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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遺下的時間 31 - 35,3

[db:作者] 2025-07-06 19:17 5hhhhh 3150 ℃

33

叩叩--叩叩--

滿佈瘀傷和擦傷的指骨輕叩著門,在安靜的清晨中似乎略感鬼祟。

未幾,一名長髮女子前來應門,賢慧的表情上薄帶憂慮,但她依然以一張柔美的笑容面向對方:「原來是慶次嗎?這麼早就過來……秀吉讓你如此擔心,真是太抱歉了。」

「說什麼傻話?秀吉是我是多年的好友,現在我怎放心得下?」

此刻在慶次心中藏著好友帶來的沈重,還有面前這個意中人帶來的苦澀。

「謝謝你,慶次……不過傷口沒有惡化,只要休養一下……」話雖如此,女子還是一臉憂心。突然,她好像想起什麼似的再次抬頭:「對了,你沒對半兵衛大人說溜嘴吧?」

「矣?半兵衛嗎?」說起這個名字,慶次感覺更繃緊了:「看來他很懷疑的樣子……但意外地沒有向我迫問,所以得救了呢!要對那種聰明的傢伙說謊的話…唔……」

「是嗎?半兵衛大人真是溫柔呢……」

「溫、溫柔?妳說半兵衛嗎?」馬尾青年誇張的張大嘴巴,以為自己聽錯了。

「雖然認識只是很短時間,他很了解秀吉的意願……」女子臉上的柔美並未因憂慮而失色,作為妻子卻無私地稱讚別人:「也許他比我更能體貼秀吉呢!」

「真是的……寧寧妳這說法太奇怪了,秀吉的妻子怎可以說這種話呢?」

「呵呵,說得也是。」

在寒暄幾句後,慶次也笑著和女子道別。

事實上,這場對話對慶次而言可是非常苦澀,不管就哪一方面而言……他好像被自己說出來的話撃沈了。同時他也很驚訝自己在這種時候還在想著奇怪的事,其實最奇怪的是自己吧?對著受傷的朋友竟然還懷著私心……

快被罪惡感壓挎的慶次失魂落魄地竄到小巷中,面向牆壁抱頭蹲下。

今天依舊風和日麗,只有某些人能進清爽的微風中呼吸到異樣的空氣。竹中久作朝著熟悉方向不緩不急地前進,偶爾會被追逐的小孩打亂步伐,他眼前的一切都很平靜,卻隱隱感到好像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兄長大人,早上好。」踏進書房時,半兵衛正面向後花園站著,好像有什麼飛到屋簷上了。聽見背後的動靜,他微笑著回頭:「早上好,久作。」

「兄長大人最近在打聽什麼嗎?」看樣子剛剛閃過的是哥哥雇用的忍者。

「嗯,有一點事……」纖細的銀髮青年垂眼一笑,回到書桌前坐下:「久作找我是什麼事情?」

「其實我今天拿了藥過來。」久作在桌上放下一包:「兄長大人最近身體如何?」

「還是老樣子,久作不必擔心。」半兵衛輕咳兩聲,看來面色不太好。當然,該煩的事也有很多……不過,打從離開草驢開始,已經再也沒有無憂無慮的日子了吧?

「可是,現在兄長大人在煩惱著吧?」

「為什麼這樣說?」

因為意識到自己可能把情緒都表現在臉上了,抬起頭的半兵衛重新掛起微笑。

事實上那張笑臉完美得欠缺人性化……

「不。」因為覺得問太多會令兄長不悅,弟弟賠罪似的低下頭:「大概只是錯覺。」

聞言,半兵衛稍為仰後身子,略感安慰的嘆一口氣。在自己的教導下久作真的很識時務,從不令自己擔心,因為他覺得就弟弟所存在的位置而言,這樣的態度是最合適的。

「事實上,也是煩惱不來的事。」在令人安心的弟弟面前,半兵衛的笑容漸漸變得自然而薄帶哀愁,雙眸注視著從花園照射下來的光線:「畢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

「就連兄長大人也要看別人的意思嗎?」

「軍師就是這樣的角色,最後下決定的人是主君才對。」再次挺直背部的半兵衛將目光移到沾了一點水跡的書紙上:「不管是主君還是軍師都要明白這一點。」

「那麼……」久作頓了一頓,猶豫片刻後還是決定要問:「兄長大人本身是希望怎樣的?」

「我也不知道呢。」

最後,半兵衛閉眼苦笑。面對這樣的兄長,久作一時間想不到接下去的話。

原來兄長也有不知道的事嗎?似乎那個人對兄長而言真是很特別的存在……儘管他知道那個人會永遠帶走他的哥哥,在不甘心之餘都還知道是無可奈何。

因為自己太懂性了,結果連反抗的理由都沒有……

想到這裡,久作也無聲的苦笑起來。

鬆一口氣呢……因為哥兄長不會在其他人面前坦率地說他不知道。

「不過……」

「是!」當半兵衛再次開口時,他馬上收起那臉苦笑,回復正坐的姿勢。

弟弟過度認真的反應再次逗得半兵衛一笑,他歪起頭,手肘靠到桌上以手背托著腮子:「不知道也不要緊,從今而後我不需知道自己想怎樣,只需要知道我需要怎麼樣。」

半兵衛早已從雇用的忍者口中得知那天發生什麼事,他未有半點猶豫,早已決定要裝作不知道,耐心等待秀吉的決定……雖然,在等待期間腦海總會滋長出很多不必要的感情。

不管是什麼……他能夠抓緊的只有秀吉選擇的那個未來。

不管哪一邊都會有所喪失,不管是哪一邊……都注定要永遠遺下些什麼……

這已經是白晝了嗎?

為何感覺還是如此晦暗?

為何四周竟然寂靜得如此可怕?

不對……有聲音……

他聽見人語聲,是寧寧和慶次的聲音,不過完全聽不清楚。

一切彷彿都被黑暗屏敝了……還是自己已被放遂到黑暗中?

秀吉面向紙門正坐著,紙門並沒有關好,留下一條像姆指大小的小縫。一束白光將室內的陰影割開兩邊,同時也也將秀吉的形體一分為二。

這幾天他將所有人都拒於門外,不分晝夜一直以相同的坐姿坐著。這是在生氣嗎?或者說,這種感情是憤怒嗎?說是憤怒似乎又太簡單了。對於松永久秀這個人,現在懷著的是憎恨嗎?對於這個落敗的自己,又感到失望和羞恥嗎?就是因為這些才拒絕面對任何人嗎?面對關心自己的妻子和朋友,第一句說的話也是……

--千萬不能告訴半兵衛!否則……我饒不了你們!

說起來,為何自己能說出這種可怕的說話?難題道半兵衛知道後會笑自己嗎?會輕視自己嗎?不可能吧?他很清楚,半兵衛不會為自己帶來半點難受的感覺。

他知道不管怎樣……半兵衛都會支持自己的。

正因為如此,他才不容許自己在無法冷靜的狀態下面對半兵衛。

『所謂強大,不求手段。戰而不殺,乃兒嬉……兒嬉者,當為敗者。』

他害怕兒嬉的自己會把將半兵衛毀掉……

到底要怎樣才不算兒嬉?到底要作怎樣的覺悟才足夠?

到底要犧牲什麼才能越過那條界線?

啊啊……想起來,那一次和半兵衛一起,跟那班黑衣人對上了……

那時半兵衛的眼神,明顯已是覺悟了的眼神。

他只是默默地等,等待天真的自己覺悟。

「我……是多麼的愚蠢……」

包著厚厚紗布的右手掩上那張凝重的臉,閉合起來的雙眼似乎看到黑暗以外的色彩。

是因為光線透過指縫和眼皮滲進來嗎?看起來就像從暗淡漸轉鮮明的紅……

打從那個血腥的黃昏過後,只要閉上雙眼就會看見這種紅。

它霸道地從腦海深處迅速擴散,已無法抑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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