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償還

當我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那傢伙的家門前了。

連剛才是怎樣溜出家門的記憶都沒有，手機、錢包什麼都沒帶出來。

因為深夜時分大多交通工具都停駛，我家距離這裡又不遠，我就直接用走的過來了，所以一直沒發現忘記帶錢包，手機當然也是因為用不上才沒發覺沒帶。

不過，沒帶東西其實不是什麼新奇的事，我是經常忘記帶手錶的，但這次竟然會因為一時衝動而在半夜跑出來…我大概是精蟲上腦了吧？

呆站門前半晌，我才想起自己忘了按門鈴。

「叮噹——」我伸手去按門鈴，門後就發出兩個清脆的響音，然後就是有點急促的腳步聲。

沒等上幾秒，門就打開了，一陣陣冷氣從裡面湧出，迎入眼前的是那傢伙有點憔悴的臉，月光下顯得格外蒼白，淡淡的黑眼圈襯托著的卻是他明晃晃的大眼睛。

「……」一時間，我想不到該說些什麼，他也沒說話，我倆就這樣站著，氣氛有點僵住。

「…先進來？」打破這個僵局的是他，我點點頭，跟他進去。

他的家裡開了空調，讓大汗淋漓的我霎時沐浴在涼快的空氣中，感到非常舒服。

我坐到沙發上，就發現桌上堆放著一些低年級的試卷。

「這麼晚還在改試卷？」我瞥瞥牆上的時鐘問道。

「你說你要過來嘛…」他關上門，輕描淡寫。

「嗯…」我坐下來後感覺很累，所以只是隨便應了句，心想剛才不應該走得這麼急的。

「先擦擦汗…」他坐到我旁邊，用不知哪來的毛巾替我抹去額頭跟脖子上的汗珠。

「……」他這個舉動讓我產生一種孩子被母親照顧的感覺，但沒有很令我反感。

他輕輕挨近我，一股淡淡的香味就從他身上傳過來，那是牛奶沐浴乳跟他獨有的體香混合而成的味道——是我一直以來都很喜歡的。

這時候嗅到這種熟悉的味道，令我繃緊的神經進一步放鬆。

我不自覺地湊上那個令我安心的來源，把臉埋到他的頸窩裡蹭蹭，蹭蹭，然後失去了意識…

〥

翌日一大清早，我就被那傢伙喚醒了。

我從床上爬起來，還沒意識到自己在哪裡就被推到洗手間裡去梳洗。

所用的梳洗用具全都是新的，因為我從沒試過在他家裡留宿，當然沒有自己的梳洗用具。

「快點快點！」在他不斷催促下，我胡裡胡塗地回了家，換上校服後又胡裡胡塗地回校考試。

走到課室才發現他是我班這次考試的監考官，開考後他還不時走近偷瞄我的試卷做得怎樣，顯得比我還要緊張。

考試結束前約十五分鐘，我把懂做的題目都做好了，就優哉游哉地趴在桌面。

「考試時間尚餘十五分鐘，請各同學記得在完成試卷後檢查一次，確保沒有任何遺漏。」他宣佈時間並提醒。

「…如果同學有不懂的題目，也不要留空啊。」然後，四周巡視的他經過我身旁，又補了一句。

…這分明是在說我吧…我看了他一眼，但他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我沒理會他，他就把差不多的說話重覆三四遍，其他人都開始向他投以奇怪的目光。

為免他繼續丟人現眼，我惟有把留空的地方隨意寫了點什麼，他終於停止像錄音機重播一樣的行為了。

考試結束後，同學們慢慢散去，他還在收拾教師桌上的試卷。

「你等下有什麼要做？」我走到他面前問。

「嗯…一會兒不用監考，會先回教職員室改試卷，然後…再晚一點要跟其他老師開會。」他抱起包裹好的試卷對我說。

「那即是能騰點時間出來吧？跟我來。」說罷，我就拉著他的胳膊走。

拉著一頭霧水的他走了一段路，我們很快就來到一條熟悉的走廊。

「欸…稍等…請稍等一下！」快到學生訓導室的時候，他拒絕繼續前進。

「…幹嘛？」我停下，回頭問。

「我…現在不方便…」他低下頭把臉埋到試卷裡，怯怯地說。

「你是女人嗎？生理期嗎？怎麼不方便？！」我努力忍住脾氣。

「不是的…」他欲言又止。

「昨晚我根本就沒爽到，你真的忙到一點時間都沒有？」再說，其實我根本就沒必要遷就他的時間！

「不是這樣的，其實這幾天我已經沒之前忙了，一直都沒找你是因為…因為我不想耽誤你溫習的時間…」他說到原因的時候，支支吾吾，好像怕會惹我生氣。

「…我不是說我不在乎成績嗎？」我皺起眉，覺得他非常婆媽。

「…還有幾天，考試就結束了…不要白費之前的努力啊…」他用哀求的眼神注視著我。

我有出席午休的補習，不代表我有努力過吧…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啦？

「……」我倆相對無言半晌。

「…可惡！」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我一手把他拉到一個陰暗的角落，沒等他反應就低頭咬住他的唇，毫不客氣地啃咬吸啜著。

他被我嚇得手裡一鬆，包裹好的試卷從他的懷裡滑下，孤零零地掉到一旁沒人理會。

我就像要把他融入我體內般緊緊抱住他，舌頭肆意地在他濕潤的口腔內翻騰。

被突如其來的異物入侵，他的舌頭就如他的心情一樣不知所措，無法招架，他的雙手更是被困在我倆之間，不能動彈。

他就這樣被我吻得換不過氣，腦部缺氧開始令他有點昏眩，臉也漲紅起來了。

這樣激情的一個吻讓我更加興奮，我一直在他嘴裡肆虐到自己也無法好好呼吸，才依依不捨地放開了他。

被吻昏的他癱軟在我懷裡喘息，兩腳無法使力，只能依靠我的身體勉強站著。

「考試結束後，一定要把你欠我的全部還我。」我以沙啞的聲音對他耳語。

〥

結果，試後一星期的休假中，他還要忙改卷、忙寫報告，我們終究沒能見面。

不過反正都等了三個星期，也不急著一時，我就好好思考一下怎樣討回這段時間失去的樂趣吧。

除此之外，就是跟大夥兒到處混混，有機會就打場架發洩一下過多的精力。

到了發成績單的那天，柴己奇蹟地考了個全科平均分及格，鯊魚的成績明顯有所提升，連我的也有些少進步，那傢伙的好心情掛在臉上，連三歲小孩都能看懂。

結業禮後，我們四人一起到學校附近的餐廳慶祝。

柴己一直黏著那傢伙，毫不間斷地以各種方式表達他的感激及興奮，令我煩躁至極。

「對了對了，我差點忘記這個，送你的！」飯後閑聊時，柴己從背包裡掏出一個純黑色的紙袋，有點靦腆地遞給那傢伙。

「咦？」那傢伙又驚又喜，推卻一番後還是收下了。

「嗯…這個挺有重量的，是什麼來啊？」他提起紙袋搖了搖，笑著問。

「欸？那個…」柴己瞪目結舌，臉不由自主地紅起來。

雖然那傢伙對柴己的反應感到有點奇怪，但沒有再追問下去，畢竟等會兒打開看看就知道答案了。

吃了點東西，我就打發柴己跟鯊魚走了。

下午四時五十分，才剛踏進那傢伙的家，我們就像失控的野獸一樣做愛。

無法觸碰對方的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以我們只認識了三個月的情況來說，這已經佔了其中三份一的時間。

我們在心理跟生理上都渴望著彼此，就像抑壓了很久的毒癮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樣。

從門前到客廳，從客廳再到床上，我們在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一些痕跡。

隨身攜帶的物件、到處散落的衣物、情慾下的產物，令原本整理得井井有條的家變得凌亂不堪。

這就如我倆第一次在校內做愛般激情，只是少了點血腥味。

即使怎樣發洩都無法滿足的我們一直互相索求，直至肚子餓到無法忍受才放開了彼此。

洗過澡後總算冷靜了不少，只穿著內褲走出來的我看看時鐘，驚覺剛才的四小時全都花在做愛上了，感覺還有點意猶未盡。

他在我去洗澡的短短十分鐘內，已經收拾好客廳、整理好餐桌，現正在廚房裡忙著。

我走過去，就見裸著身子的他只穿著一件圍裙在幹活。

「你不去洗澡嗎？」他的家不大，他看不到也能聽得見我從浴室出來吧。

「我洗澡比較花時間，所以想先做飯。」他只顧著洗菜，沒回頭。

「…你下面的小嘴都含不住了，你知不知道啊？」我湊上前，在他耳邊低語的同時，用手指深入他毫無防備的後穴，令更多的白液順著他的腿滑下來了。

「……」他身子縮了下，腿一軟，差點沒倒在我的懷裡。

「還是你想我幫你洗？」我咬住他泛紅的耳朵說。

他紅著臉輕輕搖頭，就放下手上的生菜，急步走去浴室。

我穿回衣服，等他洗完澡再做飯，我們吃過晚飯都已經十時半了。

「你可以先走的，之後的我來收拾就可以了。」他一邊收拾桌上的碗碟，一邊說。

「我都還沒玩夠，怎能走？」我嘴角微翹，比剛來到的時候從容得多。

「……」他看看我，表情有點苦惱又有點期待。

「先別收拾了，把剛才柴己送你的拿出來。」我笑著下令，他就把碗碟放到廚房裡的水槽，跑去找那不知扔到哪裡的黑色紙袋。

我坐在沙發等他，接過他在門前找到的紙袋。

「這份禮物其實是我精心挑選的…」我意味深長地微笑著說，打開了紙袋。

首先從裡面掏出來的是黑色的長毛條，因為東西比較長，還沒整個掏出來前，那傢伙就是一臉傻呆樣兒地盯著，直到他看到那末端的部分，臉就變青了。

這是紙袋裡最佔份量的禮物——一條連著粗大按摩棒的黑色尾巴。

之後我為了省事，把紙袋裡的小東西全部倒出來了，當中包括貓耳頭箍、寵物頸圈、麻繩、蠟燭、補充用的潤滑油、至今還沒用過的保險套等等…

「…！」他那驚恐的神情讓我覺得有趣極了。

「放心，我們今天不會全用上，坐上來。」我拍拍大腿，然後看著他不情願地慢慢靠近我，爬上沙發。

「今天你是我養的小貓，叫一聲給我聽聽。」我心情愉快地把貓耳頭箍戴到他的頭上。

「…喵…」他跨坐在我的大腿上乖巧地裝貓叫，我就賞了他一個吻。

「這個別再丟掉了。」我幫他戴上新的頸圈，之前那個好像遺留在賓館裡了。

「……」他點點頭。

「好吧，起來。」我拍拍他的屁股，要他跪起來。

「…可以不用這個嗎？」他扶住我的肩跪起，聲音有點顫抖。

「你見過沒尾巴的貓嗎？」我把他剛換上的褲子連內褲脫下，然後抓起尾巴，在肉色的按摩棒上抹油。

「抬起屁股，掰開。」他有點遲疑，但還是照我的說話去做了。

我提起尾巴，用棒子的末端在那附近尋找入口，然後慢慢插進去。

這個姿勢可能有點勉強了，被巨物入侵的他雙腿不停發抖，讓他整個人搖搖欲墜的。

放進去一半，我就把他抱起來，讓他躺在沙發上，繼續深入，直到整根都埋進去為止。

這時候的他漲紅著臉、眼泛淚光，一副被欺負但又不敢反抗的樣子，令我更興奮了。

「現在開始，你只能貓叫，知道沒有？」我掐掐他的鼻子叮囑，他就含著臉點點頭。

然後，我把他脫光了，坐在沙發上，讓他像貓兒一樣在客廳爬了一圈，舔舔自己、伸伸懶腰，看他活動一下後好像適應了那條尾巴，再把他叫回來。

我像逗貓兒般撓他的下巴，他就羞答答地喵喵叫，看來是代入角色了。

「乖。」我非常滿意地摸摸他的頭，又吻了他一下。

「現在主人餵你喝牛奶。」我舔舔下唇，把胯下蓄勢待發的大肉棒從褲子裡掏出來，他就會意地把它含在嘴裡舔弄。

欣賞著他專心舔棒棒糖的淫穢表情，我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遙控器，打開開關。

「嗚…咳！咳咳咳！」尾巴突然在他體內扭動起來，嚇得他嗆到了。

「要好好含住啊。」我把肉棒塞回他的嘴裡。

他用埋怨的眼神看看我，就皺著眉繼續努力吸，尾巴因為按摩棒的震動而左右搖擺著，讓他看起來更像一隻貓。

良久，我把牛奶全都灌進他的小嘴裡，看著他一滴不留地喝下去後把他拉起來，才發現他的下身已經濕了一大片，精液跟屁洞流出的潤滑油混在一起，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好不絢麗。

「你這隻淫蕩的小貓咪…」我猥瑣地笑著嘲諷，把他抱到沙發上，抓起他兩隻腳踝，讓他頭頂著沙發背，屁股朝外地躺著。

我握住尾巴抽插了好幾下就把它拔掉，換上我的肉棒。

我用力挺身，一下子深入他熾熱的體內，那觸感舒服得快要讓我融化掉了。

我將他的腰肢固定在沙發的邊緣，朝著他體內的某一點猛力地捅，把他幹得一邊哀叫一邊射著白濁的精液。

「不！壞掉了！要壞掉了…！」他想要推開我卻使不上力，只能哭著求饒。

我低頭用嘴堵住他的嘴，肉棒繼續在他下面的嘴進進出出，舌頭就在他上面的嘴裡翻弄著。

我把慾望發洩在他體內後還沒有停下的意思，放開他然後把他翻過來，抓起他的臀繼續抽插，白色的體液不斷從我倆的結合處溢出，他的分身就在下面搖晃著，把沙發染上一點點白。

這次，我做到筋疲力盡才滿足地抱著他倒在沙發上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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