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娃娃

翌日是要上學的日子，也就是說我還要繼續面對煩人的柴己。

幸好我們修讀的科目不同，課室相隔得比較遠，他很少專程過來找我，不然我想我早就把他毒啞了。

只是現在有點不一樣，他知道我午休會到學生訓導室跟那傢伙碰面，加上有了之前午休補課的安排，他便順理成章地把訓導室當成我們的聚腳點了。

「魚！你也說說他啊！我這麼擔心他們，他昨天竟然跟老師在我的房間裡睡覺！害我還以為他們大半天不出來是發生什麼事了！」柴己一貫地用他擾人至極的煩音轟炸我的耳朵。

「嗯…」鯊魚敷衍地應了聲，若無其事地埋首於柴己帶來的雜誌。

「對不起…明明你是在幫我，我竟然害你擔心了這麼久…」那傢伙表情為難地向柴己道歉。

「不，我知道那絕對不是老師你的意思，只有舜這麼過份的傢伙才會厚顏無恥地睡在別人的房間！」柴己拍著他的肩，嚴肅地表示。

「…你說話注意點，別惹怒我。」因為這次的確是受了柴己的幫助，我才決定忍受他的埋怨，但被說成這樣，我真的快要爆發了。

「…那你說你不過份嗎？！我昨天真的很擔心你們啊！大半天都不出來，想敲門進去但又怕打擾你們…若不是魚的話，我都不知怎辦才好了！」柴己滿肚子委屈地鼓起腮幫。

「我又沒在你房間做，睡一下會少塊肉嗎？」我禁不住皺眉還擊。

「可…可惡啊！你完全不知道我昨天有多糾結！！」柴己抱頭吶喊，進入抓狂狀態。

其實我也明白這次的事讓柴己很憂心，只是我不習慣向人道謝或道歉，所以沒什麼表示。

這小子雖然頭腦簡單，但卻很會為人著想又愛替人操心，很多時候明明力有不足還依然竭盡所能去幫助別人。

騙我到他家去跟那傢伙見面，相信是鯊魚出的主意，否則單憑柴己一個人是沒法想出這種辦法來的。

我任由柴己自己在發飆，望向總是抱持「事不關己，己不勞心」的態度的鯊魚，衷心地在心裡說了聲謝謝。

他像是感覺到些什麼一樣抬頭看看我，然後看看有點手足無措的那傢伙，就把手上的雜誌放下來。

「喂，肚子餓了，我們去吃飯。」鯊魚拉起還在吵的柴己。

「咦？我還沒說完！我還不餓…」柴己一時反應不過來，沒能說上幾句話就被拉走了。

煩人的噪音源被帶走，訓導室總算剩下我跟那傢伙，房間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繼和好後，這是我們第一次獨處，氣氛還有點尷尬。

「……」我們剛好各坐桌子的一邊，四目相投，沒有說話。

我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霎時想起上一次我在天台弄傷了他的背，就揮揮手要他走過來。

他繞過桌子走到我的面前，我就叫他把襯衣脫下來，再去鎖門。

他有點遲疑，但還是解開了襯衣的鈕扣，我回來後讓他背向我坐好，卻發現他背後的傷還沒完全癒合。

「…你沒塗藥嗎？」我皺起了眉頭，對他背上的傷過了一星期都還沒痊癒感到不高興。

「那幾天…沒心情…而且那是跟你一起…弄上去的傷…」他小聲地支支吾吾，沒說出完整的話來。

「…你的身體是我的，要好好打理，明不明白？」我用強硬的語氣叮嚀，沒理會心裡那一點點刺痛。

「嗯…」他筆直地坐著，乖乖地點頭。

「你在這裡等我。」我把那傢伙脫下的襯衣披到他身上，就離開了訓導室。

去了保健室一趟，我借來了擦傷用的藥膏。

回去時打開門，他就用終於等到主人回家的小狗眼神看著我，我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是誰發現的？」上藥的時候，我問他。

「什麼？」他轉過頭，打住了我的動作。

「別轉過來。」我把他扳回去。

「…我是在問發現我們在天台做愛的人是誰。」他轉回去，我就繼續在他背上抹藥。

「……」他沒說話。

「是鄰班班導郭大叔？」我這樣推斷是因為郭大叔知道我們擅自借用訓導室，可能早就對我們產生懷疑了。

「不是…」他搖搖頭，身子就跟著晃動起來。

「那…是誰？」我瞄瞄他的後頸，意外發現他的右耳背有一顆小痣。

「……」他沒回答。

這我就明白了，他不想說，他怕我會傷害那個人。

「好吧…你不想說就別說了。」我嘆了口氣，沒堅持要從他口中問出個頭緒，反正我要知道的話，總有辦法查出來。

話題結束，我倆再次陷入一片沉默，我只是專心地幫他擦藥，沒再說什麼。

「…你在生氣？」他的聲音有點不穩。

「不，我只是在想昨天的事。」我解釋。

「……」他好像鬆了口氣。

「…你對每一個男人都是這樣？」我決定直接了當地問他。

「唔？」看來他不理解我的問題。

「……」我在思考怎樣問下去。

「我…我現在就只有你一個！」突然他好像誤會了什麼，緊張地轉過頭說。

「轉回去，別亂動！」我沒理他，只把他推回去。

「對不起…」他慣性地道歉。

房間又靜了一段時間，直至我幫他塗完藥。

「你在我之前…有多少個男人？」我點燃香煙，抽了一口後問。

「……」他抿起嘴，默默地穿回衣服，沒回答我的問題。

「怎麼了？數量太多所以回答不了？」我有點不爽，心想他口交技術這麼好，一定有過不少經驗。

「不…之前就只有一個…」他抬眼看著我，有點猶疑地說，數量比我猜的少很多。

「…是個怎樣的人？」明知會不爽，但我仍想知道。

「…他很帥…但是個壞心眼的人…」他垂下眼，神情黯然，那大概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

「哦…那他一定教了你很多事吧？」但聽到他說他前男友很帥，我不禁揶揄。

「不，我只用過口，我們沒做到最後一步…」他搖搖頭。

「…那女人呢？有過吧？」他的答案讓我有點高興，我就不打算深究他跟他前男友的事了。

「…兩個。」他低下頭，但又彆扭地偷瞄我的反應。

「哦…還不少嘛，我還以為你對女人完全沒興趣。」我盤起手，向椅背後靠。

「那時我還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所以…」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解釋說道。

「做過了？」我有點好奇他能不能對女人勃起。

「……」他看著我，遲疑地點點頭。

「哦…」我冷眼盯著他，托頭思考。

正想說些什麼時，午休結束的鐘聲就響起來了，他還有課要上，我沒強行要求他留下來。

「今天放學，我會去你家。」我跟他交代一聲，就到小食部買了點東西上天台吃。

在天台上看著藍藍的天空，我發現我完全想像不到他抱女人的樣子。

〥

放學後，我買了個娃娃才去那傢伙的家。

我去到他家後拆掉它的包裝，把它放在他的床上就關上房門，到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等他回來。

大概六點多他才回來，我們吃過晚飯都八點了。

待他收拾好碗碟後，我跟他說我準備了份禮物送給他，就放在他的床上，他有點驚喜。

果不其然，當他打開房門看到娃娃時，呆住了，石化在原地。

「…這是什麼？」他眨眨眼睛向我確認，表情變得有點奇怪。

「情趣娃娃啊，叫作小靜呢。」我對他的反應感到非常有趣，滿臉笑容地回答。

我拉起他的手，帶著他走到床邊，讓他看清楚床上的娃娃。

「小靜是我剛才放學特地跑去柴己哥哥的店裡買的，看上去很漂亮吧？」我仔細地觀察他臉上的微妙變化，自得其樂。

「……」他看著床上身穿黑色半透明內衣的娃娃，完全不懂得反應。

「摸摸看，皮膚的質感蠻不錯吧？喜歡這種大小的胸部嗎？」我抓起他的手放在娃娃露出來的雪白大腿上，放輕聲線地問。

「……」他不安地看看我，聽從我的話去觸碰娃娃的皮膚。

「仿真度很高吧？這是全店最好的娃娃，可不便宜呢。」我咧嘴而笑。

「為什麼…要送我這個？」他轉過頭來問我，表情顯得非常困惑。

「沒什麼，我只想看看你是怎樣跟女人做罷了。」我微笑著說。

「……」他的表情由困惑轉為困擾。

「就當作你之前拒絕我的懲罰好了，你會做給我看吧？」我將他按坐在床上，湊到他耳邊說。

看到他咬著唇點點頭，我就走去把書桌前的椅子推到床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等看好戲。

等了半分鐘，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床邊，眼神有點恍惚。

「怎麼了？不喜歡娃娃嗎？要我找個真的女人上來？」我收起笑容，歪頭看他。

他大力搖頭，憋屈地看了我一眼，就笨手笨腳地爬到娃娃身上。

「要對小靜溫柔一點啊，這可是她的第一次呢。」我玩味地笑著說。

「嗯…」他嚥了下口水，認真地注視著躺在自己身下的小靜，把襯衣脫下來。

他把眼鏡放到床頭，然後伸手撥撥小靜耳邊的髮絲，低頭吻了她一下。

「…是這樣嗎？」他側頭看我，有點難為情地問。

「嗯嗯，就把她當作真女人那般疼愛吧。」我隨口回答。

「那麼我開始了…」他向我確認過後，就對著小靜喃喃。

他撫上小靜的臉蛋，又一次吻住她的雙唇，接著將另一隻手放到她的胸部上，溫柔地搓揉，又用指尖輕捏她的乳頭。

看他吻個娃娃都吻了幾分鐘，我能猜想到他以前一定經常吻他的女友。

想到這裡，我就有點不高興。

「…吻夠了沒有，這不是接吻練習。」我忍不住說了句，他才懂得放開小靜的唇。

他看著我擦去嘴角的唾液，花了點時間把小靜的內衣脫下來，開始親吻她的身體，由脖子一直吻到胸前，咬住了右邊粉色的乳尖。

他細細啃咬小靜的乳頭，同時繼續愛撫她另一個乳房，期間偷瞄了我幾眼，耳根有點紅。

「…別再看我了，好好專心地做！」我有點不耐煩地皺起眉。

他放開小靜豐滿的雙峰，默默地點頭，然後伸手去摸小靜的私處。

「床頭有潤滑油跟保險套。」我之前有問清楚娃娃的用法，所以一早準備好了。

他聞言抬頭，在床頭拿起潤滑油跟一個保險套，將小靜雙腿抬起放好後，就跪坐在她面前，掏出分身套弄摩擦。

他像是很在意我的目光，有好幾次想看我卻忍下來了，臉不知是因為忍耐而憋得發紅還是因為害羞而發紅。

自己撫弄了幾下，他很快就勃起來了。

他把保險套的包裝撕開，戴保險套的動作有點生疏，笨拙地搞了很久，我差點沒衝上前幫他戴。

接著，他擠了些潤滑油在手心，抹到小靜的私處上，把中指探進去轉了轉，又增加了一根手指，直接把潤滑油倒在自己的手上，讓潤滑油順著手指流進去。

做足了事前功夫，他把戴好了保險套的肉棒對準小靜的小穴後，下意識地看看我，但怕被我罵又立即把視線放回小靜身上，挺身插進小靜體內。

他趴到她身上，吻上她才慢慢動起來，在抽插小靜的同時也不忘揉摸她的胸部。

隨著逐漸加快的動作，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而看著他跟小靜做愛的我，胯下也跟著起了反應，蠢蠢欲動。

專注在小靜身上的他舔舔唇，額上冒起點點汗珠，樣子看上去很有男子氣概，散發著我平時不會看到的性感。

不過時間沒過多久，他的表情就變得有點不對勁。

他停下來把小靜反轉，抬起她的屁屁再插進去，幾分鐘後又皺起眉換回之前的體位，表現得有些慌張。

我馬上就意會到問題所在了——他射不出來。

「怎麼了？平時不是很快就射了嗎？怎麼今天這麼久？」我翹起嘴角，故意奚落他。

「……」他有點心虛地頓了頓，繼續埋頭苦幹。

「插人不爽嗎？不被插就射不出來囉？」我壞心地湊上前問。

「……」他沒能否認，動作慢了下來。

「真沒你辨法…要我幫忙嗎？」我吃吃地笑，伸手去摸他的大腿。

他這才停下來看我，紅著臉點點頭，想從小靜身上爬起來。

「不要退出來。」我叫停他，站起來把滾到地上的潤滑油撿起再爬上床。

我把他跟小靜的腰一同抬起來，抓過枕頭墊在他倆身下，熟練地打開潤滑油的蓋子，倒了很多在他的屁洞上，二話不說就挺身而進。

「嗯…」他伴隨著我的動作，發出舒服的聲音，身子微微發顫。

「開始囉…要好好射在她裡面啊。」我吻吻他耳後的黑痣，不管他準備好了沒就用力衝擊他的身體。

他沒經事先擴張的後穴咬得我很緊，內壁因摩擦而發燙，不知不覺間，我倆的汗水就令我身上的校服濕透，黏附在我的皮膚上。

我舔著他背上薄薄的汗水，把手探到小靜背後打開了不起眼的電源開關。

「嘩！嗯嗯等等…」他因為小靜體內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想把東西拔出來。

我見狀馬上把他按住，沒讓他得逞，他就只好把臉埋在小靜的頸窩努力忍耐。

我和小靜把他夾在中間，他很快就不敵雙管齊下的快感，一陣哆嗦，在小靜體內射了。

「屁股果然要塞著東西才能射出來呢…怎麼會有這麼淫蕩的男老師啊？」我停下來，笑著在他耳邊低語。

「唔…」他無法否定我的說話，只能趴在小靜身上發出可愛的不滿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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