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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語注意]I Bet【吉良しの】

[db:作者] 2025-07-06 19:18 5hhhhh 6400 ℃

I.

你看着他回家了,冷峻的面容依旧,那头让你第一次看到时就心跳不已的黑发依旧,脸上的表情依旧,身上所穿的西服依旧。

你想张嘴为他送上一句,“欢迎回家,老公。”然而话语到了嘴边,却化为哽咽在喉头的千言万语,他并没有看你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也没有注意到你今日那比以往更为精致的、为了吸引他而化的妆容——他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鞋柜,然后转身上楼,落下了几乎被当成石头人一般的你。

你与他的婚姻的维系已超过了十年,在此期间你诞下了唯一一个维系亲情关系的产物——早人,虽然早人在读书方面几乎不用你操心,而他平日也会努力去工作赚钱,不过你与他仿佛隔了一面坚固、厚实且冰冷的墙壁——这面墙壁透明无形,却又很好地阻隔了你与他之间的交流。

在十多年前,你究竟是被他哪点所吸引了呢?恐怕现在要你去回溯一切都极其困难,毕竟岁月会把结婚前的青春萌动的恋爱情愫洗刷得一干二净,直接埋葬在这口名为“婚姻”的坟墓当中。昔日认为帅气的棱角分明的脸庞早已被岁月与朝夕相对侵蚀得习以为常,昔日他那良好品格与绅士风度早已被家务事与工作融化得只剩下对你的沉默与冷酷,昔日的一切优点,在现在的你看来,是如此的陌生——

幸好,他没有出去找第三者聊以慰藉,否则又是一番天翻地覆了。你在心中默默地舒了口气,虽然他冷淡得不会吻上你的脸庞,冷淡得每日只会宛如机械一般地去上班,机械一般地下班,机械一般地吃你做的早餐晚饭,机械一般地睡在你身边。

今天的早餐,你为他做了炒肉,他往常并不喜欢吃香菇,只要看到了香菇,必定会用叉子从盘子里全部挑出来,虽然不会说什么话语,仅是这一举动,就让你不再考虑为他做任何跟香菇有关的菜式。

然而,今天的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主动地拿了装了香菇的盘子,并且默不作声地把盘子里的香菇全部吃完了——你讶异地看着他这几乎反常的举动。

“老公,这是我的盘子。”不过见到他并不嫌弃地吃下你做的香菇,莫名的感动悄然涌上了你的心头,“我很开心看到你并不嫌弃香菇。”

他放下叉子,宛如不起波皱的湖水一般合掌,平静地说道:“我吃饱了。”你还想凑上前去,为他献上临出门前的一个早安吻——但他依旧冷淡地避开了你的吻,然后冷漠地转身,去上班。

目送着他去上班的身影,一股粘稠的希望在你心中燃起——或许你与他的关系,正在以某种新的形式,逐渐改变着……

II.

家里不知何时多了个新成员——一只黑猫。

你用尽一切方法驱赶它离开家里,挥舞着扫把暴力地将它扫离,温声细语地让它离开这里,甚至你趴在地上佯装成猫咪的样子……你使尽一切方法,想让它离开这里。然而,那只黑猫却是不为所动——它只是冷漠地待在那里,等待着你给它投喂食物。

你给它准备了一些鱼干,它顺从地吃了下去,然后伸了伸懒腰,阖上黄金色的眼睛,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你意外地觉得这只黑猫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这只猫咪的头颅,它却睁开了眼睛,反咬了你一口。你既对它感到爱怜,却对它的调皮与防备之心哭笑不得。

玄关那边传来了开门的声音——你知道,在这种时间回来了,不会是放学回家的早人,只能是他了。他不发一言地脱了鞋子,换上轻便的家居鞋,你还想对他道声“你回来了”。不料那只黑猫却抢先一步,如一支离弦之箭般地冲到他的脚跟旁,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脚,喵喵地呼叫着,渴望着得到他的关心与怜爱。

他有些诧异地蹲下身来,温柔地爱抚着猫咪的头颅——高贵的猫咪高兴地仰起头来,喉咙里发出了舒服的“呼噜”的声音。你看着他跟猫咪的亲近模样,心里既高兴,又难过——他终于不像个机械一般,而开始关爱起猫咪来了,然而他却没有回头关注你一眼。

他今天依旧吃下你做的香菇,尽管彼此之间并无太多的交流的话语——他依旧在拒绝着你的吻,依旧对你如此冷淡,但你始终将他的变化看在眼里,并且对每日逐渐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而感到高兴。

夜晚时分,你披上性感的内衣,诱惑着他与你缠绵——毕竟你与他已是十多年的夫妇,在床上缠绵做爱是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事。昔日的他,要不推开你,道声“我很累了,得休息了”,要不直接在床上呼呼大睡。

但今天的他被你这么一诱惑,忽然开始吻上你的唇,暖暖的触感在你那樱色的嘴唇上荡漾开来——你感觉自己的中心正慢慢地湿润,渴望纳入来自他的欲望。

“忍。”他已很久没呼唤你的名字,你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从他口中蹦出的,的的确确是你的名字——似乎生怕你听不到一般,他又呼唤了一遍,“忍。”

“嗯,老公?”你抬起头来,湿润着瞳眸,轻声且甜蜜地回应,“怎么了?”

“忍,用你的手,帮我。”他似是有些强硬地抓过你的手,放到他那已拉开裤链的地方,那里隐秘着他那逐渐胀大且越发坚硬的分身上,“知道吗,忍?我第一次迷恋上你,是因为你的手……我从未看过如此美丽的手……嗯呼。”

你用手轻柔地爱抚着他的东西,他舒服得喉头发出了如猫咪一般的轻哼,他的分身在你手中越发灼热,热得让你觉得他全部的温柔都集中在那里——

他即将高潮,喉咙里发出了沉重一声,白色的液体混杂着他浓郁的味道,喷薄而出,溅到你的手上以及脸上。房间里的空气似乎弥漫着他那浓郁得化不开的味道。

——这大概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向你索求。昔日的他,无论你穿着多么性感的内衣,化上多么精致的妆容,在他耳边说着多么缱绻的情话,他就如没有插上电源的机械人一般,无动于衷。

“睡吧,忍。”他握着你的手,宛如对待一件精美且易碎的瓷器一般,仔细地摩挲、把玩、爱怜、疼惜,丝毫不介意那上面沾上了他的气味与液体。

他一边亲吻着你的手,一边拥着你,进入了梦乡。

III.

那只作为不速之客的猫咪在几天之后意外身亡了。你有些心疼地看着它脖颈上那个不知被谁恶作剧地用箭射出来的伤口,他有些惋惜地摇摇头,然后抱起死去的猫咪的尸体去到后院,并给它挖了个坑,埋葬了它。

你默默地看着他为黑猫挖坑的侧脸,意外地觉得他有些帅气——尽管那张脸已在多年之中看得有些厌倦了。

“好了,我去上班了。”默默地干完这一切,他就这样丢下一句话,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领子——似乎那天晚上的晚上只是南柯一梦罢了。

“一路顺风……”你依依不舍地看着他越发远去,越发稀薄的背影,千言万语来到喉咙只仅能编织出这样的话语。

猫咪的坟墓上长出了株奇怪的植物,一株长着一对宛如猫咪一般的黄金色瞳眸,浑身青绿——你打算靠近它,看清那到底是株怎样的植物,不料你还没靠近它,它已经把你的脚趾甲掀飞了,弄得你的脚上一片鲜血淋漓——它满怀敌意地攻击着你,搞到你心烦意乱的同时,也不敢靠近后院。

适逢他下班回家,你有些烦恼地告诉他后院里长了这么一株奇怪的植物,并且那株植物还会攻击别人,他沉缄着听着你的抱怨,不发一言地跟你一起走到后院里,蹲在植物前,观察了那株植物好久好久,貌似那株植物一见到他,就与他亲昵起来,然而见到你的时候却是充满了敌意,并且一副即将攻击的阵势——

你意外地觉得这株植物像是那只意外身亡的猫咪,然而你又不敢把自己心中的思惑诉说出来——只能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关切地问道,“老公,没问题吧?”

见他缄默,不再话语,你亦选择了沉默——或许这是多年夫妻生活而来的默契吧。

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就连这股将仙人掌掀起的怪风也是来得如此突然。

这股怪风把你多年精心培养的仙人掌掀起,直逼着你的眼睛而去,似乎是只被惹怒了的猫咪做出的还击一般,你根本没有能力去还击——只能满脸惊恐地向后退,等待着那些仙人掌一下子全部落在你身上……

然而,仙人掌并没有落到你身上。

你感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拥住,并且顺势掉在地上,你的脑袋无意触碰到地上,引起你感到一阵晕眩——不过你却能感受到这拥抱里的饱含的力量,从胸怀之中传来的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从臂弯传来的属于他的肌肤独有的触感……

作为老夫老妻,你早已对英雄救美这种小女生才会感到怦然心动的老土事有些淡漠了,然而你此时此刻的确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开始发热了,心脏也开始如小鹿一般乱撞着——

他抱着你躲避着仙人掌的攻势,在这种保护之中,你感到心脏一阵被攒住的感觉,然后就,眼前一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IV.

醒来的时候,你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

床头柜上放着一碗汤——已经失去了热气,不过依旧隐约传来了鸡汤的香味——你知道早人不可能会熬制这样的汤水,会这样做的,大概只有他而已。

你端起汤,准备一饮而尽,心里一阵莫名的暖意升起,你感到自己的脸颊又开始发烧了——你忍不住笑自己,简直像是个怀春期的少女一样,面对着不断改变着的他,居然感到获得了新恋情一般的感觉。与此同时,你也注意到了放着汤碗的地方还留着一张纸条——

“我去上班了,这碗汤是给你的。 浩作”

字迹与你看惯了十多年的他的有些不同,不过并不潦草,你很容易就读取到上面的信息——你一口气全部将汤饮尽,之后就下楼去到客厅里去——

早人正在低着头吃着早餐——虽然早餐只是极其简单的煎蛋与火腿肠拼盘,不过从火腿肠上也悉心地淋上了蜜汁来看,他在这方面应该有些钻研——你很久没见过他如此认真地做过一顿饭了,不,自结婚之后,他从未为你跟早人做过饭,不过此时他的确是做出一份像模像样的早餐出来,而且从早人很快就把早餐解决的情况来看,他所做的早餐并不难吃。

“早人,你爸爸呢?”你看了一眼戴上校帽,背上书包,准备出门的早人,问道。

“一早就出门了啊。”早人平静地回头看了你一眼,“我出门了。”

“一路顺风。”宛如日常茶饭事一般,你回应了。看着早人逐渐远去的背影,你这才想起自己还有早人吃完早餐的盘子、以及自己喝下的那碗汤的碗尚未清洗——你将餐具收拾并且清洗干净后,往后院望了一眼,原本长在猫咪坟墓上的奇怪植物已经消失不见了,而你悉心栽培的仙人掌也被放归原位,在架子排成一列,正在屋檐下的阴翳处歇息着。

——那株奇怪植物大概被他移到哪里了吧。

你松了口气,欣慰地看着这被他收拾整理过的后院,你感受到自己家庭中的坚冰逐渐消融、回复到一种难得的平和与温馨。虽然他很多事似乎都不对你说,不过你从这些事中看出,他有了转变,并且对你还有种难得的温柔。

V.

大概是最近的流感病毒肆虐的缘故吧,你意外地在家中染上了风寒。

你在抹着家里的桌椅的时候,体力不支地倒在地上,于是你决定放弃继续做家务的念头,在迷迷糊糊之中,你找出温度计,勉强塞入腋下,半晌,你才艰难地将它从腋下取出——一看温度计,水银液压窜到了惊人的39摄氏度。

看来这样的高烧之下,自己只能在床上休息了——你想打个电话给他,不过考虑到他那严谨的工作狂性格,此刻打电话给他不过是徒增家庭矛盾罢了。

还是吃点药,在床上静养一天吧。你找出了感冒药,勉强服下,并且饮下了一杯温水,便迷迷糊糊地在床上睡着了。

小病折磨人。得病之后,似乎特别容易做噩梦。

你做了个梦,梦中的他犹如画皮妖怪一般,虽然穿着那身名叫川尻浩作的皮囊,不过一把那张属于川尻浩作的脸庞一旦撕下,下面露出的是一张宛如修罗恶鬼一般狰狞的面庞。

“你不是浩作。你到底是谁?”你失声大叫,惊恐地这张明明叫川尻浩作的、却拥有一张宛如修罗恶鬼一般脸庞的男人。恶鬼没有回答,他脸上绽开了残忍且恶毒的笑容,宛如能剧的幕布拉开一般,在“他”身旁出现了无数浑身血污,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的女性怨灵——

她们向你伸出手来,既似恳愿,又似哀叹,更似索求……宛如黑暗古堡之中蜿蜒而出的恶毒的藤蔓一般包围住了你,无论你蹙眉,你惊叫,你求救,你唾骂,你挣扎——一切你能做出的事,在她们眼中根本空无一物,她们只是希望把你拉入属于那只恶鬼的深渊之中罢了。

此时此刻,你只能呼叫出那个名字——“浩作,浩作,救救我!”

手上忽然多了一份温暖,身披川尻浩作的皮囊的恶鬼飘到你面前,将他那干枯、棱骨分明的爪子伸入你的手之中——然而,这只爪子带着难得的温暖,怎样看都不像是地狱恶鬼独有的那种冰冷。

你紧紧地回握着那只爪子,如梦呓般地叫着,“无论你是谁,都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不!”恶鬼想要抽离他那只爪子,穿过你的身体,并把双手放在你的脖颈上,并施加着力量,使得你感觉空气根本进入不到自己的肺部,就这样窒息而死,恶鬼咆哮着,“我只是为了自己的欲望而活的!”

他皱着眉将手默默放入她的手之中,刚刚他才触碰过她的额头——烫得惊人,看来是发烧了,他想转身去给她弄条冷毛巾,敷上她的额头,以冷却她的体温——

不料,她却梦呓般地叫了声:“浩作,浩作。”

大概是被魇住了吧——女人这种生物真是麻烦,倘若不是因为她拥有一对如此美丽的手,此时此刻的他肯定要转身离去的。

他正打算把手抽出,不料她却握得更紧了,“无论你是谁,都不要离开我,可以吗?”手掌里带着发烧的她温热的体温,让他想起彼此缠绵的时候,她有些恶作剧地用手为自己调情的情形,她甜蜜地叫着他“浩作”——虽然自己的名字并非如此。

他觉得自己有些离不开这只手以及这只手的主人了,于是只好任凭她紧握自己的手。直到她的呼吸转为平静,沉睡过去之时。

VI.

你感到他一天比一天温柔起来。

每次用过早餐之后,他总会给你一个早安吻,然后理好了头发,再出门上班。

有时看到你有些不大舒服的时候,他会帮忙做早餐,你也尝过他做过的早餐,非常美味。有时你会有些贪心地向他撒娇——“浩作,要不你也帮忙做晚饭吧”。

此时他露出了一脸为难的表情,你噗嗤地笑了出来,轻轻地按压着他的肩膀,“开玩笑的。”

只是……

只是每当彼此肌肤交融的时候,他只是恳求你用手帮他解决而已,你希望能拥住他的身体,让他能够进入到你的身体之中。已是结婚十多年的夫妻,这种水乳交融的事情是极其正常自然的。

然而,尽管你换上了比昔日更为性感的内衣,用尽绵绵情话来挑逗他,特地穿上他那天看到你一穿上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的那对丝袜来引诱他,将身体贴上他宽广的背部,然而他却把脸别了过去,当作未曾看过一般。

今晚也是如此,你将身体贴上他的背部,轻声地呼唤着他的名字,“浩作,我们来做吧?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做过了,要我用手帮你吗?”

你调皮地把手放在他那有些耷拉的地方,但一被你的手碰触,就宛如被施过魔法一样,立即在你的手掌之中胀大,灼热起来——

你帮忙脱下他的内裤,温柔地用手揉搓着分身下面的两个玉袋——你一这么做,他的身体就自然而然向后仰,发出了似是享受到了牛奶的猫咪一般的舒服的声音。然而,在他爆发的寸前,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穿着丝袜的白皙玉足放在了他的分身上。

“浩作,我记得你那次看着我穿这对丝袜,看得入神。看来你也会喜欢上我用脚来帮你的吧。”用着脚趾逗弄着他的前端,看着它分泌出更多晶莹的液体来。

他缄默,别过头去,一幅似是承认,又似是否认的神情,到了后面,他轻哼着,忍不住呼唤了你的名字出来,“忍……我对你……”

你知道他即将高潮,赶紧停下了动作,将唇贴上他的。

“浩作,我们做到最后吧。”

“嗯,好。”他点头,允诺了。

你已经忘了自己这一晚跟他一起缠绵了多久,只知道这是场婚后以来最为漫长的性爱——你已忘却了他在你的身体里注入了多少次,你也不记得他吻上了你的嘴唇多少遍——你只记得,这是与他最为甜美的性爱;你只记得,最后你拥着他的温暖,安然入眠。

起床时,他已出去上班了,床头柜上依旧是他留下的纸条——

“牛奶我已经热好了,在微波炉里。今天起床晚了,只好买了面包,都在微波炉里。 浩作”

你握着他留着的纸条,放在自己胸前,感到一阵甜蜜,自顾自地微笑起来。

VII.

“妈妈……”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早人正在吃着早餐,看到你出现,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早人?”你关心地看了眼早人,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妈妈,我觉得爸爸的神色有点怪——那个人有可能不是爸爸。”你一直都知道,早人是个诚实的孩子——于是你佯装听不到,再次问道,

“说什么呢,早人?”

“没什么,妈妈。我去上学了。”早人挤出了张他自己认为最灿烂的笑脸,对你挥了挥手,便背起书包,戴起校帽出门了。

你早已注意到发生在他的异常——

昔日的川尻浩作并不会做饭,而今日的川尻浩作却拥有一副好手艺;

昔日的川尻浩作穿着26码的鞋子,而今日的川尻浩作却穿着25码的鞋子;

昔日的川尻浩作根本不会料理后院里的仙人掌,而今日的川尻浩作却把后院里的仙人掌放上了木架子上,并且没让它被太阳光晒到;

昔日的川尻浩作只会机械地睡在你身旁,每天只会抱怨“工作辛劳”,而今日的川尻浩作却吻上你的唇,拥着你入睡……

太多的疑点早已让你怀疑现在待在家里不是川尻浩作,而是别人——你想要验证他并不是川尻浩作,却又怕揭开那层属于川尻浩作的面纱之下,是个如染上风寒的那天所做噩梦之中的恶鬼……

VIII.

伴随着家里的反常事件越发增多,譬如你发现早人一直都在监视着他,你看在眼里,却无力以对;譬如他虽然很温柔,但似乎一直是一副在躲避着什么的模样,似乎身上隐藏着一个严重的秘密。

于是,你决定约他出来,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浩作,杜王町最近要举行一个秋叶祭呢。要不然我们一起去看吧……”你把秋叶祭的宣传单张递给他,见他有些难为情地推托着,你微笑着说,“我记得我们的相遇就是在秋叶祭上呢。当年的你特别帅气,我一见就倾心了。”

他听到你这么说,沉吟了阵,最后还是点点头,答应陪你去看。然而,你却再补充道,“记得穿上浴衣,浩作。我很想回味当时我们都是穿着浴衣相遇的情形。”

“都老夫老妻了,还计较这么多……”他轻声嘟囔。

你一本正经地纠正他,“正因为是老夫老妻才要寻回昔日的浪漫啊,要不夫妻关系怎么维系?”

他拗不过你,唯有答应。

你穿着粉色的浴衣,特地还化了个淡妆,特地去理发店拉直了头发,让那头一直扎起来的褐发看起来就像是瀑布一般。而你特地为他找出了当年相遇之时所穿的紫色和服——虽然在他身上看起来有点松垮,不过你并不介意——无论他穿怎样的和服,都是那样的帅气。

你牵着他的手,穿过祭典中售卖各种商品的摊位,径直地带他来到了射击气球得分换取玩偶的摊位,你看着玩偶之中最大的一只黑猫玩偶,指着它,怀念万分地对他说,“浩作,我记得我们初次相遇的时候,你那时射到了所有气球,然后得到了那只最大的黑猫玩偶——当时我觉得你特别帅气,于是你也看到了我,还称赞我美丽的。要不,你再试下,看看能不能射到那只黑猫玩偶?”

他害羞起来,赶忙推托,然而还是拗不过她,唯有端起枪支,一连射中所有的气球,得到最高分数——

“浩作的枪法还是很厉害啊。”你赞叹着,从店家手中接过黑猫玩偶,放到他手中,让他抱着黑猫玩偶,一起漫步在山路上,走上杜王町最大的神社。

只听得一声轰鸣,你与他的头顶上绽开了绚烂无比、五光十色的烟花——他走在前头,你走在后方——走到山道的半路,你忽然停下了脚步,无比郑重地对他说道,“其实你……并不是浩作吧……”

他亦停下脚步,回头来望你。

“其实川尻浩作根本不会玩射击气球,我撒了谎,骗你说,浩作会射击气球,并且得到最高分。”你吁了口气。

其实你一直都想这么问他了,从他第一次吃下你做的香菇开始——浩作是那种连香菇碰都不碰的人,然而面前的他却把盘子里的香菇全部吃光了……

“我所熟知的川尻浩作不会像你这么温柔,他只会像个机械一般重复着每一日,他与我还有早人的关系其实并没有你与我还有早人之间那么亲密……”你继续说道,看着他宛如受惊了的猫咪一般,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惊恐、因秘密被揭穿的愤怒、憎恨……眼前的他宛如第六天魔王波旬一般可怕,但你还是咬着牙,继续说了下去,

“无论你是魔鬼也好,杀人魔也好,什么都好,我都会只记得你对我的温柔……因为跟你在一起,可以说是我这人生中最开心的事了。”你忍不住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他的后背,泪水止不住地流淌着。

然而,他却挣脱了你的怀抱,拼了命似地在山路上奔跑,似乎要挣脱一切束缚他的桎梏一般。你不止地呼唤着“浩作”这个名字,泪水已让你的妆容斑驳不堪——然而他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你一眼——

IX.

过了几天,似乎依旧相安无事。

他依旧给你献上早安一吻,依旧给你偶尔做早餐,依旧吃下你做的香菇,然后穿戴整齐地去上班,仿佛那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般——

然而,今天再也没有等到“浩作”的回来。

“早人,你爸爸呢?”你忍不住问了刚放学回家的早人,他正在玄关换鞋子,“我正在等他回来,回来跟我们一家团聚……”

你靠在椅背上,轻声喃喃。

然而,早人仿佛听到了什么刺激他的话语一般,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妈妈,我一直都在等爸爸回来啊……”

X.

一个月后,似乎生活也回归到正常轨道上去了。

你逐渐适应了失去了“川尻浩作”的生活,独自一人地拉扯着早人的成长——只是你卖掉了那家充满川尻浩作回忆的家,你一看到川尻浩作的照片,眼泪就止不住,唯有跟早人一起租了杜王町某个单身公寓来住,地址位于杜王町258番地204.

你今日依旧提着菜篮子去超市采购今天跟早人二人晚饭的材料,刚打算下楼时,你就注意到在单身公寓楼下徘徊不止的黑发少年——他长着一头蜷曲且浓密的黑发,头上戴着一顶蓝白相间宛如海军帽一般的帽子,身上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你对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家楼下的少年既感到熟悉又感到陌生——看他的样子,他应该是迷路了。

少年看到你了,他赶忙凑上前来,微笑着问道,“请问一下,杜王医科大学在哪里?”

“杜王医科大学啊……应该是从这里直走过两个路口转左就是。你是刚收到杜王医科大学的录取书来报道的吗?”

“你怎么知道?”少年的眼睛出现了一抹兴奋的亮光,“可惜我在这里迷路了啊……真令人为难。是这里直走过两个路口转左吧!我记住了,谢谢您。”

他说完“谢谢”之后还不忘对你鞠了个躬,这搞得你有些难为情。

你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忽然脱口而出:“对了,这位哥儿,你叫什么名字?”

你忽然被自己问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而感到有些难为情,不过少年定住了脚步,回头凝视着你的面庞,回答道,

“吉影。我叫吉良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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