,我有些偏向经验论,我在意的是自身的感官体验,而不是先天预设的所谓理性。如贝克莱大主教所言,存在的都应该被感知。我在加一句,没有感知的,也没有必要去寻觅是否存在。男人,只有你经历过的男人才是男人,其余的男人都是镜花水月。

  人生的最大幸福,不是命运赐予了你健康、财富,而是你能从短短的几十年光阴中去体验什么。所谓,感动着你的感动,悲伤着你的悲伤。

  叔叔还问到:「潘妃,你出国的目的是什么?」

  「学成归来,然后报效祖国。」

  「哈哈,那你想好了学什么,怎么报效祖国呢?」叔叔笑呵呵的问道。

  我对一切都是茫然无知,我也从没有出国的想法,不过是父亲和大哥的安排而已。至于报效祖国,是80年代无数年轻人的共同心愿。我觉得,80年代的青年是最富有生命的激情,对祖国母亲有着深深的爱。从视死如归的长江第一漂中,可以看出80年代青年的大无畏。可惜,不久之后,这一切多是雨打风吹散。没有出国的时候,我是真的打算学成归国。但在英伦三岛的大西洋海凤吹袭之后,就觉得国家是一个毫无意义的范式。

  基督教徒说,上帝的爱是超越国家和民族的;伊斯兰教徒说,天底下的穆斯林都是兄弟;共产主义者说,全世界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可见,无论宗教还是哲学意义上的某种思想或者主意,都是超越国界的。国家是一种局限,地域是一种制约。我也在尽量消弱我的国家情节,但不可抑制的是自己的故乡情结。在国外,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习惯聆听费翔的《故乡的云》。或许,故乡有我童年的影子,青春的足迹,还有父母陪我一起成长的殷殷深情。物换星移度几秋,闲云潭影日悠悠。

  「叔叔,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出国应该做些什么。」我幽幽的说。

  「对呀,叔叔,你给潘妃一个建议吧!」瑾瑜说道。

  「我的建议就是做你该做的事。」

  「打什么官腔呢?」瑾瑜牢骚道。

  「不是官腔,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人生只有必然性而无偶然性。如果不出国留学,潘妃会选择国内哪所大学呢?」叔叔问道。

  「厦门大学,但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呢。」

  其实,厦门大学是我一生的梦境,蓝天、碧海、银沙,我可以安静而从容的度过生命中最美的四年。我很羡慕在国内读大学的同学们,很羡慕他们之间纯洁的同窗情谊,特别是同吃同住学习的寝室生活,这些都是我在爱丁堡所无法体会到的。当然,我在爱丁堡期间,也结交了一辈子的闺蜜——阿什库莎。她来自印度,而我之后的印度之行,也靠她一首安排的。

  和叔叔吃完了午饭,我就和瑾瑜溜溜达达的回家。1989年的暑假,是我记忆中最美的夏天。虽然那年的夏天气候就转入了秋季,但我并不关心,每天都是优哉游哉的。

  回家的路上,我说:「瑾瑜,你的叔叔好帅气,也很博学的。」

  「当然,在我父亲的所有哥们儿中,我这个叔叔是最帅的,据说是继承了我爷爷的优秀基因。」

  「嗯,最难能可贵的是,你叔叔儒雅的外表下,学识也很丰富。」

  「哈哈,内外兼修。」

  「内外兼修,你要是有你叔叔的一半儿,就会有一大批的男孩子追求你了。」

  「哈哈,又找打了吧,不许你胡说。」说完,瑾瑜来抓我,而我早已跑远了。

  瑾瑜很漂亮,但她很郁闷,因为班级里没有一个男孩子追求她,这也是最伤她自尊心的地方。和许多江南女孩子一样,瑾瑜清秀婉约,可是在柔弱的外表下,骨子里很高傲,让许多喜欢她的男孩子不敢越雷池一步。

  和瑾瑜分手后,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我的脸上也总是洋溢着笑容,甚至会时不时的笑。妈妈心细,看到我不同以往,和父亲说:「也不知道咋们家的闺女怎么了?从回来就一直在傻笑。」

  爸爸不以为然:「没什么,我看挺好的,我女儿本来就是笑面,一笑嫣然,天真无邪。」

  妈妈:「你女儿永远是最美的。」

  爸爸:「当然,这叫有其母必有其女。」

  「还是爸爸说得对,我傻笑的样子是不是特别的像我妈妈呢?尤其是那个傻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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