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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一期】茶香惑 第一章(長篇)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7620 ℃

「或許在我留意這股茶香,我就知道這是命中註定的相會。」——賀國永

「或許在我留意那抹雪白,我就知道這是無法抗拒的交會。」——伊齊一振

伊齊一振在雞鳴前便自動醒來,睜開的雙眼毫無睡意十分清醒,他一向起的早,有時還比家中的下人還早,即便家人如何勸說他多睡一點,但依然故我的早起,家人知道這是他曾在留宿的客棧失火,並睡夢中被火災驚醒所導致的陰影,也就漸漸的放棄了。

起身下床,發現守夜的僕役早已趴在矮榻上熟睡,深知自己的狀況,所以在起早這方面到不會太苛刻下人,只要求一叫就醒,伊齊一振喚到:「白茶。」

原本熟睡的白茶立刻從矮榻上彈起來,接著熟練的回應:「不好意思,又讓大少爺等了,我先去通知清茶他們準備一下。」同時去裡間叫人,伊齊一振也沒說什麼,順手拿起枕邊的書籍閱讀,沒多久白茶帶著其他三個茶進來伺候伊齊一振更衣洗漱,但沒有替自家主子梳頭綰髮,因為從他們小時候跟著主子開始就被吩咐不准替他梳頭綰髮,是不准,而不是不用……

伊齊一振對著西洋鏡隨手拿起一支玉笄綰髮,將頭髮一絲不苟地梳好並帶上小冠,從他記事起對別人碰他的頭一向感到厭惡,連父母也一樣,在15歲那年客棧失火燒掉他一半的頭髮後更甚。

伊齊一振隨後在自己院裡的前廳等兒女來請安,沒多久一對粉雕玉琢的男孩和女孩帶著自己的僕役和嬤嬤前來,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來到前廳。

女孩看到伊齊一振立刻飛奔撲進他懷中撒嬌的叫著爹爹,男孩則是乖巧的站在他的面前。

伊齊一振無奈地看著女兒,「笑笑,都說幾次了,妳快荳蔻(13歲)都可以議親了,怎麼還如此率性。」語氣並無責備只有寵溺,讓男孩十分羨慕。

伊齊哂哂嘟著嘴,「笑笑當然知道,所以要趁還能率性的時候率性〜反正出事也有哥哥擋著呢〜」被點到的伊齊藤怬無奈的看著妹妹,一番笑鬧後如往常伊齊一振考教一下兒子的功課,隨後三人去伊家的主院向伊齊一振的父母請安。

來到主院,看到伊家的兩位大家長早已坐在正廳等候,伊粟沺欣喜的看著兒子和孫子孫女,但坐在一旁的齊氏在看到笑笑明顯的露出厭惡的眼神,主要是笑笑長的太像她已故的母親。

伊齊哂哂跑到伊粟沺嘰嘰喳喳的說著自己發生的趣事,伊粟沺微笑地聽著。

說到伊齊一振的姓氏是伊齊,而不是隨父單姓伊的原因是因為齊氏的母家是南方的大茶商的女兒,是數一數二的富賈,而伊家世代書香門第,在前朝多次出任太傅,在前朝滅亡,為求的新朝皇帝的信任,同時要獲得一筆財富重振家園,伊家便決定迎娶最末流的商賈之女為嫡長媳,而齊家也知道伊家的處境,獅子開口的要求伊家必須把齊氏的姓冠在孩子身上,走投無路的伊家也只好同意這個屈辱的條件。

齊氏看著伊齊哂哂面露不悅,接著伸出戴滿各色戒指的手撥弄一個小巧的金算盤,「小婦生養的就是如此不懂規矩。」原本一旁歡樂的笑語聲立刻停頓。

伊齊一振的亡妻是齊氏的姪女,但卻是庶出,當初齊氏為了鞏固自己在伊家的地位和娘家的關係,不顧伊家族老們反對,堅決迎娶自己大哥的嫡長女,誰知三書六禮一切順利,卻在花燭隔天發現是庶長女,而正主兒被綁在齊家庶長女的房中,齊氏當場氣炸了!隨後派人去查,發現是庶長女那位青樓出來的姨娘替她安排好的,但都已經禮成了也沒辦法,伊家和齊家的關係徹底化為冰點,齊氏便記恨上小齊氏,幾乎是各種搓磨,小齊氏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三天一小鬥,五天一大鬥,鬥的伊家烏煙瘴氣,直到八年前小齊氏為了再生一個兒子,在生產時因為胎兒過大遲遲無法出來,失血過多而死,孩子則生生的悶死了。

換伊粟沺不悅地看著齊氏,「一大早說什麼混話……」在看到自己其他兒子過來了,便索性不說了。

粟藥研帶著其他兄弟們過來了,其實他們九人都是伊粟沺在外遊歷撿來的孤兒,齊氏為了讓伊齊一振成為子輩唯一的繼承人不准這些撿來的孩子姓伊齊,伊粟沺不忍這些孩子沒姓氏,索性拿自己名字中的字給他們當姓。

粟藥研和兄弟們看到伊齊一振禮貌的上前打招呼,隨後和伊粟沺及齊氏問安,伊齊一振和這些沒有血緣關係的弟弟到是相處的十分融洽,好似親生兄弟,說到這個,不得不說齊氏和小齊氏難得有意見一致的時候,兩人對於伊齊一振和這些弟弟們的相處很反感,私下說不少他們的壞話,甚至是謊稱有人會和他爭奪家產,但是伊齊一振仍不為所動,說句失禮的話,在他心中齊氏和小齊氏根本沒信用可言。

伊粟沺看著粟藥研摸著鬍子呵呵笑,「藥研現在在御醫院當正職了,骨喰和鯰尾成功加入禁衛軍,厚和亂也通過了童試,秋田、前田、平野和五虎你們的先生稱讚你們文章進步不少呢〜真不虧是我兒子,哈〜哈〜哈〜」要說伊粟沺一生最高興的事,大概就是兒子各個有出息。

「說起來藥研是被安排在哪個宮?」說起這個伊粟沺不自覺面露嚴肅。

「父親放心,我是安排在左國師的身邊,主要是負責調理『那一位』的身體。」說到那一位,粟藥研眼神不自覺的柔和不少。

「看來我得挑個日子去和江雪道謝呢!」伊齊一振和左國師,也就是左江雪兩人是髮小亦是知己,而左江雪把粟藥研「搶」去自己的宅邸,明顯是把他從宮裡那躺混水徹底抽離。而大家口中的「那一位」則是左江雪的二弟左宗三,具有看透人命格的能力但身體十分虛弱,幾乎一年四季臥在床上。

「人家江雪已經是國師了,一振啊〜你也該出仕了吧?皇上之前說過只要伊家長房嫡支有人願意出仕,直接安排進禮部,可別忘了呀〜瞧瞧你弟弟們越來越出色了,身為大哥的你可不能輸給他們啊!」齊氏對兒子最不滿的地方就是他不願出仕,明明兒子在各種禮儀上的觀念和知識都比現在的禮部尚書強了不知好幾,偏偏是個喜歡品茶作畫鑽研各種風雅之事的雅士,唯一可取的地方是至少會經營幾家小店賣他鼓搗出來的物件。

「娘,我是終身都不會出仕,比起高官厚祿,我更喜歡鑽研茶藝,而且有弟弟們出仕就夠了……」

「就是這樣你才更要出仕!我怎能讓這群撿來的超過你!你才是伊家唯一的繼承人!」

齊氏的話讓站在一旁的粟家兄弟很是尷尬,這幾天齊氏幾乎是天天催伊齊一振出仕,因為他們的「出息」狠狠刺激到她了,相較之下已經二十八歲連童試都不曾參加的伊齊一振就顯得很「沒出息」。

「夠了!什麼撿來不撿來的!他們都一樣是我兒子!在小輩面前這樣像話嗎!都先用早膳,笑笑和喜喜都餓了!」伊粟沺知道齊氏最重視伊齊藤怬,只要把他搬出來堵齊氏最有用。

「喜喜餓了!金花快去安排早膳!」吩咐完拉過一旁的伊齊藤怬不停的念著什麼餓了怎麼不跟祖母說之類千篇一律的話。

等一切安排好一家十四人圍著圓桌用早膳,期間齊氏每日固定對伊齊一振的各種挑剔和對粟家兄弟的訓話,算是正常的早膳情況,偏偏今天齊氏改劇本了,在膳後眾人喝茶解膩時,齊氏丟下個震撼彈……

「小齊氏去世也八年了,一振你也該考慮娶個繼妻了,畢竟孩子也不小了,你大舅的四女兒,你四表妹今年正好十六正在論婚嫁,和小齊氏也是姊妹而且是嫡出的……」

「娘,我覺得一個人過也不錯,而且我兒女雙全了,沒有子嗣的憂慮,所以就罷了,替四表妹找個好人家總比嫁給一個鰥夫好,今天我和朋友約好在店裡品茶,恕我先行告退。」伊齊一振幾乎是落荒而逃,沒多久粟家兄弟也各自離開。

伊齊一振來到自己的茶藝坊,一名俊美的白髮男子靠在門邊,低頭玩著衣服上的穗子,似是感覺到有人靠近而抬頭,一雙燦金的鳳眼映入眼中。

「呦!早啊〜吉光〜」賀國永看到伊齊一振隨即送上一個燦爛的笑容。

伊齊一振愣了一下,「你也早啊,不過鶴你真的很美呢!」純粹的讚美,配上一雙溫和純粹的琥珀色杏眼及溫潤的笑。

「伊齊我是俊逸英挺好嗎〜」賀國永無奈的撇撇嘴,對於伊齊一振的讚美表示接受無能。

「反正我覺得鶴很美,第一次見面時我還以為你是神仙或妖精呢,美的那麼不真實。」

「我才覺得驚訝好嗎〜堂堂的伊家公子竟然有那樣放/浪的一面〜」

聽到這伊齊一振臉紅了,「別說了……早知道會有人進來我也不會以那樣失儀的樣子休憩了……」飛快的進入茶藝坊直奔二樓。

賀國永看著伊齊一振的背影,目光深邃,「伊齊你或許不知道我其實已經注意你很久了……」小聲的只有賀國永自己知道。

……

…………

………………

賀國永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留意伊齊一振,或許是十五歲一次偶然路過看到伊齊一振在茶藝坊門口和人談天,注意到他是傳說中以禮著稱的伊家之子及他一身的墨藍卻帶著一把赤紅勾著金絲的刀,那樣張狂的紅和他沉穩的氣質很不合,在那時便記住他。

再次留意是因為茶香,賀國永有個鮮為人知的嗜好,這嗜好就是品茶,他喜歡品嘗各種茶,在北方鎮守邊疆的時候也暗地派人去尋找新茶種,也常去找舅舅和表哥蹭茶喝,雖然他覺得茶很好喝,但總是少了什麼,直到他有次去國師府要去請左江雪上朝時聞到股清淡的茶香,清淡卻讓人流連回味的香氣,讓他好奇地躲起來想看是哪位高人在泡茶,沒想到居然是伊齊一振!

自然的,賀國永派出暗衛去調查有關伊齊一振的一切,起初只是想知道他怎麼泡茶的,但暗衛給的情報卻逐漸變調,看到一堆伊齊一振的興趣、愛吃什麼、喜好等個人資料,甚至連他穿什麼樣的褻衣亵褲都一一報上來!弄得他對伊齊一振有不軌之心似的!接下來一連幾個月,他一直在茶藝坊對面的酒樓觀察伊齊一振,想找個時機和他搭話進而結交,但一直抓不到時機,然,賀國永卻不知道他所等待的時機以一種很詭異的方式到了……

十七歲那一年凱旋而歸後,賀國永被母親設計參加了一場賞花宴,母親的心思他怎會不懂呢?看見一群鶯鶯燕燕圍著他,只覺得整個人不好了,途中爭風吃醋、揭短補槍各大戲碼上演,到後面更是打起群架,慘遭波及的同時也對所謂的「官家小姐」有了新的認知,也受夠這群「猛獸」的騷擾,索性施展輕功逃出府外,直覺的去了茶藝坊,正巧看到二樓的窗子開著就直接翻身進去,賀國永萬萬沒想到他有幸看到以嚴謹著稱的伊齊一振居然會有這副模樣……

一頭的水藍的長髮隨意披散,外層的大衣退去只著中衣露出精巧的鎖骨,伊齊一振側臥在榻上,曲起的腿露出底下的赤足,似乎是被吵醒,睜開的雙眼帶著迷濛,但是在看到入侵者明顯驚醒了。

賀國永簡直要懷疑榻上那位看著令人憐愛,但衣著只能用放/浪形容的人是不是伊齊一振了,真該讓那些青/樓楚/館的紅牌看看自然流露的魅惑就該是這樣,殊不知他在觀察伊齊一振的同時,伊齊一振也在觀察他。

伊齊一振在小憩中聽到聲響,睜開眼便看到一名美若天仙的少年,雪白及腰的長髮、燦金有神的雙瞳、如畫中的貌美臉孔及一身的皓白,在条國也唯有一人有這些特徵,這一切皆詔示著來人的身份,威遠侯世子——賀國永,當今聖上条石切唯一的妹妹平安長公主的獨子,同時也是朝中最年幼的將軍,是權貴中的權貴。但是現在的他一掃以往的威風,顯得有些狼狽,衣服上有不少拉扯的痕跡和灰塵。

兩人就這樣對望著,伊齊一振決定打破沉默,「威遠侯世子,需要替您準備更換的衣物嗎?」

「不了,倒是你,伊家長公子需要先去整理一番吧?畢竟你現在……」語帶保留,眼神卻肆無忌憚的上下打量。

伊齊一振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模樣,第一次這般失禮於人前讓他羞紅了臉,恨不得找個洞鑽進去,看見這樣的伊齊一振賀國永不自覺紅了耳根,隨後伊齊一振抱起一旁摺疊整齊的大衣難得不顧禮節的快步離去。

沒多久穿著嚴謹頭戴髮冠的伊齊一振一臉尷尬的回到房間,想當然的,賀國永也整理好了,途中還發現有人大膽的在他的衣衫上留下胭脂印,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去青/樓呢!而顯然伊齊一振就是不知情的人。

「威遠侯世子果真是傳聞中的風/流無雙呢……」伊齊一振頗為感慨地看著那些胭脂印,說起來他這二十五年來去過聲/色/場所的次數一隻手都數的來。

看到伊齊一振誤會了,賀國永連忙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畢竟他還想與眼前的人為友呢!第一次的會面方式和狀況已經夠尷尬了,他可不想再給人留下什麼好/色或白日宣/淫的印象。

現在的兩人坐在榻上,伊齊一振聽完賀國永的解釋,大致了解狀況了,「不過世子您已經十七了,照理來講也早該娶親甚至有子嗣了,像在下是在十三娶妻,並在兩年後有了一雙兒女,您已經比在下晚婚了,而且也沒聽聞您有子嗣,也不怪平安長公主會緊著替您打算。」順手拿起一旁的小爐加熱壺中的水,準備泡茶。為了重拾自己的興趣,伊齊一振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接受這個小爐的火焰,但是灶裡的火他始終無法克服,還好幾個弟弟把灶改裝成屋外添柴,否則他的興趣又要少了。

「那些是母親中意的兒媳婦,可不是我中意的妻子,要娶也是要娶我喜歡的,我可不想娶一個擺設回來,妻子是要睡一輩子的要慎選。」賀國永坐著沒多久就改臥在榻上,在軍營裡打滾的他說話自是有些直白粗俗,好奇的看著伊齊一振旁邊的食盒,說起來還沒開席他就跑出來了,肚子餓了。

「真羨慕世子有如此勇氣爭取自己的婚姻,依照在下母親的性格,若妻子真是在下自己選的,母親定會不滿而日日搓磨媳婦,就算夫妻兩人相愛,感情也會被這一些糟心事磨平的,所以在下很早就決定婚姻一切聽母親的安排,喜歡的人對在下而言或許是奢侈的存在。」似是注意到賀國永的目光,伊齊一振將食盒打開放到賀國永面前,「這些是在下自己做的茶點,世子不妨試試。」賀國永聽到是伊齊一振自己做的只是驚訝一下,倒也沒說什麼,就這樣吃著茶點看著伊齊一振泡茶。

伊齊一振泡茶的時候沒有花俏的動作,但是看著他會讓人心情平靜,賀國永知道厲害的茶藝師能把人帶入「境界」中,沒想到伊齊一振就是,但是沒道理他店裡的生意如此冷清,心中所想不自覺問出。

「生意冷清,這些倒也還好,在下開這茶藝坊主要只是有個能讓友人們相聚喝茶的地方罷了,不圖那些。」

「原來啊〜不過我們現在好歹也有一起喝茶的交情了,就不用世子來公子去的叫了,直接叫名字就行了!對了,你就直接自稱『我』就好了,你自稱『在下』,你不嫌累,我嫌聽的煩呢!」

「這樣啊……國永大人果然不拘小節呢。」伊齊一振將沏好的茶倒入杯中,將其放在賀國永面前,卻發現賀國永正詭異的用手擋住臉。

「伊齊一振你也別叫我『大人』,你直接叫我『鶴』就好,我朋友都這樣叫,真是……不懂你幹嘛這麼在乎稱謂這個問題。」賀國永搓著臉,讓臉上的笑容收斂,天知道在聽到伊齊一振叫自己名字的時候他只覺得心情整個爽到不行!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很傻。

「既然鶴這麼說了如果我在堅持反而顯得有些無理呢,我的字是吉光,你可以稱我吉光或一振。」

「嗯……我想叫你伊齊,有人這樣稱呼你嗎?」

「這倒是沒有。」

「那就這樣吧!伊齊、伊齊、伊齊〜叫久了蠻順口的,先說好以後就只有我能這麼叫你!我可不想和別人一樣。」

「鶴高興就好,說起來你對妻子有什麼標準嗎?」伊齊一振對賀國永的擇偶標準頗好奇的,畢竟對方現在是京城裡中多閨秀的夢中情人之一,但是伊齊一振不知道的是他自己本身也有不少門第較低的閨秀想當他的繼室,若不是齊氏的『威名』在外的話,在伊齊一振替小齊氏守制一年後早就會有不少人來提親了。

「沒,或許是沒遇到吧,畢竟我和女人的接觸有限,談這些做甚,來聊聊別的,再說下去我都懷疑你是我娘暗地裡派來的『說客』呢!」

「如果我真的是說客的話,我現在就會把各家小姐的畫像放在你面前。」

「哈哈哈哈〜伊齊你還挺有趣的嘛〜我一直以為你和宮裡教規矩的先生一樣一板一眼的。」

「若我真如宮裡的先生一樣我自己會先受不了,身為『伊家人』自有一種禮的展現方式,你可知禮不是要一直遵循的,而是讓『禮』融入自己,聽起來很矛盾吧,不說了,來聊點其他事吧,其實我一直很好奇鶴的成名之戰的經過,畢竟傳出的版本很多都說你是靠皇權搶奪他人戰功。」

「嘖!那群老匹夫……」

隨後兩人東南西北的聊起來,一個說塞外風光,一個說江南美景;一個說烽火煙硝,一個說江湖紛爭,這一來二去發現相談投機,關係倒是親近不少,兩人約好之後再一起喝茶,就算沒多久賀國永被皇上任命去鎮守邊疆兩人也一直保持書信往來,伊齊一振只認為多了個知己,但是賀國永卻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賀國永在收到母親寄來詢問有沒有中意的姑娘時,他腦中浮現的卻是伊齊一振的身影,當時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雖然他之前對表哥開玩笑地問:流著条家血脈的男人不會都喜歡男人吧?但是沒想到他竟然認真的想了一下回道:是呢,条家的男人都是喜歡男人的,或許該說在条家,条家的男人喜歡女人反而不正常。原本他還在想自己或許就是「不正常」的,還輕鬆了一下,但是隨著和伊齊一振日漸親密後,他發現自己越來越難把對方當成是普通的朋友,他一直壓抑著自己不要去想些有的沒的。

然而在一次春/夢,這些壓抑徹底爆發……夢裡他壓在伊齊一振的身上,毫無節制的在他身體裡抽/插,狠狠的貫/穿再貫/穿,即使嗅到了血腥味依舊沒停,他徹底沉溺在伊齊一振帶給他的快/感裡,連同他的哀求與呻/吟……

夢醒後,賀國永看著濕了一片的褻褲和被褥,他感到自我厭惡的同時也對夢中的蝕骨滋味回味不已,同時也認知到他果然是条家的「男人」,之後他去過幾家小倌館,發現對著那些男人,他完全硬不起來,但是想到之前伊齊一振露出的赤足,他馬上就去沖幾桶冷水,就算他之後回京很失禮的要求那位風華絕代的表哥給他看他的赤足(途中還被調戲是不是在邀請他……)發現自己似乎只對「伊齊一振」這個男人有感覺而已。

「鶴你啊〜這明顯是愛上人家伊家公子了。」条三明伸手捲著自己鴉羽般烏亮的長髮玩著,一張和賀國永風格不同且更高一籌的絕美臉孔掛著淺淡的笑容,身為天下五國公認第一美男子的他若不是有「太子」這個身分保障,他早就被各國列強爭奪淪為玩物。

「我愛上伊齊!!宗近你沒開玩笑吧!!!」賀國永差點被口中的茶點給噎到,但是想到伊齊一振……

「你對他明顯都有感覺了,才想一下而已,你的寶刀都出鞘了,在想什麼有聲有色的事。」条三明很想拿自己的佩刀去捅某人的「寶刀」,也不給他收斂一點,真是……

賀國永馬上默念清新咒(在春/夢事件後特地去學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我這樣算是愛上他?」

「不是愛上還能是什麼?你難道都沒自覺你在和伊齊一振成為朋友後,每次和我聊天十句不離他嗎?到現在五句不離,一直伊齊怎麼樣、伊齊又如何,擺顯妻子也不是像你這樣的。」

「宗近!伊齊你可不准喊,就算你是太子也一樣!」賀國永承認聽到条三明說伊齊一振是他妻子,他有爽到,但是聽到他叫了他的專屬稱呼還是會不爽的!也回想一下過去幾次和条三明的談天內容,發現真的和他講得一樣。

「鶴吃醋了?呵呵呵呵〜我和老頭子對你喜歡男人乃至娶個男妻是不會反對的,反正他自己都把自己愛的男人拱上后位了,說起來你對著女人還硬得起來嗎?畢竟你要和男人過的前提是要有孩子,不然姑姑肯定是反對的。」条三明一向稱呼条石切為老頭子,而不是父皇,對於此条石切倒是頗高興的,因為從稱呼他知道条三明只將他當成一個父親,而不是皇帝。

「我之前是有去歡芳樓和流香閣找過幾個相好……」

「然後……?」

「發現沒想著伊齊根本硬不起來……」

「鶴你完了〜完了〜你本人還沒自覺,你的寶刀倒是很早就有自覺呢〜現在的你和挑食根本沒兩樣。」

「你也知道啊……」看著明顯幸災樂禍的条三明,賀國永在心裡畫圈圈詛咒他之後被他家男人捏得死死的!

「你現在對於伊齊一振有什麼打算?」

「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嘍〜總不可能把他圈禁起來吧?」賀國永不會承認有一瞬間他覺得圈禁這個主意很不錯。

「你不想讓他愛上你嗎?雖然在感情上通常先愛就先輸了,你也算是輸的一敗塗地了。」

「想啊!你在廢話啊!但是畢竟他娶過妻子了……」

「伊齊一振喜歡他的亡妻嗎?還說是深愛著亡妻才不願意續懸?」

「別亂講!他跟我說過齊氏對他而言比起『妻子』,更像是一種『義務』,他說過喜歡的人對他而言是奢侈的存在!」

「既然沒有喜歡的人,就不知道你在怕什麼,就算伊齊一振他不喜歡男人,憑你的臉也能讓他喜歡上吧?我所知道的鶴可不是這麼容易退縮的人吶〜」

是啊!賀國永茅塞頓開,伊齊沒有喜歡的人,自己怕什麼,至於孩子嗎?是伊齊的孩子自己喜歡都來不及了談什麼討厭,說到孩子……

「宗近你有沒有能讓男人懷孕的藥?」賀國永覺得自己問了一個蠢問題,男人怎麼可能能懷孕。

「讓男人懷孕的藥不是沒有,但是是古方,我還要繼續研究,畢竟那也是我翻我娘她留給我的遺物時意外看到的。」条三明的母親是苗疆的公主,他自是學得一身操控毒物的功夫,醫術也沒落下,也就只有親近的人知道他真正的實力,不然朝中那群大臣也不會私下非議太子除了容貌外就一無是處。「不過別抱太大的希望,你還是先找個女人生個一兒半女好堵住姑姑的嘴再說,如果你怕自己硬不起來,你就去找和伊齊一振有些相似的女人不就得了。」

「還真有這種藥啊!不過宗近,男人要怎麼追?」賀國永也沒蠢到認為藥能在短時間製作出來,所以決定讓屬下去尋找和伊齊一振相似的女性。

条三明聽了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賀國永,往榻上隨意一靠,「你覺得我需要追人嗎?而且身為京城裡著名的風流公子問這種問題很有趣呢〜」

「算了,我自己想。」

在往後的日子,賀國永時不時吹伊齊一振的耳朵,或碰觸伊齊一振的身體,想以調戲的方式讓他注意到他的心思,卻都被當成朋友間的玩笑而一笑置之,這令他有些錯愕,不過他倒是不會停手,畢竟這算是能光明正大調戲伊齊一振的方式不是嗎?所以他決定改用其他方式來增加自己在伊齊一振心中的存在感,最好是讓他離不開自己!

………………

…………

……

伊齊一振沏好茶後,和往常一樣和賀國永談天,只是這次他不時露出苦惱的表情,讓賀國永想忽略都難。

「伊齊你是有什麼煩惱嗎?我看你已經皺三次眉了。」

「其實也沒什麼……」

賀國永放下茶杯,準備添茶。

「只是母親讓我再娶一次齊家女罷了。」

「啪嚓!」是賀國永徒手捏碎茶杯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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