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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切】洄游(中国語注意)

[db:作者] 2025-07-06 16:19 5hhhhh 8820 ℃

洄游

镜子里的人好像不是自己。

并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留起这种发型。身高也不是记忆中的那样(好像又长高了?)。但是衣橱里合身的法衣外套,黑键等一些随身物品,以及对地下密道了如指掌的程度都明确表明这个房子的主人曾经/现在都是“言峰绮礼”。

看见书房里的日历,他惊讶地发现造就这一切异样。对困在身体里年轻灵魂来说,时间被无形的手往后拨快了几圈——获得黑泥心脏并亲手为老师下葬之后已然过去三年。

在教会走了一圈,并没有英雄王的影子。大概又擅自行动了?这也是常态。

于是就算言峰绮礼,也抑制不住好奇。披上外套慢慢在这个初秋清晨踏出固守着的教会,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走去。

他不管多少次依旧会对人类走出痛苦的速度惊讶。昔日废墟早已被拔地而起的建筑物所取代,仅仅过了几个年头,已然已经修缮如新。人们穿梭在曾经是主战场之一的市民会馆,谁都没有停下匆匆脚步……而过往被浓缩成一块小小的板,树在建筑物前。倔强地传达这里曾经历过的灾难。

言峰绮礼看着它,直至那个人的身影出现在脑海。

※※※

第一次去那名为深山町的地方。

或者说是这个灵魂第一次去。可是却驾轻就熟地穿过每一条街道,转过每一个街角。寻到那抹灰色石墙。

门口木质名牌写着大大的卫宫二字。言峰绮礼在那里站定,房子周围明显能感受到结界的痕迹。正当犹豫是按门铃还是强行突破的时候,卫宫切嗣邋里邋遢穿着深色浴衣就出现在门口。“终于知道要从正门走了?”男人两手抄在袖管里,抱怨地嘟囔。木屐敲打在石板地上,发出零碎的吧嗒声。他慢慢挪过去,打开插销放绮礼进来:“这么快?我还以为你会在意大利多待几天。”说完灰色眼睛打量了一会儿,就自顾自往屋里走。

太过熟稔的语气使得绮礼一时间楞在门口。卫宫切嗣不仅对他没有敌意,甚至连防备都没有,只要言峰绮礼乐意,伸手就能掐断男人脖子;但存在于记忆里的卫宫切嗣却总是对他避之不及,而且深深厌恶。真的,言峰绮礼并没有抱着什么多余的幻想,也从来没有误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太过不切实际的可能性。

卫宫切嗣大概察觉了身后没有动静,回身投来询问的眼神。发现没事之后,又迈着步子往屋子里走。言峰绮礼盯着那棉质下摆露出的半截小腿,再没有细想便跟了上去。

和式大宅的木地板因为承受两个男人体重嘎吱作响,在这个还算安静早晨显得尤为清脆。卫宫切嗣说完“我去泡茶”,身影就消失在厨房的拉门后。绮礼环顾房间,客厅里一切都仅仅有条,便签贴随处可见,孩子歪歪扭扭的字迹赫然其上,例如挂历边“每周第三个星期六是汉堡日”;木质收纳箱上“士郎和老爹的冬衣”;以及壁橱下“被褥”……

士郎。——名为卫宫士郎的孩子自己还是有所耳闻,作为大火之后的孤儿被切嗣收养。

“最近刚贴,士郎总是怕我找不到东西。给。”没泡开的茶叶占了杯子三分之一,绮礼尝了口,除水是温的之外没有什么不好。家务废么……胸中翻涌着,不似当初看到惨景那般愉悦,却也本质相同。但若要他描述,一时半会儿也说不上来。大概是三年后的自己会明白的情绪吧。

可能知道自己手艺不佳,没等绮礼喝完切嗣就把他赶去卧室。

卧室远没有自己整洁,甚至连被子都没有收回壁橱,邋遢地摊在榻榻米上。进房间前绮礼忘记低头,结果狠狠撞上门廊。“又不是……第一次来……怎么还会被撞。”卫宫切嗣喃喃自语地说着,混着故意模糊的咬字,有一搭没一搭,硬是把一句话拖上半天才说完。“躺下。”抬脚踢开被子,空出被垫,一边对绮礼努努嘴。

正在发呆的男人虽然不知道切嗣要做什么,但是论近身战,没有几个人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丝毫也不担心。况且这样的卫宫切嗣对他来说也是极其新鲜的事物。他跨坐在绮礼身上(意料之外非常轻)。对上棕色瞳仁:“你拜访这里,不就是来补魔的吗?”

直到这两个字脱口而出,绮礼才注意到:过去卫宫切嗣虽然瘦,但是精练肌肉还是能稳妥撑起那灰色西装风衣;而现在就连系紧腰带的浴衣也会在胸口形成一个深深开口,虽然被自己击穿的地方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可胸骨却突出横亘在那里,如同一道道丑陋疤痕。仅六叠大的卧室,窗外阳光被树叶过滤,光丝隔着和纸洒了满床,映照半开襟口的侧影,看起来比那时要来得更加消瘦一些。隐约可以猜到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什么——自己得到了一颗鲜活的心,而卫宫切嗣却在慢慢枯萎——如同夏日绽放最后的玫瑰、燃烧着划过天幕的流星、又或是吹过森林的一缕微风。

※※※

卫宫切嗣和年长的自己似乎已经默契到不需要言语。

男人俯身下去熟练地吸吮着,他两颊深深凹陷。不时还用手揉捏囊袋。热流痉挛着往下腹涌入,原本半勃的性器也在嘴里硬挺起来。舌头柔软又灵活地滑过顶端细腻柱头,言峰绮礼能感受口腔收缩时肌肉地蠕动,温润水泽包裹着,以及口腔深处那一阵阵挤压——柱体每个地方都被照顾到,看起来不经意的滑动总能划过敏感凹陷。他昔日的敌手就以这样的姿态埋在自己腿间,津液混合着前液使得原本浅色嘴唇透着湿亮的光,灰色的眼睛埋藏在细碎前发下看不真切。含了一会儿,对方好像有点不耐烦,原本温柔的用嘴唇包裹住的牙齿也脱离出来,轻轻摩擦柱身开始施加力气,虽然不疼,但是带来的刺激使言峰一下子就射了出来。这种恍惚感真是许久没有体会过。他凝视着卫宫切嗣——依旧半趴伏在身上,看起来好似睡过去一般,但绝对不会听漏听那些细微的吞咽声。

卫宫切嗣起身,用拇指把嘴边的精液刮去,粘着白浊的手指,顺着唇线钻入湿润微张的嘴中。这无意识行为,使得言峰绮礼再次体会了燥热焚烧之感。

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情况,卫宫切嗣轻笑着走到橱柜前,拿出了一瓶润滑液。房间里很安静,唯独只有两人地喘息。单手拉开浴衣下摆,扯下黑色的内裤,另一只手扭开盖子倾倒出透明液体粘附于指尖。再次俯下身子,手绕到身后。

绮礼越过肩膀与发红的脖颈,视线划过细巧脊背,停留在不断起伏着浴衣下摆上。汗顺着颈侧滑到锁骨,卫宫切嗣就连呼吸都带着奇妙的热度喷洒颈窝。在耳朵捕捉到水声时,对方停下了手中的活。卫宫切嗣喘着气挺直身子。言峰绮礼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对方大腿间粘连成丝状的液体。“嘘。”他握住绮礼抬高上身,脖颈弧度拉长又伸展。儿时童话里的那只被施了魔法的天鹅是不是也是如此?喉结上下滑动,以一种优美而自然的样子慢慢放下自己。

冰凉润滑剂因为人体而染上暖意,虽然在进入时入口环状肌还有抗拒着,但放松蠕动之后,还是把最难容纳的头部给吞了下去。两人都发出长长叹唉声。

卫宫切嗣休息片刻,便双手抵住绮礼胯骨,开始自己一上一下地起伏。言峰绮礼看着他,没有由来地伸出手抚摸对方裸露着的大腿。虽然在黑泥侵蚀下已然风烛残年,但那觊觎已久的东西终究落在自己手中,并且还有节奏的跳动——他自觉像个追星星的孩子,望着遥不可及的星星,不断奔跑、奔跑、奔跑,然后跳起来伸出手,不顾星星尖利的棱角,也不顾那些棱角会不会使之受伤,牢牢把嵌入胸膛。

所以他也就这么做了。

言峰绮礼抬起身,堵住切嗣的唇,把那吃痛的惊呼悉数吞回嘴里。他笨拙地吻着他,不如年长灵魂那般余裕,粗暴且杂乱无章。对方在惊吓与疼痛过后慢慢软化了原本绷紧的身体。卫宫切嗣柔软的舌头和自己的缠绕在一起,灵活地把他引入自己口中吸吮。腾出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那已经及肩棕发。

“今天怎么了?想玩点新花样?”宛如拆吃入腹的激吻后,年长男人舔去嘴角唾液:“不过装单纯真不适合你。”

——不,不是的。

心里想说的、还没有开口的,全部随着卫宫切嗣接下来的动作化为一阵隐忍吐息。

“卫宫……”不满于这个称呼,故意搅紧了他,稍微抬起两人相连的部位再重重坐下去,润滑液体因为挤压而飞溅在被垫上,变成一个个湿透的斑点。不过没有人会去在意那个。卫宫切嗣脸色潮红(和见面相比,他终于有点血色了)完全按照自己喜好的方式扭动腰肢,两道疤痕泛出新生肌肤的薄粉色。

那个下面会生长出什么样的奇迹?

※※※

这个地方,这间屋子,还有眼前的这个人。他们融合成牢笼,分明困住了名为言峰绮礼的恶兽;虽然绮礼对男人现在这般孱弱之态感到不悦,但是却没有丝毫厌恶。

在这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地释放出那些压制在心底的东西。

“呜——”卫宫切嗣被牢牢压制在身下,原始冲动让绮礼一次又一次深入他体内,力道之大甚至想把对方内里捣成一滩泛着情热的湿液。括约肌被撑到最大,滚烫火热在身体里进出,蠕动着的穴口,湿滑的甬道,还有压抑着的哭叫。虽然想到他也曾在“年长自己”身下展现过这种姿态,可如今卫宫切嗣已经完全为了自己打开。

只为了自己一人。

男人伏在切嗣身上,如同原始又单纯的动物,被本能驱使着;狠狠咬住对方后颈,当湿漉漉的唾液舔舐而过时,针扎般痛觉在麻痹的颈皮周围跳动,大概破口了。卫宫切嗣跪在被垫上身下湿粘一片,承受着对方重量两腿打颤,因为绮礼搂紧了腰才堪堪撑住。他扭过头,想请求对方放缓速度,可始终无法合拢的嘴边挂着两人交合的证明,下面那里也在绮礼手中越来越硬挺,简直跟插入了自己体内的东西一样、火热地夹在身体与被褥之间。

行动代替了语言成为最直接的交流。

言峰绮礼凑过去,给了卫宫切嗣一个吻。没有逼迫,没有强占,更没有噬咬。四片唇瓣相接,他体会到他唇齿间燃烧的欲火,他记住他每一条细不可查的唇纹。浅尝即止,谁都没有深入下去。过程绵长而温情,甚至不像在激烈情事中该有的状态。可是他们还是让这一切自然而然地发生着。唾液连成丝线,分开时卫宫切嗣喉间仿佛混杂着金属与砂砾碎屑,每一次吐音都伴随低沉的摩擦声,“你是……绮礼吗?”微微沙哑的、闪烁着柔软颜色的言语、古老硝烟的空气和充满疼痛噪声的回忆交织进这方小小斗室。然后绮礼就这样突然被抽成真空,呼吸停滞仿佛被塞进一辆上锁的车中,在阴沉的天幕之下看着不断倒退的路灯。电流在空间之间兹兹穿过,这句话听起来极度地不真实。极度地不可思议。

又极度地遥远。

言峰绮礼眨了眨眼,卫宫切嗣的侧脸清晰起来又迅速晕开。复又清晰,随后眼眶再被东西盈满。

如此重复。

他不能应对心中产生的那种得偿所愿和喜悦。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相反伸手握住湿成一片的卫宫切嗣。“唔……”切嗣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像一只充填不足的毛绒玩具,软绵绵把脸埋在枕头里。被抬高的背脊,拉扯成起伏的曲线。后面不断蠕动,时不时缠卷又挤压,反复又反复。

言峰绮礼克制住想要低吼的冲动,呼吸沉重又凌乱。

最后还是深深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言峰绮礼终究不知道他到底对卫宫切嗣怀抱有怎样的感情,这份糅合着恨意、妒忌、羡慕、憧憬的扭曲感情,姑且用爱来为之定性。

哪一年,哪一个季节,哪一个月,哪一天,哪一瞬而产生的?

但不管从何时开始,一直到现在,甚至还连接着未来。

事到如今,他才终于看清了遮蔽在卫宫切嗣这个名字之下的自己的本意。

突然房间灯光大亮,刺眼白色不禁使绮礼眯起眼睛。眼前出现咬合着金属色泽、精巧繁复的齿轮,每一块齿口彷彿镶嵌精白玉石,泛出晃晃悠悠的光。一晃之间他好像记起在异端狩猎中封存魔术回路中有极其相似的图案。

※※※

“杂种,终于回来了?”

“……”

“喜欢吗,时间旅行。”肯定的语气,上古之王好似并不想得到绮礼的回答。男人猛地起身,拔腿冲出教会。只留吉尔伽美什一人摇晃着杯中红酒,拉扯出讽刺的微笑。

言峰绮礼来到深山町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午做饭时间,每家每户都亮着灯火,静谧似雨后三千水鸟拂过的湖面。卫宫家还没有修葺上高墙,建筑石材被随意摆放在庭院里,大门没有插销,在风中吱呀摇晃。

“哎?切嗣先生你去干什么?”年轻女性的声音。

“老爹饭做好了啊!”孩子的声音。

“……好像有客人呢……”

“原来切嗣先生你在这里还有朋友怎么不早说?!一起来坐坐。”

“饭菜有多哦!”

……

一阵喧闹过后,对话中心人物终于姗姗来迟。踩着长长影子,在距离男人不远的地方站定。比起决战时的‘亲密无间’,一道小门也形同虚设。

“你?!”

言峰绮礼突然就笑起来,这个夸张表情与男人一贯作风格格不入。切嗣看着他,原本竭力自持的假面也破落成碎片,男人后退一步,虽然明知手无寸铁的自己根本无力还手,还是依旧摆出防御的姿势。

“找到你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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