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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白丁/白鬼/鬼白】千年09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5670 ℃

【白丁/白鬼/鬼白】千年09

※現代架空

※警察paro

※年齡操作

※設定虐心請慎

※第二部分,四年後

他們一到樓下老闆娘便招呼他們到用餐的地方。彩子好整以暇地食用著面前的食物,完全沒有要等他們的意思。顯然是算到他們會在上面待一段時間,即使看見他們入坐了,也沒有要詢問的意願。白澤和丁安靜的遵從老闆娘的指示坐下。餐點很快地便送上來,香氣四溢。日式的餐點在已經飢腸轆轆的他們眼底,已經是相當豐盛的了。白澤和丁相當有默契地雙手合十,「我開動了。」而後各自食用面前放置的食物。

晚餐時間在相當安靜的狀況下結束了。一直到丁被彩子趕去洗澡,只剩下他們兩人以後,總是精明的法醫眨了眨眼,望著外頭像是感嘆一般的啟齒,「人生真的很不可思議呢。」他不太明白為什麼總是務實的彩子會說這樣的話,比起說出自身的體悟,她更擅長將體悟融入身軀,將之具現化。那些縹緲的大道理或是感嘆根本與她八竿子打不著。

「的確。人的一生充滿著不可思議,怎麼想也想不透。」白澤是打從心底這麼認為的,他明明已經凝望著人類千年、明明近距離觀賞著人類百年,但卻始終不明白這樣的生物,為何而笑、為何而哭、為何失落寂寞感到痛苦?或許這百年的時間,他逐漸渲染上人類的多愁善感,但卻仍是不懂。那是屬於人類的,無法被滲透的珍寶。

「白澤。你大概是我這生當中,最要好的朋友兼前男友了。」彩子輕輕地將那白皙修長的手交疊放在腿上,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哀傷的氣氛。光是這樣的感受就讓他有不好的預感,總是有彩子打算說些什麼來破壞此刻寧靜的感受。

人類的壽命很短暫。短暫的像他這樣的神獸一眨眼就會死去。白澤不自覺得有些緊張,就連原先放在腰側的手都悄悄緊握,好似只要握住了拳就能阻止好不容易捉在掌心的東西逃離。

「突然之間說什麼啊妳,這可完全不像妳。」

「我時間不多了。怎麼說,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小腦萎縮症。這是個不治之症,現在並沒有治療的方法。我的症狀雖然還不怎麼明顯,但沒人能保證我的狀況會好還是壞。」彩子並沒有哭鬧,甚至連嗓音都是平穩的。白澤抿了抿唇,他理所當然知道彩子所說的疾病是怎麼回事,正因為明白,所以他也清楚,面前這位知己正面對著死亡。

人生是一連串的失去,但他明明是隻神獸,卻也得跟著失去許多。

「所以妳才會這麼趕著要出來旅行是嗎?」就像是最後的旅程一樣,然而這樣的話白澤並未道出。

「嗯是啊,畢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時間,或是之後究竟還有沒有辦法出門都是個問題。所以想趁著自己還能靠著自己行走的時候,和你還有丁三個人一起出來旅行。你知道的,我無牽無掛,但──你和丁是我很重要的人。無關愛情,就只是重要的家人而已。」彩子緊閉著眼眸的臉龐緩緩地仰起。及腰的黑色長髮安靜的歇息著,清秀的側臉看上去相當平靜,好像什麼都接受了,不再迷惘了。這大概是他所見過,最美的一幕。

「我會照顧妳的。不管妳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照顧妳到最後的。」他第一次覺得過去那些和彩子共同嘻笑的日子有多麼珍貴。成為交往關係的時候、成為知己的時候,都是那麼美好的剎那,而這些都將會被殘酷的掠奪,很快地,只會剩下他心中那個美麗總會耍著小聰明的前女友殘像。

「謝謝你白澤。這件事情可以的話,先別讓丁知道。我不想他難過。怎麼可以讓他心中不屈不撓的彩子姊形象崩毀呢?我想在丁心中留下永垂不朽的美好記憶。我是最疼他的彩子姊,不是最終輸給病痛的虛弱女人。」日暮彩子的語氣有些哽咽。起先那些鎮定彷彿只是錯覺似地,白澤並未出言提供任何意見。這樣就夠了。有些事情不是他說些什麼就能有所改變,只要靜靜的聆聽,一定能聽到在步入秋季之前,最後的蟬鳴。

是那樣的喧囂而充滿活力。

「嗯。我什麼也不會跟他說的。旅行結束之後,妳跟我一起去東京吧,至少有個照應,也比較不容易被丁發現。」語畢,他們之間充斥著靜謐。彩子並未回應,大概正在整理有些失控的情緒吧,他想。於是也就由著對方。

「嗯。理由什麼的就說舊情復燃也行。」彩子俏皮地開了玩笑,此刻看上去情緒似乎穩定許多,聽見這番話,他也忍不住笑了出來。這是他所熟悉的彩子,也是將來必定會永存在心中的模樣。明明還沒失去,但他卻已經開始想念──想念沒有彩子惡質玩笑的日子。

「等等有什麼打算嗎?」

「嗯──廟會明天才開始,今天大概可以悠哉地待在旅館玩牌之類的?雖然他們好像也有乒乓球可以打,不過丁都去洗澡了,要是流汗可就麻煩了。」揮去方才那些沉重以後,他們一搭一唱的討論著今晚的活動,最終仍是決定所有人洗完澡以後,再決定。直到丁穿著浴衣踏入他們所在的大廳,白澤才催促著彩子先去洗澡,並打算墊底。

「白澤一起去洗也沒關係。」丁平穩的語氣傳入耳膜,顯然是體會出他的體貼而給予回應。白澤輕輕地搖搖頭,「偶爾能這麼悠哉,慢點去洗也無妨。還是丁不想見到我?」有些刻意的話語讓少年皺起眉頭,顯然是不認同他所闡述的字句。

「不是。」那皺成一團的眉讓白澤突然的覺得面前這個長大以後的丁也算是挺可愛的。

「我也只是開開玩笑,你不用那麼在意。之前有跟同學一起旅行之類的經驗嗎?」或許是剛才和彩子的對話,讓他原先的尷尬感受消散不少,至少他現在能好好地與丁攀談。雖然遲早會失去,但在失去以前好好地珍惜卻是他絕對能做到的。丁似乎也注意到他的轉變,但那深邃的眼瞳似乎還閃爍著一絲困惑。

「有,之前的畢業旅行還有修業旅行。」

「都去了哪些地方?」白澤打從心底感到好奇的詢問。說實話,他不太能想像丁和其他同年齡的孩子玩在一塊的景象,所以也就對他出外旅行這樣的事情忍不住追究。

「很多地方,大部分都是博物館或美術館,不過之前畢業旅行倒是有去遊樂園之類的地方。」丁轉了圈眼波,邊思考邊回覆他的問題。

「覺得開心嗎?」從以前到現在,他在乎的都只有丁的生活開不開心。他過得快樂比什麼都重要。畢竟白澤作為實際上參與了對方那段痛苦又悲慘的過往的人,那種感覺又更加明顯。丁不善言詞,所以很多事情都沒能好好說出口,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

「嗯。算是開心。」不過雖然很多事情都沒能好好說出口,但卻是能將自己的感受清楚的表達出來,這點還是讓白澤感到欣慰的。

他也能安心的放手讓面前的少年去實踐屬於他的人生。他相信以丁的聰明才智,一定可以過得比其他人都還要更好的生活。他也萬分的希望,將來有一天,丁能夠帶著他深愛的人來到他面前向他介紹,也想知道,丁打從心底喜歡上的人,是什麼樣的人。

「這樣啊。太好了。」白澤打從心底感到慶幸。雖然不知道可信度多少,但可以的話,他希望此刻的丁已經逐漸走出傷痛。可以的話,忘了也好。

背負傷痛的人並沒有義務必須一直深陷在哀傷之中,也絕不想讓人同情。但也正因為背負著他人不能想像的陰暗,所以更能感受他人內心敏感的變化。或許會無意識地追求生存,抑或死亡,但終歸也都是對於自己的深省,而後,選擇了那條最適合自己的道路。現在的丁大概還沒選擇好他的道路,但卻逐漸明白,經歷傷痛以後,要活著需要多少勇氣和力量。

現在他面前的這個人,是一個勇敢的人。比誰都勇敢。

民宿的客人只有他們一組。所以老闆娘也就由著他們佔用交誼廳,三個人拿著民宿提供的撲克牌玩了起來,「啊啊──為什麼我又抽到鬼牌了!」白澤看著自己手上的Joker不可置信地看著面無表情陷他不義的丁,從剛才他就已經連輸好幾場了。一旁的彩子也笑得歡快。

「白澤你已經輸了那麼多次了,結果你又要輸了嗎?哈哈哈──」彩子笑到最後甚至肚子痛,雖然感覺有些刻意,但大概也算是發洩情緒的一種。白澤也就不過分的介意不久前他們之間的談話,只是配合著對方誇張的笑法,好好地吐槽或是反駁。這也能稱得上體貼的一種方式,就讓彩子好好地玩吧,他這麼想。

「所以說,你們兩個該不會聯合起來讓我拿到Joker吧?」他總覺得以面前這兩人的聰明才智或許能趁著他不注意的時候使些小招讓他輸得五體投地,不過光是以他對丁性格的認識便能輕易駁回。所以實際上也只是說說罷了,並不是認真的覺得自己被兩人設計,況且,這只是個遊戲,輸贏並不重要。

「怎麼可能!我和丁是這種人嗎?是你自己實力差啦──」彩子恢復惡質的性格調侃著他。而後開啟下一輪的抽牌,他面對著狡猾的法醫,那人刻意在他碰觸到紙牌時露出讓人難以下定決心的表情,這是抽鬼牌慣用的伎倆,但卻又容易不小心中計。也算是心理戰的一種。

「就這張吧。」在他使力將對方手中的牌拉起翻向自己時,終於沒有再次中招。而彩子的表情顯得有些失望,但還是帶著笑容,那神情就像是在獎勵他,進步了嘛的那種感覺。雖然有被瞧不起的嫌疑,不過他卻覺得這樣也好。單純三個人悠哉地玩著遊戲,規則簡單不需要過分較真,非常適合這種時候的他們。

他們就這麼玩了好幾場,白澤也終於在最後幾場勝出,這樣的結果讓他感到慶幸,要是一路輸到底他的面子就不知道該往哪裡擺了。當他們結束遊戲以後,也已經是接近十二點的時候了,礙於明天還有一連串的行程,在達成共識以後,他們分散回到房間。老闆娘也帶著溫柔的笑容向他們道晚安。

「白澤,我有問題想要問你。」回到房間,見他似乎還沒打算睡覺的丁罕見有些遲疑地闡述。他雖然感到疑惑,但仍然溫柔的附和,「問吧,我會盡量回答你的疑問的。」

「白澤以前和彩子姊交往過,對吧?」

「嗯,是啊。不過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他沒天真到以為對方提出這樣的問題只是偶然,可能是為了接下來的正題而鋪陳的吧,他這麼推測。而他面前的丁,眨了眨眼,那顯然因為進入青春期而變聲的低沉嗓音傳入耳膜,「白澤還喜歡彩子姊嗎?」那雙深邃的瞳認真地注視著他,似乎渴求著一個正確答案。白澤光是從對方這樣的舉動,就清楚,丁想要的答案,估計不是那種表面的答案。

「她是個好女人,當然會喜歡的吧。」刻意表現的模糊曖昧,一句話依照各種狀況下能有數百數千種解讀。他也打算將丁心中的那把判別的尺度偏移,雖然他從來都認定轉世的丁是他尋尋覓覓最重要的存在,但日暮彩子卻也是獨一無二不能被取代的存在。或許他過去總是表現輕浮,不過那是之於不怎麼重要的他人才會有的。

真正重要的人他總是時時刻刻的擺在心頭。就算感到疼痛也難以忘懷,鬼燈就是如此。

「是嗎?白澤打算和她復合嗎?」那總是淡漠的臉龐罕見的閃過一絲疼痛,但稍縱即逝。很快地丁又恢復的往常的狀態。

「或許吧。就看緣分到哪裡囉。」使用著輕鬆的口吻表示,但心底卻感到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麼重重壓在胸口,霎時間難以呼吸。即使明白是錯覺,白澤仍然有些難受。他確實不喜歡看到丁不開心或是痛苦的模樣。

其實他是有察覺到的。他知道丁對他早就超過當時單純的信任和喜歡,那是更加深沉的眷戀,就如同百年以前,他對鬼燈一樣。他是可以接受的,但現在的丁也不過十五歲,在很多部分都還沒有成熟,即使他比其他同年齡的孩子都要早熟,都是一樣的。

他不願意耽誤他本來就該有的人生。雖然這或許是他的自以為是,但白澤就是希望能好好地看著丁長大,或許等到面前這人陽壽盡了,他還能拜託閻王給個特權讓他牽魂──雖然做為天界的神獸他實在不能這麼做。

「是嗎。」那淡淡的語調很輕易的便帶過他們方才的話題。

丁一語不發的拿著自己的換洗衣物踏入浴室,那逐漸變的寬闊的背脊看上去越發可靠,猶如墨色的髮依然比照前世的瀟灑,白澤緩緩地闔上雙眸,揚起一抹不明顯的笑靨。這樣大概就夠了吧,過去他總想要獨佔鬼燈,或是想盡辦法讓那人對自己道出悅耳的話語,但此時此刻,那些表面的擁有卻已經完全比不過方才短暫一瞬的背影。

只要他過得好,其實有沒有在一起並不重要──雖然這樣的話說起來相當虛偽,但白澤是真心這麼想的。

而後他慵懶的呈大字型倒臥在老闆娘已經是先鋪好的床鋪上,映入眼簾的日式吊燈、淡淡的檜木香,都讓他感到舒適的瞇起眼,這樣的環境確實有利於放鬆,他不得不感激彩子的邀約。畢竟他人待在美國也四年了,這期間即使有休假他也不曾出門旅行,頂多就是應同事的邀約一起吃頓飯、到酒吧喝幾杯,生活圈基本沒離開那個區域。

日本的一切突然變得鮮明而不可思議。白澤不清楚只要是在國外待久的人回到久違的故鄉都會如此,還是只有他是例外。不過這種新鮮感偶爾體驗一回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白澤就這麼發著愣,東想西想,沒特別的主題,直到丁嚴謹的嗓音傳入耳膜,他才使勁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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