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第一次約會

我睡飽就回家了，沒把還在熟睡的他吵醒。

一開家門，就是那臭老頭該死的臭臉，一定是學校的老師打電話告訴他我沒上學了。

「你今天上哪裡去了？」臭老頭板起臉質問，顯然不知道我是在昨晚溜出去的。

「跟你沒關係。」我脫下鞋子，想繞過他回自己的房間。

「怎會跟我沒關係？！是我付錢讓你上學的！」臭老頭伸出手，不讓我離開。

「我沒要求過。」我瞪著他，狠狠地回了一句。

「…沒有我的話，你連學校也不能去！」臭老頭皺起眉，額上的皺紋就變得更深，醜死了。

「我根本就不想上學。」我抬起眉。

「你不上學還能幹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混日子！」臭老頭一副看廢物的眼神，讓我無名火起。

「我要幹什麼關你屁事？！滾開！」我想推開他，但他站得穩穩的，推不動。

「閉嘴！你怎能這樣跟父親說話？！」臭老頭生氣地抓住我的手臂。

「我從來都沒承認你是我父親！」我怒瞪著他，甩開他的手向他大吼。

「……」他盯著我，欲言又止。

「…沒話說了嗎？走開！」我大力擠開他，衝回自己的房間。

父親？！我呸！他憑什麼？！他不配！

〥

第二天是週末，睡到自然醒後，我就離開那個不屬於我的家，跑出去跟大夥兒混時間。

在路邊休息的時候，大夥兒談及最近上映的電影，我才想起來我很久都沒看過電影了，最近上映什麼電影也沒有留意。

「舜，你有看過那部嗎？很好看啊！」阿火興奮地問。

「…沒有。」哪部啊…剛才沒在聽…

「快去看啦！那部下週就要下架了！」阿火激動地湊上前大喊。

「哦…？」究竟是在說哪部…

算了，反正沒什麼事要做，明天就去看看電影吧。

但沒人明天有空是什麼一回事啊…

「喂？有什麼事嗎？」電話一接通，那頭就傳來那傢伙有點吃驚的聲音。

雖然感覺有點不爽，但因為我的確從沒打過電話給他，所以他會驚訝也很正常。

「…你明天有沒有空？」我開門見山。

「有…？」他滿懷疑問地回答。

「兩點到華街郵筒旁等我。」約遠一點比較好，不然那傢伙又會因為可能碰見其他老師或學生而婆婆媽媽…

「不是上…賓館嗎？去這麼遠？」他說「賓館」二字時特別小聲，可能不在家。

「我們去戲院。」我直接回答。

〥

當天，我遲了十分鐘才到達約定的地點，從遠處就看見他的身影。

他今天的穿著比平時上賓館更要講究，讓他看上去更帥，吸引了不少路過少女的目光。

當他看到我後就笑了，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是因為害怕在等我的期間又遇上什麼事，所以見到我才如釋重負？

但我已經挑了這個鎮裡距離那公園最遠的戲院了…

…怎樣都好吧，不值得深究。

到達戲院後，我們一起去看上映電影的資料。

因為不知道哪部好看，又沒哪部想看的關係，我就讓他選他喜歡的。

結果他選了文藝片…

「抱…抱歉，你不愛看這種的吧？那麼…」他大概是留意到我的表情變化，馬上會意。

「不，我說讓你挑就讓你挑，反正我沒什麼想看。」算了，反正沒哪部想看…

買了戲票後，我們決定到鄰近的快餐店吃點東西，等電影開播。

在等待期間，他都好像很雀躍的樣子，眼裡難掩喜悅的神色。

「…你很喜歡看電影？」我忍不住問。

「喜歡，但更喜歡看書。」他又笑了笑，讓我有點不習慣。

反正他笑起來挺好看，也不像柴己笑得像個傻子就不管了…只是旁邊的女生不停往這邊看，讓我又有點不爽。

進了戲院，電影開播不足十分鐘，我就開始覺得睏了。

果然很無聊…他竟然愛看這種電影，實在無法理解…

這裡四周黑黑的，又有空調，正適合睡覺，但見他看得這麼起勁，就想騷擾他。

我悄悄地把手伸到坐在我右邊的他，碰上他的大腿時，他嚇得整個人跳了一下。

「…舜？」他輕聲探問。

我沒有回答，只是繼續沿他大腿內側摸上去，直到碰上他腿間隆起的位置。

他開始微微發顫，但周圍太黑了，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可能是現在看的不是什麼賣座的電影，電影院裡除了我們，就只有坐在前面的八人跟右後方與我們相隔幾個座位的一個女生。

想到看得見我們的就只有後面的女生，我不禁露出壞心的笑容，大膽地解開他的褲頭，隔著內褲用指頭玩弄他的分身。

那裡很快就硬起來了，但不知為什麼他那緊緊抓住我的手一直在顫抖，身體繃緊，感覺有點不對勁。

而在這種昏暗的環境下，我就只能看見他縮起肩像在忍耐著…是在公眾場合太緊張了嗎？

當播放到比較亮的電影片段時，我才能看清他的臉——臉無血色、眼裡有種恐懼的神色。

他在怕…是黑暗的環境讓他想起前晚的事了。

我停下手上的動作，心裡又有種奇怪的複雜感覺。

莫名地有點生氣，有點驚訝，還有點…酸？

我抬起手，撫上他的後頸，把他拉近吻了一下。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准想些有的沒的。」我抵著他的額，盯著他的雙眼說出命令式的語句。

「嗯…」他點點頭，垂下眼，眼裡仍有一絲絲不安。

我皺起眉，再吻了吻他，一個吻、兩個吻…要把他吻到不能再思考我以外的事物。

把他吻得有點喘不過氣後，我撥開垂在他耳邊的髮絲。

「舔我。」我在他耳邊輕語。

「…現在？」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只憑語氣就知道他露出了極不願意的表情。

「要你舔就舔。」我強硬地說，然後以不會咬傷他的力度咬了一下他的耳垂。

黑暗中的他遲疑了兩秒，然後彎下腰，越過椅子把手解開我的褲頭，把我內褲裡的東西拿出來。

下一秒，一股溫熱濕潤的感覺就從下體傳來。

我將手放到他的頭上，手指探入他的髮間，無意識地按撫著，感受著他頭部的動作。

在他靈巧的舌尖愛撫下，我很快就勃起來了，快感越來越強烈。

我舔了舔乾涸的唇瓣，瞄瞄身後還正在專心看電影的女生，把心一橫就舔濕自己的右手手指，沿著他的背伸進他的褲子裡。

他顫了顫，抬了一下頭好像想要爬起來，但最後還是打消了念頭，繼續嘴裡的工作。

我的指尖在他的雙臀間找到那細小的入口後，就輕輕在旁邊的皺摺打圈，把指頭鑽進去又退出來，重覆兩三次後一下子插進去，讓含住我的肉棒的他發出了小小的驚呼聲。

我笑笑，手指開始深入淺出地慢慢抽插，又時而轉動，到裡面變得更柔軟之後，多放一根手指以不同的節奏在估體內抽插。

他的身體在微微發顫，但我知道這跟之前的不同，是興奮的顫抖。

不遠處的女生應該是察覺到這邊的異樣，不斷偷瞄我們，即使看不清，大概也能猜到我們在做什麼。

我舔舔彎起的嘴角，低頭湊近那傢伙。

「…想要嗎？」我在他的耳邊低語。

「嗯…」他吐出口中的巨物，點點頭。

「電影不看了？」我玩味地探問，但其實他現在也不能好好看電影了。

「不看了…」他從我的身上爬起來，臉靠得很近，鼻息都打到我的臉上來。

接著，我們隨便整理一下衣服後，我就拉著他一起前往戲院的洗手間。

但這裡的洗手間衛生情況比學校還要差，我們走近門前就嗅到一陣尿騷味，這實在不是能久留的地方。

洗手間內的燈光充足，讓我看清了那傢伙的臉，他現在雙頰泛紅，一臉像在等候餵食的渴望表情，完全看不出剛才還在怕得哆嗦的樣子。

所以人不可貌相果然是真的，枉他平時在學校裡總是以溫柔正經的翩翩君子形象視人，又穿著那種禁慾的裝扮，但他骨子裡卻比任何人還要淫蕩。

不過我不討厭這種反差，比起彆扭、不乾脆的女人，我更喜歡這種坦率直接的。

我把擱在洗手盆上的「正在清潔中」門牌掛在門外，想鎖上洗手間的門時才發現門鎖壞了。

看看手錶，電影還有半小時才放映完畢，這段時間應該不會有很多人來洗手間。

「想要就抬起屁股，來一發我們回去再繼續。」我輕拍他的左臀，在他耳邊低語。

他點點頭，把褲子脫到膝蓋的位置，就轉過身趴在門上，翹起尖尖的屁股。

我蹲下來扳開他的臀瓣，舔舔手指再吐了一口唾液在他的小穴上，按壓洞口的嫩肉，然後把手指伸進去。

在這時候，我突然想到那傢伙的屁眼總是乾乾淨淨的，定必是他每次都清理好才見我…真淫蕩。

花了幾分鐘作準備後，我就把大肉腸餵給他了，他一直把我咬得緊緊的，吃得津津有味。

但這次我沒射在他裡面，而是把東西全都射在他的臉上，讓他的樣子看上去更加色情…

完事後，我就走出戲院，等他把臉洗乾淨再出來跟我會合。

「要上…賓館嗎？」他走出來後小聲問，用冷水洗過的臉有點紅。

「不，去你家。」他的家應該比較近吧？

〥

雖然那傢伙的家比我們平時去的賓館近，但也得乘車半小時。

上車後不久，坐在我旁邊的他就開始打瞌睡。

「…你很累嗎？」 我皺起眉，冷冷地問。

「抱歉，我這兩晚睡得不好…」他怯怯地瞄我一眼，回答道。

這兩晚…又是因為公園裡的事嗎…？

沒過幾秒，他又睡著了，頭還靠到我的肩上來。

但因為沒覺得討厭，所以我沒把他推開。

時近黃昏，在輕輕搖晃的車廂裡，就只有我們靜靜地坐在雙人座位上，感覺很平靜、有點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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