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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遺下的時間 26-30,2

[db:作者] 2025-07-06 19:17 5hhhhh 817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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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日光從刺眼的白轉成微黃,身形極度魁梧的男子獨自在市集中跛步。

他擁有令人畏懼的身體但此刻的表情卻非常柔和,在攤檔中左選右選,最後買了一堆甜點,看來他心情似乎很不錯。購物過後,他離開熱鬧的大街,轉進別的小道,熟練地拐著彎,最後停在前田家門前。一般來說他都會直接的叩門而進,不過這次他似乎看見意料之外的東西……

他看見他的好友穿著比平時平實多倍的便服,長髮草草的束在頸後,正鬼鬼祟祟的企圖踏進家門。說真的,第一眼秀吉只認到那身衣服,似乎就是今早半兵衛買的那種布。正因為這樣他才開始留意這個人,當看到那張臉時他也不禁驚呆了。

「慶次?你幹嗎搞成這副德性?」

「秀、秀吉!」

被好友突然一喚,慶次的反應簡直就像被捉姦一樣的心虛,整個人嚇得彈起。雖然秀吉決不是小心眼的人,不過他非常了解自己的好友,慶次這傢伙一直以來也不擅長隱瞞。

「今早有人在街上拾到你的衣服了,已經幫你送回家囉……所以你也不必掩瞞昨晚在街上脫光的事了。反正大夥兒都是這樣子的……」說到一半,秀吉又不忘澄清:「雖然我昨晚只是看完煙花就回去了,還沒見到太多醉漢。」

「是嗎……真丟臉,看來我昨晚真是醉得不輕。」如果只是在祭典中脫光光,根本就沒必要拚命掩飾啊!的確,在秀吉的眼中事情也只不過是如此簡單,明明只需裝成平常的樣子就好了……可是,為何總做不到?內心深處有股強烈的罪惡感在絆住他。

「你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蠢事嗎?難不成是對昨晚的女孩子做了……」

「夠了!就看在我和你的交情份上,別再問了好嗎?」慶次雙手合十,連躬了幾次身。事實上,他自知沒有資格讓秀吉放過自己,但他也沒有直接供出一切的勇氣。

「真的有這麼糟嗎?」秀吉不是愛管閒事的人,但一直以來這個朋友不管是多丟臉的事也會跟自己分享,現在突然處處隱瞞,即使他不想管也無法阻止直覺上的懷疑。

「拜託了囉,秀吉……」

「好吧好吧,我不問就是……」

畢竟,自己也有些事情沒對慶次說。

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覺得不可能被理解,不可能被接受……其實就這樣把朋友悄悄地拒在門外,對秀吉而言亦有相當的罪惡感。然而,即使滿心罪惡感,他卻很清楚在內心更深的地方傳在一種更重要與強大的意念,所以漸漸地他開始將種種的想法收進心內,彷彿一切微細的改變就是為了一意孤行。

留戀幸福的人都很脆弱,在最美的瞬間他們會不安,因為沒有人想鬆開拿到手的東西。

半兵衛明白這也許只是一種自我滿足的夢,在高位者的夢固然能大如天下,而在低處掙扎著的無名之士即使窮其一生也只得夢幻泡影。現在的秀吉仍是最平常不過的一個人,只是有點太過強壯,又有點過於溫柔……他知道自己可以讓秀吉爬得很高很高,然而他也不可能沒看到代價。

如果秀吉想要守護的是所有人的笑臉的話……

「兄長大人,您還好吧?身體是否又抱恙了?」

書房門外傳來弟弟久作的聲音,看來他又專程來探望自己了。

「進來吧,久作。」

「抱歉,因為一點事務耽誤了,結果到黃昏才到達這裡。」久作敞門而進,在半兵衛的書桌對面端正坐下,規矩的行為和粗獷的外表搭不上調:「兄長大人沒事吧?」

因為弟弟一再詢問,半兵衛也略感錯愕:「會有什麼事了?我一直在看書啊。」

「只是,到天昏地暗仍不點燈……真的沒問題嗎?」

「矣?」

半兵衛怔了一怔,這次他才留意到四周不知不覺已暗了很多。

因為思慮著秀吉的事而出神,連時間都忘記了。

「這樣對眼睛不好,也很傷神……兄長大人要多注意了。」久作自動自覺的站起來,在桌上的燭台上點起燈火。在光線之下他才看見哥哥桌面上只放著空白書卷,毛筆就在旁邊卻沒有磨墨,即使他沒有特別聰敏也知道這不是在看書也不是在寫作。

「久作,作為城主有這種細心與熱誠是很好,不過對我就不用操心了。」

「我知道兄好大人心裡一定在煩惱著,不管怎樣我也很想分擔什麼……」

久作再次坐下來,身體傾前近四十五度,似乎真的很緊張哥哥的情況。

面對神情凝重的弟弟,儘管半兵衛明白他的心意,態度也沒有半點軟化。

「那麼之前請你『分擔』的事如何了?有留意到那個人的動靜嗎?」

「啊,那件事啊……」話題切換了,久作也稍稍冷卻下來,身子挺直了一點:「如哥哥所言,松永久秀最近也一直有生事,不過對像也不見得盡是愛現的傢伙……啊,抱歉用語不當了。總之對象很廣泛,動機方面,很大部分是涉及珍藏之物,但也存在不明的殺戮。」

「只是為了一己的慾望嗎?的確很像那種異端之徒的想法……」半兵衛以姆指點著下唇,低頭沈思。久作凝視了良久,才忍不住:「兄長大人要跟那種可怕的怪人打交道嗎?」

「怎可能?你真是想太多了。」

半兵衛回得爽快,他可不想讓愛操心的弟弟知道自己曾與那人的手下交過手。

不管怎樣,他現在總算可以肯定這地方並不是那個的特定目標。

「這個松永久秀雖然素來狂妄,但說到底他一直都只是看著信長的表情作抉擇。雖然是個危險的人,幸好他應該不會與兄長大人扯上關係。」

「的確,大概和我扯不上關係。不過久作……不可以因為暫時和自己無關就完全不理會,這種想法搞不好會讓你馬上見閻王啊。」半兵衛訓示後輩時語氣總是如此平靜而不帶火,但從優雅的語氣和聲線中,彷彿帶著一種軟硬兼備的威嚴,讓人無法反駁。

「是,僅遵兄長大人教晦。」外表反叛狂野的青年老實地低頭受教。

「還有你這流氓般的外表也要修理一下。」

「是!兄長大人教訓得甚是!」

一輪有的沒的教訓,輕易就把弟弟的注意力分散開去。

為什麼在意松永久秀嗎?

除了他是個危險之人外,半兵衛無法解釋自己如此在意的原因……他只是有種強烈的直覺,總覺得這個人帶來的不只是片刻的恐慌。他對自己看人的技術蠻有信心,就如他一眼看到秀吉有可能改變這個國家……即使他從未跟那個叫松永久秀的人碰面,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他……要小心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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