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衷心思慕(上篇)——10、初战 【中国語注意】,5

[db:作者] 2025-07-06 16:16 5hhhhh 2840 ℃

尾声

从充斥着火焰与惨嚎的噩梦中醒来时陆逊发现自己在帐篷里,隐约看到凌统坐在自己身边,正把一块冰凉的布放在自己因为醉酒而胀痛的头上。

“醒了?感觉怎么样?先喝点水吧,酒可不能那样喝呀。”凌统拿掉陆逊头上的冷布让他坐起来,看他大口喝着水囊里的水。

“啊……我喝醉了吗?”陆逊想了想,再次确定自己应该是在吃晚饭。

“是呀,你突然间一头栽倒在面前的羊肉上,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呢,哈哈哈。”说到这里凌统居然笑起来,仿佛陆逊做了什么好笑的恶作剧一般。

陆逊听后顿时心如死灰,太丢脸了,怎么会这样,早知如此不如坚持饿肚子撑到结束。

“不过托你的福,我也跟着跑出来啦。“凌统见陆逊面色阴沉,知道他不大高兴,连忙转移话题,“他们估计现在还在吃喝呢,我最反感这种没完没了的酒席了。”而且还是跟那个水贼同席。“我见你睡过去了,就跟吕蒙大人说抬你回帐,然后就没回去。不过对他们来说我不在反而更好。”

陆逊还觉得有点晕乎乎的,对凌统的话反应迟缓,他揉揉眼睛,依旧感觉腹内空虚,刚才喝下的水此时都仿佛正在他空无一物的肚子里打转,紧接着,一阵咕咕响从腹中传来。

“还是先吃点东西吧。”看陆逊还是迷糊的样子,凌统便尽量放慢语速说话,然后转身在炭盆边鼓捣着什么。

“……不用了。”说到吃的又想起烤羊肉,陆逊觉得自己肚子里的那些水都呼之欲出了,连忙摆手,却发现凌统转身塞进自己手里的是几个发黄的面饼,面饼有些烫,一部分表皮被炭火烤成棕黑色。

“这里还有些萝卜干,你先吃,我去外面看看热水好了没有。”凌统说着又打开一个小布包放在陆逊旁边,那里面放着几根沾满盐粒,皱缩如枯枝的土黄色咸菜条。

大口吞吃着面饼的陆逊头一次觉得这种又干又硬还没有丝毫味道的东西比烤羊肉好吃多了,当然还要配上苦咸的萝卜条。就这样埋头啃了两个,还是在不小心噎住时才发现凌统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了,他正苦笑着递过装了热水的水囊。

“呼……谢谢,我感觉好多了。”喝下一大口热水,陆逊觉得自己不再那么饿了,头脑也渐渐清醒过来,这才放慢吃饼的速度,然后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那太好了,慢慢吃,还有呢。”凌统说着又从一边的布包里拿出几个饼放在炭盆上热着。

看着那样的凌统,是非常温和恬淡的样子,仿佛处在远离战场的乡间小镇,吃着一如既往的家常便饭。虽然在港口发生的是1100对600的压倒性战役,但此时此刻的陆逊却依然觉得,那队伍真的是由凌统在带领吗?以及踩着熟烂尸体走在山坡上的那个人,又真的是眼前这个人吗?

陆逊又想到那一日在狩猎场看到的凌统,被仇恨驱使着,失去理智的凌统,那样冰冷的目光,困兽犹斗的姿态,似乎那才是一个久经战场的人应该有的样子……如果是那样的凌统,虽然讨厌,但陆逊会很乐于与他合作,共赴战场,战争令人变得冷酷,那是因为冷酷是杀戮的最好壁垒,对于那些生命,不同情,不惋惜,因此才能不动摇不受伤,然后作为一个军人,坚定地继续杀戮下去。

但是此时此刻,在他眼前的,是那样和善的面孔,眼中只有温柔的关心。这样的人,不适合战场。

“怎么了?”认真将面饼在炭盆上排好,凌统转身便看到陆逊正盯着自己看,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映照着自己影子,带着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没什么。”陆逊低头继续啃饼,被那样的目光注视让他感觉很舒服,很温暖,很幸福,很内疚……

气氛有点尴尬,凌统见陆逊没什么要说的,只是低头慢慢啃饼,便交代他炭盆上吃不完的饼回头再包回布里不要烧了,然后便站起身准备走。

见凌统站起来了,陆逊心里一沉,让他承认独自熬过这一夜很害怕那是不可能的,可他又想不出别的理由让凌统留下别走。其实他心中也明白自己这种恐惧纯属多余,要是山上烧死的700多人真能来找他,那在这儿放10个凌统也没用。可人的理性和感性就是这么不同步,只要凌统在这儿他就会觉得那700人的魂儿没在这儿,事情就是这么奇妙。

而凌统走的也不大情愿,他本来以为陆逊会因为黑夜的到来乱了方寸,不过现在看来这少年冷静的很,他带来的面饼显然比他准备好的安慰更重要……如此坚强是很令人放心啦,可是……凌统对于没能被陆逊依赖很是失望,掀起帐篷门帘的时候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凌统发现陆逊正仿佛松鼠一样双手举着面饼,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但是在发现凌统回头的瞬间陆逊又迅速的低下头去啃饼了,而且啃的异常卖力。

凌统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少年简直跟自己当初一个样,怕死了也得绷着,打死不低头。如果换成别人这种时候凌统一定会过去拍着对方肩膀一顿嘲讽,不过陆逊是特别的!自以为已经痛失的机会也还在! 凌统忙不迭又转回来在陆逊身边坐下,“今晚我不回自己的帐篷了好不好?”

“哎?!”陆逊听到这话很是高兴,立刻抬起头来,却迎上凌统有点狡黠的笑脸,顿时因为自己表现出的稚气羞愧起来,“我、我并不是……”

“好啦好啦,今晚我是阿花。”凌统得意的说着莫名其妙的话,居然也顺手从炭盆上拿起一个饼开始吃。

“阿花?”陆逊一半出于好奇,一半出于逃避的心情询问。

“恩,阿花是一只脏兮兮的三花猫,在军营外面流浪。”凌统低垂着眼睛,仿佛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那是我刚上战场时的事情了,可能是我十二、三岁时候的事情吧,记不清了,军队里很无聊,没得耍,然后我发现了阿花,我拿沾了肉汤的饼喂它,于是没用几天它就跟我熟悉了,还会溜进我的帐篷,在我的毯子上睡觉。”

“像咱们现在这样的军营吗?”陆逊听说是凌统刚上战场的事情,更加好奇了。

“差不多,不过人数不多,离村庄不远,阿花大概就是村里人扔的。因为我岁数小,所以我爹也不敢让我跑远,大部分时间我都是跟在队尾瞎跑,偶尔看见死人,但直到第三次冲\突我才第一次杀人。”凌统说到这儿飞快了看了陆逊一眼,发现他正专心致志的听着,饼停在嘴边,肥厚的嘴唇上还沾着几个白色的饼渣。“那是个年轻的面孔,他当时已经受了重伤,倒在尸体堆里,我走过时也许他刚好回光返照,总之他突然爬起来,没有武器,却嚎叫着扑向我。当时我被吓傻了,几乎是闭着眼把剑捅出去,然后那人就死了,我到现在也没搞清到底是我捅死他了还是在我捅到他之前他就死了。”

这样的描述让陆逊觉得非常难受,十二岁,那时自己还在廊下念书,虽然父亲去世令自己感到茫然,却不谙世事,以为自己这一生不会拿起比毛笔更重的东西。

“我当时也许真的吓过头了,我一本正经的把剑收好,然后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刚赶过来的人,我爹还夸我反应迅速是练武的料哈哈哈。”凌统笑起来,为了一点都不好笑的事情,“那天我爹带大部分人去追赶剩余残兵,我独自留在他的帐篷里。其实我平时很爱耍,晚上经常去人多的帐篷听兵士讲故事然后就挤在他们中间睡,可那天我没去,天黑了,我就一个人呆在帐篷里。”

“为什么?那样多可怕。”陆逊忍不住问,又觉得自己说漏嘴,低头咬了一大口饼。

“因为相比害怕杀人,我更害怕被他们知道我害怕。”凌统坦诚的回答,“我一直很向往当个将军,像我爹一样,可我连杀个人都害怕,还怎么当将军。所以明明怕的都不敢闭眼睛,可我还是一个人呆在帐篷里。然后,我就听到帐篷里有细微的响动……”

“阿花来了?”陆逊毫不犹豫的说。

“喂,我可是在认真渲染当时的恐怖气氛啊!我听到那个声音,吓死了,以为那个被我杀的人来找我偿命了啊!”凌统不满的抗|议。

“好吧,然后呢?”

“然后是阿花。”凌统颇为遗憾的回答。

两个人都笑起来,仿佛真的看到一只脏兮兮的三花猫走进帐篷。

“我当时突然想到,都说猫是有灵性的动物,能看见鬼,可阿花一副悠闲地样子,一点都不像看见了鬼。于是我就放心啦,你看,我当时多可笑,杀了一个人,吓得要死,需要一只猫来安慰我。”凌统说到这里笑得有点苦涩,“反正有阿花在我就不害怕啦,于是为了让阿花留下,我饿着肚子,把晚饭都给了阿花,还有肉呢!”

“然后呢?”陆逊还在兴致勃勃的问。

“什么然后?然后我就放心的睡觉了,把毯子也让给阿花。我把一只手放在阿花身边,时不时的摸一下,摸到阿花的毛,我就放心啦。”凌统吃完手里的饼,擦擦嘴。

“第二天呢?阿花也陪你睡吗?”陆逊有点担心的问。

“没有,凡事都是挺过第一次就好。杀了第一个人,就不会害怕杀第二个。独自坚持过了第一夜,第二夜就会安心很多。”

“为什么安心?”

“因为我开始相信我自己,而不是阿花。”凌统轻松地笑起来。

陆逊觉得自己已经不害怕了,相信自己,是啊,一直以来,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他通过努力争取来的,他一直坚信,用自己的力量可以开拓出一片天地,与此相比,一条人命算什么?数百人命又算什么?如果他连这点事情都跨不过去,那么他与那些被烧死的人有什么区别?失败者,肝脑涂地。

“我也会去更加相信自己的。”陆逊认真地点头,“也会一直相信你。”

“哎?”凌统被陆逊突如其来的认同搞得不知所措,脸涨红起来。

“啊,那个……”陆逊也开始反省自己说话是否太过唐突,虽然跟吕蒙老师讲话时可以随性的表达,可面对凌统就不行。明明觉得凌统也是很亲近的人了,却更加担心自己会说错话,陆逊希望自己在凌统面前可以表现的很完美,任何方面。

帐篷里变得沉默,凌统见陆逊又开始默默地啃那个已经剩不下多少的饼,就知道他可能是找不到什么话题往下说了。两人认识这么久,大部分时间都是凌统在说着各种各样的事情,陆逊则是兴致勃勃的听,虽然有时他并不明白凌统在描述的到底是什么,但只要看凌统那样神采奕奕、滔滔不绝的讲述,陆逊就会觉得很有趣,所以即使是这种一面倒的相处模式,两人竟然也能相处的很融洽。

此时此刻,时间似乎是无限的,陆逊手里的饼却很有限,加之他格外认真的啃食,那饼很快就没了。肚子吃饱了,也不害怕了,疲惫感很快就涌上来,让陆逊情不自禁的打哈欠。

凌统见陆逊吃完饼脸上显出疲惫的样子,便走到帐篷的角落把卷起的毯子拿来,“吃饱了就快点休息吧,明天搞不好还要打一场。”

陆逊接过毯子,看凌统背对着自己收拾着火盆上没吃完的饼,然后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帐篷里只有一条毯子。之前觉得害怕,所以凌统说留下时非常高兴,现在冷静下来了,就发现,没有多余的毯子给凌统盖,现在去外面叫人拿毯子过来?那样的话大家岂不是都知道了自己害怕的不敢一个人睡,一定会被吕蒙老师责备的。可又不能叫凌统回去,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害怕了,凌统回去了也没关系……陆逊抓着毯子,开始觉得害怕已经变成了一个借口,让凌统今晚上不回去陪着自己的借口。

好吧,管它是事实还是借口,总之结果就是凌统今天晚上不走。

想到这个又让陆逊很开心,自古以来,可以同榻而眠的,不是夫妻,就是关系非常亲密的好友,互相交谈直到入睡,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虽然已经放弃娶凌统当妻子,但一起睡的话也和夫妻差不多了嘛!

于是陆逊特意在自己和炭盆中间留出一个人的位置,然后拉上毯子躺好,然后又把毯子也让出一半,顺便解决了毯子不够的问题。放松躺好的陆逊很开心,弄明白夫妻和亲友这两种一起睡是有区别的那还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总之对现在的他来说一起睡就是名副其实的一起睡。

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

凌统把没吃的饼包进布包,然后酝酿了一下,在炭盆的另一边仰面躺下了。虽然他前两天还心潮澎湃痴心妄想冲进陆逊的帐篷然后一把抱住他,此时真在陆逊的帐篷里,却愣愣的瞪着帐篷顶上的接缝连侧头看一眼都不敢。

主要是担心看了后万一真的做出什么该怎么办?这还是在军营里,万一事情闹大了,搞不好还会影响明天的战事。凌统觉得自己比陆逊大四岁,当然要表现的成熟稳重!成熟稳重的标准是什么?就是能很好的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做非分之想。

什么是非分之想呢?就是趁陆逊睡着了,摸摸他的脸,悄悄地抱着他!

好像不是这样的。凌统开始回忆以前从边境老兵那里听来的山村野史荤段子,男欢女爱都是从坦诚相见开始的,脱了衣服抱在一起才对!凌统想到这里又摇摇头,这不可行,现在裹着衣服守着炭盆都冷死了,脱掉衣服一定会冻死的。而且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身体据说是不一样的,脱了衣服才能看出来,可男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陆逊也是个男人,所以好像没有脱光看的必要。凌统突然觉得思维在此处陷入矛盾,因为要是真有机会看陆逊的身体的话,他还是很乐意看的。只是看那结实的小臂和平坦的小腹,就知道陆逊锻炼的很到位,身体一定非常结实紧绷。

想到这里凌统感到一阵莫名紧张,他舔舔嘴唇,觉得还应该有点什么值得深入思考,可惜之前接受的信息量不够,于是他比陆逊的“一起睡理论”只是五十步笑百步,顶多是“抱在一起睡理论”。

这种思索注定是没有结果的,甚至连想入非非都够不上,这种莫名的憋闷让凌统最终选择了释放——偷偷看一眼陆逊睡着没有。

不看还好,这一看,凌统差点被那双正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明亮眼睛吓蹦起来。他立刻坐起身,心中飞快掠过各种想法,例如陆逊是不是发现了自己刚才的非分之想,自己是不是下一秒就要被一剑刺死了。

“咦?对、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吗?”正专心思索凌统为什么要睡那么远的陆逊被对方的动作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思索的。设身处地的想想,要是自己在睡觉时一转头就发现有人在瞪着自己,那可真吓人。

“啊,没,啊……是、是有点吓人。”凌统先摇头,又点点头,确实吓死人,尤其在这种心虚的时候,感觉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我只是觉得,你那样睡不冷吗?”陆逊也坐起来,看凌统在炭盆对面吓得惊慌失措。

“还好,不……”凌统正要摆手说不冷,突然看到陆逊好心给自己留出的靠近炭盆的位置和一半毯子,顿时心中波涛汹涌、万马齐奔。

陆逊突然觉得炭盆对面那个高大壮实的凌统真是只狐狸变得,因为眨眼间他就已经窜到了自己身边躺好甚至拉上毯子,动作敏捷迅速一气呵成。

“果然还是这样比较暖和。”凌统自己都在暗自感叹自己的动作真是迅速啊,要是平时也能有这种身手,就再也不用担心逢年过节跟靖康抢肘子失手了。

陆逊也躺下,把另一半毯子拉好,然后忍不住笑起来,刚才凌统的动作实在太迅捷了,他总是能突然做出这种令人瞠目结舌的事情,真是太可爱了。

“?你又在笑什么?”凌统躺好了,听见陆逊在笑,便借着询问的机会朝陆逊翻过身,这样亲密的距离让他感到很幸福惬意。

“没什么。”陆逊略向上翻着眼睛,这样能让他看到凌统的表情,因为没有枕头失去了衡量标准,所以凌统躺下时似乎和站着一样也高出一点,不过这让陆逊松了口气,这是个他已经习惯了的角度。“晚安。“

凌统见陆逊说着已经闭上眼睛,便重新仰躺回来,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身边还有个人,能听见对方沉稳的呼吸声,行军打仗这些年,他也经常和靖康裹一条毯子,却只觉得拥挤狭窄,而且还得忍受从对方身上弥散过来的汗馊味。想到这里凌统有点担心自己这一个多月没洗澡的汗馊味,但随即又放心了,因为嗅觉早就被焦糊味和烟熏味弄到麻木,现在斜眼看看,还能看到陆逊那杂乱的头发里夹杂着几点被油腻住的白色灰烬。

在城里时,陆逊穿着干净得体,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檀香味。吕蒙大人操心劳神的事情很多,所以喜欢在家里焚檀香安神。檀香香料在中原有很多却算是比较奢侈的用品,至少凌统家里没有放置这种东西,香炉只有夏天才搬出来,塞上艾蒿,用来熏蚊子。而省下来的钱,大多被用来贴补因为战乱而朝不保夕的老百姓了。因此嗅到檀香味就让他想起陆逊,而看到陆逊就总会觉得自己好像嗅到了檀香味。

现在出来打仗,一个月不得休息,睡帐篷,洗脸都难,陆逊却丝毫没有抱怨,还时刻恪守军规,这让凌统很是钦佩,至少他自己是做不到啦,暖和的季节里,经常被靖康发现开小差去抓野兔或者下河洗澡。不过这次行军凌统自认为表现的也很一丝不苟,完全没有开小差,这都是因为陆逊,再枯燥的日子都显得熠熠生辉。想到这里凌统下意识的将挨着陆逊的那侧手臂往外展,几乎一下子就碰到了陆逊的胳膊,这让凌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12岁那年,小心翼翼的碰触着,确认着阿花还在自己身边。

“即便现在,阿花依然睡在你身边吗?”陆逊却突然说话了,依旧闭着眼。

凌统起先以为自己碰醒了陆逊,但见他没有睁眼,便知他也是没有睡着,便将一只手枕在头下,拖长了声音回答,“也许吧……”

巨大的伤害经常也会伴随着前所未有的挽救,陆逊微微侧头让自己更挨近凌统,他感同身受的理解,那只叫阿花的三花猫同12岁的凌统已经永远联系在一起了,而此时此刻的自己,也将与身边的人永远联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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