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与夜明家所背负的原罪，是色欲。

——题记

夜明月夜总是笑着的，无时无刻。

夜明月夜从来不会睁开双眼，哪怕是在只有他一个人的时候。

夜明月夜是夜明家的当家。

夜明月夜与夜明夜阑是流着相同血液的双生子。

花晨是花妖一族的族长，一头精练的短发，穿得极为露骨的衣装，左耳戴着长长的缀着流苏的耳饰，一双唇涂抹上鲜艳的红色，唇角的笑容似真似假。

“月夜……”

花晨伸出手，从背后搂住了正坐在沙发上沉思的夜明月夜的脖子，暧昧地贴了上去，热气喷在夜明月夜的脖颈上浮出一层水汽，她喑哑地笑笑，手指抚过了怀中之人微开的薄唇，眼底似有一层笑意。

“别胡闹，花晨。”夜明月夜拉扯开花晨的手，虽是在责怪，脸上的表情却是如往常一般温润如水，压根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花晨似是不满一般轻哼了一声，随即旋身一转，整个人坐在了夜明月夜交叠的腿上，也顺势扔开了之前被夜明月夜捧在手里的书。

花妖向来不畏严寒，所以寒冬也穿得极少，而花妖的体温普遍都很高，即便是现在的天气略带些寒凉，一向淡然的夜明月夜也不免被这副火热的身躯熏出一层薄汗。

花晨身上的衣服根本不能算作真正的衣装，充其量是一层薄纱，笼在美丽的躯体上，然后用细致的带子随着身体的弧度束缚起来，其实那带子一扯就开，花晨半边酥胸快裸露出来，一双腿更是毫无顾忌地张开，跪坐在夜明月夜身上。

这里是夜明月夜独有的地盘，除了花晨，没有其他人再进来过——哪怕是夜明夜阑。

夜明月夜对夜明夜阑的感情从来难以言明，他想让夜明夜阑接任当家，却又不想夜明夜阑也堕入他这样的境地。

花妖和夜明家的原罪，是色欲。

遵循着本能而行动，像野兽一般撕咬交合，任由身体与思想沉浸在肉欲中，肆意地发出欢愉的呻吟。

“月夜……你，走神了。”花晨已经悄无声息地将手伸入夜明月夜的衣中，随着扣子一颗颗地解开，慢慢滑至他的后背，然后又游走至胸前，她靠近他，貌似着迷地看着他的脸，“……在想什么？”

“走神而已。”夜明月夜笑了笑，而后微微喘了喘，“花晨，我说了……不要胡闹。”

花晨像是听到了笑话：“怎么了？突然变得不习惯了吗……我们明明……一直都这样……”

她的手从胸口滑到腹部，然后慢慢向下移，将外面那层包裹轻轻解开。

“花晨……够了。”夜明月夜似是真的有些怒了，但他刚想推开花晨，却感觉到一双滚烫的唇贴上自己的唇，正贪婪地索取着。

“要拒绝我么？你明明从来都不会介意。”花晨呵呵笑了笑，而后咬了咬夜明月夜的唇，再吻上眼睛，她看到夜明月夜睁开了眼，那是翡翠般的光亮，“你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的眼睛……虽然你的所有，你身体各处，我也从不吝啬自己的喜爱……”

她一路舔下，从下巴到锁骨到胸口到腹部，再接着，夜明月夜推开了她。

“抱歉，我今天没这兴致。”夜明月夜笑了笑，翡翠色的眸子闪了闪，随即便缓缓合上了。

花晨坐在夜明月夜腿上，不满地笑：“果然，月夜是想到什么了吧……呐，我倒是突然好奇起来，花碎可是我族的骄傲，生得漂亮蛊惑，多少人想要她都要不到……”

“你想说什么？”夜明月夜转脸向她，微笑着。

花晨突然调皮似的在他唇上啄了一啄：“我只是在想……花碎和夜阑大人在一起时，是什么样子……”她痴痴地笑道，“花妖们再怎么装得高贵，骨子里也从不是省事的料，就算是花碎。”

夜明月夜蹙起了眉：“花晨，话中有话不能讨我欢心。”

“月夜你真没有幽默感，呵呵。”花晨低下头在夜明月夜肩头蹭了蹭，说道，“其实我就是想瞧瞧，夜明夜阑动情时……到底是什么样子。”

一阵风突然猛然吹翻了桌上的茶杯，刹那间摔得粉碎。

“月夜，你动怒了。”花晨似笑非笑，她抓起夜明月夜的左手，温柔地握住。

夜明月夜也温柔地回以一笑：“出去吧花晨，我这三天内不希望你出现在这里。”

“我不在，月夜可是会寂寞的。”花晨微眯了眼笑着说。

“需要我亲自送你吗？”他依然微笑着。

花妖哼了一声，笑着化成花瓣消失不见，房间内只有逐渐缥缈的声音：“你真无趣……”

夜明月夜捡起脚边的书，拍了拍灰尘，放回了桌子。

但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夜明夜阑从不屑于给夜明月夜更多的表情与感情，哪怕是表面上的下对上的尊敬，也不曾有过。

花晨依旧没有听夜明月夜的命令，隔了一天就又跑回了夜明月夜的地盘，笑嘻嘻地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夜明月夜也淡然，便也不再理会。

就算花晨用黑色的带子蒙住他的眼睛，然后饥渴一般的索吻，他也面如止水。

这就是色欲，说得好听点不过是肉体的一种习惯，同时会产生心灵上的慰藉罢了。

夜明月夜很少拒绝花晨，因为他知道这是花妖的本性。

正因为知道，他才日渐地开始疏远夜明夜阑。

夜明夜阑仿佛无事一般，夜明月夜给予他关心也好对他冷漠也罢，他从来不会在意，反倒是夜明月夜有时一个人坐在自己独享的空间内，觉得心脏隐隐疼着，酸涩得麻木。

他被蒙住眼睛，却清楚地感受到了花晨在亲吻着他的唇，那样的温度太滚烫，他却仿若没有任何感觉。

“月夜……七天后是我们花妖的祭典，到时我得去主持大局……”花晨咬着夜明月夜的耳朵，似是遗憾地叹了口气，“我不在的这几天，月夜可千万不要感到寂寞……等到祭典结束，我会尽快回来陪你的……”

“多谢你的好意。”夜明月夜笑道，“我并不介意你在族内多待几……”

花晨先他说完话之前吻住他的嘴，而后恋恋不舍地放开，低低笑：“讨厌啊，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夜明月夜微笑着，不作声。

当真如花晨所言，接下来几天，花晨真的再没有来。

夜明月夜一个人躺在沙发上，天色很暗了，往常围在身边的热度没有了，他突然觉得似乎有些冷，便伸了双手环着自己，曲了膝往沙发里面缩了缩。

他竟然做了梦，梦里是夜明夜阑幼年的样子，那双小手似乎想扯住自己，然而却慢慢收了回去，霎时间，夜明夜阑那张冷漠的面孔放大在眼前。

夜明月夜甚至可以读得懂夜明夜阑的口型。

——别靠近我。

一身冷汗地惊坐而起，夜明月夜似乎是难受地攥紧了领口，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花晨不在的这几天，每晚都会梦到一模一样的场景，而每回总是让他惊醒，一身冷汗。

这样的梦让夜明月夜难得慌了，他连续三个晚上做了噩梦，所以从第四天开始就不敢轻易睡去，总是捧着书逼自己打起精神，却总是受不住时间的消磨困倦地睡去，再被梦里夜明夜阑冷冰冰的面孔惊醒，如此往复。

茂言茗早上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就连向来波澜不惊的希云氏也不由得微微吃惊，于是夜明月夜便被茂言茗不由分说地命令强制休息。

实际上，他反而更加不能安心地休息，又过了三天，脸色又差了一点。

第七天的时候，夜明月夜去看了花妖祭典，花晨穿着与往常不同的繁杂的服装，正庄严念着一长串他听不懂的语言，他四处望了望，花碎端坐在众花妖之间，周围却没看见夜明夜阑。

想了想倒也符合夜明夜阑的性格，夜明月夜也就没有抓住花碎来问夜明夜阑的去向。

这一夜，夜明月夜难得睡了个好觉，不知道是不是托了花晨的福，他睡得异常安稳，梦里一片平静。

祭典持续三天，夜明月夜自是相信花晨有能力办好事，不然她也不会成为花妖一族的组长，便不再去观看祭典的进行。

那晚的气温有些凉，夜明月夜看累了书便窝在沙发上静静睡去。

他又梦到了夜明夜阑。

他梦到花碎亲吻着夜明夜阑，并缓缓解开自己和对方的衣服，花碎轻蹭着夜明夜阑的背脊，一丝一丝吻着夜明夜阑的头发，如教徒般虔诚，她的手抚摸过夜明夜阑的胸膛，下滑到腹部，再往下轻柔地挪动着。

夜明夜阑一直不动声色，此刻却突然一把扯过花碎摔在一片柔软的地方，花瓣铺满了花碎的身下，夜明夜阑似乎开口说了些什么，而后低下头吻着花碎的锁骨，再轻咬着她雪白的酥胸，花碎难耐地动了动，一对雪白的腿慢慢缠上夜明夜阑的腰腹，用她自己的下身去摩擦夜明夜阑，完全没了平日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夜明月夜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他甚至感觉能听到花碎的细微呻吟与喘息响在耳边。

夜明夜阑似乎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头猛兽，他疯狂撞击着花碎的身体，花碎发出痛哼与欢吟，泪水从她的眼角留下，打湿了身下的花瓣。

而夜明月夜却看到，本来沉浸在情欲里的夜明夜阑突然抬起头，朝这边投来了冰冷如刺的视线。

他听见夜明夜阑的声音近在咫尺。

——“给我滚。”

“啊——！”夜明月夜惊叫一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冷汗浸湿了他的衣服，甚至还有汗滴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流淌滴落，他颤抖着捂住脸，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未免荒唐。

夜明月夜扶了扶有点发晕的脑袋，噩梦不止让他心惊，还让他感到些许缺氧。

此时已是上午九点半，夜明月夜再也没了睡意，他在洗手池前弯了腰，胡乱地用水浇淋着头发，然后抬起脸看着镜子，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已经是祭典最后一天了，花晨晚上大概就会回来了。

夜明月夜重新坐回沙发上，沉默地喝下了不知几天前的冷茶。

天色暗了，还未见花晨的身影。

夜明月夜端坐在沙发上，闭着目，似是在小憩，没人知道他现在心很乱，他不敢再睡过去，怕梦中又看见那样荒唐的画面。

突然，一阵很细微的花香飘了过来，随即双眼被黑布蒙上。

一双戴着手套的手向上捧起了夜明月夜的脸，显得有些冰凉的触感贴在了他的唇上。

花晨今天怎么会莫名戴了手套，而且唇上的触感异常冰凉，夜明月夜刚想问些什么，然而还未等他发出声音，就很快被堵住了口，接着双手被轻柔带往身后，并被紧紧绑了起来。

夜明月夜没有反抗，因为花晨偶尔会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挑逗他，这是花妖的喜好，他也就不曾拒绝，即便这让他稍稍的没那么有安全感。

那人捧着他的脸吻着，突然间从沙发后一个翻身，将他狠狠压在了沙发里。

夜明月夜被这一力道压得呛了一声，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但张了口却没发出声音。

被蒙住了眼睛，却能更清楚地感觉到那个人的呼吸打在自己耳畔，并慢慢移动着，紧接着双脚突然被那人的手死死压制住，夜明月夜感觉到，随着灼热的呼吸，那人正用牙齿尝试着拉开他的裤链。

“……花晨，够了！”

终于忍受不了地下了命令，夜明月夜却觉得压制住自己的人力道又加重了几分，随即，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却令人惊讶的清冷声音。

“夜明月夜，我无必要听你的命令，还有，我不是花晨。”

夜明月夜霎时一惊，想要坐起身子，却被狠狠按了下去。

“……夜阑？！”

眼前的黑布被扯下，映在夜明月夜睁开的翠绿色的瞳孔中，是夜明夜阑毫无波澜的脸。

夜明夜阑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跨坐在夜明月夜的身上，沉默地俯视着他。

夜明月夜愣了愣，此时才突然反应过来，剧烈挣扎起来：“放开我！夜阑！”

身体被再次压制住，唇也被狠狠堵住。

“唔！”夜明月夜猛烈地挣动着，换来的却是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压制，直压得他骨骼生疼。

黑布被拿过来，绑住了想要说话的口，夜明月夜吃惊地看着面不改色的夜明夜阑，却只发出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唯一一件白色单衣被解开，裤子也被全部褪下，夜明月夜闭着眼，细不可闻地颤抖着。

“你在奇怪我是怎么进来的吗……这得多亏你那美丽的花妖族长。”夜明夜阑俯身在夜明月夜耳边说道。

夜明月夜全身一震，狠狠瞪向了毫不动容挤开自己双腿跻身其间的人。

夜明夜阑面无表情：“不信吗？没关系，这是我和花晨之间的交易，你想不想了解我并不在乎，我不关心你的所想。”

他顿了顿，说道：“不过你也知道，没有花晨，谁能进入夜明家的禁地靠近你？”

夜明月夜扭了脸没看他，似是逃避一般。

夜明夜阑没再说话，他吻住了夜明月夜的脖子，而后舔舐着锁骨，再轻咬着夜明月夜的胸口，直到吮吸着夜明月夜的腹部，夜明夜阑已经明显感觉到夜明月夜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有汗滴从他额头滑落。

“我知道花妖最喜欢别人挑逗他们，而他们也异常喜欢去勾引他人，夜明月夜，花晨……也是这样的吧。”

他咬上夜明月夜的腹部，感觉到被咬的身体顿时一个颤栗。

“色欲是花妖的天性，而夜明家，也会不可避免地沾染上这种天性，沉沦在肉体的欢愉中不可自拔。”

堵在口中的布被扯开扔到地上，夜明月夜闭眼蹙着眉，有些失控地朝夜明夜阑吼道：“所以我才不想让你也沉沦进来！我才命令你不得参加任何花妖私下举行的宴会！我才将最冷漠的花碎安排在你身边！所以我才……才疏远你……让你不要靠近我……”

夜明夜阑的语调没有变化：“你当真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独善其身？太天真了。”

他伸出手扳过夜明月夜的脸，两人靠得极近：“知道吗月夜，我曾经……想伸手拉住你的……”他的眼神中有了变幻，“可是你却推开了我，去到了我所触及不到的地方。”

“我是因为……”

“别争辩了。”夜明夜阑的目光又变得冰冷无比，“这样的爱护，我承受不起。”

“我从不曾想过能得到你的谅解，”夜明月夜扭了头，咬牙，“但我希望你能够……”

“做不到。”夜明夜阑打断他的话，“我做不到。”

夜明月夜挣扎起身：“夜明夜阑！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呜！”

脱下了手套而异常冰冷的手握住了最脆弱的地方，夜明月夜抬起头，眼底浮起一种难言的感情。

冰凉的唇落在肩窝，夜明月夜蹙着眉想躲开，下身却被那只手狠狠掐了一下，霎时弓起腰背，低低呻吟一声。

夜明夜阑放开手，蘸起不知是什么的药膏，伸入隐藏在更黑暗的地方。

当夜明月夜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和着冰冷的药膏碰触到后方的时候，他整个人真正开始慌了。

但他似乎并没有要躲的打算，只是微微瑟缩了一下，没有很激烈的抵抗，不知是不想抵抗，还是根本就失去了力气，他的表情随着夜明夜阑的动作渐渐转化为慌张，结果他只是咬了唇，连一句制止的话都没有讲。

手指渐渐滑了进去。

夜明月夜的眼底浮起一层类似绝望的东西，他没说什么，只是盯着夜明夜阑的脸，表情扭曲而混乱。

夜明夜阑对于他的不反抗并不惊讶，不论他做出什么反应，夜明夜阑其实都不会有太大反应。

手指在甬道里慢慢推进着，然后慢慢增加到三根。

“唔——！”夜明月夜痛哼了一声，然而夜明夜阑跻身在他双腿之间，让他没法很好的合拢双腿，只能以一种完全坦诚的姿态，呈现在夜明夜阑的眼下。

终于，夜明夜阑开了口：

“要求救吗？夜明月夜。”

夜明月夜痛苦地仰起下巴，含糊不清地呜咽着。

夜明夜阑平静地陈述着：“如果你想让这出闹剧停止，只要大声呼唤花晨的名字就好，我相信，即便这是我和她的交易，当你遇到危险时，她还是会赶回来保护你的……你，好好想想？”

说着，手指在夜明月夜的体内开始活动起来。

“啊呜……”泄露出呻吟，夜明月夜迷茫了。

呼唤吗？让自己脱离开这样难堪与荒唐的境地。

不呼唤吗？任由对方对自己以下犯上为所欲为。

夜明夜阑的面孔近在眼前，夜明月夜却犹豫了。

夜明夜阑，被自己亲手推开疏远，却是自己最在乎的人，在乎到能忍心对方恨自己，也不愿对方沾染上那些不堪。

夜明月夜阖上了眼睛，露出难忍一般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开口。

夜明夜阑没有说话，只是抽出自己的手指，而后将真正的欲望，抵在了夜明月夜的后方。

他的声音难得是这么沙哑：“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月夜。”

夜明月夜一震，随即闭了眼，浮起一个惨淡的微笑。

身下在刹那间被狠戾贯穿，夜明月夜从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全身忍不住地发抖，紧咬着的嘴唇彻底失了色，冷汗一颗一颗从脸上滚落，未被真正脱掉的单衣也被浸湿。

他痛苦地大口喘息着，表情似是要哭一般，但他的眼睛却异常干涩。

疼，除了疼痛，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夜明月夜恍惚地想着，那颗因为噩梦而酸涩的心却似被填满似的，竟觉得有些满足。

然而在这一瞬间，他整个人被扯了起来，转眼间变成他跨坐在夜明夜阑的身上，体内的东西也因这个变化而进入到了更深的地方，直激得他浑身一震。

夜明夜阑轻微地动了动，却听到夜明月夜嘶哑着声音制止道：“别……别动，啊……”

“难受吗？”夜明夜阑捧住夜明月夜的脸，平静的表情毫无波澜。

“……呜啊！夜阑，别……”夜明月夜将脸埋在夜明夜阑的肩头，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着，额上的汗也开始一滴一滴滑落，甚至落在了夜明夜阑的胸口。

夜明夜阑表情似一动：“平时，花晨是怎么挑逗你的？”

他的手伸入了夜明月夜的衣服内，游走在夜明月夜的后背，顺着脊骨缓慢地抚摸着。

“没有……唔！夜阑，你别……好疼！”夜明月夜下意识否定了一句，却在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被狠狠顶撞了起来，顿时声音也开始颤抖。

“你撒谎。”夜明夜阑平静地看着他，猛地往上一顶，“花晨都跟我说了，你，从来不会拒绝她……”

“嗯啊……不，并不是……呜……”夜明月夜似是陷入了极大的痛苦，然而却被身下的顶撞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夜明夜阑的脑中浮现出了与花晨的对话，他甚至还记得花晨说每一个字时脸上笑容的加深与玩味。

——“夜阑大人，请务必温柔地对待我们月夜，他其实是一个很脆弱的人，经不起您太凶猛的攻势。”

——“您知道月夜陷入情欲时痛苦而欢愉的表情吗？那会让人深深沉醉于他，并心甘情愿将一切奉上。”

——“对了，月夜的身体，确实令人着迷。”

花晨说完最后一句，露出了一个充满挑衅的笑容，那让夜明夜阑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花妖族长真正的深不可测。

“……哈啊……”夜明月夜不住地喘息着，全身都在颤抖，但他没有制止夜明夜阑可以说是粗暴的行为，即便这让他痛苦万分。

原来自己，是这么希望他靠近的么？

“走神了。”夜明夜阑平静的声音传来，而后身下被狠狠地捣弄着，夜明月夜随着夜明夜阑的动作上下起伏着，声音嘶哑得喊不出什么话。

“夜明月夜……你和花晨，在这里，也做过这样的事吧。”

垂着头在他肩上喘息的夜明月夜动了动唇，却沙哑着说了一句不相关的话：“……把我的手解开，夜阑。”

夜明夜阑没有动作，只是淡淡盯着夜明月夜的眼睛，沉默着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

夜明月夜嘶哑着声音，似乎连呻吟也被撞得支离破碎，不同于汗水的透明液体从他的脸上滑落，他混乱地喘息着，声音都在发颤：“没有……并没有……”

“嗯？”夜明夜阑扶着他的腰，可以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紧绷着微颤，连带着夜明月夜的声调都是发颤的。

“我和花晨……什么都没有做，并没有……”夜明月夜哽咽着，他吸了一口气，似是想平息混乱的情绪，却没起到什么作用，“虽然，也会蒙住我的眼睛……但只是亲吻……其余的，都没有做……”

“真的？”夜明夜阑看着夜明月夜，全然不信的样子。

“……啊！真……是真的……夜阑……”夜明月夜颤抖着，有眼泪从他的脸上不停滑落。

“亲吻哪里？”夜明夜阑问道。

“嘴……只有这里……”

“只有？”

“嗯啊！……还、还有胸口……”夜明月夜一一接了话，他感觉到被撑开的大腿内侧有些许痉挛与麻木。

“还有吗？”

“没……没有了，我没有……没有答应她。”夜明月夜看着夜明夜阑，只觉得疼得眼前阵阵发黑。

“那……你如何回应她的？”夜明夜阑啃咬着夜明月夜的锁骨。

“没有回应……”夜明月夜摇着头，但这个动作似乎耗费他太多的力气，以至于变得不是太明显。

手上的束缚解开了，手腕已变得麻木，上面有一道一道的红痕浮现着，夜明月夜似乎想要伸手揽住夜明夜阑的背脊，却伸了伸，又收了回去。

夜明夜阑看见了他这一微小的动作：“抱住我。”

夜明月夜颤抖着伸手搂住夜明夜阑的脖颈，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低低呜咽着，手臂越收越紧，仿佛紧抱着什么尤为重要的东西，喜欢得不愿意松手。

夜明夜阑的眉头一挑，随即抓住了夜明月夜的腰，猛烈动了起来。

夜明月夜痛苦地叫喊着，直到夜明夜阑触碰到某一个地方，发出的哭喊尽数转变为甜腻的呻吟。

夜明夜阑靠近他的脸，冰冷的唇吻上他苍白的嘴唇。

夜明月夜下意识去推拒了一下，却很快软倒在夜明夜阑的怀里，任由对方索吻，不再抗拒。

本来就爱到不能言明，如今又有什么理由抗拒？

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亲吻，泪水慢慢沾湿了自己与对方的脸。

次日再醒来，夜明月夜发觉自己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夜明夜阑自是不见了踪迹，要不是身上一阵一阵的酸疼，夜明月夜简直要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梦。

但他竟然意外地没有觉得太荒唐，反而凭着这样的痛楚低低笑了出来。

花晨在晚上回来了，夜明月夜没有主动提起夜明夜阑的事，花晨也没有说。

她一如既往地挑逗着夜明月夜，贪婪地吮吸着夜明月夜的嘴唇，但不一会儿，就被轻轻地推开了。

“可以了。”夜明月夜看着她，意外地没有维持脸上的笑容，以至于花晨露出了微微讶异的表情。

昨晚夜明夜阑折腾得他声音都哑了，简直像极了噩梦里的样子，如野兽一般凭着本能索要着他，并且还贴着他的耳朵，暧昧地留下了一句话。

——“下次再见面，我不想看到你的身上有任何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所以当花晨准备吻上他的脖子时，他有些无力地推开了对方。

虽然觉得自己确实是没有听从夜明夜阑的必要，但是却忍不住照做了。

花晨似乎是已经知道夜明夜阑曾表达过这样的意思，又或者根本没当回事，即便讶异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整个人窝在夜明月夜的怀中，舒服地蹭了蹭，有些犯困地合了眼，这三天的花妖祭典真的让她很累。

夜明月夜也合上了眼。

他又做了梦。

有两个人交缠在一起。

其中有一个是夜明夜阑，另一个却不再是花碎。

是自己。

夜明月夜承受着夜明夜阑无休止地索取，无意识间扭头，却看见花碎直直地站在一边，投射过来的视线里，有着难以察觉的冰冷和恨意。

他看见花碎动了嘴唇。

——“不知羞耻。”

夜明月夜睁大了眼睛，想要大声喊出来，却发慌地惊觉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声叫喊着从梦中惊醒，夜明月夜不住地抽搐着，却被一个人温柔地按入了怀里。

“别慌，只是梦。”夜明夜阑拥紧了不停发抖的身躯，用平静的声音安慰道。

惊恐未定的夜明月夜大口呼吸着空气，连声音都颤抖得破碎。

“月夜，是我。”夜明夜阑难得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他用手梳理着夜明月夜的头发，却感觉到一双手紧紧环住了自己，微微颤抖。

“……夜阑……”夜明月夜的声音染上了哽咽，他第一回觉得这么的绝望，压抑的空气让他连呼吸都痛苦。

夜明夜阑轻轻顺着他的背脊：“我在这里，没事了。”

夜明月夜想要抬头看一看对方的脸，却觉得头脑一阵胀痛，将近一周的噩梦让他根本就没有得到多少安稳的睡眠，眼前一阵发黑，就没有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竟然是在雪白的病房内。

茂言茗和希云氏站在床边，皆是一脸担心。

“茂言和希云啊……我没事，只是有点累……”夜明月夜微笑道，脸色苍白。

“明明已经让你强制休息了，怎么还会……”茂言茗眉头不展，似乎是有点想不开。

反倒是希云氏附和着笑了笑：“月夜当家不必担心，夜明家之事我已全权托付给夜阑大人代为管理，你现在可以暂时休息一下了。”

“——！？”

夜明月夜听到这话，便要挣扎着起身，却被希云氏笑着按回了病床，希云氏看起来偏女相又很削瘦，但力道却是大得可怕。

他对着夜明月夜笑道：“别担心，我相信夜阑大人自有他的能力。”

正说着，夜明夜阑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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