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囹圄·终章:潮里音,2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8930 ℃

  因此殷长空看不到千觞注视着他的双眼温柔得快要滴出水来。

  “长空,你的过去,你的禀性,初识之时我便已经听过。忘了?你以为我是为什么总逗你饮酒,但从不认真逼你,还总为你挡酒。”

  因为你一坛子下去什么都说完了。

  思及往事千觞不由莞尔,背靠青石坐在流淌不停的小溪中,将殷长空揽入怀中。

  “我既然已经认了这般的你,便不会为此生气。这也真的没什么了不得,你以为拧了我,自己不会有任何改变吗?不过是你想捉住我,我也想困住你,如此而已。”

  看到殷长空这般为了自己殚精竭虑,千觞心中除了欣喜再无其它,哪里来的怒火。便是小师弟因此吃了苦头,这也该全是他千觞的错,哪能将这软弱迁怒他人。

  扭曲与偏执,他们谁也笑不得谁。

  “而且你难道真的不知道这般明明做了好事还怕招来责骂,委屈又别扭的小模样,比之前刻意的软糯更招人怜爱吗?”

  千觞大笑着揉得殷长空满头细密黑发乱成杂草,殷长空被他揉得面泛淡红,脖子一梗硬是避了开去。便像当初被撩拨得过了一般,总想贴近又非要保持距离,骄傲又倔强。

  “长空,我……”

  殷长空仍是不肯看千觞,闭着眼睛凑过去细细密密地吻着,让剩下的话一个字也漏不出来,只能化为无奈的莞尔。

  猛地被拖出水面的身体淋得满地新翠,阳光下耀眼夺目的脚印一直延伸到踏炎身侧。千觞此时才发现原来今日踏炎身上还缚了个不小的行囊。宽大的毛巾兜头笼下,拭净了身上的水又开始细细擦拭濡湿的长发。毫不吝惜内息的擦拭不多时便换回一身清爽。

  肥大的裤子,上衣如往常般只是束在腰上任其自由垂落。而后是皮制的腰甲,稳固又不至过紧地捆扎成结。拳套衬里柔软舒适,拳甲是一根带子一根带子地束好的。殷长空拉过最后一根束带,飞快地扫了眼树下双眼紧闭眼珠子却在乱转的少年,只做未见。

  到头巾时缠得已是极之细致缓慢,殷长空扶起千觞自然滑落的额发,在额上印了一吻。

  此去刀枪无眼,惟愿平安。

而最后剩下的暮云遮

  “你跟他走吧,那药这几日该已耗得差不多了,若有反复……”

  他自初次听裴清秋说明药性时便有这般构想,既是要耗尽,还有什么比彻底激发更有效果。至于看到的是什么……哪有那些娼妇能引导他便不能的道理,前些时日的尝试已然验证,今日算是最后的一击。

  本应多耗几日以求稳妥,可他舍不得千觞再那般心痛纠结。反正的战争即将开始,千觞早些过去也好。他的千觞,不需要对闲杂人等留下心结。

  总之便是反复次数应也不会太多,又有了他这般弄过,若是看到的还是那些娼妇……哼,那一定是千觞还在想着她们!

  “行了,我会想着你,只想着你,安心了?”

  “哼!”

  千觞望向还搭在青石上的幕云遮,殷长空抢先一步拾起,凑到唇边啵了一声,便径自塞到自己的胸甲里。千觞索性一把将殷长空拖了过来,密密麻麻地在他颈上啃出许多印记才松了手。

  “我忙完再回来找你。”

  随手拎起看似睡得香甜的小鬼头,千觞不再拖泥带水,转身便走。

  这一场内战算是由他而起,他因软弱逃避放他的师兄弟们独自战斗至今已是十分不该,此时怎可再去耽搁。

  殷长空深深地看了眼千觞远去的背影,同样毫不留恋地翻身上马,背向疾驰。

  这不是他们的初次别离,也不可能是最后一次,可他们总会走到一起。

  纵使立场不同,也有各自的职责差使,又或者是许多闲杂人等仍要阻挠——

  他们也依然会走到一起。

  恶人浩气之争由来已久。有人因之结了深仇,誓要灭尽彼此。也有人言若无此等磨刀石,何来麾下如许浩瀚雄兵,战阵争锋可,暗害坑杀徒劳折损自身锐气。

  双方各有所持,摩擦日重——却并非基于理念,而在权利难均。好在上头还有人压着,一时撕不开面皮,最多互相使些绊子。

  可狼牙之乱将一切都推上风口浪尖,国恨还是家仇,已到了不得不选的境地,也到了无法彼此相容的境地,内战迫在眉睫。

  一场战争需要做何准备?侵吞两不相帮的中间派,诸如殷长空,也诸如裴清秋。

  所以本只是针对二人的私怨,最后成了各方皆有插手的争端。一只疯狗便能让蛇与狐狸不死不休,何乐而不为?一次相机而落的援手便可为已方再加一道助力,怎可不袖手旁观以待良机?被当成棋子的几位感受如何?谁在乎。乱世将至,弱小者就该老实的寻一方强梁归顺依附。

  可惜能将死殷长空的人证悄无声息的便没了踪影,浩气一众到最后也没找出是谁下的手,只得坐失良机。恶人一众倒是理出脉络,却已事成定局,只能调开救援的人手权做回报。

  半月的拖延,便是者们对本该身死的棋子竟然破了棋局的回报。若非殷长空机缘巧合领了任务,千觞是否得存还未可知。

  因此战火始于最弱势的一方,而后飞速燎原。是否准备好都已不再重要,既然撕尽面皮,唯一能做的便是争利,再争利,无所不用其极的争利——权利,名利,与胜利。

  却也好在狼牙势大,除去抵死不悔的必须除尽,剩下的只要觉得痛了便会适时收手,各方势力开始了新的一轮洗牌。

  作为两边内战的发起者,裴清秋与殷长空明面上的收获并不算多,不过是堪可自保。可仇人已然服诛,原有的双雄并立也被搅和成群雄割据,至于具体哪方占的便宜更大……呵呵,谁他妈管!

  总归是后续与己无关,殷长空草草做些安排便急匆匆地打马离营,直奔昆仑而去。

  入了雪原之后踏炎的速度便缓了下来,被踩实的白色在顺着望不到尽头的远路延伸,似要直铺到天上去。

  在这样广袤无垠的纯色世界里寻人,哪怕是早便探出大概所在也并不容易,可再加上还要尽量不引人注目,便好办许多。怎样的人会走怎样的路线,若真有心自当分明,所剩,便只看那一点缘份能不能当得起一份恰逢其会——或是所布的消息网能不能当得起这一点缘份。

  战火初宁余波犹存,四野仍时不时地传来零星打斗,马蹄在绕着弧线小跑,被踏实的雪沙沙地响。

  而后那响便成了共鸣。

  有人在顺着山路逶迤行来,满是青红兽纹的上身就这么裸着,拎在手里的酒壶随意挂到肩上,风一程,雪一程,尽皆拂不去由心及身的悠然自得。

  视线在交会,笑容在交会,时光也在交会。

  “哟,那边的小哥,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么去?”

  哟,这不是那天一起杀狼的小哥,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做什么去?

  “打狼牙,杀红衣!”

  入浩气,平天下。

  “真巧,我也顺路,可否捎我一程?”

  真巧,我也顺路,可否捎我一程?

  “来。”

  好。

  他朝那人伸出手,就像许多年前那般。

  手交会的瞬间唇促狭勾起,本应借势上翻的在使力下扯,本应沉腰上提的在顺势下跃,黑马哼哧一声抛开抱成一团的二人自去撒欢。

  来路不知何时也已直连天际,风偃雪止,阳光映澈今生。

  多年以前,本不应记事的孩提至今还能忆起家人的身体是如何一一覆到身上,又是如何一一成为尸首。寿诞,亡宗,灭族。到底要如何在盗匪眼前藏起一个懵童,还能留有足可视物喘气的空隙?

  “活下去”一起在响,最后的是能够逃生却选择堵上空隙的兄长,“要好好活,要幸福”,他就那般睁大眼睛躺在尸堆之中,看着那伙匪徒被赶至的军队诸杀殆尽。

  匪是货真价实的流匪,往日无咎只是逃窜至此。军也是货真价实的父兄同僚,闻讯而来。结了深仇不过数日仇敌便被诛尽,也在那数日因尸毒入骨绝了子嗣,从此世上再无结亲之人,亦再无可争之事。

  他被那支军队的将领收为弟子,带回天策。倒也悉心教导,只是天性不合,总归无法亲近。

  他曾问过师父,要如何才能不再让无辜的人遭到匪祸。

  他的师父沉吟许久,只道手中有兵,自可护一方平安。或是高居庙堂之上,许可护一国平安。

  他问师父何者更好。

  他的师父只是摇头,只能护一方平安的总有势不可敌再护不住之时,便如他那父兄。而庙堂太远太险,到了可护一国之时,总要学会不致为了最想要的小物而不顾天下大势。

  后来远征军身陷重围,天策需得谴支人马身履险地,以命换命。他使尽了手段才将师父弄出候选,却被师父一掌扇倒,直斥懦弱卑劣。待他出了禁闭,接到的是一军讣告,果然如他事前所料,十死无生。

  看着曾经羡艳的和美家庭尽数成了孤儿寡母,哭喊成路,他不恨自己独活,只是十分不解:皆是舍身护国的军人,一命未必能换回一命的战斗,到底是为何?他人的下属性命珍贵,忠于自己的难道便贱如草芥?

  他无谓被人看成懦弱,只是也不愿这种身不由己再次重演。亲眼看过诸方阵营也亲脚走遍,最后选了浩气不过是因为父兄仍有旧识,更容易稳下跟脚。

  他并非对哪些人的平安仍有执念,只是觉得多阻止几桩这类惨事,梦中时常见到的尸首便能多几个闭眼,便也无所谓身在何处将往何处,走一步算一步便是。

  可去浩气的路上他遇见了一个人,待他如兄如友。而他在认清那不是兄长时上了心,再到连隐瞒都做不到时,动了情。

  孤儿间的相处,纵然身为师兄弟也只是互为浮萍,聚散总无依。

  亲缘断绝,他们在这世上都没有了根,所以他们就是彼此的根。

  肩上一沉,与他根须相缠的那个人凑了过来。

  “呐,这位小哥,今日天高云淡……”

  刮了几日的风雪终于散尽,艳阳高挂,耀出纯粹的一片淡蓝。

  “……雪地松软如云,可要在此……”

  腰半倾,头微侧,似笑非笑的脸自下往上斜乜眼睛瞟了过来:

  “……把爷操到哭着向你求饶?”

  促不及防之下殷长空猛地一掌捂到面上,掌下鼻中一片火辣,直要喷出血来,忆及旧日带来的情殇瞬间不知飞去哪里。

  “主·人?”

  眼轻眨,唇含笑,桀骜就这般尽化挑逗。心跳得快要蹦了出来,胯下硬物顶痛了甲裙。那人却猛地又扳正面容,说得一派严肃。

  “唔,憋久了胡乱说话,勿怪勿怪。此处可不算太平,小心为上,小哥你弯着腰……没事吧?”

  严肃表皮下是毫不掩饰的促狭,更何况小指上还不时传来似有若无的碰触撩拨。

  他想来时赶得太急,踏炎必也累惨了,正好路过龙门客栈时可以让它好好休养几日,他也好让这人好好的体会一下怎么才算哭着求他乱操。

  而他最后是怎么被反制住了,被那肉口操他的老二操到痛快,便是另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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