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盗笔】【邪黑】拾年(十二),10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5780 ℃

四十七、渐行渐远

吴邪一天天的好了起来,如愿以偿完成了自己的毕业论文,并在答辩之中获得了不错的评价。六月末的毕业典礼,吴邪纵然消瘦,过往的精气神也渐渐回了来,哪怕是一种病态的满面红光,也不难看出,他的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同学们或多或少知晓了他最近的经历,除却对黑眼镜感情复杂的解子扬之外,其他人都相应了胖子的号召,要把大病初愈的吴邪哄得开开心心。

照完毕业照,班级进行了简短而愉快的毕业旅行,吴邪的大学生涯宣告终结,有了一个完满的结尾。定下与张起灵、胖子三人一起吃饭的时间,吴邪在旅行结束后,回到了他的住所——他和瞎子一起居住的家。

房东在五月份曾与吴邪联系过,吴邪趁着自己状态好转勉强可以见人,东拼西凑借了一圈钱,鬼使神差的,又将这间房续租下来。

但吴邪正式回到这间屋子,却是在此刻。

他已经不再思考与瞎子之间的任何未来,显然瞎子的未来是与他无关了,而他自己曾经的未来规划每一件都与瞎子有关,如今一切推倒了重来,他只能慢慢摸索。吴邪想自己以后应该也会在H市落脚,目前虽然暂时找不到前进的方向,可他从小就不想被困在属于自己的小城,想往大的地方闯一闯。H市很好,他对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十分熟悉,住在之前的房子里,一切都不需要去重新习惯,反而是个很好的新起点。况且,他心里总以为,瞎子去流浪,总有一天回到这里,回到他们的小城。小城的瞎子是无根的,H市里,这个房子他可以一直给他留着,让瞎子始终有家可以回。

大半年没人光顾,房屋里荡满了灰不说,还散发着不知名的腐臭。吴邪的双眼木然扫过熟悉的每一件摆设,最终停留在房屋的一角。

已是夏天了,他养的小乌龟早早的结束了冬眠,无人喂养饿了大半年,一只死了,另一只还在苟延残喘。死的那一只,尸体残缺不全,露出来的部分有被噬咬的痕迹,而另一只,大概就是靠着自己同伴的那一点微薄血肉,活了下来。

留下来的是小邪。

吴邪没有搭理在角落的两只小乌龟,大致看清了前因后果,他环顾四周,开始打扫房屋。一个人的进展总是缓慢,吴邪收拾了小半天,屋里才堪堪有了家的错觉。

小黑的尸体被他放进了塑料袋,预备明天离开房屋后对他进行安葬,而活下来的小邪——吴邪煮了一锅水,将小邪放进了水里。水的温度在逐渐上升,他看着小邪在水中努力挣扎,拿在手中的锅盖始终不忍盖下去。

吴邪关了火,从水里捞出了濒死的小邪,放弃了炖汤的打算。

“他俩都走了,只剩咱俩了,再把你炖了,咱家就真只剩我了。往后,咱俩好好过吧。”

他如吴三省所愿进了家族企业。

因为自己失败的出柜,他切实的与自家人有了隔阂,与三叔的隔膜最深。吴三省自己也知道,一面避免与吴邪的见面,一面又忍不住含羞带愧的讨好吴邪,好在吴邪已经游刃有余的学会了亲切的疏离,不会让自家三叔太不快。

家人宽慰吴邪恢复的快,在朋友们看来,就显得苦涩了。

两人在落难期借的钱,吴邪患病期间,黑眼镜已经不声不响的还了清,朋友们自然不愿意让难能出现踪迹的黑眼镜就此消失,可打钱的银行卡号还是以前的校园卡卡号,再想追寻卡的消息时,卡号已经注销。消息链再度断了。

趁着暑假张起灵回国,胖子在自己还没去B市之前,将吴邪和张起灵一块叫了出来,三兄弟一起吃饭。张起灵久居国外,对国内的事一知半解,如今得知了吴邪的经历,也只能唏嘘。胖子一路旁观,知晓吴邪正在痛苦的浴火重生,还是不由自主的心疼,两位兄弟替吴邪难过的心痛难忍,吴邪也在对着他俩感慨。

张起灵已经有了定居国外的打算,现在胖子也去了B市发展,俨然要在B市打下一片江山。曾经亲近的人,一个个的离开了,拼命的追寻和挽回都是一场空,他只能在某个路口看着曾经的战友渐行渐远。

三个人一同唏嘘,全然没唏嘘到一面。席间两人想方设法想让吴邪振奋精神,然而吴邪不解风情的厉害,对于两位好友的苦心无知无觉。一顿饭吃完,三人道别。胖子第二天坐上了前往B市的火车,张起灵则是在不久之后由吴邪护送着到了H市的XS机场,看着张起灵的身影在安检通道里渐行渐远,吴邪怅然若失的望了望机场的天花板,感到了切实的孤独。

毕业后的吴邪很快拥有了一具社会人的躯壳,喜怒哀乐不显于色,总是很宽宏的慈悲,不经意间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碎的温柔。母亲见吴邪的变化,诚惶诚恐。半年前在自己怀里哭到泣不成声的大男孩,只是一个眨眼,就这样心灰意冷的顶天立地。

十月,吴二白开始介绍各式各样的姑娘同吴邪一起吃饭,吴邪知道二叔的用意,也不戳破,单是懒洋洋的应允。吴二白一见有戏,索性在家庭聚会之中提出了给吴邪相亲的打算,吴邪欣然应允。

吴邪的同意在家里炸开了锅。

吴二白是了解吴邪的,从吴邪这半年的反应来看,他已经准备摆脱往日的阴影,开展新恋情之于现在的吴邪自然是顺水推舟,吴二白素来不介意锦上添花,而事实果然如他所想,吴邪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

吴三省没有吴二白想的深远,只是单纯庆幸大侄子改邪归正。和陈文锦闹了小半年,两人的家庭生活一直在不睦与和睦之间徘徊。吴邪决定相亲的这个消息显然让心里发苦的吴三省有了些许美意,至于之前失去的孩子,毕竟没成型,吴三省知道自己也有过错,对吴邪也不埋怨,多半难过至此侄子是和自己疏离了。

吴一穷和妻子则面面相觑,吴一穷有一点开心,更多的是说不出来的五味杂陈,而妻子看儿子则满是伤痛,知儿莫若母,她了解现在的吴邪其实已经无所谓了伴侣,相亲也不过是让他们放心的把戏。

吴邪强推着自己的生活往所谓的正路走,哪想开局走的太过艰难。相亲的终极目标是结婚,吴邪刚毕业,一穷二白,属于成色不好的相亲人种。来参与相亲的人大都带着现实生活的考量,吴邪在冷嘲暗讽的无限打击之中,若有若无的想起了瞎子,感情不能掺杂对比,愈是回想,愈是觉得现实可怖。没有人会毫无缘由的对另一个人奉献自己的全部,吴邪曾经享受了太多,骤然被踢下了云端,他已经完全不能理解建立在物质基础上的感情,他的溃败,理所当然。

吴邪自己,以及家人都没有料到,他在很短时间内,有了一位女朋友。

阿宁大学毕业后回到了H市工作。

在家人与学业方面思虑良久,阿宁放弃了学业选择就业,抵不过家人的执拗,阿宁放弃了B市,回到了临近家的H市,有了稳定的工作,阿宁像每一个适龄女生一般,被安排着频繁相亲。与家人吵闹过后的阿宁还是服了软,硬着头皮出来相亲。

相亲了几次,她遇到了吴邪。

阿宁很不将相亲当回事,衣着朴素,吴邪对此十分重视,因而穿着庄重,骤然见了与彼此印象中都不同的新形象,他们异口同声的叫了声,“你?”

吴邪没想到像阿宁那样骄傲的女人年纪轻轻竟然会选择相亲,而阿宁则是没想到吴邪与黑眼镜爱的山高海深竟然也要靠相亲找同妻来掩盖他们的真实身份。

想到这一点,阿宁看吴邪的眼神就不大友好了。可两人毕竟是高中同学,且阿宁在高中最有好感之人确为吴邪,犯不着因为吴邪是个骗婚的同性恋而和他撕破脸,顶多提醒一二,劝他早日迷途知返。

因为瞬间看透了吴邪的一切底细,阿宁对相亲的结果也不放在心上,笑容宽和的吴邪聊起了体己话,“你这是家人瞒不住了,要相亲找媳妇了?”

吴邪眨眨眼,有些疑惑。

阿宁喝了一口咖啡,手指点了点吴邪的额头,“你可别给我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是跟那个死瞎子爱的死去活来么?怎么,现在面临人生大事了倒是想出来祸祸小姑娘骗子宫?”

吴邪一脸错愕,顿时哭笑不得,“我是那样的人么?”

随即他将这一年的经历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阿宁,阿宁听到最后,若有所思。“那你现在这又算什么呢,出来相亲,心里还装着别人,还是个男人,这,像话么?”

“或许是不像话吧,谁都会有过去,如果忘记了曾经爱过瞎子,我想我这个人,也是够混蛋的。都得向前看。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忘记他,同时我也知道,错过就是错过,对他,我只能怀念。所以你放心,我没想来祸害女性同胞,我是真心实意想开展新生活。只是这几年跟瞎子混的久了,不太会和小姑娘们接触。她们现在的思维我也不是太能理解和跟得上。如果只是单纯想找过日子伴侣或许都有点费劲,和很多人都聊了聊,感觉和她们三观不太合。不过现在才刚开始,慢慢来吧。”

阿宁跟着苦笑,“哎,你这要求说低也低,说高也高。但是只论过日子,也挺好。毕竟婚姻和感情不同。在我看来,婚姻嘛,能做到互利互惠,不拖累对方,已经是最好的婚姻了。至于感情,能和自己喜欢并且喜欢自己的人在一起的屈指可数,就是在一起了也保不准会变心。还不如就让他自然生长死亡,在最适合退场的时候离开,也算有尊严和底气。”

吴邪对阿宁的这个看法有些讶异,他没料到一贯冷艳骄傲的阿宁对待感情竟然如此悲观。他的爱情死了,但是不代表他不相信爱,或许也是因为在他在最纯真的年代遇见了瞎子,吴邪对感情的看法,始终都是那老人的一套。相爱,就相守,有了肉体的接触,就要为对方付一辈子的责任。瞎子不要他,他会走好自己的路,但也希望瞎子在回家时,知道自己给他留了一处栖息之地,不会让他无家可归。

吴邪细细思索阿宁适才的只言片语,联想到现实,又无不泄气的同意了阿宁的主张。他所认为的爱情是经过岁月沉淀后的坚持,不是仅靠吃几顿饭就有了“这是我要找的那个人”的想法,这些轻而易举产生的念头,在更大程度上,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幻觉。一旦切换到过日子,这些幻觉,又可以理解了。能够遇见爱情的人还是少数,既然一切的最后指向都是亲情,跟谁过都是过,何不挑一个各种条件都和自己相差无几的?

“你这样说,是还希望通过相亲谈恋爱?”

“我?呵,想考研,家里人寻死觅活的说女孩子学历太高没必要,找工作,又说女孩子离家太远不方便,现在回来了,又嫌我年纪大嫁不出去,逼着我解决人生大事。我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就是现在坐这儿了,也没有恋爱结婚的想法。你算不错的,也就是咱俩认识,我跟你聊得还挺多。”

两人各怀心事对坐聊天,大学四年并不经常联系,他们对彼此的经历只是片面的了解,因为这一场误会,他们反而打开了话匣。与吴邪相亲的女子,家庭条件都十分不错,可是吴邪经历过一场荡气回肠的爱恋,再看这些相亲的姑娘,就觉得世俗。他想摆脱瞎子对他的影响,却发现瞎子还在他的生活里,如影随形。

但阿宁不同,阿宁和瞎子是一齐出现在他生活之中的,他们之间,有自然而然的熟络。况且阿宁身上一贯有吴邪所欣赏的品质,只是单纯交谈,他便是十分愉快。

阿宁对吴邪的看法也不尽相同。两个人是熟人,中途分隔了四年,凑到一起亦不觉生分。她在大学的情感生涯中,也会经常想起吴邪。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高中对吴邪有好感,因为学业,忍住了当时微弱的爱意,毕业后看黑眼镜和吴邪有戏,那感情也就随风飘散了,毕业后相亲能碰到一起,是缘分。

同时她也得知,吴邪的初恋,是自己。

虽然这并不意味着,两人会在一起,毕竟隔了四年,世界都天翻地覆。现在的她看吴邪,并无悸动,只是感慨。

阿宁家里催的紧,吴邪一时之间没找到心仪的对象,索性做一回好人好事,自告奋勇站出来,为阿宁排忧解难,做她的假男友。

似乎彼此谁也没有认为他们会真真正正的恋爱。为了让阿宁的家人放心,吴邪势必要做出一些男友的举动。阿宁不大愿意让吴邪破费,因此两人多半会选择夜晚一起散步,或者闲暇时找一件咖啡馆唠唠嗑。

如此过了三个月,阿宁觉得自己已经跑步进入了老年时代,习惯了吴邪存在的每一天。她在B大的爱情故事坎坎坷坷,四年以来磨砺的一颗真心伤痕累累,与同样受伤的吴邪相遇,他们两个同是天涯沦落人,反而太懂彼此的选择。

三观都符合,有着相同的出身背景,称得上门当户对。如果说是为了找下半辈子的伴侣一起过日子,吴邪是够格的。工作稳定后,社交的圈子只会变得越来越少,遇见所谓真爱的可能性逐年降低,他们的青春也耗不起。

婚姻是互惠互利的契约,而爱情不是。庆幸的是,他们的互惠互利合同很耀眼。

阿宁在新年,向吴邪提出请求,准备成为正式的男女朋友,吴邪猝不及防,又觉得理所应当。他看阿宁,哪里都好。因为始终是高中看阿宁的那种感觉,经常会有一股火,烧的他七零八落。

再看彼此。他们经常相约着一起出门聊天,阿宁知晓他的秘密,吴邪当她是知己,同时阿宁亦对他无话不谈,他知晓她大学的荒唐情事。他们彼此慰藉,彼此疗伤。日常相处,虽然没有激情,但很是开心,很是畅快。

阿宁是他难以忘怀的初恋。瞎子走了之后,爱情之于他就是一片死寂,他想自己或许不会再爱上别人,爱之于他,只能死灰复燃,不会绝境逢生。

这时他恰如其分想起了瞎子,嘴角扬起了很浅淡的微笑在告诉不知所踪的那个人,他重生了,他恋爱了。

与此同时,B市的黑眼镜在车里,心有灵犀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开车来接自己的老板,等了许久,老板领着女伴款款下楼,女伴被其他司机送走,而老板上了他的车。

他的老板,齐羽,坐进车看着不停搓手的黑眼镜,有点不好意思。

“是不是等得有点久?看样子把你冻的够呛,要不待会儿上路上我开?”

黑眼镜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脚踩离合器挂好档,与齐羽绝尘而去。

他这一年来的遭遇如同传奇。离开吴邪的那年,他在大年初四那天单枪匹马闯到齐夫人家,在齐夫人的冷嘲热讽与齐撰的虚与委蛇中,要回了自己的档案。他没有与这对夫妇多做纠缠,转身一头扎向火车站,用手里最后的一点现金,奔去了B市。

他一度想不透自己为何会选择来B市发展,直到他因为找工作在地铁站来回奔波,偶然在B大站下车,望着B大的校门,若有所思。那时他意识到,或许来到B市的意义不过是,他和吴邪,还有相见的机会,他还可以好好的看看吴邪,看看他是不是如自己所愿,过的很好。

黑眼镜的工作找起来并不难,在B市只要能吃苦,再怎样都能活的下去,他在仓库干了一个月的夜班,将欠朋友的钱一一还清之后,辞掉了工作,开始重新找。只是他没有料到,一来二去,工作竟然找到了齐羽的公司。

齐羽这人忘性大,早已记不清一年前他们曾在ktv偶遇,看着他的籍贯与长相,齐羽又有点回想起来,不由眉飞色舞的问道:“那啥,你是吴邪的同学吧?到这儿找工作了。”

黑眼镜点点头,看着齐羽十分头痛,恨不能脚底抹油马上就走。这人毕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不想与他有过多纠葛。

“既然是吴邪的同学,那就留下吧,反正我们公司刚创立,缺人。老乡嘛,一起干事也方便,你这几日可以干一些杂项,过两天我考核考核,看看你适合做点啥。”

黑眼镜眉头一皱预备拒绝,齐羽没有注意到他的不忿,已经扭过头,要去看文件。

黑眼镜看着齐羽,当即呼吸一滞,恍惚之中,他看见了吴邪。

吴邪曾经对他说过,这个齐羽,是和他相貌有几分相似的。特别是从某个角度来看,他们一模一样。

黑眼镜站在原地,意识不到自己望着齐羽的眼神有多贪婪,又有多忧伤。

他一度要避开和齐夫人等人的相遇,与齐羽共事了几天,发现这对夫妇对儿子齐羽完全是放养,只要不太出格,对他的私人生活毫不关心。为此,黑眼镜的存在,一直不为他们所知。他的工作能力得到了齐羽的认可,终日跟着齐羽跑项目,兼职司机,每天累的要死要活,无暇顾及其他。

这一年过年齐羽要回H市,因为工作缘故,齐羽迟迟没有定下返程时间,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选择的日子,机票和车票纷纷没了座位,只买到了隔壁T市机场的机票,黑眼镜自己一个人过年,虽然对齐羽感情复杂,经过大半年的相处,还是从心底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唯一的亲人。齐羽去T市,他于情于理,都是要送的。

已经是深夜,齐羽让黑眼镜开了一个半小时车便轰他去睡,黑眼镜也看出来是齐羽自己想开车,为此并不拦着他,自己到了副驾驶睡得酣甜。

齐羽作为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开车也要带着手套,防止冻手。然而与自己的女伴交流的未免太过酣畅,齐羽开着车,也不免犯了困,想要叫黑眼镜来开,一旁的黑眼镜已经打起了鼾,齐羽不忍叫醒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忍着睡,哈气连天。

连续开了三个多小时的车,齐羽的大脑已经如同浆糊,不受控制的磕着方向盘。因此,在危险到来的那一刻,他的反应,是钝的。

黑眼镜在猛烈的撞击中骤然惊醒,安全气囊和安全带牢牢护住了他,让他不至于因为冲撞而飞出车外,然而即便如此,因为剧烈的碰撞,头上已经鲜血淋漓。再看向一旁的齐羽,他已经血肉模糊的昏迷过去。

车前玻璃有了破损,上面糊满了鲜血,前面的车与人显然被伤的不轻。

黑眼镜因为撞击而突然苏醒,又因为疼痛预示着他不久之后的昏厥,他咬着牙,强撑着头部的剧痛,将受伤不轻的齐羽从车里拉出来,已经无暇去照看伤患,黑眼镜用尽最后力气拨打了报警电话,昏倒在齐羽身旁。

小说相关章节:邪黑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