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为何要哭泣？

年轻人伸手搂住利威尔，将他的头用力贴近自己温暖的胸膛，那么紧，只是想让男人明白自己并非独自一人漫无目的地前行。如若男人当年的举动。现在我在你身边啊……利威尔。

心脏猛然一颤。

艾伦……他无法再言语。

那么遵从欲望吧。

抛却那些悲怆凄凉，在床笫之欢中，利威尔对于艾伦的所有了如指掌。他的指腹在艾伦颈间像敲击琴键一样跃动，偶尔停下来，如对待一只猫咪般轻佻地滑弄着年轻人细腻的肌肤。对前世的回忆导致一切都需重新酝酿，但他并不着急。这如同挠痒的动作让艾伦忍不住笑出来，悦耳的笑声在房间里纵容扩散。

大概知道会怎么做对吗？利威尔低沉而暧昧地附在他耳边。艾伦渐红的耳垂微凉，意味深长。

有稍微查过……呃，不是那个意思的去查……算了……艾伦嗫嚅，尾音未落，利威尔已在精致的锁骨轻轻咬上一口，巧妙地让他乱了方寸。修长而宽大的手托起艾伦后背，不急于触碰先前已挑弄一番的乳尖，只是在肩部到胸膛间亲吻，深浅不一的吻痕像烧红的铁在年轻人身体上烙印出艳丽的痕迹。

要比想象中好得多。艾伦发出轻微的叹息，双手依然搂住利威尔，只是松懈不少。

第一次会有点不适。清脆的金属解扣声，咔嗒。利威尔取掉艾伦的皮带丢到床外，温热的掌心覆上裆部，布料下的玩意儿敏感地抖了抖，微微昂起头。它急了啊，他轻浮又沉静的话语让男孩面红耳赤，那么诚实。抚弄着光滑的背部，再抬起一点高度，这才将粉嫩的乳尖不紧不慢地送进嘴里，当做糖果般轻含。

一个好的美食家，会以最珍惜的态度细致品尝菜品。更何况，是一道如此丰盛的头菜。

嗯啊……利威尔……年轻人用力克制下一连串低吟，又轻唤那个动听的名字。利威尔正用舌尖舔弄回转的地方是他的敏感点，也从未被人、包括自己这么玩弄过。混蛋……言不由衷的斥责总是特别对胃口，利威尔听得愈发有耐心，停留在那最为挺立甚至更加挺立的一点上，以舌头替手，从它的下方像舔冰淇淋一样向上弹弄着，如此往复，就像恶作剧的孩子。

恶趣味……被冷落的另一边也由空闲的手所满足了，那里只揉捏一会儿便像唇中的这里，发红变硬。指尖夹着凸点，前后摩擦揉动。艾伦觉得细细的电流控制不了地在两边奔窜，舒服得无法抑下声音里的意乱情迷。

恶趣味吗？利威尔笑了笑，他单膝跪在年轻人修长的双腿之间，同时放开了两边，将艾伦放在床上后撑着身体看他。现在怎么样？他愉悦地打量着迷离的艾伦，因为挑逗而逐渐欲求不满的感觉会在他停止动作后占满这具充盈魅力的年轻躯体。嗯，艾伦？

艾伦拧眉，他亦非一个逆来顺受乖乖认命的家伙，从他的过往中能判断出许多。真想狠狠地挥你一拳啊……哈……艾伦一边说着一边移开了手，却被利威尔稳稳按住。如果你想用你身上那把小匕首威胁我，那么它现在已经在地下室里你不用找了。男人淡淡地戳穿他举动的想法，轻轻叹了口气，垂头便堵上艾伦的嘴。

舌头灵活地钻入口腔，并不平滑的舌苔。天，他的嘴真是甜得要命。利威尔鼻翼间似乎也充斥着蜜糖的气味，让他难以自持。比起战争中的挣扎纠葛，这一夜将要美妙得多。支离破碎的声音从艾伦唇际放肆地流淌出来，他甚至半眯起双眼，激吻下涎水滴落在脸侧。舌与舌的交缠挤压之间，青涩的年轻人被不算太温柔的精灵压在下风。那温软的舌尖一点点地掠过牙根，舔过黏膜，在内壁上涂满属于利威尔的水色。而后慢下来，犹若暴雨后的初晴，轻柔地抚慰着意识有点涣散的艾伦。

抓住裤链，利威尔平和地注视着恋人，额头与额头相抵，温和地问，真的决定要做？他向来是会去尊重会去询问的，谁都不喜欢被强硬来。只是，温暖的手不安分地沿着艾伦的人鱼线上下滑动着，勾画色情的细枝末节。如果你决定了，那么就改变不了。他舔着艾伦的脸颊，又低声道。

艾伦笑了，我是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真好。

就只属于他一个人，永远的。

没什么比这更棒了。

裤链拉下的声响是细碎的清鸣，一点点拉到尽头，再帮艾伦慢条斯理地褪去布料。并不硬扯，只是小心翼翼地抬起艾伦的双腿，将裤子慢慢褪掉抛开。又有点反应了，你。利威尔玩味地盯着某个被可想而知的东西顶起一点点的素色内裤，浅笑。该说真可爱吗？他捏住内裤一角，微微拉起。

应该是该说利威尔也不是不解风情吗？艾伦虽然这么想着，但仍然经不住语言调侃带来的些许羞耻，随而些许的恼羞成怒。导致这情况的人还在说风凉话呢。他抬高声调说，却又对利威尔这刹那的笑容发了怔。利威尔不常笑的，在他面前却总是毫不吝啬地给予足够惊艳的笑颜。下意识地，他伸手摸上了那精致的面庞，带有训练磨就的薄茧的食指缓缓摩挲男人的唇角。

笑意深了。利威尔以同样的方式脱了略略碍事的内裤，年轻人一丝不挂的美好胴体就这么展现开来。优美的脖颈，一条镌刻苦痛的疤痕，颜色干净而仍算是蛰伏的性器，与修长匀称的双腿——上帝的艺术品，美丽得让利威尔几乎以崇敬去看待。

艾伦脸愈来愈红。别看了啊喂。他扯过一侧的被子，未来得及盖上又被男人夺过丢开一边。

让我好好看看。

好好看看自己失而复得的恋人，那自己熟知的一切。

真是没办法。艾伦撇开头，招架不住那种温柔。

你只能属于我啊。

他亲吻他的小腹。

他亲吻他的性器。

他亲吻他的腿部。

由头到尾。

唔……艾伦已经被吻得七荤八素，体温高得犹如吸引飞蛾的火焰。利威尔轻轻握住半硬的性器，感受到它在手里猛地弹了一下。艾伦吶，你还只是半勃啊。他带着沙哑磁性的嗓音挑逗着年轻人的神经，显得放荡又安定。

利威尔只是将身体上移，肩部撑着艾伦修长的腿，语调轻浅，难道不是吗？他艳红的舌尖滑过大腿的内侧，凑上唇去，用力吸着年轻人弹性很好的肌肤，不需多时，又在这私密之处印上许多与颈间、胸口、腹部相似的胭脂，凑得紧密的甚至成了一朵淡雅的花。手游弋耻骨，落到胯间，上下套弄着艾伦的性器，玩捏微涨的部分；修建平整的指甲轻轻搔刮浊乱的顶端，时而将之重重擦着掌心，催促粘稠白浊的液体从铃口慢慢溢出。

诱人至极的花蕾绽开了第一片娇嫩的花叶。

这从未被品尝过的头菜，逸散情欲的淫靡之香，在餐盘中欢悦地颤抖。沉沦拥有爱情的鱼水之欢，不由自主的醉人表情让人疯狂。

娴熟的动作下，被捉住逗趣的性器自觉地坚挺，追逐着利威尔拿捏有度的举动。颜色渐深的地方都被爱抚得相当满意。性器开始高高翘起了，随稠液泛着情色光泽。

艾伦又哼出心满意足的叹息。情欲难耐，他本能地将另一条腿用于勾住利威尔的腰，左右摆动着迎合男人宽厚的手掌以期得到更多的快感。如果此刻要他站起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利威尔克制力还不赖，对于自己略难受的下体，他更愿多看看恋人半清醒的惑人状态。因他的预感一向灵敏。他吻着大腿根，不时在性器的侧面用利齿轻蹭，年轻人颤抖得更加明显之际，掌心抱握了顶端，糊开更多液体。

噢不，利威尔……放开……哈啊……艾伦纤长的眼睫上沾满了碎乱的泪珠，他终于软化在恋人怀里，被急于发泄逼到哭丧着脸。

嗯？

黏液在突然放手间全部射到淡蓝色的床单上，已染上深红的性器依然挺翘，近乎贴上年轻人平坦的小腹。

很脏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利威尔托起艾伦的臀部，心情大好。

好像被摆了一道呢，艾伦。

4.

颜色暧昧的细长东西啊，还真是润滑剂呢。

早知道就拒绝你好了。艾伦看着利威尔在细长的手指涂抹润滑剂，无奈地抑制着体内无限放大的渴求。已经晚了。男人专注地直视那露骨得让人想要快点进入好好探知一番的娇嫩穴口，探入了食指。像是在欢迎他，没有任何不适就吞没了大半根手指。你这里相当色情。他低语着，动了动食指扩开一条褶皱，又慢慢地小心翼翼地探入第二根手指。

怪我咯。艾伦本能地收缩着，这样反而将手指吞得更深，蜜穴被不熟悉的异物挑动发出愉悦地水声更让他感到羞耻。利威尔张开两指，轻轻滑弄扩宽着愈加湿润的内壁，腻滑的润滑剂与性液搅合着，顺着指侧流到了手边。他从不会让恋人得不到该有的享受，掠过性器的沟壑，他堂而皇之地揉搓肿胀性器两侧的囊袋，将散发甜腻芳香的液体抹上已被打湿的耻毛与腿根。美丽而正被探寻的后庭花园不会放过，手指微微加快抽动的速度，将汁液迸溅的声音完全传给满脸迷离的年轻人。

犹若媚惑的靡靡之音般婉转细琐的呻吟，混合着铺天盖地的快感从艾伦再也无力紧咬的牙关后悉数倾出。修长的双腿都搭在男人肩上，身下风光艳得让人不住吞咽着色欲的唾沫。利威尔放开了不断涌出浊液的性器，环着艾伦的腰一翻身，交换了双方的位置。

这样……啊哈……太羞耻了……艾伦呼吸因这姿势而愈加急促。利威尔挨着床头，艾伦几乎是以跪立的模样向后仰着，用双手抓住利威尔双膝来支撑自己发软的身体。男人的手仍旧未离开后庭，不断深入，扩开那些粉色皱褶，年轻人的性器高高翘着，前后都被充分爱抚而坠落不可自拔的性液。这一姿势多么撩人而色气。男人由下至上打量着依然忘情的年轻人，毫无阻碍地放入第三根手指。

你这样让人更有食欲啊，不是吗。利威尔的沉稳背后，总是面不改色地说不太正经的实话，这比甜言蜜语来得激烈。他的内敛到了艾伦面前总会失去效力，被繁复而 不符合其性格的情调所取缔。我一直庆幸，当初五分钱酒馆里不多不少正好为你空了一个座位。他呼吸乱了，因为艾伦开始扭摆的诱惑。

艾伦的身体有多美妙这点已经在利威尔丰实的旧忆里反复啸叫，那些在兵团、草地、地下室、战后的艳景记忆，无一不在挑拨他的思绪。他的三根手指在火热的甬道里仍然宽余出些少空隙，如何做，敏感点在哪，都轻车熟路。

我也庆幸你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泪水与生理上捣合的涎水在艾伦脸颊上痴醉，他笑起来。没想到会走到今天……利威尔指上的小动作温柔了许多，中指指腹摩挲着一个熟知的地方的周遭，一点一点地按着，让艾伦徘徊在高潮的临界点却又无法触及那一高度。我从没想过会演变成让自己惊讶的深爱。

利威尔顿了顿。

指腹戳中那要命的一点。

艾伦一瞬间直了腰，那些柔媚的低吟都化作尖锐的叫喊，把房间里的冷寂都填得满满当当。利威尔迅疾而富有技巧性地攻击着足以让艾伦攀上高峰的敏感点，引得艾伦整个绷直着，紧紧向后反抱着利威尔的大腿，在那燃着欲火的银灰色细眸炽热的注目下，将充满情欲味道的精液射到了男人匀称健美的腹肌上。

已经两次了啊，艾伦。利威尔停了下来。

花苞已经绽放得足够了。

年轻人倚靠利威尔弯折立起的双腿，又皱起双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是啊，而且还是没有做进去的情况下。他瞄了自己仍然精神饱满的性器一眼，当即扭过头。

至少你不会受伤。手指悉数撤离，穴口像在挽留般不断收缩，肠液如蝉丝细细密密地缠弄指上，顺着侧边淌下；别有深意地抬起手，指尖自然下垂，那宛如女巫毒浆的透明液态物呈现在艾伦眼前，寸丝寸绕，折射出壁上昏黄的灯光。你的东西。利威尔简洁地说。

后穴泛着妩媚的光泽像一位盛装少女主动向帅气的军官邀舞。庞大的空虚把极度饥渴的欲望渗入血液骨髓，艾伦跨坐在利威尔腿根上，无可奈何地看着他事不关己的表情，又不得不轻轻用下体磨着利威尔的裤子，以期满足自己。总是轻易碰到男人裆处的鼓起，隐约了解的感觉给予艾伦更充分的欲求念想。

乖，自己解开它。利威尔拉近了艾伦，顺势在脸颊上落下一吻。

别跟哄小孩一样啊。艾伦放弃了他礼仪上的温文尔雅——尽管现在已荡然无存。明天我要拿你当靶子射箭。他决定忽视利威尔虽然语气平淡但内容相当男人本性的言语，咽下一口莫名的唾液，抓住裤链惶急而迅速地拉下来，却再没下一步。

你明天不会起床的。利威尔抓着艾伦伸来的手顺势按上自己的昂扬，引寻他拉下最后一层布料。胯间深色的性器撞上艾伦的手背，坚硬而高热地挺翘。他温和地按了按急需抚慰的穴口，肿胀的性器缓缓挤开几条皱褶，没入了头端。可以吗，艾伦？他看着被汗水与精液打湿得赏心悦目的艾伦，又开始抚弄那固执翘立的性器。

利威尔，别玩了。艾伦勉强还留有些清醒，利威尔缓慢而小心地进入充分润滑后的蜜穴，尽管仍有疼痛但艾伦一声未吭。待他适应之后利威尔整根没入，慢慢地抽退及至穴口又慢慢进入，胀大的阴囊挤撞嫩红的周边，发出轻小的拍击声。不、不要这么做……哈啊……艾伦不住地收缩后穴，肉壁紧紧吸附肿胀的异物。

你想要激烈点吗。利威尔挑了挑眉，撑住艾伦的腰，微微抬高自己的下体，猛然顶向那个绝对的一点。他的炙热穿破他的盾防，年轻人毫无自知地叫喊，随着男人快速的抽查而起伏得剧烈，青涩性器被利威尔握在手里撸动，紧贴着利威尔的腹肌，流出更多的液体。简直诱人得让他停不下来。被来回翻搅的肠液与利威尔的精液在抽开时溅到体外，撞击的淫靡声充斥着房间所有空隙。

我们跟邻居家隔音一般啊。利威尔撩开艾伦一缕额发，亲吻他因胸脯剧烈起伏而颤抖的乳首，三个重要地带同时被性爱快感刺激，艾伦已无暇顾及邻居。

紧致的吮吸让利威尔低哑而舒适地叹了一声，艾伦呼出的气息与他粗重的喘息声交杂，数个世纪后的这场欢庆盛典给予了怀念而又无尽享受的美妙感觉。乳尖上再度浸满水色，他一边啃咬着色彩艳丽的果实，发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一边再次加快了冲撞的速度，在灼热甬道里猖獗，摩擦着抽搐而柔软的肠壁，内里淫靡的性液晃荡的水声越发清晰。你已经够愉悦了，艾伦。也该轮到我了，嗯？利威尔笑起来，双手禁锢着艾伦，将他用力拉到怀里的同时将勃发的性器挺进到了最深处。

艾伦动听的叫声达到了顶峰，挺翘的性器宛如完全绽放的花朵，在暴雨中惊颤，喷射出白浊如奶液的花蜜，紧紧贴在利威尔身前。

这一夜，无人入睡。他们赤诚相待，共度良宵。

人人心照不宣。

Armin的第二封邮件再度到达。

利威尔喷薄出滚烫的稠液，吻去艾伦的泪珠。

名为艾伦的杯，为利威尔而盛满。

无人知道，最高潮的瞬间，艾伦清晰地看见一朵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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