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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白丁/白鬼/鬼白】千年15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1890 ℃

15

一路上,他始終觀察著身旁的丁。

兩人相握的手傳來微微地顫抖,即便是信任的人,對於丁而言肯定還是會引起本能的恐懼吧,他想。

拂面而來清新的微風讓他昏沉的腦袋逐漸恢復運轉,來來往往的路人專心致志的往某個早已決定好的目的地前進。

一切都是那麼自然。

以往總是覺得格格不入的感受,在此刻一哄而散,牽著手的他與丁,好似打一開始便融入了與他們大不相同的世界。那些陌生的面容看上去也親切不少,這樣的感受也讓白澤原先緊繃的狀態緩和下來。

「丁,還好嗎?」

他鼓起勇氣詢問。

他不否認自己是害怕詢問對方這樣的問題的,說到底他也是個膽小鬼吧。才會連確認身旁那人此刻的表情都感到退縮。

「如果白澤是問我昨天的事情的話。不好。」

總是坦率的丁輕易地給予答覆。

這反倒讓他霎時間難以反應。

面前這個人總是能讓他這般進退兩難,白澤緩緩地揚起一抹苦笑,「如果讓你覺得不舒服的話,抱歉。」

「沒事。我知道你沒有惡意。」

略為低沉的嗓音如此闡述,原先一直持續著的顫抖逐漸減緩,也能感受到丁不時地深呼吸,大概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吧。

白澤耐心的與對方並肩行走,這種時候,或許多說些什麼都難以平撫丁複雜難解的思緒,與其說錯話,他寧願安靜的等待。而這樣的寧靜也並不會讓人感到厭煩。

「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

彼此相扣的部分相當暖活,在這樣的晨曦照射之下那些陰霾也無處可逃,原先流淌在心中沉甸甸的感受也逐漸消散。

白澤暗自希冀這樣清新的感觸也能掃去丁內心的痛苦感受,那就好了。

「等一下晴子小姐會跟我們會合。」

即使這樣簡單的字句顯得有些突兀,他也別無選擇。對於丁的遭遇他難以全然的設身處地,同時也不希望自己的無心之言讓身旁那人受到二度受創。

說實話,他現在確實是感到不知所措的。

但他卻是非得振作起來的││丁現在能依靠的只有他了。即使已經進入青春期的孩子不再希望他張開臂膀護衛他,白澤仍然認為自己必須守護他,不因為什麼,只是保護孩子是大人的責任。

不論過多久,丁在他心中,都還是那年需要人照料的孩子。

「嗯。我知道了。」

那雙深邃猶如黑曜石般的眸子直勾勾的望著他,沒有一絲困惑。對方全然的信賴讓他感到欣喜,但同時卻也是沉重的負擔。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甜蜜的負荷?

白澤有些無關緊要的思忖。

「我想晴子小姐在這方面應該比較能幫上你的忙,抱歉。」

對於無法給丁一些協助的自己,白澤是感到愧疚的。

「這不是白澤的問題,為什麼道歉?」

那平穩的口吻帶有些迷惑。

雖然過去他總覺得鬼燈難以捉摸,也始終認為這世的他肯定如此。但實際上這樣相處下來,他反倒能理解那微妙的差異。

要是以前的他肯定會為了對方的態度而大傷腦筋的吧。

現在的丁和他相當貼近,加上他坦率的性格,讓白澤不用再為了對方的態度而受傷、難堪甚至感到痛苦。

「為什麼啊……大概是,在你需要的時候,我總是不在吧?明明說了要保護你的,先前卻因為調職不在,這次的事情也是。」

光是想到就讓他感到愧疚。更讓他難以平復情緒的是丁始終獨自承受那些難堪的遭遇,很少能見到他向周遭的大人們求助的模樣,這樣的貼心算是適得其反的,至少白澤自身的感受便是近似於背叛一樣的負面感觸。之後也得對丁的養父母報告這次的事情,到時候那對善良的夫婦肯定也會非常自責的吧。

如果可以真希望丁能再對自己說多一些,什麼都好,這算是他一點點自私的想法。但回過頭來,他也沒有資格這樣要求丁││終歸他自己便是從來沒有坦承的人。

「白澤這麼想,我已經覺得很高興了。」

丁眨了眨眼,語氣顯得異於平時的柔和,感受到這樣溫柔的氛圍也讓白澤緩緩地鬆了口氣,「以後有什麼事情想說,我都會聽你說的。所以別一直憋著。」

輕輕地收緊相扣的手,與此同時與他並肩的丁也將視線移轉到他身上。

四目相對,在那人深沉的黑瞳之中所倒映的是他不知不覺揚起嘴角的面容。

「明明拒絕我了,卻還是說這種卑鄙的話。白澤你真的很狡猾。」

丁很快地便移開視線,那剎那不知怎地打從心底感到鬱悶。心底唯一的想法就是希望對方能好好地看著自己。

或許正如丁所說的,他就是個卑鄙的人吧。

因為自身的膽怯而不敢向前,又死命巴著不願放手,即使拒絕了面前這人的心意,也還是假裝沒事一樣的牽起他的手。

比起從一而終坦率的丁,他確實狡猾許多。

他打一開始就難以想像丁和其他不知名的誰一起的畫面,那些甘願放手的話都是虛偽的謊言。他不得不承認。

都被彩子看透了啊,他苦澀的想道。

「對不起,我不像丁一樣那麼勇敢。」

這千年的歲月磨盡了一切,除去滄桑及各種知識以外,可能什麼也沒有留下也說不定。即使擁有神獸的力量,坐擁漢方權威的名號,他仍舊是個不敢面對的膽小鬼。

停留在世間的時間越久,他越是找藉口掩護自己,諸如丁的壽命限制,比如他們之間的身分差異。找盡一切藉口,卻仍然放不下。

所以,鬼燈以前,才說他是笨蛋。

也確實是笨蛋啊。

「……你只是明明做得到卻睜眼說瞎話而已。」

身旁傳來的話語讓他感到窒息。就好似責備一樣的讓人難受,正當他思索著如何回覆時,那清淡低沉的嗓音傳入耳膜,「但是,這樣的白澤,沒什麼不好。我不討厭承認自己弱處的人。」

猶如閒話家常般理所當然。

不討厭是嗎。他輕聲呢喃著。

啊啊、這樣不溫不火的溫柔真的好像。

「當時他是怎麼帶走你的?有用藥物嗎?還是強行擄走你?」

在與諮商師晴子碰面以後,他們便到附近隱密性高的咖啡館進行諮商。

本來白澤是打算先迴避的,不過在丁的堅持之下,還是留下陪同││雖然他總覺得這樣像是在窺探對方的隱私而覺得心虛,但既然當事人堅持,他也就安分地接受。

「一開始是拿手帕遮住讓我吸了什麼,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個廢棄倉庫裡面了。印象有點模糊。」

丁表情顯得有些勉強的揉著太陽穴,他很想讓對方別再說那些會讓他感到痛苦的事情。但負責主導諮商的並不是他,所以也不好開口制止。只能維持現狀。

他總會想,真的有必要讓丁回想那些痛苦的事情嗎?

那樣什麼也無法改變,但卻也可能是讓丁好好活著的唯一方法。

「介意和我說說你現在的感覺嗎?」

「還好。雖然應該還是會做一陣子的惡夢,但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這次頂多就手指而已,雖然我不是很確定,但應該只有用手。」

即使說的雲淡風輕,他仍然能聽得出對方語氣中輕微的顫抖。不管是怎樣年齡的人經歷這種遭遇都是會害怕的,直到現在都還堅強面對的丁真的非常了不起。白澤打從心底這麼認為。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握緊那人桌面下的手。

丁輕輕地撇了他一眼,並未多做掙扎的接受了。

「有因為這樣受傷嗎?」晴子面帶擔憂的詢問。

「後面有點痛,身上也有留一些痕跡。不過沒有到出血的地步就是了。」

原先低著頭的孩子緩緩地仰首,沒有一絲懼怕的直望著面前的諮商師。那態度是細水長流般的信任,這幾年肯定受過晴子小姐諸多關照了吧,他想。雖然丁總是非常倒楣,但是卻相當有貴人運啊。

「這樣啊。有沒有什麼其他不舒服的症狀出現?」

或許這只是例行的詢問,但光是看面前這位女性的神情就讓人真心覺得她是擔心著丁的。她的目光是那樣的真誠和溫柔,所吐露出的每一句話不會讓人感到緊繃。

連坐在一旁的他也覺得輕鬆舒適。

「目前沒什麼特別的症狀。不過被那個人碰過的地方很不舒服,現在很想洗澡。太噁心了。」

蹙起的眉頭明顯地述說著厭惡,諮商師點了點頭,「今天會發生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你的錯。你一定要牢牢記住,絕對不可以忘記。」

注視著丁的目光既溫柔又堅定。而這樣的一番話,讓白澤不自覺的聯想到,是不是過去還年幼的丁,曾經以為自己被他人侵犯是他的錯?

但如今再問這些,或許也沒有意義了。

「我知道。現在已經不會再搞混了,所以晴子老師不用擔心。」

「那就好。如果有什麼覺得想說的,我都在,你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我。實在不想要看到丁像之前那樣痛苦了,我想不管是誰都一定是這樣想的。丁,你做的很好。我每次見到你都覺得你比前一次見面還要更有勇氣了。我真的以你為榮。」

「嗯。謝謝。」

「那麼,快點回去洗澡吧。採檢那些的應該都做完了吧?」

諮商師輕啜了口咖啡,語氣平穩的詢問。

白澤來來回回觀察著兩人的互動和談話,其實大致上也只是簡單的詢問,並沒有他所想的那種開導的畫面,不過晴子給丁的正面回饋相當多,也非常直接的肯定他做得好的部分。雖然他們仍然約定了一些時段要再繼續談昨天發生的事情,但白澤相信,面前這位充滿知性的諮商師肯定能陪伴丁走出最難堪的回憶。

「嗯,都做完了。醫院那邊說洗澡也沒關係。」

「那麼,白澤先生,這孩子就拜託您了。有任何事情都請不用客氣直接連絡我就行了。」

晴子揚起一抹淡淡的笑靨說道。

丁就像他方才所說的一樣,有些著急地起身,看上去被厭惡的人碰觸確實讓他感到非常不適。

簡單的和諮商師道別以後,他們再次並肩走在街上。

在商討過後,為了保護丁的隱私,白澤乾脆的借了浴室給對方使用。然而距離丁進到浴室清潔身體也已經過了將近兩小時,感受著忽近忽遠的水聲以及東西碰撞的聲響他能輕易的判斷對方並沒有企圖利用洗澡時做什麼會讓他人感到遺憾的事情。但卻仍感到擔憂。

雖然只要詢問便能從丁的口中得到答案,然而在問出口以前總會感到遲疑。

這麼做對嗎?

這麼做好嗎?

會不會讓他深陷痛苦的深淵呢?

光是思索著這些事情,就讓他再也無法啟齒。

白澤輕輕地嘆了口氣,來到浴室門口,禮貌性的輕敲門板,清脆的碰撞聲理所當然的傳入耳膜,「丁,你還好嗎?」

起先不停持續著的水聲倏地踩了剎車,那略低沉的嗓音顯得有些模糊,其中也伴隨著細碎的滴答聲,「沒事。我等一下就好了。」

聽聞這樣的話語,他也只能無力的垂下臂膀。

他有時候會想,人和人之間的信賴究竟該如何拿捏才是得當。

即使想表達自己的關懷之意,也不能過於猖狂,否則便會讓那人誤以為被輕視。

總的來說,就是距離的掌控吧,有時想親近但卻總是容易失敗,過於熱絡的情感也容易被他人與廉價畫上等號;想著再冷漠一些,卻會遭人誤解。

人類真的是非常麻煩的生物啊。

而他,即使感到麻煩也想為丁停留在人間。

白澤替自己倒了杯冰紅茶待在客廳等待。

看著懸在牆上的鐘步步為營的維持著固定的節奏驅使秒針前進,接著是長針細微的跳動,也只不過是累積兩三分鐘便能看出明顯的偏移,而短針無動於衷。

他維持著放空的狀態直到聽聞浴室門板鎖跳開的聲響才緩過神,不一會,充滿著熱氣的黑髮少年便出現在他面前。穿著T恤牛仔褲的丁看上去相當休閒,半乾的髮絲隱約落下晶瑩的水珠,剎那間,他險些誤以為那些是從他體內恣意奔馳而出的深沉情感,反射著光線的珠子很快的便被棉質的衣物吸收。

他一眼就感到不對勁。

外表看上去沒什麼異樣,只是單純順應直覺的哪裡不對。

「丁,過來。」

沒有任何理由的呼喚,對方是能拒絕他的,但卻還是維持沉默的坐到他身旁的沙發上。

白澤不容拒絕的拉起他的衣物,映入眼簾的是大片通紅的胸膛,甚至有些細微的傷口,「會痛嗎?」

不用想也知道面前的這人剛才在浴室裡是怎麼對待自己的。白澤小心翼翼的不碰觸到帶傷的肌膚,同時檢查丁的身體是否有哪裡需要敷上藥物處理的部分。

「不會。」

在回應的同時,丁也緩緩地晃動腦袋。逗留在髮梢的水滴沒有遲疑的接受地心引力的邀請,落在白澤的臉頰上,他抹去仍帶有些熱度的水珠,鬆開手中的棉T,「我還是幫你擦一下藥吧,在這裡等我。」

撥開攀在丁臉頰上的頑皮髮絲,白澤想著對他微笑,但僅能揚起勉強的弧度。

這種時候想要讓丁安心的笑容卻怎樣也展現不出來。

轉過身以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緩緩的吐掉。

眼眶邊纏上惱人的熱度。

可惡,想哭的人是丁吧。為了制止自己而在內心吶喊的話語,毫無效果可言。

「還好嗎?我是不是太大力了?」

在替丁擦藥的同時他也能明顯的看到因為疼痛而緊縮的肌膚,面前的少年闔上雙眼緩慢的搖頭否認,「等一下我也看一下其他地方吧……」

私密處應該也是受到同等對待,雖然會讓對方感到尷尬,但白澤仍希望能替他擦藥。他只能做到這種事情而已。

或許,他無法替丁分擔痛苦。即使作為神獸的他,之於面前這個他所喜愛的人完全沒有趨吉避凶的效果,他也已經看開了。所以他能做的也只有守著他,在他感到恐懼的時候,傾盡全力的握緊他的手。或是當他受傷時,溫柔的幫忙上藥,聽他說話。然後繼續打從心底喜愛著他。

「沒關係,其他地方我自己來就好了。」

那堅定的眸心無旁焉的望進他的眼底,白澤有些難以忍受的將自己的臉埋進那人的肩窩,沐浴乳的味道隨即撲鼻而入,「……為什麼遇到這種事情的人是你?都已經夠倒楣了,到底……」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些什麼,近乎語無倫次的低喃著。

不屬於他的溫度溫柔的摟住他的肩頭,接著在他另一邊肩頸立即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似乎還能感覺到那人纖長的睫毛顫動時碰觸到肌膚的觸感,有些搔癢,但又讓人感到心動。他們維持著這樣的姿勢好一段時間,彷若時光被凍結一般的,純粹透過感官接受著彼此的氣息。

「白澤會覺得被其他人碰過的我,很髒嗎?」

保持擁抱的同時,丁單刀直入的劃開靜謐。

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但白澤無法辨別究竟是丁的恐懼感染了他,還是他們都感到畏懼。

他僅能透過加深擁抱的力道來發洩充斥胸腔的那些情緒,幾乎咬牙切齒般的、用力的闡述,「怎麼可能。」

就連音量的拿捏都難以把握。

「碰我。如果白澤真的覺得我不髒的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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