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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笔】【邪黑】拾年(十二),2

[db:作者] 2025-07-06 16:17 5hhhhh 9580 ℃

三十九、大厦将倾

听了黑眼镜的回答,吴一穷面色一缓,摆出一副老干部的架势。“我刚才在来的路上也在想,会不会有什么地方是你和吴邪搞错了的。你们俩毕竟年轻。小齐,不是叔叔说的难听,我想你和吴邪或许并不太懂现在你俩感情的核心。”

黑眼镜抬起头,一脸迷茫。

“叔叔知道你苦,也知道吴邪对你而言,十分重要。客观来讲,以往吴邪对你的帮助很多,所以,你很感激他,这一点,说我的没错吧。”

“……没错。”

“吴邪他自己也是个傻小子,随便对别人付诸一点善意,便自以为是救世主了,其实这蠢蛋根本什么都不是。所以,不是我说,小齐,你……是不是有点,误把吴邪对你的好当成了爱情,或者说,你把对吴邪的回报,用彼此在一起的形式,来回报回去?”

黑眼镜傻了眼,“不……并不……”

随即他垂下了头。

吴一穷有些悲悯地看着他,“别的话叔叔不想多说,希望你能够分得清这里面的不同。我和吴邪他妈也算不上开明的人,你们俩现在都年轻,往后的路还长的很,你又何必耽误在吴邪身上呢?她妈妈也说的没错,我们俩都把你当做我们的另一个儿子看,也希望你和吴邪未来都能有好的发展,各自安家立业娶妻生子,生活上相互帮衬,互相照拂,友谊能够持续一辈子。我知道你可能会想,像我这样的一个糟老头子,懂什么叫爱情。可我也是从你们这个年纪过来的啊,我比你们还多了二十多年的生活经历,看很多东西自然要比眼下的你们看的更为长远。生而为人,就要担负起一定的义务和责任,就像吴邪或许总有一天会结婚生子,一个正常家庭能给他在这个社会上带来的客观便利,你提供不了。你说你们俩现在在热恋期,可是热恋总会消磨总会殆尽,到那时,你又拿什么来维持?你们毕竟缺乏一种能够将彼此紧紧相连的羁绊实体。有朝一日你倦了你累了,又会不会觉得以前的这些年都是在蹉跎而自己再追求正常生活为时晚矣?我欣赏你们俩之间的兄弟情谊,也希望你们之间的感情能够伴随终身,但我,并不期望,你们俩,因为现在的这段关系而……拖累了彼此。我的话说到这里,你好自为之。”

吴一穷转身下了楼,黑眼镜看着他的背影,嘴里犯苦。到底没有追上去。

吴一穷在某些方面并没有说错,他跟吴邪的感情,是有那么几分报恩的意图在的,吴邪对他的好激化了他的无限深情,因而他每天都比前一天要更爱吴邪几分。可若说感情全是感激,那又怎么可能。

当年那封情书白字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是吴邪先对他动的心。

可吴一穷说的维持……不去念及吴邪,单是自己面对这个花花世界,也控制不住为之吸引沉沦,自诩寡欲如他,尚不能抵制那些纷至沓来的诱惑,何谈吴邪呢。

黑眼镜浑浑噩噩出了医院,看着周边风景变换,面露苦涩。

他本以为暴露之后会引来一场大规模的争吵与殴打,然而并没有。阴差阳错同吴邪被隔离,他独自一人面对了吴邪的父母。他们和和气气斯斯文文,以四两拨千斤的力度将他的感情换了一个说法,再一针见血的剖析了往后他们可能面对的所有苦难不堪。轻轻巧巧将一切问题抛回来,还是文明的态度。

而黑眼镜却被这些沉重问题拖累的苦不堪言。

他们不见血光的结束了彼此的博弈,他无话可说,满盘皆输。

而今自己能做的,只能是暂且离开医院,远离是非,避免给孤身一人的吴邪造麻烦,避免因为自己的缘故给吴邪母亲带来新一份冲击,让局势更不容乐观。

吴邪回到病房,发现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床上休息,他小心翼翼东张西望了一阵,很识趣的没有提起瞎子。吴邪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风景,一脸阴郁酝酿着出柜的腹稿。仅是想了一个开头,背后就听见了吴三省的声音。

吴三省和陈文锦到了。

吴三省夫妇到来,吴邪自然不能站在窗前发呆,不等母亲指使,吴邪勤快的为吴三省夫妇搬来椅子。吴三省瞅着自己媳妇傻乐,开始习惯性拉着神情恍惚的吴邪扯皮,“大侄子,你要有弟弟或妹妹了,知道不!”

看吴三省眉飞色舞的样子,吴邪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当然知道啊,我妈已经告诉我这事儿了。”

吴三省环着吴邪脑袋便往怀里搂,他看向吴邪母亲,语气埋怨,“嫂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告诉吴邪了,亏我还想让吴邪惊喜一下。不过吴邪你这傻小子,我也得说说你。怎么搞的,能让你妈在楼道里晕倒,送母亲下楼这种事都懒的动,往后还能有出息?也就是她现在没事,这要是有一点耽误的,你看我现在不打死你。”

吴三省的武力值的恐怖,吴邪幼时深有体会。他惯性一缩,贼兮兮蹲到陈文锦身后,“老师,你看这个社会大流氓,他要揍我。”陈文锦哈哈大笑,摸摸吴邪脑袋,“不怕不怕,就一个纸老虎,一戳就破,干不了什么事。”

吴邪母亲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这时吴一穷踱步而进,面带笑意:“三省和文锦都在啊,笑什么呢?”吴邪母亲看看自家丈夫一眼,发现背后并没有跟着人,面色凝重了一瞬,又恢复了笑颜,“说吴邪呢,三省说我这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就把吴邪往死里揍。”

吴一穷瞥了瞥笑得心虚的儿子,一时心里五味杂陈,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他尽可能和颜悦色,还是不受控制狞笑了一下,“三省说的没错,吴邪这臭小子,是该往死里揍让他长长记性了。”

“别啊老吴,吴邪都多大年纪了你还来这一套?”她朝着吴邪招招手,“来,儿子,坐妈妈身旁。”她左手抚摸着吴邪的额头,叹了一口气,转而拍拍吴邪的腿,“这一下午弄得,头上还是挺烫。”

“小邪发烧了?”陈文锦立刻抓住了嫂子的重点。

“我没事。前段时间有点冻着了,好的不利索。老师我坐你远一点,你现在怀了孕,我要是传染你就不好了。”吴邪拍拍母亲的手,坐回了他的老位置。

“吴邪,真不用去看病啊?我看你今天的气色确实不太好,脸白的过分。”吴三省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吴邪连连摆手,“没事,真没事。”

一家人在病房聊着家长里短,吴邪母亲给吴三省夫妇普及孕期知识,两人听得认真,陈文锦甚至拿手机做起了笔记,吴一穷在身边时不时插几嘴,说说当年妻子生吴邪时所遭受的罪。陈文锦感叹生子不易。吴邪粗略地听着,疲倦异常。

瞎子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的手机没有收到任何讯息。劝走他的,不知是母亲,还是父亲。现在自己若是拿出手机,只怕下一秒也会被父母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拿走。

眼前的场景是多么温馨啊,亲人彼此与彼此之间与生俱来的亲密熟稔,单是看这幅景象,心里就涌过丝丝暖流。他从小到大习以为常的这种家庭的相处模式,无形中给予了自己不知多少便利。他一路顺风顺水,仿佛从不知道何为忧愁,何以解忧。因为自己拥有的太多,当他遇到一个家境与自己全然相反的瞎子,同他相爱相知,便想奋不顾身的把自己手里拥有的一切都给他,让他拥有一个家。

可是,这么艰难。

大一时乐队排练,他和瞎子留到了最后。他们是乐队新人,自然要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吴邪收拾排练场地,瞎子还在弹贝斯背歌词,后来他有一度停顿,吴邪心有好奇走到他身旁,这时瞎子已经将墨镜丢到了一旁,晕黄灯光下,瞎子的面容看得他一阵恍惚。瞎子用贝斯弹着这首不甚熟练的曲子,轻声对他唱:

无尽无尽的夜晚

爱在舌尖上打转

测试他对我有多疯狂

原来只是形式上 对爱渴望

那么向往 那么困难

那时他的眼里的闪烁着的光辉,横冲直撞不管不顾,霸道异常。仿佛他从未想过他们之间的退路会如何。吴邪当时面对着瞎子,整个人的心神都被他紧紧攫住,也有欲望想要和瞎子彻头彻尾疯一场。

现在瞎子得到了他想要的吴邪,他们却被摆到了现实这个十字路口。他们固执坚持的爱,又有几斤几两?排山倒海纷至沓来的现实压上来,爱情与现实,究竟孰轻孰重。

吴邪不寒而栗,知道在亲情这个问题上,他已经不战而败了。

吴三省瞅着大侄子一副魂游太虚的模样,上前踢了一脚他的小腿,“你看,嫂子当年生你也是不容易,我说大侄子啊,你也长点心好好孝敬你父母吧。我也是奇怪,家里给你铺的路可以说得上是一帆风顺,你也犯不着弄一个高学历往外省走。反正到最后都是要跟着我做事,经历当然比学历更吃香,我搞不懂你在坚持什么。现在你看,嫂子的身体不好,正是需要你孝顺呢,你可好,估计考上研就去外地风花雪月的浪去了,把你父母落这儿也不嫌丢人。”

“行了行了三省,别说吴邪了。男孩子出去闯荡是好事,而且你看吴邪这么多年也没个女朋友,或许咱们这个地方的女孩子不是他喜欢的款。吴邪也该到结婚的年纪了,到外地的大城市开开眼,没准就有喜欢的姑娘呢。再者说这孩子今天本来就身体不舒服,你就快别折磨他了。”

“好吧,嫂子你说的是。”吴三省悻悻走回陈文锦身旁。

屋外有了火烧云,陈文锦看看天色,拽了拽吴三省的衣角,两人准备告辞。吴一穷站起身,看儿子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强压下的火气骤然冒起,他竭尽全力引而不发,跟妻子嘱咐送完吴三省夫妇回家后为她准备饭食,再来陪床。

妻子的手被他几次三番攥紧又松开,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示意她放心。

吴一穷父子将吴三省夫妇送到医院楼下。吴三省不忍让大哥吃医院的套餐,便自作主张领着三人去了饭店。吴三省这几日得到妻子怀孕的消息,整个人都飘在了云端,饭桌中不免拉着吴一穷多喝了几杯。吴一穷藏着心事,憋了一肚子火。念及之后的行事,他也确实需要酒精来催化,驱散自己过往的和顺,以便切切实实杀吴邪一个措手不及。吴三省递来的酒,吴一穷一概不拒。

吴邪也被自家三叔灌了一些酒,心思反而清明,愈是喝酒,愈是心凉。

三叔和自己父亲都喝得有些醉,考虑到陈文锦有孕在身,吴邪打包好为母亲准备的清淡食品后便打车送吴三省夫妇回家。到了小区门口,经不住吴三省夫妇的盛情邀请,吴一穷父子参观了吴三省的新居,在沙发上唠了半个小时,吴邪提着饭,与父亲一起和三叔告别。

高高兴兴送走自己的大哥和大侄子,吴三省带着一身酒气,狗腿子一样去陪自己的妻子,哪想还没凑近,便被收拾沙发的妻子轻声唤住。

吴邪和吴一穷在楼梯上走,一前一后。吴邪瞅着父亲身形不稳,赶紧从身后扶住他,哪想被吴一穷一把甩开,吴邪打了一个趔趄,勉强站稳,太阳穴不合时宜疼了起来。吴一穷眼神冰冷看着儿子,一言不发拽着他出了吴三省家的楼道,将吴邪拽了十几米远。他冷冰冰地开了口,“我回去照顾你母亲,你准备去哪儿?”

吴邪感冒尚未痊愈,勉强撑了一天已是头痛至极,他将饭食放到地上,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医院只允许一个人陪床,爸,如果你去照顾妈,我就先回我住的地方吧。”

酒气上头,吴一穷隐而未发的怒火终于爆发,他扬手给了吴邪一个嘴巴,“你还想回去?”吴邪的半边脸瞬间肿了起来,他捂住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有点心疼父亲竟然忍了这样漫长的一路,撑到现在才选择爆发怒气。

“我得回去,交了房租的。”

吴邪理直气壮,吴一穷怒意更甚,“跟一个男人同居,谈恋爱?吴邪,你能有个什么出息,嗯?以前别人说你俩我也只当是笑谈,好嘛,那会儿不管,现在倒是给我发展起来了?好姑娘那么多你怎么就指着一个好大小伙子不放了?我看就是小齐心善,你他妈愿意作,人家拗不过你只好陪着你耍。吴邪,你就没想过这样下去会耽误人家的一生,耽误你自己的一生么?”

父亲接二连三的炮轰也激起了吴邪的血性,酒精烧的通体发热,吴邪鲜见的冷笑了,“其实你想说的,只不过是,我和他,没有办法有孩子,不是么?”

吴一穷脸色铁青,叹了一口气,“没有孩子确实占了很大一方面,养儿防老。现在你没有后代,等到有一天你老了,他也老了,你们俩指望谁来照顾,还是彼此么?再者说现在,两个小伙子可以确信彼此能好多久么?你们根本连一点让未来有保障的东西都弄不出来。现在是甜甜蜜蜜不忍分开,等你们中年了,是成熟的社会人了,还会像现在这样么?你敢不承认你会想要或者他会想要一个后代或者你俩中的其中一个厌倦了这种关系想要和女人过正常的生活?如果那时候才意识到,不会觉得太晚么?大好青春都被彼此浪费了,到最后还保不准是个撕破脸的结局。你们现在年轻,我不想让你们到老了才后悔,小齐是个好孩子,我也不忍心看他被你给耽误。”

“荷兰、丹麦、冰岛这些地方,他们允许同性恋的存在,而且同性恋享有和异性恋同样的权利与自由。至于所谓的后代,福利院的领养机制,或者是现代的代孕……都可以……”吴邪一顿,“这一切没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吴一穷要气的喉咙生痛,苦口婆心劝了吴邪一大段,吴邪还是不知悔改,语气虽然平淡,态度强硬的只想让他把吴邪按地上好好打一顿让他清醒。“吴邪啊吴邪!你让我怎么说你!你怎么就这么蠢!想问题这么简单!你……吴邪,你今儿要是还去找他,你就当没我这个爸,没这个家吧!”

吴邪面色一凛,头部微垂,面上反而有了一丝温暖笑意,“爸,我有很多……瞎子没有的东西。”

吴一穷看着吴邪微笑,怒火滔天,可眼下自己儿子的反应,又令他觉得陌生,仿佛无形之中他们成了同龄人。

“我不仅拥有着他羡慕的东西,我还眼睁睁的看着他失去更多……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再不会有人对他好了,但是我会,我的家人会。我要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部全部都给他……就算这一切给不了他,我宁肯什么都不要,也要把自己给他。”

我爱他。

“你们把我抚养长大,教会了我如何做人,可在感情方面,我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我和他都在学习,都在成长,我可以很确定,他是唯一。我想你们俩养育我,也不想我会变成一个因为世俗压力放弃掉爱人的人渣,也不希望我会变成一个看见了面前的困难不选择克服而选择放弃的懦夫。我……”

“吴邪!混账东西!我听到了什么!你跟一个小男孩搞一起去了?”

不远处冒出了吴三省的声音,他冷着面孔从暗处缓步而出,陈文锦紧随其后。吴家父子均吓了一跳,吴三省皱着眉头走到吴一穷身边,递给了他一部手机,“大哥,你把这个落我们家了。”

吴三省步步迫近了吴邪,轻轻拍着他的脸,“小子,刚怎么跟你爸说话呢。这翅膀硬了啊,要跟别人私奔,私奔也就算了,对方也是个大小伙子,是不是?”

吴三省的出现让吴邪本能感受到了危险,和父亲两人心平气和的谈了,剖析了他的情感心路历程,估计父亲别扭几天,这事也就淡了。可自家三叔是个火爆脾气,眼下这个时机……他必然会推动吴一穷对着自己下狠手。

吴邪向后退着,被吴三省一把拉住,“大哥,你回去照顾嫂子,吴邪这混蛋我给你拎回去好好教育。”

吴一穷没想到自家弟弟会出来搅局,可适才吴邪的表现实在可恶可恨到了可杀的地步,吴邪适才的言辞,有些许说动了他。他要感谢弟弟的骤然出现,让他坚定了立场,决意摒弃吴邪小儿科一样的情感体验。弟弟愿意出手来教训吴邪更是好事,他轻哼一声表示同意,希望儿子在吴三省这里好好长长记性。

父亲同意了吴三省的打算,吴邪知道自己被三叔揪着进了屋必然是被关禁闭的命运,当即有了逃跑的心思,可他实在拗不过吴三省的力气,又因为是自家三叔没法子动手,只好将目光投向陈文锦。

“老师……”

陈文锦略带无奈看向自己丈夫,“三省……”

“文锦!你别管这个,你这刚下来根本没听到多少,我跟你说,我几乎听了全过程。吴邪和他那什么瞎子,估计就是那高中时姓齐的小瘪三,现在像模像样搞一块去了。”他咬牙切齿看着吴邪,“我说他那是给你吹了个什么妖风能让你这么跟你爸说话,嗯?刚大哥都痛心疾首的说要跟你断绝关系了,死小子还在那儿扯什么爱不爱给不给的。翅膀真是硬了啊,不把你三条腿打断让你见不了你那什么相好,我就不是你三叔。”

陈文锦听到黑眼镜的名字时,不由愣了一愣,眼看吴三省真起了动手的打算,她厉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吴三省一愣,手劲儿一松,吴邪抽了手,发疯似的飞奔。

吴三省见状欲追,陈文锦从背后死死拖住他。

吴一穷跟在吴邪身后,渐渐落了下风,原地喘息之余,讶异自己的弟弟为何没有跟上前来。

吴邪发疯地向前跑着,一面奔跑一面醒酒,匆忙钻进一辆出租车,酒精的效用完全挥发,血冷了。吴邪颤抖着手给黑眼镜去了一个短信,“我想这段时间我们得搬出来住了。”

黑眼镜很快回复了他,“我已经到宾馆了,具体地址下一条短信发给你,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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