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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回想

[db:作者] 2025-07-06 16:18 5hhhhh 9950 ℃

春之庭的樱花纷纷而落,如此风流景致皆为虚幻,本丸之中的时间是凝滞的,花开不败,亦没有风霜雨雪,然而在此方寸天地以外,乃是无垠战场。

战至身陨刀碎,即我等使命。怀抱如此想法,踏出每一步,于血泊中不断前进,和泉守兼定不断挥刀斩杀,直到有人拦住了自己。

“兼桑,够了!”

挥出的刀被架住,胸腹剧痛,他的意识清醒过来,发现面前是堀川国广。

他被带回了本丸。

主将命兼定休养数日,以免状态虚弱之际,为敌人所趁。难得不用出阵,和泉守兼定却无事可做,披了短褂坐于廊下发呆。堀川国广今日担当内番,匆匆准备好点心就不见踪影。兼定捏着那串丸子看了半晌,实在无聊,又将它放回碟中,端起托盘,往屋后走去。

国广正蹲身田垅间,查看苗株生长情况,捉走害虫。抬头擦汗时,才看见和泉守兼定在不远处护栏后看着自己。他立刻露出笑来,跑去打招呼。兼定双眉微蹙,“脸上有泥。” 不等国广动作,抬手在他鬓角一抹,“别动,手脏。”堀川国广只觉得天气太热了,日光晒得脸颊发烫。

等国广洗了手,两人并排坐在地头吃起了丸子。兼定难得细嚼慢咽,堀川打量着兼定,若有所思。“兼桑,怎么会到这里来?记得你讨厌种田的吧,还有隔壁的马场也是……” “笨蛋,我只是讨厌做农活而已。”兼定两眼望着田间的绿色,随口答道。“是吗,兼桑对于战斗以外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 兼定理所当然似地看着国广,“刀剑的本职就是战斗,除此以外都是多余,不是吗?” 国广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脸来:“我们的事情,也是多余吗?” 兼定呆住了。

和泉守兼定知道自己最近的状态很不对,他入队有一段时日了,却在最近才第一次去了函馆,只是看着土方的身影,泪水就无可抑制地溢出,然而队里新来的短刀们还在身后,身为队长怎可以失控呢?目睹这一切的堀川国广以手捂住兼定双眼,避免兼定落泪的姿态被他人窥见。

那次回到本丸的晚上,兼定推开了国广的门,在黑暗中,国广没有拒绝,拥抱了他,两人第一次成为了那种关系,然而兼定心里的结没有解开,即便为国广所抚慰,仍然无法忘记函馆时的经历,唯有全情投入在战场厮杀中,以白刃拼接来发泄内心的情绪。

只有这样,才能更接近那个人。

不知不觉,兼定似乎忘记了自我,只一心向前追逐岁三的幻影。

斩杀,斩杀更多,到那个人身边去!

又是国广的一记重击,让他从疯狂中醒来。这时,兼定忽然不知该如何面对国广。

“兼桑,迷茫吗?”国广撤了手,他注视着兼定的眼睛,与他自己一样的青蓝色的眼睛。他忽然露出歉疚的神情,“对不起。”说完这句话,他匆匆起身,回到田间去了。兼定呆坐着,望着他,可是国广一次也没有再回头。

这一天,兼定觉得没意思极了,晚饭后,他跟审神者打过招呼,懒洋洋地踱回房间休息。棉被铺开,兼定脱下外褂,叠好放于枕侧,便熄灯歇下。但不知为何,却没有什么困意,他睁着眼躺了一会儿,又努力数了百来只羊,还是清醒得很。兼定有些烦躁,翻了个身,却听见纸门外传来窸窣声响。

兼定屏住呼吸等待着,纸门外却又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他要等不下去时,有人拉开了纸门。

“兼桑……”

来人的声音刻意压低了,听得出其中小小紧张。

兼定仍不作声,那人几无声息地挪进来,摸索到他身前,一只手探进了被下,兼定感到自己的右手被小心地握住了。

“兼桑……” 又是一声,轻而温柔的呼唤,与白天的质问完全不同,饱含了歉意,令兼定莫名地焦躁。他反手使劲握住对方,叫出了那人的名字:“国广!”

能被兼定如此称呼的,唯有一人而已。那自然是堀川国广。兼定坐起身,想要点亮灯台,国广却忽然扑上来将他紧紧抱住了。“兼桑……对不起!”

国广的手臂好像绳索似地死命缠着兼定,语声带着苦涩:“兼桑想到那里去吧,到岁桑那里去……”兼定停住了动作,他僵住了,什么也不能做。黑暗里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有国广一个人急促的话语声,不断地钻进兼定耳朵里来。“兼桑在函馆的时候哭了,我能感到你有多伤心,可是我什么都不能为你做……我说了那样愚蠢的话,兼桑还制止了我,可是比谁都想到岁桑身边去的,明明是兼桑啊。那以后,兼桑都是以求死的心情在战斗吧!不可以改变历史,不可以阻止那个人死亡,即便是无比重要的主人!所以想要到那个人身边去,只要碎刀就行了,只要死在阵前就行了,怎么样都无所谓,抱持着这样的心情,兼桑一直,一直,一个人在痛苦着吧,那,我又算什么呢?”

兼定无法作声,面对这样的问话,无法遮掩,无法敷衍,无法承认,他只是沉默着,全未察觉自己在颤抖。国广将额头埋在兼定的肩上,继续说道:“那天,兼桑来找我的时候,我可是高兴得快晕过去了,兼桑从来不喜欢依赖别人的啊,居然主动靠过来,是想寻求我的支持吗?我可以成为兼桑的支柱吗?可是好像不是这样,那天以后,兼桑反而看不到我了,就只注视着亡去之人,那样的神情,就好像在渴望着死,渴望着粉身碎骨,好到岁桑那边去。”环住腰腹的手臂骤然发力,国广声音沙哑了:“留下我,独自到岁桑那里去,我怎么能允许呢?”

国广将兼定推倒在被褥上,执着他的右手,“我会在这里,只是为了你啊。”他拉着兼定的手,亲吻着手背,又拉着他将掌心贴上自己的脸颊:“我有多么喜欢你,兼桑一定不知道……这里,这里,这里,都是为了你存在的……"兼定目不能视,却能感觉到掌心抚过国广的脸,国广的颈侧,国广的胸口,国广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引着他的手继续向下摸,直至握住了火热的欲望。

那热度仿佛在燃烧似的,蔓延到和泉守兼定的身上来。

就像是初次相拥的那个晚上一般,兼定感受到了渴望,与国广融为一体,一同燃烧殆尽就好了,近似于痛苦的欢愉带来被需要的满足感,让他不再失落无措,不再悔恨自弃。

只要被国广拥抱的话……只要被你需要的话……

堀川国广低首亲吻了兼定的嘴唇,是无比轻浅的碰触,“说你需要我吧。”

需要你啊……

兼定攀住了国广的后颈:“对我做吧,你想做的任何事都可以……”

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这样的话,兼定咬啮着国广的嘴唇,国广则给予他热烈的回应。被褥被磨蹭得凌乱不堪,腰带也丢弃在枕畔,国广掀开兼定的下摆,兼定也急切地将腿盘上国广的腰间,唾液在唇齿交接间滚动,昏暗的视野中唯有相贴的肌肤和激烈的心跳确认着彼此的存在。隐约的人声从本丸的厅堂传入只有两人的房间,打破了私密的空间,就像是偷情一般,令人羞耻却又欲望难抑。

堀川国广一向温柔细致,但这次与上次不同,他像是完全忘记了抚慰,只顾着一味夺取,粗暴的动作令兼定直发颤,却并不难过,正因为没有光亮,也不必顾虑双方的表情,兼定完全放开了心底的矜持,只一心一意遵从本能,逗弄着对方的欲望,一边尽力地展开了身体,两腿大张,让堀川的手指能进入到更深处去,来不及寻找油膏了,国广的手指沾着体液,刺探兼定的秘处,几次深入浅出后,国广退出了手指,搂着兼定的腰,将他抱坐起来。

“自己坐上来。”国广的声音带着喘息,是不同于往日的低哑。

和泉守兼定舔了舔嘴唇,分开双腿,跨坐在堀川国广身上。堀川国广手扶着自己的欲望,引导兼定慢慢容纳自己。刺入身体的硬物让兼定一阵晕眩,像被劈开了似的,国广的刃在向里顶入,一直进到最深处。

快点……填满我……

兼定的呼吸乱了,身体因欲望的折磨燥热不堪,他吻着国广的鼻翼,舔舐对方鬓边的汗水 ,国广也喘得厉害,手指按在交合处揉弄着,像在犹豫不决。兼定终于按捺不住,抬起腰身,向下坐,笨拙的动作牵连到内壁,让他发出一声呜咽似的呻吟。国广安慰似地亲了亲他的下巴。

“叫我的名字。”国广仿佛逗弄人似地说。

兼定一阵气恼,张口咬住了国广的耳垂。

国广的手指插入兼定披散的长发,在赤裸的背部逡巡,兼定感到那手指一路向上,在肩后蝴蝶骨的尖上停住了。

国广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了,若有所指:“虽然看不见,梅花开放的姿态想必很美吧。”

指尖在梅花的印记上暧昧地转圈,令兼定满脸通红。

“啰嗦……”这样说着,兼定以不自知的沙哑声音说出了请求:“快点给我。”

“从命。”国广给出愉悦地回答。

胁差的动作迅猛凌厉,床笫之间的缠绵宛如杀戮般刺激,兼定在欲潮中翻覆不定,仿佛天旋地转,唯有禁锢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坚定无移,国广托举着他上下,兼定如在水面沉浮,吸取的每一口气息都带着国广的气味,国广的怀抱侵蚀着他,索需着他,又令他不致沉溺,痛苦又激昂,仿佛,正生存着。

生存,竟是如此之痛快啊。

死亡的幻影不知何时远去了,脑海里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人而已。

与这个人一同活着,生存下去,到碎裂之日来临吧。

激动中,兼定咬破了国广的肩头,血的味道,如甘甜的琼浆,渗入唇齿之间。这甘美的滋味,应当足以让梅花开放。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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