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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邪黑】拾年(十二),12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9280 ℃

四十九、得未曾有

“吴邪今天结婚。”

齐撰不再卖关子,竭力抑制住自己期冀见到黑眼镜情绪失控的心情,他一本正经告诉了黑眼镜这个消息,想从黑眼镜脸上看出一点失态。

年岁渐长,齐撰已很难从周遭获得乐趣,齐羽被妻子养成了温室里的花,对他总是操不完的心。而丢到监狱的这个……或许是因为不熟,反而有那么几分朦胧的新鲜感,况且齐羽一直在旁边推波助澜,他顺水推舟,满足儿子心愿的同时也可在平淡生活中给自己找个乐子。

齐羽也是傻,想借吴邪结婚这件事给他一个探望黑眼镜的理由。然而他打错了如意算盘,他对黑眼镜全无养育之情,也知道黑眼镜对他是满腹怨恨,出狱后不做报复已然是幸运,两人骤然见面,画面不会太好看。只是……毕竟是自己亲手扔进监狱的,他很想见见,那女人的儿子,会在监狱里,过的有多窘迫。

黑眼镜很精神抖擞的坐在他面前。

明明身陷囹圄,竟生出几分张牙舞爪要同他分庭抗礼的气势来。

齐撰默不作声的欣赏,然后下意识的,想要尽快抖出吴邪结婚的消息,看着他,她的儿子,在他面前崩溃。似乎从那女人开始,延续到她的儿子,他就从来喜欢他们在苦难中挣扎,看不够。

事实还是一如既往让他失望。

黑眼镜闻言不为所动,面上似笑非笑的打量了齐撰一阵,他懒洋洋的开口,“新娘是是个什么背景,和他相称么?”

齐撰微笑,“我以为你会一直对我哑巴下去。”

黑眼镜翘着二郎腿打量四周,嘴角微扬。两人脸上是相似的假笑,齐撰看着身陷囹圄的年轻自己,而黑眼镜只能看见一个令人厌恶的斑驳的影,或许因为看不清齐撰,相看生厌的程度并不严重,在他们的僵持中,黑眼镜默不作声的赢了。

齐撰低头看了看手表,放弃了与黑眼镜斗气。

“新娘据说是你们那届的高考榜眼,吴邪的高中同学。”

神情呆滞了一瞬,黑眼镜的表情终于有了戏剧性的变化,“是阿宁!”

一瞬之间的大喜大悲,黑眼镜喃喃自语站起身,“是阿宁啊!”

喜不自胜的将齐撰抛在身后,他直直闪回了囚室。

齐撰也站起身往外走,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回味这一趟经历,似乎很不该来。

他是见不得他们母子过得好的。

可是,看着他那一副似曾相识的没心没肺欢天喜地的悲痛欲绝模样,他又会莫名其妙想起她。

“你在笑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早已回到囚室的黎簇看着情绪状态高涨到明显不对劲的黑眼镜,赶紧从床上跳下,担忧地凑到他身边。黑眼镜笑着拍拍黎簇的肩膀,笑容减缓。他揉了揉黎簇的脑袋,温和的眼波里,是一览无余的悲哀。

“好事。”

“是么?”黎簇狐疑望着他,“可看起来不大对劲儿,脸都抽抽到一块了……”

黑眼镜揉着自己的脸,想要把明显僵硬的笑容揉的自然一些。黎簇看出他不愿多说,索性随了自己的心意和黑眼镜亲近。“瞎子哥,今天。我到你那里,好不好?”

黑眼镜愣了愣神,下意识想要拒绝,黎簇晃着他左摇右摆,态度坚决。他想了想,拍拍黎簇的手背,“好。”

吴邪的婚宴之后,众人来闹洞房。原本打着要把吴邪灌醉的心思,好好捉弄他与阿宁一番,可吴邪很有节制的一一拒绝了朋友们不怀好意的请求。弄得大家十分不满。

“阿宁不喜欢酒味。闹洞房也就免了吧。你们要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让她不满,倒霉的不是你们,是我。都这么多年朋友了,好歹替我积点德。”

“啧啧啧,现在就成气管炎了,以后得什么德行。”胖子笑着嘲讽他。

解雨臣揽着霍秀秀起哄,显然没忘记两人结婚时吴邪的胡闹。

吴邪态度坚决,不为所动。胖子几人讨了个没趣,便很有自知之明的一一告辞。

屋里终于只剩下了吴家夫妇二人,两人收拾房屋的同时聊起了婚宴遇到的趣事,阿宁莫名对齐羽印象深刻,某个角度与吴邪面容的肖似让人惊异,而齐羽在饭桌上对吴邪的欲言又止又令人疑惑。

吴邪见到齐羽,嘴里泛苦,阿宁同他聊齐羽,吴邪甚至不愿多想,只是敷衍说了几句便转移了话题,聊到一半,阿宁红着脸,自觉去浴室洗漱。吴邪一个人百无聊赖打量着新居,陌生异常。

新房是宽敞而明亮的,比起那个小而阴暗而逼仄的房子好了太多。

他毫无感情地欣赏着自己的新家,还是晃神。

新家由阿宁主导装修。阿宁品味不凡,房屋也修葺的温馨大方实用,处处可见巧思。

他停在了阿宁特意预留的照片墙旁。

两人自出生以来的照片被阿宁精心挑选挂在了墙上,各自的生命轨迹最终交错在一张图上——吴邪曾经拥有过,最终失去的一张照片。

年少的自己连同着妻子对他露出稚嫩的微笑,那人也搂着他,顾盼生姿神采飞扬。

手指轻轻点在瞎子的面容上。

他在心里对他说。

回来吧。

我结婚了,一切尘埃落定,咱俩再不会有可能了。

所以。

回家吧。

黑眼镜今晚的动作格外粗暴。

黎簇半死不活的僵在床上,痛的浑身颤抖。黑眼镜平时虽不见得多照顾他,到了床上也不至于要把他操死,今次真是蛮干。他因为疼痛,抑制不住哭喊出声,哪想得到的是同屋其他人的嘲笑。

黑眼镜如同以往射完不做停留,在床上抽起了烟。

黎簇忍痛骂他,“你还真是事后一根烟快活似神仙。我他妈快给你搞死了!”

黑眼镜没说话,低垂的头抬起来,扫了黎簇一眼。

黎簇被他这一扫弄得有些害怕,立刻伏低做小,“瞎,瞎子哥,我错了。”

从鼻腔中“嗯”了一声,黑眼镜也知道今晚的自己十分失态。他拍拍黎簇的肩膀,欲言又止地抚摸他的背,沉默的向他道了歉。

黎簇难能受到款待,趁着黑眼镜体贴,小心翼翼的钻到他怀里,享受难能的温存。黑眼镜的心思不在黎簇身上,对怀里这个活蹦乱跳的大马猴不甚上心,只是搂着他继续发呆。

“老齐啊……今天抽烟……抽这么凶啊。”

狱友在睡梦之中迷迷糊糊问了黑眼镜一句,黑眼镜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已经消灭了半盒万宝路。一时语塞的他又点燃了一根烟,看着周遭逼仄的模糊背景。

没有齐撰和齐夫人从中作梗,在监狱待了一段时日,他与众人混熟,关系不似最初始一样剑拔弩张,很快和监狱众人打成了一片,混的如鱼得水。

可惜眼睛究竟是耽搁了。

他一度以为眼睛的问题出自殴打,都要忘记自己生而具有无可避免的生理疾病。那次受伤仿佛是一个开关,眼疾跟着接踵而至,监狱的医疗条件有限,只能给他最基本的护理,一年下来,他的视力水平在有有层次的逐级大幅减弱。

远处看人始终是模模糊糊的影。

黎簇是他在狱中的伴儿。小孩不懂事,进监狱得罪大人物之后拒不悔改。被一屋人操过还是不大老实,终日想着拿命相拼,不自量力的同黑老大斗个你死我活。黑眼镜偶然获悉了黎簇的背景,发觉两人有相似的家庭背景,善心一动。他替黎簇向大人物赔了不是,大人物本身和黑眼镜关系不错,也觉得黎簇这种小孩子心态无甚计较,索性给了黑眼镜面子,不再追责黎簇之前对他的不敬。

黎簇后来和黑眼镜住到了一屋,两人低头不见抬头见,黑眼镜平素待人素来如春风扑面,又想黎簇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子,对他照顾有加。黎簇因为家庭原因,从未被成年男性关怀过,黑眼镜的骤然出现,让他在狱中有了寄托和依靠。种种情绪混杂,他想他是爱上了。

牛皮糖一样粘着对方,他如愿以偿上了黑眼镜的床。黑眼镜是无甚爱情的,黎簇也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是最普通不过的性伴侣,只是解决彼此的肉体需求,饶是如此,能够被黑眼镜睡,他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黑眼镜的人缘好,抽的烟也是好牌子。往日里他抽烟十分克制,而今次的消耗,让夜里很有闲情逸致专程听他和黎簇床上动作声响的舍友也有些诧异。黎簇在监狱许久,已经很会察言观色,被黑眼镜揽在怀里虽然很满足,放手也利落,绝不贪杯。

黎簇当起了知心好少年,“齐哥,今天……是探监的时候,有人刺激到你了么?”

“没有。”黑眼镜冲他吐了几个烟圈,“只是想抽。”

黎簇了然一笑爬下床,一瘸一拐回了自己的地盘。

黑眼镜看着自己的伴儿,心里有一点难过。黎簇这小子知道他情绪不对,特意来安慰他,他可好,差点把人家小孩子操成了半身不遂。

他抽完了自己的最后一根爆珠。

吴邪,他日常的生活之中,是不会轻易惦念的。

可一旦抽起了烟,过往的一切就都在薄荷气息中纷至沓来的涌回了。

平常的生活中没有吴邪,日子还是照样的过。吴邪骤然出现,带来的就是腥风血雨,带走他的一切安定。分开两年多,他对吴邪感情还是一如既往的真挚,并没有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阻隔而消磨殆尽,少年时代时而涌起的悸动依旧留存于心,他依然感觉自己可以随时为吴邪杀人放火,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黑眼镜在床上躺着,辗转反侧。嘴里还残有一点薄荷味道,他捂着脸,朝手掌哈气,薄荷味混合着烟味窜到他的鼻腔里,还是往日的熟悉气息。他微微笑了笑,面对了天花板。视线游移到屋内的小窗,隐隐泄着一抹朦胧月光。

午夜了。

吴邪和阿宁应该已经结束他们的洞房,安心睡眠了。

吴邪过往的性经历宛如一张白纸。他在滚滚红尘饮食男女中也色彩斑斓百花缭乱的享受过一把,可那傻小子……那傻小子这几年又有否和姑娘好过,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捅……头脑里充满了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他心虚地抚摸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模仿起吴邪平素抚摸他揉搓他的力道,揉搓着自己的胸膛。手指缓缓向下抚弄着,划过了还在沉睡之中依旧勃勃生机的那二两肉,最终停在了他最私密的入口。木然地开辟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润滑与准备,穴口不出预料的流了血。这种疼痛让他一瞬回到了往昔。想起的不是吴邪,而是裘德考。

他不堪回首的第一次,因为仇恨的对象消弭,怨恨苦痛也轻飘飘的没了着落,到最后,也只剩下一个不甘心。

吴邪给了他很珍贵的第一次,往后的生活都是他们一起在探索,一起由生疏变得熟练变得亲密变得不分彼此。

吴邪和阿宁在一起……已经是一个老手了。必然不会像曾经毛头小子一般,傻头傻脑莽莽撞撞。若是按照以前没经验的吴邪,要是把阿宁欺负疼了,她保不准会把吴邪的命根子一脚踹断。

黑眼镜有些得意,他到底是一个不错的练习伙伴,把吴邪练成了一个出色的男人。

吴邪和阿宁会有一个孩子。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暖。

家之于他是可遇不可求的珍贵,而吴邪会拥有一个独属自己家,还会有糅合了他与阿宁血脉的孩子,那样齐齐整整的一家人。

拥有吴邪血脉的孩子。

黑眼镜的心里难能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情,只是热情瞬间被消弭,因为他犹犹豫豫的再度想起了裘德考——与正主没了缘分,多少还可以寄托于与他有血脉的下一代,起码他们之间还会有一点贫瘠的联系。

黑眼镜苦笑,不愿再往下深思,生怕心里会蹦出无可控制的龌龊想法。不再对孩子多做思考,吴邪哄孩子的模样却在他心里逐渐浮现了。吴邪很好脾气的抱着一个小婴儿,脸上挂着的是他的招牌傻笑,阿宁也在旁边看着吴邪,眉眼写满了幸福。

做了父亲的吴邪,一定会和他所熟悉的毛头小伙,很不一样。

吴邪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在他的脑中定了格,久久挥之不去。

那样好的一个吴邪,像他当初祈愿的,结婚了。

还是和自己曾经最喜爱的姑娘。

那封情书,终于交到了适合的人手中,结局没有改变,也不算他耽误他。

知晓自己或许再不用去思念吴邪,他揉了揉眼睛,将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亢奋了大半宿,难能进入睡眠。不出所料,他看见了吴邪。

吴邪在他们的寝室,耐心而细致的剪着他的红双囍。他站在吴邪背后看着他行动,心软的没了形状。那是他人生中难能美好的一天。

那天,他让吴邪“娶”了他。

那时,他以为自己可以陪吴邪一生一世。

这时的他望着吴邪专注的背影,只能辛酸的别过头。

再回过头来,已是一副新天地。

他和吴邪都在曾经的出租房里住着,他洗完澡湿漉漉的爬上床,似乎和吴邪说了什么,而呆滞的吴邪看着他,问他话。

吴邪木然张着嘴,他听不见吴邪问了他什么,也不清楚自己回答了吴邪什么。

吴邪情绪失了控,一把扯了他的身体过来,发狠的拽着他的头撞向墙,他被撞得头破血流。而吴邪在这种情况下进入他,却在哭。

这种情况之下,他想对吴邪说些什么。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该说,春梦了无痕,他太久没有在梦里见过吴邪了,何必让梦中的彼此都不痛快。

他痛苦的迎合着吴邪的撞击,祈祷自己,不要醒的太快。

26岁的夏天,黑眼镜出了监狱。

小相好黎簇出狱也在即,信誓旦旦保证出狱后还会再来寻他,黑眼镜不太上心,知道黎簇太小心性未定,他们之间不过露水姻缘,转身就忘。

齐羽偷偷摸摸来接他,欲言又止的想要他与齐撰见面。充满耻辱的支票还在他破破烂烂的外衣兜里放着,黑眼镜婉拒了齐羽的请求,但并未拒绝齐羽日常生活中的见面。

几天后,黑眼镜一身风尘,带着新配的近视墨镜,终于住进了奔波多日的廉价出租房,开始思考日后的活计。

眼睛的情况始终是不乐观,具体瞎眼的时间,谁也说不准。既然早晚都要瞎,在彻底学习盲人按摩之前,他想顺着自己的心意过过日子。

进监狱前攒的钱并不多,万幸可以供他选择一把不错的吉他。在雾霾天戴着口罩悄然上路,迎着暗淡天光,他在一家小酒馆,找到了新的出路。

还是留在了B市。

当初来B市,不过是他心里的小小希冀,希望终有一天,他和吴邪,可以在陌生的城市相遇。现在吴邪结婚,在H市过着体面的生活。他最初的梦想已然完满,可以选择回家了。

可他仍然固执的选择留在这里。

爱情死了,梦想却根深蒂固的留在心里,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根发芽,成了推动所有行为的执念。他想在B市看到他,即便吴邪可能,此生都不会踏足B市几次,而他们,也没有足够深的缘分去支持一次相遇。

可他,还是相等。

在这个雾霾横飞的城市里活下去。

他记得他们曾经有那样多的梦想与规划,现如今吴邪留在了H市,或许这辈子也没有实现那些梦想的可能。没有关系,曾经的梦想和规划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定下的,吴邪来不了这个城市,总还剩一个他。

黑眼镜的性子和相貌,无论到了什么环境,都是一如既往的出挑,他所工作的地方本是冷僻的爵士酒馆,有了他的到来,还是不声不响吸引了不少女客,发生了或多或少的露水姻缘。除他以外,还有一位黑人灵歌女歌手,午夜梦回身姿摇曳唱着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与沉醉的客人一起不醉不归。

他的工作多半是应付误入酒馆的新客,除却偶然的点歌,便是在小木椅上坐着,手指拨弄吉他琴弦,双眸紧闭,陶醉地为他们唱那些关于爱与死的诗篇。

也是另一种形式的醉生梦死。

他很意外的遇见了解子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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